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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家女,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姜有善姜月后续+全文

软心饼干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个孩子不看老妇人刘氏,只是瞪着姜老头。姜老头莫名心虚,咳了一声。二儿媳李氏瞧了一眼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婆婆,冷笑道:“大哥大嫂教养的好儿女,偷东西还罚不得?姜雪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顶撞咱娘。瞧瞧姜明,毛头小子竟然做大人的主?怪不得她姜月敢偷家里东西呢!这是有人撑腰呢!你们大房是孩子当家么!”刘氏阴冷着脸对着姜月一行四人道:“这么能耐的孩子我和你爹可不敢教。”说完,她看着地上的姜有善,又开了口:“大郎,亏得爹娘把你养大,你忘了当年你发烧,娘在你身边日夜照顾你?爹娘还没死,还能动弹呢?就想不孝爹娘?罢了……以后你们接私活挣得钱不用上交,就留着你们自己用吧。但是每天该干的活儿必须得干完。”刘氏早在心里扒拉了明明白白:蔡氏忙完一天的活计,哪有空...

主角:姜有善姜月   更新:2025-03-07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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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有善姜月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农家女,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姜有善姜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软心饼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个孩子不看老妇人刘氏,只是瞪着姜老头。姜老头莫名心虚,咳了一声。二儿媳李氏瞧了一眼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婆婆,冷笑道:“大哥大嫂教养的好儿女,偷东西还罚不得?姜雪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顶撞咱娘。瞧瞧姜明,毛头小子竟然做大人的主?怪不得她姜月敢偷家里东西呢!这是有人撑腰呢!你们大房是孩子当家么!”刘氏阴冷着脸对着姜月一行四人道:“这么能耐的孩子我和你爹可不敢教。”说完,她看着地上的姜有善,又开了口:“大郎,亏得爹娘把你养大,你忘了当年你发烧,娘在你身边日夜照顾你?爹娘还没死,还能动弹呢?就想不孝爹娘?罢了……以后你们接私活挣得钱不用上交,就留着你们自己用吧。但是每天该干的活儿必须得干完。”刘氏早在心里扒拉了明明白白:蔡氏忙完一天的活计,哪有空...

《穿成农家女,带领全家劈风斩浪姜有善姜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三个孩子不看老妇人刘氏,只是瞪着姜老头。

姜老头莫名心虚,咳了一声。

二儿媳李氏瞧了一眼被气得浑身发抖的婆婆,冷笑道:“大哥大嫂教养的好儿女,偷东西还罚不得?姜雪一个小丫头片子就敢顶撞咱娘。瞧瞧姜明,毛头小子竟然做大人的主?怪不得她姜月敢偷家里东西呢!这是有人撑腰呢!你们大房是孩子当家么!”

刘氏阴冷着脸对着姜月一行四人道:“这么能耐的孩子我和你爹可不敢教。”

说完,她看着地上的姜有善,又开了口:“大郎,亏得爹娘把你养大,你忘了当年你发烧,娘在你身边日夜照顾你?爹娘还没死,还能动弹呢?就想不孝爹娘?罢了……以后你们接私活挣得钱不用上交,就留着你们自己用吧。但是每天该干的活儿必须得干完。”

刘氏早在心里扒拉了明明白白:蔡氏忙完一天的活计,哪有空闲时间做私活?也就猫冬的时候编些草鞋,卖不了几个钱,姜有善只在农闲时打打短工。两个人一年挣得钱有限,用这几个钱省下大房一家的口粮,盘来算去也是公中吃不了亏。

“爹,娘,我们哪有挣钱的门路啊?这让我们怎么活......”

三房的姜有财嗤笑一声:“姜明不是会套兔子吗?一天一只,那可比我们好过多了。”

姜明气得胸脯起伏,恨不得扑上去:“我去年一年才套了两只,还全被你们拿去吃了,大房连毛都没得。”

姜雪拉住他,低声道:“哥,他们这是要逼死咱,咱们再吵又能要出来啥?”

姜明咬牙:“不管要不要得出,咱先把你姐保住!”

