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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美人在八零,高冷男人不经撩完结版小说成娆沈贺亭》精彩片段
大家这才发现,争吵这么久,孩子愣是一点醒来的痕迹都没有。两岁的孩子不像几个月的孩子睡那么熟,大家吵这么大声,孩子就算不醒,也会动一动,可这孩子一下都没动。
“把孩子还给我,那是我的孩子。”女人挣扎着,被两个乘警给按住了。
“军官同志你看看这孩子,怎么没醒?”一个热心大姐指着成娆怀里的孩子说。
沈贺亭接过孩子,给孩子做了检查,孩子还有呼吸,身上也没有什么伤。
“我看看,我是医生。”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走过来。
沈贺亭把孩子抱到老人面前,老人检查了一会道:“被喂了安眠药,得赶紧送医院。”
列车长走过来,让人把孩子抱下车送去医院,然后走到成娆和沈贺亭身边:“两位同志,谢谢你们了,特别是这位女同志,是大家误会你了。”
“没事,孩子没事就好。”成娆摆摆手,只是孩子遭罪了。
周围人也都纷纷给成娆道歉,他们不知道那人是人贩子,有些惭愧,孩子一直没动都看不出来。
成娆笑着敷衍了几句,回了座位,沈贺亭望着成娆的背影,幽深的眸子加深了几分,她喊他的名字。
“同志,留个信息,等找到孩子父母我们让人登一下报。”这种好人好事得多多宣传。
沈贺亭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用。”
“好吧。”列车长看沈贺亭拒绝也就不再坚持。
回到座位,成娆拿过李应兰给她留的鸡蛋和煎饼,兑着水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沈贺亭回来的时候,成娆正鼓着腮帮子在嚼煎饼,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冷了的煎饼太硬,得费好大劲,硌得牙疼。
沈贺亭想说她娇气,吃个饼都觉得硌牙。
不过他很好奇,成娆是怎么看出来那女人不是孩子母亲的,这么想沈贺亭也这么问了:“你怎么看出来,孩子不是那女人的?”
成娆吞下嘴里的饼,喝了口水才轻声道:“孩子养得太好。”就算女人把好吃的都给孩子吃了,也养不出那么好的孩子。
孩子可以映射出一个家庭的生活水平,显然那女人家没这么好的生活水平。
沈贺亭没再追问,他一个军人没发现异常,还差点误会了成娆,得自我检讨,看来休息这几天让他警觉性降低了。
吃完东西,成娆又拿出手绢盖住眼睛睡觉。
李应兰看到成娆又睡了,撅了撅嘴,她总觉得成娆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还不知道。
看了几眼成娆李应兰没再想,和旁边的女同志聊了起来。
成娆没睡着,从她们的谈话知道这女同志是下乡男知情的老婆,知情考上大学回城里了,把她和两个孩子扔在乡下,她这次去城里就是去找那男知情。
听着听着成娆又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列车员的播报声吓醒,又到一个站点。
旁边女同志已经下车,沈贺亭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浓眉薄唇一身肃穆的军装,扣子被他扣得整整齐齐。
那挺直的脊背,宛如一座坚固的山峰,就算睡着了,坐姿还是如同标枪般笔挺,双手正工整的放在膝盖上。
“同志让让。”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戴着眼镜,背着个旅行包的男子手拿车票对着成娆道。
成娆把腿缩了缩,那人没坐椅子上,而是看向成娆:“换座位吗?”
成娆有些懵,不过她确实想坐靠窗的位置,也就不客气:“换。”
成娆挪了位子,坐到靠窗那边去,男人也坐了下来,坐下后男人拿着相机一直在捣鼓。
火车缓缓地开动着,发出一阵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仿佛是大地的吟唱。
成娆静静地坐在车窗边,眼神专注地盯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一条蜿蜒的巨龙,在云雾的缭绕下若隐若现,仿佛一幅变幻莫测的水墨画卷。
“怎么样,好看吧?我第一坐火车也觉得神奇。”男子突然凑近说道。
成娆瞥了他眼:“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坐火车?”
