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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番外笔趣阁

恬可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

主角:今礼诚文兆年   更新:2025-03-07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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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今礼诚文兆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恬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

《夏夜潮热:今礼诚文兆年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今挽月这样的姿势,沈让辞下意识抬手扶住她的腰,垂眸看她的眼神些许无奈。
顷刻,他侧眸对高妍道:“高妍,道歉。”
高妍顿时红了眼,不甘心磨蹭很久,才不情不愿说了句:“抱歉,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今挽月仿佛没有听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
沈让辞用手掌拍拍她的后腰,语调柔和:“高妍对我们的事不了解,才为我抱不平,晚晚别生气,嗯?”
这看似在安抚她的情绪,实际上字字句句都是在帮高妍说话。
今挽月心情直线下坠,那骨子里的胜负心却更加蠢蠢欲动。
她退开半步,望着男人眼里的坏心眼娇媚又灵动:“让辞哥今晚能送我回家吗?”
“待会儿我要是喝了酒,可能开不了车呢。”
沈让辞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纵容微笑:“好。”
这微妙的气氛,让程芝都从上头的情绪里清醒了出来。
回到他们自己包厢,程芝立马问:“刚刚什么情况?”
见她们回来,商焱啧一声,调侃程芝:“你刚刚干嘛去了?怎么跟赵景行扯上了关系?”
程芝一把推开他:“你一边儿去,别偷听我们姐妹俩说话。”
商焱摇摇头,知道她们有话说,自觉去一边。
程芝抬头觑了眼商焱,挽住今挽月,压低声音:“快给我说说!你跟沈让辞什么情况?”
今挽月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地道:“先别说我,先说说你跟赵景行怎么回事?”
“嗨呀......”程芝一摆手,不欲多说的样子,“今年我为了躲避联姻去国外陪你,不是跟你说过我遇到了一渣男?”
“跟我上了床后,才给我说他得回国联姻,我去他妈的。”
今挽月“哦”一声:“就是赵景行。”
“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他就是赵景行。”
“算了我这没什么好说的,”程芝凑近今挽月,将声音压的更低,“沈让辞不会对你还余情未了吧?”
今挽月浅浅叹一口气:“可惜,要不是今氏快倒闭了,我还能支助你一笔手术费。”
“啥?”
“摘除恋爱脑手术。”
程芝咳了两声,悻悻地道:“就他那护犊子的劲儿,我这是合理猜测。”
今挽月靠在沙发里,轻哼了一声:“我还觉得他更护他那助理呢。”
程芝惊地看她一眼:“我怎么觉着你有点酸啊。”
今挽月当即否认:“怎么可能!”
“你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表面上那样对吧?”
程芝对今挽月无法接触男人的事,是有些了解的,如果真被沈让辞强了,她不可能对他是这个态度。
不扒皮拆骨都算好的,哪还像刚刚那样,撒娇呢。
今挽月皱眉,不想提这个话题。
程芝也知道这事儿是她的禁忌,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最近有马术协会或者俱乐部联系你吗?”
“你刚在外国拿了场冠军,应该有不少人招揽你才对。”
今挽月不太在意地样子,“国内的协会和俱乐部,跟这个圈子的利益都脱不了干系,今家现在这状况,没人理我很正常。”
马术本就不是个常规运动,大多数都需要金钱和资源来堆积,才能跑出名堂。
程芝惋惜:“要不然你还是回Y国吧?本来你刚在欧洲大放异彩,这时候回国就挺可惜的。”
今挽月挑眉,出口的话带点自持骄傲:“可惜什么?我把异彩也带回国,不就不可惜了。”
程芝还想劝,那边商焱没了耐性,嚷嚷道:“唠完没?程芝你话有这么多?”
程芝朝他一翻白眼:“行了行了,还你!每次都生怕我跟你抢人似的。”
商焱笑着承认:“我当然怕啊。”
在他走过来时,程芝瞥他一眼,最后问了今挽月一句:“他咋办?好歹陪你这么多年。”
今挽月娇滴滴撇了下嘴角:“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妈。”
程芝:“......”真他妈无情的女人。
程芝到底心里难受,借酒消愁,最后喝得不省人事。
结束后,今挽月对商焱说:“你送她回去。”
商焱不舍看她:“那你呢?”
