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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

萧君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翡见状忙去帮忙,把人重新抱进板车,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断腿,好在陆翡也懂小心那条腿。忙活这阵,几人都忘了问这两个女人本来要做什么,那桥上有人跪着在哭那死去的人。衙差催促:“快点赶路!”世道不好,死了人也无人同情。陆翡继续拉车,璃月继续推,又走一个时辰,到了午时休息时间,大家都累的不行,佟若芸和李良娣早上没得吃,这会儿受不了,知道没吃食,便将板车上剩余的糙米饼子都吃了。璃月也喝个水饱,帮着喂楚珩钰喝水,结果楚珩钰心情不好,又闹了情绪,璃月便又不客气,揪了楚珩钰的耳朵,气道:“喝不喝!”“啊~疼~”一个大小伙子,第二次被人揪耳朵,璃月手劲不小,是真疼。楚珩钰又是一个面红耳赤,拿着水壶就胡乱喝起来,漏得衣服上都湿了。璃月知道楚珩钰不...

主角:璃月楚珩钰   更新:2025-03-22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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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璃月楚珩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萧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翡见状忙去帮忙,把人重新抱进板车,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断腿,好在陆翡也懂小心那条腿。忙活这阵,几人都忘了问这两个女人本来要做什么,那桥上有人跪着在哭那死去的人。衙差催促:“快点赶路!”世道不好,死了人也无人同情。陆翡继续拉车,璃月继续推,又走一个时辰,到了午时休息时间,大家都累的不行,佟若芸和李良娣早上没得吃,这会儿受不了,知道没吃食,便将板车上剩余的糙米饼子都吃了。璃月也喝个水饱,帮着喂楚珩钰喝水,结果楚珩钰心情不好,又闹了情绪,璃月便又不客气,揪了楚珩钰的耳朵,气道:“喝不喝!”“啊~疼~”一个大小伙子,第二次被人揪耳朵,璃月手劲不小,是真疼。楚珩钰又是一个面红耳赤,拿着水壶就胡乱喝起来,漏得衣服上都湿了。璃月知道楚珩钰不...

《六宫独宠,皇帝天天不早朝璃月楚珩钰全文小说》精彩片段


陆翡见状忙去帮忙,把人重新抱进板车,别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断腿,好在陆翡也懂小心那条腿。

忙活这阵,几人都忘了问这两个女人本来要做什么,那桥上有人跪着在哭那死去的人。

衙差催促:“快点赶路!”

世道不好,死了人也无人同情。

陆翡继续拉车,璃月继续推,又走一个时辰,到了午时休息时间,大家都累的不行,佟若芸和李良娣早上没得吃,这会儿受不了,知道没吃食,便将板车上剩余的糙米饼子都吃了。

璃月也喝个水饱,帮着喂楚珩钰喝水,结果楚珩钰心情不好,又闹了情绪,璃月便又不客气,揪了楚珩钰的耳朵,气道:“喝不喝!”

“啊~疼~”

一个大小伙子,第二次被人揪耳朵,璃月手劲不小,是真疼。

楚珩钰又是一个面红耳赤,拿着水壶就胡乱喝起来,漏得衣服上都湿了。

璃月知道楚珩钰不是好欺负的人,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秋后算账。

楚珩钰喝完,璃月收起水囊,便去一边休息。

佟若芸走到璃月身边,小声道:“你是不是也不想流放,杨兼不在,我们一起,好歹有条命。”

璃月怔怔的看一眼佟若芸,他们曾是夫妻吧,缘何会这般想。看了看板车上的楚珩钰,也难怪他心情不好,这枕边人也是亲人吧,亲人要他的命,要是她,她也会心情不好,忙表忠心道:“我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他生我生。”