“你要是坐过,就不会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没带了。”男子扬了扬下巴,指向沈贺亭放在桌子上的书。
“你做什么的?”成娆看他自来熟,很大方的问道。
“摄影,你知道摄影吗?就是给人拍照的,拿这个拍。”男子解释,怕成娆不懂还把相机递给成娆看。
这个时候的相机可是和电视机一样的奢侈品,能把相机当玩具耍的,不是家里有钱就是家里有权。
成娆没见过这么古董的相机,拿在手里摆弄了会才还给男子。
上辈子她的愿望就是做一名记录视频导演,只是后来她选了经济学。为了弥补奶奶当初没端上金饭碗的遗憾,毕业后便开始参加公考,可惜公考三年都还没上岸。
奶奶也在她毕业那年去世,过了一年,身体一直很好的爷爷也跟着去了,爷爷走的时候说,奶奶一个人会害怕,他得去陪她。
大概是看多了爷爷奶奶之间那深厚的感情,她对感情要求比较高,到死都还没谈过恋爱。
“我叫齐德隆,你叫什么?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男子接过相机看着成娆问道。
“成娆,不能拍,谢谢。”成娆笑了笑。
“为什么,你这么好看,就给我拍一个嘛。”
“不行。”成娆拒绝,她觉得这齐德隆就是个话痨,有点烦人。
“行吧,不想就拍,你想不想当演员,我堂哥可是香江出了名的大导演,你如果想,我把你介绍给我堂哥认识。”
成娆没有回答,她在想她怕不是又遇上人贩子了。
沈贺亭睁开眼睛,冷冷朝着齐德隆看过去:“她不想。”
齐德隆感受到了骇人的压迫,朝沈贺亭笑了笑:“你是阿娆的哥哥?”
“不是。”沈贺亭盯着齐德隆,这才认识就叫上名字了?
齐德隆看了看沈贺亭又看了看成娆,一拍大腿:“我给你俩拍个照吧。”
这两人简直天造地设啊,男的俊女的靓,又在这火车上,多好的背景。
成娆刚要拒绝,齐德隆已经拉着沈贺亭坐到他的位子上,咔嚓一声拍了。
拍好后齐德隆还给沈贺亭看了:“我拍得好吧?”
沈贺亭看了眼相机,照片上成娆的视线正看向相机,他正看向成娆。
沈贺亭没做评价,坐回椅子上,李应兰转了转眼珠子,笑着开口:“齐大哥,你给我和沈大哥也拍一个呗。”
成娆盯着李应兰手里的衣服发呆,书里,成娆偷了李应兰的裙子,还在去北平那天穿在身上。
李应兰看到要成娆把裙子还给她,成娆没还,最后是沈贺亭说,不把裙子脱下来就不带她去北平,成娆才换了衣服。
而这条裙子李应兰后来也没要,到北平,沈贺亭给李应兰买了好几条这样的裙子。
“我不喜欢穿裙子,你自己留着吧。”成娆没再理李应兰,转身整理她的床。
李应兰捏着裙子的手指节发白:“娆娆,沈大哥不和我谈了,你高兴了吗?”
成娆回头望向李应兰:“对不起,可他不是还没谈,你还有机会。”
李应兰笑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不怪你。”
看起来好像真的不生气了,连语气都变得和平时一样温柔。
管她是真的不生气,还是有什么坏心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才不怕。成娆弯腰脱了鞋躺上床,刚闭上眼睛,房梁上老鼠在追逐,土墙上的沙土“沙沙”往下掉,掉在她的床上。
有些掉在她头发上,成娆在床单一摸,全是沙子。
以前床上有根头发丝都得换床单的成娆,只能长长叹口气。
第二天早上成娆起床看到杨桂花在杀鸡,而且还是杀两只。
成娆匆匆刷了牙,然后帮着杨桂花拔鸡毛,等把鸡收拾好,剁了只煮锅里,成娆才问:“妈,怎么杀鸡了?”
