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月红陆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沉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罢了,本少爷不怪你,不过,你既然跟了本少爷,就得好生伺候着。而且、本少爷马上就要走了。”走了好啊!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走。月红心下欢喜,连忙点头。“是,少爷。”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陆沉的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月红偷偷抬眼打量着他。只见他眉目清朗,轮廓分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瞅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心中不禁感叹这少爷生得真是好看。陆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够了吗?”“没...”月红慌乱的说道。“少爷恕罪,奴婢.....”“行了,别动不动就恕罪。”陆沉打断她的话。“陪本少爷在这坐会儿。”月红不再多言,安静地陪在一旁。心想,若是心无旁骛,此刻倒是岁月静好。这偌大的...
《觉醒末世记忆后,乖巧丫头变叛逆女柳月红陆沉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陆沉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
“罢了,本少爷不怪你,不过,你既然跟了本少爷,就得好生伺候着。
而且、本少爷马上就要走了。”
走了好啊!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走。
月红心下欢喜,连忙点头。
“是,少爷。”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陆沉的目光落在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红偷偷抬眼打量着他。
只见他眉目清朗,轮廓分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瞅一眼就令人难以忘怀。
心中不禁感叹这少爷生得真是好看。
陆沉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看够了吗?”
“没...”
月红慌乱的说道。
“少爷恕罪,奴婢.....”
“行了,别动不动就恕罪。”
陆沉打断她的话。
“陪本少爷在这坐会儿。”
月红不再多言,安静地陪在一旁。
心想,若是心无旁骛,此刻倒是岁月静好。
这偌大的公国府,因为有着待人宽厚的主子,倒不失为无数下人们遮风避雨的好地方。
......
夜幕降临,国公府华灯初上,国公夫人才在丫鬟嬷嬷们的簇拥下踏夜而归。
回到锦绣阁,还没换下华丽的衣裙就关心起府里的三少爷。
并不是她偏心。
世子已经娶妻,自有他的世子夫人嘘寒问暖。
二女儿也已经嫁人,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家媳,轮不到她时常问候。
唯有三少爷还未相看亲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随军出征。
国公夫人自然最是不放心。
府中还有好几个姨娘们生的庶子庶女,国公夫人不会苛待他们。
但到底不是出自她的肚子,加之他们都有自己的亲姨娘。
国公夫人对他们的关心难免会少些,这也是人之常情。
“去把三少爷请来。”
国公夫人对身边的牛嬷嬷说道。
牛嬷嬷吩咐下去。
不多时,三少爷陆沉独自来到锦绣阁。
“母亲。”
陆沉行礼。
国公夫人拉过陆沉的手,让他坐在身旁。
“沉儿,你此次出征,为娘心中实在担忧。
虽说你父亲就在西北边境,但若是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为娘就怕你有个闪失。”
陆沉宽慰道。
“母亲放心,儿子定会平安归来。”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
“你这孩子,还未曾定下一门亲事,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为娘也能安心些。”
陆沉微微皱眉。
这话他从十六岁便开始听起,每次都要找各种借口推脱。
这次也是一样,但这次又有些不同。
“母亲,此时说这些不合时宜,儿子这不是有了一个小丫鬟,儿子不在府上的时候,还请母亲看护着她。”
国公夫人一噎。
她可是答应了那丫头放她赎身回家,儿子这边却想着长长久久?
这倒是让国公夫人好生为难。
作为国公府里主母,国公夫人向来言出必行,从未失信于人。
但三少爷也是她的心头宝,儿子即将随军出征,战场凶险。
若能有个念想让他牵挂着,或许也能多几分平安归来的动力。
国公夫人模棱两可的说道。
“为娘向来对府里的下人们宽厚,我儿又不是不知。”
说罢,又及时转移了话题。
“沉儿你出行在即,明晚府里设家宴为你送行,你记得早些回府。”
陆沉闻言,心中稍安。
“多谢母亲,儿子知晓了。”
国公夫人拍了拍他的手。
“你且先回去好好准备准备,莫要让为娘太过担心。”
陆沉应下,便告退离开。
待陆沉走后,国公夫人靠在榻上,眉头紧锁,思索着该如何处理那小丫鬟的事情。
身旁的牛嬷嬷见状,轻声说道:
“夫人,要不先把那小丫鬟叫来问问她可愿意留下?”
