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歌白鹤明的其他类型小说《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水立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学徒是个细心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挑中到医馆学医术,他放下手中的小秤,跑到里头和张老大夫耳语了几句,很快便出来请云歌进去。云歌拜托学徒看着点孩子,拎着两大包药,走进挂着布帘的里间。张老大夫年近古稀,精神头很足,一把花白的胡子垂在胸口,是那种广告里经常做“违背祖宗的决定”的专业老中医长相。“夫人刚才那个方子改的着实妙,敢问夫人师从何处?”“有一点家传,一点看书学的,还有一点自己悟的。”云歌语焉不详,张老大夫并不意外,非亲非故的,谁会透露自己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呢,要是告诉你,被你偷偷学走了怎么办。张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换了个话题,“刚才听我那不成器的侄孙说,夫人还会炮制药材?”云歌把两大包药放在桌子上,解开细麻绳,“您亲眼看看,收的话...
《晕!前任和我穿古代,成了我丈夫!云歌白鹤明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学徒是个细心谨慎的人,不然也不会被挑中到医馆学医术,他放下手中的小秤,跑到里头和张老大夫耳语了几句,很快便出来请云歌进去。
云歌拜托学徒看着点孩子,拎着两大包药,走进挂着布帘的里间。
张老大夫年近古稀,精神头很足,一把花白的胡子垂在胸口,是那种广告里经常做“违背祖宗的决定”的专业老中医长相。
“夫人刚才那个方子改的着实妙,敢问夫人师从何处?”
“有一点家传,一点看书学的,还有一点自己悟的。”
云歌语焉不详,张老大夫并不意外,非亲非故的,谁会透露自己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呢,要是告诉你,被你偷偷学走了怎么办。
张老大夫摸着花白的胡子,换了个话题,“刚才听我那不成器的侄孙说,夫人还会炮制药材?”
云歌把两大包药放在桌子上,解开细麻绳,“您亲眼看看,收的话就给个价。”
张老大夫识货,看炒制金银花时便微微点头,再看那包醋艾叶炭,眼睛都亮了。
“好到位的手法,县城的药材铺都买不到这样的成色,得去府城的大药坊才有!”
金银花和艾叶都不是多珍贵的药,难得的是这两包药材的品质。看病吃药,成效取决于两点,一是大夫的方子开得好不好,二是用的药材品质好不好,如果药材不行,就算拿着神医的方子作用也有限。
云歌是带着孩子来的,家肯定就在附近几个村子,张老大夫意识到这是个长期买卖,干脆地给了个公道价。
“炒制金银花常价一斤一百文,你卖的这个品质,我出一百二十文,普通干艾叶一斤八十文,醋艾叶炭按一百文算。”
一斤等于十两,一两等于十钱。
药材不压秤,张老大夫让学徒称了一遍,云歌带来的金银花重七两三钱,醋艾叶炭重八两六钱,打着算盘一算,一共一百七十四文。
云歌拿着钱,又问,“张老知不知道镇上哪里有卖银针的?”
“夫人还会施针?”
云歌谦虚,“会一点点。”
事实上,云歌的针灸术比开方子还要厉害。
云歌爸爸有位老朋友,是国字开头的针灸大师,曾经把瘫痪的病人治到能站起来走路,被誉为医学奇迹,可惜大师的子女都对学医不感兴趣,无心传承,让大师很失望。
云歌考上中医专业后,那位世交大师十分高兴,分文不收让云歌去找他学针灸,云歌利用空闲时间断断续续学了五年,才把精髓全部学到手。
张老大夫想了一下,“施针用的银针要去县里买,不过我这里有一副新的,是给外面那个不成器的侄孙准备的。”
“这副银针共有九根,均长五寸,买它花了二钱银子,夫人要是急用便原价拿去吧。”
云歌接过鹿皮小包,仔细检查了一遍,银针非常细,和头发丝差不多,用的银子很少,贵的是工艺。
“那就谢谢张老了。”
云歌肉痛地掏了两串钱出来,赚的不如花的多,谁不说日子难过呢!