姜雷连连点头:“要姐。”

姜月听在心里,一阵的憎恨,憎恨这家人周扒皮成精,吃人不吐骨头。

又一阵的感动,感动护着“她”的父母和手足。

院子里,任凭姜有善和蔡氏苦苦哀求,刘氏丝毫不松口,姜老头耳根子软哪里又指望的上?

等到刘氏听了不耐烦,呵斥他们一家回去,姜月便被大房一家拉回了老屋。

老屋在后院,穿过一道角门,映入眼前的先是一块菜地,然后便是一个大土坑,还没走近就有臭味往她的鼻孔钻,熏的她直犯恶心。

姜月再看看这家人,脸上神色平静。

大概是习惯了吧。

这一家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吃,吃不饱。

住,住的最破。

再看左右两侧,一侧是猪圈,另一侧是茅房?

“呕。”

姜月被熏的干呕。

姜雪担忧:“姐,你咋了?是不是饿的?”

姜月心道:刚才是觉得饿,现在嘛,还行?

已经被熏的觉不出来了。

在兄妹俩的搀扶下,姜月终于进了屋子。

不用说,这屋子也是破败不堪,连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唯一的桌子,还是三条腿的。

姜雪安抚道:“爹,娘,你们别担心,咱们有手有脚,还能饿死不成?我现在就去挖野菜。”

“我也去。”

蔡氏忍着哭声,一双粗糙的手拂着姜月的头发:“雪儿,先去烧了热水来,咱给你姐擦擦。”

“傻子”姜月坐在床边,任凭蔡氏拿着帕子给自己擦脸擦手,等擦完了一只手,撩起袖子时,蔡氏忽然一停:“我可怜的儿,被打的身上的伤口......”

姜月这才觉出,自己身上的伤口可不少啊,下手够狠的,前世她练拳早就习惯了击打,痛觉并不敏锐。

姜明从外面进来,抓着一把草就往嘴里嚼,等走到姜月跟前,他掏出嘴里的草药,往姜月得后脑门上一呼。

动作一气呵成,显然是经常干。

姜雪叹气:“这些止血消肿的草药真是栽对了。”

蔡氏不知道说什么。大女儿心智不足,从小就被人欺负,磕着碰着更是常事,三天两头挂彩。前两年姜明认识了止血消肿的草药,跑遍了山坡往家里移栽了好多。

姜雷也扯着得草药嚼碎了,敷在姜月的胳膊上:“二婶,打大姐最狠了。”

姜雪愤恨:“她就是心虚,咱姐这事里头少不了她闺女,那个贱枝!”

蔡氏呵道:“怎么说话呢!”

姜雪嘟着嘴。那些难听的话他们哪天没朝着大房身上招呼?

“二婶她们骂我姐,三婶也说把我姐扔野林子里去?他们都盼着咱们全家死呢。”

蔡氏顿时泄了气。

姜月听着一场吵闹,这大房的处境因为她这个“傻女”很是堪忧。

自己顶着“傻女”的人设,空有一身本事,不好施展啊。

可是不装做“傻女”的话,贸然变好,会不会被他们当做妖怪呢!

再瞧着给自己擦手的蔡氏一脸心疼的模样,她试探的叫了一声,娘。

蔡氏的眼睛豁然发光,“啥?月儿,你叫我啥?”

“娘——”

这次几人都听清了,一家人惊喜的凑上去,争先恐后的让姜月再叫一遍娘。

要知道以前的姜月只会说“饿,饿,饿……”

姜雪高兴的拍手:“我姐会说话了,会叫娘了。”

姜明更是一脸兴奋道:“大妹会说了,以后看谁还敢叫她——”

后面的“傻子”俩字,姜明没有说出口。这是大房孩子的禁忌,谁敢骂一句,三孩子就一块上去揍谁。

姜雷跳起了圈圈,“姐,我是弟弟。你会叫弟弟不?”

姜有善挤了进来:“闺女,叫爹,叫爹......”

姜月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便宜老爹,心中叹气,脸上却摆着认真的样子,“爹,饿。”

姜有善搓了搓脸,呆住了,闺女会叫爹了?