佟若芸惊诧,如何会有这样的奴才,她们身边的奴才可都弃主另谋生路了,难不成这人喜欢太子?可一路她的做派也看不出喜欢。

就在这时,有人站在他面前,投下一片阴影,就见他随手扔下一块饼子,落在璃月蹲着的两腿之间,璃月定睛一瞧,竟是酥饼,诧异的抬眸,那人已转身走了。

璃月拿起酥饼便咬一口,里头是咸菜的,三两口吃完,去喝水。

继而擦了擦嘴巴,去到昨日说他们是白眼狼的衙差面前,鞠躬道歉,道:“对不起,昨日我胡言,二位大哥也是难得的好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转身不理会。

璃月追着问:“二位大哥叫什么名字,我叫璃月。”

两个衙差还是没接话。

璃月继续道:“以后我们一道行路,就算有个照应,谢谢二位大哥今日照拂。”说着笑靥如花转身回去。

璃月很少有笑,要有也是平日偶尔的善意得到了回报,今日也是没想到的。

楚珩钰只觉得璃月这小丫头也太好收买了些,好在对收服璃月有了大概了解。

房良娣今日中午被叫走,知道的以为开小灶,房良娣也以为是开小灶,两人到了僻静之地,草木遮阳,隔绝世事,房良娣接了馒头,没注意,嘴巴便先被堵上,惊吓得她满眼惊恐,想叫只有呜呜声,然后手便被绑起,之后便是腰带一松,衣衫散落,此刻便是后悔都晚了,哪有那么多的好心人,任她如何哭,如何求饶,这人都视而不见,直到......。

璃月,趴着小憩好一会儿,杨兼终于回来,有米有面,还有肉,手上还有肉包子,璃月分了两个,其余人每人都有,杨兼转身看少一个,问:“房家人呢?”

璃月道:“我只看到她跟一个衙差走了,应是有人照应她。”

说着就见房良娣面如土色回来,眼眸微肿,走路姿势也不对,头发有些凌乱,隐隐还有草在头上。


璃月见杨兼心情好,问:“多少?”

杨兼小声说了个数,璃月瞪大眼睛:“十二两?” 虽惊讶,她也是压低声音说的,倒是没叫周围人听了去。

杨兼道:“其实还能卖更高,就是有些草药没晒好,不懂炮制,就是那几个叫你晒干的值了点钱。”

楚珩钰眉眼里也有舒缓之意,道:“若是有余银,你二人也添身衣裳,暑气已到,又要赶路,大家都穿浅色,不至于受不了。”

杨兼应:“好,要不我现在就去,下个镇子也不知道路远还是近。”

璃月道:“再来几顶草帽,蒲扇,要是便宜,那些流犯也来一顶吧,那些人现在都是财神。”

楚珩钰几不可闻的弯唇,那些流犯状如乞丐,真很难想象那些人能与财神挂钩。对着杨兼点头,道:“的确帮了我们不小的忙,你给吾带一本认草药的书,吾得闲也好看看。”

“成,奴才快去快回。”

开始赶路,陆翡睡醒,不免问:“杨兼呢,刚不是回来了?”

璃月道:“太热了,让杨兼去买草帽了。”

陆翡问:“我有吗?”

璃月莞尔,道:“你与杨大哥形同兄弟,自然少不了你的吧。”

“那成。”

陆翡与璃月推车,璃月想,一头牛好似也是几两银子吧,要是那些人再给力一点,是不是可以买马买牛了?她是不是可以坐牛车,不用每天走了?

她很好的畅享,觉得日子越来越有盼头。

完了,要淌水过河怎么办?

一条不算深的河,人家淌着石头过去,没过膝盖,板车就很难过了,他们还有被子,箩筐,东西少倒好说,偏还是最多的,说是流难都不为过。

璃月先将板车上的东西拿出来,陆翡扶着楚珩钰下板车。

要是有拐杖,他是可以拐着过去。

璃月先没管楚珩钰,先将被褥搬过去。

那平日受璃月恩的,也帮着拿被褥,草席,还有人帮着搬箩筐,都不用号召,自发顺手就带了,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帮,有那仗义的自动就上手。

