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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前文+后续

桐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辛元元周云野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桐语”,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穿越重生空间灵力医术军婚萌宝先婚后爱复仇】特种部队军医辛元元意外穿越到了1980年,成了爹娘不疼,前后公婆不认,村民眼中不守妇道的破鞋。被公婆赶出家门三年,她身体虚弱,身无分文,生活无依,还带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四面楚歌。辛元元表示,她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命这个词!身为穿越者,随身携带空间和灵力,能力超强无人敌!想到生活的八零年代,她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年代好啊,百废待兴,只要抓住风口,猪都能起飞!走!带娃到部队离婚去!可,军官老公把她养的白又胖...

主角:辛元元周云野   更新:2025-05-03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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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辛元元周云野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桐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辛元元周云野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桐语”,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穿越重生空间灵力医术军婚萌宝先婚后爱复仇】特种部队军医辛元元意外穿越到了1980年,成了爹娘不疼,前后公婆不认,村民眼中不守妇道的破鞋。被公婆赶出家门三年,她身体虚弱,身无分文,生活无依,还带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四面楚歌。辛元元表示,她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命这个词!身为穿越者,随身携带空间和灵力,能力超强无人敌!想到生活的八零年代,她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年代好啊,百废待兴,只要抓住风口,猪都能起飞!走!带娃到部队离婚去!可,军官老公把她养的白又胖...

《精医术,通兽语,八零这活寡我不守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就有那笑大发了的婆娘,嘴里哎呀哎吆叫唤出声,接连吆喝肚子疼……
周云野干脆把大门关上了,忍不住摇摇头。
随军家属大多来自农村,没有工作没有文化没有一技之长,除了洗衣服做饭唯一的乐趣就是说闲话了。长久下去,迟早惹出乱子。
“周营长,周营长,我嫂子她,嫂子她没事吧?”
腿上扎着止血针的李杰一直躺在床上不敢起身,嫂子嘱咐过他,扎上止血针一定不要动,否则非但止不住血,刚刚凝固的创伤面二次破裂后,出血量还会增大。
“没事了,好了……”
辛元元拉着平平的手笑着慢慢走了过来,刚刚趁着周云野离开的功夫,懂事的平平端过来半搪瓷缸清水,她全部换成了灵泉水。
给平平喝了一些,自己也喝了大半缸子,感觉气力恢复了一些。
她得尽快帮助李杰把小腿上的淤血导出来,处理的越及时,他恢复的就越早,也就不耽误十天后的大比武了。
“再歇会吧,你脸色不太好……”
周云野一脸担忧看着她。
“没事,我脸色向来不好。”
辛元元笑笑,到院子里洗干净手,拿出从卫生所拿来的手术刀用消毒碘伏消毒,让李杰躺好,找到一个破碗放到一边备用。找准李杰小腿出血的位置,就要准备切开一个小口引淤血。
“不要担心,就是一个大约三四毫米长的小切口。我尽量把切口切到最小,这样创伤面小,都不用缝针,恢复的速度会很快。”
其实辛元元在李杰腿上切开小口的时候,她已经将从空间中度出来的消毒液擦拭了上去。毕竟来自上一世的特种部队专用的消毒液,药效成分要比这个年代有效的多。
“嫂子,嫂子,等我好了,我到后山打野鸡野兔给嫂子补身体去!”
李杰感动的都快要哭了,嫂子简直是太好了,嫂子简直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嫂子不仅医术高,人也美的很啊。
瞧瞧,嫂子五官多好啊,一双眼睛清澈如同湖水,双眼皮大眼睛的,要是嫂子能胖起来,肯定好看!
“好啊,等你打来猎物,我给你做好吃的。”
辛元元眼前一亮,这边靠着山那就太好了。她一边忙活着,一边同李杰说着话,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尽管伤口不大,终究是切肤之疼,还是有点感觉的。
“大山距离咱们这里远吗?”
“不远,就在家属院北边,步行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等得空了,我带嫂子到山里转转去!不过只能在山脚下转转,千万不要到深山里走。”
看辛元元对后山有兴趣,李杰也打开了话匣子。
“哦,为什么呀?难不成有猛兽?”
“真是有呢,听附近村民说,就有打猎的村民进山遇到了野兽,被人找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别在那瞎咧咧了,孩子能不害怕?”
周云野没有好生气看李杰一眼,他已经把炕头上收拾干净了,被褥凉席都已经摆好。等着忙完他的事情,就让辛元元搂着孩子到炕头上睡会好好休息休息,这一天可是把她累的不轻。
“嘿嘿,宝宝不怕,你爸爸可是神枪手,一枪一个消灭掉,管他老虎狮子,都不是你爸爸的对手!叔叔是你爸爸的徒弟,叔叔身手也厉害着呢!等叔叔得空了,就给你打野鸡野兔回来,咱们吃肉肉!”
“好好,爸爸棒棒,叔叔棒棒!”"