但这钱不得不花,二儿媳蒋桂花马上要临盆了,古代医疗条件险恶,手里有银针,关键时候能扎针救命,云歌心里才有底。
云歌又买了两样山里采不到的药材,各要了几钱重的,也是以防万一给蒋桂花安胎的,这点药材不贵,张老大夫为了长久生意,直接送给云歌了。
张老大夫告诉云歌,以后有好药材还可以来找他卖,不过他这里毕竟只是个镇上的医馆,吃不下太多货。
这老大夫人鬼精,看出来云歌买的是安胎的药材,还想和她骗个安胎药方,被云歌几句话打太极绕过去了。
云歌揣着刚赚到的一百七十四文钱,出来找孙子孙女,发现霄茂和纯宜都扒在医馆门口朝外看。
“喜欢那个糖画?咱们看看去。”
纯宜发现奶奶出来了,赶紧摇头,霄茂犹豫了一下,也摇了下头。
“糖画太贵了,要五文钱,比鸡蛋还贵,奶奶我不要。”
云歌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霄茂真懂事,这么小就知道省钱了。咱们家现在确实钱不多,等以后有钱了,奶奶给你们一人买一支糖画!”
纯宜和霄茂的眼睛同时亮了,像两只星星眼的狗狗,云歌都能幻视摇起来的尾巴,“奶奶,咱们家什么时候有钱呀?”
云歌乐呵呵地给孙子孙女画大饼,“快了,快了。”
糖画性价比太低,不是现在该买的,但云歌也没打算当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她找到镇上的肉铺,猪肉均价四十文一斤,乡下人很难吃到油水,肥肉比瘦肉要贵几文,云歌咬牙买了半斤五花肉,又花五文钱要了一根带点肉的大骨头。
买好了肉,云歌提着大包小包,按原主的记忆带着两个孩子去镇上学堂,老远就看见了三个儿子。
谦山牵着驴,谦湖和谦海一左一右站在驴车两边,谁都不看谁,明摆着是闹矛盾了。
云歌乐了,走过去问,“你们俩平日里闲话说不完,今天怎么不说话了?”
谦海凑过来和娘告状,“三哥中午非要抢我的鸡蛋摊饼,我不分给他,他就生我的气。”
谦湖狠狠瞪了谦海一眼,谦海往云歌背后躲。
云歌叉着手问,“谦湖,你不是不吃鸡蛋摊饼吗?早上给你你不要,为什么中午抢谦海的?”
谦海帮腔,“就是!明明是三哥自己不拿饼。”
谦湖怒道,“谦海!你下次别想让我帮忙抄文章!”
云歌挑眉,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被揭了短的谦海像只拔了毛的公鸡,气焰一下子跌入谷底。
云歌明知故问,“谦海,抄文章是怎么回事?”
谦海支支吾吾,“娘,先生布置的功课太多了,我偶尔写不过来,才拜托三哥帮忙的。”
云歌没信他的鬼话,原书里谦海一直不好好学习,在学堂混日子,后面还染上了赌瘾,成了远近闻名的恶棍,为了还赌债连亲侄女纯宜都偷偷卖了。
这些坏毛病必须从小改!
云歌指着老三和老四,冷了脸,“都给我老实上车,回去再收拾你们。”
云歌和白鹤明本打算接着合计合计,窗户外面老大媳妇吴珍娘已经在叫了,这人形闹钟比大公鸡还敬业。
“娘,爹醒了没?咱们今早吃什么?”
云歌穿好衣服打开门,“还是做荠菜糊糊,把昨天炒的肉臊子加一勺进去,中午继续做鸡蛋摊饼。”
吴珍娘答应着,脚没动,“娘,爹怎么样了?”
