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温宁严刚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金兰,你和你大嫂都生了,我带只鸡来看你们,阿嚏……阿嚏!”刘金兰拉着项春花,“妈,你前几天冻感冒还没好啊,快屋里坐会,我婆婆不在家。”母女俩很快进屋,温宁听不见更多,心有点不稳。二毛跟婆婆去队员家买鸡蛋了。大毛坐边上乖乖的看小人书,同时预备打下手。温宁招呼大儿子,等他过来才小声交代。“大毛,你去注意一下二婶和她妈妈在屋里说什么做什么,再回来和我说。”大毛轻皱眉毛,小脸蛋一本正经,“妈妈,老师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是不能偷听墙角的。”温宁一噎,板着脸,“老师还说百善孝为先呢,大毛,你不去,我就出去了。”“奶说你不能出去吹风,”大毛起身,叹口气。“算了,我去,妈妈,有时候我真拿你没办法。”他小大人一般的模样,温宁有点想笑,随即却有...
《重生后,我把被换走的女儿找回来了温宁严刚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金兰,你和你大嫂都生了,我带只鸡来看你们,阿嚏……阿嚏!”
刘金兰拉着项春花,“妈,你前几天冻感冒还没好啊,快屋里坐会,我婆婆不在家。”
母女俩很快进屋,温宁听不见更多,心有点不稳。
二毛跟婆婆去队员家买鸡蛋了。
大毛坐边上乖乖的看小人书,同时预备打下手。
温宁招呼大儿子,等他过来才小声交代。
“大毛,你去注意一下二婶和她妈妈在屋里说什么做什么,再回来和我说。”
大毛轻皱眉毛,小脸蛋一本正经,“妈妈,老师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君子是不能偷听墙角的。”
温宁一噎,板着脸,“老师还说百善孝为先呢,大毛,你不去,我就出去了。”
“奶说你不能出去吹风,”大毛起身,叹口气。
“算了,我去,妈妈,有时候我真拿你没办法。”
他小大人一般的模样,温宁有点想笑,随即却有点恍惚。
大毛从小懂事乖巧,上学、就业一事上从没让她和严刚操过心,是家属院有名的学霸,上辈子怎么就走到重度抑郁的地步呢?
铁定是刘金兰和假千金作怪!
这辈子,她绝不让她们如意!
温宁下定决心。
另一边,大毛悄悄站在二婶屋门边。
门没关严实,他隐隐约约听见二婶和她妈妈的交谈。
“……对,你想得好……妈,你有吗……有,我一个接生婆……啥都有……放鸡汤里…… ”
什么乱七八糟的。
大毛皱紧小眉毛,想凑近点,下一秒,屋里突然传出小孩嗷嗷哭喊的声音。
随后是刘金兰暴躁的骂声,“哭哭哭,就知道哭!”
‘咚!’
大毛吓一跳,因为有一双手将一个襁褓丢地上了。
襁褓里的贱妹哭得更大声,刘金兰还上脚踢。
“不许哭!贱皮子!闭嘴!”
大毛陪妈妈看了几天妹妹,已经知道这是小孩饿了的信号。
他推门进去,好心提醒,“二婶,贱妹饿了,你该喂她吃奶了。”
屋内刘金兰和项春花吓一大跳。
回过神,刘金兰立马弯腰抱起小孩,讨好的冲大毛笑笑,随后掀起衣服喂闺女。
果不其然,小贱妹立马不哭了。
项春花则对着大毛啧啧称奇。
“阿嚏……这就是你大嫂的儿子吧,长得可真俊,有他当哥哥,命好得很啊,阿嚏!”
俊大毛皱眉,“婆婆,你感冒了不要对着妹妹打喷嚏,会传染给她的。”
“嘿嘿。”项春花不以为意,还冲着刘金兰处,连打两个喷嚏。
“小子,我家这丫头没你妹妹宝贝,能有啥事,阿嚏!”
大毛:“……”
他默默转身走出去,还听见身后传来的对话。
“够了行了,吐出来,元宝还没吃呢。 ”
“丢床上,别管了,贱丫头,留她一命算好的。”
——
大毛仔仔细细洗完手和脸,才回屋,他小声的,一字不落的把事情告诉温宁。
最后叹口气。
“妈妈,幸好我们三妹不是二婶的闺女,不然也要饿着肚子,被二婶丢地上踢了。”
温宁搂着襁褓的手在发抖,眼眶中也有泪水在聚集。
上辈子,不就是她的宝贝在受这些罪吗?
