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令筠陆含宜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陆令筠陆含宜全局》,由网络作家“周大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屋里出来,陆含宜便领着一群人拦在陆令筠面前。她睨着陆令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姐姐要嫁进侯府,娘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呀。”“妹妹喜欢?”陆令筠面上不显,巧笑看着她,一副她若是喜欢便送给她的模样。看她跟往常一样,陆含宜眼底幽深之色更添几分得意。哼,果然只有她这种天命之人才重生。这一世,她陆令筠的一切都会是她的!“不用了,那么点破玩意你自己好好留着吧,以后在侯府吃不上饭还能当点钱花。”“妹妹何出此言?侯府家大业大,怎会叫我吃不上饭?”陆令筠敛着笑,一脸不解。见她如此,陆含宜更加得意,她睨着陆令筠,“天机不可泄露,乖乖嫁给程云朔就对了,你也不用多想,因为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的命。”说完,陆含宜便带着人走了。陆令筠:“......”看...
《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陆令筠陆含宜全局》精彩片段
从屋里出来,陆含宜便领着一群人拦在陆令筠面前。
她睨着陆令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姐姐要嫁进侯府,娘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呀。”
“妹妹喜欢?”陆令筠面上不显,巧笑看着她,一副她若是喜欢便送给她的模样。
看她跟往常一样,陆含宜眼底幽深之色更添几分得意。
哼,果然只有她这种天命之人才重生。
这一世,她陆令筠的一切都会是她的!
“不用了,那么点破玩意你自己好好留着吧,以后在侯府吃不上饭还能当点钱花。”
“妹妹何出此言?侯府家大业大,怎会叫我吃不上饭?”陆令筠敛着笑,一脸不解。
见她如此,陆含宜更加得意,她睨着陆令筠,“天机不可泄露,乖乖嫁给程云朔就对了,你也不用多想,因为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的命。”
说完,陆含宜便带着人走了。
陆令筠:“......”
看着她趾高气扬走的背影,陆令筠无语一笑。
她这个头脑简单的妹妹,真是重来一次也没半点长进。
这都是命,好,她更等着看陆含宜的命怎么样了。
就看她这么知天机能不能先过李府那一关。
陆令筠回了自己小院。
这几日,她小院子忙了起来。
教习嬷嬷,喜娘绣娘们进进出出,教她规矩,给她量体裁衣,为大婚做着准备。
因着这一世嫁的的是侯府,所有规制都比上一世高上一层。
陆令筠上一世可是被封了诰命,进宫请过安,礼仪仪态早早学过,教习嬷嬷只指点一次,便连连点头,心里满意得不得了。
陆令筠会来事,只夸嬷嬷教得好,命人封了大红包给她。
那教习嬷嬷是侯府派来的人,这红包收了,回头便跟侯府夫人回禀,陆令筠天资聪颖,一举一动大家风范,天生主母之资。
还没过门,夫人就对陆令筠好感多上三分。
前世,陆含宜可没抓过这最初的好感,凭的全是程夫人对媳妇的亏欠。
陆令筠的教习很快结束,她早早得了几天清闲,在屋里盘着嫁妆外,自己手上地契人契铺子贴身钱时,有人找了上来。
“大小姐,将军府小姐来见你。”
提笔记着的陆令筠听到这儿,笔尖猛然一顿,抬起头来,“快请!”
不肖时,一个穿着黄衫长裙的年轻女子便被领了进来。
“令筠!是不是你妹妹又欺负你了!怎么叫你嫁程云朔那纨绔子!”脆亮的声音响起。
来人正是王绮罗。
王绮罗是陆令筠的手帕交,王绮罗的母亲和她母亲亦是手帕交,陆令筠母亲过世后,有一段时间直接被接到王家住,王绮罗母亲拿她当半个女儿看。
可惜后面继母过门,王绮罗母亲不便多来往,只叫王绮罗多多来陆家看她,帮衬些陆令筠在陆家的日子。
而上一世,陆令筠嫁入李家一年后,王绮罗也嫁人了,她嫁的是大理寺少卿之子,嫁了后才听闻那少卿之子不是人,日日夜夜打王绮罗,王将军那时蒙冤,官场遇到大事,根本无暇顾及女儿,不消半年,王绮罗便被打死了。
那时陆令筠在江南,什么都做不了,待得她回京,有了实力护着点人,王家早已落败,王夫人几年前也逝了。
这事儿是陆令筠一辈子的遗憾。
陆令筠见到她,顿时眼前一湿,恍若经年的抱住她,“绮罗?”