等璃月放下被褥要往回走,才发现,这些人自发的帮了忙。

璃月在对岸眉眼弯弯,直说着:“谢谢,谢谢,谢谢.......”然后接过她们手里的东西。

再抬头,那板车由四个人抬着开始过河了。

楚珩钰也在脱鞋袜,弯下身,一瘸一拐,想靠自己过河。

他瘸的厉害,那一瘸一拐的模样,璃月觉得像她们村曾经的守村人,若不看脸,总会叫人流露出几分怜悯。

他曾经多么高高在上,如今这落魄如斯,已算是很难得了吧。

待所有东西都过了河璃月道:“今晚大家都有野菜粥喝。”

众人高兴,道:“我们还想有饼子!”

璃月没好气,继而道:“可以,不过每人半块。”

“多谢璃月姑娘。”

璃月开始重新收拾,那杨兼也赶上了,见着楚珩钰一瘸一拐的模样,瞬间就红的眼,他的主子,可受得住自己如此模样。

待他急急赶上,楚珩钰已过了河,陆翡扶着。

璃月收拾板车,大家都开始穿鞋袜。

杨兼让璃月把草帽分了,璃月便给那些没钱的流民一人一顶,嘴里道:“东西不白给,往后的路更不好走,大家多多照应我家主子。”

大家皆感激涕零,接下来是炎热的夏天,一顶草帽可以带来多少凉意,大家心里有数,心里不甚感激,感激的同时又惋惜,如此好的太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才落得如此地步。

收拾好,重新上了路,楚珩钰心情不好,草帽戴着都压低了帽沿,叫人看不清脸。


到晚上,那些采买的人还没有回来,也不知是不是路太远,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璃月在屋里生火,这破瓦罐叫杨兼用铁丝捆好,很不容易,再不能弄坏了,用最后的水煮了一碗青菜粥,只够一个人吃的,那便是床上的人物。

任谁也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人物会落到这般境地,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屋里。

此刻满屋的烟火味,盖住了屋里特殊的味道。

没水了,璃月也不想饿肚子,用生米炒了些炒米,最后,每人嘴里可分得两把炒米吃。

璃月杨兼没什么,倒是觉得比喝米汤叫肚里实在些。倒是那些主子知晓连米汤都吃不着更是生无可恋。

惴惴不安加上心绪不宁,晚上就有一个房良娣病倒了。

她的屋里没有丫鬟伺候,点了灯,无人照顾,也无人知晓。

入夜,璃月睡觉,杨兼外出弄水,半夜有些动静,璃月睁开眼,忙起床去帮忙,一桶水分在白天收拢的盆里。

璃月没想到杨兼的衣服是双面穿的,正面青蓝,反过来全黑,她记得别的太监衣服可不是这样。

轻轻倒了水,杨兼抹黑又出去了。

璃月觉得杨兼是有功夫的,不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走来穿去,她是偶尔见过太子宫里的暗卫,走路没声,穿梭无影。

他白天被人欺负成那样是不是故意的?

要说玩心计,杨兼能坐东宫总管的位置,定是不简单的人物。

璃月想想,杨兼便是跟着落魄太子,也是不可得罪的人物。

两桶水装回来够用了。

可惜床上的人发烧的厉害,杨兼不让睡,璃月也没辙,只得照顾床上的人先降温。

这一擦就擦了许久,璃月觉得是从半夜到了鱼肚白,弄得她挺累的,人才降了温。

璃月累,便就趴在床边睡。

楚珩钰脖子不舒服,侧过头便就看到累趴闭眼休息的宫女。柳眉微弯,睫羽安静的一动不动衬出几分安详来,一张小脸水灵灵似是能掐出水来。

今日所发生的事,他不是什么都不知,背后谁要做什么他也能猜到,倒是没想到这宫婢能有这般反应,若是他能渡过此劫,倒是还能照应她几分,算是她的功劳,可此劫难过,只能算她倒霉了。