今挽月托着脸:“我又没醉,找个代驾就行了。”
商焱看着她,凑过来抱了抱,将脑袋放到她肩膀:“挽月,过两天跟我回商家,好不好?”
今挽月往后仰了仰,笑看着他:“你是真想我跟你回商家,还是想带我回去比过沈让辞一头啊?”
她乌黑透亮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看透世间一切。
商焱心头一慌,将她抱紧了些,皱眉道:“关他什么事?我们交往快五年,也该正式见见父母了。”
今挽月哼哼:“再说吧。”
“我只告诉你,如今沈让辞身边最不缺女人,你想靠我压他一头,恐怕指望不上。”
商焱被抓住心中事,忍不住恼羞成怒:“为什么总要往他身上扯?是不是你对他也有意思?”
今挽月莫名:“你生什么气呀?我这是看在我们五年的情分上,提醒你一下。”
她利用人在先,所以并不在意被利用。
但就凭沈让辞那一口一个妹妹的态度,商焱不可能如愿。
商焱回过神,俊脸上挤出几分受伤:“挽月,你不该误解我的。”
今挽月懒得纠缠,美眸弯弯,好听的话张口就来:“好了好了,知道你最好,辛苦你先把橙汁儿送回去呗。”
这么多年的关系,商焱对送程芝,倒也没异议。
等他扶着程芝一步三回头离开后,今挽月才起身去找沈让辞。
一行人走出山鸣,今挽月把车钥匙给沈让辞,带着点酒气撒娇:“让辞哥,你让司机开我的车,你的就留给高助理好了。”
高妍站气得脸僵得像刚做了拉皮。
沈让辞偏头吩咐司机。
高妍瞪着今挽月,压低声音冷冷道:“今小姐,总靠男人帮你出气算什么本事?”
今挽月偏头,朝她盈盈一笑:“怎么叫靠男人呢?是人都要学习借力与共生,女人就该学会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社会上那些男人,靠着父母买房娶老婆,也没人说他们没本事啊。
余光察觉沈让辞正看过来,今挽月更凑近高妍几分,在她耳边轻声:“高助理,害怕失去的那个人,才总喜欢挑衅,知道吗?”

今挽月顺着声音看过去。
会所里灯光昏暗,过道中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矜贵得格外显眼。
两道目光对上,今挽月想起几天前她的醉酒行为,不禁懊恼,自己喝酒为什么不断片。
反倒一言一行,记得十分清楚。
一想到她缠着沈让辞问东问西,还有那枚戒指......她就恨不得穿回去,给自己两巴掌清醒清醒。
她浅吸一口气,偏头对商焱一弯唇:“好呀,先不分。”
说她自私也好,没良心也罢,当初没硬要跟商焱分手,不过是图异国他乡的陪伴。
现在,也就是再多一层利用而已。
商焱总算松了口气,回头看见沈让辞,脸色变了变。
他牵上今挽月的手,若无其事道:“走吧,橙汁儿还在等我们。”
今挽月没有抽出手,而是拉着他跟沈让辞打招呼,“让辞哥。”
她眨眼笑笑,今氏暂时不能倒,她跟沈让辞表面和谐还得维持。
商焱也没了上次的愤怒,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笑着招呼:“大哥,好巧。”
只是话里多少有点得意的意思。
赵景行视线在三人间打了个转儿,没个正形地啧啧道:“你们聊,我还有姑娘在等我呢。”
沈让辞看向两人,微微一笑:“来玩儿?”
目光不动声色扫过今挽月今晚的装扮,掠过她露出的细腰上时,眼底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晦暗。
商焱先今挽月一步开口:“我跟挽月挺久没见了,约会呢。”
说完,他又促狭打趣:“大哥没女朋友,肯定不懂这一日三秋的感觉。”
沈让辞犹如一位富有责任感的兄长,微微蹙眉:“在这种地方约会,未免太不尊重女孩子。”
山鸣再高档,也是个会所,是声色犬马的地方,只适合取乐,要说约会,就差点正经。
商焱噎了噎,一哂:“我跟挽月都多少年了?哪在意这些。”
沈让辞掀眸,目光轻轻落到今挽月脸上。
今挽月撇眼没跟他对视,心里烦,觉得商焱太聒噪。
她随手扯了扯商焱:“走了,橙汁儿还等着。”
“好好好。”
商焱宠笑着与她应和,随后对沈让辞道:“大哥,那我们就先过去了。”
沈让辞颔首:“记得改天回家。”
商焱脚步一顿,握紧今挽月的手,面上随意:“改天我会带挽月一起回去的。”
今挽月皱眉,走远了才抽出自己的手,懒懒道:“我可没答应过跟你回商家。”
两人往包房的方向走,商焱无奈:“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爸一直念叨着让我带你回家呢。”
“现在他失去了商家的竞争力,正好我也想让他高兴高兴。”
今挽月不置可否,只是好奇地蹙眉:“你喜欢我什么?”
