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吃了烧烤，孩子们跑去放风筝。
之前缠着雅雅的孩子跑去抱无的腿：“无叔叔，你要把我的风筝放的最高！”
无挑眉，接过风筝。
不一会儿，风筝飞上了天空，在一众飞的低低的风筝里高出好大一截。
女孩坐在一边，看着他们闹。
高大的男人被一群孩子围着，叽叽喳喳的叫他给放风筝。
男人皱着眉，不大有耐心的样子。他抬起头，看到坐在一边的她，长腿一抬就出了小短腿们的包围圈。
他向她走过来。
“今晚睡哪里？”
他在她旁边坐下。
她抱着腿，把头枕在膝盖上看他：“睡帐篷。”
男人看着她：“谁的帐篷？”
女孩眼睛慢慢睁大，娇嫩的唇抿了又抿，再次骂道：“流氓！”
男人挑着眉，脸皮厚的不能再厚：“谁是流氓？”
女孩哼一声，把脸换了个方向，不理他。
男人随手捡了根木头棒棒，在草地上胡乱划拉。
“一会儿我给你搭帐篷。”
男人说。
女孩又把头转回来：“无。”
她叫他。
男人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女孩又沉默了，目光落在他刚刚胡乱划出来的图案上。
“我很快就要回去了。”
她又开口。
男人又嗯了一声。
孩子们玩累了，几个男人把帐篷打钉撑好，孩子们就抢着躺进去。
雅雅和阿婆们收拾刚刚玩剩下的残局，太阳斜斜的挂在西边，天要黑了。
昏暗的天地间，男人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星星点点的亮光映在他脸上。
“过来。”
他招招手，等在一旁的女孩把手里的火把递给他。
火把被点燃，周围又亮堂了起来。
空气里飘来不远处寨子里的炊烟，带着淡淡的木柴和饭菜的味道。
男人们的帐篷在四个角，把中间的孩子和女人围住。
女孩挨个帐篷清点人数，确认没有问题后又挨个掖了掖被子。
天已经黑透了，燃烧的火把噼啪作响。
她站在月光下，仰头去看这一片满是星子的夜空。
这里的一切都干净美好的不像话，可她，什么也带不回去。
“不怕脖子疼？”
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慢吞吞的转头。
高大的男人站在阴影里，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在看她。
“一起走走？”
女孩没答话，男人往前迈了两步，这下她看到了那张被草原上的冷风吹的粗糙干燥的脸。
“你得多喝水。”
女孩看着他，诚恳的提醒。
“什么？”
男人抬手摸摸嘴唇，是有点起皮，夏牧场那边事多，他有空喝水的时候的确不多。
男人低笑，又往前几步，这下直接站到了她面前。
他低着头，眼里的神采是她从没见过的。
“怕我扎到你？嗯？”
女孩错愕的看着他：“你，你最近怎么这么……”
男人拉起她的手腕，带着她迈步往前走。
“一起走走。”
这次是通知，不是询问。
女孩被男人拉着手腕，只觉得手腕上热的烫人。
她轻轻挣了挣，男人回头看她一眼，松了手。
“去哪里？”
女孩跟在男人身后，回头看越来越远的火把和帐篷。
月光下，小河都变得神秘。
“你想去哪里？”
男人放慢脚步，跟她并排走，他低头看女孩细软的发顶。
“我们回去吧。”
女孩搓搓胳膊，这里早晚温差大，她只穿了件棉质的裙子。
男人看到她的动作，把外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肩膀上一沉，女孩抬头，他顺势给她把外袍拉紧。
女孩习惯性的低头，小巧的鼻翼煽动，她在他的外袍上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