“你别哭啊!你只管跟我说,我爹娘听说你要嫁程云朔那纨绔子,气得不得了,她同我说,你若是有半点不情愿,我们将军府出面替你拒了这门亲!”
陆令筠听着王绮罗的话,破涕为笑,她搂紧王绮罗不语,湿漉漉的眼睛只看着她。
王绮罗被她瞧得心里更紧,“你别看我了,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你那恶毒后娘和你妹妹干的!我记得明明是李家瞧上的你,我娘还说李家是门好亲事!”
“你再不说,我现在直接去!真当你没人撑腰了!”
陆令筠松开王绮罗,拉住她,终于开口,“是我愿意的。”
“令筠,你从小就是软脾气。”王绮罗一脸不信。
“真的。”陆令筠笑得更加开心。
有人站自己这边,这种感觉真的暖。
她拉紧王绮罗的手,带她坐下,“侯府高门大户,夫人侯爷皆是宽厚之人,定然对媳妇慈爱,这怎么不是好亲事。”
“程云朔那家伙可是个纨绔子!他娇养青楼女那事儿可是传得满京城沸沸扬扬,我爹都说他女色昏头,无药可救。”
“这世道男子有多少不是三妻四妾,就连你爹,和婶娘琴瑟和弦,后宅也有两房姨娘。”
王绮罗一时哑然。
诚然,就连她爹都有两个小妾。
她娘只生了她一个女儿便伤了身子再生不了,防着绝嗣,她婆婆强逼着纳了两房小妾开枝散叶。
“可是......我记着当时你明明是被李家瞧上,这换了人,铁定是被你妹妹抢了。”
“李家哪里比得上侯府,”陆令筠笑着,“李闻洵家中行二,上面有能干的哥哥,娶的是尚书次女,进府就执掌中馈,而陆云朔是家中独子,我进门后只我一个儿媳,李家如何比得侯府?”
王绮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似乎,很有道理。
没想到陆令筠已经看到了这个层面,只论家世,李家真的是一百个比不上侯府。
但......
“你当真不介意程云朔已经有了小妾?”
她爹有妾那也是因为子嗣,长辈之命实在违不过,可正常人家的男子哪有在婚前就纳妾的。
还闹得这般沸沸扬扬,不是羞辱新妇吗!
陆令筠举着茶盏,“这世上的夫妻能做到相敬如宾便是极佳的福气,我也只求与他相敬如宾。”
王绮罗听此,再没了意见,她瞧着风轻云淡,从容不迫的陆令筠,转念道。
“我可跟你讲,他那小妾不是一般人,我弟弟同我说,他听过她在青楼的卖唱,曲调全都新颖无比,行径更是大胆张扬,在青楼里就道什么男女平等,人生而自由,见过她的男人全都说她是奇女。”
一般来说,妾的等级也是源自女子的出身,贵妾是娘家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于侯府而言,多是小官家里的庶女,或是一般富商家的女儿入府为妾可为贵妾。
良妾便是良家出身的清白女儿,或是主家有资历有背景的家奴,比如秋菱。
而贱妾则是最莫等的妾,一般的戏子,青楼女子,无依无靠被瞧上的孤女,这种入府之后,只能做贱妾。
像邢代容这等身份,本就做贱妾侯府都不会轻易叫她入门,可毕竟程云朔钟爱她,为了她,她愿意跟陆令筠,秦氏好好争取,一定给邢代容一个贵妾身份。
“贵妾?”邢代容念叨了一声,语气里多少带着一丝嘲讽。
程云朔拉住她的手,继续道,“代容,名分真的不重要,有我在,这府里没人敢欺负你,我会给你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和陆令筠一样吗?”邢代容反问。
程云朔听到这里一噎,他皱眉道,“你又何必要与令筠比。”
说到底,程云朔也是个门清的。
他给邢代容的也只能是他能力下最好的,但绝不可能越过陆令筠。
陆令筠是正妻,岂能跟妾一样。
“呵呵。”邢代容平静的冷笑两声。
程云朔继续握紧她的手,哄着,“代容,贵妾只比正妻低,在侯府里便是其他人里最高的,我真的跟你保证,此生我就你一人,你信我,好吗?”