“我记得当初,你还让我跟橙汁儿帮你追过别的女生呢。”
闻言,商焱眼神有些躲闪,扯笑:“喜欢就喜欢了呗,能有什么理由?”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今挽月,最开始故意追她,只为接近被今家收留的沈让辞,探他的底。
但今挽月毕竟漂亮,优秀,后来就真上了心。
尤其现在,父亲被踢出局,他继承商家无望,今挽月是他唯一能赢过沈让辞的筹码。
今挽月对这个答案并不在意,因为她真正好奇的其实是——
同样是有意接近,为什么她对沈让辞会产生愧疚,对商焱却没有?
两人到程芝定好的包厢,却发现人不在。
等了好一会儿,今挽月给程芝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却是赵景行带着笑的声音。
“挽月妹妹是吧?麻烦过来一趟,把你朋友带走啊。”
背景嘈杂的声音里,似乎隐约有熟悉的哭声。
今挽月深吸一口气,只能找赵景行要了报房号,让商焱在这里等着,她去找程芝。
她赶到包房,正逢沈让辞进去,身边跟着高妍。
瞧见她,高妍微微一笑,无比自然地将手挽进男人的胳膊。
今挽月心里不爽,但这会儿也顾不上她。
沈让辞停下脚步,沉稳的语调微微上扬:“晚晚怎么过来了?”
今挽月皮笑肉不笑:“我朋友在你们这儿呢。”
门一推开,程芝的破口大骂的声音,就穿透聒噪的音乐而来。
“赵景行,你他妈就是个渣男!”
“说回国联姻,结果跑这儿来玩儿女人来了。”
赵景行护着个女人,不着调地一点头:“渣男怎么你了?”
身材性感的女人,躲在他身后,捂着脸,楚楚可怜地望着程芝,一看就刚挨打。
包厢里所有人一脸懵,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儿。
见他们进来,有人跟见到救星似的,“哟,让辞来了!”
再一看跟在沈让辞身后进来的今挽月,那人笑容凝固了。
“呵呵......挽月妹妹也来了啊。”
好嘛,今晚这齐聚一堂,可真热闹。
都是老熟人,今挽月朝他们微微一笑,直接走过去,拉起程芝就走。
程芝回头看见她,委屈劲儿一下就上来,爆哭:“呜呜呜挽月......”
挽着沈让辞的高妍,突然笑了,“今小姐这朋友,倒是没你聪明。”
今挽月脚步停下,要笑不笑地看过去:“高助理想说什么?”
高妍被她这眼神看的发毛,面上仍旧冷然嘲讽:“我的意思是,程小姐在这里为难其他女人,不如回去向今小姐好好学习下怎么搞定男人。”
程芝当即炸毛:“你又是谁?我们的事关你屁事!”
沈让辞偏头,磁沉的嗓音略重:“高妍。”
高妍这才抿了抿唇,闭嘴,手上却将他挽得更紧。
今挽月松开程芝,漫步走到沈让辞面前。
她不顾还有高妍挽着,两手直接抓住男人的衬衫,踮起脚,贴在他耳畔娇媚弯唇:“让辞哥,你说高助理想让程芝向我学习什么呀?”
高妍都被她惊到,下意识松开挽着沈让辞的手,气红脸开口:“沈总!”

高妍浑身一僵,抬眼看向旁边长身玉立于夏夜中的男人。
沈让辞适时开口:“晚晚,回家了。”
今挽月扭头就变脸,轻快应道:“来了。”
等沈让辞交代好人送高妍回家后才上车,今挽月凑到他眼前,皱眉问:“让辞哥,今天程芝落了赵景行面子,他不会记仇吧?”
