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望舒谢司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九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宝珠可见不得沈望舒嫁得好,便摇头否决:“不行,姐姐若是嫁了逍遥王,那日后我见了她,还要叫她皇婶。”逍遥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经为了救圣上,差点死了。因此十分得圣宠,前世就是他为慕臣舟多说一句话,才被立为太子,夺嫡成功,又有了从龙之功,一世风光。沈望舒做他的王妃,哪怕是第四任王妃,也比嫁谢司珩好太多了。若真如此,哪怕日后她做了皇后,也还是要尊称沈望舒一声皇婶,辈分上还是矮了沈望舒一头。“娘,就让沈望舒嫁谢司珩,别说他现在不学无术,遛狗斗鸡的,就算日后突然出息了,也大不过皇子妃去,永远要矮我一头。”更不说,谢司珩会大婚前夜,醉酒落马,落发出家。就该沈望舒替她走一遭前世的苦。“好好好,珠儿如今有谋算了,娘都依你。”崔万香觉得沈宝珠长大...
《重生以后,世子将我宠上天!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宝珠可见不得沈望舒嫁得好,便摇头否决:“不行,姐姐若是嫁了逍遥王,那日后我见了她,还要叫她皇婶。”
逍遥王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曾经为了救圣上,差点死了。
因此十分得圣宠,前世就是他为慕臣舟多说一句话,才被立为太子,夺嫡成功,又有了从龙之功,一世风光。
沈望舒做他的王妃,哪怕是第四任王妃,也比嫁谢司珩好太多了。
若真如此,哪怕日后她做了皇后,也还是要尊称沈望舒一声皇婶,辈分上还是矮了沈望舒一头。
“娘,就让沈望舒嫁谢司珩,别说他现在不学无术,遛狗斗鸡的,就算日后突然出息了,也大不过皇子妃去,永远要矮我一头。”
更不说,谢司珩会大婚前夜,醉酒落马,落发出家。
就该沈望舒替她走一遭前世的苦。
“好好好,珠儿如今有谋算了,娘都依你。”
崔万香觉得沈宝珠长大了,脑子变聪明了,知道谋算日后的事了,她开心的很。
……
次日清早。
沈望舒去请安。
崔万香留下沈望舒吃饭,装装她是个好继母的样子。
“我原想让你嫁入皇室做逍遥王妃的,让你一生富贵,衣食无忧,这样我日后才能问心无愧的去见你娘。”
沈望舒乖顺的垂着眼眸,心中冷笑。
娘亲之死,崔万香嫌疑最大,她是怎么好意思说出问心无愧这四个字?
崔万香叹着气:“可护国公府是你娘给你定的娃娃亲,若是退婚,容易被人说我们沈府为攀高枝,嫌弃谢世子,害沈府一世都被戳脊梁骨。”
沈望舒就红着小脸,安静的站着,一副谈及婚事,小女儿家害羞的不敢言语模样。
“谢世子是有些贪玩,但貌比潘安,公婆心善,又是五代袭爵的高门侯府,已是沈府能嫁的最好亲事,可你若不愿嫁……”
崔万香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我便做个大恶人,也去帮你退了婚事,为你挑全京城最好的男儿。”
前世,崔万香生怕她死活要嫁谢司珩,把护国公府上下,给说的仿若十八层地狱,里面住着的皆是妖魔鬼怪。
今生为了让她嫁过去,这都夸出花来了。
沈望舒抬眸,焦急说道:“母亲这般为我着想,我哪舍得母亲做恶人,我自是愿意……”
她小脸红的如火烧一样的垂眸,声音软了下来:“我听娘亲的话,嫁谢世子。”
崔万香看她这般好拿捏,开心的拍着她的手:“舒儿愿意就好,那我这就叫人给护国公府递消息,两府可以议亲了。”
她太过开心沈望舒的好拿捏,却忽略了沈望舒那句听娘亲的。
娘亲是生母,那她就不是听崔万香的话。
崔万香和沈宝珠,应当是很着急亲事的,似乎是怕意外横生,亲事有变。
沈望舒点头愿意嫁谢司珩后。
第二天,护国公府和慕家就同时上门来议亲了。
第三天,护国公府和慕家又是同时来下聘了。
护国公府和慕家的差距,犹如一个天,一个地,产生了非常惨烈的对比。
惨烈对比之一:媒人。
护国公府请了恩国公老夫人做媒人来下聘,她九十高龄的长寿命,儿孙满堂,家族和睦,原老夫妻也恩爱,身份尊贵,请她做媒人,可见护国公府对沈望舒的看重。
而慕臣舟是个孤儿,又一穷二白,请了他的师娘,国子监夫人做媒人,别的不说,但她只生了一个女儿,在这个以男为尊的世道,便是致命缺点,便不是有福之人。
请无福之人做媒人,沈宝珠如何沾染福气?