只要不跟陆令筠比,她绝对是侯府里过得最好的女人。
还有他一生一世的宠爱。
这绝对是叫无数人羡慕的。
他话音落下后,邢代容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程云朔,我们私奔吧!”
“什么?!”
程云朔一惊。
“私奔!我们逃离侯府吧!”邢代容两眼闪着光紧紧的看着程云朔,“你既然爱我,就跟我一起逃,我不想在这里了。”
她今天在陆令筠那里受的打击太大了。
陆令筠的一番话让她直接清醒过来,她现在深知,只要在这个侯府,她就永远不可能越过陆令筠。
陆令筠在一天,她就是这里名正言顺,正儿八经的主母,她只能在她手底下讨活。
她没办法接受。
她要逃。
程云朔带上钱,带上她,他们一起去外面,找个好地方自由买房子买地生活,而她不就是程云朔名正言顺的正妻吗!
犯得着在这里被陆令筠压着活吗!
她这话叫程云朔皱紧了眉。
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也不是上一世。
上一世是陆含宜愚蠢的把邢代容当做自己的敌人,处处打压针对,把两人的感情越逼越紧,更是因为把邢代容的孩子打掉这个重要导火索,让程云朔决心抛下一切,带着邢代容私奔出逃。
可这辈子呢,程云朔为什么要跟邢代容私奔?
他在京里做侯府小世子不香吗?做金吾卫不好吗?他纳了邢代容,娇宠在府里,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说他,就连秦氏如今也在陆令筠的说和下,对他放任自由。
所有人都给够了他自由和空间,他为什么要离开侯府和邢代容私奔?
一旦私奔,那便是背上不忠不义不孝的骂名。
上一世同邢代容爱得你死我活也就罢了,这一世,邢代容和他的感情并不足以让他选择这种极端方式。
程云朔皱眉紧锁。
“云朔!”邢代容抱紧他,“我真的不想在侯府生活了。”
“我们带上钱,离了京城,随便到哪里买房子买铺子买地,到时候我们一起开铺子做生意,收租子,我做你的正妻大娘子,咱们做一世的快乐夫妻,再没人欺负我们头上。”
秋香院里。
秋菱欢欢喜喜的伺候着程云朔吃饭。
小院子灯火晃晃,秋菱一直跟程云朔讲着以前的趣事。
聊着聊着,原本对秋菱还刻意保持着几分距离的程云朔也放了开。
说到底,故人旧人在人心底的份量都是不一样的。
程云朔一开始把秋菱赶走,真是激情上头。
他前脚在飘香院花了万两黄金与一群世家子斗彩,把邢代容强势赎了身,那一刻真真是为了她能与全世界为敌。
邢代容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回去之后,立马把秋菱赶了出去。
全然什么不管不顾。
如今秋菱重新回到他身边,往昔情谊慢慢浮起,他不由觉得当初他对邢代容确实是太过上头。
这世间哪有一直滚烫炙热的激情,若是没有一起面对着全世界的风雨,上头的激情终是会慢慢往下褪。
“世子今夜还宿在我这儿可好?”秋菱小意温柔道。
程云朔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嗯。”
秋菱眉间忍不住喜色,她正要给程云朔夹菜,便听得屋外传来秋葵的声音。
“世子爷.......”
秋葵低着头走了进来,看到秋菱更是把头使劲往下低,细声细气道,“秋菱姐。”
秋菱一眼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你脸怎么了?”
