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衡双眼微眯,语气严厉不少:“怎么?
你是觉得我要贪图沈家的家产?
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换了旁人,我才不会多管,我是你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我怎么会害你呢?”
我慢悠悠的放下茶盏,问:“那明知道苏玉瑶和沈清朗暗中勾搭在一起却为他们保密,甚至明知道母亲是因为苏玉瑶母女小产,致使这么多年身子孱弱,却对她们的做法视若无睹,也是为我好?”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的歇斯底里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倒已经能够平淡的说出这些话。
苏在衡面上一僵:“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玉瑶和她母亲已经不在了,何必揪着过去不放?
你母亲现在不也好好的嘛。”
原来只要人没死,就是好好的,一切就都能过去,在这期间受到的所有伤害,都可以当成没有过。
我深吸一口气,朝苏在衡展露笑容。
“父亲说的是,他们母女俩已经付出了代价。
这样吧,沈家近日有一批布料要运送到沧州,不如由父亲来办这件事,若是不出大的差错,我便将沈家的产业都交给父亲打理,这样我也好堵住下面那人的嘴。”
苏在衡满意的笑出了声。
“好啊,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好,我现在回去整点行装,明日就去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轻蔑道:“真是迫不及待呀!”
我叫来采薇:“采薇,你去通知母亲这件事,沧州那边的情况母亲比我熟悉,接下来的事由母亲办更好。”
半个月后传来消息,苏在衡在运送布料的路上遭遇山贼,伤及肺腑,要长久的在病榻上调养。
苏在衡醒来后得知这一切,嚷嚷着要杀了那些山贼泄愤。
看吧,受伤的不是自己,总是能大度的说过去。
当真的轮到自己时,慈悲宽容都会无影无踪。
我筹谋了这么多年,接近沈清朗,诱使苏玉瑶和他在一起,欲擒故纵嫁入沈家,一个个铲除绊脚石,所有伤害我和母亲的人都已付出代价。
此后,我的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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