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淮月陈婉君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嫡母拉着苏明月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苏明月心下十分难过,看到打扮得富丽的苏淮月,恨不得要生生地把她撕碎才好。彼时的王府内,正燃着赵玉沁最爱的松香。赵玉沁正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任着婢女为自己染着丹蔲。她按压着太阳穴,想到苏淮月不争气,便更加气闷。“我上次让你安排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她皱起眉头,冷声询问着赵嬷嬷。赵嬷嬷迟疑一瞬,拿来了一张画像,“此女名唤裴樱,只是出身略微低贱,是一清倌人,不过生得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当是能勾住王爷的心。”赵嬷嬷介绍时,眼角挤出细纹,笑意盈盈的。赵玉沁闻言,接过画像仔细瞧了瞧,满意至极。“有时候要找出身太好的,反而心高气傲不好拿捏。清倌人虽低贱,但来王府当妾也不算太荒唐。放眼...
《换嫁小妾拒绝内卷,王爷偏要她躺赢全局》精彩片段
嫡母拉着苏明月的手,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苏明月心下十分难过,看到打扮得富丽的苏淮月,恨不得要生生地把她撕碎才好。
彼时的王府内,正燃着赵玉沁最爱的松香。
赵玉沁正斜斜地倚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任着婢女为自己染着丹蔲。
她按压着太阳穴,想到苏淮月不争气,便更加气闷。
“我上次让你安排的事,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她皱起眉头,冷声询问着赵嬷嬷。
赵嬷嬷迟疑一瞬,拿来了一张画像,“此女名唤裴樱,只是出身略微低贱,是一清倌人,不过生得貌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应当是能勾住王爷的心。”
赵嬷嬷介绍时,眼角挤出细纹,笑意盈盈的。
赵玉沁闻言,接过画像仔细瞧了瞧,满意至极。
“有时候要找出身太好的,反而心高气傲不好拿捏。清倌人虽低贱,但来王府当妾也不算太荒唐。放眼别的世家,好色之人多了去了,连已经接客了的女子都能被带进王府。”
赵玉沁缓声开口,便已作决定。
次日一早,所有人都纷纷齐聚在正厅,个个美艳至极,都是正值最好年华的女子们。
“各位起身吧。”
赵玉沁摆了摆手,略微抚摸着耳边的发丝,仪态端庄。
“王妃最近的所作所为,想来各位姐妹也都看到了,不知是不是我们王府最近要来新人?是哪个妹妹?”
陈婉君浅浅询问着,分明赵玉沁什么都没说她却主动帮赵玉沁认领了个十足十。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在陈婉君和赵玉沁的身上来回打量着。
前者心气高,说一句话恨不得要拉足了长音,以至于听着十分阴阳怪气。
赵玉沁表面上没放出风声,但她偷偷派人打扫屋子,置办赏赐等,都让其他人窥探出不妥,以至于这一消息不胫而走。
陈婉君得知这一消息时,气得牙痒痒,恨不得要好生打听究竟是何方神圣,要来这王府当小妾,再把宇文耀的宠爱分一杯羹。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懒得再去瞒了,此女是我费尽心思才寻到的一个极品,不同于其他女子,只会一门心思地做女工,我找来的这一妹妹,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风雅之人。原是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大家既知晓,也勿要在王爷面前多嘴。”
赵玉沁三言两语,把裴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连她是个清官人的身份都省去了。
“是吗?哪个妹妹这么有福气,竟然能让王妃如此夸赞。”
陈婉君微微挑眉,心下却已然气急败坏,表面上在捧着赵玉沁,可实则却无比冷傲,又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到时候妹妹来了,你就自然知道了,我可从不虚言,这天底下最是不缺美貌和才华出众的女子。而且我们府上总是要各式各样的美人儿,才好让王爷雨露均沾,人人才好为王爷增添子嗣,开枝散叶。”
赵玉沁再次强调着。
其他人闻言,纷纷面面相觑,无比好奇王妃口中的人到底是谁。
苏淮月坐在角落,看着赵玉沁必胜的神情,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暂时已经对自己打消了念头,只要不再利用她来对付陈婉君,其他人与她毫不相干。