惨烈对比之二:三书六礼!
三书:聘书,迎书,礼书。
六礼: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
护国公府的三书是太常寺寺卿李大人亲自书写的,迎亲前五礼,也是李大人亲自出面到沈府的。
而慕家的三书只是众多官媒之一书写,迎亲前五礼,也是官媒之一出面的。
太常寺是掌管大魏国婚姻的官府。
而太常寺寺卿平时只管皇宫贵族和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婚事,以他出面走三书六礼的仪式,可见护国公府对沈望舒的看重。
官媒虽也有官字,却是和捕快差不多,哪有婚事,就出面,有点用但也很敷衍。
对比如此惨烈,崔万香心中已有些反悔了,好继母的形象,险些伪装不下去。
还是独处时,沈宝珠安抚她:“娘别急,区区李大人而已,日后等我做了皇子妃,他连给我下跪行礼都没机会!”
崔万香心中这才舒坦一些。
可是,接下来的纳征,直接让她崩溃了!
纳征这日,也就是护国公府和慕家,同时给沈府即将出嫁的两位姑娘下聘礼。
护国公府的三十物聘礼,那绑着红绸,贴着囍字的箱子,那是如流水般,一抬抬的抬进了沈府。
前院都堆放不下,只好先放在府外的梧桐巷,排了长长的箱子。
等沈家空出一个大院子,搬了一天,才全都搬进去,且还摆满了。
而慕家给沈宝珠的聘礼,缩减到九物,也放在大院子里,就一个小角落,还不足沈望舒聘礼的十分之一。
这对比三,实在是太惨烈了!
惨烈到崔万香都坐不住,崩溃的关起门来,对着沈宝珠就是一顿嫌弃和责怪!
“看看你选的什么书生,一穷二白,如此寒酸,简直把我的颜面给丢尽了!”
“不行,娘不能让你去受委屈,等大婚之日,娘想法把你们的花轿换了。”
“你嫁世子爷做高门主母,让沈望舒嫁穷书生做寒门贫妻!”
等着做皇后的沈宝珠,听到这话,吓得赶紧站起来安抚崔万香。
“娘,万万不可!我们目光要长远点?慕公子现在是穷了点……”
崔万香激动的声音拔高:“他那是穷了点吗?我是嫌他穷吗?我是嫌弃他聘礼给的寒酸,敷衍,对你不上心!”
“大魏国的聘礼习俗,是要三十物的,但慕臣舟呢,竟然缩减到九物,整整少了二十一物的聘礼!”
“他整整少了二十一物的聘礼,还有送来的粳米,九子蒲,布匹等九物普通聘礼,娘都当他穷。”
“没有代表忠贞不一的大雁,娘也当他是弱书生抓不到,用大鹅代替也行,可他……”
崔万香生气的声音猛然尖锐:“偏偏送的是一对鸭!一对鸭子,前所未闻!前所未闻!”
