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其他类型 > 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小说结局

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小说结局

意难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啊,肿得跟猪头一样,太可怕了!”“该不会是......被打的吧?”“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沈韵雪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她“关切”地问道:“三妹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肿成这样?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你?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看似是在关心沈曦雪,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沈曦雪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瞪着沈韵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沈韵雪故意的!这个贱人,竟然当众揭她的短,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可是,她却不能发作。沈曦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

主角:沈韵雪沈明礼   更新:2025-03-07 15:2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韵雪沈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意难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啊,肿得跟猪头一样,太可怕了!”“该不会是......被打的吧?”“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沈韵雪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她“关切”地问道:“三妹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肿成这样?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你?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看似是在关心沈曦雪,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沈曦雪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瞪着沈韵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沈韵雪故意的!这个贱人,竟然当众揭她的短,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可是,她却不能发作。沈曦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

《嫡女貌美人恶,世子他超爱的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可她这张脸......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肿得跟猪头一样,太可怕了!”
“该不会是......被打的吧?”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沈韵雪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她“关切”地问道:“三妹妹,你的脸......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肿成这样?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冲撞了你?还是......有人欺负你了?”
她这一连串的问话,看似是在关心沈曦雪,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
沈曦雪气得浑身发抖,她死死地瞪着沈韵雪,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沈韵雪故意的!
这个贱人,竟然当众揭她的短,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可是,她却不能发作。
沈曦雪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我没事,只是......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谁家摔跤能把脸摔成这样?
众人看向沈曦雪的目光更加微妙了,有些人甚至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沈曦雪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摔了一跤?”沈韵雪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三妹妹,你可要小心些啊。这望江楼的地可平坦得很,怎么会摔成这样呢?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她这话,明摆着是在嘲讽沈曦雪。
沈曦雪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只能强压着怒火,低声说道:“不......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说着,她慌忙捡起地上的面纱,手忙脚乱地重新戴上,遮住了自己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她的动作慌乱而狼狈,与之前那副优雅从容的模样判若两人。
做完这一切,沈曦雪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低着头,捂着脸,匆匆忙忙地朝着人群外跑去。
“三妹妹,你去哪儿啊?”沈韵雪在身后“关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沈曦雪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沈韵雪看着沈曦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这点本事,也敢跟她斗?
真是自不量力!
沈韵雪转过身,面对着望江楼内一张张面孔,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让诸位见笑了。”
“家妹顽劣,平日里被宠坏了,举止失措,还望诸位海涵。”
她这番话,既是向众人解释,也是在维护沈府的颜面。
毕竟,沈曦雪再怎么说也是沈府的姑娘,她的丑态传出去,对沈府的名声总归是有影响的。
众人听了沈韵雪的话,脸上的神色各异。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中年男子缓步走上前来。
他面容儒雅,气质温和,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是此次诗会的主持人,也是望江楼的先生——柳如风。
“时辰已到,诗会开始。”
柳如风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沈韵雪身上稍作停留,随后缓缓说道:
“今日诗会,以‘飞花’为题,不限诗体,不限韵脚,各位小姐可尽情发挥。”
说着,他将手中的书册翻开,指着其中的一页说道:“按照惯例,咱们从第一位开始,依次作诗。”
众人闻言,纷纷落座。
望江楼内,早已备好了笔墨纸砚。
一张张精致的案几旁,坐满了衣着华丽的千金小姐。
她们或低头沉思,或提笔疾书,或与身旁的姐妹窃窃私语,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比试做着准备。
沈韵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色平静。
她并没有急着动笔,而是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身旁的位置空着,那是沈曦雪的位置。
沈曦雪的突然离席,让在场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她,不过因为沈韵雪及时打圆场,倒是没有闹出什么大事。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件事儿不算完,沈家姐妹之间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第一位,是安国公府的赵小姐。”
柳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一位身着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起身,她便是安国公府的嫡长女赵婉儿。
赵婉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作诗。
只见她略一思索,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
“飞花逐水逝无痕,
落蕊随风舞亦真。
莫叹春光容易老,
明年依旧笑东君。”
赵婉儿的诗,清新脱俗,意境优美,引得众人一阵赞叹。
柳如风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赵小姐这首诗,甚好。既写出了飞花的飘逸,又表达了对春光的珍惜,实乃佳作。”
赵婉儿微微一笑,欠身行礼:“先生谬赞了。”
随后,柳如风又依次点名,让其他小姐上前作诗。
一时间,望江楼内,热闹非凡。
“下一位......沈府,沈韵雪。”
终于,轮到沈韵雪了。
柳如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沈韵雪的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沈韵雪的表现。
她们中,有的人是纯粹的好奇,想看看这位沈家嫡女究竟有几分才情;有的人则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沈韵雪出丑。
毕竟,沈韵雪的名声,在京城中并不算好。
很多人都认为她粗鄙不堪,目不识丁,根本不配与她们这些世家小姐相提并论。
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位沈家嫡女,究竟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
沈韵雪缓缓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案几前。
她拿起笔,蘸了蘸墨,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
很快,沈韵雪便写完了诗。
她放下笔,将纸张拿起,轻轻地吹了吹,待墨迹干透后,便将诗作呈给了柳如风。
柳如风接过诗作,低头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讶。
他抬起头,看了看沈韵雪,又看了看手中的诗作,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这是你写的?”