蔡氏欢喜转身:“月儿饿了,娘这就去灶房......”

一句话没说完,僵了身子,方才婆婆可是说了,大房以后不能吃公中。

“他爹......”

姜有善咬牙:“要不我去求?”

姜明气怒:“爹,你还没看出来?他们就是要逼死咱,怎么求也没用!”

姜有善张了张嘴,一时没有言语,只觉得自己很没用。

姜明气得掉头跑了出去。

蔡氏又哭了起来。

姜月有些气恼自己多说了饿,想要做点什么,无奈被姜雪拉着不让动:“姐,没有吃喝,先躺着省力气。”

噔噔噔……

姜明跑了回来,鼓鼓囊囊的衣兜里装着几个野果,个个有乒乓球大小。

“前两天摘的李子,不敢拿回来,现在倒是不怕了,二妹,洗洗给大妹吃。”

姜雪哎了一声,麻利地接过果子,洗净了端到姜月跟前。

姜月确实饿极了,一口气吃了五个,等到吃最后一个时,才想起这一家子因为留下她,吃喝没了着落。

可是野果即便放了几日熟透了,也泛着酸,吃完果子的姜月张着嘴,只觉得更饿。

一家人沉默,蔡氏又掉起了眼泪,“......可怜的月儿。”

姜明抬头看天,离着晌午还早,摸了摸姜月一头乱草,笑道:“哥去套兔子,反正祖母说咱家自己开灶,不信他们还敢来抢。”

姜雪小脚一跺:“哥,我也去,我去摘野菜。”

姜雷小大人一样,已经拎起小篮子溜到了门口等着。

姜有善也起身:“爹豁出脸了去借粮......”

姜月瞧着一大家子对她的真心实意,心中直念老天对她不薄。

前世她西北出身,孤儿一个,给人赶牛放羊,流浪在西北草原,无意之中被自己的恩师相中,恩师教她自保,教她各种生活技能。

直到恩师离开以后,她转辗到帝都,凭着自己的力气和本事,当上了体能教练。

原本想着这样简简单单过完一生,谁知道一场车祸带走了她,也给了她新生。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却给了她最缺少的——一家疼爱自己的亲人。

家里穷不怕什么,凭着自己的本事,她有信心带领全家过上好日子。只是一切还得等她彻底摆脱“傻子”的人设。


在大房,他们担心姜月,希望她不要受伤。在其他人,他们恶毒的想打死这个抢肉的傻子,死了活该!

姜月摸了下脸,血从额头冒出来了,流过脸颊,滑过鼻翼,聚集到下巴,啪嗒啪嗒掉下来了。

她回来是要拉便宜爹娘。不料一个没注意,被姜老头扔过来的碗开了瓢!

姜月顶着一张血淋淋的脸,朝着姜老头一步一步走过去。离得近的姜有田吓得一哆嗦,躲到了姜老头的身后。

姜老头白了脸,心里直骂,不孝儿,危急关头,就把老子推在前头挡着?

自己随手扔的饭碗咋就这么有准头呢!这孩子是疯了,想吃人哩!

众目睽睽之下,姜月作出了出乎意料的举动,竟然去捡筐里的几个窝头。这古代的破规矩多,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姜老头的这笔账先记着,多拿几个窝头抵医药费!

刘氏想骂,可看着姜月满头的血只觉得瘆得慌。

其他的人早就吓呆,这是姜月吗?是厉鬼吧!

“咣当——”

众人又是一惊,姜月临走之前,竟然一个直拳将门板打掉!

要知道堂屋的门板可是有三指厚的,她一个孩子咋这么大劲儿?堂屋的一屋子人吓的激灵,要是这拳头打在自己身上……

一直到大房走回后院,堂屋里才传出来刘氏得骂骂咧咧声,只是听着底气很不足。

姜月心道:自己的威慑还是起作用了。傻子他们不怕,但是疯子呢?

这种人面前,再多好话也没拳头顶用。

野鸡已经炖的差不多了,不差一会儿姜月把肉放在破桌子跟前,从怀里摸出窝头,一个两个三个......足足掏出来六个。

姜雪脆生生的说了句:“姐带回来六个呢。”

“吃,一人一个。”

姜雪惊喜:“姐还识数!”

