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窒。
“你傻不傻？”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清浅的眸子似有若无地，像是在看我，又仿佛穿过了时光长河，看向过去。
“若是当年...我早一些到，救你的，便是我......而不是他。”
天河水浩浩荡荡，他的声音太微弱，让人琢磨不透。
伤口处理好，我又细细为他包扎。
“嘶——”
“弄疼你了？”
我连忙抬头看他。
他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嘴角噙着笑。
正在入神地看我。
河边的氤氲水汽缭绕周围，落尘的眼染上些许缱绻。
莫名地，胸腔内心跳如密密实实的鼓点。
靠的太近，一时间分不清究竟这心跳是他的，还是我的。
下一秒，一股冷香味袭来，他吻上了我的唇。
18
如春雨润物无声。
辗转又似骤雨打新荷。
周遭的世界顿时变得安静。
百年前几乎遗忘的场景，再次席卷而来，汹涌着，猛烈地攻城掠地。
我的大脑逐渐空白。
......
这时不远处的瀑布下传来宫娥的交谈。
她们的声音，穿过轰鸣水声，清清楚楚入了我的耳中。
“可惜了云遥神女，好端端的非要嫁给那龙太子洛染，讨了个没趣。”
“是啊，听闻云遥封妃那日，洛染径直抛下云遥，去找他的太子妃，没想到找到的是那女子的尸身。”
“后来那洛染便如同疯了一般，日日抱着那尸身同寝......”
“既然这般深爱他的太子妃，又何必娶云遥神女，既然娶了她，又为何不好好对待她？”
“如今两头没落得好，也不知是造的什么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