柳如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沈韵雪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正是。”
柳如风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开口说道:“沈小姐这首诗,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柳如风手中的诗作,想知道沈韵雪究竟写了什么,竟然能让柳如风如此失态。
要知道,柳如风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眼光极高,很少会如此夸赞别人的诗作。
“柳先生,您......您没看错吧?”
一位小姐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柳先生,您可要看仔细了。”
另一位小姐也附和道。
她们都不相信,沈韵雪能写出什么好诗来。
柳如风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将手中的诗作展开,大声地念了出来:
“落絮飞花满帝城,
一番春信入檐楹。
狂风烈焰摧残后,
犹有残香绕指萦。”
诗声一落,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她们呆呆地看着沈韵雪,眼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这首诗,实在是太惊艳了!
它不仅写出了飞花的形态,更写出了飞花的精神。
落絮飞花,本是柔弱之物,但在狂风烈焰的摧残下,却依然能够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这是一种怎样的坚韧和不屈?
这首诗,不仅文采斐然,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让人回味无穷。
“好诗!好诗啊!”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紧接着,整个望江楼内,便爆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被沈韵雪的才华所折服,她们看向沈韵雪的目光,也变得敬佩起来。
“沈小姐,真是才女啊!”
“是啊,这首诗,实在是太好了!”
“没想到,沈小姐竟然有如此才情,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沈韵雪站在人群中,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首诗......是你抄的吧?”

“你寡廉鲜耻,血口喷人,红口白牙就想污蔑我母亲,我告诉你不可能。”沈曦雪崩溃大吼,“沈韵雪,若你今天不能出人证物证来,我定要去状告你。”
沈韵雪不屑的瞥了眼沈曦雪,又看向宝玉,宝玉便从怀中拿出两份誊抄好的口供,递于族老手中。
“两份口供,一份是江湖郎中,一份是翠环,两位证人皆被我安置妥当,若谁人不信,那我便可敲登闻鼓,为母申冤。”
大家迫不及待轮番看口供,确定了口供的真实性,不由连连叹气。
沈韵雪懒散的靠着椅子,轻笑道,“族谱之上我是沈家嫡女,若我杀人之事传出去,莫说沈曦雪,就是整个家族未出阁的姑娘怕是都要待字闺中了。”
“那出了阁的姑娘,恐怕夫家也是容不下的,不是被休弃,便是跳湖寻死。”
她将面前茶盏一饮而尽,笑道,“二叔公,听闻你的大孙女嫁给成王之子,还没有好好恭喜您呢。”
“四叔,月姐姐在秦国公府可还好?”
“三叔公,远嫁青昌侯府的静姐姐可生下一儿半女?”