国公夫人揉了揉眉心。
“那丫鬟这会在哪?”
牛嬷嬷出去一趟又进来,身边多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丫鬟。
正是今日派去跟踪的暗香。
“夫人,那位月红姑娘这会在三少爷的青竹苑里。”
国公夫人看向牛嬷嬷。
“瞧瞧,这还真上心了,也罢,左右不过这两天,就让沉儿尽兴吧!”
牛嬷嬷点点头,又问暗香。
“可知苏姨娘今日带那两个丫鬟出去所为何事?”
暗香拱手,如实答道。
“她们主要目的是去一处偏僻的医馆买了避子药。
随后又在街上买了一些杂货和零食。
三人一起看杂耍的时候,被三少爷瞧见,三少爷就单独带走了月红姑娘。
奴婢不好跟踪三少爷,就跟着苏姨娘主仆俩回了府。”
国公夫人目光一凝。
“那避子药你可有动手脚?”
“动了。”
暗香嘴角翘起,显得灵动且又调皮的很。
“奴婢逼着那两个抓药的药师,给换成了补身子的良药。”
国公夫人满意的笑了笑。
“做的很好,你去账房领十两赏银吧!”
暗香谢过国公夫人,欢欢喜喜地去账房领赏银了。
国公夫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
牛嬷嬷凑近一些说道 。
“夫人,这苏姨娘,倒是有些不安分了,擅自做主为那月红买避子汤。
这避子药咱们府上就有,她这样做分明是想瞒着夫人您呐!”
国公夫人却不甚在意。
“是人就有小心思,那苏姨娘也是向着月红那小丫头。
月红她真要是赎身回家,肚里有了孩子,确实于她不利。”
说完叹息一声。
“本夫人何尝不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才没给那月红准备避子汤。
像咱们这种高门权贵,正室没进门前,通房丫鬟是不能有孕的。
一是怕传扬出去,那些名门千金不肯嫁进来。
二也是怕庶子庶女占了嫡长子或嫡长女的名头。
只是沉儿他情况特殊,去了西北边境,总免不了要上阵杀敌。
本夫人也怕他有个不测....将来无后,这月红能得沉儿恩宠,也是她的造化。
倘若她真有这个命,怀上沉儿的子嗣,就算回去了,本夫人也能将她接回来。
至于她担心的家人,本夫人为了自己的孙儿,也可以多加照拂。”
牛嬷嬷忙行礼奉承。
“夫人心善,老奴对您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国公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牛嬷嬷,你是不是偷看了本夫人的画本子?”
牛嬷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夫人,老奴这不是跟着您久了,也想学着说些俏皮话让您开心开心。”
国公夫人笑着摇摇头。
“你这老货,越发没个正形了。”
牛嬷嬷连忙说道。
“在夫人面前,老奴自然随意些。”
年轻公子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他担心的是这一路坎途,能不能护住祖父的安危。
还有那两车药材,几乎是祖父这些年的全部积蓄。
京城里很多药材是祖籍那边采购不到的。
对那退亲之事真的不甚在意。
不过是媒人牵线搭桥,连对方长何模样都不知晓。
她若能跟着自己返回祖籍,自己必然会全心全意对她好。
可她不愿,只能说两人无缘。
三辆马车继续前行,车辙在道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
三只蚂蚱又到了一起分赃的时候。
暗香将荷包里的财物都倒出来,仔细数清楚后。
暗香笑着说。
“这次倒是省事,总共二百四十两,咱们三人平均各八十两。”
王伯想摇手推辞。
暗香拿眼瞪着他。
“咱们可是事先说好的,这一路上都要平均分配。”
王伯不拿银子可不行,到时分赃不均,他跑去国公夫人那里告自己一状可咋整?
把柄得捏好了。
月红听了她这话也不说推辞的话了。
这次暗香没受伤,让她安心了不少。
分完银子,月红和暗香回到她们的客房休息。
时辰还早,暗香睡不着,就和月红聊天。
“姑娘,有了这些银子,你回到家会好过不少吧?”
