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卞傲芙陈若南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权相后,喜提疯批暴君夜爬墙全文》,由网络作家“黑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是太后的仇人?”墨谪清试探着回了一句。王寐轻轻抬起面具,将茶水送入口中,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有话直说。”墨谪清懒得同他在这里弄这些弯弯绕绕的。对方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了,最终还是开门见山道:“我要扶持那个废物皇帝,把挡了他路的人,都给杀了。”墨谪清闻言,身子一僵,他这话指向性很强啊,要说谁是最挡着乌玄珏掌权的人,自然是他墨丞相了。这是在点他了?“你是皇帝身边的人?”他想着自己之前还将人猜测成乌彻溟的人,如今看来乌彻溟的那个猪脑子,身边不会有一个如此城府的属下。与此同时,远在摄政王府的乌彻溟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定然是哪个妹妹想本王了!”“是也不是。”王寐如是说。墨谪清纳闷,剧本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如若不是自...
《穿成权相后,喜提疯批暴君夜爬墙全文》精彩片段
“你是太后的仇人?”墨谪清试探着回了一句。
王寐轻轻抬起面具,将茶水送入口中,摇了摇头道:“是也不是。”
“有话直说。”墨谪清懒得同他在这里弄这些弯弯绕绕的。
对方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了,最终还是开门见山道:“我要扶持那个废物皇帝,把挡了他路的人,都给杀了。”
墨谪清闻言,身子一僵,他这话指向性很强啊,要说谁是最挡着乌玄珏掌权的人,自然是他墨丞相了。
这是在点他了?
“你是皇帝身边的人?”他想着自己之前还将人猜测成乌彻溟的人,如今看来乌彻溟的那个猪脑子,身边不会有一个如此城府的属下。
与此同时,远在摄政王府的乌彻溟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定然是哪个妹妹想本王了!”
“是也不是。”王寐如是说。
墨谪清纳闷,剧本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如若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角色很不起眼,不起眼到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剧本中,甚至不会找演员来演绎。
“你是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吧。”墨谪清突然道,“是伺候皇帝的太监?”
王寐:……
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然而他不说话,就更加证实了墨谪清的猜想,这王寐定然就是宫中的一个小太监。
墨谪清努力记住了王寐的身形,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在皇宫中将他纠出来,大卸八块!
“只可惜皇帝啊,是个废物,扶不起的烂泥,想让他掌权,只怕是难得很呐!”王寐轻轻叹了一口气,听他的语气似乎很是唏嘘。
墨谪清听他这么说乌玄珏,轻轻的摇了摇头,认真的看向王寐道:“捻玉他也许……并不是个废物。”
“你若是忠于陛下,也许不久的将来,他真的可以独挡一面了,你们哪怕是太监,必然也是少不了好处。”
对方听他这么说,却愣怔了一下,似乎确定了一番这种话是从墨谪清口中说出来的。
他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还是说在骗他,在奚落他,只是单纯的想看“王寐”的笑话?
“世人谁不知道,墨相大权独揽,他皇帝窝囊的像个傻子,不是废物还是什么?”王寐的语气不由的变得有些尖酸刻薄起来。
“随你信不信。”墨谪清道,“捻玉只是还没长大,我会一点点让他掌权,成为独当一面的君主的。”
墨谪清这么说,其实也有自己的私心。
反正如今小皇帝已经成长起来了,随时能够将他杀了挫骨扬灰,王寐是替皇帝办事的,自己这么说,说不定到时候王寐能够在乌玄珏的面前好好的替他美言几句,自己死的也许就能够不那么难看了。
或者再乐观一些,自己说不明就不用死了呢。
如此想来,墨谪清心情都好了许多。
王寐也感觉到了他突然变好了几分的心情。
“墨相当真?”王寐自然不相信他墨谪清会有这么好的心。
还让权给乌玄珏,太过于虚假,真是骗人都不打草稿的。
为了让王寐相信,墨谪清对他都走了几分耐心,继续说道:“我早就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朝堂之上混迹了,若不是受先帝之托,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还用得着在这里浪费十年的青春?”
“这十年,我连妻子都没娶,甚至还被人诟病为断袖,不都是为了完成先帝所托吗?”
“若是捻玉他能够独当一面,我也好早些告老还乡,去游山玩水,领略一下江南风光啊……”
墨谪清说着说着,都把自己感动了,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委屈,这就是影帝的实力,演着急了,自己都相信了。
奥斯卡真是欠他一座小金人啊!