“大伯,听闻你儿子明年开春要参加科考,若是有个杀人的堂妹,不知是否还能进到贡院的门。”
随着沈韵雪一句句亲切的问候,厅内鸦雀无声,族老都沉默了,就连沈明礼都冷静了几分。
恼怒震惊之时,都忘记了谋划,如今冷静下来,众人皆知元琴的死必然不能闹大,更不能处罚沈韵雪。
相反,沈家众人还要竭尽全力隐瞒沈韵雪杀人一事,一旦杀人一事传出,别说沈家女子受牵连,恐怕连男子都不能幸免,势必累及官声,被御史台弹劾。
辈分最高的便是二叔公,他开口道,“明礼,为着家中孩子,为着沈氏一族的前途,今日之事万不能传扬出去,祠堂内知情的奴仆交由你来处置。”
其他人纷纷附和,果断同意,就连老夫人也颔首示意沈明礼应下。
老夫人再看到口供的时候,便知沈韵雪是有备而来,她叹口气,将口供折叠好,交于身后曾嬷嬷,柔声道,“好孩子,我同你父亲皆是被元琴所欺骗,并不知你母亲去世真相,你就别记恨你父亲了,说来他也是受害者。”
如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当务之急就要稳住沈韵雪,防止她为了母亲继续发疯,务必要保住沈家的荣华富贵。
这些年,元琴做得腌臜事,她和沈明礼并非不知,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如今人都死了,多追究无意,唯有按住此事,别闹得人尽皆知才好。
她勉力一笑,“韵雪,虽你今日做错了事,胜在祠堂之上都是自家人,大家自然是向着你的,便惩罚你回乡三年思过,至于元琴......”
“母亲。”沈明礼打断她的话,“如今琴儿是我续弦,乃我正妻,应当风光大葬,入祖坟。”
沈韵雪眉目挑起,冷笑道,“父亲还真是健忘,族谱之上,你的琴儿仍是妾,既是妾又怎能入祖坟,况且元琴杀害当家主母,不把她碎尸万段,都算是沈家恩义,怎能风光大办。”
“祖母,依孙女愚见,一席草席裹身,将其仍在乱葬岗了事,不知各位尊长意下如何?”她表面看似尊敬,可唇角压不住的讥讽扬起,极为嚣张,这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微微诧异。
印象中,沈韵雪乖巧懂事,谨小慎微,可谓是逆来顺受,如今却像只猛兽般,冲着所有人亮出爪牙,恨不能将沈家人生吞活剥。
这个节骨眼,没人敢不长眼去招惹沈韵雪,唯独沈明礼,他从未见过如此狂妄的沈韵雪,气的直发抖。
“简直倒反天罡,要知你如今这般目中无人,视律法于无物,十二年前就不该将你送回老家,应当把你乱棍打死。”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日您没能弄死我,如今我来报恩了。”沈韵雪温声道,“既然我回来了,日后府中内宅事宜便全权交由我来处理。”
沈明礼见沈韵雪一副主人家的架势,强压下去的怒火再次燃起,朝着她怒声道,“痴心妄想,当初你母亲在世时便说,让你一辈子在老家安身立命,永世不得入京。”
“那这次父亲为何让我入京?”沈韵雪讥讽道,“就为了让那杀人凶手喝我亲手敬的茶,父亲还真是好男人。”
她懒得继续废话,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父母成婚时,沈家一无所有,只在锦州老家上有几间破瓦房遮身,外祖不忍母亲跟着父亲吃苦受罪,大手一挥,在锦州为父母置办了宅院,母亲陪嫁的店铺和庄子每年收入颇丰,这才有了锦州沈家。”
“父亲科考,母亲跟随入京,祖父心疼母亲跟着你受罪,便置办了这宅院,算下来沈宅可是我母亲的私宅,如今我祖父和母亲皆去世,我母亲留在沈家的一切定然只有我来继承,作为主人家,我掌管家宅事务有任何问题吗?”
她环顾所有人,眸色晦暗不明,笑道,“若无人反驳,那就这么定了。”
“奔波一路,我甚是疲惫,该是回去好好休息了。”沈韵雪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她转过身,指着沈曦雪,“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将你小娘的物品搬出海棠轩,过时不候哦。”
沈曦雪气得直跺脚,愤怒瞪着沈韵雪离开的背影,转身看向沈明礼,“父亲,我母亲死的好惨,难不成咱们沈家就任由大姐姐折腾吗?”