周云野可是他们军区的常胜兵王,只要他参加的任务,定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他执行秘密任务三年,前两天刚刚得胜归来,荣立一个特等功两个一等功,从连长直接晋升营长,是军区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年轻军官。

他非但军事素质过硬,人还长的风流倜傥。整个军区哪个不知道,他这里有一个貌似潘安偏又一身本事的常胜兵王周云野!

“对,我是周云野的爱人。这是我的身份证,结婚证,介绍信。麻烦您找到他,跟他说一声,让他来跟我办理离婚手续。”

出门在外,手续自然要准备齐全。她出发之前,特意拎着一只在山上打的野鸡找到了村支书,这才顺利拿到了介绍信,否则压根买不了火车票更出不了远门。

辛元元的一番话差点让杨建国雷在原地。没错,证件证明她就是周云野的爱人!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竟然要跟周云野离婚!

她知道周云野现在的身份吗?

他可是立下赫赫战功,在整个军区如雷贯耳的常胜兵王、王牌指挥官周云野!

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盯着他呢,巴望着成为周云野媳妇呢!

其中就有周云野好兄弟的妹妹黄薇薇,又是送礼物又是送饭的,要不是周云野一身正气不为所动,早就被糖衣炮弹攻陷了好吧!

“对,我来这里就是跟他离婚的。麻烦首长告知,他不用躲不用藏,把离婚手续利索办好。让他支付孩子到成年的抚养费。从此以后,我跟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绝不会耽误他。”

辛元元从这位首长的眼神里,就知道周云野还活着,她越发坚定说道。

她必须跟他离婚。

一个三年对妻女不管不问,任凭父母欺凌妻女的渣男,不离婚留着他膈应人吗?

就算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原主有一定的责任,可她的床是他自己爬上去的吧!

办事的时候,他也是在上面没有少出力气吧!那晚上原主是不是第一次,他也是知道的吧!她生孩子这件事,周家应该通知他了吧!

既然他装聋作哑,撺掇周家父母赶她出周家门,这名义上的婚姻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婚她必须离,抚养费她必须要。周家不认这个孩子无所谓,他周云野必须认!

她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已经是八零年代了,华国马上迎来改革开放,这可是发家致富的风口,更何况她有一身的本事,她没有必要挂在这个渣男身上白白浪费时间!

杨建国一双眼睛瞪了又瞪,耳朵掏了又掏。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强迫自己耐着性子,仔细询问她要离婚的原因。

三年前周云野回家探亲,稀里糊涂娶了相亲对象新寡嫂子的事情,成为当时一个爆炸性新闻。

周云野娶亲的事情传出去,家属院好几个对他有好感的年轻姑娘激动的寻死觅活的,家属院一时间乌烟瘴气。

或许是因为这事他自己也感到难为情,干脆主动报名参加了那次特殊任务。

他一直以为,能让周云野不能把持的女人,该是怎样花容月貌的俏丽女人。可面前这瘦的皮包骨的女人,非但跟漂亮半点边不沾,都算不上一个正常女人!