云歌心里翻白眼,她就知道,昨晚各房的小心思还没歇呢,吴珍娘在这儿问着,其他几房的人肯定也在竖着耳朵听。
屋里传出一道声音,有些低沉,“醒了,没事。”
云歌挑眉,白鹤明在模仿原主丈夫的语调,他进入状态的很快。
吴珍娘吓了一跳,不敢再磨蹭了,赶紧跑去厨房烧火。家里婆婆不好惹,但平日里不动声色的公公才是最让她发怵的人。
云歌不知道怎么和白鹤明单独相处,一朝穿越,前男友变成真丈夫,太尴尬了,取完粮食没回正房,待在院里研究南墙下的菜地。
这一小片菜地只有六七平米,种着一溜葱,一溜韭菜,一溜小白菜,一溜萝卜,还有搭起架子的黄瓜和四季豆,一片碧汪汪的惹人欣喜。
这些菜加上外头挖的野菜,够一大家子人日常吃了。
云歌看着春天的嫩韭菜,有些馋白面包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可惜家里现在只有黑面,等地里的冬小麦收了,这次要全部磨成白面,虽然产量会少,但白面比黑面好吃多了。
这里的黑面是不去麦壳直接磨的,粗到扎嘴刺嗓子,云歌每吞一口都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糊糊熟的快,早饭很快就做好了,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观察白鹤明的脸色,见白鹤明没对吃这么多有意见,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爹连娘每天用这么多粮食都不反对,娘在爹心里的地位,比他们想的还要高。
吴珍娘内心呐喊,婆婆大方,公公不计较,连着见了三天的肉,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啊!她现在开始盼这样的婆婆公公多活几年了。
云歌吃着饭,感觉旁边的白鹤明一直在打量自己,她冲白鹤明挑了下眉,白鹤明摇头,把心疼收入眼底。
云歌在现代是正儿八经的大小姐,来到这个世界,衣食住行全部大降级,真的受苦了,他一定要尽快努力考上功名,让云歌过上好日子。
这么想着,白鹤明看着桌上四个儿子的目光不善了起来。古代重血缘、讲连坐,他要考科举拼前程,这几个儿子是甩不掉的累赘,必须一个个调教好了,免得在关键时刻扯后腿。
不然日后在官场上,他在前面大杀四方,四个儿子在后面制造黑点,被政敌抓住把柄攻击,白鹤明会被气吐血的。
谦山几个正吃着加了一点肉臊子的美味糊糊,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不祥预感。
吃过了饭,男人们要下地干活,女人们要扫院洗碗喂鸡挖野菜,又是各忙各的。
上学之前,谦湖看见正房里只有爹在,悄悄溜了进去。
“爹,您总算是回来了。”谦湖告状,“您不在的这几日,娘太偏心了!”
正整理原主科举书籍的白鹤明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谦湖支吾着说,“娘不让我上学堂,让我去服徭役,明明大哥二哥也能去……爹,先生说我再学一两年就能考童生了,这种时候不能耽搁学业啊!”
白鹤明面无表情地看着谦湖,看得他背后发凉,今天的爹怎么这么可怕?
“你娘是真的偏心,还是只是不偏心你了,你心里应该清楚吧?”
谦湖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娘只是做到了公平,但是让一个从小享受特权的人接受公平,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家里所有事情,都听你娘的。”白鹤明打碎谦湖的幻想,“圣人说君子要知行合一,你只会读死书,四体不勤,品行不堪,难当大用,再不改正,以后都别读书了。”
谦湖被训得满脸通红,到底只有十三岁,脸皮还薄,一下子冲了出去。
云歌看见谦湖进正房就过来了,在窗户外面听完了整段对话,走进去说,“你还挺有气势的,好像比我印象里成熟了不少。”
如果谦湖和爹告状成功了,云歌在家里的威信势必会下降,还好便宜丈夫也被穿了,现在是她的队友。
白鹤明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没接云歌的调侃。
他已经把原主的科举用的书籍全整理出来了,很多是手抄本,摞起来有半米高,把这些书全部学透,融会贯通,考个秀才够用了。
一个读书人通过县试和府试,就是童生,再通过院试,才能获得功名里最低等的秀才功名。别看秀才听起来不怎么厉害,那也得连考过三回试,很多人一辈子都考不上。
“院试三年两届,最近一次在今年七月末,大青石村所在的繁昌县隶属苏州府,院试地点在苏州府城,只剩不到三个月了。”白鹤明整理原主的记忆,“其实原主前两天去县城,是为了院试报名。”
这是云歌不知道的信息,“县里发生了什么,原来的白鹤明为什么好端端的晕倒了?”