月红拿着扇子给两人扇着风,这客栈可没有冰盆之类的降暑设备。
不止有些闷热,还有蚊子飞来飞去。
她俩每次将蚊子赶出去后,合好蚊帐才能睡的安稳。
“嗯啊,没想到回去路上还能得这么多银子,都是暗香你的功劳。
这些银子足够我家盖房子了,还够一家人好些年的吃用。
暗香你也有一百多两了,以后没必要冒险还是别冒险的好。”
暗香笑着答。
“嗯,我听王伯说再往南走,那些山匪都是穷的活不下去的庄稼汉。
只要他们不招惹咱们,我是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的,想来他们也没有银子。”
月红用扇子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调侃。
“你还真是个小财迷啊!在京城买个宅子需要多少银子?你去打听过吗?”
暗香吸了吸鼻子,小声说。
“以前手里没银子,我的月钱都是我娘去领的,没银子在手,我都没好意思去打听。
不过可以问问王伯,王伯他好像在城里买了个宅子。
这些年租给别人住,他一直住在府里,每月除了月钱还有租金得,王伯不差钱。”
月红点了点头。
“也是,那就先问问王伯。不过就算在京城买宅子贵。
以你现在的银子,还有你和你娘的多年的月钱,应该差不多了。
就算不够,以后再攒攒也就够了。”
暗香眼中闪着憧憬的光。
“要是能在京城有个自己的宅子,那可太好了。”
暗香情绪有些低落。
“在府里我和我娘住在一起,等再过几年我娘年岁再老些。
按府里的规矩,就不能住在那了,得搬去干不了活的老仆那边。
其实就我知道,我娘以前做了太多的绣活。
她如今眼神儿都不好了,有时穿个线都要我帮忙。”
月红听着都替暗香的娘担心。
在针线房做掌事嬷嬷,要是看不清,确实容易产生疏漏。
这时月红看到一只蚊子,连忙起身去拍打。
暗香也爬起来帮忙,却感受到一阵腹痛传来。
月红打死了蚊子,回头看到暗香脸色不好,捂着肚子,额头还渗出了汗。
忙问。
“暗香,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暗香红着脸说。
对面坐着的那个不男不女显然也很惊讶。
“陆沉,你身边何时有女子了,她与你是何关系?”
“你猜。”
陆沉淡定的吐出两个字。
不急不忙的给月红倒了一杯茶,又将桌上的精致点心往月红面前推了推。
对面的不男不女看着他的举动,顿时猜出来了。
“她是你心仪的女子?”
陆沉但笑不语,只是看向月红的眼神愈发温柔。
月红被这两人的对话弄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对面那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陆沉啊陆沉,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陆沉轻哼一声。
“莫要打趣我,小心我翻脸。”
那人连忙摆手。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这位姑娘如此美丽动人,也难怪表弟你会心动。”
月红愈发窘迫,站起身小声说道。
“少爷,我......奴婢还是先回去吧。”
陆沉握住她的手,牵引她坐回到椅子上。
“别在意,他就这副德行。我还是给你介绍一下吧!他叫轩辕啄,乃是当今圣上的第九子,封号燕王。”
月红震惊。
眼前这位女装大佬竟然还是位王爷,刚刚还真是狗眼看人低了。
她忙起身行礼。
“奴婢见过燕王殿下。”
轩辕啄不知从哪弄来一把团扇,轻轻给自己扇着风。
见月红给自己行礼,抬了抬手里的团扇。
“小姑娘不必多礼,陆沉与本王是表兄弟,你既然是他心仪之人,那日后咱们也少不了打交道。”
日后?哪有什么日后?
等我赎了身才不会再伺候你们这些少爷王爷的。
月红内心吐槽,嘴里轻声应道。
“是,多谢燕王殿下。”
陆沉看了看月红,又看向轩辕啄。
“你莫要吓到她了。”
轩辕啄挑眉,在衣裙环佩的配衬下,更像女子多一些。
说出来的话也似女儿家的语调。
“哟,这就护上了?”
陆沉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月红。
“别理他,咱们喝茶。”
月红轻轻点头,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心里后悔今日不该出府,买避子药那事好像也不用自己在场。
这时,轩辕啄和陆沉说起了正事。
“陆沉,你这次随军去西北边境,可一定要小心。
听说那边不仅战事吃紧,为兵士们运送的粮草也时常拖延,朝中局势复杂得很。”
轩辕啄收起了方才的嬉笑神色,一脸严肃地说道。
陆沉微微点头。
“表哥放心,我自会小心应对。
如今圣上年事已高,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从未消停。
我镇国大将军府早已与你绑在一起,定会全力支持你。
此次出征,我也定会为你争取更多的筹码。”
轩辕啄感动地拍了拍陆沉的肩膀。
“表弟,你的这份情谊,表哥铭记在心。
只是这京城局势瞬息万变,我在宫中也需处处小心。
你在边境,务必要保全自身,莫要让我担忧。”
陆沉握紧拳头。
“表哥,你在宫中周旋也多加保重。
待我凯旋归来,定助你在这夺嫡之争中占据有利地位。”
月红在一旁听的心尖儿打颤。
他俩还真不当自己是外人啊。
这种搞不好就要掉脑袋的事,被他俩说成了兄友弟恭?
