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心姜寺峤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颜心姜寺峤 全集》,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颜心道。“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景元钊道。颜心的心口,沉沉往下坠。她的天地都晦暗了。这个时候,车子到了。景元钊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颜心一怔。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但空旷,无人。颜心看了眼景元钊。景元钊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颜心没什么表情。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一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
《娇娇夫人撩人心魂,冷傲少帅拿命宠颜心姜寺峤 全集》精彩片段
“……我有丈夫,你似乎忘记了这件事。”颜心道。
“你那丈夫,不是至今都没跟你圆房吗?姜知衡亲口告诉我的。”景元钊道。
颜心的心口,沉沉往下坠。
她的天地都晦暗了。
这个时候,车子到了。
景元钊先下了车,然后转到她这边,替她打开了车门。
他微微俯身:“下车,珠珠儿。”
颜心一怔。
他连这个都打听到了?
初夏的阳光娇媚,碧穹湛蓝,万里无云。
跑马场很大,旁边的马槽停了好些骏马。
但空旷,无人。
颜心看了眼景元钊。
景元钊牵住她的手:“今天特意请你来玩。”
——所以关门歇业,只接待他。
颜心没什么表情。
她甚至连拒绝他牵手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与她十指相扣。
他们俩去挑选马的时候,有个女子在旁边服侍。
这女子穿着骑马装,头饰却很奇怪:她梳一条长辫子,却像前朝男人那样,把辫子围绕着脑袋盘起来。
很是利落。
整个跑马场只有她。
“她是管这跑马场的人吗?”颜心忍不住好奇。
景元钊见她注意力转移了,居然还有闲心观察其他人,便故意逗她:“不是。”
又说,“她的身份,你猜不着,但你肯定很感兴趣。”
颜心:“……”
景元钊招招手。
那女子快步上前:“主子。”
颜心这才明白,原来是他的人。
“她叫白霜,骑术很好的,她可以教你骑马。”景元钊说。
他也不知道颜心会骑马,特意安排了这个人。
颜心打量几眼白霜。
白霜皮肤偏黑,但紧致细腻,脸上无表情,一双眼圆圆的,眼珠子很黑很亮。
她神色恭敬。
“……景元钊是很喜欢皮肤黑的女人吗?”颜心在心中猜测。
那边,景元钊已经替颜心选好了一匹马。
他看了眼颜心,预备将她抱上马背,颜心躲开了。
她自己踏上马镫,很利落翻身上马了。
她穿着老式的幅裙,裙摆宽大无比,大开大合的动作丝毫不影响。
她利利索索上了马,握紧缰绳。
景元钊站在下面,微微扬起脸看她:“的确会骑马。”
“我可以先跑起来吗?”颜心问。
景元钊:“可以。”
颜心一夹马腹,马儿溜溜达达小跑了起来。
她并不着急催马,只是缓慢而行。
马背上的风凉爽,轻轻拂过她心头,她感觉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很快,景元钊驱马靠近。
他问颜心:“想不想比试?”
颜心白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这么蠢?”
这几年才有汽车,以往男人出行,很多人会骑马;而军中代步的,还是战马。
景元钊从小在军中长大,骑马是他的必备课。
颜心也就是会骑马,能小跑着散散心。
她疯了,去跟一个在军武中长大的男人比赛马?
“一点也不蠢,还很可爱。”景元钊哈哈笑起来。
他不笑的时候,表情端肃,看上去很有威仪,是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笑起来的时候,那个深深梨涡,又让他的笑容格外有感染力,很亲切。
他真是个很矛盾的人。
颜心挪开目光。
她和景元钊就这么慢悠悠在跑马场溜达了两圈。
而后,她快速跑了起来,让风吹乱了她头发,她的心情就彻底好了。
“……颜心。”景元钊突然叫她。
颜心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有点出神,听到他喊才扭头看他:“怎么?”
“没什么,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他道。
“我可能在想事情。”颜心道,“你说什么?”
景元钊:“我说,等会儿还是比赛一场,你可以找人代替你。咱们定个输赢。”
又说,“你为什么总在想事情?想些什么?”