不过她隐隐能感觉到,好戏要开场了。
赵玉沁不会坐以待毙,而陈婉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到时候两方人大打出手,她还能美美看戏。
“那我可等着了,我们可要好生欣赏着王妃的眼光,看看王妃究竟是找了何许人也。”
陈婉君嫉妒开口,眼睛里都要冒出来了火星子。
直到请安结束后,赵玉沁才百无聊赖地喂起了鸟儿。
远远地,见到一个头戴帷帽,一身素白衣裳,气质清丽的女子出现。
她不同于苏淮月,她虽然打扮得素净,可骨子里却带有媚态,也因此,赵玉沁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赵嬷嬷给自己的画里的人走出来了。
赵玉沁放下鸟食,见眼前人走近,同自己行了一礼。
“见过王妃。”
赵玉沁上前,拉过她的手,眼中染上了虚情假意的笑,“妹妹果然国色天香,不枉我在人前对你如此吹嘘。”
闻言,裴樱的脸上染上丝丝红晕。
“原本樱的命运多舛,能在青楼卖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承蒙王妃救赎,能让妾身在王府谋得一席之地,赵嬷嬷已经跟妾身说过许多。妾身必然是记得的,王妃的嘱咐,妾都铭记于心。”
裴樱极其有礼,她一字一顿,说得真切。
赵玉沁上下打量她,见她符合自己心中期许,便无比放心,拉着她来到卧房,也对她说出自己的愿景。
“我要的很简单,凭借你的本事,必然能做到。你只要在府上好好服侍王爷,把陈婉君的所有宠爱,全都抢过来就好。”
她一字一句,说得轻松,但裴樱心下也紧张。
这万一要是做不到,可就荣华富贵全都没了。
“可是妾身愚笨,不知王妃有什么安排?”
她微微抬眼,总觉得赵玉沁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
万一要是她得罪了赵玉沁,之后可吃不了兜着走,而现在削尖了脑袋终于来到王府,她可不能辜负。
而且日后晋王可是大有作为,若是抱住了晋王大腿,那她也算值了!
“三日后的百花宴,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和王爷见面,到时候你只要好好表现自己,就足以抢了陈婉君的风头。”
赵玉沁说着,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和得意。
错看了苏淮月,但她还有裴樱,这天底下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最不怕的就是费尽心思往上爬,想要找到一个人来对付陈婉君,岂不是易如反掌!
见赵玉沁安排好一切,裴樱的眼中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她连连点头:“妾身明白,定然不负王妃的精心安排。妾身会努力做到王妃所希望的!”
见她这么说,赵玉沁才放下心来。
“那我就等着你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了。”
宇文耀对身旁的小太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己缓步走到苏淮月身后,苏淮月装作不知,写得愈发起劲儿。
晋王看得动容,一笔簪花小楷,字字句句皆是真心,祈求他的平安顺遂。
后宅女眷,或送香囊衣饰,或煲汤熬药,哪个不是把功夫做到明面上。只有苏淮月傻气,自己偷偷窝在院子里抄经......
“你的字很好看。”
低沉男声入耳,苏淮月装作受惊的样子,指尖重重一划坏了刚抄好的经文。
心里却洋洋得意,那是,前世她是状元娘子,生怕露怯,曾狠练过字迹。不光是簪花小楷,柳体也写得很好。
苏淮月撂下毛笔,起身就要行礼。
“妾的罪过,竟没察觉王爷来了。”
不等她跪实,宇文耀就扶住她的手肘将人拉到圆凳前坐下。
“是我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才没叫下人出声。”
苏淮月垂眸浅笑,给宇文耀添茶,心里的白眼却翻到天上。好你个晋王,竟然还搞抽查这套,看来她以后得越发小心,把人设给立牢了。
回想起前世,晋王登基后处置贪官污吏的雷霆手段,苏淮月心里有些发凉。
凌迟三千刀,活剥人皮充成稻草人......
晋王悄咪咪进来,该不会是怀疑她吧?
天可怜见,她一个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就算想做细作谁肯要啊?!
神思游移间,宇文耀握住苏淮月的手:“抄经耗神,叫下人多炖些补气血汤给你。”
苏淮月乖巧点头,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
瞧着宇文耀的神色,应该是信了她的人设,她往后只需要维持好就行。
饭菜上桌,因着晋王过来,他的份例也跟着过来。
将近二十道菜品摆了满满登登一桌子。
尽管前世做过宰相娘子,苏淮月还是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两个人二十道这也太奢侈了!