谦义送白鹤明回来时语焉不详,云歌知道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报名院试,需要一名本县的廪生作保,原主到了县学,请繁昌县的任廪生给自己作保,然而任廪生却当众嘲讽原主,说原主考了十几年都没考中秀才,去府城也是丢人现眼,不愿意给保单签名。”
廪生指成绩拔尖的秀才,每月都能从官府手里领粮食,一个县只有两三个名额。任廪生是繁昌县大族任家的人,才二十几岁,前途无量,在县里很有名气。
原来的白鹤明性格古板迂腐,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如此嘲笑,还有一群人围观,直接给气晕了。
云歌明白谦义昨晚为什么不说实话了,这事儿虽然是那个任廪生恶语伤人,但丢人的却是白鹤明。
就算丢人,也拿人家没办法,廪生成绩优异,有很大的可能考中举人一跃成为官身,地位和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童生天差地别。这就是现实,你一没潜力二没背景,就只能忍受屈辱。
“原来的白鹤明得罪过任廪生吗?”
“不是白鹤明得罪过,是白氏宗族和任氏宗族前阵子闹了很大的冲突。”
这事儿原来的白鹤明是知道的,但他太不通人情世故了,想着大家都是读书人,任廪生不会因为这个对他有意见,然后就被当众教做人了。
云歌沉吟,“也就是说,你今年想参加院试,必须找一位本县的廪生担保,但繁昌县的任廪生和白氏一族有矛盾,所以你卡在了报名这一步。”
白鹤明点头,“繁昌县其他廪生近期都不在县里,我没有门路联系,过了这个月,就不能报名了。”
云歌正想说什么,突然听到外头吴珍娘在喊。
“爹,娘,族长家的谦义来看爹了!”
云歌简直听得想笑,这个小丫头片子满嘴都是心眼,明明就是想让妙儿知道,还非要假装很为难的样子,好像为此牺牲了多少似的。
笑完之后,云歌又有些欲哭无泪——
她本以为穿越到古代已经够倒霉了,现在却发现,她不只是穿越了,还穿进了一本大长篇古言小说里,成为了女主奋斗路上的极品反派。
刚才妙儿那一声“锦思姐姐”,唤醒了云歌久远的记忆,让她记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网文。
书中女主叫白锦思,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她家和原主家是同宗,都姓白,两家人从祖辈起就有矛盾,原主一家的极品们兢兢业业地充当着被女主打脸的垫脚石,撑起了整本书的前期。
不怪云歌一开始没想起来,在书里她这个角色统一叫“云氏”,连发现名字相同全文背诵的机会都没给她,她看过那么多小说,这本书是看到一半弃了的,哪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意识到穿书,云歌就明白现在是什么剧情了。
原书女主白锦思有一个金手指,名字很通俗,叫“助人为乐气运系统”,可以通过帮助别人积攒气运,还能获得积分,兑换系统商城的道具。
云歌看书的时候,一直觉得这个系统哪里不对劲,看着看着才意识到,这个系统的本质根本不是帮助别人,而是以此为媒介,从别人身上吸取气运,变成自己的。
有人向女主求助,女主出手帮忙,那个人感谢女主的同时,系统就会把他的气运吸取给女主。每个人的气运都是有数的,只要那个人被吸干了,女主就会立即抛弃他不管。
这会儿原书剧情刚开头,女主刚获得金手指不久,她的第一个实验对象,就是原主家的二儿媳蒋桂花。
女主给了蒋桂花一颗系统出品的转胎丸,保证可以生男孩,想要儿子想魔怔了的蒋桂花对她感恩戴德,女主顺利获得第一笔气运。
一个多月后,蒋桂花分娩,确实生了个男孩,却是个畸形的怪胎,蒋桂花承受不住打击,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从河里跳下去淹死了。
而女主对此毫无反应,还和家里人一起庆祝讨厌的邻居家一口气死了两个人,把这当成爽点。
当初看书的时候,云歌就很不喜欢这个女主,觉得她三观不正,囫囵翻了一遍后面的内容弃书了。
现在穿进了书里,亲自和她对上,云歌可不想当她的垫脚石,把脸伸过去给她打。
云歌清了清嗓子,从树后面走出来,“锦思你要说什么,也说给云婶子听听。”
白锦思没想到云歌就在附近,吓了一跳,表情活见鬼似的。
云歌似笑非笑,“刚才你说谁不是好东西来着?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白锦思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云婶子听错了,我是说雨天山里有很多毒物,不是好东西,提醒妙儿小心呢。”
“妙儿,你说对不对?”
