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妖身的将死之人罢了,问我的名诲,可真晦气。”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话语中尽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话音未落,一道黑气穿过老道士的身体。
那道士痛苦地大叫一声:“不要。”
我不禁惊叹,果然实力才是正道,杀干净就完事了,何况还是大妖怪这种人间之外,不受王法束缚的。
不免又有些幸运,大妖怪不是为恶之人。
只是,河县一事,到底是人间的事,是昭国的事,归根结底还要给河县百姓和律法一个交代。
再看那“大好人”冯县令,此时半跪于地,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开口辩驳道:“大人,是那老道士逼迫于我,以我之命要挟我同他做尽恶事,还请大人放我一马,我上有老……”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那些活着的男子在哪?”
冯县令不答,只求饶道:“还请仙子饶我一命。”
“说。”
大妖怪凭空变成一把剑来,直指那冯县令的脖颈。
“大人……大人,在……在底下的密室里。”
“你们是真能挖啊,做个恶事挖了这么多层密室。”
我气急,“冯县令,你迫害的那些男子也是上有老下有小啊,你怎么就不知道放过他们一马,何况他们还尊你一声冯县令。”
想到阿婆阿公二人,年迈之时又失去自己唯一的孙儿,屡屡白发人送黑发人,相同的场景,亦不知在河县上演了多少幕,我又不由得苦笑一声:“清正廉直冯大人,不过是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二字,便如此糟践自己的子民,所谓父母官,还真是讽刺。”
对这般的狼心狗肺之徒多说也是无意,我拖着他,按他说的向下的密室找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入口。
10.从入口进去以后,密室的通道左右稀松地点了几盏油灯,灯火微弱,狭窄的密道通往一个远看就宽敞的房间,也不设门。
怕惊着里头的孩子,我刻意加重了脚步声。
走进才看清里头是一个大大的炼丹炉,炉子外侧围着墙坐了一排排的少年,他们手臂上多是深一道浅一道的口子,一个个睁大着眼睛,惊恐地看着陌生的我。
门口站着的一排衙役打扮的人拦住我,喊道:“站住,来者何人。”
“你们的冯大人唤我来的。”
我将冯县令一把扯到他们面前,“放了他们吧。”
那些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