“还未成亲,他对你如此敷衍,如此不用心,娘怎舍得把你嫁给他!”
沈宝珠:“娘,他以后是皇子。”
崔万香气愤到眼眶发红:“他是皇子也不能这样埋汰你,他是皇子又如何,你嫁过去空有富贵,却婚姻不幸,娘舍不得你受苦。”
珠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珍宝,她总要多筹谋,若是人品不行,纵是皇子,她也不愿把女儿嫁出去。
对此,沈宝珠无动于衷,甚至觉得理应如此。
因为前世,慕臣舟也是这样给沈望舒下聘礼的,极其敷衍不上心,被满京城嘲笑,官家嫡长女竟嫁了一个穷书生,做了寒门贫妻,还如此不被尊重,日子定是苦极了。
可谁知,后来慕臣舟会那般至尊帝王,又力排众议,废除六宫,独宠一人的宠妻狂魔呢。
沈宝珠看着崔万香坐在那落泪,嘴里念叨着要换花轿新娘的事。
她赶忙上前给崔万香捏着肩膀:“慕公子是皇子,肯定心中有谋算的,他是在测试我们是否嫌弃他,会不会悔婚。”
崔万香半信半疑的看她:“是这样的吗?”
沈宝珠用力点头:“您想,我无意中得知他是皇子,那他也知道自己是皇子的事。”
“他深知一个人只有在最贫穷无助的时候,才可窥见围在身边的是人还是鬼,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们若在这个时候悔婚,便是嫌弃他,知我们是嫌贫爱富之人,日后他做了皇子,还能放过我们?”
沈宝珠想着前世沈望舒的独宠,眼里有了憧憬:“可若是我们不嫌弃他,依旧欢喜出嫁,日后他必然以我为尊,甚至独宠我一人!”
崔万香被说服了,捏着帕子擦眼泪:“你说的有理,是娘着急了。”
沈宝珠低头凑在崔万香的耳边:“何况,娘也不想沈望舒做皇子妃,日后为她娘报仇吧?”
崔万香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有些惊恐的看着沈宝珠。
沈宝珠继续给她捏肩膀:“娘不用生气慕公子给的聘礼少,我可以十里红妆,风光下嫁给他。”
“这样,我既不用过苦日子,还能得慕公子的感激之心,一举两得。”
“十里红妆?”崔万香想起来沈望舒她娘留下的丰厚嫁妆,笑着说:“说的对,你要十里红妆,风光出嫁!”
……
揽月楼。
沈望舒和两个丫鬟,正在清点护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好登记在册做个备份。
灵芝和茯苓各拿礼书的一端,一个站在廊下,一个站在院子口。
这礼书的长度,两个小丫鬟看的目瞪口呆。
“我的亲娘呀,这礼书都有三丈长了吧,护国公府是不是藏了座金山,都搬了给您做聘礼。”
礼书就是男方给的聘礼清单,都给了什么聘礼,哪怕是一根线,也都会写的清清楚楚。
更不说那些金银珠宝,稀奇珍宝,有比人高的红珊瑚,鸡蛋大的夜明珠……
真真是开了眼界的。
沈望舒也是写的手腕酸软,而且越登记,就越觉得不对劲。
那一株比人高的红珊瑚,鸡蛋大的夜明珠,比白云还软的云锦……
这些礼书上的每一件东西,她都听过,看过,也用过。
因为今生,这些礼书上的聘礼,是前世后来二哥成了大魏国第一富绅,给她补的嫁妆。
前世二哥给的嫁妆,怎么会是今生的聘礼呢?
太奇怪了。
茯苓发现沈望舒的异常,担忧的问:“姑娘,您怎么了?不开心吗?”
灵芝:“姑娘是觉得谢世子名声不好,不愿嫁吗?”
沈望舒摇头:“没有,护国公府很好,娘亲为我挑的亲事,自然是最好的。”
她站起来,看到礼书第一行写的大雁:“还有一对大雁啊?”