见苏淮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受宠若惊样,宇文耀心头隐隐泛起一丝心疼,又夹杂着莫名的满足。
府中妻妾皆出自高门,即便是家生子也见惯了排场,习惯了端着。没有一个如苏淮月这般鲜活有趣。
苏淮月不知道晋王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坚守人设,只敢吃自己身前的几道菜。
晋王看得心头软软,把自己觉得好吃的一股脑夹给苏淮月,苏淮月不敢不要,硬是把自己塞到撑。
心说,这晋王看着面冷,但人还怪体贴的。
不像沈世清,只顾着自己跟他老娘,才不管她到底是喝西北风还是啃雪花菜!
送走了晋王,苏淮月扶着后腰在院子里溜达,消食。
到了晚间,宇文耀照旧进了陈婉君的院子,苏淮月乐得清闲早早睡下,一心巴望着明日回门。
翌日一早,宇文耀身边的小太监已经等在门口。
马车备好了,回门的礼品也备好了。
苏淮月扶着翠环上了马车,几乎热泪盈眶,要不说得高嫁呢,前世回门,她跟姓沈那厮拎着两斤猪油膘走到脚底起泡才到娘家!
殊不知这是晋王临上早朝的特意吩咐的,旁人压根没有这待遇。
“小主,爷对您可真好。”
苏淮月未置可否,她模样随了娘亲颜色好,晋王又正在兴头上,等过了新鲜劲儿,就跟府中其他女人一样,被撂在脑后了。
马车停在苏府大门口,老迈的门房急吼吼进屋通禀。
“二小姐回来了!这事儿闹的,孙姨娘还等在角门呢!”
谁能想到晋王竟然这么抬举,特意派了马车,让苏淮月从正门回来!
时隔三日再回苏府,府中人的态度天差地别,就连父亲看她都有了笑模样。
“看来这招棋没错,你果然得了晋王宠爱!”
“淮月啊,爹已经停在太学博士的位置上十年了,你记得跟王爷吹吹枕头风,让他帮爹挪一挪。”
苏淮月面上乖巧点头,心里腹诽。
哼,我在家中时你何曾给我一个正眼,一应用度全是捡嫡姐剩下的。
前世嫁与沈家,日子过得艰难,她几次来家中求助,苏父一口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连门都不让她进。
嫡母脸色铁青,这一切原本都该是她女儿的。
姨娘则是躲在人后,瞧着苏淮月身上簇新的绸缎,头上赤金的簪子,欣慰抹泪。
苏父絮絮叨叨,一直告诫苏淮月要恪守本分,好好笼络住晋王,好为全家谋个好前程。
要不是姨娘跟弟弟还得留在府里讨生活,苏淮月才不耐烦敷衍这老匹夫,她只想躲进姨娘房里说体己话。
嫡母见不惯苏淮月出风头,索性去院子里等女儿女婿,刚出院子就听见远处传来吵架声。
“都怪你,我说了雇辆马车你非不肯!我脚都走疼了!”
“马车走一趟要十个铜板,明月,你先忍忍,等我中举咱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那回门礼呢!两挂猪油膘,你是想我成为全家的笑柄吗?好在我提前准备,不然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穷!早知如此,你又何必下嫁!”
苏明月梗住,满腔怒火发泄不出。要不是看在他是未来宰相的份上,她才不会嫁!
听出女儿的声音,嫡母眉头拧成一团,回门日吵成这样成何体统。
大婚当日,换嫁一事已经惹得老爷不快,若再叫他瞧见明月夫妻不睦,怕是更要生气。岂不白白叫那一对贱人母女看笑话!
见岳母迎出来,沈世清悻悻闭嘴,苏明月则是委屈巴巴挽上娘亲的手臂,给她看自己掌心烫出的燎泡。
“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原本的宇文耀心头躁意横生,他平日里不为美色所动,之所以同意跟裴樱回听悦台,也只觉这府中大多人乏善可陈。
却不想坐下来后,裴樱会说出这些话。
见宇文耀神色微动,裴樱便知道自己打赌成功了。
她活过两世,自然清楚上辈子发生了什么。
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恐怕用不了多久,她说的事就会发生。
可转念一想,她又故作透露了秘密似的,表现得懊恼,“对不起,王爷,女子不该同您议论朝政之事。只是王爷殚精竭虑,一心为国,樱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宇文耀丝毫不将她的茶言茶语放在心上,只略微抬手道,“无妨,边境现在的确暗礁险滩,皇上也已经在派人过去着手处理了。”
至于细节,他不再和裴樱这么一介女子去说。
裴樱微微一笑,知晓自己这么说,是宇文耀爱听的。
不过即便如此,宇文耀心中却也不免生疑。
边境的情况,倘若不是有人刻意通风报信,旁人也很难清除,更何况是裴樱这么一介在四方天地府中的女流。
当晚宇文耀并未留宿,但也陪着裴樱用了一顿晚膳,即便如此,后者也已十分知足,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而且她相信,只要自己的所言成真,宇文耀就会对自己不一样。
在他离开听悦台后,便直奔书房,去重新翻阅最近边境来往的信件。
“王爷觉得裴小主的话是认真的?”