白锦思对妙儿使眼色,让她帮忙说话,妙儿害怕婆婆生气,但想到白锦思说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又犹豫了。
“行了。”云歌打断这个白莲花发功,“真以为我没听清呢?背地里说长辈坏话,就是你们家的家教?锦思,你一个没出嫁的姑娘,还是注意点名声吧。”
白锦思咬着下唇,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了,“云婶子,我就是太心疼桂花嫂子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下次再也不敢了。”
给自己辩解的同时,还不忘给蒋桂花上个眼药。如果是原主听到这句话,回去后肯定要收拾蒋桂花,蒋桂花越绝望,就越会迫不及待地吃下转胎丸。
妙儿看不出白锦思的小心思,也帮白锦思求情,“娘,锦思姐姐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吧。”
没出嫁的女孩的名声太重要了,锦思姐姐长得漂亮,她家里一直想把她高嫁到县里,千万不能出差错!
不愧是原女主,几句话就哄得别人帮她说话,云歌板起脸,“妙儿,你的胳膊肘只会往外拐?”
妙儿抖了一下,白锦思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嘴上却楚楚可怜地说,“云婶子,您别怪妙儿,都是我的错。”
她眼泪跟珠子似的往下掉,好像云歌是什么不依不饶欺负小辈的坏人一样。
云歌抱着镰刀,缓缓开口,“你是别人家的闺女,我不好罚你,既然妙儿给你求情,就让她替你受罚,你看怎么样?”
白锦思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下了,只要能从云氏这里脱身,一切都好说。
“娘……”妙儿害怕了。
“云婶子,妙儿年纪小,求您下手轻点。”白锦思假惺惺地劝。
云歌冷笑反问,“你就直接同意妙儿替你受罚了?这就是你口中最好的朋友?”
白锦思脸色一僵,妙儿琢磨过味儿来,心里很不是滋味。锦思姐姐那么善良,应该是无意的,但娘的话也有道理……
云歌走向白锦思,锋利的镰刀寒光闪闪,白锦思心虚,下意识往后躲。
云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不要以为只有自己聪明,你的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以后离我家里人远一点,给我滚。”
白锦思长得漂亮,嘴巴甜,最擅长卖乖装可怜,还从没被人这么下过面子,脸上火辣辣的疼,扭头跑走了。
反正蒋桂花快被云氏折磨死了,只要云氏还那么偏心,就算不通过妙儿,她也有机会把系统抽奖抽来的残次品转胎丸送出去!
“娘……”妙儿闭上眼,乖乖站着等婆婆责罚。
她没等到想象中的巴掌,反而被一只温暖的手摸了摸头,妙儿睁眼,云歌语重心长地说,“妙儿,娘这次不罚你,但你要记住,交朋友要擦亮眼睛,白锦思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你以后不许和她来往。”
妙儿想说锦思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想到白锦思刚才的言行,一下子沉默了。
“娘,我听话。”妙儿嘴里答应。
云歌知道她心里对白锦思还有点情谊,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办法。
毕竟妙儿可是原书作者开给白锦思的金手指,哪能三言两语就转变了。
在原书里,白锦思把妙儿当作原主家的突破口,用花言巧语将妙儿哄到她那边,其实根本没把妙儿当朋友,只把她当成帮忙干活的冤大头,然而从没有感受过温暖的妙儿依旧对她真心实意。
后来妙儿的真实身份揭露,她原来是一位郡王遗落在外的嫡女,郡王东山再起后,原主家因为苛待妙儿被抄家流放,白锦思则借此东风扶摇直上。
又过了几年,郡王政斗失败再次落难,白锦思明明有能力搭救妙儿,却袖手旁观,美其名曰“清醒冷静”,其实就是妙儿的气运被她吸干了,已经没用了。
云歌吸了口雨后山林清新的空气,心中冷笑,这次换成她来,绝不可能像原书一样成为女主踩在脚下的炮灰!
白锦思计划得逞,止住哭泣,在旁边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
“是我错怪你了妙儿,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之前不理我肯定是别人的问题。”
妙儿既怕婆婆生气,又怕锦思姐姐难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专心干活,瘦弱的手被河水冲的红肿,用力握着棒槌敲打衣物。
白锦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鄙夷和嫉妒。
获得气运系统后,白锦思有了一个附加能力,她能用肉眼观察出一个人气运的高低。
大青石村绝大部分人的气运都是普通的白色,少数多子多福、家境不错的人是蓝色,而妙儿这个粮食换来的又蠢又笨的童养媳,气运居然是紫色的!