灵芝不以为意:“提亲送大雁,这是礼节。”
茯苓说道:“不伤分毫的大雁难抓,一般人家不愿废这个心思,都是用大鹅代替的,护国公府对姑娘是真上心啊。”
沈望舒还是很疑惑,前世二哥给她的嫁妆,怎就成了今生的聘礼。
前世没有生龙活虎的大雁,但那天她的桌上,多了一对烤大雁的菜。
“茯苓。”沈望舒捏紧礼书一角:“我想见谢世子。”
说完,尤荣斌打开麻袋,凑到采花贼的面前。
旁边的狱卒,便把采花贼的头,往麻袋里按着。
撕心裂肺,恐惧到灵魂都在颤抖的叫声,从麻袋里钻出来,“啊!啊!啊!”
“我招,我招!”
谢司珩就伴着惨叫声,慢悠悠的吃着沈望舒给他做的冰雪圆子,甜丝丝软糯糯的,是真的很消暑解火。
但,他没有让人停止刑罚。
最终,采花贼颤抖的声音,从麻袋里出来,“我……乞巧节的目标,是沈家大姑娘。”
“我收了钱,在谢世子大婚前,玷污沈望舒,在新婚那天,将她赤身扔在喜堂上。”
“昨夜,也是有人帮我逃跑,想让我去新房掳走沈……啊!”
谢司珩喝完了最后一口冰雪圆子的汤,手中的勺子,飞掷出去,采花者又是惨叫。
但他没死,真是恨不得九司大人狠一点,直接杀了他。
谢司珩把玉碗放在旁边,然后站起来,走向采花贼。
尤荣斌让人放开他,采花贼赶紧从麻袋里钻出来,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九司大人,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他,堪比阎王还要可怕。
谢司珩站在采花贼的面前,声音轻飘飘的问他,“是谁命令你做的?”
采花贼惶恐,“不知道,有人把银子和画像放到我的房前,我见是个大美人,又有银钱拿,便做了。”
这个时候,采花贼心里已经崩溃,不敢说任何谎言。
谢司珩冷冷的看着他,随手抽出狱卒的佩刀,一刀精准的下去。
“啊!”
刀尖精准扎在了采花贼的裤裆下,直接蛋碎小鸟断。
紧接着,佩刀从采花贼的脖子一划而过。
采花贼瞬间断了气,死时,脸上还带着十分痛苦和恐惧的表情。
尤荣斌踹了他一脚,“二哥,你今天真是开恩了,让他死这么痛快。”
“奸污了那么多个少女,就这么死了,真的是太便宜他了。”
谢司珩把佩刀还给狱卒,“这种畜生,多活一瞬,都是对受害者的不公,恶心!”
当然,这种屑想过沈望舒的男人,多一瞬都不能活!
活着,都是污染空气。
“尸体怎么处理,喂狼不?”尤荣斌问。
谢司珩,“暗中汇聚那些受害的女子,她们想怎么处理尸体就处理。”
总要让她们发泄一些对采花贼的怨恨,然后忘记过去,重新走到阳光之下。
尤荣斌转头吩咐狱卒。
因为事关女子的名声,这件事一定要暗中进行,不可再给受害女子二次伤害。
尤荣斌忙完,回到谢司珩身边,见他看着衣袍发呆。
“二嫂是不是得罪人了,所以才有钱花钱针对她?”
“会是沈家崔氏吗?”
乞巧节在葡萄架的时候,他也是得到消息,采花贼的目标是沈望舒。
所以才去告诉谢司珩。
谢司珩也才顾不得暴露九司大人的身份,亲手去抓采花贼。
尤荣斌分析,“也可能是你们护国公府,毕竟谢少辰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
谢司珩声音有些冷,“去查清楚,明天晚上给我答复。”
“才一天的时间,你要我命!”尤荣斌又是哀嚎。
谢司珩淡淡看他。
尤荣斌迅速站了军姿,“一定给二哥消息!”