杨桂花拿了些佐料撒锅里:“还不是你不爱吃肥肉,你李叔让我把那块腊肉煮了,我想着你不爱吃肥肉,把那腊肉留秋收吃,杀两只鸡算了。”
“三姑杀鸡呢?”张跃进骑着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二八干自行车,自行车车头还挂着用红纸包裹的半包白糖。
看到突然来的人,杨桂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她敷衍的问了句:“跃进,你这是有什么事?”
“三姑,我是来跟娆娆提亲的,我不嫌弃娆娆是破鞋,日子我都看好了,就定在…”张跃进话还没说完,杨桂花拿着扫把把张跃进给赶了出去,边赶边破口大骂。
成娆也没忍住,端起拔鸡毛的水泼在张跃进身上,这一个个的小脑萎缩了?
把张跃进赶走后,杨桂花抹起了眼泪:“妈说让你嫁给沈团长,你不嫁,这什么人都来欺负你。”
“妈,我这不是要去京城了,等我到北平,我尽快找个比沈同志还优秀的对象。”成娆安慰道。
成娆剁好猪草后,提着桶去喂猪,家里的猪不少,还特别能吃,村里别的人家还有牛羊,有的人家还养了骡子。
李家人少,李大柱和杨桂花得上工,赵来弟得带二妞,李建国有时得给别人做木工,成娆和李应兰又要念书,家里没人放牲口,只养了猪。
等成娆提着满满一桶猪食倒在猪槽里的时候,李应兰才起来,赵来弟也抱着二妞打开房门出来。
“妈妈今天吃肉。”二妞闻到厨房里的鸡肉香,开心的挥着手,嘴里的口水也流了出来。
“嗯,有肉吃。”赵来弟抱着二妞进了厨房。
等家里的男人回来杨桂花开始摆饭,吃完饭后,赵来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成娆在给二妞扎头发。
“娆娆你去知青点给我拿一下书,虽然我已经考上大学不需要了,可那是我的书还是要拿回来。”李应兰从房间出来,垂下左手说道。
“你要是去知青点,顺便到李猎户家拿点山货回来,到时带些去北平,家里可没多少,不够带。”杨桂花从厨房给她拿了个背篓出来。
成娆背着背篓去了知青点,知青点的知青大多都已经回城了,现在只有一个女知青在这。
女知青已经考了好几年,不知道今年考上了没,成娆也没问她,拿上李应兰的书往猎户家走去。
李猎户排行老三,已经六十多,早年娶了一个媳妇,生了个儿子,不过是个傻子。
来到猎户家门口,成娆敲了敲门:“三叔在家吗?我妈要我过来拿点山货。”
等了五分钟,门被打开,李猎户提着一袋子山货出来:“让你哥早点把家具给我打出来,我家小发结婚要用。”
“好的。”成娆点头,接过山货往家里走。
沈贺亭开着军绿色吉普车到上水村,远远看到成娆背着背篓,跟着两个半大孩子走在路上。
沈贺亭加了油门,一下开到成娆她们身后,听到汽车声音,成娆回头,看到沈贺亭挺着腰杆板正坐在驾驶座上。
她没有给沈贺亭打招呼,只是往边上走了几步,给他让路。现在农村的路都很窄,只能通过一辆车,她不让路沈贺亭过不去。
看她让路,沈贺亭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
小姑娘两边白皙的脸颊被太阳晒得通红,几缕发丝被汗水浸透粘在脸颊边,红润的唇就像两瓣染着花汁的花苞。
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完笑了起来,笑得眉眼弯弯地。
沈贺亭不得不承认,成娆是真的好看,就算穿着带有补丁的旧衣服,就算在这偏远的山沟沟里做着农活。
也不怪她想要攀高枝,她确实有这资本。
就算她虚伪、势利,心思不纯,如果让大院那些个单纯的小伙子见到她,还真会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去。
成娆低着头和李见香聊着天,完全无视沈贺亭,她觉得背篓有些重,把背篓放下歇了会。
等沈贺亭开着车走远,李见香才问:“娆娆姐,这就是应兰姐的对象吗?好帅啊,比电影里人还好看。”