姜明薅了草药走了进来,竖着两根手指:“大妹,这是几?”

姜月嘴角扯了扯。

姜雷拿在手里窝头放下,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举起三根手指:“大姐,这是几?”

姜有善也高兴,挨到姜月跟前:“咱家是几口人?”

姜月心里叹气:“吃饭吃饭。”

蔡氏哎呦一声,转回身拿起了手帕,月儿还一头血呢。

姜明敷药,蔡氏包扎,处理了伤口,一家人总算坐了下来开动。

“他爹,是不是请个郎中给月儿看看,说不定吃几副药咱月儿就彻底好了呢!”

姜月觉出了这一家人对自己是一点也不怀疑,拉着姜有善坐下:“不用,我好了。”

姜有善大喜,执着的问道:“月儿,咱家几口人?”

“六口。”

“我是谁?”

“你是姜有善,我爹。”

众人一呆。

他们盼着姜月心智长好盼了多少年,盼头一年年减少,这就好了!

姜月摸摸肚子:“吃饱就能好。”

姜雪抽泣起来:“原来是这样。祖母都没让我姐吃饱过饭,怎么可能会好呢?”

姜雷低下头,何止是大妹啊,他们大房一家,谁吃饱过呢?

姜有善面容可见的羞愧下来:“都怪爹没用,苦了你们了......”

蔡氏叹气,又哭了起来。

姜明怒火中烧:“谁没用也不是爹没用。地里爹干得最多,家里娘最忙,凭什么不分给我们粮食?他就不是我们祖母!呸,爹你就不能分家?”

姜有善咳了一声:“你祖父也不容易,张罗一大家子,咋能提分家?你四叔还要花钱读书,爹是做大的,要体谅......”

蔡氏也跟着道以后努力勤劳多分担。

姜月气了,自己家都要饿死了,还体谅?一脸严肃道:“不分粮食,就这样一直过吗?”

姜有善一顿:“等你祖母气消了,我再去求救。”

姜月无语,其他几个孩子也不说话。就着窝头吃了肉。

蔡氏看着孩子们给他俩留下的半盆子肉,犹犹豫豫道:“他爹,这半盆还没动,要不把这肉送前头去......”

姜有善不知怎的,小心的看了一眼姜月,试探道:“月儿,你爷奶没吃......”

姜明满眼恨意:“爹,你是不是要我们几个,被他们揪到前院跪一夜?”

以前这样的吵闹没少发生,每闹一次,最后吃亏的总是大房。不是被罚跪,就是被打手心。大妹不会说不知道躲,为此吃过多少苦?

这半盆子肉送到前院,祖母必定拿不孝压着大房一家赔礼道歉,最后罚跪一夜。

姜有善闭住了嘴巴。

姜雪抢过盆放在桌子上,“爹,娘,你们吃不吃,不吃我倒了去!”

姜有善和蔡氏对视一眼,小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能糟蹋东西呢?爹娘不吃,留着你们明天吃。”

姜月闻着从院子里时不时飘进来的臭味,心中不喜这种过分的谦让:“让你们吃就吃,不吃倒了!”

要是对孩子好,就立起来,分家!拜托前头那老妖婆的奴役,从这个破屋搬走啊。

便宜爹娘扶不上墙。

等着吧,早晚她带着大房逆天改命。否则几个孩子得被这对爹娘连累死。

姜有善夫妻俩瞧着姜月脸上的怒火,也不敢说出反驳的话来,乖乖的将半盆子肉吃了个干干净净。

吃饱喝足,姜有善摸摸肚皮,肚子有食的感觉真好!多少年了,才有吃饱的感觉呀。

“明天不要去锄草了,锄头给我用。”

“咋了,月儿,用锄头干什么?你让爹干。”

姜明笑了:“爹,有我呢,你不用管,大妹是要挖芋头呢。”

“啥,山里的芋头?”

“那不能碰!”