谢司珩收回目光,又低头看袍子。
尤荣斌很不理解,“二哥,你看这袍子都看好久了,也没见开上花来啊,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谢司珩皱起好看的眉头,“袍子染血了。”
“染血就染血,换一件就是了。”尤荣斌不以为意。
谢司珩看着沾了指甲盖大小的血渍,依旧皱眉,“我早上出门,晚上回府却换了衣袍,娘子若误会在外面有女人,吃醋了怎么办,她可不好哄。”
沈望舒问他:“那哥哥在武当山过得好吗?练武会腰疼吗?鸢尾花好看吗?”
前世,三哥哥是被腰斩而死的。
她至今记得最后见到三哥哥时,怀里护着一朵紫色的鸢尾花,他颤着手把花给她。
他那么疼,却咧着嘴露出大白牙,笑的很傻。
“妹妹别哭,花……没坏,我不疼……妹妹别看……会噩梦,好好活……”
她没接到那朵鸢尾花,三哥的手,就垂了下去。
就这样,因为一朵鸢尾花,让她永远都没有三哥哥了。
沈昭弘稳当背着她,健步如飞,爽朗的笑着:“师父待我很好,腰一点都不疼,我还学了一身武艺,等三哥给你考个武状元回来。”
“这样,那护国公府不敢轻看了你,沈府是你坚强的后盾。”
背到了垂花门,二哥沈昭白接过了沈望舒,便走了。
“我要是像三哥这么强壮就好了。”沈昭熙一手拍在了沈昭弘的背上,满是羡慕。
结果,沈昭弘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嘶!”
沈昭熙怀疑人生的看他:“我一个病秧子,没那么大劲吧?”
沈昭弘憨厚的笑笑:“练武伤着了,别乱碰啊,我们快些跟上去,还要送轿呢。”
武当山师父待他并不好,喜爱喝酒,脾气暴躁,他要是不顺他的意,便会打他,罚他。
身上伤痕累累,不是鞭伤,可若是对外说了,又查不到,师父只会说悉心教导他练武。
练武本当如此吃苦的,而且他武艺确实精进,大家也只当师父教得好。
不过这些,没必要说给他们听,徒惹他们担心。
“二哥哥。”沈望舒趴在沈昭白的背上,盖着红盖头看不见,她就上手摸他的脸,暖暖的,不再是冷冰冰了。
沈昭白有些失笑:“妹妹怎和登徒子似得,逮着二哥的脸就摸,要摸也是今夜摸你的夫君去。”
沈望舒直接双手用力捏他的脸颊:“不要,就要摸二哥哥的,二哥哥是第一美男子。”
二哥哥身为男人,却肤白如玉,比姑娘的还要好,还长得十分俊美。
可就是这副好模样,这一身好皮肤,二哥哥前世被生生剥皮了。
慕臣舟将皮制成一把团扇,绣上了鸢尾花,送到了她的面前,给她做了生辰礼。
沈昭白揶揄她:“我在门口看到妹夫了,他穿着红色喜袍,比天神还俊美,日后只怕是你有了夫君就忘了二哥。”
沈望舒抬头隔着红盖头,看着大门口的方向:“嗯,不会忘了四个哥哥的。”
谢司珩来迎亲了。
和前世不同了,四个哥哥的惨死结局,也一定能改变的。
花轿临门,炮竹声声,敲锣打鼓,喜袋子犹如天雨,漫天而下。
沈府同时嫁二女,更是热闹非凡,差距依旧十分大,又是一次惨烈的对比。
惨烈对比一:嫁妆。
沈望舒的嫁妆,那是足足备了一百三十台,加上护国公府送来的聘礼,一百五十台,足足两百八十台。
一眼望去,大红一片,可谓是十里红妆。
而沈宝珠的嫁妆,东凑一件,西凑一件,总算凑到了七十台嫁妆,连沈望舒的零头都没有。
沈望舒听闻后,只是冷笑,不知道沈府是舍不得银钱,还是吃了江家绝户的财产,亏心的不敢将钱财示于人前。
惨烈对比二:花轿迎亲。
迎娶沈望舒的花轿,半副鸾架,半副凤仪,是八抬大轿,迎亲队伍长的见头不见尾,见尾不见头。
沈宝珠的花轿,就是普通的红色花轿,不能雕刻鸾凤,也不是八抬大轿,只有四人抬花轿,迎亲队伍一眼看到头,也大概就五十来人。
灵芝同沈望舒说这些的时候,她亦是冷笑:慕臣舟想八抬大轿娶的人,是其他女子,沈宝珠再怎么补贴银钱,想风光大嫁,都没这个命!
