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的，我不想的.......”程扬艰难地摇了摇头，说话时声音微微哽咽，“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她，我想亲口听她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骗我。”
连日的重压似乎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程扬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十分清晰。
孟青瞧见自己手臂上滴落的几滴温热的眼泪，面露不忍，缓缓松开了手。
他紧盯着程扬，撤退了两步。
没有了支撑，程扬靠着墙滑落到地上。
他一只手在裤缝处不断搓揉，肩膀不停地抖动，像没有实现愿望的孩童一样不顾形象地痛哭出声。
孟青长叹一口气，见他大概几天没有刮过胡子，换身衣服就可以充当流浪汉的造型，知道他也不好过，便不再说什么，沉默地等他发泄完。
二十分钟后，孟青带着失魂落魄的程扬走出了小巷。
俩人都没有吃午饭，街边正好有一家卖米线的店铺，店内基本已经坐满了，老板又在门口支了两张桌子。
孟青叫了两碗米线，拉着程扬在空桌前坐下。
路边人来人往的，摊贩也不少，吆喝声和大喇叭的声音充斥在耳边，虽吵吵嚷嚷，也让程扬慢慢平静下来，分散了注意力。
他方才将这两天关于林多玉的情况都告诉了孟青，不再有任何隐瞒。
没一会就有服务员端来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米线，孟青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筷子，递了一双到程扬的手里。
“快吃吧，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孟青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埋头搅拌面前的米线。
程扬先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是不是和林多玉有关，哪还有心思再吃。
“是不是有多玉的消息了？”
孟青没搭话，夹了一筷子米线吹也不吹就往嘴里塞，烫得他差点又吐回碗里，硬生生咽下去后他拿起桌上的醋倒了点在米线里。
程扬见他一言不发，急得不行。
筷子拿在手中也不动，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
孟青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手中的筷子顿在碗沿，几秒后只说了句：“程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踪迹（一）出租车在写有云川市公安局的楼前停下。
程扬下车后，跟着孟青走进了公安局的大门。
他在里面看见了之前和孟青一同来家里的警察，旁边还站着一位三十多岁的陌生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