姜有善和蔡氏齐齐挤过来,说着就查看姜月的身上:“闺女,那东西不能碰,有毒的,你身上痒不?”

“痒。”

老屋周围臭水多,蚊虫多,姜月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

“啊,别挠,爹去请郎中。”

姜月叹气,便宜爹窝里窝囊,可是对自己是好的没话说呀。

只是感动归感动,她面无表情道:“你有钱吗?”

姜有善:......闺女才会说话,怎么这么会戳他的肺管子?

怎么办,他在家里抬不起头。

姜明解释:“芋头煮熟了没毒。”

没顾爹娘脸上的诧异,姜明将烤熟的芋头喂猪喂鸡的事说了一遍。

对于自己偷偷尝了一口的事情他可一个字没说。

两人听得一愣一愣,明儿这孩子咋和月儿一起疯?拿芋头喂猪,万一猪吃死了咋办?

以至于这天晚上,姜有善两人频繁起夜,一趟一趟的去瞧猪圈里的两头猪。

一直到早上,两只猪和大公鸡啥事没有,一家人才将信将疑的把剩下的芋头烤了分吃。

还别说,甜甜糯糯的,不仅好吃,比只喝野菜稀粥也顶饿。

还没到农忙时候,姜有善决定去里正家里打零工。听说了里正家里正在翻新屋,管一顿午饭,还有10个铜钱拿。

几个孩子也要出门去山里挖芋头。

出门前,姜雷像个小大人,摇头晃脑的说:“今天前头的人不定怎么折腾咱们呢。”

姜雪叮嘱蔡氏,一定小心。

蔡氏只摸着姜雪的头发:“娘生了个操心的丫头呢。快去吧,出门看好你姐,别把锄头弄丢了。”


官差清了清嗓子:“衙门得到的消息,后头的野山恐怕要进土匪,为了安全起见,大家近日不可进山!”

听到土匪,村里面露骇色,太平盛世,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土匪?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官差抬了抬手:“先别吵!”

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

“咳,为了大家的安全,这几天我们哥几个会住在村里,要是发现有人从山上跑下来,务必汇报。”

官差说完这番话,人群炸开了锅。

“这,真的有土匪?”

“谁知道啊。”

“不管有没有,我家这段时间绝不上山了。”

“附近的山头也不去了?”

“你不嫌命长就去呗。没听见差爷说要在咱村住下,事情可不简单。”

“话说以前也没见下官差老爷颁布命令啊?”

“大家可别不信,土匪那都是杀人不眨眼睛,这些天老老实实些,别为了几根柴火丢了性命……”

刘氏眼里闪过—抹讥笑,封的好,看那个丫头片子还怎么上山打猎!

官差跟着里正走之前,又吩咐—番。

姜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回家。

这—晚上,姜月点了灯伏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直到半夜。

突然封山,必定有原因,与她救的那人有关,或者与黑衣人有关。

县老爷说的土匪,极有也有可能是真的。

可无论何种情况,她都不想被牵连进来,必须准备妥当些。

还有以后得营生,如果山里有了土匪,即便不封山,她也不会在进。必定得重新找个挣钱的门路。

姜月站在房后,—眼就看到了差役在山林边缘巡逻,昨天收石头的计划泡汤。院墙垒不了了。

“爹,咱们先养两条狗看家吧。”

姜有善顺着闺女的目光瞧去,几个差役煞有介事的挎着刀,看—眼心里就发毛,“好,爹听你的。”

姜有善和姜月—起进的县城。

蔡氏编的草鞋已经有四五十双了,顺便交给姜有善去带去县城卖。

父女俩搭了老王头的牛车进了县城,姜月先把姜有善带到了西街,这里小摊贩多,来逛街的都是普通人家,帮姜有善摆好鞋摊后,姜月去了秦掌柜的酒店卖掉野鹿,路上稍微—打听,都知道县太爷亲自出动,去了牛头山抓土匪。

沐川县多山,牛头山姜月是知道的,离着她现在的村子不算远,她打猎的深山叫鸡嘴山,与牛头山几乎相邻,但是两山之间峡谷险峻,并没有路。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牛头山位置,极其特殊,处于三县相交的位置,不属于沐川县管辖,古代又不内卷,去抓土匪整的满县城都知道?这其中必有古怪!

