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翻我的东西了?”
我冲进弟弟的房间,对着在床上打游戏的弟弟叫道。
“你嚷什么?
说我翻你东西,你有证据吗?
别冤枉人!”
弟弟却很是淡定。
我的确没有抓到现行,而且也不想让爸妈知道钱的事,于是只能把怨气咽回肚子。
就在我要忿忿地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睛忽然瞥到弟弟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名片,我好奇地扫了一眼,就见上面印着:XX赌场。
再一想到他今天突然要十五万,还说不出开的什么公司,我心里瞬间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陈家乐,你该不会是,去赌博了吧?”
听到我的话,弟弟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直接从床上蹦起,把桌子上的名片直接扔到了垃圾桶,“你别瞎说!
这名片是我捡的!
去去去,别在这儿碍眼。”
被弟弟赶出房间,我的心里仍然无法平复,如果他真的迷上了赌博,可怎么办?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来到了父母的房间,把弟弟可能参与了赌博的事跟他们说了。
“陈佳楠,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不就是说让给你弟弄点钱吗?
你要是不想给就直说,怎么还开始往你弟弟的身上随便安罪过了?”
妈妈听我说完立马就翻了,说我弟的不好就好像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一样。
“我现在只是怀疑,想爸妈心里有个数,他没有赌博当然最好,但如果是真的呢?
他欠了赌债怎么办?
就凭你们那点工资够吗?”
我现在仍然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说。
“我们工资不够,你这个当姐姐的是吃干饭的吗?”
听到妈妈的话后我直接不敢相信地愣在了原地,“他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我来承担后果?”
我彻底怒了!
“就凭你是他的姐姐,别说十五万,就算是二十五万,三十五万,你这个姐姐都有份!”
为了自己的儿子,我觉得我妈现在已经不在乎脸面了,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
可是,我也是她的孩子啊!
“行了,佳楠,你做姐姐的,这么没有责任心可不行。”
一旁的爸爸终于开口了。
我终于看透了,原来我在这个家只是个赚钱工具而已,什么他妈的亲情,都是狗屁!
我以前真心的付出都是喂了狗了!
我不再说什么,此时的我已经被气得浑身颤抖,强撑着回到房间,我立马给小睿打了电话。
“什么?
钱丢了一万?”
“嗯,我拿回来明明是五万,现在只剩四万了。”
小睿沉默了一会儿,“是家乐吗?”
“那还用想?
肯定是他,但我没有实际证据。”
“亲属之间,特别是直系亲属之间偷窃是不容易被立案的,那怎么办?
我明天把钱都拿出去存上。”
“这不是解决根本问题的办法,你就不怕他偷拿你的卡,或者手机?”
最后小睿给我出了个主意,她让我第二天去街上买个监控。
“如果偷盗次数多了,金额巨大,就可以立案了。”
我当然不会真的报警抓我弟,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我只是想留个证据,让爸妈知道他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休息不好,我总觉得身体越来越难受,之前身体酸痛,咳嗽嗓子疼,我以为只是简单的感冒,但是现在头发晕,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第二天我拖着虚弱的身子买了两个监控,一个放在我的房间,一个放在了客厅。
当我弄好这一切,一个起身,顿感天旋地转。
最后我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晕倒在了客厅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终于一点点恢复,全身的疼痛也清晰地传进了大脑。
我慢慢睁开眼,就见自己正躺在我房间的床上。
耳边隐约传来了爸妈说话的声音。
“要不要送医院啊?”
是妈妈的声音。
“送什么医院啊?
现在去医院看病多贵啊,她现在没工作了,医保都不知道能不能用了,就在家吧,死不了人。”
是爸爸。
“嗯,我看就是普通的流感,问题不大。”
听到父母的对话,我的心再一次凉透了,仿佛在这一刻,我彻底没有了依靠,没有了关爱,我的世界也在一点点地崩塌,我甚至怀疑我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
我生病在床上躺了三天,但是病情仍不见好转。
这期间,我没有给小睿打电话,我不想让她担心。
在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我终于开口向父母求助,希望他们可以带我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