要是把她的气运全部变成我的就好了,白锦思贪婪地想。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新手任务,除了刚绑定系统时送的抽奖机会抽到的残次品转胎丸外,什么好东西都没有。
这个系统虽然叫助人为乐气运系统,却不是随便帮个忙就能获得气运的。必须是对方为了一件能影响到自身命运的事情真心求助,而她帮忙做成了这件事,才能获得对方的气运。
系统告诉她,这其中有很大的操作空间,比如她可以引导一个人求“生一个男孩”,这样她把转胎丸送出去,事情就算做成了,至于转胎丸有没有副作用,那个男孩生下来健不健康都没关系。
白锦思把目标瞄准了云氏家的二儿媳蒋桂花,云氏重男厌女的名声在村里大名鼎鼎,二房因为头胎生了个女儿,一直被谩骂和打压,蒋桂花即将分娩,肯定会希望这胎是个儿子。
但蒋桂花的心思太重了,不如妙儿好骗,白锦思才想通过妙儿将转胎丸送出去。
谁知云氏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防她像防贼一样,不许妙儿和她来往,让她到现在都没成功完成新手任务!
妙儿洗完了自己带来的衣物,转身去拿白锦思的,看见白锦思悠闲自在地坐在石头上晃着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婆婆的那句话。
——“你就这么答应妙儿替你受罚了?这就是你口中最好的朋友?”
“妙儿,你发什么愣呢?赶快洗啊,待会儿到晚饭时候了,没洗完我家里人要骂的。”
妙儿抿了下嘴,“锦思姐姐,我很喜欢你的桂花油的味道,你能不能借我擦一下呀?”
白锦思眉头微微一蹙,那可是两串钱才能买一小罐的好东西,她自己都省着擦,怎么可能给这个贱丫头用。
“妙儿,不是我不想借给你,是桂花油太贵重了,我奶奶每天都盯着记用了多少,我没办法拿出来借给你。”
换作往常,妙儿肯定信了白锦思的话,但这次她有目的地盯着白锦思的脸瞧,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鄙夷,仔细推敲,白锦思给出的理由不过是一个立不住脚的借口。
妙儿咬着下唇,又问道,“我刚刚洗了一桶衣服,手好疼,这些衣服要不锦思姐姐和我一起洗吧,这样也能快一些。”
白锦思当然不愿意,“妙儿,我从来没洗过衣服,你看我的手哪是能洗衣服的,水这么凉,手都洗糙了。你就帮帮我吧,你可是我最好的——”
砰的一声,妙儿突然把手里的棒槌扔进自己的桶里。
她站起来,红着眼睛对白锦思说,“你一直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记你陪着我、安慰我的情,但自我们认识到现在,一直是我帮你干活,我给你东西,你从没有真的帮过我一次。”
“白锦思,难道这就是朋友吗?!”
妙儿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她拎起自己的木桶,闷头跑走了。
不远处的树后面,白鹤明看向云歌,“这下放心了?”
云歌嗯了一声,妙儿虽然心眼实,但并不痴傻,这样的人是要用真心换真心的,她很容易信任你,但你若辜负了这份信任,就再也得不到了。
“妙儿不会再信任白锦思了,至少咱家不会因为得罪郡王被抄家流放了。”
白鹤明说,“可惜妙儿的生父现在还被幽禁在西南,不然我们把妙儿送回去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了。”
云歌也没办法,原书是围绕女主展开的,权谋和政斗全部一笔带过,让云歌说妙儿的生父是因为什么被幽禁,又因为什么东山再起,云歌全说不上来,没办法提早干预,只能等剧情自然发展。
白鹤明摸着胡子,他还不太习惯古代的造型,“我们不要给妙儿太多优待,一碗水端平就好,不然反而引人怀疑。”
云歌说,“这我当然知道,偏心的后果原书里写得清清楚楚,妙儿现在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别人有的她会有,别人没有的我不会特意多给。不然不等妙儿认亲,家里先乱了。”
白鹤明和云歌并肩走回村里,小路两边的人看着他们,在背后窃窃私语。
“云氏怎么进山还要让自家男人陪着?”
“都当奶奶的人了,亲亲热热走在一块儿,也不嫌害臊!”
“她进山大半天了,就采了一篓半的杂草?”