泰和作为宇文耀身旁的贴身下人,也自然清楚他心中所想。
“不知,但本王觉得,她应当也不是信口胡诌。”
宇文耀浅浅回答。
“那为何王爷不问问裴小主,她是如何得知?”
宇文耀闻言,微微抿唇,眉眼变得深邃,“先暂且如此,看看之后她所言会不会成真。”
泰和在一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主子的事,他作为手下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看着。
直到夜深,宇文耀才在书房入睡。
次日一早,侍女们服侍宇文耀换好官服,他便乘坐马车上朝。
早朝上,他一身紫色朝服,头戴官帽,举手投足间尽数是上位者的风姿。
旁人即便看不清容貌,也会为其气场所震惊,能从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老皇帝已到风烛残年,哪怕只坐在皇位上,都要咳嗽个不停,腰佝偻地直不起来。
宇文耀冷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咳咳......最近边境那帮蛮夷,朕看着他们是愈发要嚣张了,诸位爱卿可有什么见解?”
老皇帝在位几十年,底下的人纷纷清楚,他自己拿不出主意,便要问各位朝臣。
可朝臣们大眼瞪小眼,纷纷说不出好答案。
“现在天马上热起来了,南边本就不好过,若是一打仗,更是百姓过得不安生。但是断然不能任由那些蛮夷胡作非为,否则到时候他们必要入侵!迟早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赶尽杀绝!”
皇帝说到愤怒处,胸口气急,肺部煽动地愈发厉害,像喘着粗气,又像年久失修的老物件。
“这可该如何是好?南边水草丰茂,我们的将士们并不擅长水战。而且我们的火力也很难比过他们。”
老丞相也跟着汗流浃背,底下的人也极为困难地想着主意,这边境形势紧张,他们纷纷不好过。
“还有一个重中之重,因为南边边境不安全,所以有大批流民北迁,这也是朕昨晚才看到的上书。北方若是负担了这么多人,那这必然也不平衡,总应当想个办法,好不至于让这群流民活活饿死。”
老皇帝叹息了一声,这些事让他焦头烂额。
此事引起了底下的朝臣们纷纷哗然,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要不然我们免费施粥?可是若是施粥半个月,那这对我们的国库也不好,现在我们国库已不是最充盈的时候,所以不好长时间这么做......”
丞相摇摆不定。
每到朝上大家需要商议正事时,正事就像个皮球似的,被踢来踢去,从不愿意有个人说出肯定的想法,生怕执行不了背黑锅。
宇文耀在一旁默默听着,他的面上沉静,如墨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在场的每一个朝臣。
有些人怕也就是单纯混口饭吃罢了,也真以为当了官就能一劳永逸。
“父皇,儿臣有一想法。”
他沉声开口,弓着身子,态度虔诚。
老皇帝用浑浊的眼睛看向了他,“老三,你有什么话,不妨说说看。”
“儿子府上的人最近研制出来了一款吃食,名为‘压缩饼干’,顾名思义,便是能将吃的压缩在一起,制作起来实际上不需要那么多食物,工序也并不复杂,比起施让人不饱肚子的粥,只要一块压缩饼干,就能让人小半天不饿。”
宇文耀缓声解释着,他的嗓音低沉,如平静流出的泉水,让人听了颇有安全感。
老皇帝明显眼前一亮,继续追问:“那一个人每天岂不是只要吃三小块就够?我们做这个需要多久?相比之下,这确实比粥划算,主要不至于让百姓们填不饱肚子啊!”