程云朔跟着把目光落在秋葵脸上。
秋葵慌忙的捂住脸,“没什么,我出门不小心撞的。”
“得了吧!撞能撞出来一个大巴掌印?是不是你屋里那位打的?”秋菱一眼鉴真。
秋葵哪里敢多说,“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我不小心。”
“你别再给她说话了,现场都是我们自己人,也该让世子知道那位到底是个什么人!”
“秋菱姐,你别说了,邢姑娘她听到世子又不回去也是着急了。”秋葵捂着脸一脸为难。
程云朔听到这儿一掷筷子,“就这个脾气还想叫我回去!”
“回去告诉她,我不会回去的!她要是再跟为难你们,这辈子别想我回去!”
秋菱听到这里又是喜上眉梢。
当天夜里,果然世子没有回去,宿在秋香院。
不过世子依旧没有跟秋菱同房,他就是同邢代容置气一般,两人闹着脾气。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邢代容自己忍不住了,出了摇光阁,跑来秋香院。
“程云朔!”
邢代容站在秋香院门外大叫。
没一会儿门开了。
但出来的只有摇着团扇的秋菱,“呦,这来的是呀。”
“你这个贱人!”邢代容一见到秋菱就气得牙根痒痒,张牙舞爪便要与她撕打。
秋菱挺起胸脯,把脸凑上去,“打,往我脸上打,打了正好给世子好好瞧瞧。”
邢代容听到这里,气焰顿时就压下一大半,妈妈的,这贱人上次就是用这种阴招害她,还想要陷害她。
索性秋葵在后面拉架,她顺势就停了下来,指着秋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一次两次陷害我,你怎么这么贱!贱贱贱!贱死了!”
“呵呵,真是人贱不自知,我再贱贱得过你,抢不赢就打人,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以前是世子宠着你,惯着你,叫你蹬鼻子上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满府上下全把你当个笑话!”
邢代容哪里骂得过秋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程云朔把你杀了!”
“呦!你去呀你去呀,哦不,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世子爷一大早就出去了,他走得可早了,一看就是不想见到某些太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某些人真该好好想想了,自己的恩宠是不是到头了!”
“你胡说!程云朔答应过我这辈子就我一个!他是我的!你说这么多也不能掩盖你抢我男人的事实,你就是抢男人的贱小三!贱小三!”
“少在我面前发癫!”秋菱一把甩开她,瞪着眼睛指着她鼻子骂,“一口一个世子爷是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你就是一个连妾都不是的爬床的!再看不清自己身份老娘撒泡尿亲自给你照照!”
秋菱说着回屋把自己夜壶拎出来,对着邢代容泼去。
邢代容看到这儿,连忙堪堪躲过。
腥臊的味道在她旁边传来,她气得全身发抖。
正要冲上去找秋菱,秋菱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
“什么东西!真当自己是当家主母,还敢来老娘屋里逞威风!”
邢代容气到全身颤栗,满脑子空白,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狠狠踹两脚。
可这两脚只叫她疼得慌,她又气又委屈的往摇光阁跑。
刚跑回去,秋菱最后两句话突然点醒了她。
当家主母?
陆令筠?!
此时。
秋风飒飒,日头正好。
穿堂风正舒服的小花厅内,陆令筠看着账本。
“解气,解气,真是解气!”
“刚刚秋姨娘拎着屋里的夜壶哗啦一声冲出去,对着那邢代容泼,把她泼得再也放不出一个屁来。”
春禾和霜红全都笑得前仰后合,过来传话的小薇更是笑得眼泪都飞出来。
“少夫人,这种人就该这么对付!叫她天天在我们面前发癫!”