月红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你们爱咋咋地,但能不能避开我一些?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雅房里又进来他俩的几位好友。
他们对燕王的女子装扮司空见惯,倒是对多出来的月红很是好奇。
陆沉毫无避讳的给月红介绍着他的兄弟们。
兄弟们看在陆沉的面子上倒是没轻视月红一身小丫鬟的装扮。
月红......
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谁要认识你这些兄弟了?咱俩没有以后。
更何况,如今自己小丫鬟的身份坐在这里,天然的就很被动好吧!
月红破罐子破摔,自顾自的吃着糕点,对他们的谈话自动屏蔽。
陆沉倒是在交谈之中,还留意着她的喜好,见她爱吃油炸虾饺,又让小二送来一碟。
这场茶局,就在这微妙的氛围中结束。
......
坐着三少爷的马车回到国公府,月红提前下了马车,非要从角门进府。
说是出去的时候在那登记,回去也要从那儿走流程。
免得落人口舌,说她没了规矩。
陆沉也就由着她去。
今日拘了她一下午,这会也该给她一些自主的时间。
月红迈进角门,跟看门的婆子说了一声,就溜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会可是夏天。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穿了两天了,再不换,她自己都要嫌弃自己。
去大厨房打来热水,兑了些冷水,月红简单的洗了个澡。
换好衣服后,就坐在小马扎上清洗自己的衣服。
这时同住的春兰下工回来了,看到月红,就凑了过来。
“月红,你今日下午怎么没去针线房干活啊?”
月红搓洗衣服的动作不停,笑着说道。
“夫人给我安排了别的差事,这几天都不会回针线房做事了。”
春兰好奇地睁大眼睛。
“什么差事呀?快跟我讲讲。”
月红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认真的看着春兰。
“可是夫人不让说嗳,说了我就会受责罚,你忍心看我受夫人责罚么?”
春兰一听,连连摇头。
“好好好,我不问了,一会咱俩一起去大食堂吃饭。”
“嗯。”
月红轻轻点头,没话找话的与春兰闲聊。
“你今天针线房的活多吗?”
春兰揉了揉肩膀,抱怨道。
“多着呢,累得我腰酸背痛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月红感觉自己有了秘密,和春兰聊天也不似从前那般自在。
就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很快,月红洗完了衣服,将其晾晒好,和春兰一起准备去吃晚饭。
下午在茶楼吃了不少东西,这会月红一点都不饿。
她和春兰一起来到大食堂。
国公府下人们的大食堂位于侧院的一处宽敞平房内。
一进门,便能看到几十张长长的木桌和条凳依次摆放,中间留有一条过道。。
丫鬟小厮们分男左女右入座。
此时已有不少下人在里面,嘈杂的交谈声和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靠墙的一侧是几个巨大的蒸笼和锅灶,冒着腾腾热气,散发出阵阵食物的香气。
月红和春兰拿上餐盘,依次走到摆放饭菜的地方。
有一大盆的青菜豆腐汤,还有几大盆冒着热气的肉菜和蔬菜,以及一筐筐的白面馒头。
粗壮的婆子手里挥舞着大勺子,给排着队的下人们餐盘里打菜。
每人都是两荤两素一汤,外加两个大馒头。
有吃不饱的再去打一次餐食,婆子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月红和春兰打好餐食找了个空位坐下,开始用餐。
月红第一次对着餐食发愁,一会吃不完岂不是很浪费?
她目光在大厅里扫视,刚巧看到干杂活的大牛从过道上经过。
这大牛人如其名,力气大,能干重活,但吃的也多。
每次去打了两次餐食还没吃饱,又不好意思觍着脸再去一次。
国公夫人宽厚,不代表下面的人个个都是善茬。
那负责厨房采买的李管事,就是个精打细算的。
要是看到谁浪费粮食,少不了一顿数落。
月红心下一动,朝着大牛招了招手。
“大牛哥,这边!”
