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梳夫妻恩爱。
"”他哼着童谣给小雪梳头,每梳一下她就掉块头皮。
“二梳蛊母开怀......”我抄起镇魂尺劈向屏幕,直播间画面突然跳转到二十年前的纺织厂。
穿学生装的许岩正在给女工纹身,纹的竟是此刻小雪后背的图案。
当镜头推近,女工们转头露出我的脸。
每个人后腰都趴着三条蜈蚣。
小雪突然反手抓住桃木梳,头皮连着头盖骨被扯下来。
颅腔里爬满蛊虫,托着枚镶金边的梳妆镜。
“照照看,你才是第十七个祭品。”
镜面映出我腐烂的左脸,颧骨上烙印着“十七”。
记忆如毒蜂出巢,我想起每月初七子时,都会梦游到殡仪馆给无名尸化妆。
用的正是这批血色玫瑰口红。
口红管在掌心爆裂,碎玻璃割出湘西密文。
我蘸血在棺材上画解煞符,褪毛膏突然沸腾,爬出三十条透明蜈蚣。
小雪的头盖骨变成蛊盘,蜈蚣们摆出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