颜心在姜家的待遇,好了很多。
老太太大张旗鼓给她钱,不仅仅让她手头有了现钱,也明确给她撑腰。
她通过老太太的手,把自己的女佣半夏和程嫂接了过来。
她住的松香院,之前三个佣人,烧死了两个;另一个也是她婆婆的人,已经被老太太的人调到浆洗房去了。
现如今院子里四个佣人,两个十八九岁的丫鬟,两个婆子。
另一个丫头,老太太赐给颜心的,让她换个名字,她就给那丫头取名叫“桑枝”。
姜家吃饭,还是大厨房送各自份例的饭菜。
颜心刚嫁过来的前三天,饭菜都挺丰盛,而后就逐渐差了。
给她做的焖羊肉,肉几乎没有,全是骨头。
颜心没说什么。
自从老太太给了她钱,她没往厨房里贴,但她的饭菜就正常了些。
今晚的红烧鸡,里面还有鸡腿肉,待遇大大提升。
“佣人们最会逢高踩低。”颜心想。
姜家生活,一直都像战场。
颜心曾经以为,自己不争,就能得到安宁。
可实际上,战火席卷之下,无人可以生还。
何以止硝烟?唯有以战止战。
时间慢慢流逝,颜心嫁到姜家一个月了。
她还没有和姜寺峤圆房。
前世,她婆婆“后知后觉”发现这件事后,逼迫姜寺峤回到松香院。
颜心一次就怀孕了。
而后的三年多,她没有再和姜寺峤睡过。
很多人说颜心漂亮,姜家的男人,也有几个垂涎颜心的美色。
前世,她自己对男女之事兴趣不大,没有多想姜寺峤的冷淡。
直到前几日她偷听到公婆的谈话。
说她“不干净”。
到底为什么这样说她?
姜寺峤肯定不单单是因为恋着表妹,也因为她的“不干净”,才不肯碰她的。
这件事,成了颜心心头的疑云。
转眼到了三月底,松香院的桃树开了满树的花,桃蕊轻盈,有彩蝶流连蹁跹。
颜心换了件素白挑线裙子,淡粉色斜襟衫,带着女佣半夏出门。
她们俩去了银行。
颜心把两根大黄鱼,换成了二十根小黄鱼,又在银行开了个保险柜。
她拿出五根小黄鱼,剩下的十五根存到保险柜里。
主仆两人走出银行,女佣半夏悄悄拉她的袖子:“六小姐,你看那个女的……”
颜心顺着她的视线,瞧见一身材曼妙的女郎,穿一件深绿色绣银线牡丹的旗袍。
旗袍开衩到小腿。
小腿穿着玻璃丝z袜,笔直纤细;一双皮鞋,窈窕曼妙。
颜心:“好看。”
女佣半夏却偷偷红了脸:“她是歌伎吗?”
颜心微讶:“不是吧?”
再过几年,讲究点的女人们,都会穿旗袍。
老式大镶大滚的衣衫,没人再穿了。
“那怎么穿成这样?大家都在看她。”半夏悄悄说。
颜心失笑。
旗袍裁剪合身,把女子的纤腰、翘臀都展露出来,很好看。
也很惹眼。
银行的门口,一边是新式的时髦女郎,一边是颜心和女佣这样守旧的女子,像时代的阴阳两面。
皇帝退位、民主初建,旧的尚未淘汰,新的就迫不及待生长出来。
颜心也曾在时代的夹层中,被碾压过。
她后来,还是输给了新时代的女性。
留洋归来的表妹,一句“中医中药应该被废除”,就可以摧毁她多年心血。
“……姜家的小姐和少奶奶们也在穿旗袍,过几天我们也去做两件穿穿。”颜心说。
半夏:“您也要穿成那样?姑爷会生气吧?”
颜心冷冷一笑:“他生气,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半夏不再说什么。
颜心又叫了黄包车,去一个地方。
半夏问她去哪里,她没回答。
黄包车将他们拉到了一个店铺门口。
铺子似乎在装修,尚未营业,木板门只下了一半。
颜心冲里面喊了句:“有人吗?”
片刻后,走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妇人。
胖妇人笑眯眯的:“您找谁?”
“张逢春在吗?”颜心问。
胖妇人:“在在。您是哪位?”
“我想跟他买东西。”颜心说,“他前天收到的东西,我想买。”
胖妇人不解。
她犹豫了下。
“您进来吧,自己和他说。”胖妇人道。
她让颜心主仆进门,又冲里面喊,“逢春,有人找。”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呀?”
他从屋子里走出来。
瞧见颜心,他微微怔了怔,不太自在。
颜心是个很漂亮的年轻女子;而张逢春是个穿着破旧的三十岁光棍,没怎么接触过女人。
“您……”
“不请我到屋子里说话吗?”颜心问。
张逢春不习惯和女人打交道,耳根泛红:“您请进。”
颜心看了眼女佣半夏,让她留在前面,她自己跟张逢春去了后院。
后院小小的厢房,张逢春手脚笨拙给她倒茶。
颜心看着他,眼睛涩涩的,很突兀问了句:“这些年还好吧?”