她仰头,把眼泪逼回去,冲大毛笑笑,“嗯,妈妈会保护好三妹的。”
“我也会。”大毛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胸脯,“我是三妹的大哥。”
温宁摸摸他脑袋,“嗯。”
门外,二毛如一阵风般跑进来,手里还扬着一布条。
“妈妈,我裤衩子裂开了,快给我补补,屁股漏风,凉飕飕的!”
温宁:“……”二毛一如既往不省心。
她正要接过,婆婆贾淑芬声音追着来。
“二毛!哎呀你快拿来,奶给你补,你妈坐月子,动不得针线,不然以后老了眼瞎。”
二毛一个打晃,笑嘻嘻地又往外跑,“妈妈,我去找奶。”
温宁哭笑不得。
她猜测刘金兰应当是想在鸡汤里给她下损害她身体的药,令她以后不能生产,那就见招拆招吧。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刘金兰就端着满满当当一碗鸡汤进屋。
“大嫂,这是我妈送来的鸡,我炖了一下午,软烂软烂的,好吃得很,你得吃完,这样才能给三妹喂奶。”
温宁不动声色,笑了下。
“你也在坐月子,金兰,你拿一个碗来,这太多了,我们分着吃。”
刘金兰圆脸笑得温和,却拒绝。
“不行,大嫂,这是你的,锅里还有鸡汤呢,我去端一碗来我们一起吃。”
没一会,她重新端来一碗鸡汤。
温宁在她进屋的一瞬间,就大惊失色的喊。
“糟了,三妹尿尿把裤子和床全打湿了。”
“哎哟还真是,”刘金兰上前,伸手一摸,湿漉漉的。
“得赶紧换,不然要感冒,大嫂,屋里没有干净的裤子和尿布啊?”
温宁已经把干净的藏起来了,“都在外面晾着还没收。”
刘金兰果然急得很,立马往外走,“我去拿。”
刘金兰一离开,温宁就动作利索的交换两碗鸡汤。
完事后,她缓缓呼口气。
“来了来了,”刘金兰大步走进,瞧见温宁没动手,语气还有些不满。
“大嫂,你快给三妹脱下湿衣服啊,她这么小,要是感冒咋整,你搞快点。 ”
温宁稳住心神,“嗯。”
两人合作把三妹身上处理好,让她躺里面睡觉。
刘金兰双眼满是慈爱的看一会,突然想起鸡汤,又忙招呼。
“大嫂,你快喝鸡汤,冷没?我去给你热热。”
“不用,一起喝吧。 ”温宁端起鸡汤,小口小口的抿。
城里人就是麻烦得很。
刘金兰偷着翻个白眼,端起碗大口咕噜咕噜的喝下肚。
这时,门口,吃完饭的二毛领着严元宝跑进来。
“瞧,我妹妹比你妹妹好看。”
严元宝不甚在意的点点头,他目光在屋内打转。
外婆说大伯母这好吃的最多了,咋没瞧见呢。
一大碗鸡汤,温宁着实喝不完,就放凳子上。
严元宝是个霸道性子,动作贼快的捞起就往嘴边灌。
“元宝!”刘金兰急了,一把将碗抢过,力度太大还洒出一些汤在身上。
严元宝嗷嗷直哭,“汤,我要喝汤,我饿……”
刘金兰有点尴尬,她眼睛一转,立马将温宁的那碗递给二毛。
“二毛,你妈没喝完,你喝吧,元宝,你喝妈这碗,不能抢哥哥的东西。 ”
这是没瞧上啊!
人一走,陈明洁就气得躲屋里子,扑在枕头上哭。
陈明华走进去,叹气。
“真是可惜了,今天那个小宋的妈妈是市百货商店的总经理,舅舅是你姐夫的老战友,你姐夫好不容易才牵上的线,你说你,怎么就不忍忍呢,再看不惯温宁,也得看看场合。”
陈明洁直起身,骂骂咧咧。
“谁让温宁和她婆婆来看热闹的!还带大家骂我!我这对象不能成根本怪不了我,得怪温宁和她那个死老太婆搅和!”
陈明华也觉得。
什么时候上门不行,非挑明洁相亲的时候来。
只是为这点小事也不能去找温宁一家麻烦。
陈明华抿嘴,“下次相亲,不在家属院了。”
——
另一边。
贾淑芬和温宁婆媳俩正趁着小玉睡黄昏觉,在屋里整理西装。
温宁负责熨烫。
贾淑芬叠好,往袋子里装 ,一边还道。
“我上手一摸,就觉得他那料子和咱家的差不多,滑不溜秋,就是扣子和垫肩的质量要好点,小温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卖?”