王寐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片刻后,他干巴巴道:“墨相未免做戏过头了。”
墨谪清下意识摸了摸鼻尖,心中暗道不好,好像确实有点太激动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王寐心如擂鼓。
墨谪清说的……不像扯谎,还是说他蛊惑人心的把戏已经如此厉害了?
前世的墨谪清到底有多可恨,有多恶心,他可是一清二楚!
墨谪清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打算,除非……他根本就不是墨谪清。
想想近来的墨谪清,确实不大对劲,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王寐的声音还是有一些干涩,可是态度却缓和了许多。
墨谪清摸不明白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但是自己好像也确实没什么多余的体力自己走回去了,便点头答应了。
二人一路无话,王寐将他送回了院中,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墨谪清回到房间,却发现张萧言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他回来,张萧言有点焦急道:“主子您去哪里了?您怎么离开也不说一声?可有伤着碰着?”
这三连问墨谪清一时半会儿答不上来,只能化作一句:“你话多了些。”
将人一口堵了回去,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张萧言闭上了嘴,心情看起来显然不太好,本就冷冰冰的眉宇之间多了许多戾气。
他将药端给墨谪清后,就转身离去了。
另一边的王寐在离开丞相府后,摘下了面具,对身后的暗卫说到:“去查查,会不会有什么人,替代了墨谪清……”
“是。”
——
又过了两三天,墨谪清的身子才好了许多,重新出现在了朝堂上和御书房。
眼看年关将至,最近大家的手头上都忙得厉害,乌彻溟也是忙着和太后互相找不痛快。
御书房内,墨谪清借口锻炼乌玄珏的能力,将手中一大半的奏折都推给了他。
乌玄珏显然也是没搞清楚他的这一套流程,却也不敢多问,只能埋头批阅,只是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方式上,故意藏拙,用了一些绕路的笨办法。
没想到,有些办法竟然因为太笨了,被墨谪清检查之后打了回来让他重新批阅。
墨谪清心中暗爽,上大学时,老师经常将他的作业打回来重新做,那时候他抱怨不断,只不过如今他成了检查作业的,才知道了当年老师的头疼心酸。
这乌玄珏故意藏拙,用这种蠢办法来糊弄他,真是气得他牙痒痒!
乌玄珏抬头,眸中带着一切期待道:“那我如今可以独当一面了吗?”
墨谪清:……
太会装了,据他所知乌玄珏如今早就已经羽翼丰满了。
“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墨谪清笑道,“待你弱冠,便是可以独当一面之时了。”
“那先生呢?”乌玄珏心中带了几分试探。
墨谪清却轻笑一声道:“捻玉大了,我便不该多加干涉了,到时候刚好告老还乡,出去游山玩水。”
“先生要离开?”乌玄珏听到这里,本该感到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格外不爽。
墨谪清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估计正是乌玄珏想听到的,于是说的更加坚定了一些道:“是啊,我身中奇毒,可能本就活不了多久了,不如早点放下手中的一切,也过一些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也不仅仅是说给乌玄珏听的,他体内的毒还没查到是谁下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找到答案,他如今穿越到这个世界,过了一次与众不同的人生,不如珍惜时光,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乌玄珏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己和墨谪清除了不死不休,还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先生的毒不是解了吗?”乌玄珏有些慌乱。
墨谪清却摇了摇头,一只手摩挲着另一个胳膊上琴弦留下的伤痕:“太医说,我体内还有一种中了多年的毒。”
“若是不解,也没几年可活的了。”
原主从未怀疑过中毒的事,也因为下线的早,没来得及毒发身亡,所以到死都不知道。
“我一定为先生找世上最好的大夫!”乌玄珏面色坚定。
墨谪清抬头,看着剑眉星目的小皇帝,这幅姿容,不愧是男主,还未曾掌权,就已经有了帝王之气,凤眸狭长,鼻梁高挺,若是不需要再伏低做小,只怕气场上,会让他都感觉害怕。
“顺其自然就好。”墨谪清轻笑道。
也难为乌玄珏了,这么想杀了他,现在还要给他画大饼。
“捻玉。”
“嗯?”
空气安静了一瞬。
墨谪清轻轻的说:“可能你不信,我一点都不想和你作对。”
乌玄珏薄唇轻启,想说些什么,美梦说出口。
墨谪清道:“在这里坐着多没意思,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好。”乌玄珏听话的点了点头。
出了寝宫,墨谪清拉起乌玄珏的手,直接带着他上了屋顶,用轻功离开了皇宫。
相比于皇宫的冷清之感,民间就显得格外热闹,大街小巷处处都是人,灯火通明,烟花缭绕。
墨谪清带他来到了河边。
这一带商贩众多,都趁着今日除夕出来摆摊。
墨谪清买了两串糖葫芦,递给了乌玄珏一串。
乌玄珏看着手中一颗一颗红色的果实,被某种糖浆包裹起来,晶莹剔透的东西,好奇的看向墨谪清道:“先生,这就是冰糖葫芦吗?”