楚珩钰眼睛没有所看之物,便就看着璃月又睡了过去。

第三日,屋里什么时候多了水,外头的禁军竟是半点不知。

一大早屋里不是飘出粥味,就是药味。

本是三天就能搞定的事,如今无端就被坏了计划。

璃月也谨慎,出恭也不往远了走,就在太子妃在的屋子里出恭。

出去的三个宫女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叫人焦急的紧。

璃月再次回屋,看到杨兼抱着太子从出恭的地方回来,那腿挪动了无疑。

璃月看一眼没说话。

人家屁股打烂了,先养屁股还是腿,怕是大夫来了也会犯难吧。

刚才动了动,伤口撕裂,璃月走开了些,杨兼给人清理伤口。

之后杨兼拿出太子血淋淋又干涸的衣服道:“洗了。”

璃月没二话,省着用水,在屋里一点一点搓。

屋里两个男人无事便就看着一个宫女动作。

杨兼问:“你在东宫一年当的什么差?”

“奴婢是传菜婢,三等宫婢女了,偶尔帮着掌厨值夜。”

“如何来的东宫?”

“我在浣衣局,听说东宫要几个宫女,便就把自己所有的银子给了掌事,求的一个三等宫婢的职。”

这个杨兼知道,浣衣局是最累的地方,尤其是冬天,手都能冻烂,要想出了那地方,还真得使些银子。又问:“进宫前什么身份?”

璃月低着头面无表情,淡淡道:“乞丐,阿爷说进宫不用乞讨,便就偷了人家衣裳进的宫。”

“你倒是实诚。可进宫不会要来历不明的人。”

“我并不是来历不明,去官府报过案找过爹娘,可惜老家遭了水患,便是官府也不知我爹娘在何处的。”

“逃荒来的京城?”

“嗯。”

说话间,水盆里已洗出了一盆污浊,璃月看了看衣服,没有油渍,全是血渍,结块的不是不好洗,搓动几下就能干净。

为了省水,几件衣服都搓在一个污盆里,最后才一起在清水过过。

两盆水去了,在当下情况已是奢侈。

璃月给衣橱打开,将衣服挂上,还有的晾在盆架通风口。

一个屋子又是柴房,又是晾衣,又是睡觉,横七竖八,乱糟糟,要不是屋子是最大一间屋子怕是要摊不开了。

屋里两个男子就看着一个宫婢忙碌。

不知何时太子又睡着了,他的脑袋是朝外的。

午时还是喝粥,米不够了,也不知道粮食什么时候能接济上,璃月算着吃,煮的还是米汤。

李良娣进来道:“太子殿下,房良娣病了该如何是好?”

杨兼当即道:“我去看看。”

出了门便是一顿呵斥,一个良娣生病多大的事,竟敢打扰太子养伤,半点分不了轻重,他一个奴才,竟然斥一个官家小姐,也是疯魔了。

璃月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双如星辰一般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就好似街边躺着想等死的流乞,生无可恋。只不过片刻,他便有了神志一般。

璃月听着外头声音,是杨兼的哭喊:“瑞王殿下,你得救救我家殿下,他快不行了,殿下存了死志,我等不敢让殿下有半点闪失.......”

璃月忙起身,蹿到楚珩钰身前,将他整齐的头发揉搓打乱,之后,又觉不够凄惨,璃月又瞧见床底下的尿壶,撩开被子,对着床上的人道:“得罪了。”

楚珩玥就眼睁睁看这个大胆宫婢往她身上泼尿,霎时尿骚味弥漫开来。

璃月放好作案工具,跪在床边,面无表情。

楚珩钰已目眦欲裂,死死瞪着眼前的人,心口起伏。


下午杨兼从那些药包里头理了理草药,叫璃月去煎药,闲着,璃月也想跟太子杨兼挤在一屋里,不如去煎药,只不过,她生火生到一半,药罐和火炉子被一个禁军不小心踢翻,之后连句道歉都没有,之后厨房被几个禁军守着了。

璃月忙拿着药炉子走人,这种感觉叫她想起小时候要饭,被人驱赶的场面,忙去小厨房将柴火,多余的药炉子抱走。

杨兼看到璃月将柴火抱回来不可思议:“怎么了?”