“等以后你长大了,能见到更多比电影里好看的人。”成娆想到后世泛滥的医美行业,只要你敢整,他能整得你妈都不认识。
成娆和两个小姑娘分了路,她往小路走,两个小姑娘往大路走。
小路经过一大片树林,树林里杂草树木郁郁葱葱,又是六月天正是草木旺盛之季,人若进入小树林,从外面根本看不到人。
小路下边是一个山沟,山沟里有条小溪,成娆脸上是干了的汗渍,她觉得不舒服,把背篓放一边,走到小溪边捧起水洗了把脸,又洗了手和脚。
李二赖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露着口大黄牙齿走到成娆面前:“娆娆,我在这等你大半天了,你怎么才来?”
走上三台阶,跨进垂花门,到了二进院视野宽阔了起来。
进门右手边抄手游廊下边有个葡萄架,对面是棵很大的枣树。
左手边有个亭子,亭子对面又有棵石榴树,院落中间有个大鱼缸,地上落了不少树叶。
成娆知道沈家的底蕴,也不惊讶,只是看到这么大的四合院还是感慨,她可能这辈子都买不起。
沈贺亭带着成娆走进正房,正房是个两层小楼,进门是客厅。
刚进门沈贺亭就开始解衣服扣子,一边解一给成娆说:“你坐会,我虽然很少回来,不过老宅那边会让人过来打扫。”潜台词就是屋子很干净。
说话功夫,沈贺亭已经把外套给脱了,接着又解开几颗衬衣扣子,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疤,怕吓到成娆,他没再脱。
房间里一时静谧得,只剩下沈贺亭的呼吸声和成娆的心跳声。
刚才在车上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到了屋子里,孤男寡女的,成娆只觉得房间温度高得灼人,浑身都不自在。
沈贺亭随意地扫了眼成娆,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她那精致的侧脸上。
只见她原本白皙如雪的肌肤,此刻从耳尖开始一直延伸到修长的脖颈处,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那粉嫩的色泽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正等待着有心人去轻轻采撷。
沈贺亭眸子顿时晦暗不明。
滚动了下喉结,语气带着几分沙哑道:“我洗个澡再带你出去吃饭,要是无聊,可以去楼上书房看书。”
“这不太好吧。”书房那不都是放重要东西的地方,她去看书不会看到不该看的秘密吧。
可她也不想干坐着等沈贺亭。
“没事,这边书房没放什么重要文件,院子你也可以随便逛,这是我自己的院子。”反正结婚后他们也要住这边来,现在熟悉一下也好。
成娆嗯了声,抬步跑上了楼,沈贺亭扬了扬嘴角迈步进了浴室。
沈贺亭书房的书很多,不止有中文还有英文和法文书,他一个当兵的,居然有这么多的书,看这些书都是被翻看过的。
没想到沈贺亭还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她还以为沈贺亭就只会练兵。
成娆在书架上随便拿了本英文书看了起来,沈贺亭这里有很多国外名著,有几本还是被禁了的书籍。
她手上拿的这本《尤利西斯》也是被禁的其中一本。
成娆看得很投入,沈贺亭进来她都没发现,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慢慢翻着书页。
沈贺亭走到成娆身后,看到成娆正在看《尤利西斯》,他眸光闪了闪。
沈贺亭想到成娆那八分的英语成绩,上次看到她看英文书,他以为她只是学单词。
可看她的样子,不止是看懂,而且是很精通,一个精通英文的人考英语考了八分,怎么也说不过去。
若说是她不想读书…沈贺亭原本温柔的眸光变得锐利起来,他坐到凳子上:“你能看懂?”