瘦的实在是吓人,真正的皮包骨,摸一把都硌得慌的那种,哪儿哪儿都配不上周云野啊。

“首长,该怎么称呼您……”

“我叫杨建国,是军区的政委,辛同志喊我扬政委就好。”

辛元元看到首长惊诧模样已经见怪不怪,自然知道杨建国心里在想些什么。

毕竟她刚刚穿到原主身体的时候,看到镜子里如同骷髅一样的可怜模样,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原主一米七的个头,仅仅有七十多斤重,除了骨头就是一层皮。脸呈菜色一双眼睛大而无神,两个脸颊都直接深陷下去,稍微大的点风,都能把她刮倒。

原主不丑,五官相当好看,就是苦难的日子把她磋磨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她有信心能把容貌养回来。

原主就是拖着这个身子,在黑虎村山上开荒种地挖野菜,硬是熬了三年。

这三年,不管是原主娘家,还是周家,再就是那把她卖了五百块钱的白家,明知道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艰难度日,未曾有一个人伸出援手相助。

就在前些日子,孩子突然发高烧不退,原主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跑到周家,想着他们看在孩子是周家骨血的份上,能借给她两块钱给孩子抓药。那周家老太非但不给她钱,还放狗咬她。

到现在,她的左胳膊上,还有狗咬后留下的痕迹。

无奈之余,她跑到白家去找白枝枝帮忙。毕竟嫁给白枝枝大哥白午梁之前,她跟白枝枝可是无话不说的闺蜜,而白枝枝更是促成她跟白午梁婚事的媒人。

她万万没有想到,白枝枝一反常态,非但不帮忙,还恶言辱骂,说她这是偷男人的报应……

脑海中涌出这些事情,她突然鼻头一酸,两行热泪不自主就流了下来。

她知道,这应该是原主残存的情绪。

她在心里暗暗告慰原主,放心好了,那些欺负她的畜生,她都会一一清算。三年前的事情,绝对有人做了手脚,等假以时日,她定会查出事情真相。

她的心情这才逐渐平缓下来。

她抬手胡乱摸一把脸上的眼泪,一脸的倔强模样,孩子则是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敢抬头。

“杨政委,这三年,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的,要不是因为孩子,我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既然周云野心里没有我们娘俩,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这个无效婚姻。”

“他现在已经是军官了,而我是一个地道的农民,他看不上我也是有情可原,我表示理解,我绝对不会耽误他。”

她决绝说道,不带有一丝留恋。

“辛同志,您陈述的这些情况,同我了解到的情况有很大的出入。周云野同志的确是三年没有回家,那是因为他外出执行特殊任务去了。可这三年,周云野同志都是托战友给老家汇钱的。”

杨建国听的心头一涩,倘若辛元元说的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么周云野这小子的确理亏!

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手里一分钱都没有,依靠着开荒种地养活自己,住在深山密林的棚户区,连个伸出援手的人都没有,想想都感觉离谱的很!

男子汉大丈夫,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娶了人家,就得对人家负责!不想过可以离婚,对人家不管不问,这不是白白蹉跎人家媳妇吗?

还有那周家父母,这该是什么样的狠毒心肠,能让他们对自己的亲孙女不管不顾呢?

他严重怀疑周云野不是他们亲生的!


吃喝拉撒都是正常事,这又有什么?再说了,他周云野可是你男人,孩子都生了,至于在乎他的看法?

不对,为什么要在乎他的看法呢?跟他不过是临时夫妻,过不了多久两个人就要分道扬镳的……

哗啦~~~

胡思乱想之时,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泼水的声音,他这个时间泼水干什么?

反正也是睡不着,好奇心驱使下,辛元元蹑手蹑脚从炕上爬起来,趴在窗户边朝外面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原本砰砰急剧跳动的小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了!