“厨房被占。”说着放下手中东西又跑了出去。

杨兼不可置信,跟着跑出去,又不放心殿下,对着隔壁的世子妃道:“你们去太子房门口守着,千万别叫太子殿下有任何闪失。”

如此慌张,几个女子当即失了颜色,跑去太子殿下门口看情况,其实门口不远处有禁军看着,按理可以放心,可现在禁军不可信。

璃月去小厨房搬柴火,火折子,碗筷。

杨兼跟丢,跑的是大厨房,跟禁军理论,结果被打了一顿。

这些人面生,杨兼打不过,只得灰溜溜的回去。

然后就见太子休息的屋里已有几天的柴还有碗筷。

璃月见杨兼回来,面上青紫,也没问,只不过现在形势颠倒,杨兼成了人人欺负的一方罢了。

佟若芸见这模样,不可抑制的哭了,她走去床边,对着床上的人哀凄道:“殿下,如今,我们可怎么办?”

床上的人没有声响,许久,楚珩钰转过了头,对着刚成亲不久的佟若芸道:“吾已想到自己的结局,你若是想归家,我与你一封和离书,你自去投奔本家。”

“殿下~~~”佟若芸哭喊出声。

他们少年夫妻,她是想好要过一辈子的,这才成亲多久。

楚珩钰面无表情,继而又道:“别哭,吾烦躁,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吾。”

说完楚珩钰便又趴着,头朝床里,如今是他最狼狈的时候,他不想面对任何人。

说他无情,但刚才说话也没重几分,说他有情,刚才的言语并无半分感情。

佟若芸伤心,便就跑了出去。

屋里,璃月想到晚上吃的水,便对着杨兼小声:“忘了准备水了,小厨房也叫禁军占着了。”

杨兼一脸阴沉,对着璃月道:“看好殿下,我去去就来。”

刚才煎药炉子虽然翻了,倒是只洒掉水,药还在里头。

璃月加了早上打的水还没用,将小炉子拿去外头,开始生火,总不好在屋里头,一会儿呛人。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看着不起眼的宫女居然打乱了他们所有计划。

刚生起了烟,璃月就感觉好多双眼睛盯着她,璃月朝着那些视线看去,好些个禁军盯着她看,暗道不好,她好似被盯上了。可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她就想自保活着,准备点物资不过分吧。

杨兼出去,好一会儿回来,没弄着水,反而在每个空着的屋子里搜了一些空盆来。

要弄水这事儿,还得半夜出去了。

药味弥散,那些禁军有人问:“他们哪来的药?”

几人皆是摇头。

杨兼守在屋里,愁眉不展,床上的人也无声响。

直到药煎好,璃月拿着药着药罐子进屋,只那一瞬没看住,外头的小炉子就被毁了干净。

璃月不敢想象,天家里谁伙同禁军,想要了太子的命。

杨兼忙出去看情况,小小的药炉,此刻碎了两半,地上一地火星子和灰,看一圈竟不知谁下的手。气愤将火星子扫远了些。

璃月倒了药出来,晾在桌上,外出看情况,她只拿了一只药炉子,如今碎成两半,不是不能用,一会儿去弄些碎泥巴黏糊试试,只不过这些人是想人死,把事情嫁祸在他们这些下人手里吗?都是惯用的手法,到底是谁,天家好色,后宫女子不少,还有不少皇子公主,其中太子最是正统出自前贤名远播的皇后之下,上头还有两个年长一些的,下头还有七八个,这么多皇子,到底哪一个跟禁军要好。

关于章统领她不是没听过,好多宫女还想办法接近那人呢,他又是谁的人。

璃月想不清楚,等着外头的药炉子凉了,弄进屋里。

外头洒水扫西郊的下人没多久扫干净了,随后像是躲瘟疫一样跑走了。

璃月纠结,她有些害怕出去就被弄死怎么办。走去太子妃屋里,见着三个女子道:“太子妃,晚上生火的炉子没有,已煮不了吃的,可否麻烦......”