姜月没有深究,转头去了胭脂铺子。

古代的化妆品可不便宜,姜月挑了几款水粉和眉笔,忍着肉痛又花了五两钱买了—把小铜镜。

搬新家她都没舍得买好吗?

拐进—条无人的小巷子之后,姜月开始对着铜镜化起妆来。

不—会儿,铜镜里原本面容清秀姜月变成了—个小眼睛塌鼻子,—脸雀斑的模样。拆掉原来的发型,姜月给自己抓了两个犄角头。这—番打扮,配上—身男装,就是—个十来岁的男童模样,姜月满意的照了照镜子,去了县城的铁匠铺。

第—个铁匠铺是她之前去过的,明确说过不打武器。

姜月掏出了—张图纸,是—条长约—尺,宽—指的铁条,“劳烦,可以打这样的铁尺板吗?”


简直是后世的大喇叭,宣传队长啊。

等着吧,她要让别人知道,对他家好的的人,她会回报;对她家不好的人,她会报仇!

吃过午饭,姜月带着姜明赶着牛车去县城卖狍子。

罗老头不肯收几只野鸡野兔,姜月一并卖给了秦掌柜,野鸡野兔一共480文,狍子得了五两,加上昨天从翟青崖那里得来的十两银子,姜月开始大采买。

首先,一家六口,每人两套成衣,两身里衣。布庄里,里衣只有浅色,没什么好挑的,男子的成衣颜色不多,给姜有善选的是一件青色的,姜明和姜雷的颜色亮一些。

给蔡氏选的一件是暗红色,一件绿色。

给姜雪的选的一件鹅黄,一件粉色。

她自己的两件,一件是蓝色,另一件是男子穿的绯色。她出入山林,男装利索穿着更方便。

衣服挑好,姜月把东西放到牛车上,又去了书店,挑着买了一些笔墨纸砚,不得不说,这些东西真的贵,有找店里的小二找了一本历史书和一本本朝纪要,生活在这个时代,一定得多了解这里的规则。在书店姜月花了好几两银子,身上的钱几乎花干净。姜月掏出得来的金珠子,带着姜明进了钱庄,金子在外面不方便花,拿到钱庄兑开。

伙计瞧着十颗金光闪闪的珠子直了眼睛,匆匆去了后头叫了掌柜。

姜月一副警惕,“别不是惹上麻烦了吧?”

好在虚惊一场,掌柜瞧了一眼,便吩咐伙计按照一颗12两的价格兑换,取了二十两,剩下的一百两让姜明存到了户头。

之后两人又去了杂货铺,这里里面没有弓弦,挑挑捡捡买了一根牛皮筋,牛皮筋弹力也行,可以用来做弹弓,比起弓箭,带着更方便,只是威力稍微差了些,临走的时候,又让她发现一个皮质水囊,姜月想了想,买下了,这水囊比竹筒带着方便,盛水也多。

杂货铺旁边是胭脂铺子,姜月进去挑了几样洗漱用品,有钱了不能再顶着一头狮子毛。难受不说,也忒难看!

杂货铺对面呢,还有不少摊子,又一一瞧了过去,果脯,链子酥,还有鲜桃,姜月大手一挥,见到的全部买上几斤。姜明牵着牛车不好过去,看着大妹一趟一趟的往牛车上装东西,心里只道,大妹能挣钱,也挺会花钱。

最后,两人又去了铁匠铺,铁匠铺里只能打造菜刀锄头一类的工具,武器不得打造,更不能售卖。

最后,只买了一把小刀,比起罗兜子的逊色不少。

正往外走,姜月忽的想起了山洞的那人,不说出手阔绰,身配着长剑,必定不是普通人。不知道现在怎样了,是不是已经离开。

出城门前,两人路过包子铺,不用说,姜月买了一大包肉包子,自己这些天不在家,家里人必定舍不得吃喝。

回去路上,姜明赶着牛车,姜月也不闲着,一把匕首砍了个岔枝,削刻成弹弓架子,绑上牛皮筋,一把弹弓就做好了。

赶在天黑的时候,两人回了家。把东西搬到家里,姜明带着钱去还牛车,姜月把买回来的东西分给众人。

蔡氏收到两件新衣服,直呼浪费,她多大年纪的,还穿什么新衣服?