她自小跟随元琴,将元琴对付男人的手段学了个十成七八,眼泪随之大颗大颗落下,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沈明礼心疼不已。
他轻声安抚她,“曦儿别怕,如今她来势汹汹,咱们就要避其锋芒,这几日先别招惹她,等你二哥哥从江南回来,必然有办法对付这逆女。”
“你先去海棠轩将你母亲的物品都收起来,咱们先办好你母亲的葬礼,随后你去庄子上住几天,等你二哥哥回京后,你再回来。”
沈曦雪乖巧颔首,“一切都听父亲的。”
她的懂事让沈明礼倍感欣慰,不愧是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姑娘,就是比那逆女强百倍。

“大姑娘,主君让姑娘去老太太房中一叙。”外头女使恭敬道。
“知晓了。”沈韵雪大手一挥,那女使便离开了。
她叹了口气,“沈家是会折磨人的,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姑娘若是累了,老身代姑娘去寿康堂。”玉嬷嬷瞧着沈韵雪一脸疲态,心疼得紧。
沈韵雪摆了摆手,“尽早处理好沈家的烂账,才能安心去做其他事。”
“玉嬷嬷,咱们拿着账本去寿康堂。”她站起身,率先迈步朝着寿康堂走去。
寿康堂。
沈明礼阴沉着脸色,不满道,“母亲,您就出面撑起沈家吧,难不成真任由韵儿胡来,折腾的家中鸡犬不宁,乌烟瘴气。”
“下午她闯进珍宝阁肆意打骂姐妹,摔砸东西,掠夺珍贵宝物,整个珍宝阁一片狼藉,和那粗鄙的山匪有何分别。”
“容家六子放话,绝不会迎娶她,看样子容家是准备赖账,这丫头毫无有用之处,定然要想办法送走。”
沈老夫人白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这人怪得很,为人父亲,你对待韵姐儿和曦姐儿天差地别,那容家六郎为何不愿意求娶韵姐儿,你是真不知还是在我面前装糊涂?”
“在你和元琴的纵容下,曦姐儿近几年是愈发不成样子,天底下那么多男儿,偏偏和姐姐的未婚夫互生情愫,元琴仗着得宠,又管家,竟然敢谋害当家主母,要我说,韵儿还是心善,考虑着沈家,但凡韵儿拿着证据去官府申冤,莫说元琴,恐怕连你这顶乌纱帽也保不住。”
“母亲,您怎么都知道?”
沈明礼的话,让老夫人无奈得接连摇头,“我是老了,不是糊涂了,元琴和曦姐儿被你娇纵的不知天高地厚,做事情尽显高调,那日祠堂之上,韵姐儿的话让我起疑,这几日让人着手调查了她们母女,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明礼,我老了,管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曦儿此番势在必得,定是要为她母亲讨公道,只要不伤及沈家根本,不触碰到你的前程,就任由她折腾吧。”
“我让女使把韵儿请来,等会她来了,你和她好好谈谈,都是你的女儿,你不可太厚此薄彼,多疼疼韵儿。”
沈老夫人并非真疼爱沈韵雪,而是她会审时度势,沈韵雪在祠堂一番折腾,不仅杀了元琴,更是向沈家亮出爪牙,以实力强迫沈家人臣服。
想起那日在祠堂的场景,沈韵雪也好,她身边的两位女使也罢,都是有武功底子的,并非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她怀疑锦州老家一直以来给的消息是假的,她叫来白嬷嬷,“让你夫家找两个靠谱的小厮去趟锦州老家,打听这些年韵姐儿在老家的情况。”
“老奴这就去办。”白嬷嬷小心应付道。
沈明礼心中一慌,“母亲的意思是锦州老家阳奉阴违?”