宇文耀面色如常,只弓着身子,继续回答。
“待儿子到时候多做些看看,若是可以,儿子愿意直接分发给流民。”
他这是直接把活儿揽下来了。
朝堂上的其他人纷纷咋舌,他们大气不敢出一声,没想到焦头烂额的问题,被宇文耀这么轻松地就解决了。
“甚好!不愧是朕看重的老三,才华出众,你且先去办,要是办得好,朕重重有赏!”
皇帝喜笑颜开,脸色都比最开始要好看许多。
他抚摸着胡须,看着底下的宇文耀,嘴上更是夸赞个不停。
“谢父皇。”
宇文耀早已对此习惯,仍是淡淡开口。
无论皇上如何夸赞他,他都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其他人觉得宇文耀不简单的地方。
其他朝臣们见皇帝大悦,则纷纷附和,“晋王殿下才思敏捷,府上更是人才辈出,若能办好此事,又是功劳一件啊!”
低沉玩味的男声入耳,苏淮月心里一沉。
苏父走了王妃的门路,只说送个女儿进来,并未言明到底是嫡是庶,所以才敢换嫁。
这晋王该不会嫌她是庶出,觉得被辱没了吧?
不对啊,苏家小门小户,两个姑娘既没美名也没才名,更不够格参加宮宴,他怎么辨得出嫡庶?
直面来自未来帝王的威压,苏淮月脑子乱哄哄的,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眨着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楚楚可怜看过去。
晋王眉头微挑,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眸光寸寸描画她的眉眼。
她总是这么怯生生的,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他第一次见苏淮月是在大乘寺后院,当时她身穿一身素白,用帕子给小兔包扎伤口。
手下人伶俐,特意去打听,得知她是六品小官家的庶女,已经被许给太学书生。晋王一出生就是龙子龙孙,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头一次在女人身上品出几分失落。
想来是有多事的下人同王妃嚼舌,所以苏淮月才被抬进来。各中缘由他不想探究,失而复得,晋王抬手将人扶起来。
见他不再追究,苏淮月缓缓松了口气,这才静下心来细细打量宇文耀。
不愧是天潢贵胄,若有若无的威压感让人不敢大声喘气,模样也是英挺俊朗,剑眉星目。
宇文耀拉着苏淮月坐在榻上,朦胧的烛影给她清丽明秀的芙蓉面镀上一层柔光,看得人心头软软。
“来王府这两日还住得惯吗?”
苏淮月小心翼翼点头,根据自己六品小官庶女的身份,真心实意道:“妾从没住过这么好的屋子,盖过这么好的云锦。”
苏父官居六品,月俸不过二两,苏淮月又是庶出,想来日子不会好过。
宇文耀握住她的手,言语间多了几分怜爱。
“你既然进了王府,只要安分守己,我会好好对你。”
“妾谢过王爷,妾一定好好伺候您跟王妃。”
苏淮月乖顺听话的样子弄得宇文耀心里痒痒的。
放眼整个王府,不论王妃还是侍妾,哪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谄媚讨好,撒娇耍痴。只有苏淮月,安安静静的,柔顺乖巧,跟只需要人保护的小兔子似的。
如此任人捏变揉圆,该如何在这阴私后宅生存下去?免不了他要多看顾几分。
“安置了吧。”
宇文耀沉声吩咐,苏淮月临时替嫁,并没学过伺候王爷的规矩,只是呆呆愣在原地。
宇文耀等了半天不见她有下一步动作,无奈一笑:“家里没教过你?”
苏淮月怯怯摇头,怕宇文耀怪罪只能继续装柔弱,声音如蚊子哼哼:“妾可以学......”
宇文耀笑吟吟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领口。
“来吧。”
苏淮月指尖微抖,耳根泛起一抹薄红,前后两辈子她还从没给男人解过衣扣。
微凉的指尖划过脖颈,抖做一团,似讨好又似挑逗。宇文耀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将人压在床榻上,熄了烛火,放下床幔。
“别怕,本王会待你好。”
翌日一早,苏淮月醒来时枕边已经空了。
翠环领着几个小丫头给她道喜。
“小主,王爷刚派人送来好些赏赐。奴婢打听过了,比惯例份额多出不少呢!”
