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寿喜大步迈着向前走去,身上的肉紧紧跟随着他。
他的头扬得高高的,脸上五个红色的指痕清晰可见。
他已经做足了不准备原谅我妈的姿态。
看到那碗饭,他楞住了。
吕小小,你们是拿吃刷锅水给我吃吗?
我翻了个白眼,你爱吃不吃,这可是妈特意给你做的。
吕小小,你敢跟我翻白眼?
妈!
吕寿喜砰的一声坐在地上。
你要是不让这个贱人跪在这里反省,我就从现在开始绝食!
不吃饭一直是他从小到大的拿手好戏。
一到这时候,我注定要被木头鞭子抽一顿,让他解气。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的。
这个妈妈没有惯着他,一巴掌呼在他的脑袋上。
怎么说话呢?
混账东西,小小是你长姐!
不吃,我们走!
小小。
她牵起我的手,回到里屋。
妈妈的手是粗糙的,是长年累月,在家里替我爸和我弟当牛做马被岁月蹉跎的。
我记不住我有多少年没有感受过母亲手掌的温度了。
从我记事起,这便是独属于吕寿喜一人才能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