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
瞬间的恍惚。
但我怎么可能将这一切视作未发生呢！
下一秒。
他说出了那句暗号：鬼中鬼，是人不是鬼，是鬼不是人，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
我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再开口时，竭力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你是老鬼！”是缉毒警在毒枭身边安插的卧底！
“嗯。”
他吸了一口烟，长长的呼吸下，烟雾缭绕。
等他手上的烟蒂殆尽。
他徒手掐灭了火星。
随之他道：“晚上，这艘船会靠岸，靠岸一小时内，船上的毒品会送往全国各地，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通知你们的人过来截获，明白了吗？”
这些年，和警署司单线联系的老鬼，此时此刻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支支吾吾，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然后呢……”
“没有然后，你们的人来了，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还是觉得些许不妥当。
可半天，我却只能问出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他会成为卧底。
他自嘲一笑。
一双眼看向了船舱外的苍茫大海。
“不为什么，沈繁星，就许你投身报国，不许我干点儿人事儿？”
14
那个下午。
顾枫给了我面包和水，除了叮嘱我留存体力，便是长时间的沉默无言。
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只盯着我，瞧着我。
偶尔闲聊两句，并没有什么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