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听见春寿跟康子在聊天。
“你是不知道内务府那些人什么嘴脸,听说咱们是永福宫的,脸上还带着笑,一说是殿下的事,那脸变得比天都快!好不容易才找到銮仪所的人,结果人家怎么说,说管事的不在,他不知道。
我问他管事的什么时候在,他说不知道。
我问那这轿子的事,是什么章程,他也说不知道。
没说两句,人就跑了,想咱们在永福宫当差,什么时候丢过这种脸!真是晦气。倒霉催的。
你看皇上这么久没来叫人,指不定压根忘了有个三殿下在伸长了脖子等他召见呢。”
康子没反驳什么,声音却也是低沉和失落:“行了,你少说几句吧。这派给谁,干什么活,不都是命。”
“呸!什么命不命的,你信不信,咱迟早能回那边当差。”
“这话又怎么说。”
春寿声音低了下去,但山栀还是可以勉强听见。
“你想啊,皇上忘了三殿下在这边,难道娘娘能忘。这不明摆着,娘娘也懒得理他,这种放角落里活着就行的贱种,难道还需要我们这些人伺候?指不定多少人希望他。”
最后的话春寿没说出口,用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替代。
山栀跨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回头看了眼敞开的房间。
现在一切以司怀铮为重,过了今晚再说。
于是,山栀继续回去陪着司怀铮。
“我刚去看了,他们在吃饭呢,可能还要再等一下。”
“他们都不想见我,是不是。”
来了,又是那种熟悉的,浑身冒着黑气的阴郁小孩。
山栀无奈,低头亲了他额头一下,“乖。”
司怀铮耳尖红了。
突然就觉得没那么难过,也没那么紧张了。
没关系,他还有山栀。
对了,还有师父。
他也想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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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这边,柳嬷嬷在一边候着,想着什么时候贤妃想起了要见司怀铮,她可以过去带人过来。
却没想到,一直到桌上的东西全部撤了下去,贤妃才开口。
“皇上,让三殿下过来请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