翻看账本的陆令筠浅浅勾笑。
她也没想到秋姨娘气人的本领一点也不小。
短短两三天,就把邢代容气得坐不住,狠狠磋磨了她一番。
“好了,霜红,你等下出府一趟,告诉芷染一声,叫她这段时间开始广囤木炭,如今刚入秋,收购价格比较好。”
“是。”霜红止住笑,扶着肚子应下。
陆令筠在府里事物一一熟悉之后,便要开始打理自己名下的庄子和产业了。
作为重生者的她,必然要抓住一些重要的时间点,她可记得今年冬天特别冷,木炭价格蹭蹭直高,到后面更是重金想买都难。
上辈子她那个时候在李府,李家木炭数量不够,全都紧着家主和李家大哥一家,她那时跟着李二可是受了不少寒,身子骨也是在那时就落下病根。
这一世,她提前掌握先机,先把木炭备起来。
她这儿把事务安排下去,另一边又传来人报。
“少夫人,摇光阁那位又来了!”
这一世,她纵着那两人,叫邢代容把新鲜东西搞出来,成本姑且不论,实在叫她开了些眼界。
陆令筠可不是不愿意吸取别人长处优点的人,她眼里的人,有缺点,也会找到优点。
能叫她觉得好的,她是很乐意去学的。
就比如除了这两样叫她新奇尝试的菜肴外,她还在康平的账本上学来一种全新的计数形式。
“少夫人,这个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邢姑娘说什么阿拉伯数字,方便我们记账的。”
陆令筠抿了一口清甜的西瓜汁,旁边的康掌柜呈着账本给她展示开业第一天的成本。
陆令筠很快看懂了这些数字含义,她点着头,“今天你们一天成本就有五十两银子?”
“是的。”
“照这个进度,再来多少人能平本?”
“少夫人,平不了了!”康平苦着脸看着陆令筠,“刚刚一下子涌进来二百多人,咱们备的那些食材全都告罄!今日还是半价!”
现在楼下已经不是什么便宜的贵的挑着吃了,点心凉菜热菜烤肉全都抢光了。
就连蒸煮都抢得底儿不剩。
邢代容以为一个人最多吃个两三斤食物,可实际上,这个年代的人有几个吃过饱饭,她定价又不高,涌进来的都是底层老百姓,有不限量的食物,那就得可劲的往胃里面塞,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吃坏身体。
一顿吃个七八斤,上十斤的比比皆是。
更甚,他们很多人的胃就是像牛一样会反刍,碰到一顿富足的伙食都会将自己填得饱饱的,只待后面慢慢消化。
里面一群眼睛泛着绿光的妇女更是铆足了劲的往肚子里塞,只等着回去抠喉咙,把东西吐出来,给自己孩子们哺一哺。
这等大善人做慈善,他们怎么能不狠狠的吃。
“里面还不少是老人和小孩,我稍微估算了一下,今日营收撑死了六七两银子,咱们直接就亏了九成。”
陆令筠眨了眨眼,冲他挥手,小声耳语神秘吩咐一句。
康平得令后,“是,少夫人。”
他下去了。
陆令筠面对亏损,心态好极了。
她想着,一来就当是做点善事,二来是叫程云朔和那邢代容这两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仙女早日扯下那被金尊玉贵蒙住眼睛的纱布,看看现实。
面对这种脑子只有激情和美好的人,是绝不可能强行叫醒的,平庸和真实自会将他们杀死,而后便看到互相最真实的一面。
那一面她给他们准备好了。
康平下了楼,很快就在聚福楼外贴上打烊标签。
邢代容见着他这么早就打烊,赶紧拉着程云朔走来,“怎么这么早就打烊了?”
“姑娘,东西全吃完了,供不上了。”
邢代容听到这里,骄傲的扬起头,“我就叫你多准备一点吧!我这生意这么好,都不够卖了!”
“姑娘,食材酒水成本真的很高。”康平思索着还是跟他们道,“您这卖法确实吸引人,但引来的人都不挣钱,我们今天能亏九成。”
邢代容穿越前是一个上大学的大学生。
她所在的时代正是鼓励创业的大风口时期,那个时候什么共享单车,共享经济,打车平台,外卖平台一个一个的起来。
大资本疯狂撒钱,全都在烧钱,整个社会都是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她听着这些亏损,只道康平目光短浅,“你懂什么,我这叫培养的市场,造势宣传,做大我们的蛋糕,谁家刚开始养客户不要烧钱。”
“大胆!”霜红在身后呵斥。
陆令筠淡笑的冲霜红摆手,示意无碍。
面前的粉衫女子看到这儿轻嗤一声,翻个白眼,“你们这些人就是古板,动不动这个大胆那个大胆,真没劲。”
陆令筠听着她这些话,心里只觉得幸亏昨天就把芷染支出府去,要不得现在芷染就得动手了。
她依旧淡笑的看着邢代容,“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不古板?”