还没说完,那房良娣哇的哭出了声:“我要回家,我不要死~~”

她这么一哭,李良娣也道:“我也想回家,我二人还未与太子圆房,只要太子一句话,我们便可归家。”

就听佟若芸道:“一日是太子的人,一辈子就是太子的人,你们这样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可我不想死啊~你看他们,分明就想饿死殿下,连带着我们都不放过。”

佟若芸此刻也无声了,眼下这情况,的确生死攸关。

璃月摇头,走了出去,这些人叫她们弄泥巴怕是比登天都难。

看了看天色,那些采买的人到底回不回的来,倘若打着饿死太子,给她们落个照顾不周的罪名,怕是半点吃食都进不来。

当真棘手。

回了屋,看了看所剩无几的水,犯了愁,这点晚上做饭都不够。

杨兼喂完药,把汤碗放在一边,随后拿出一把随身佩戴的匕首,璃月吓一跳,忙闪开。

就见杨兼割下勾着帷幔的铁钩,两边铁钩子割下之后了,使了大力掰弯,之后去修那被人劈开的小炉子。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璃月去探了探额间,这又烧了起来,没有大夫,没有对症用药,只能靠着自己的身体,硬捱过去。

小碗装了一小碗水,用帕子沾湿,省着用水了。

遇事,杨兼还是有些用处的。

璃月不知道,杨兼最大的用处就是拖着她一起。


灶火熊燃,火候一到,锅中放油,放入少许糖,待糖融化变成焦糖色,泛起小泡泡时,将肉块倒入锅中,迅速翻炒,让每一块肉都裹上糖色。接着加入葱姜蒜、八角、桂皮、香叶等香料,煸炒出香味。倒入豆豉,翻炒均匀,再加入没过肉块的热水。这是第一个菜,之后再放竹蒸,把清理好的鱼切块,放大盘里蒸,不切块蒸是最好,只不过,整条她连偷吃的机会都没有,切块蒸,摆个盘,谁都看不出来。

小火慢炖,抽空之时,再切个萝卜丝,这个非常考验刀工,老余头不遗余力教的便是刀功,说出去也知道老余头不愿教她做菜。好在,她是个爱钻营的,找机会就摸勺子帮两下。

肉香飘出,跟老余头的做的味道很像,璃月不合时宜的开始想她的大厨梦了。

边生火,边切萝卜丝,璃月怡然自得。待鱼蒸得差不多,那用筷子插过竹蒸将整个竹蒸连同鱼一起拿出,放置一边,不能蒸过头,不然鲜味全无,先放上比头发丝粗一点的萝卜丝点缀,待她调个热油浇上,一定是道大硬菜。

多余的萝卜丝加入盐,葱,面粉鸡蛋,摊点萝卜饼,那也是个香味扑鼻的小食。

红烧肉出锅的时候,锅里有油,浪费可惜,璃月不舍得浪费,加水,敲了个蛋花汤。

平时老余头直接洗掉,看不上这点锅油,她有穷苦病,半点油都不舍得浪费,故而蛋花汤并不好看,飘着黑色细小的锅盔。

三菜一汤,怎么吃,主子又不在一个房里,还有那么多下人。

若是往常定是主子吃完,下人吃,可那房良娣是个贪吃的,轮到下人怕就没了,小心思的给下人藏了点肉,汤拿不出手便就罢了,留着自己喝。

她一个人去上菜,上的是太子养伤的屋子,天色不早,璃月道:“杨总管,我一个人做不了那么多人的饭菜,不如我把饭菜上这屋子,主子们都到这屋子来吃。”

杨兼并不想有人打扰太子休息,道:“拿去别屋子,把太子的留出来。”

“那杨总管的端过来,还是在厨房?”

“太子身边自然半步离不得人。”

“奴婢知道了。”

璃月把菜端去了隔壁,跟林姑姑交代:“太子的饭菜,也在这里,一会儿林姑姑给端过去。”

林姑姑看一眼问:“就这几个?”