他赤裸着上身,双手举起一桶水,正从头上浇下来。

更要命的是,他正对着房间的方向,柔美皎洁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那原本俊美如同雕刻一般的五官和身材越发俊逸无边!她辛元元也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竟然没有见过如此迷人的身材!

妥妥的宽肩细腰大长腿啊,壮硕的八块腹肌就像是画上去的,人鱼线线条流畅,结实凸出的肌肉都有让人忍不住触摸一把的冲动!配上那如同健美运动员一般又长又直的大长腿,简直是……

滴答……

就在辛元元傻傻盯着院子里的美男忘我欣赏之时,突然感觉有股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低头摸了一把,手上有黏糊糊的触感。

我擦!完犊子啦,流鼻血啦……

辛元元只得拖拉着鞋子再次往外跑,由于过于慌乱,连手电筒都没有顾上拿。

“怎么了这是?”

始作俑者丝毫不知内情,刚刚冲完澡的他正在拿着毛巾擦拭身体。

看到辛元元跑了出来,拔腿就跑过来询问究竟。当意识到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已经被水打湿浸透,紧紧贴在身上,精壮身材显露无疑的时候,已经浑然来不及。

“流鼻血了……”

“怎么会流鼻血了呢?没事,心情放松……”

辛元元羞愧的头不敢抬起来,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她欣赏了美男的身材,被男色所迷,一时控制不住流鼻血了吧?

周云野已经转到了她身前,低头伸出手去,用右手食指和拇指轻轻按着她的鼻翼。

“不要紧张,有可能今天奔波劳累太辛苦了,又没有及时补充水分的缘故……”

担心吵到熟睡的左邻右舍和孩子,周云野刻意把声音压的很低很低,几乎凑到她的耳边说话。她能清晰闻到他的温热的鼻息和嘴里好闻的薄荷牙膏的味道。

“没事……”

她抬头尴尬出声,额头突然碰触到了他的下巴上……

“没撞疼你吧?”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出声,目光同时交汇又快速各自移开。

周云野倒是神色如常,他微微一笑露出两排整齐好看的牙齿,定定看向她的额头,确定没有碰破皮,这才轻声说道。

“天太热了,容易上火,得多喝点水。明天别忘了买点茶叶,再给你买个茶杯,也给孩子买个可以背着的水壶。”

辛元元点点头没有吭声。因为,鼻血流的更多了……

天杀的!这男人不知道他现在就穿一条紧紧贴在身上的小短裤吗?那没有擦干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滴答答滑落,正好滑落在那健硕的胸膛上,顺着那诱人的腹肌一路往下滑落,直到落在那……

关键是此时两个人近在咫尺,她都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触动,再这么面对面站下去,只怕鼻血要流到天亮吧!


效果那是相当好,今晚可以和孩子睡个安稳觉了。

“真是奇怪,住单位宿舍的时候,李杰也搞了一些蚊子草,点上后烟熏火燎的一点效果都没有。或许他点的压根不是蚊子草。”

周云野纳闷摇摇头,指指东边屋子。

“我到东边屋子睡去了,有事喊我就行。”

辛元元连连点头,心里一阵狂喜。这人超级懂事,主动要求分房睡!她一直担心,身为合法夫妇,如果他要求住同一个屋里,她该怎么办?

尽管这个身体瘦的像个排骨,可到底也是肉,吃惯了素食突然来了荤的,肉少点他定不会嫌弃!