这才是让沈让辞送她回家的真正原因,早知道赵景行是浑的,而且上次他生日宴也亲眼见证过他的浑。
这样的男人,可不会因为你是个女人,就轻易放过。
沈让辞眼底微不可见地沉了沉,面上沉稳如常:“晚晚放心,景行不是小气的人。”
今挽月弯弯眼:“那就好。”
将她送回今家,沈让辞并没有立马离开,而是问她:“晚上有没有吃东西?”
今挽月进门,随口答:“没有呢。”
其实去之前已经吃过,但或许被高妍刺激到了那点师出无名的占有欲,她鬼使神差撒了谎。
“等我几分钟。”沈让辞自然地往厨房走。
今挽月看着身高腿长的背影,挑了下眉,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进厨房。
沈让辞在今家住过几年,对厨房的布置比她还熟,甚至曾经厨房里关于她的食物,很多都有他的参与。
他轻车熟路从冰箱里拿出鸡蛋,还有一罐未开封的米酒醪糟。
今挽月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怔了怔神,看他开火烧水,忍不住地问:“沈让辞。”
沈让辞回头,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烟火气里格外温柔,“怎么?”
今挽月背靠着中央岛台,就像当初一样,安静望他:“为什么还对我好?”
“你不恨我吗?”
水开了,沈让辞没有立即回答,低头将蛋打进锅中。
两碗的米酒荷包蛋做好,被端上岛台,沈让辞将其中一碗推到今挽月面前,嗓音低沉:“先吃。”
今挽月收回目光,坐上高脚凳,碗中的热气醺得她眼前模糊,某种酸涨的愧疚在迅速滋长。
他做了两碗,而不是一碗。
米酒荷包蛋,妈妈在时,经常会给她做,后来今礼诚不爱吃甜,厨房便很少再做。
直到沈让辞来到今家,今挽月有意接近他,装可怜说她想妈妈,缠着他做。
每次他都会做两碗,陪她一起吃,除了他,没有谁会陪她吃这种普通又甜腻的东西。
就算商焱口口声声说不能没有她,也吃不了两口。
今挽月咬一口带溏心的蛋,米酒的温甜漫入口腔,沈让辞在她身旁缓声开口:“当年母亲去世,今叔念着旧情收留我到今家,这样的恩情,我不可能忘。”
“所以,我不会恨晚晚。”
今挽月忽然被蛋黄噎了下,顿了顿,扭头睇眼看他:“就只有恩情?”
沈让辞如墨的双眸,透过银丝眼镜望进她眼底,嗓音慢条斯理:“晚晚还想有什么?”
对上男人平静的目光,今挽月放下勺子,忽然侧身靠近他。
她将心里所有的复杂情绪全都化作恶意的撩拨,唇瓣若即若离在他耳边,娇喃软语好似撒娇:“让辞哥还记不记得我的成人礼?那样也是恩情?”
今晚月乌黑的眼睛狡黠任性,又勾人如春水,与她那副单纯无辜的皮相极为不符。
她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此刻有多不清醒。
但她无法控制,就好像灵魂本性中,有一股劲儿驱使着她这样做。
提起当年荒唐事,沈让辞沉默下来,顷刻,他低沉开口:“那是我的错误,所以更要弥补。”
一股无名之火,让今挽月倏地坐回来,冷眼娇哼:“我才不需要你的弥补。”
谁稀罕他的恩情,弥补。
沈让辞叹息:“晚晚,抱歉。”
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让今挽月真恨不得像当初一样,撕开他的面具,露出底下最汹涌的欲望。
今挽月盯着沈让辞看了会儿,理智压下滋长的恶意,恢复了惯常慵懒的敷衍,“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我吃。”
沈让辞到底没直接走,而是将米酒荷包蛋吃完后,才起身离开。
今挽月坐在岛台边,盯着碗中剩下的甜汤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皱皱眉,走出厨房。
她心不在焉,穿过客厅,都没发现坐在沙发上的今礼诚。
“让辞送你回来的?”
今礼诚看她招呼不打直接就往楼上走,才皱眉出声。
今挽月一顿,回头瞥了眼:“嗯。”
今礼诚:“今晚你跟商焱在一起?”