成娆被突如其来近距离的声音吓到,她猛的站起来,被脚下的凳子一绊,整个人朝沈贺亭摔去。
沈贺亭下意识伸手去接,成娆跌进了他怀里,红唇不小心贴在了沈贺亭下唇上。
双手搭在沈贺亭肩膀上,就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
沈贺亭的手握着她的腰,在她贴上他唇的瞬间,收紧了手,像是要把她往怀里带。
“如果你觉得可以那下午就过来。”赵秀梅说完把介绍信递还给成娆,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成娆捏着介绍信,抬头看向天空,看了几秒她开心的笑了起来。
把介绍信收好后,成娆回到等张妈的地方,张妈还没回来。看到不远处卖豆沙糕的摊子,她走过去问了价格。
豆沙糕的价格不便宜,成娆咬咬牙掏钱买了一斤,本来只打算买两个解解馋的,可她现在借住在沈家,吃住都是沈家的,怎么说也该给人家买点东西。
医院里,医生皱着眉头,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李应兰手臂连淤青都没有,看着好好的,怎么就动不了?
“医生,我妹妹这到底什么情况?”沈贺亭问。
“可能是伤到筋脉了,或是肌肉拉伤,先去做个磁共振看看。”医生想来想去只觉得可能是这个原因,不过还得看了片子才确定。
李应兰听到医生要让她去做什么磁共振,心中一紧,她真去做那个什么东西,肯定会被发现她没受伤。
“贺亭哥,我怕,我不要做什么磁共振,不做好不好?我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在乡下的时候,我摔了那么多次,,都是这么过来的。”李应兰伸手去抓沈贺亭手臂,声音怯怯的。
沈贺亭偏头去看李应兰抓着他手臂的手,李应兰的手有些抖,力道有些大,看起来她真的很害怕。
“好。”沈贺亭拿开李应兰抓着他手臂的手,往医生跟前走了几步:“开点药吧,磁共振就不做了。”
医生摇了摇头:“开不了,要不你们去看看老中医吧,那个不用做磁共振,把把脉就知道哪里伤了。”
“好的,谢谢。”沈贺亭瞥了眼李应兰,问了医生注意事项后带李应兰离开了医院。
回到车上,沈贺亭扭头去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应兰,关心道:“很疼吗?”
他对李应兰并不了解,一共才给李应兰写过三封信,李应兰倒是给他写过不少,他很忙,看都没看,就没一一给她回信。
那时候他爸要他跟李应兰相亲,为了应付他爸就同意了。
他没有喜欢的人,没想过要结婚。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想像他未来妻子时,出现了成娆的脸。
昨晚上他还荒唐的梦到了成娆,想到梦里的画面,沈贺亭滑动了一下喉咙。
“不抬手的话,不会疼,只是我手不方便,不能像娆娆一样给家里做家务了。”李应兰红着脸说道。
沈贺亭收回视线看向前方:“不用你做家务,家里有张婶呢。”说到这,他想起早上出来时,成娆正在厨房帮张婶洗碗。
回去得说说她,就她那成绩,不好好复习,还在那浪费时间。
回去的时候沈贺亭绕了点路,去书店买了高中的学习资料和一些书。
回到家,刚走进门,沈贺亭抬眸扫了圈屋子,只看到张妈一个人在厨房,没看到成娆。
他烦躁的拉了拉衣领往楼上走去,可能是天气太热的原因,这几天火气有些大。
李应兰从沈贺亭身后进来,没看到成娆,她转了转眼珠子:“张婶,娆娆呢?怎么没看到她?”