她擦拭一把额头冷汗在平平的身边躺下,这才察觉到枕头上仿佛有个东西。她抬手轻轻将东西拿出来,借着柔和夜色一看,竟然是一件军绿色男士套头短袖衫。

衣服是浆洗干净过的,闻起来还有股洗衣粉特有的味道,应该是周云野故意放在这里,让她当睡衣穿着睡觉用的吧。

也是,她傍晚洗完澡换上衣服之后,吃完晚饭又陪着爷俩在外边转了一圈,这一走身上又冒出来一些汗,加上粗布衣服不吸汗,穿在身上黏黏糊糊难受的厉害。

起身把衣服脱了把他的短袖衫穿上,舒服躺在凉席上,当真是舒服的很啊。夜风透过门窗上的纱网吹进来,身上感受到丝丝凉意,辛元元惬意闭上眼睛。

这具身体实在的过于疲惫了,不知不觉间,她沉沉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腹之处传来的重重憋闷感让她昏昏沉沉醒过来,辛元元睡眼惺忪轻轻从炕上起身,拖拉着鞋子揉着眼睛就往外走。

她迫切需要解决小解的问题,这就有点麻烦了。

家属院的公厕在院子里外边,关键是她还没有搞清楚公厕的具体位置,总不能黑灯瞎火的跑出去找公厕吧?万一平平突然醒了,看她不在身边,找不到她岂不是害怕?

她左右张望一番,心想反正是小解,就地解决就好了。再说院子里是菜地,就当给菜地追肥了。

心一横,蹑手蹑脚来到墙根,弯腰就是一通解决。哦豁,放完水的感觉真是舒服!

她起身整理好衣服刚要回到屋里,突然发现在院子角落里,有一个脑袋朝下双脚朝上依靠着墙壁倒立的身影!

“啊~~~”

她失声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完犊子啦,竟然被人发现啦!

刚跑了两步,一头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跟一堵墙似的的身体,撞的她头晕眼花,两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一个有力的臂膀一把搂住了她。

“没吓到你吧?”

周云野俯身低头轻声询问,他每天晚上睡前练功都成了习惯,看她出来唯恐吓到她就没有出声,可到底还是吓到她了。

温热的鼻息扑到她的脸上,她都能感觉到一张脸瞬间变的滚烫,一颗心更是加速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没……”

下一秒,他把一个手电筒塞到了她手里。

“这个手电筒拿着,起夜的时候用。门口我放了一个便桶,晚上起夜不用跑外边去……”

她慌乱点头,都来不及说一句话,攥着手电筒拔腿就往屋子里走。

糗大了,糗大了,她还没有出过这种糗呢……

直到重新回到平平身边躺下,她一颗心还是慌乱不已,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一遍遍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啊,你在这啊……”

周云野突然开门,抬头看到正在换衣服的辛元元,顿时气血直冲天灵盖,一个慌张急忙带上房门转身跑了出去。

她不是在锅屋里洗澡吗,这会怎么跑到东屋里了?

他脑子里乱糟糟一片,脑海莫名浮现出三年前的那一晚。尽管那天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可他清楚感受到她那年轻娇嫩有弹性的肌肤,她的热情她的主动她的亢奋,跟眼前干瘦衰老的她判若两人。

他使劲甩甩脑袋,跑到压水井前掬起一捧水洗了两把脸,神智这才逐渐恢复清明。

通过半天的接触,他能感觉到她是一个稳重内敛自律的人,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为何那晚会如此呢?再者,他那晚为什么会突然有根本控制不住的需求呢?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这三年他出紧急任务在外,没有时间也不愿意在这事情上浪费精力,内心深处,他一直以此事为耻。现在他回来了,她和孩子又遭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有些事情,也该到了查清楚真相的时候了!

三年的时间,把一个健康年轻的身体折磨成现在这般,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回头他得问问隔壁刘嫂子,该怎么做才能帮她快速把身体滋补好了。

“爸爸……”

突然有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轻声呼唤,低头一看,平平手里举着一块干净毛巾,怯生生站在他面前。她另外一只小手局促不安的捏着衣角,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紧张不安的看着他。

多懂事可爱的孩子啊,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同孩子那怯生生的眼神对视,他的心猛的一颤。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被虐待,被侮辱,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一般疼。

“谢谢宝宝,平平这个名字是妈妈给你取的吗?”

