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这个张嘴吃饭的竟敢嫌弃他。
但这并不意味着,只要我不说这句话,他就不会发火。
魏平是琢磨不透的。
任凭你如何揣摩,总会不经意间点燃他的怒火。
洗完手,他坐下来开始吃饭。
“你这段时间做菜,味道更重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嘴里没停,我抬头就能看见他嘴里嚼到半糊的食物。
好恶心。
我撇过头给他倒酒,心里一点都不慌。
演练过千百遍的的借口脱口而出:“我看网上说在工地干活出汗多,要多补充盐分。
“而且你干活累,味重的更开胃,更下饭。”
他点点头,端起杯子,嘬了一口酒。
白酒辛辣的味道让他的五官皱成了包子褶。
随着白酒咽下,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五官舒展开来。
我心底翻了个白眼。
盘子朝魏平面前一推:“多吃点菜。”
多吃点猪饲料。
早日变成一头猪。
魏平呼噜呼噜配着酒将菜吃得只剩个底。
我满意地起身收盘子,他坐那儿继续喝酒。
“妈,我回来了。”
我从厨房探出头:“絮絮回来了?饿了没?”
“爸。”
絮絮看见在沙发上喝酒的魏平,喊了一声。
魏平没理。
她这才走进厨房:“饿了,学校的饭吃不饱。”
看见盘子里剩的的爆炒猪肝,她捡了一片就要往嘴里丢。
我急忙拦住,将猪肝夺了下来,扔进垃圾桶。
絮絮有些不解:“妈,好好的干吗丢了?”
我推着她出厨房:“别吃这个,我给你留的有干净的,你出去把书包放下,我把菜热热。”
絮絮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
“哦。”她点了点头就回了卧室放书包。
将锅仔仔细细地涮洗了好几道我才开始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