走到楼梯口的沈贺亭放慢了步伐。
“刚才还在帮我洗菜呢,可能去后院了。”
沈贺亭抬步上了二楼,回到房间,沈贺亭把书放在写字台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下看去,成娆正坐在阴凉处看书。
纤细白皙的手指捏着一块绿豆糕,只见她将糕点慢慢送到嘴边,轻轻咬下一小口,然后满足的眯起了眼睛,就像一只偷吃的小猫咪,神情惬意慵懒。
“这我没注意。”那天沈团长把人救上来后,把人护得很好,就算给成娆同志做心脏复苏的时候,他都用身体遮住了成娆同志。
那天除了团长,谁都没看到湿了衣服的成娆同志,他哪知道成娆同志的衣服是不是一样。
不是,成娆同志这意思是团长脱了她衣服吗?还是什么意思?
张宗左盯着成娆看了又看,成娆不会又打团长主意了吧?
成娆还想再问,身后传来汽车喇叭声,她转身看到一辆军绿色吉普车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他们不远处。
车窗摇下来,沈贺亭面无表情看了过来。
张宗左看到是沈贺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感觉就像…他瞟了眼身边的成娆,团长不会误会他吧。
上次莫名其妙被团长赶回北平,他可是想了好久才想明白。
天地良心,他对成娆同志可没有什么心思。
张宗左连忙给沈贺亭敬礼,“团长好。”
沈贺亭看了眼张宗左,视线停在他手上提着的东西上,“出来多久了?你那群兵可都还在等着你呢。”
张宗左转头看了眼成娆,“团长,你帮我送一下成娆同志,这里坐不到车。”
“嗯。”沈贺亭淡淡的应了声。
“成娆同志,我先回去了。”张宗左看向成娆。
“回去吧。”成娆点头,朝他挥挥手。
张宗左转身小跑着回了部队,张宗左走后,成娆还呆愣愣站在原地,沈贺亭“上车。”
成娆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刚要去开后面的门,沈贺亭说道:“坐前面。”
成娆听话的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她偏头看了眼沈贺亭,十多天没见,男人整个嘴巴旁和两边腮都泛着乌青的胡子,看着又黑又粗,性张力十足。
听说毛发旺盛的男人,那方面很强,成娆收起胡思乱想的心思,轻声道:“你回来了?”
“嗯,刚到家,你来找宗左做什么?”男人语气不像平时那样淡淡的,倒像是在质问什么。
“没做什么,就来看看他。”成娆答。
“你还给他带了东西,真是大方。”沈贺亭语气酸酸的说道。
“啊?是啊,做了点老家那边的吃食,给他送点尝尝。”只是送点东西,也不算大方,她都没买肉,本来打算做肉干的。
“张宗左老家也在南方,家里兄弟姐妹六七个,大家都挤在一个屋。”他想跟成娆说张宗左不是高枝,要攀高枝,攀他就行。
原来张宗左也是南方人,怪不得她把麻辣卤豆腐给他的时候,他说他有好多年没吃到了。
“哦。”
沈贺亭看成娆没什么反应,抿了抿唇:“晚点回去没事吧。”
“没事。”成娆以为沈贺亭有事,打算到前面有公交车的地方就下车。
沈贺亭听了成娆的回答,脚踩在油门上,加快了速度,车子七拐八弯后停在一个胡同里。
下车后,成娆斟酌一下后说:“沈同志,我回去了,您忙吧。”
沈贺亭侧头看向她:“不是说晚点回去没事,你找得到路?”
成娆一噎,她确实找不到路,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西胡同又在哪个方向。
“晚点送你回去。”沈贺亭走到一个特别气派的大门前,大门是四合院标配的五步台阶,金柱门。
沈贺亭拿出钥匙推开门走进去,成娆跟在他身后,进门后成娆才知道这确实是个四合院,还是个二进院。
跟着沈贺亭穿过月洞门,到了一进院,一进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边上堆砌了小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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