他蹲下身接过毛巾,抬手在这张缩小版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的脸颊上,轻轻摸了一把。

“嗯,妈妈说,要让我平平安安的长大,所以就给我取名叫平平。”

“那宝宝上学的名字起好了吗?”

周云野用毛巾胡乱擦拭一把脸,伸手将平平抱在了怀里,这次孩子并没有抗拒。他抱着孩子来到院子里一块石头上坐下,低头轻声说道。

“妈妈说,我上学的名字叫辛平……”

周云野一颗心当即疼了一下,看来,辛元元跟他离婚的心是坚定不移了,就连孩子都跟着她姓了。

“孩子户口本上的名字还是周平,在孩子上小学之前,再给孩子改名字也不迟。”

“当时孩子落户口的时候,你爹娘说什么都不愿意给孩子落户。要不是村支书说,可以单独给我们立一个户口本,让孩子跟我从周家分出来,以后他们也不用负担我跟平平的提留和生活,只怕孩子到现在还是黑户……”

更换好了衣服的辛元元从屋子里出来,刚刚洗完还没有擦干的头发,发梢还滴滴答答滴落着水珠。

“对不起……”

周云野长叹一声,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走到她跟前,把她按到一块石头上坐下,拿起毛巾仔细帮她擦拭着头发。

“我爹娘做了太多糊涂事情,都是他们的错。我一走三年,亏欠你跟孩子的太多太多。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无法弥补你跟孩子受的罪。

但是我还是恳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弥补我对你们的亏欠。我会承担起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责任,好不好?”


“宝宝真乖,妈妈也吃好了。等妈妈刷刷碗筷,收拾好了,带着宝宝走走消消食,然后宝宝回屋子里去休息一会好不好呀?”

“嗯嗯……”

平平认真点点头,乖乖起身来到墙根拿起几块小石头玩。辛元元则快速把提前留出来的馒头,用杨树叶打包好了放到了墙角的一个小洞口。

一会一只闪烁着狡黠目光的小田鼠就跑了过来,抬起前爪冲着她鞠躬作揖,吱吱吱轻微叫唤一阵,快速拖着打包好的馒头就跑远了。

嘿,她人美心更美,上来就送他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带回家跟爹娘媳妇好好吃饭去喽!

辛元元抬头冲着西边院墙看看,不由轻微叹息一声。

小灰来了一趟,给她带来了一些情报。他说西边院墙住着的这一家人,怕是不太好相处。

男人是副连长,女人带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因为孩子常年患病的缘故,孩子从来不上街玩,家里总是煎各种难闻的中药,路口的那些中药渣子,都是这家人倒的。

女人成年板着一张脸,跟任何人都不来往。院子里的原来住在这的王营长媳妇刚搬来的时候,好心送一些菜放她家大门上,第二天发现菜都被扔到了路口垃圾桶。

为了这事,可把王营长媳妇气的不轻,干脆再也不跟她来往了。

王桂花刚来到家属院的时候,不知道这家的情况。那天出门正好碰到了丁副连媳妇,热情同她打着招呼,还拉着两个双胞胎跑过去串门,结果直接被那媳妇赶了出来。

王桂花心里气不过,站在门口骂骂咧咧几句,结果被丁副连媳妇瞒着墙头撒了一身的药渣。为了这事,王桂花被男人好一顿骂,要不是刘大柱手下留情,指定要挨一顿打。

小灰还说,那被蜜蜂蛰肿了脸的黄薇薇,这会到军区卫生所打针去了。黄薇薇还说这事没完,她严重怀疑她被蜜蜂蛰是被她使坏了,她一定要报这个仇。

辛元元不由笑出声,小绿茶本事还怪大。好啊,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她倒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能耐!