云歌猛地回头,嚼舌根的人全部噤声,补衣服的补衣服,纺线的纺线,实在找不到事干,就抬头看天。云歌笑呵呵,没胆子就别在背后说小话啊。
“爷爷,奶奶,你们回来啦!”
两个孙子霄英和霄茂跑出来迎接,这次纯宜也跟着,头顶两条小辫子随着跑步一晃一晃。
云歌摸了摸纯宜的头,霄茂赶快凑过来,把脑袋往云歌手心里蹭,云歌摸完他之后去看霄英,五岁的霄英有兄长的架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但眼睛一直在瞥和奶奶凑的近的弟弟妹妹。
云歌失笑,把小大人霄英抓过来,摸头揉脸一条龙服务,直到他脸红的跟桃子似的才撒手。
“今天家里怎么样,给奶奶说说你们都做了什么呀?”云歌学着上辈子幼师专业的朋友捏起嗓子。
霄英摆正脸色,认真汇报,“今天我挖了一篮子荠菜,还挖了一把青蒿。”
霄茂也学着哥哥说话,“今天我帮娘烧火了,娘夸我的火烧的旺。”
纯宜小声接上说,“纯宜今天喂了鸡,捡了鸡蛋,还按奶奶教的给娘按了穴位。”
“我的孙子孙女怎么这么能干呢,奶奶在山上挖了笋,回去给你们用鸡油炒着吃,再做一个荠菜蛋花汤。”
听见晚饭有鸡油有蛋,努力保持稳重形象的霄英也高兴地欢呼起来。
云歌被孩子们围在中间笑,她对小孩子的耐心比对大人高多了,看着这几个听话懂事的小团子就觉得可爱。
原主的儿子儿媳各有各的极品之处,第三代倒是都教的不错,还没有变坏。
快走到家门口,云歌看见了族长家的马车,谦义正准备驾车走。
“七婶子,我刚把凉儿和茵姐儿送来,以后他们就住在您家后面的草房了,您要是得空照看一下。”
未来的大佬多智近妖,杀人如麻,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可怜少年罢了。
任凉姓任,就是和白氏一族不对付的那个任氏,前两日当众奚落白鹤明的任廪生,论血缘是他的亲叔叔。
白氏和任氏都是繁昌县有些体量的大族,两家祖上都出过举人,此前关系一直说得过去,任凉的母亲是白氏女,按照族亲关系,他得叫白鹤明和云歌一声舅舅舅母。
本来两家结亲,结的是秦晋之好,不料任凉的父亲是个极其恶心的渣男,贪图美色纳了一位下九流出身的小妾,纵容小妾在家中作威作福,冒犯主母,任凉的母亲气不过责罚了几句,小妾居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下毒,想把主母和她的两个孩子全部毒死。
任凉那日胃口不好逃过一劫,目睹了母亲毒发的过程,而他的父亲竟在这个时候还要包庇小妾,想把事情压下来。
任凉逃出家里,跑去县衙告状,县衙却说不能以子告父,他只能转向母亲的娘家求助。母亲父母早逝,没有兄弟,好在她出身白氏一族,有家族能寻。
白氏一族的族长听了任凉的哭诉,没有推辞,带着人找上任凉的父亲,任凉父亲却死不承认,小妾作案的证据也全部被他销毁了。
任氏一族不是不知道这事儿谁理亏,但谁叫任凉的父亲是任廪生的亲哥,而任廪生是任氏几代以来最有希望考中举人、重振门楣的人。
如果亲哥被坐实了宠妾灭妻、包庇命案的罪名,任廪生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所以任氏一族铁了心要将此事包庇到底。
近些年,任氏一族出的有本事的人比白氏一族多,隐隐压在白氏之上,很多白氏族人不愿意为一个出嫁孤女彻底和任氏撕破脸,但完全不管又太丢面子,这事就这么僵持下来了。
任凉回不去任家,只能带着吃了一口毒身子虚弱的妹妹任茵寄住在白氏一族的族长家。
从家境不错的小少爷变成寄人篱下、人人嫌弃的丧门星,任凉短短十几日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也遇不到的世态炎凉,骨子里的狠劲被激发出来,为日后成为大佬打下基础。
云歌脑子里过完任凉的悲惨过去,觉得他可怜,目光带上几分同情。
任凉这些日子见惯了这样的目光,虽然这位七舅母的同情比较干净,没有夹杂着嫌弃和高高在上的施舍,任凉也没有太多触动。
族长清了下嗓子,说起正事,“鹤明可是打算今年再参加一次院试?”