温宁想了想,“赶早不赶晚,我明天就去市里看看,妈,辛苦你在家带孩子。”
“带孩子有啥辛苦的。”贾淑芬直摆手,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你一个人去,没人帮把手,发生点啥事都没人往家里带个话,小温,要不找个信得过的人跟你一起去?”
温宁想到了隔壁的田秀娥。
家属院虽不小,但家属能干的工作极少,学校招老师要初中毕业的学历,而像田秀娥那样的家属小学都没读完。
因此随军的这些年,田秀娥一直没工作,她日常除去照料小孩,就是种菜。
地方不够,她就去开荒。
种出的菜吃不完,就晒成干菜、做成咸菜、腌菜。
总之一年到头都在田里和灶头忙活,外快那是一点没有,人却累得不轻。
她人极好,温宁刚来家属院时就被她照顾。
自然,有机会赚钱,她也不能落下人家。
当晚,温宁去找田秀娥说这事。
“秀娥姐,我不让你白干,你跟我去一天,我给你二十块钱。”
田秀娥吃惊,连忙摆手。
“给什么钱啊,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跟你去就是了,就是我没卖过东西,不会说好听话。”
温宁忍不住笑,“你只要跟我去就行。”
约好时间,温宁回家,田秀娥发一会愣,突然回屋翻箱倒柜。
周坚强看书本就看不下去,一听这动静,问。
“你瞎忙活啥呢?”
田秀娥头也不抬,着急,“前两年我做的新衣服哪去了?明天小温约我去市里,我得穿齐整点。”
“谁知道。”周坚强咕哝,“穿啥不都一个样,快四十的老货了折腾啥玩意。”
啪!
田秀娥找出一件压箱底的新衣服抖了抖,灰扑鼻子,周坚强直打喷嚏。
她毫不客气的回怼。
“你才老货,你还是个蠢货,你这书都看半个月了还没看完,脑子顶脖子上不知道长着干啥使的,还不如你闺女!”
周坚强用瞪新兵瞪得人家屁滚尿流的眼神使劲瞪她。
不过老夫老妻的,田秀娥压根不怕,哼一声就去熨烫衣服了。
“不讲理的老娘们。”
周坚强把书一扔,躺床上呼呼大睡。
——
第二天一早,温宁看见红裙子的田秀娥时,吓一跳,她犹豫着问。
“秀娥姐,你穿这个,不方便坐车和弯腰吧。”
“哎呀,”田秀娥不好意思的扯扯自己裙子。
“我想着穿点新的,不给你丢脸,最新的就是这条裙子,没想到要干活这事,那我去换条裤子。”
此时,贾淑芬摆手,“还有整整两个月呢,先不考虑,小温,咱把你那假领子做完再说。”
“嗯。”
回屋后。
小玉睡着了,温宁轻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和严刚说悄悄话。
“严聪借钱的事,你拒绝得很好,我有钱也不想借给他,以前他从你这拿的钱,我可以当做你们兄弟情深,但以后,他别想从我手里拿到一分钱。”
她语气冷漠中夹着厌恶,严刚犹豫了下,问。
“宁宁,你回老家生小玉,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严聪得罪你了?”
有一瞬间,温宁想告诉他一切真相。
毕竟心底藏着滔天秘密,压力大,而且瞒着最亲密的人,也很累。
但她及时忍住了。
她说得半真半假,“他打的一手好算盘,想让妈多给他钱,养老全由我们来,我觉得他是个白眼狼。”
“那二弟妹呢?”
“她对贱妹太差。”温宁抿嘴。
“但那是她生的,我不能说什么,以后你要是看见贱妹惨,不许提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严刚失笑,“怎么会?而且那是她亲闺女,不会惨到哪去。”
是吗?
温宁觉得等过年,严刚就能大开眼界了。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做假领子。
第二天温宁、田秀娥、贾淑芬齐齐开始赶工,没有特殊任务、高压任务以及训练任务的严团长带着闺女去上班。
他右手拎着个温宁做的布袋子,里面放着奶粉、奶瓶以及旧衣服剪成的干净尿片,还有两条备用裤子。
左手轻轻松松抱着快四个月大的小玉,跟揣着个小手办似的。
看见这一幕的人都窃窃私语,偷笑。
而周坚强一见严刚就惊呆了,他伸出颤抖的食指。
“老严!你怎么抱着闺女上班!?你太……太不男人了!”