“当然是人人平等咯,人本来就是平等的,我又不比你差什么,凭什么要听你的。”
陆令筠看向面前满身说不出傲慢和自信的女子,“你的想法很新奇。”
“那可不,我可跟你们这些老古板不一样。”邢代容说着拉起身边的婢女,“我对我的手下就像亲姐妹,不像你们,把人当奴才,当狗!”
陆令筠也不动气,走上主位淡定坐下。
她坐下,邢代容拉着自己婢女也坐下,“你坐呀,老站着干什么,不累吗?”
她那小婢女原是世子的贴身丫鬟,邢代容进府后,就贴身照顾她,说到底还是府里的人,她对上陆令筠的目光,顿时惶惶然,决计不敢坐下。
“姑娘,奴婢还是站着吧。”
邢代容拉拽了她两下,一点用没有,“无语死了,你们这些封建女人真是没救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陆令筠听着她嘴里时不时蹦出来的新词,刮了刮茶盏,“何为封建?”
“封建就是你们这样,被一堆规矩束缚住,不敢反抗没有自由的可怜虫。”
“有规矩不好吗?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陆令筠刮着茶盏,淡然道。
“那是压迫!那是陋习!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春杏翻个白眼,“就你懂,没规没矩,不就是没教养,也是,你是青楼出身的,谁会教你教养规矩。”
邢代容一听到青楼出身四个字立马急了眼,“我在青楼那也是身不由己!倒是你家夫人,一个体体面面的大家闺秀上赶着给人当小三!”
“小三?”陆令筠念着这两个字。
“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还是知三当三!”
“你简直满口胡言!我们家大小姐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嫁进侯府的!”霜红怒道。
邢代容嗤笑一声,“你夫人明明知道我跟云朔已经在一起,还嫁过来,这不是知三当三是什么!”
陆令筠不禁想发笑,“那按你说的,我该怎么办才对?”
“你可以拒婚呀,追求自己的真爱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何拒绝?”
“那你就逃婚呀!谁绑了你的脚吗!天大地大哪里不能去,你们这些被封建礼教荼毒的女人根本不是裹小脚是裹小脑,一点反抗精神都没有。”
陆令筠捧着茶盏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邢代容,不见半分气恼,倒是身后的霜红还有春杏春禾几人全都气得不轻。
拒婚?逃婚?逃跑?
且不说她们能不能逃得掉,这个时代,她们这些女人为何要离开家族的庇护。
家族或许不好,可外面比家族险恶千百倍。
有银钱的,银钱能被人偷了抢了直接夺了,你一女子如何护住真金白银的家财。
没银钱的那更是寸步难行,人都是别人盘里的肉,被人拐了卖了撸了杀了谁给你做主。
这个时代,上上下下都得抱团组建家庭、家族、派系在残酷的环境中求活,女子独身一人生活简直是痴人说梦。
怎么到她嘴里,逃离家族是一件很轻松很快乐的事儿?
陆令筠耐耐心心听她说完,放下茶盏,“那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
“算是吧,”邢代容换上一副怜悯的眼神看着陆令筠,“其实你也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我不怪你,不过云朔已经答应了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绝对不接受一夫多妻,往后你在府里安生点,咱们就和平共处吧。”
“你简直......大胆!”沉稳敦厚的霜红气得大声呵斥,满脸通红。
陆令筠听完,忽然有些后悔昨夜就把芷染支走了。
霜红你别光生气呀,你上去撕她呀!
就在这时,一道急声从外面传来。
“代容!”