墨谪清愣了一秒:“你没吃过吗?”
对方攥紧了手中的糖葫芦,轻轻的摇了摇头。
也是,从小生活在皇宫中的孩子,哪里吃过糖葫芦。
“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试一试。”墨谪清啃了一口自己手上的糖葫芦。
向来十分清冷的墨相,却也有在大街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啃的时候,在乌玄珏的心中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看乌玄珏半天不吃,墨谪清以为他是心怀戒备。
他抬手抽走了乌玄珏手中的糖葫芦,在对方一脸茫然看向自己的时候,又将自己手中塞进他的手中道:“放心吃,没毒。”
“先生?”乌玄珏眸色微暗,又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只听得墨谪清低低嗯了一声,温和极了,微微眯着眼,表情也温良,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笑面虎般的疯子模样。
墨谪清,你也有这个时候?
乌玄珏心中冷笑。
他正在考虑着是将人扔进池水里,让墨谪清也被人耻笑一番,还是将人就留在这里等着别人发现时。
却又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悄悄的靠近。
果然,这一世墨谪清还是想让人将他推下水吗?
他假装没发现,查看着墨谪清的状态,却在那人靠近动手的那一刻,闪身往池塘那边倒去,怀中的墨谪清自然也往池塘倒了过去。
而乌玄珏却在倒下的前一刻稳住了身形,任凭墨谪清扑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他则是回身一掌向那推他的人打去,那人防不胜防,中了一掌,后退了几步,狠狠剜了乌玄珏一眼,仓皇而逃。
只可惜他黑巾覆面,乌玄珏没能够看清他的容貌。
“有人落水了!快捞人!”
“丞相大人落水了!快来救人啊!”
冰冷刺骨的池水侵入墨谪清身体,他瞬间清醒了几分,这池子不算浅,他不会游泳,在水中使劲扑腾,却仍不受控制的向下沉着。
完了,他这穿越一遭,难道这么快就下线了吗!
墨谪清隐约看到岸边站着的乌玄珏,见对方似乎并没有动身救他的意思,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了下去。
想来此时的乌玄珏已经恨他入骨,没动手将他按下去落井下石就够不错了。
水灌进肺中的感觉难受极了,墨谪清的意识逐渐开始消散……
接着又是“噗通”一声,乌玄珏主动跳进了水里,墨谪清的命,他还要留着制衡太后和摄政王,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他死了?
他上辈子落水后,便去学会了凫水,很快就拽着墨谪清的衣服,将人捞了上来。
冬日池水寒冷,上岸后一阵风吹来,刺骨的冰凉几乎将衣服给冻住,更是要了人命。
乌玄珏将人打横抱起,直接离开了摄政王府,上了外面的轿子:“去丞相府。”
墨谪清溺水昏了过去,双眸紧闭,乌玄珏一掌打在了墨谪清的胸口,墨谪清猛然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水来,苍白的唇瓣多了一些血色,他仍静静地闭着眼睛,就像死了一样,不过好歹呼吸匀称了些许。
有一说一,墨相这幅皮囊,当真是世间独一无二,乌玄珏心想,这辈子他倒是可以将这幅皮剥下来,放在宫中欣赏。
昏迷过去的墨谪清没有由来的打了个冷颤,往抱着他的人怀里缩的更深了一些。
二人身上都湿透了,到了丞相府,乌玄珏便抱着人进了屋子,下人见状连忙拿了干衣服来,给二人换上。
一碗参汤灌下肚,又倒腾了半天,墨谪清总算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对方才的事情有个大概的印象。
可是他明明没有找人推乌玄珏,为何……还是会有人动手?
这时候,张萧言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看着落水的墨谪清,哪怕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都满是担心与焦急。
张萧言“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充满愧疚道:“属下该死。”
墨谪清此刻并不想纠他的责,只是哑着嗓子吩咐道:“去查……谁干的。”
说罢,便冷的缩进了被子中,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谁都不再搭理。
乌玄珏站在一旁,并没有人管他,这皇帝的存在感也可谓低的离谱,他便说了句:“先生好好休息,捻玉先回宫了。”
随后离开了这里。
屋子里只剩墨谪清一人了,他缓缓睁开眼,微微叹了口气,这和剧情里的,怎么不太一样啊……
——
离开了丞相府,乌玄珏也是纳闷极了,方才推他的,是墨谪清提前安排好的人吗?