大牛听到声音,看到是月红,便走了过来。
“月红妹子,啥事儿?”
月红指了指自己餐盘里几乎没动的饭菜。
“大牛哥,我这下午吃多了,实在吃不下,你要是不嫌弃,就帮我吃了吧。”
大牛眼睛一亮,却又有些犹豫。
“这,这不太好吧。”
春兰在一旁说道。
“大牛哥,你就别客气了,月红这也是不想浪费,被人看到没准就会挨骂。”
大牛放下自己餐盘,憨厚地笑了笑。
“那行,谢谢月红妹子。”
说完,便将月红的餐食端去过道对面坐下,大口吃了起来。
这时,看到刚刚那一幕的李管事沉着脸走了进来,张口就喷。
“你俩倒是郎情妾意,是不是有一腿?”
周围的下人们听到这话,都被雷的个外焦内嫩。
天天在一个食堂吃饭,这针线房的月红他们还是知道的。
主要是她长的好看,是这食堂里最漂亮的丫鬟。
众奴仆背后都称她“堂花”。
私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厮偷偷惦记着她呢!
没想到她会喜欢憨憨的大牛。
小厮们心碎了一地。
丫鬟们却很高兴,堂花有主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看上的小厮被她那一身好皮囊勾了魂儿。
大牛涨红了脸,连忙起身解释。
“李管事,您千万莫要误会,可不敢这样说,月红妹子是吃不完才让小的帮忙吃。”
李管事矛头马上指向月红。
“小月红,你吃不完打那么多做甚?”
月红.....
婆子给打的,又不是自己给装的。
她也站起身,据理力争的说道。
“哪里就打多了?这本就是我的份量,我吃不完,大牛哥帮吃了,也没有浪费,李管事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李管事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对这个小丫鬟,他垂涎已久,可惜总抓不到她的错处。
“哼,月红,你这小蹄子还敢与我顶嘴!在这国公府,浪费粮食就是不行!”
李管事提高了音量,故意在言辞之间占小丫鬟的便宜。
月红被他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心中一阵厌恶,但面上仍强装镇定。
“李管事,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但这次确实是特殊情况,还望您高抬贵手。”
春兰也在一旁帮腔。
“李管事,月红平常做事都规规矩矩的,这次就饶了她吧。”
李管事却不依不饶。
“不行,这次必须得罚,就罚月红帮我打扫几天房间。”
大牛着急地说道。
“李管事,要罚就罚我吧,是我吃了月红妹子的饭菜。”
“你?你个臭打杂的,有你什么事儿!”
李管事斜了大牛一眼,心下暗骂。
傻大个,敢坏我好事?
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李管事,好大的威风啊!”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三少爷陆沉一身月白色长袍,神清气爽的走了进来。
众丫鬟都冒出了星星眼。
呀!这人好帅啊!
哎哟,这位爷从未来过,今日被什么风给吹来了?
李管事心中暗叫不妙,连忙躬身行礼。
“三少爷,您怎么来了?”
陆沉看了一眼月红,又看向李管事。
“本少爷若不来,还不知道你在这仗势欺人。
这位小丫鬟的饭菜是婆子打的,她吃不完给别人也没浪费,你凭什么罚她?”
李管事额头上冒出冷汗。
“三少爷,小的……小的也是为了府里着想,怕大家养成私相授受的习惯。”
陆沉冷哼一声。
“荒唐!不过是帮忙解决剩余的饭菜,何来私相授受之说?你这心思未免太过狭隘阴暗。”
李管事身子一抖,赶忙认错。
“三少爷教训的是,是小的糊涂,小的以后定不会再这般胡乱揣测。”
陆沉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
“在这国公府,做事都得讲个公道,莫要凭着自己的臆想随意责罚下人。”
“是是是,小的谨记三少爷教诲。”
李管事连连点头。
陆沉看向月红,语气稍缓。
“你这小丫鬟,既然吃撑了,就随本少爷去散步消食吧!”
众奴仆起身恭送。
“三少爷慢走!”
吃撑了的月红....
谁吃撑了?
跟着三少爷一路来到青竹苑。
月红不想自己再这般被动,率先开口。
“三少爷,奴婢可否问您个事?”