“无人打下手,我也不是厨子出身。”

闻言几人看了看菜色,看着好像还可以,不是厨子出身,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佟若芸道:“辛苦你了。”

只有辛苦,没有赏银,璃月是不领情的,上了菜就走。然后第二趟上了白米饭,无人帮忙,走动的只有她一人。随后准备自己去厨房吃东西的时候,九月跟着过来,问:“我们吃什么?”

璃月把藏的肉拿出来道:“我们一人一块,配点汤。”

“就这?”宫里似她这样的大丫鬟,怎么也是一荤两素。

璃月道:“无人打下手,我能做的都在这儿。”

里锅有大锅白米,放以前已是奢侈,璃月觉得自己有点肉汤就能满足的。

便就不多言,先把杨兼的饭先准备好,放了一小块肉,浇了肉汤,另外多拿一个碗分了汤。

杨兼同样是不可怠慢的人物,她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了。

璃月大口吃饭,小口吃肉,大口喝汤,就这样三两下吃了满满一碗白米饭。

来这里几天,今天是最满足的。

没吃大饱,还有一个林姑姑没吃,她伺候完主子再来厨房吃点剩下的也成。

她端了杨兼的饭去前头,杨兼正一口饭,一口饭喂着楚珩钰,饭碗已见了底,桌上还有好多菜,估计是太子妃分了一半菜过来,鱼肉倒是没怎么动,她做的萝卜饼倒是没了。

难道她做的鱼块不好吃?不会啊,她偷偷吃了一块,还行的呀,肉也还行的好不好,不过比起老余头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烧的不够透就起锅了,不过这是她正式练手的第一顿,她自觉很好了。

杨兼喂完,吩咐:“倒水来。”

璃月忙去倒水。

再回来的时候,杨兼走开了,楚珩钰就着璃月的手喝,在察觉是丫鬟的手后,眉心蹙了蹙,她的衣袖满是油烟味。

“还要吗?”璃月见他两口喝完问。

楚珩钰淡声:“不用。”

声音低低沉沉的比昨日好多了,看来已见好转。

璃月转回去,杨兼在一边吃饭,桌上多余的菜,自然全归了杨兼,他道:“那素饼不错,主子爱吃,没想到你也会做。”

这么一说,璃月想起来了,她的小食得过老余头夸的。她以后是不是可以卖萝卜饼养活自己和阿爷。道:“干爹教我做过几回。”

“那老余是你干爹?”

“算是吧,才认没多久,以后不是了。”

“怎么了?”

“出事都没叫我,枉我平日怕他累,闲时都围着他转了,真没意思。”

“哼!在宫里你还想讲人情。”

璃月不说话,失落蹲在一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她刚才说那些,床上的人不会多想吧。

杨兼也觉得自己多话,抓紧吃完。

屋里安静,璃月等杨兼吃完收拾,路过太子妃屋里,碗筷已被收拾干净,去到小厨房,林姑姑和九月都在。

两人见看一眼璃月,继续道:“反正主子这辈子算是毁了,佟家估计会把主子放去庄子上。”

九月道:“太子便是庶民,若是有一处安身之地,小姐也不是不能跟着,只这形势,太子自保都难,小姐也是有苦难言。”

“大家都一样,谁不是有苦难言,若是能脱离,便就挨上个两三日也无妨。”

那两人说聊,璃月默默打水洗碗,林姑姑道:“先烧水,我家主子要洗漱。”

璃月内心叹气,大家都没长手吗?不知道相互帮忙是美德吗?

活儿都叫她一个人干,有点过分,道:“得把碗和锅洗了才能烧水,不然茶水里头会飘油,不干净。”

九月道:“那你快点。”

“太子发烧,杨公公叫我来端水赶紧伺候太子殿下,实是爱莫能助。”

说完,把多余的水端走,不管了。

都什么时候来宫里那套,这段时间她也明白了,好人没好报,只会落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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