“不知道,等调查的人回来才能知晓。”
老夫人话音刚落,沈韵雪便走了进来。
“祖母,父亲安好。”她福了福身,“这几日我将家中账本逐一整理了,发现不少问题,尤其是我母亲的嫁妆,虽找回了一部分,可仍有小部分未找回,根据元琴私账记载,剩余嫁妆在姑母手中,烦请祖母和父亲将母亲嫁妆追回。”
“或原物归还,或抵银钱都可,珍宝价格也都按照市场价来赔偿就行。”
她挥了挥手,玉嬷嬷将整理好的珍宝信息递到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坐在上首,接过账目,心中一惊,“韵姐儿,你姑母家的情况不好,这些珍宝入了林府,恐怕难以要回,至于银钱估摸着花销的差不多了,想要拿出来恐怕不行。”
沈明礼本想训斥沈韵雪几句,想起方才老夫人的话,语气柔和了许多。
“韵儿,咱们都是一家人,应当同患难,你姑母在婆家一向不得重视,幸得家中时常银钱宝物补贴,你姑母日子才不算难过,若是贸然要回物件,你姑母怕是拿不出,倒不如算了,横竖咱们也不差那些银钱。”
“她不易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如父亲替姑母将银钱还了,算是父亲体恤妹妹。”
沈韵雪伸出手,示意沈明礼拿钱,“你们别指望我能放过她,三日,若是三日内我没见到东西和银钱,那便亲自去姑母府上讨要。”
“听闻近日姑母要给二表兄下聘。”她挑了挑眉,戏谑道,“祖母,父亲,你们猜那聘礼中,可有我母亲之物。”
“不如就让我亲自去姑母家讨要物件,省得祖母和父亲为难。”
老夫人赶忙喊住要离开的沈韵雪,“韵姐儿,这事就交由你父亲去做,你个小辈出面讨要,怕是会落个不孝的名声。”
“虚名而已,我向来不在乎。”沈韵雪冲着二人行礼,难得恭敬道,“那就劳烦祖母和父亲了。”
前脚沈韵雪刚走,后脚老夫人就愤怒将茶盏摔打在地。
“母亲莫气,儿子有办法应对。”沈明礼笑得奸诈,“母亲可还记得刘昊,当初若非他以假乱真的手艺,咱们也不能在聘礼上隐瞒住伍家。”
沈老夫人眼前一亮,“你赶紧去找刘昊,也叮嘱你妹妹,近低调些,万不可招惹沈韵雪。”
“儿子知晓分寸。”沈明礼起身离开。
海棠轩内,沈韵雪悠闲吃着时下新鲜水果,宝珠着急忙慌走了进来,不知因奔跑,还是生气所致,小脸通红。
“姑娘,容家欺人太甚,容六公子来拜访,说是......要同你退婚,他的随身小厮在府门口便吆喝起来,如今街坊四邻全知晓了,不消半天,恐怕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姑娘,容家怎能如此欺人,任由这混账乱来。”玉嬷嬷为她打抱不平,恨不能出去打死容家这浪荡子。
气归气,骂归骂,冷静下来,还是要解决问题。
“大姑娘,婚嫁乃大事,容家六郎有来势汹汹,恐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去找老爷出面解决,这外头的事情,还是得郎君们才能解决。”
“嬷嬷,就我那父亲巴不得我丑态百出,容六郎来闹,他不来添把火就不错了,现在指不定躲在书房里偷乐呢,怎能替我解决问题。”
沈韵雪眸色一冷,“去前院,我倒要瞧瞧这容六郎是个什么狗东西。”

沈韵雪冷着脸,一路疾行至正厅。
刚一踏入,便觉察到气氛的诡异。
小厮、婆子、丫鬟们一个个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喘。
更有甚者,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瞟她,目光中既有畏惧,又有几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呵,待字闺中公然见外男?”
“这大姑娘,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
沈韵雪没有理会。
她径直走到厅中,目光如炬,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定格在一人身上——容柯哲。
这便是她那未过门的夫婿?
沈韵雪心中冷笑,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只见一个身着锦袍,头戴玉冠,腰系金带,脚蹬粉底皂靴的年轻男子,正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
他手里摇着一把洒金折扇,一双桃花眼四处乱瞟,嘴角还挂着一丝轻佻的笑。
这人正是容柯哲,勇国公府的三房庶子,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哟,这位就是沈家大小姐吧?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容柯哲一见沈韵雪,眼睛顿时一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沈韵雪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
走到容柯哲面前,福了一福,冷冷道:“容六公子不在自家府上待着,跑到我沈家来做什么?”
容柯哲“啪”地一声合上折扇,站起身来,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沈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个来,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
他顿了顿,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随从。
那随从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给沈韵雪:“这是我家公子亲笔写的退婚书,还请沈大小姐过目。”
沈韵雪接过信,连看都没看,直接“撕拉”一声撕了个粉碎。
她抬起头,直视着容柯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容柯哲,你听好了,我沈韵雪,从来不受人威胁。这婚,你想退就退,我绝不拦着。”
容柯哲一愣,显然没想到沈韵雪会这么干脆。
他原本以为,沈韵雪就算不哭不闹,至少也会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她竟然连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答应了。
“沈大小姐......你......你可想清楚了?”