张逢春不明所以:“挺好的。”
“你母亲怎么样?”
“还是那样,总生病……您、您是哪位?”
颜心:“我叫颜心,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
“六小姐?”张逢春眼睛一亮,“我听说过,老太爷时常夸您。可后来……”
后来怎么听说是七小姐治好了那些病人?
老太爷口中赞不绝口的,是六小姐明珠。
“我祖父一直很器重你,他在世时会提到你。”颜心没接他的话。
张逢春神色黯然,叹了口气:“我辜负了老太爷的栽培。”
颜心见越说越伤感,便道:“张哥,我今天来不是叙旧。您前几日得了一样东西,打算拿去教会医院卖,是不是?”
“您怎么知道?”张逢春诧异。
他没跟别人讲过。
“是磺胺吗?”颜心又问。
张逢春:“是。”
“一共五支,对吗?”
“对。您……您怎么听说的?”
颜心端正神色:“我想买。”
张逢春心中一喜。
他现在急缺钱,因为他母亲病情转重。
他是大夫,学了十几年医。他有医术,但他缺少名贵的药材。
他母亲是积劳成疾,只能用名贵药材滋养着,没有旁的办法。
“好,我卖给您。”张逢春很痛快,“您给五块银元。”
颜心从宽大斜襟衫的左边口袋,拿出一个巾帕,放在桌子上:“这是五根小黄鱼。买你五支磺胺。”
张逢春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这……”他说不出话,震惊到瞳仁都微微扩大了几分。
唇角却压抑不住往上翘。
人在极度欢喜的时候,面部神色会失去控制,很难做到不动声色。
张逢春的狂喜,无法藏匿。
“六小姐,您是老太爷的孙女。我受过老太爷的指点,虽然没入门,也算他弟子。
我要跟您说明白:我一个堂弟,托了走远洋船舶的生意人,从德国送回来一个箱子。
里面是一种西药,写了名字叫磺胺。他说值钱,让我拿去西医院,十块银元一支。
但我这个堂弟,从前是个混子,不懂医。我也不是学西医的,不太懂。”张逢春老老实实,全部告诉颜心。
颜心点头:“我懂。我出价,一根小黄鱼买一支磺胺。你卖吗?”
“卖!”
大老爷蹙眉。
他问大太太:“怎么回事?”
大太太很错愕:“从松香院到后花园很近的,那边我不怎么去。”
又看老太太脸色,“小四儿媳妇,做了督军府的义女,行事越发有了主张,不肯听我们的。我不知道她在家里待客。”
大老爷:“这深更半夜,在后花园接待男客,不合规矩。去看看吧。”
他站起身。
大太太:“我也去。”
她看向老太太,“姆妈,您去瞧瞧吗?我怕回头解释不清,您更相信小四儿媳妇。”
老太太淡淡瞥一眼她:“你是说我偏心小四儿媳妇?”
大太太:“不敢不敢。您疼小辈,我还吃醋不成?”
