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脸色一边，讪讪一笑：
“刚才不小心把饮料洒在身上了，明朗去洗个澡。”
顾明朗的声音再次传来：
“婉婉，你在给王哥打电话？帮我跟他解释一下吧，都是为了艺术呢！”
我笑了笑：“什么艺术需要露半个屁股？”
白婉变得阴沉起来，声音也尖锐：
“你不懂艺术，就不要胡乱猜测，心思肮脏的人，想什么都是脏的！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离婚！”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怪不得现在囡囡喜欢明朗，不喜欢你！我真是受够你了，没有自由的日子让我快要窒息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好，那就离婚，给你自由，再见。”
白婉忽然愣住了，似乎从来没想到我会说离婚这个词。
“老王，你···”
我挂断电话，关掉手机，然后订了最近的机票。
从今天起，妻子和女儿我都不要了！
2
白婉和囡囡是从什么时候对我转变态度的呢？
应该是去年家长群里多了顾明朗吧？
他从海外留学回来，来到囡囡的学校当艺术老师。
听说家里多金，生活富足，当老师纯属玩票。
从那以后，白婉不在叫老公了，囡囡也不再叫爸爸了。
白婉在医院做文职工作，之前从不加班的她开始彻夜不归。
囡囡对我的态度也越发冷淡。
记得有一次，我临时去接囡囡放学，十岁的她突然甩开我的手，粉红色书包带子刮得我掌心发烫。
“老王你烦不烦啊？说了别用你脏手碰我书包！”
校门口飘着细雨，她蝴蝶结发卡上沾着水珠，在顾明朗的宝马车前折射出刺眼的光。
我攥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冰雪奇缘》水壶，喉咙像塞了团浸透的棉花：
“爸爸刚跑了两条街给你买的...”
“都说了要星黛露新款！老王你从来记不住！”
她跺脚时溅起泥点，崩在我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