容柯哲有些结巴地问,“这退婚可不是儿戏,一旦退了,你这辈子......可就难嫁了。”
“难不难嫁,就不劳容六公子费心了。”沈韵雪冷冷一笑。
“我沈韵雪,就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你......你说谁是人渣?”容柯哲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堂堂国公府的公子,竟然被一个女人骂成人渣,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说谁?当然是说你。”沈韵雪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容柯哲,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小妾外室,数不胜数。你以为,我沈韵雪会稀罕你这种人?”
“你......你......”容柯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韵雪,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
沈韵雪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就是看上了沈曦雪吗?想娶她做正妻,所以才来跟我退婚。我告诉你,你想娶谁就娶谁,我沈韵雪绝不稀罕。”
容柯哲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沈韵雪竟然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
“沈韵雪,你别太嚣张了!”容柯哲咬牙切齿地说。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家大小姐吗?你现在,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弃妇!”
“弃妇?我看你才是弃妇!”沈韵雪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容柯哲,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靠着祖荫混日子的废物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你......”容柯哲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力反驳。
“好了,话我已经说清楚了。”沈韵雪冷冷地看着他,“容六公子,请回吧。恕不远送。”
容柯哲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甩袖子,带着随从,气冲冲地走了。
沈韵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姑娘,您......您怎么就答应退婚了呢?”玉嬷嬷一脸焦急地问,“这......这可怎么办啊?”
“是啊,姑娘。”宝珠也急得直跺脚,“这容六公子一走,外面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您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名声?”沈韵雪冷笑一声,“那种东西,我根本不在乎。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
她转过身,看着玉嬷嬷和宝珠,淡淡地说:“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这婚,退了就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玉嬷嬷还想说什么,却被沈韵雪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沈韵雪摆了摆手。
沈韵雪回到自己的院落,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唤来了心腹丫鬟宝珠。
“宝珠,你去把那个紫檀木的匣子取来。”沈韵雪吩咐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冷冽。
“是,姑娘。”宝珠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紫檀木匣子回来了。
沈韵雪接过匣子,轻轻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两份泛黄的纸张。
一份,是当年她外祖父与勇国公府老太爷,也就是容柯哲的祖父,亲笔写下的定亲文书。
文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沈家嫡长女沈韵雪,与勇国公府容家六公子容柯哲,结为秦晋之好,永世不渝。
另一份,则是一张借据。
借据上,赫然写着勇国公府老太爷向沈韵雪外祖父借银五十万两,并注明了若是容家日后不愿履行婚约,只需归还本金即可。
沈韵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五十万两白银,在当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外祖父,是何等精明之人,又怎会看不出容家打的什么算盘?
这定亲文书,是两家情谊的见证,可这借据,却是沈家的一道护身符。
容家若是真心待她,这借据自然只是一张废纸。
可若是容家敢变卦,这五十万两白银,就足以让他们喝一壶的!
沈韵雪小心翼翼地将两份文书叠好,重新放回匣子里。
她抬起头,看着宝珠,沉声吩咐道:“宝珠,你去把宝玉叫来。”
“是,姑娘。”宝珠应声而去。
宝玉是沈府的家生子,从小跟着沈韵雪一起长大,忠心耿耿,办事也机灵。
不多时,宝玉便来到了沈韵雪面前。
“姑娘,您找我?”宝玉恭敬地问道。
“宝玉,你过来。”沈韵雪指了指桌上的紫檀木匣子,“这里面有两份重要的东西,你拿着,跟我去一趟勇国公府。”
“去勇国公府?”宝玉一愣,有些不解,“姑娘,您这是......”