老太太懒懒站起身:“我也去看看,小四儿媳妇夜里在后花园待什么客。你们怕我偏听,我还怕你们诬告呢。”
大太太气得吐血。
大老爷等一行人,往后花园去。
姜公馆是以前的老宅院,后花园靠近后街,从老太太的院子走过去,得七八分钟。
老太太年纪大,又是夜里,走得很慢。
大太太急切。
她这次不单单是要给章清雅出口气,也是要替大老爷解决难题。
景元钊责令大老爷,把颜心送给他,还需要说服颜心,让颜心心甘情愿去服侍他。
大老爷一筹莫展。
大太太就说:“这还不容易?拿住她的错处,她就任凭咱们处置。”
“她如今很规矩,错处不好拿。”大老爷说,“再说了,她真犯了错,跟督军夫人撒个娇,咱们也没辙。”
“就让她犯难以启齿的错。”大太太说。
大太太出身章家,娘家不算多高的门第,但人员复杂,导致她从小就懂很多的肮脏手段。
她最懂得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儿媳妇。
“咱们告她通奸。”大太太说,“人赃并获,叫她反抗不了。这事一旦闹大,督军夫人脸上无光,她自己更是无地自容。
故而,只要捉奸成双,她就得闭紧嘴巴,不敢向老太太告状,也不敢告诉督军夫人。
到时候,她不仅仅会听话去跟景元钊,还能在景元钊面前替咱们家谋好处。”
大老爷觉得靠谱。
这事办成,就是在颜心脖子上拴上一个绳子。
绳子在大老爷和太太手里,拿捏住了她的命脉,她只得任由驱使。
大太太也能出一口恶气。
若颜心可以被她养成“家妓”去讨好景元钊,那么大太太可以暂时留住她性命。
这个计划,她和大老爷商量了一夜。
大老爷觉得,颜心的“奸夫”,不能是无名之辈,否则对颜心起不到威慑力。
需要一个很难缠的男人,颜心才会乖乖听话。
如果景元钊玩腻了,那个男人就是颜心的下一个金主。
大老爷只想要钱。
这些年,船舶生意越来越难做了。青帮和军政府把持码头,利润稀薄,想要维持家业很难。
除了生意,家里其他的财产,都在老太太手里。
当年大老爷抢过来生意,现在不好再去抢老太太的钱。
日子得过,需要找生财门路。
一行人各怀鬼胎,赶到西花园的时候,远远听到男人的声音:“哎哟,哎哟……”
这声音,像是呼痛。
但也可能是在办事。有些男的爽到了,会发出各种声音。
大老爷故作脸色骤变:“怎么回事?”
大太太看了眼老太太:“真的有男人在,姆妈!”
然后,大太太只留下自己亲信的两个婆子,让其他下人都退下去。
“老太太,家门不幸!这个颜心,一看就是狐媚子。她得了督军夫人的青眼,不把咱们家的清誉当回事。”大太太痛心疾首。
景元钊拿起床头柜的芭蕉扇,轻柔给她打了半夜的风,让她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景元钊后半夜才睡。
他醒来时,客房窗帘紧闭,将金阳阻拦在外。
床侧无人。
他坐了起来。
隐约听到了人声,景元钊穿着睡衣直接下楼。
楼下餐厅,长窗敞开,朝阳从窗口撒入,满地金芒。
衣裳越艳,她那张脸就越发绮靡。
墨发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简单挽了一把珍珠梳篦。一缕骄阳落下,有淡淡光晕。
美得不像话。
景元钊看得有点痴了。
他定定看着她。
颜心正在收拾女佣送过来的荷花,回头瞧见他立在楼梯蜿蜒处,低声叫了声“大哥”,继续摆弄那几支花。
景元钊走上前,凑近她的手嗅了嗅:“很香。哪来的?”
“佩兰说厨房采办的人带回来的,很新鲜。”颜心道。
佩兰是景元钊这别馆唯一的女佣,有点怂,也有点直,颜心和她谈得来。
“真不错。”景元钊道,“鲜花配你,刚刚好。”
颜心低垂了羽睫。
纤浓睫毛在眼下投一片阴影,看不清她表情。
景元钊想要吻她,又顾及早起没刷牙洗脸,先上楼去了。
片刻后,他洗漱好,换了套衣衫下楼,女佣和厨子已经在摆早饭了。
早饭有新鲜莲子粥,也有荷叶糯米鸡。
各色早点,摆了七八样。
颜心伸手,预备替他舀粥,他避开了。
他自己舀了一碗,送到她跟前。
颜心:“谢谢大哥。”
景元钊摸了摸她的头。
他借着抚摸她头发的瞬间,将那把珍珠梳篦取了下来。
颜心的头发,瞬间似流瀑般倾泻肩头,披散了半个后背。
她不解,也有点恼,静静看他。
景元钊只是笑,起身走到她身后,随意将她长发一绾。
他动作快,绾得乱七八糟,但勉强成了形,给她弄了个低髻,插一根金簪。
“……珍珠太素净了,不配你今天这套衣服。”景元钊说。
颜心没反对,只是看了他的手:“大哥,那把梳篦还给我。”
“这种南珠,要说珍贵也不过如此。”景元钊笑道,“下次我给你找点更好的。”
颜心:“……”
她没有继续讨要。
大家都不是傻子。
景元钊知道这种南珠,不是颜心自己的,而是上次盛远山送的。
颜心也懒得计较。舅舅送给她了,就是她的,随便她让给谁。
“大哥上午还有事吗?”颜心问,“若是没事,我吃了饭就回去了。”
“好。”
两人安静吃饭。
景元钊发现颜心很喜欢那道酸辣藕芽,就让厨房准备一小坛子,给她带回去。
饭后,景元钊打算送她回去。
她却又停足。
“景元钊,我们俩……算昨天开始吗?”她问。
景元钊失笑,凑近她几分,吊儿郎当问:“我碰你了没有?别说正经事,我连摸都没有摸。”
颜心漆眸幽静得过分。
她有些矛盾。
提到男女情事,她的态度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涩,而是厌恶。
她似乎对这种事很排斥。
——她这点年纪,哪怕和姜寺峤圆房了,也不至于如此。
“你得给我一个准话。”颜心似没听到他的玩笑,“景元钊,你不能不上不下吊着我。”
“我春末遇到你,你不给我,也是吊足了我胃口。”景元钊道,“现如今你想了,我就得配合?”