看他方才的反应……似乎不像。
那会是谁,摄政王?还是太后?
反正都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迟早还是要通通死在他手中的。
现在……他倒是对墨谪清很感兴趣。
“楼青,去朕的库房,给丞相大人挑些补品送去。”乌玄珏一改那幅窝囊的样子,神情戏谑,“顺便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的手笔。”
身边一个面色苍白,容貌阴柔昳丽的宦官恭敬的点头道:“是。”
楼青是他的亲信,如今是皇宫之中的大总管,不过表面上,他可还是太后那边的人,一直到自己登基,众人才知道,楼青一直站的是他的队。
夜色降临。
墨谪清在床上休息了半天,仍然是不可避免的感染了风寒,有些发热,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这时候属下却突然来禀报说:“大人,楼公公来了。”
墨谪清微微皱眉,楼公公?他怎么记得楼青是太后身边的鹰犬,据说……他和楼青可是世人眼中的两大疯子,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权佞,不过他楼青到底是个阉人,翻不出多大风浪。
“让他进来吧。” 墨谪清道。
楼青进了屋子,屋中地龙烧的格外暖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雪松的清香。
楼青向来喜欢低着头,微微抬眸,就看到床上躺了一个略显清瘦的男子,墨发随意的披散在一边,眉目如画,手肘撑着身子,侧靠着看向他这里。
“奴才楼青,给丞相见礼了。”楼青将头重新低了下去,也没什么行礼的意思,毕竟太后那边和丞相,也并不是很合得来。
“楼公公多礼。”墨谪清并不是很了解楼青这个人,怕被对方看出端倪,不敢多说什么。
如此一来,倒让对方觉得,墨谪清是对他楼青这个阉人无话可说,打心底里瞧不上他。
毕竟楼青是做宦官的,最会的就是阿谀奉承,看人下菜碟,一点都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轻声道:“丞相大人,陛下命我为您送来些补品,吩咐您最近不必去上朝了,调养好身子最为重要。”
“多谢陛下好意了。”墨谪清看向楼青,这楼公公长得可比那电视剧里演的帅多了,只不过总是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阴沉沉的,仿佛一条蛇,多看几眼就会将人死死缠住给吞吃了一般。
对了,有些像……男鬼!
“有劳楼公公跑这么一趟。”墨谪清掩唇咳了两声,又说,“公公请坐吧。”
放眼他的屋中,似乎只有他床前的一张紫檀木凳子可以落座。
楼青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墨谪清并没有改口的打算,便将凳子往后搬了一些坐了下来。
“在下有事,要与楼公公商量一番。”
墨谪清离开后,乌玄珏自然也随之离开了。
朝堂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有许多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已然腿软。
他们自然知道自己的事情办的不够周到,本想着墨谪清并不会插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却没想到他居然出手管了,那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谁知道一项不参与党争的凌家竟然会得到墨谪清的青眼,果真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墨谪清将事情全权交给了凌靖去办后,崔家的事情以雷霆般的速度浮出了水面,崔大人无罪释放,崔家又恢复了往日一般。
那凌靖和崔家小姐的婚期,自然又提上了日程。
墨谪清的府上也收到了一封请柬,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也并不打算去。
他出手参与了这件事,就相当于彻底与太后翻脸了。
以后有的是麻烦的时候。
与此同时,太后宫中。
章华音将房间里的东西一通乱砸,仍然不足以解气,姣好的容貌已然变得扭曲,她破口大骂道:“墨谪清到底抽的什么风?!一次又一次坏我的好事。”
“他就是个疯子!疯子!!”
一旁的楼青就静静地看着,在她发完疯后,吩咐人将东西收拾干净。
章华音突然回过头来,猛然看向楼青道:“我想要他死。”
她的声音极其狠戾,手上保养的很好的指甲早已不知什么时候折断了两个。
楼青垂眸:“娘娘想做什么?”