“去了你就知道了。”沈韵雪淡淡地说,“记住,这两份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勇国公府的老夫人。”
“是,姑娘,奴才明白。”宝玉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匣子。
沈韵雪又仔细叮嘱了宝玉一番,这才让她退下,准备出发。

彼时,沈家内宅已被沈韵雪整治得井井有条,宛如铁桶一般。
内院之中,账房重地,已由沉稳老练的玉嬷嬷接管。
玉嬷嬷原是沈韵雪生母的陪嫁,忠心耿耿,一手算盘打得精妙绝伦,将沈家进出账目理得清清楚楚,再无人敢从中动手脚。
而宝珠,这个机敏伶俐的丫鬟,则被沈韵雪赋予了管理府中所有女使婆子的重任。
内宅上下,皆在沈韵雪的掌控之中。
至于前院,因沈明礼仍在,沈韵雪暂时按兵不动,未做任何安排。
沈明礼此人,自私虚伪,绝非善类。
若贸然出手,只怕会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她只需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这日,沈韵雪正在房中翻阅账本,宝珠、宝玉二人匆匆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大姑娘,奴婢们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宝珠率先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沈韵雪抬眸,示意她们继续说下去。
“奴婢们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宝玉接着说道,脸上带着一丝不安。
“哦?”沈韵雪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可曾查出是何人所为?”
宝珠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沈韵雪:“奴婢们已经排查过了,这是名单,还查清楚了这些人的底细......”
沈韵雪接过名单,只见上面写着十几个人的名字,旁边还详细标注了他们的来历、身份等信息。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嘴角微微勾起:“都是勇国公府的人?”
“是。”宝珠和宝玉异口同声地答道。
沈韵雪放下名单,轻笑一声:“无妨,留下吧。”
宝珠、宝玉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脸疑惑。
宝珠忍不住问道:“大姑娘,这些人......留着他们做什么?万一他们对您不利......”
“放心,他们伤不了我。”沈韵雪语气笃定,眼中闪过一丝自信,“这些人,都是容柯樾派来的。”
宝珠和宝玉更加不解了。
“大姑娘,您怎么知道是容世子派来的?”宝玉问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沈韵雪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可是......容世子为何要派人监视您?”宝珠还是不放心。
沈韵雪笑了笑,解释道:“在婚前,多了解我一些,也无伤大雅。”
宝珠、宝玉二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有些担忧。
宝玉迟疑了片刻:“大姑娘,奴婢们还是不放心。您......您文武双全,可是,那容国公府......奴婢听说,那可是个虎狼窝啊!”
“虎狼窝?有意思!”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大姑娘,您......”宝珠和宝玉见状,更加疑惑了。
沈韵雪收敛了笑容,淡淡地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嫁入容国公府,本就不是为了什么情情爱爱。”
“那您是为了......”宝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好让我专心做自己的事。”沈韵雪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锐利。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与容柯哲解除婚约,我那个‘好爹’,还不知道要怎样把我当做棋子,去与旁人联姻!我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吵,更何况出嫁后,做生意也会方便许多。”
宝珠和宝玉这才明白,沈韵雪心中早有打算。
“至于容柯樾......”沈韵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早有传闻,他风度翩翩。相貌嘛,也确实不错,至少......比容柯哲顺眼多了。”
宝珠和宝玉听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沈府的管家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脸惊慌失措。
“大......大姑娘!”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勇......勇国公府......大夫人......派人来了!”
沈韵雪眉头微蹙,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让她进来。”沈韵雪淡淡地吩咐道。
管家如释重负,连忙转身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一个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嬷嬷走了进来。
正是桂嬷嬷。
桂嬷嬷一见到沈韵雪,立刻换上了一副亲切的笑容,快步走到沈韵雪面前,屈膝行礼:“奴婢给大姑娘请安。”
沈韵雪微微颔首,示意她起身。
“嬷嬷不必多礼。”沈韵雪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谢大姑娘。”桂嬷嬷站起身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大姑娘,我家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东西来了。”桂嬷嬷说着,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锦盒。
“哦?是什么?”沈韵雪问道。
桂嬷嬷打开锦盒,从中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衣裙。
“这是我家夫人特意为您做的衣裙。”
桂嬷嬷笑眯眯地说道,“说是您从乡下回来,没什么像样的衣服。过几日不是要举行马球赛嘛,各家官宦小姐都会参加,您穿着这件衣裙,定能艳压群芳!”