至于西边隔壁一家,如果的确跟王桂花和小灰说的这般不堪,她不去招惹她就是。本来邻居交往,讲究的是个缘分,又不指靠着她过日子。

刷完碗筷,辛元元把蓄水池仔细擦拭干净,接着压满了水。两点多的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晒上两个小时,水也就热了,等孩子午睡醒了,正好给孩子洗个热水澡。

忙完,辛元元拉着平平的手往外走。

孩子脾胃虚弱,冷不丁吃顿饱饭,只怕那吃糠咽菜习惯的肠胃一时适应不了,得让孩子走动走动多消消食。

就是,这双磨出血泡的脚,走起来疼的厉害。

她强忍着疼痛拉着平平出了大门,一边在街上慢慢溜达,一边观察着家属院的布局。

家属院不小,大约有三百多户人家,院子统一布局,每一排都是三户人家,每户人家两间或者三间屋子不等,都带着用红砖垒砌起来的小院子。

大多数人家都会在院子里种蔬菜,多少都能贴补一些家用。奇怪的是,隔壁家的院子里,竟然有几株开着大朵粉色、红色的地瓜花探出头来,倒是增添了一些靓丽的颜色。

辛元元越发奇怪了,喜欢侍弄花草的应该是心态阳光积极向上的人吧,偏生这家主人又是不合群各一路的,还真是想不明白。

“妈妈,他家的花好漂亮啊……”

平平也看到了那些开的灿烂的花朵,盯着那些花一脸的羡慕模样。

“宝宝喜欢花呀?那等咱们安顿好了,妈妈也在院子里种一些花好不好?宝宝喜欢什么样的花?”

辛元元弯下腰身,笑着抚摸着平平软软的小脑袋说话。

“只要是好看的花,平平都喜欢……”

“吱呀~~~”

说话间西边院墙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提着篮子走了出,将一团东西往路边一扔,接着拎着一个散发出浓郁中药味道的垃圾桶往前走。

即便人走到辛元元身边,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目不斜视就走了过去。

辛元元伸出去准备同她打招呼的手,只得缩了回来。看来王桂花和小灰说的都是实情,这媳妇还真是不容易相处的。

“妈妈,妈妈,花,那儿有花……”

平平咯咯咯笑着几乎是一溜小跑跑了过去,捡起地上用报纸包着的几朵鲜花,乐的连蹦带跳。

“妈妈,妈妈,真是花啊!妈妈看,有粉色的,还有红色,还有白色,还有黄色的!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妈妈,妈妈,我可以带回家吗?”

小丫头天生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抗拒力,更何况是开的如此好看的花朵呢?

可是,这些花万一人家还要呢?

看平平那欢欣雀跃的兴奋模样,辛元元真的不忍心让她把这些花放回去,可是又担心丁副连媳妇是临时放在这里的,不经允许拿了那就是偷。再者她又是个不好相处的,刚来到这里就跟别人闹矛盾,多不好呀……

她只得耐心跟平平解释。

“宝宝,这是隔壁阿姨临时放这里的,我们不能随便拿别人家的东西,我们给阿姨送回去好不好呀?”

“不要了。”

提着空垃圾桶回来的宋雪梅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话,冷冷说道一句,拎着空桶从她们身边走了过去。

“宝宝,快说谢谢阿姨……”

“谢谢阿姨……”

奶声奶气的答谢声从身后传来,宋雪梅突然鼻头一酸。

自从小成得了这怪病,她跟孩子就跟瘟神似的,所有人都对他们避之不及。就有那不着调的,特意请了护身符给孩子带在身上,就担心小成的怪病会传染给他们。

时间一长,就连她自己都相信小成的毛病会传染了。求医问药一年多,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孩子的病情却没有一丝丝的进展。

新搬来的邻居,定是不知道她们家的情况,这才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吧。

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她没有丝毫回应,抬脚迈进院子,哐一下关上大门。

“小成,药凉了,把药喝了好不好?”

回到院子里的宋雪梅,看看那坐在椅子上,一步都不能走动的儿子的小成,硬把自己的眼泪咽回去,笑着同儿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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