章华音似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道:“我本是不想得罪他的,可既然他先来挑衅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年关将至,我便好好送他一个新春贺礼吧……”
“那章小姐那边呢?”楼青又问。
“让她继续和皇帝培养感情。”章华音道,“墨谪清隐隐约约有想要扶持乌玄珏的迹象,皇帝这边我们已经越来越难控制了,若是让雯儿怀了皇帝的孩子,那他们就都不用留了。”
“是。”楼青点头。
章华音虽然性格喜怒无常,但却十分信任他。
她虽然有想要掌控大局的心思,可到底城府没那么深。
楼青是一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待在章华音的身边并没有前途,他又偶然间撞破了乌玄珏的秘密,所以决定了倒戈。
他有一种预感,乌玄珏迟早会杀了墨谪清和太后,将权力彻底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宫中已然挂上了红绸,逐渐热闹起来了。
墨谪清正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乌玄珏就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今日他穿了一身玄色长袍,黑色的毛领将脖子包裹起来,映衬着白净的脸,显得乖巧极了。
若是自己能够早几年穿越过来,也许能够看到一个乖巧的小乌玄珏,说不定还能够亲自教育他……
想到这里,墨谪清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先生何故发笑?”乌玄珏的声音传入耳中。
墨谪清连忙收敛了笑意,没想到自己开小差居然会被逮个正着。
他清了清嗓子道:“春节将至,捻玉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吗?”
乌玄珏思索了片刻,认真的回答道:“若是有的话,先生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这还是墨谪清穿越过来后,乌玄珏第一次向他提要求,虽然他知道,现在的乌玄珏不过就是一个黑芝麻馅儿汤圆儿,但是孩子难得有要求,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说来听听。”
他调侃道:“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还送我个首饰?”
柳笛面上满是戒备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别紧张。”墨谪清将衣服放了下去,重新遮住了伤口,“我没打算杀你,反而觉得你是个苗子。”
把毒藏在琴弦上,倒是个有主意的。
“嗯?”
柳笛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只是昨天,他赌杀墨谪清的时候,心中竟然有些懊悔。
他太冲动了,太急切想要知道自己的家人死于谁手,所以迫不及待要杀了对方。
可墨谪清说的有道理,若是成功了,自己就是唯一可以证明是太后杀了墨谪清的人,太后又怎么会留着他的性命去报仇。
一旁的张萧言递过来一个卷轴,墨谪清拿来,随手扔到了柳笛的面前道:“七年前,杀了你全家的,是你现在效命的人!你本就是一颗必死无疑的棋子罢了。”
柳笛听闻,拿起地上的卷轴,缓缓打开读了起来。
片刻,他颤抖着放下了卷轴,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
眼泪不住地顺着他明亮的眼睛落了下来,令人忍不住安慰他。
不过墨谪清暂时并没有心思安慰一个想杀了他的人。
他说:“章华音曾因为你母亲去章家送刺绣花样,被章老爷,也就是她的父亲多看了几眼,便命人将你母亲的脸划花了。”
“你父亲去讨公道,也被他们打断了双腿。”
“至夜,你家突然起火,全家父母兄姊惨死。”
“对吗?”
柳笛的眼泪不要钱似的落了下来,大颗大颗的砸在干草堆里。
“我那个时候不过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不知怎的就跑到了河边,是邻居家的大伯找到了我,带我回去。”
“等我们回去时,我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我拼命往里冲,却看到我母亲拿着父亲的琴冲了出来,她将琴费力的扔给我……她就倒下了。”
“她的身体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倒下之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就连邻居大伯家,都被那场大火牵连,将他三岁的小孙子和老伴都烧死了。”
“人人都说,那是一场意外,可是我不信,我母亲脸上的伤口,分明就是被刀划的!”
“可我那时候太小了,查不出是谁,也没能力复仇。”
“我没想到……”
他闭上了眼睛。
墨谪清替他说了下去:“你没想到,口口声声说是会帮你寻找凶手的人,就是害了你全家的真凶。”
柳笛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他仿佛已经万念俱灰,他在太后的宫中做了这么多年的琴师,接触过那么多次,可他竟都不知道,杀害他全家的凶手,就是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家人都做错了什么?
他那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那马上就要嫁给心上人的阿姊,她们做了什么?为何要遭此横祸……
“对不起。”柳笛发自内心真诚的道歉,却也是真的绝望,“你杀了我吧……”
事已至此,他简直错的离谱,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墨谪清却说:“我没打算杀你。”
“就算是杀了你,也于事无补。”
杀人这种事,他并不擅长。
墨谪清道:“我不杀你,若是你肯帮我个忙,我倒是还能够为你指条明路。”
柳笛没想到,墨谪清居然真的不会杀了他,外界不是一直在传,墨谪清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吗?
他擦干眼泪道:“我如今这副样子,能够帮得上什么忙?”
“你若是肯帮忙,还能够将你家人的仇一并报了。”墨谪清信誓旦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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