惨烈对比三:新郎官!
谢司珩穿着华丽精致的喜服,头戴玉冠,手握缰绳,骑着枣红色的汗血宝马,走在前头,率领着浩荡喜庆的迎亲队伍。
他俊美,他矜贵,他器宇轩昂,他鲜衣怒马,他意气风发。
那张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迎娶美娇娘的喜悦和激动,连带着他时不时整理衣摆和仪容,让人笑话他头回当新郎官,如此紧张。
再看看慕臣舟,长得清风霁月,也俊美儒雅,穿上了大红喜袍,稳稳当当的骑着白马,嘴角也噙着淡淡的笑意。
但就是没有谢司珩那般俊美,看不出他娶美娇娘的喜悦,竟是让人觉得冷清,不像是新郎官,倒像是个帮忙迎亲的。
围观的百姓,不由得议论。
“谢世子果然担得起第一美男,真是俊美,纵是这般欢天喜地的迎娶美娇娘,也让人不敢亵渎他。”
“哈哈哈,世子又如何,娶个美娇娘,也同我成亲时一样,紧张的一会儿摸发冠,一会儿摸衣角,生怕乱了仪容,掀盖头的时候,被小娘子给嫌弃。”
“那慕书生虽然穷了一些,大抵是见过世面的,面对护国公府如此大的迎亲队伍,依旧挺直坐在马背上,不畏风骨,也是个人才。”
“我看慕书生不像是来娶美娇娘的,若不是他穿着喜服,我还当他是同我一样,来看别人成亲的呢。”
“一会儿我跟谢世子的迎亲队伍走,谢世子那笑的,让人不自觉的跟着笑,这才是娶美娇娘的样子。”
沈宝珠才满心欢喜的被庶弟背上花轿,听到这些议论,震惊不已:“不可能,谢世子怎么可能来迎亲!”
谢司珩应当是断腿了,迎亲也当是由护国公府的庶子来迎亲的。
沈宝珠不相信的掀开帘子,探头就去看护国公府的迎亲队伍。
她才看到马背上的颀长背影,就被喜娘挡着:“新娘子,快些把盖头盖上,这般看外面,不吉利的。”
沈宝珠不甘的问:“护国公府来迎亲的人,真是谢世子吗?”
喜娘:“应当是吧,我又不曾见过谢世子,但成亲大事,迎亲的不是新郎官,还能是谁?”
喜娘看到慕臣舟回头看了过来,深沉的眼神,看的她有些发慌,赶忙提醒沈宝珠。
“您别问谢世子了,免得回头惹了您和新郎官误会。”
大婚之日,不关心自己的新郎官,反而关心别的男子,这属实三心二意了。
沈宝珠没想到这些,只是手揪着帕子,惴惴不安。
但很快,她便想通了。
就算谢司珩没有落马断腿又怎样?
今日大婚,谢司珩会突然看破红尘,自己剃发穿袈裟,丢下沈望舒这个新娘,丢下整个护国公府,毅然出家做和尚的!