颜心:“……”
“珠珠儿,我们之间的开始,从我遇到你那天。它没有期限,不会结束,除非我不喜欢你了。”景元钊道。
颜心更尴尬:“大哥吃炖鸡蛋吗?我炖鸡蛋很嫩。”
景元钊:“……”
他忍俊不禁。
他最后只得松口,让颜心请他去万阳饭店的餐厅吃一顿。
颜心果然请了。
景元钊点菜的时候,特意问她:“喜欢吃什么?”
颜心看了菜单:“香干马兰头和虾子白切肉。”
景元钊记下了。
这顿饭吃完,景元钊没有继续为难颜心,让司机送颜心回去。
颜心带上了白霜。
她们俩回到松香院时,院子里众人都非常紧张。
程嫂让颜心看茶几上的礼物:“少帅叫人送来的。我们没敢动。”
颜心:“我知道的。”
又介绍白霜,“她功夫很好,少帅让她贴身保护。程嫂,你们去收拾一间耳房给她住。”
程嫂道是。
几个人下去了,只白霜还在客厅,颜心特意让她留下来的。
佣人们收拾房间,有她们自己的办法,白霜没必要去参观。
颜心打开景元钊送的礼物。
那个最大的箱子,很沉,里面装了十根大黄鱼。
颜心打开,金灿灿的光芒,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她的心,不由自主怦然而动。
颜心自己是赚过钱的,她的药铺生意很好。饶是见过世面,也被这黄金震撼到。
这大概就是金子的魅力。
十根大黄鱼,可以换成一百根小黄鱼,颜心足以买下好几个姜公馆了。
她的心态,一下子就平稳了。她知道自己有了底蕴。
明天还要去银行。
“也许,我应该雇个车夫,自己买一辆黄包车。”颜心突然说。
有了这个念头,她就想起曾经姜寺峤说过的话。
颜心想让他置办黄包车,他说他要是置办得起,就不会娶颜心这种女人,他能娶表妹了。
他说颜心不配。
颜心前世记得这句话,现在也记得。
只是看着这些黄金,她再想起那些话的时候,就不刺心了。
——姜寺峤连黄包车都不肯给她置办,景元钊却送给她好几斤黄金,足够她雇上百个车夫的。
不是她不配,而是姜寺峤无能。
“……小姐,您要雇车夫的话,我去替您找人。”白霜在旁边接话,“我认识可靠的人。”
颜心想了想,摇头:“以后再说。”
她住的松香院,到底是姜公馆的。多个女佣没事,多个男车夫就需要解释,很麻烦。
她也没地方安置男车夫。
她把金条关好,又去打开旁边两个绒布匣子。
第一个,匣子比较小,像是手镯之类的。
打开,里面是一只黄金镶嵌红宝石的镯子。
颜心瞧见了,心倏然被什么暖流淌过。
这是颜心的镯子,祖母送给她的。
前些时候,她被景元钊带去他别馆。颜心为了向女佣打听消息,把这个镯子送给了女佣。
她挺后悔的。
那是祖母给她的东西,不仅仅是金子,更像是一种牵绊 。
自那之后的很长日子,颜心有时候还会无意识摩挲自己的手腕。
现在,这镯子回来了。
颜心急忙收敛情绪,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
可她眼底,有了水光。
她似解释:“这是我的,失而复得。”
白霜没说什么。
颜心当即把这镯子重新戴在手腕上。
另一个匣子里,也是礼物,却令颜心震惊。
不仅仅她吃了一惊,白霜也诧异不已。
景元钊送给颜心的第二份礼物,是一把手枪。
一支乌亮的手枪,安安静静躺在匣子里,颜心吓一跳。
白霜的眸子也微微扩大几分,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欢喜:“小姐,这是新式的勃朗宁手枪。枪小,后座力稍微轻,可能瞄准差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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