一锦袍少年急不可耐从外面冲进来。
“程云朔,我在这里。”
邢代容笑嘻嘻的跟他挥手打着招呼。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见她活蹦乱跳,程云朔显然松了口气。
这副模样全然落在了陆令筠眼里。
果然是传言那般,真真爱惨了这小妾。
“世子爷是担心我刁难你的心尖儿?”上座的陆令筠起身,温婉笑着。
听到陆令筠的声音,程云朔转过头来,在对上陆令筠淡薄坦然的目光时,他不自觉有几分躲闪。
一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还被发现的样子。
是的,他就是担心陆令筠会趁他不在,发难邢代容。
只是他真没想到,陆令筠在遇到邢代容也不曾恼怒半分,有一点逾越。
一时间,他在她面前,倒是没了任何气焰。
“代容,我们走吧。”程云朔回避陆令筠的话,直接拉着邢代容离开。
邢代容被拉走时转头对陆令筠提醒,“你别忘了我刚刚说的。”
陆令筠只是浅笑,不置可否。
“你刚刚说了什么?”出了花厅,程云朔问着。
“我是提醒她,你是我的,别想打你主意。”
原本好颜色的程云朔听完忽然脸色一变,甩开邢代容的手,厉声道,“胡闹!”
“你怎么了?”邢代容看着头一次冲她发脾气的男人,也跟着来气,“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难道你想说到不做到!”
“那也不用你来她面前说!”
“呵,不用我说你去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说!”邢代容撅着嘴,一脸不服。
程云朔深深的看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最爱的女人怎么有点蠢。
他一时心累,不想哄她了,只迈步往回走。
走开数百步后,还在原地的邢代容见他不哄自己,察觉到他真的生气了,邢代容咬紧下唇,快步跑上去,当着满院子的人,抱住程云朔的胳膊撒娇。
“你怎么了呀,我也是害怕你不爱我了。”
她撒娇的声音出来,程云朔的气便消了大半,“代容,我答应过你便会做到,这事你不要再插手,也别再来这里闹事。”
“行行行,只要你一直爱我,我绝不再闹。”
程云朔转眼彻底舒展眉宇,宠溺道,“我们回去吧。”
两人说说笑笑,腻腻歪歪的离开了陆令筠的院子。
真真如胶似漆,宛若一对新婚小夫妻。
院子里,陆令筠领着人走出来。
春杏看着邢代容那样子,呸了一声,“果真是个青楼出来的狐媚子!”
“若是世子爷喜欢这样的,那咱们也学不就成了。”春禾道。
“对呀,要不得她以后真的会骑在咱们头上!”
陆令筠浅笑着,微微摇头,“新奇,但有限,怪不得。”
说罢,她便回了自己屋子,只剩下春杏春禾两人面面相觑。
两次见面,她基本看清了邢代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确实新鲜有趣,但又浅薄得厉害。
这样的人一开始确实无比吸引人,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她那层新颖下其实浅薄得一无是处。
一如上一世所见,她与程云朔私奔后的日子并没有风花雪月,反倒一地狼藉。
是的,陆令筠第一次见邢代容是上一世在江南。
已经私奔的二人在江南定居,她无意中撞见过一次,邢代容在街上公然拉着程云朔吵架要钱,穿着旧锦衣的程云朔一脸不耐烦和嫌丢人拖着她往屋里走,走两步邢代容便大哭大闹起来。
场面很是热闹。
事后才听人说那二人是京中闹得奇闻的宁阳侯府小世子。
陆令筠当时想了很久,为什么做出离经叛道私奔的二人会这样。
她如今明白了,一是初见时的邢代容确实新奇吸引人,可她除了表面的新颖独特,内里全是不切实际。
二是她那好妹妹,一点点把二人生生逼在一起,在爱的最上头的日子冲动私奔。
日子一长,两人就很快发现,生活除了风花雪月和爱情,还有柴米油盐鸡毛蒜皮,一个不切实际的奇女子和一个不知人间烟火的贵少爷又能有何长久的浪漫。
想明白的陆令筠微微一笑,这侯府里的难度当真是比上一世在李家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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