今挽月知道他又想说什么,语气带上点不耐烦,“是,怎么了?”
今礼诚沉下脸,严肃地道:“我早跟你说过,让你跟他断了!为什么还没断?”
今挽月眼睛眯笑:“不是我不想断,是断不掉呀。”
今礼诚:“我不管你怎么断,都给我趁早断了!别叫让辞觉得你是什么三心二意的人。”
今挽月就不懂了,偏头倚在栏杆上,轻嘲:“就非得让我去勾引他?您知不知道人家身边有人了,让我去自取其辱?”
也就不清楚的人觉得沈让辞斯文儒雅,脾性温和,想当初她废了多大劲,才走进他的心。
如今他对高助理那么明显的维护,已经上很清晰的偏爱。
“有人又怎又?那就把他抢回来!”今礼诚不容拒绝地下达命令。
“你跟他青梅竹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要是连半路上的女人都抵不了,养你还不如养个废物。”

挽月,回国吧。
今氏也有你妈妈的心血,你应该不想它就这么毁于一旦......
收到今父这两条消息时,今挽月刚从欧洲著名马术赛场中拿下冠军,受万人喝彩。
欧洲马术协会会长,激昂宣称她是近年最具潜力的马术选手,试图高价招揽。
但今挽月被今父精准拿捏七寸,不得不放弃大好前程,仓促回国。
江城机场,今挽月从VIP通道出来,突然停下脚步。
纯黑的宾利车旁,沈让辞身形高大,像是刚从公司过来,经典挺括的黑白西装,斜纹领带一丝不苟。
比起五年前,他更加成熟内敛,面容冷白、眉眼深邃,挺拔鼻梁上架着的银丝眼镜,斯文而从容。
今挽月压下复杂的情绪,皱眉:“怎么是你?”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推了下眼镜,嗓音磁沉:“今叔临时有点事,托我来接你。”
从他的动作,今挽月注意他修长中指上的戒指,心脏微微一紧。
她面上不显,露出一个体面的微笑,“好久不见。”
“让辞哥。”
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她偏偏头,泄露出一点上扬的、从骨子里透出的坏,像小狐狸摇晃的尾巴。
这会儿下午六点,江城八月炎热,今挽月只穿了件白色挂脖上衣,搭着条牛仔短裙,傍晚余晖撒过来,圆澄澄的杏眼碎光璀璨,漂亮得很无辜。
沈让辞目光从她露出的一截细腰扫过,镜片后的黑眸深不见底,“晚晚,上车。”
熟悉的两个字,让今挽月心尖划过一丝异样,朋友和长辈,大多叫她挽月,只有他会这样叫她。
晚晚,晚晚。
平白多出了独一无二的亲近。
司机走过来帮今挽月拿行李,恭敬欠身:“小姐。”
刚才不觉得,坐上车,在逼仄的空间,今挽月才算清晰地感受到男人隐隐散发出的压迫感,存在感极强。
她自觉靠边坐,与他楚汉分明。
当初年少无知,她干的不是人事儿,这些年孤身在异国他乡,想的最多的,却也是沈让辞。
今挽月的性子,让她做不出道歉的事,所以这次回国,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等红灯的间隙,沈让辞开口关心:“你的马安排好了?”
“嗯,黑枣和红枣的专机过明天到江城。”
沈让辞忽然侧眸,语调柔和下来,“这些年,在国外过得怎样?”
听他像兄长一样的关心询问,今挽月顿了顿,答得随意:“挺好的,老师对我很好。”
“男朋友呢?”
他的口吻很自然,仿佛随口一问。
今挽月抬头与他对视,眉眼略弯:“在俱乐部训练呢。”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秒。
八月盛夏,后座温度却让今挽月感到一丝寒凉。
沈让辞微微蹙眉,拇指慢条斯理地摩挲那枚戒指,语调沉静:“你好不容易回国,他为什么没陪你?”