“什么?”沈望舒被谢司珩抓着手,慌乱的要把手给挣扎回来。
谢司珩却是抓着她的小手不放,声音比刚才要沉冷一些:“你喜欢书生?”
沈望舒挣脱不了他的手,抬头羞恼的瞪着他,却见他脸颊也绯红,气消了一半:“你先放手,疼。”
登徒子!
“抱歉。”谢司珩松开她的手。
沈望舒以为他在问船上救慕臣舟的事,也不确定他看到多少,她只是很认真的回答:“不喜欢。”
喜欢?
活了两辈子,她还不知何为喜欢,只知这个世道教女子如何当好一个妻子,如何相夫教子。
盲婚盲嫁的,许多姑娘在婚前都未必见过夫君一面,更别说喜欢了,哪怕不喜欢,也只能认命。
她先前挑中慕臣舟,也不过是因为他合适罢了。
现在她觉得谢司珩也很合适,不用科举就是世子爷,婚后还直接出家做和尚,不会给她纳很多姨娘,让她糟心,还能直接执掌中馈。
嫁给他,她就不用像前世那样辛苦谋划了。
非常合适,就是……大婚前摔断腿,不能和她完成大婚仪式,而是让府中庶子代替,实属不好。
她不怕笑话,但她不想和那个庶子拜堂,然后被惦记。
沈望舒唤他:“谢世子”
谢司珩低头看她:“嗯?”
沈望舒抬眸直直的看着他:“我不喜饮酒的男人。”
谢司珩:“好。”
桥上人太多,沈望舒一直被谢司珩圈在怀里护着,虽有一步距离,可到底还是太亲密了。
“我想放花灯了。”
沈望舒算了下时间,距离沈宝珠说的落马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
也就是谢司珩会戌时末刻左右饮酒落马,那现在他身上没有酒味,定是还没喝酒。
只要到了亥时,那他便避开了落马的风险。
河边有店家临时支起的葡萄架,谢司珩花钱包了一个葡萄架。
这样,沈望舒就不必和他人拥挤在河边。
葡萄架下,摆了小方桌,小蒲团可以盘腿而坐。
小方桌上放了巧果,其他瓜果茶点,可供拜织女,放了针线可穿针乞巧,还送了凤仙花,女子可染指,以及两盏花灯。
沈望舒抬头问谢司珩:“世子今夜又为何出门?”
有要事。
但谢司珩不好说出来。
他只能说:“同朋友打马游街。”
沈望舒想起他纨绔的传言,便揶揄他:“不是同朋友,遛狗斗鸡?”
谢司珩也不恼,眸色深深的望着她:“鸡飞了,狗跳了,自然就不了。”
沈望舒被他有趣的言论,给逗的噗嗤笑出声。
见谢司珩看过来,她赶紧拿帕子,掩嘴浅笑。
不远处,沈宝珠刚放完花灯,看到沈望舒坐在葡萄架下,舒舒服服的,不用和她一样,前后左右都被拥挤。
哪怕慕臣舟用双臂护着她,可还是被人挤到,被人踩了裙摆。
她也想在葡萄架下悠闲坐着,放花灯,穿针乞巧,跟慕臣舟喝茶聊天。
“慕公子,我们也去葡萄架下坐着吧。”
沈宝珠带着丫鬟去问店家,想要一席葡萄架。
然而店家,歉意的笑着:“不好意思姑娘,没有位置了。”
沈宝珠有钱,她财大气粗:“我出双倍价钱。”
店家微笑:“姑娘,这不是钱的事,是没有位置了。”
沈宝珠生气的指着沈望舒那一桌:“那为何他们有位置?”