严刚步履不停,面色不变。
“把孩子丢在家里给老人带,就很男人?”
“不是,”周坚强追上他,“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老母亲千里迢迢专门来给你带娃,她不带娃在家干啥?和你媳妇两人干瞪眼啊?”
严刚走进办公室,将包放下,换只手抱娃。
他理所当然,慢吞吞回答,“她俩还不能享享福?”
周坚强一个急性子差点被他噎死,“带娃咋就不能享福了,又不用干活,只是换尿片冲点奶粉。”
严刚点头表示赞同,“对,所以我又不用干活,就带来上班。”享福。
?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
周坚强气笑了,“你嘴这么厉害,我看你不该当团长,该当政委!”
严刚不置可否,突然问他,“你知道你媳妇最近在忙啥吗?”
“还能忙啥?”周坚强摆摆手,随意道。
“左不过就是那些事,洗衣做饭打扫,接送娃,闲着没事找你媳妇打毛线拉呱。”
严刚听笑了。
他出门时,隔壁秀娥嫂子正高高兴兴在他家屋里踩缝纫机呢。
据贾淑芬同志说,那辆缝纫机是秀娥嫂子自己挣钱买的。
一个连自己媳妇每天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哼。
虽然周坚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莫名感觉受到嘲讽。
他站起身,“行,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信,等下有事我看你把娃咋整。”
能咋整,抱着呗。
接下来的一整天,严团长抱着闺女看文件,指导副团长规划手底下营和连的训练任务,督促检查军事训练……
抱着娃的他已经成为一个奇观了,但没人敢当面议论。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
严团长正埋头刨饭,邹爱国走到他身边,笑眯眯,“小严,听说你今天带闺女上班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质问的意思,田秀娥忙解释。
“我没其他意思,这次托你的福我挣到钱已经很开心了,我就是问问。”
“没事。”温宁抚一下额头掉下的碎发。
“秀娥姐,这些不是做西服的,全是碎布料,我打算弄一种新东西,等我做出来,我会找你帮忙,希望你别嫌钱少。”
这是真愿意带她一起发财了!
田秀娥上前握住她手,双眼都聚集着泪光。
“怎么会嫌钱少,你肯带我,我叩谢列祖列宗都来不及!小温,你真是我亲妹子,好,姐就等你消息,对了,我今天是来给你钱的。”
她从斜挎包里掏出几叠已经理好的钞票。
“西服卖光了,这是我差你的尾款,你点点,一共有四千八。”
温宁直接收起来,“不用点,姐,我信你。 ”
田秀娥美滋滋的离开后,趁着小玉睡黄昏觉,温宁和贾淑芬一起算钱。
最后算出这次西服,温宁一共挣到一万四千块。
贾淑芬都惊呆了呀。
“咱家成为万元户了!小温,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前刚子说和你处对象我就觉得他配不上你,现在他更配不上了,他一个月工资才五十块!”
温宁被婆婆逗笑了。
“妈,刚哥的工作不是以工资来衡量的,他保大家,我保咱们的小家。”
贾淑芬满眼都是钱,她一沓一沓拿着玩,乐得不行,压根没听进去温宁说的啥。
她还自顾自嘀咕。
“咱家祖坟这哪是冒青烟了啊,这是放炮仗了!过年回家我得给刚子爷奶,太爷太奶多烧点纸钱过去,让他们多多保佑,接着放炮仗!”
温宁:“……”
她轻咳一声,拿出两沓,大约有一千块递给贾淑芬。
“妈,给,你的零花钱。”
贾淑芬愣住,“啊?我也有?”
温宁点头,认真。
“当然,妈,要不是你帮我带小玉,闲着又帮我理货,裁布,叠衣服,我哪里能挣到这笔钱?所以你也有工资,你自个拿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谁也不能多过问一句。”
贾淑芬感动惨了,她突然抱住温宁,大手拍她后背,痛心感慨。
“小温,我怎么就没生个你这样的闺女啊,说好了,你要是和刚子离婚,你得把我要走!”