沈韵雪接过衣裙,仔细打量起来。
她一眼就看出,这是用南海鲛绡织成的流光纱。
这种料子,极其珍贵,千金难求。
沈韵雪不动声色地将衣裙放下,淡淡地说道:“有劳大夫人费心了。”
桂嬷嬷见沈韵雪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喜,心中暗暗有些失望。
她原本以为,沈韵雪见到这件衣裙,一定会欣喜若狂,感激涕零。
没想到,沈韵雪竟然如此平静。
“大姑娘,您......您喜欢这件衣裙吗?”桂嬷嬷试探着问道。
“还不错。”沈韵雪语气淡淡的。
桂嬷嬷见状,只得说道:“大姑娘喜欢就好。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嗯。”沈韵雪点了点头。
“管家,送客。”沈韵雪吩咐道。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走到桂嬷嬷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桂嬷嬷无奈,只得带着丫鬟离开了。
沈韵雪看着桂嬷嬷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桂嬷嬷走了之后,沈韵雪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件流光溢彩的衣裙,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大姑娘,这衣裳真好看!您穿上一定艳压群芳!”宝珠一脸兴奋,由衷地赞叹。
“是啊,大姑娘,这料子可真难得!”宝玉也附和道,眼中满是羡慕。
沈韵雪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
她随手将衣裙放到一旁,仿佛那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裳。
“大姑娘,您......不喜欢这衣裳吗?”宝珠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沈韵雪摇了摇头,轻声道:“喜欢谈不上,不过是件衣裳罢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豫章郡主的请帖,确实早就送到了,我本没打算当回事儿,却没想到,有人在这上面动了心思。”
宝珠和宝玉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大姑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宝玉忍不住问道。
沈韵雪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流光纱,价值连城,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的。勇国公府早就入不敷出,哪来的银子置办这等奢华之物?”
“这......”
宝珠和宝玉这才意识到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我倒是听说,数十年前,三夫人高淑婷嫁入国公府的时候,其中嫁妆就有一匹流光纱,当时还惹了不少人的艳羡。”沈韵雪缓缓说道。
“看今日这衣服的成色,料子应该是放了许久了,只是通过浸染之后才又恢复了流光溢彩。”
宝珠恍然大悟:“大姑娘的意思是,这衣裳是三夫人......”
沈韵雪点了点头。
旁人不知,这京都十有八成的裁缝铺子,都是伍家的产业。
换句话说,也是她的。
“之前,豫章郡主的女儿悦安县主,在咱们的铺子里定了一件流光纱的衣裙。”
沈韵雪继续说道,“依照悦安县主的性子,她一定会穿着那件流光纱裙去参加马球赛。”
宝珠和宝玉这才明白了沈韵雪的意思。
“大姑娘,您是说,三夫人是故意送您一件流光纱的衣裙,想让您和悦安县主撞衫?”宝珠惊呼道。
“这悦安县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若是撞了衫......”宝玉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韵雪冷笑一声:“这高淑婷的心思,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大姑娘,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把这衣裳退回去?”宝珠焦急地问道。
沈韵雪摇了摇头,轻笑道:“退回去?为什么要退回去?”
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既然想看戏,那我就陪她好好演一场。”
“大姑娘,您......您有办法了?”宝玉好奇地问道。
沈韵雪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她顿了顿,又说道:“听说今天是一年一度的飞花令诗会,在望江楼举办,我倒是想去看看。”
“大姑娘,您要去飞花令诗会?”宝珠惊讶地问道,“您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沈韵雪轻笑一声:“此一时彼一时也。”
她站起身来,吩咐道:“宝珠,宝玉,给我更衣。”
“是,大姑娘。”宝珠和宝玉连忙应道,开始为沈韵雪梳妆打扮。
另一边,勇国公府。
容柯樾正坐在书房里,翻阅着手中的兵书。
飞羽走了进来,躬身行礼:“世子。”
“嗯。”容柯樾淡淡地应了一声,头也没抬。
“世子,属下打探到消息,沈大姑娘要去参加飞花令诗会。”飞羽说道。
容柯樾的眉头微微一挑,放下手中的兵书,抬起头来:“飞花令诗会?”
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去那里做什么?”
飞羽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容柯樾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有点意思。”
他站起身来,吩咐道:“飞羽,备马,我们也去一趟飞花令诗会。”
“是,世子。”飞羽连忙应道,转身走了出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