今挽月没骨头似的靠在车门边,浅笑嫣然地回:“他最近有比赛,我不想影响他的状态。”
沈让辞没再问,一路沉默,直到抵达今家别墅。
今家还是老样子,古欧式装潢,清一色深棕胡桃木家具,几乎没有变化。
今挽月还记得,当年看着她爸心疼爱护地将沈让辞带回家,让她叫哥哥的时候。
心智不成熟的她,只有一个想法——
将他赶出去。
无知,又恶劣。
今礼诚得到消息从楼上下来,见两人在门外,冲今挽月喊:“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你让辞哥进来。
今挽月掩下眼底的嘲讽,面色如常:“爸。”
为了给她接风洗尘,佣人做了一大桌子菜,今礼诚教训她几句这么多年不知道回国看他后,便全程热情招待沈让辞。
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回国的人是他呢。
今礼诚拉着沈让辞喝了点酒,吃完饭,笑着留人,“让辞今晚就住下,正好跟挽月叙叙旧。”
沈让辞视线不经意扫过今挽月,微笑应道:“好。”
今挽月不耐烦,没给他们机会,“爸,让辞哥,我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今礼诚不满:“你这孩子......”
沈让辞替她解围,“晚晚坐这么久的飞机,先让她休息。”
男人漆眸注视着今挽月,低沉的嗓音略含深意,“既然回来了,今后时间多着。”
今挽月莫名觉得,他话里有话。
听出沈让辞的态度,今礼诚想到自己的盘算,又高兴了。
晚上,今挽月倒时差睡不着,下楼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
走到门口,发现厨房灯开着,里面传出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是今礼诚在说:“让辞,当年的事,挽月也有错,你不必有负担。”
今挽月目光落到从厨房门口泄出的光影,思绪却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晚上。
楼下宴会热闹嘈杂,楼上房间漆黑潮热。
少年呼吸滚烫,喉结克制地滚动:“晚晚,你醉了。”
“别动,别勾引我。”
一道关冰箱门的声响将回忆打断,沈让辞谦和宽厚的声线传出:
“今叔,跟她没关系,是我酒后失德。”
听到这里,今挽月的铁石心肠,难得生出点虚伪的愧疚。
当年她成人礼上,跟沈让辞的风波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骂他白眼狼、变态。
但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跟沈让辞到底怎么回事。
待沈让辞下一句,“更何况,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挽月就是我的妹妹。”
今挽月又不满意了。
谁稀罕当他妹妹。
没等她直接走进去,手机突然响起。
厨房的声音戛然而止,里面的人走出来。
“晚晚怎么在这?”

今挽月在质问,可醉酒后的声音软似水,又带着某种坏心眼的小得意。
叫他沈让辞,更像有意的勾引。
就像曾经每一次的有意靠近,她都连名带姓地叫他,仿佛他们之间的鸿沟都不复存在。
沈让辞盯着今挽月莹润饱满的唇,嗓音温润,却低沉似蛊惑:“晚晚醉了。”
熟悉的音色,一瞬间将今挽月拉回成人礼那晚。
年轻男人一边这样说,一边握住她捣乱的手,可在她咬上他喉结那一刻。
他却又像在温柔地夸赞:“晚晚乖。”
醉酒让回忆混沌,当年事仿佛就在昨天,潮热滚烫的体温与吻,令今挽月浑身一激灵。
她蓦地退开一定距离,自言自语地喃喃:“对,我醉了。”
今挽月不再记得戒指的事情,她脑子混乱,突然顾左右而言他:“让辞哥,你很重视高妍?”
莫名其妙的,她就想到高妍。
如果没有沈让辞的纵容,高妍不可能敢明目张胆的指责她。
沈让辞顿了顿,沉稳道:“她跟了我很多年,跟其他人不一样。”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回答,短暂的理智消失,再次向他靠近,语气里带了点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恶狠狠,
“她不一样,那我呢?”
沈让辞微微一笑,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晚晚是亲人,自然也不一样。”
今挽月心里一口气堵着出不来,气得瞪他:“我才不是!”
沈让辞目光从容地注视着她,循循反问:“晚晚想做我什么?”
想是什么?今挽秀眉紧蹙。
她不知道,只记得他们不能再有瓜葛。
沈让辞的问题,让她乖乖坐回去,安静了一路,没再闹腾。
回到今家,今挽月软绵绵被沈让辞搀扶下车,正好好碰见今礼诚拎着公文包从家里出来。
“诶!让辞回来了。”今礼诚瞧见他怀里的今挽月,眼里笑开了花,嘴上假意责备:“这丫头,又喝醉了?”