温宁:“……”别吧,她和刚哥感情挺好,真没想过离婚。
西服的事彻底告一段落,温宁马不停蹄的投入第二个物件的设计和生产。
她画图,裁布,摸索两天才将成品做出来。
随后她立马邀请贾淑芬,田秀娥过来,并且要求两人多穿点。
贾淑芬和田秀娥摸不着头脑,但都照做。
之后,温宁将一个带领子的小上衣拿出来。
“这啥啊?”贾淑芬翻来覆去的看。
“有个领子,但下面不够长,倒是有点像内衣,但谁家好女人的奶子长在脖子上啊?”
温宁:“……”
田秀娥没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出来了,她抹眼睛,道。
“婶子,这不是内衣,小温,这是不是叫假领子?我好像在麓城商店看见过。”
总算有个识货的。
温宁点头,“是,就是假领子,秀娥姐,你穿的毛衣,你试试这个。”
田秀娥立马脱掉外套,将这前面两片布,后面一片布,加两三个纽扣,还有两个布带套住臂膀的物件穿到毛衣外,再套上外套。
她穿的这件是的确良布料,纯米色的。
套上外套后,就像是里面穿了一件衬衣,叠穿,人立马精神挺拔。
贾淑芬睁大眼,“这不是真领子吗?咋叫假领子?”
温宁解释,“因为它就是伪装衬衫的领子,以假乱真,所以叫假领子,我这次就打算做这个。”
“嚯! ”
围观队员们都是一惊。
他们也不是没杀过鸡鸭,但没想到贾淑芬娇滴滴的城里媳妇儿,下起手来也是利索。
温宁当然利索,她妈妈去世前是研究院的研究员,整天就是杀小白鼠、鲤鱼和小猪搞研究。
温宁小时候没人带,是在研究院长大的,看也看会了。
此时,温宁仔细查看被开膛剖腹的母鸡,从中捏出表面毛毛的颗状物,放在眼前。
贾淑芬凑上前,一眼认出,“这是玉米,发霉玉米!”
她直起身叫嚷,“王老三你们家母鸡是喂发霉玉米喂死的!你凭啥怪老娘头上!”
王老三不肯承认,“什么发霉玉米,我没用这个喂!对,贾淑芬,就是你用发霉玉米喂死我家母鸡的!”
真是没完没了!
贾淑芬挽袖子要大战一场,温宁拦住她,指着地上母鸡道。
“婶子,我妈找你退臭蛋是今上午的事,可是你家母鸡能被发霉玉米喂死,起码已经喂超过三天了,你仔细想想,它是不是三天都没下蛋。”
王老三脸色变幻,还真是。
她家就两只母鸡,单独一个窝,下蛋是有数的。
超过三天……她家喂鸡的活儿是交给孙子辈的……
王老三正犹疑着要找自家人,还是死扒着贾淑芬不放。
先前听见发霉玉米四个字,人群中,王老三的孙子狗剩就悄悄跑进屋。
二毛机灵跟着他,这时正好举着一个口袋当先冲出来。
“找到凶手了!是狗剩,他把玉米泡发芽发霉再喂鸡!”
狗剩追着要抢回袋子,突然被说破,他面色巨变,也不抢了,扭头就逃。
果不其然,王老三拎着棍子就冲上前,“混蛋玩意,老娘揍死你个倒霉东西……”
“哇!”
狗剩被揍得嚎啕大哭,声音都快掀破屋顶。
围观队员们都忍不住议论。
“倒霉孩子啊,静悄悄就把家里母鸡害死了,搁我家我也揍一顿。”
“王三婶太不讲道理了,也不查查自家人,逮着咱淑芬姨就是一顿冤枉。 ”
“就是,咱淑芬姨最倒霉,买到臭蛋,还被冤枉害死母鸡,今儿要不是她儿媳妇,淑芬姨和王三婶家要结仇咯。”
“可不是,淑芬姨要找三婶家麻烦吧?”
温宁也注意着呢,要是婆婆心里过不去,要闹,她就装晕把人哄回去。
没想到贾淑芬开心地招呼她们。
“走走,小温,金兰,赶紧回去,你俩坐月子吹不得风啊,天黑了,要有凉风了。”
几人往回走。
有人忍不住,“淑芬姨脾气见好啊,都不刺头了。”
有人真相,“她这是儿媳妇帮出头,高兴着呢,嘿,她辛苦一辈子,现在也算是享福咯。”
可不是么。
贾淑芬太高兴了。
她早年守寡,独自拉扯三个儿子。
寡妇在队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时不时就会被人找麻烦。
今天有队员东西丢了说是她家孩子偷的,明天有人男人没回去也来问是不是她家留下人。
久而久之,贾淑芬就学会了骂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狠狠臭骂一顿,死活不认,仿佛只要她声音大她就有理一样,因此有人私底下喊她刺头。
可今天,温宁不动声色、有理有据的帮她‘干翻’了王老三!