苏淮月被折腾了一夜,只觉得浑身骨头节都快散架了,扶着腰坐起身看屋子里摆满的赏赐。
好家伙,晋王府果然财大气粗。
随手就是赤金头面,还有一袋子的金瓜子,一对珍珠耳饰,一百两白银。
啧啧,看来晋王对她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表面木头美人柔弱乖巧,实际又争又抢心机深沉。这是她前世宅斗总结出的必胜人设。
只是上辈子太累,这辈子她不想再斗了。
苏淮月由丫头们服侍着洗漱,刚用过早饭,王妃处的赵嬷嬷便端着一碗避子汤过来。
不等赵嬷嬷说话,苏淮月干脆利落地喝了个精光。
前世,她有两子一女,还曾经历难产,这辈子乐得省心。
赵嬷嬷还没反应过来,空碗就撂下了。送过这么多碗避子汤,哪个不是犹犹豫豫,使尽心计不想喝?
苏淮月倒好,都不用灌的,连个求饶就都没有就自己喝了......
直到回去复命,赵嬷嬷脑子都懵懵的。
“如何?她喝吗?”
王妃小口喝着参茶,按照惯例,府中妾室初次侍寝,王爷会赏赐一百两白银。
这次不光给了份例,还多了些首饰金器,可见王爷对苏淮月十分满意。
“她没恃宠而骄?”
赵嬷嬷一言难尽:“王妃多虑了,苏氏是个懂规矩的,还没等老奴开口,她就主动喝了避子汤。”
王妃诧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她这个性子,拿什么跟陈婉君斗?”
赵嬷嬷试探着问:“要不,咱再给王爷纳个新人?这回也不拘家世,找个性子泼辣的?”
王妃的头又开始闷疼。
“罢了,等我点拨她两句,若还是不堪用,就再寻其他法子。”
说完,扬了扬手,示意让妾室们进来请安。
苏淮月昨个儿侍寝,今日衣裳穿的略微鲜亮,就引来陈婉君的刁难。
“呦,听说昨晚妹妹屋里叫了三次水,今早的赏赐比侧妃进门时还多,足见王爷是把你放到心尖尖上的。”
一番话阴阳怪气给苏淮月拉足了仇恨。
但苏淮月是什么人,前世活到五十岁的宰相正妻,妖魔鬼怪见得多了,压根不带怕的。
她装作听不懂,细声细气解释:“妾出身比不过诸位姐姐,王爷知晓妾头次用云锦,戴金器,这才起了怜贫惜弱的心思,多赏赐了些。”
一番话既示弱,抬高了侧妃,打消诸位敌意。又暗自挖苦了陈婉君,苏淮月虽是小门小户,但好歹出身官家,好过她一个王妃带来的家生子!
王妃挑眉,隐隐品出苏淮月话里的锋芒,再看她那一副唯唯诺诺样,心里不由嘀咕。
这苏氏到底是真好拿捏,心无城府,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翠环侍奉了苏淮月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她动这么大的怒,也一时被惊住了,只得询问:“小主是有什么事吗?”
陈婉君都没让她这么生气,看来果然是苏家更重要。
“姨娘又受得了欺负,我本身以为,我给她一些钱,就能让她暂且好过些。看来是我太天真了,这群人分明是拜高踩低的,有我在,她们便不敢说些什么,若是我不在,她们就要捅破了苏家的天!”
翠环不知苏家人到底做了些什么,但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只能一个劲儿的点头。
“那小主要如何做呢?”
翠环眨了眨眼,她从未见识过这样的事,只好接着问。
苏淮月把信纸揉成了一团,心里只莫名发苦。
前世她卷入争斗,是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沈世清爱上别人,只好和那些人没了边地斗来斗去,最后没有好结果,也意识到都是白扯。
而现在她想当做无忧无虑,只管白吃白喝也必然不可能。
她总得去为姨娘撑腰,否则她们母子,必然会因为人微言轻,而在苏家被人欺负到死!
“王爷,位份,金银财宝。”
她眨了眨眼,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她本就不是天真无邪之人,深宫高院里的这些手段,她不知见过听过多少。
“所以小主,你是要主动邀宠吗?”
翠环眨了眨眼,难以置信,她万万没想到,苏淮月的改变就在这么一瞬间!