陆沉停下脚步,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何事?”
“听说三少爷昨日是中了药,才叫了奴婢过来,想必那药效早过了吧?”
陆沉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
“所以,你不想伺候本少爷了?”
月红连忙摆手。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会误了少爷的大事。”
陆沉轻哼一声。
“本少爷这会的大事就是陪你消食。”
说完,他继续往前走。
月红只得默默跟上,在他身后给他飞眼刀子。
自己真没吃撑啊!
哪用消食?
来到一处亭子里,陆沉坐下,示意月红也坐。
月红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向夜幕来临前的那些花花草草。
这国公府的景致也是极美,花草树木都有专门的下人打理。
亭台楼阁、绿树百花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正看的认真,陆沉突然说道。
“你这丫头倒是有些胆量,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
月红想着不要惹他不高兴,忙恭敬的说道。
“少爷恕罪,奴婢只是心直口快,并无恶意。”
“真不是骗姑娘你,你生的好看,人也温温柔柔。
别说三少爷喜欢,连我这个女子都看着舒服。
三少爷是不是一时新鲜我不知道,但这么多年,除了你,还真没其它女子能靠近过三少爷。”
月红急忙按住了她的嘴巴。
“小声些,免得王伯听到。”
暗香眨巴着一双杏眼,眼中似乎有着不解,等月红收回手后才说。
“姑娘与三少爷的事,王伯他也知道啊!”
月红.....
大意了,就没想过国公夫人安排他俩相送,总不会含含糊糊、遮遮掩掩。
尴尬了就得转移话题。
“不是为自个儿存嫁妆银子,那你想赚私产做甚?”
暗香挠挠头,如今她们一起分过赃。
彼此都捏着对方的把柄,相信王伯他也不敢出卖自己了。
所以她直言不讳的说着。
“我想着还是得赚些钱,在京郊买个小宅子妥当一些。
我是国公府里的家生子,无法像姑娘你一样赎身。
将来嫁不嫁人的都由国公府说了算。
可是我的娘如今也有四十几岁了,目前在府里做事。
我的月钱都是我娘帮着领,加上她的月钱。
可能也攒了些银子,就怕还不够买宅子的。
我想再存多些银子,将来买了宅子给娘养老。”
月红了然,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暗香自己都作不得自己的主,却还在担心她的娘将来老了的问题。
“你爹呢?也在国公府吗?”
月红顺口问。
府里的奴仆多半会许配给府里的小厮。
暗香只说给她娘养老,就不管她爹了?
暗香呆愣了一下。
“我爹?好早的时候就去世了啊!我都不记得他长啥样了。”
赶着马车的王伯听到了暗香的说话,心下叹息一声。
暗香的娘哪里有银子攒着?
她的爹也不是死了。
同在一个府里做事,暗香的爹娘王伯都认识。
他俩年岁大了,才在老夫人的指示下成了婚。
成婚后都做了府里的管事,只生育了暗香这一个丫头。
原本小日子过得也不错。
只怪色字头上那把刀。
暗香的爹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小寡妇,将夫妻俩存下的银子都拿去养外室了。
后来那小寡妇怀了孩子,寡妇夫家的兄弟们上门来闹的不可开交。
暗香她爹一不做二不休,卷了公款带着那小寡妇私奔了。
国公夫人得知情况时,一查账目,公账足足少了五百两。
不止公账上少了五百两。
国公爷书房里还少了几件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
其价值比那五百两高的多。
府里出了逃奴、损了钱财。
国公夫人自然雷霆之怒,找不到人,这怒火就无从宣泄。
是暗香的娘跪着求饶,用她和暗香每月月钱来抵账,国公夫人这才作罢。
自那以后,国公夫人对男子犯错尤为严苛,特别是因为好色引起的错处。
落到她手上必然会重罚。
当然这些事也只有他们这些常年跟在夫人身边的老仆才知晓。
王伯从没想过要告诉暗香。
这次提出分了银两,一是这不是国公府的钱财。
国公夫人即便知道了,从情理的角度上也不会理会。
二是也是暗地里帮着暗香一些。
别看暗香是国公夫人身边特等的丫鬟,可她手上就没有过属于她的银钱。
“对不起,问起了你的伤心事。”
车厢里,月红正在向暗香道歉。
暗香不在意的摆摆手。
“可能是我爹去世时我还太小,都没什么印象了,哪里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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