“从小就这德性!”
沈让辞微笑:“今叔现在出门?”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灯光将院子照得明亮苍凉。
今礼诚唉声叹气:“是啊,公司临时有点事。”
“还得麻烦你将挽月送回房间了。”
沈让辞“嗯”一声:“今叔慢走。”
今礼诚走后,沈让辞俯身直接将今挽月横打抱起来,上楼,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摆弄。
沈让辞深深看了眼闭着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离开。
“沈让辞!”
今挽月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他领带,狠狠往下一扯。
沈让辞没防备,手掌及时撑在枕头,才没整个人压倒在她身体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着他,扯唇质问:“你知道今礼诚什么意思吗?就这么听他的话。”
沈让辞叹息一声,嗓音低沉:“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满意他的转移话题,将手里的领带一扔,撇了嘴角:“沈让辞,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男人的脾气?”
当初她做的事,可谓伤人又诛心,换个男人,一遭地位反转,不得把她皮给剥了。
沈让辞却没有一点变化,不禁让她怀疑,当初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还是说,沈让辞只是在放松她的警惕,等后面,让她栽个狠的。
听她主动提起当年事,沈让辞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开口,西装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温声哄人,“我接个电话。”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赶他走。
沈让辞走出房间,才按下接通。
电话是他父亲商柏远打来的,第一句话便是沉沉诘问:“你带今家那丫头去了赵景行生日宴?”
沈让辞抬手松了松领带,语调平静:“嗯。”
电话那头,商柏远带了几分怒气:“今礼诚打着挟恩图报的算盘,你还上赶着让人利用,蠢不蠢?”
沈让辞慢条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确对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远一噎,听出他这话意有所指,多少有些亏心,语气缓下来:“话是这么说,可是那今......”
“况且,”沈让辞一步一步往下迈着台阶,云淡风轻打断他:“如果商瑾瑜还在,您恐怕也不会将我认回商家。”
商柏远彻底没了话说,“......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还有你二伯虎视眈眈,我们不可能掺和今家的烂摊子。”
“你要记着,商家总会是你的,但你要给你弟弟报仇!”
沈让辞下了楼,回头扫了眼楼上的某个方向,银丝镜框滑过一道冰冷的流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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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行生日宴过后,程芝打电话约今挽月出去玩儿夜场。
今挽月正因前些天醉酒的事儿头疼,正好也想出去发泄一下。
“对了,商焱也在哦。”程芝声音带点试探。
今挽月顿时冷淡下来:“正好,我有话对他说。”
“上次赵景行生日宴,你们发生了什么?我看他小子今天心虚着呢。”
今挽月坐到化妆台前,懒洋洋地挑耳饰,“你问他啊。”
“算了,我不掺和你们的事,有事晚上说。”
她们约在山鸣,是江城出名的会所,很多网红在这儿蹲点守富二代。
今挽月一身红色针织港风吊带,搭配阔腿牛仔裤,很千禧辣妹的风格,搭配那张清纯的脸,就有种很特别的劲儿。
她开车到山鸣门口,就有人从外面帮她拉开车门。
今晚有抬眼,就对上商焱那张殷切的脸,他笑着伸出手,“走呗,橙汁儿开房去了。”
今挽月不冷不淡点点头,没碰他的手,自顾拎着包下车。
商焱早习惯了她这种态度,殷勤跟在她身侧,伏低做小道歉:“挽月,上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冲动。”
“那也是因为你回国不告诉我,一回来就看见你跟沈让辞在一起,吃醋冲动嘛。”
今挽月斜着撩他一眼,懒洋洋道:“我要去洗手间。”
听见着熟悉的字眼,商焱心里一紧,知道今天大事不妙,只能跟着她去。
到洗手间外,今挽月没进去,而是打开水龙头,将纤白如玉的手伸到水下,漫不经心洗,一边开口。
“商焱,分手吧。”
商焱脸色变了变,很快调整好,又嬉皮笑脸黏过来,“挽月,我真的错了,不分手行不行?”
他扯出纸巾递给她,低声道:“我说我只有你了,这是真心话。”
今挽月皱眉:“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外面路过一行人,赵景行那熟悉的调调响起:“哟,让辞,这不是你那好妹妹?”
“闹分手呢,你机会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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