店家还是礼貌的微笑:“那是护国公府的世子爷,钱多,权高。”
他也好心提醒沈宝珠:“姑娘也不必去拿钱买席位,今日葡萄架下的,都是天潢贵胄。”
沈宝珠扫了一眼,虽说不与那些夫人交好,可也都能认出一些身份来。
恩国公府的,定北侯的,逍遥王府的,公主府的……
都是天潢贵胄,不是她小小的八品官之女,也不是她有点小钱就能抢位置的。
沈宝珠泄气的回到慕臣舟身边,难过委屈的噘着嘴:“没有位置了。”
慕臣舟何等聪明,看一眼便明白,他抬手温柔摸摸她的头:“无妨,我会努力读书,只等科举,来日高中,为你请封诰命夫人,绝不委屈了你。”
沈宝珠一下子不委屈了,双眼明亮满是爱慕:“我相信你,必定高中,还会连中三元,那样我就是状元夫人了。”
不仅是状元夫人,还会是皇子妃!
至于沈望舒,她马上就能看到谢司珩落马了,那是她一辈子苦难的开端!
沈宝珠满是期待,但看到谢司珩还坐在葡萄架下,便皱起了眉头。
他不骑马,怎么落马断腿?
沈宝珠想的太出神,丝毫没看见慕臣舟温柔眸底下的深沉,隐忍。
沈望舒和谢司珩,一起将写好心愿的花灯,放入河中。
谢司珩问她:“许的什么愿?”
沈望舒:“说出来便不灵验了。”
两人重新落座,谢司珩才倒了茶水。
“谢二哥。”尤荣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谢司珩抬眸淡淡睨了他一眼。
尤荣斌顿时止步,咧着大白牙笑着,询问沈望舒:“沈大姑娘,我有点事,借用一下世子可以吗?”
他着急保证:“就借用小半个时辰,一会儿就还你。”
那么大个活人,还未成婚呢,就说借用?
沈望舒被闹了个脸红:“世子有事先去忙吧,我也该回府了。”
放完花灯,已过亥时,谢司珩也安全度过了落马断腿事件,她便放心了。
“你在坐着,别动,哪都别去!我马上就回来送你回府。”
谢司珩说完,起身就随着尤荣斌,急匆匆的走了。
尤荣斌附耳在谢司珩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沈望舒只看到刚才散漫悠闲的谢司珩,脸色猛的冷峻下来,严肃的有些可怕。
不像是传说中的纨绔子弟模样。
谢司珩走了没一会儿。
“沈大姑娘。”
沈望舒听到喊声,抬头看到慕臣舟走了过来,要走进葡萄架。
不用她吩咐,灵芝就张开双臂,拦住慕臣舟,并怒声呵斥:“男女大防,公子请离开。”
慕臣舟往前走一步,似有意硬闯:“沈大姑娘……”
灵芝怒瞪着他:“哪来的登徒子,再不离开,就叫小厮把你打出去。”
慕臣舟这才往后退了两步,双手作揖:“沈大姑娘莫怕,在下是慕臣舟,明日将与你妹妹成亲之人。”
沈望舒这才看他,语调不悦:“慕公子有事应当和我妹妹说。”
沈宝珠不在他身边,他就跑来和她说话?
“在下只是想问沈大姑娘那日银月湖……”
“慕郎。”沈宝珠匆匆出现,然后挽住慕臣舟的胳膊,抬头防备的看着沈望舒:“慕郎说看到姐姐了,作为礼貌,应当来打招呼的。”
沈望舒淡淡嗯一声。
沈宝珠问她:“谢世子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吗?”
沈望舒看透她的心思,抬眸笑盈盈的看着她:“过了亥时,他有事先走了。”
“过了亥时?”沈宝珠脸色微变,忍不住呢喃:“不可能,怎么会没事呢。”
前世护国夫人就和她说,今夜亥时一刻,谢司珩落马的消息,传入了府中。
那必然是亥时之前,谢司珩要落马的。
怎么今生,都过了亥时,谢司珩还没落马呢?
沈宝珠想不通之时,人群中顿时起了喧哗,声音传了过来。
“有人落马了!”
“快,有大夫吗?”
“有人被疯马给踩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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