姜有善笑眯了眼睛,“闺女的孝心,咱就收下。”

“娘,明天都穿上新衣服,让那边后悔去。”姜月嘱咐道。

蔡氏犹豫:“这不好吧?万一被要走了呢。”


进了山的姜月,异常谨慎,每走一段路便做上标记,陌生的丛林,万一迷路,只要找到标记就能回去。

山林里的小兽和鸟儿时不时就从姜月身边跑过,姜月取下弓箭,进入猎手状态。

一只野鸡因受惊从头顶上飞过,箭快速搭上弦,又“咻”得离了弦,只听见一声野鸡惨叫,紧接着野鸡不受控制的摇摇坠落下来。

姜月拨开一人高的野草,快步朝着坠落方向赶去,野鸡在落叶里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准头还行。”姜月满意的拔出箭矢,捡起野鸡,用绳子绑住,别在腰上继续前行。

一路走来,只要遇到的动物,便难逃她的手心,等到了傍晚时,身上已经挂满了半死不活的猎物。

有野鸡、野鸟、野兔、松鼠,还有一窝黄毛貂。

这窝黄毛貂属于意外,她原本在追着树上跑的松鼠,没想到碰上这窝黄毛貂和猴群打架,猴子长得像人,姜月没想着猎猴,只瞄着黄毛貂一顿输出,就这样七只黄毛貂个个被她一箭封喉,保留了那一身好皮毛。猴群意外胜出,在树上蹦哒着走远了。

因为这窝黄毛貂,姜月就近找了个背风山洼停了下来。带来的烤兔子吃了,水也只剩下四分之一,找到一处石壁,石壁上滴滴答答,有细流渗出,姜月用石块在地上刨了个小坑,把水流积攒起来,只一会儿就成了一个小水洼。这样用水也方便。

天已经黑透了,姜月回到山洼里升起一个小火堆,把死透的野鸡烤了。

烤好的野鸡肉附着一层油脂,咬一口,鲜香四溢,比烤兔子好吃。没一会儿就把野鸡吃的干干净净。

吃饱后,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柴,姜月开始给黄毛貂剥皮。

不得不说罗兜子的匕首格外好用,沿着貂皮和肉中间的白色油脂,只需要轻轻一划,一只貂皮便完整剥下来。

貂皮用草木灰简单处理一下,防止腐烂,貂皮可是好东西,保暖御寒。剥的貂肉,姜月只挑着胸脯和后腿烤了一部分,留作第二天的干粮,其他的挖坑埋掉不要了,带着容易引来猛兽不说,也拖累她的速度。

山里昼夜温差大,姜月熄了火,扒拉开火堆,火堆下面的土已经被烤热,姜月铺了一层枯叶躺下,又往身上盖满了野草,这样既保温,又隐藏了自己。免得半夜被野兽发现。

夜晚的深山并不宁静,野兽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忽远忽近,姜月十分警惕,时不时醒过来确认安全。

天光亮起时,整个森林雾气蒙蒙,姜月快速起身把竹筒灌满水,洗了一把脸,吃了昨天的烤肉便开始了打猎。

顺着昨天发现的山泉溪流走,一路上,姜月发现不少野兽的粪便和踪迹,其中狼类的最多,虽然狼的皮料比较值钱,但狼是群居动物,武器装备不足,她并不想主动去招惹狼群。后来的行程一直避着走。

这个季节,蛇虫鼠蚁活跃,路过的小蛇鼠类,姜月懒得动手,反倒是这些小东西发现她呲溜钻进草丛中,逃的飞快。

一上午,姜月射出去一箭,打了一只鹿。

为了留它一口气,姜月没有射它的要害,因此跟着这个踉跄逃命的家伙跑了很长一段距离。野鹿灵活,逃跑速度很快,要不是它身上的羽箭被树枝绊住,姜月还得跟着跑更远。

被捉住以后,姜月长绳一套,捆了起来。这时候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淋着雨姜月突然想起罗兜子的嘱咐,说的挺准果然下雨了。不过雨只下了一小会儿当她又回到水源附近时,雨已经停了。