苏淮月应了一声。
“你去给我准备一件衣服,就上次那件裸粉色的丝绸,还有,给我改个头发,重新化个妆吧。”
苏淮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昨夜的她和宇文耀颠鸾倒凤,以至于今日她瞧着无力而双眼发红,她这般憔悴的模样便足以引人嫉妒。
翠环喜滋滋地应了一声,陪着苏淮月更衣。
衣服脱下,她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也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翠环只当没看见,帮她换好衣服后,又对着镜子画了一个淡妆。
苏淮月本就生得好看,清水芙蓉,即便不涂脂抹粉,也十分出挑,再加上她有心稍加修改,便能美的让人咂舌。
她一双圆眼,水灵灵地化得微粉,便让人看着像是一只无辜又可怜的小兔,她眼波流转间,让人很难不怜惜。
在一番精心打扮下,苏淮月又给自己的屋里燃了熏香,是不让人厌烦的果香,这样悄无声息的改变,和先前的置办看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就是不同了。
“我就说,小主还是厉害的,看来先前都只是因为小主不争不抢罢了。若是小主真的加入其中,怕是也没有其他人什么事了。”
翠环是现在最高兴的人,对苏淮月的邀宠,她喜闻乐见,拿出一百个热血前来帮她置办。
“翠环,这些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也就罢了,若是让其他人听到,我可不会客气。”
苏淮月佯装警告地对翠环道。
后者调皮一笑,回应她,“奴婢知晓的。”
可苏淮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色坚定,但又有淡淡地悲哀。
不过幸好,宇文耀长得好看,又财大气粗,还是日后的皇上,她若是现在费尽心思的勾搭,也不算吃亏。
“我这边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去同王爷说,就说我心情不好,郁郁寡欢,已经吃不下饭,让他过来瞧瞧。”
苏淮月对翠环吩咐道,就这么赌一把,她赌宇文耀吃这个理由。
她嘴上这么说,实则可一点都懒得真的对自己用上苦肉计,分明半个时辰前,她还用了一大碗莲子粥。
“是!”
翠环当即应声,小跑到了宇文耀的书房。
彼时宇文耀刚下朝,还在处理朝中剩余的事务。
泰和见到翠环直愣愣地要闯过去,连忙拦住她。
“你这不知礼数的丫鬟,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王爷的书房你也敢闯,是嫌弃活的太长了吗?”
翠环气喘吁吁,意识到是泰和,立马装作无辜的模样,对他说道:“大人,我也是急着想见王爷。我们家苏小主从今日早上开始,便是不大吃饭了。”
听翠环断断续续地说出话,泰和意识到不对,进而询问:“苏小主为何如此?”
“因为她收到了来自苏家的家书。”
翠环不愿提前透露,只执意要见宇文耀。
等到一炷香的世间后,宇文耀处理完相关事务,才放了翠环进来。
听到翠环的话,宇文耀的神色发生了不易察觉的变化,他神色一暗,冷声反问:“苏家家书?”
翠环闻言,点头如捣蒜,“王爷,你快过去看看我们家小主吧!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自从奴婢来到府上,就从未见过小主如此伤心欲绝。”
宇文耀被她说的周身发冷,想都没想,便直接起身前去了苏淮月的房中。
宇文耀大步流星,他本就挺拔,匆匆赶往苏淮月处,便愈发衬托的他气场不凡,深邃锐利的眼眸中又带有几分冷意,让其他人望而生畏。
苏淮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便知道是宇文耀来了,当即入戏,演绎成肝肠寸断的模样,栽倒在圆桌前。
宇文耀来到她面前,见到苏淮月,短暂地意外一瞬,又心下像遭受了某种撞击,呼吸变得急促。
她一抬眼,宇文耀便看到了她眼中蓄满的眼泪。
“怎么了?”
他坐下,看着桌子上放凉了的食物,询问道,嗓音都不自觉的变得温柔。
“王爷,求王爷为我苏家做主。”
苏淮月一边说着,豆大的眼泪就掉下来。
“你说。”
宇文耀拿出手帕,替她把眼泪擦了。
“淮月是苏家庶出,阴差阳错才嫁给了王爷。从前在苏家,淮月并不受待见,一直和姨娘与弟弟,受到了嫡母和嫡姐的磋磨。本以为淮月嫁给王爷后,会变得好起来,却发现并没有。”
苏淮月话落后,把已经揉烂了的姨娘的家书摆到了宇文耀面前。
“这是我嫡母最近做的事,我姨娘是个很好的女子,淮月清楚,她必然是承受不了了,才给我写家书。”
苏淮月带有哭腔,吐字不清,再次开口请求:“求王爷做主。”
宇文耀一目十行地看完家书,面带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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