白氏一族祖上出过举人,家族因此发达,对科举很是重视,族中子弟去参加科举考试,都能找族长领取一笔盘缠,钱从家族的祭田收入和族中富户的捐献里出。
原来的白鹤明自尊心极强,爱面子,好几次没考上秀才后,考试前便不再来领钱了,甚至渐渐和家族远了来往。
族长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交给白鹤明,“任氏颠倒黑白,刻意找茬,我白氏也不是由人欺负的,担保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用族里的关系为你联络其他廪生作保,这三两银子是给你的盘缠,你只管放心去考。”
族长没有鼓励白鹤明努力考中秀才,说到底,他并不觉得这位已经考了十几年的族侄这次能成功。
他帮白鹤明联系担保的廪生,主动给他盘缠,是为了和任氏一族对呛。
白鹤明可不是没了近亲的外嫁女,而是正儿八经的白氏的读书人,他被任廪生当众欺辱,白氏要是不管,可就真成了缩头的王八了。
族里给去府城参加院试的学子的盘缠定例是二两银子,族长还专门多加了一两,凑成三两,给白鹤明撑腰。
虽然被小瞧了,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白鹤明和云歌都挺满意的。
面子这东西,争一百句也不如用一件事实证明,等白鹤明考中秀才,多少面子回不来呢?一时被小瞧正好扮猪吃虎。
任凉上前向白鹤明道歉,他今日等在正房就是为了这个。
虽说此事他和母亲妹妹才是最大的受害人,但白鹤明被任廪生当众讽刺,却也是因为他,人家心里怨怼很正常。
这些日子,任凉把人情冷暖看透了,他和妹妹现在无家可归,必须小心做人。
白鹤明没和半大少年计较,直接说自己不在意,云歌心里感慨,从盘子里拿了块菱粉豆沙糕给他,任凉犹豫了一下接了,没有自己吃,装进口袋里想回头给妹妹。
族长和白鹤明聊了几句闲话,外面族长家长媳突然跑进来,神情有些慌张,“爹,茵姐儿像是不好了!”
一直站在角落的任凉一下子抬起头,飞快往屋外跑。
族长皱眉,“稳重点,好好说怎么了?”
族长家的长媳赶紧缓了口气说,“茵姐儿当日只吃了半口有毒的酥酪,但小孩子身体弱,毒性一直没解,这十几日不过是吃药吊着,饭用的越来越少,脸色也越来越差,您是知道的。”
“刚才茵姐儿正在厨房帮忙干活,突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我们赶紧把她送回屋里,来找您拿主意。”
族长叹了口气,这事不好办。任茵的毒,是请大夫看过的,当时大夫就说治好的希望不大,只能用药缓解症状多吊一阵子命。
任凉执意要花钱给妹妹买药,能活一日是一日,其他人虽然觉得浪费钱,但也不好劝。
白氏一族帮忙要出来的任凉母亲的嫁妆不多,这几日买药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这会儿再去给任茵请大夫,来不来得及是一方面,出不出的起医药费又是一方面。
族长心里清楚,家里人这些天对任凉和任茵意见不小,觉得他们是拖油瓶,占了自家的资源,毕竟只是一个远亲外嫁女的孩子,族长要把握一个亲疏远近。
云歌看了眼白鹤明,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按原书剧情,今日白锦思会用系统能力救下任茵,这次白锦思因为云歌的蝴蝶效应不在,任茵这条命,只能是云歌出手救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死于非命。
白鹤明开口,“族长,拙荆曾随岳父学过医术,这些年虽不对外行医,但时不时为我治些头疼脑热,我这次能这么快从昏迷中转醒,就是多亏了她。要不让她去看看茵姐儿的病吧。”
族长思索,隐约记起云氏的父亲确实是位大夫,他没听说过云氏的医术怎么样,但白鹤明是沉稳古板的性子,想来不会信口开河。
让云氏治一治,无论能不能救回来,至少想了办法,面子上便过得去了。
族长同意,“老大家的,你带云氏去看茵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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