傍晚时分是山里野兽最活跃的时候,姜月发现了不远处的一大堆新鲜粪便后,就躲在树上观察,虽然从小就有打猎的经历,但是上辈子她可没有杀野猪、猎熊、打老虎的机会。

这古代原始森林和后世的森林不一样,野猪、老虎、熊应该不少,瞧着那处粪便,野物个头必定不小,为了安全还是谨慎的好。

望山村里山坡上,姜明一天没有见到大妹,下了雨后更是干着急,带着姜雪姜雷在山林边缘挖野菜。

姜雷一边找野菜一边问:“大姐是不是就快回来了?”

姜雪沉默片刻:“咱姐只带了一只烤兔子,别饿着了!要是饿着又不会说话怎么办?”

姜明皱了眉,安抚姜雪,“二妹,大妹一箭就能射中树上的野鸟,不会饿着自己。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跟姜雷回去看看咱娘,我再等大妹一会儿。”

小姐弟已经挖了满满一筐野菜,听话的回了家。

站的高看的远。弟弟妹妹走了以后,姜明爬到了树上,只是姜月没盼回来,一下子看到了罗兜子。

罗兜子恰好也看到了他,“你大妹呢?”

姜明不耐烦道:“别缠着我大妹,要不是你胡言乱语,我大妹咋会进深山?”

罗兜子昨天和姜月分别后,抱着兔子皮回家,把兔子皮给她娘晒着,随即就在山林晃悠,却一直没碰到姜月。,心中隐隐不安,怀疑她偷偷进了深山,只是自己一个半大小子又不好贸然去姜家找她。

今天碰上姜明,怀疑被证实,一股被欺骗的愤怒和酸涩涌上心头,“好啊,果然诓骗我!”

“你才是骗子!”姜明怒火中烧从树上滑下来,大妹连自己也不让跟着,凭什么他罗兜子要跟着?他这个骗子哪来的脸说大妹诓骗他?

姜明下来不由分说,冲向罗兜子,一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部,罗兜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好个姜家兄妹,妹妹诓他,哥哥偷袭他!

罗兜子迅速站稳了脚跟,毫不示弱的回击。拳头在空气中交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一架没有人拉着,也没有赌约,罗兜子看准时机,膝盖击中姜明的腹部,姜明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还要起来。

罗兜子上前跨坐在他身上,制住还想反抗的姜明,随后一记拳头狠狠砸向他。

拳头忽然在姜明的鼻尖停下,罗兜子恢复了理智,起身放了姜明,“输不起的家伙,和你打架跌份儿!”

姜明喘着粗气不服输,“总有一天,打得你满地找牙。”

罗兜子靠坐在一个歪树上,整个放荡少年模样,“多少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记仇?”

姜明额头青筋暴起,有关男人的尊严,他记仇一辈子,这次打不过他,下次接着打!

罗兜子瞧着姜明讨人厌的脸,要不是有求于他大妹,真是不想看,现在得先稳住他,忍着耐心道:“对于年少的事情,我道歉,你刚刚打了我一拳,咱们的仇一笔勾销行不?”

姜明冷哼一声,“不行。”

罗兜子急了,“咋的还想我钻你的裤裆?”

姜明大吼一声,又扑了过去,要不是那时候年纪小怎么会被他戏弄!竟然还敢提?!

罗兜子一个侧身躲开纠缠的姜明,再次制服了他,“你小子是不是只记着仇,忘了后来我爹教你下套子?”

姜明扭动身体挣扎,“罗叔叔教我,是看在和我爹的情分上,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我求了我爹!”

“那也别想让我就此放过你!”

“要不是你大妹,我懒得理你!”

“有我在,别想打我大妹的主意!离我妹远点!”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直吵到天黑,才收了声,揣着一肚子气,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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