真爽啊!
回去路上,贾淑芬美滋滋夸温宁。
“小温,孩子还是得像你这样,多读点书,多学点有用的知识,不然吵架都吵不过别人,以后你会让三妹上学吧。”
温宁点头,“嗯,我会供她读大学。”
贾淑芬抖抖怀里的孙女,笑出满脸褶子。
“哟,奶抱着个大学生呢,大学生,光宗耀祖。”
旁边二毛昂起头,骄傲道,“奶,我以后也是大学生,你不抱抱我?”
贾淑芬说老实话,“你哥整天看书念大学还差不多,你,皮得没边了,读土地大学啊?”
而且她老胳膊老腿的,也抱不起啊!
二毛不服气,“男大十八变,我以后就不皮啦!”
温宁几人都无语,顿觉二毛倒是有可能靠这机灵劲上大学。
“走,”贾淑芬转移话题,招呼儿媳妇,“小温,金兰,我再给你们各煮两个鸡蛋,多补补脑子。”
温宁:“……”真的要吃够了。
落后一步的刘金兰却在庆幸:还好她听妈的,换孩子了,以后温宁精心培养供去上大学的,是她生下的宝贝。
她刘金兰肚皮里生出了个大学生。
嘿嘿。
一群人在院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二毛窜得快,等大家走到屋门口时,他赶着一只咯咯叫的公鸡出来。
“妈妈,贱妹的脸被鸡啄了,都流血了!”
贾淑芬动作利索的抱起地上大哭的娃。
“哎呀,这么长一条伤口,金兰,带去拿点药吧,不然以后要留疤。”
刘金兰从她怀里抢过孩子,用袖子随意擦掉血,又引来孩子嗷嗷痛哭。
“拿什么药啊,没事,留疤不怕,她又不是大嫂家的三妹,活着就行了。”
贾淑芬顿住,皱眉,“这话怎么说的,你也是,怎么就放地上了,还不关门,今天是被鸡啄,改天被狗……”
她说不下去了。
刘金兰却接话,“那就是她命不好!怪不了我!”
她赶人,“行了,妈,你去给大嫂煮鸡蛋吧,我要给元宝喂奶了。”
?
她的奶水不是该给贱妹吃吗?
贾淑芬还想说什么,忍住了,她气汹汹去灶房。
温宁笑笑,回屋。
她越来越期待刘金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了。
没隔两天,温宁在屋内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痛哭声。
她疑惑得很,刘金兰也是。
两人站在院子里,还没出去看,就见贾淑芬恍惚着回来。
“王老三前几天不是揍她孙子吗?她儿子今天从县城打工回来,看狗剩只能趴床上很生气,和王老三吵,吵着吵着王老三就喘不过来气,倒地死了,她家在准备办丧事了。”
温宁一愣。
没想到,那个胖胖的三角眼婶子没逃过这一劫。
旁边,刘金兰倏然脱口而出,“死得好!”
贾淑芬和温宁都看向她。
刘金兰把头发抚到脑后,“难道不是吗?她卖臭蛋给妈,那天还冤枉妈掐死她的鸡,还说我和大嫂晦气,让赔钱,她这个人就是个祸害!死得好!”
“哎,话是这么说。”贾淑芬深深叹气。
“我就是觉得,她儿子这下要愧疚一辈子了。”
上辈子愧疚一辈子的可是你!
说到这,温宁趁机劝。
“妈,王三婶这是急症,可能是脑出血,这种病最怕激动,前几天你不该和她吵的,不然她要是出事,你不得愧疚死,说不定后半辈子你都得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
贾淑芬怔住,喃喃道,“是噶……我以后跟人吵架,先问问她有没有病。”
温宁:“……”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之前大吵一架,但乡里乡亲的,王老三办丧事,贾淑芬还是去送了个礼,帮了忙。
也看一堆热闹。
王老三嫁出去的两个闺女回来知晓是弟弟气死亲妈,大吵大闹。
还有王老三的娘家人……
总之,一团混乱,贾淑芬都回来讲给温宁听,算是打发无聊时间。
这天,婆媳俩正叨着,院子里传来男人声音。
“妈,妈你在哪,我和云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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