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母亲发来的语音:
“小雪!你爸把房本抵押了!快打五十万救命!”
“姐姐脸色好差。”
苏薇突然按住我抽筋的右手,孕检单顺着桌沿飘落:
“是当年捐肾留下的后遗症吧?阿延总说我腰上的疤丑...偷偷告诉你吧,当天是我自己划伤自己的,嘻嘻。”
我猛地抽回手。
将咖啡泼在她雪白的羊绒裙上。
“真遗憾。”
我盯着她锁骨处的吻痕:“你不仅疤痕丑,外貌和心也很丑!”
空气突然凝固。
苏薇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这是她当年偷改实验数据被我发现时的表情。
她突然抓住桌布猛地后仰,孕检单随着倾倒的拿铁飞向楼梯口。
身体腾空的瞬间,我看见了十八岁的宋延。
他站在实验室的银杏雨里,白大褂沾着草叶汁。
我隔着玻璃指出他试剂配比错误时,他耳尖红得能滴血。
失重感骤然袭来。
后脑撞上大理石台阶时,我听见两个男人的声音。
“小雪!”
程述率先触到我的指尖,宋延的驼色大衣却卷着寒风扑向苏薇。
呵呵,下意识的举动让我彻底看清了宋延。
血滴进眼眶时,世界变成淡红色。
我看见程述的嘴一直在动。
他把我送到医院,护士举着病危通知书狂奔,宋延却抱着苏薇站在三步之外——她羊水般清澈的裙摆下,藏着支未拆封的月经杯。
呵,怀孕的事也是假的。
可惜宋延看不清。
“救...孩子...”
苏薇的呻吟带着表演痕迹。
她指尖死死掐进宋延手臂。
程述突然举起染着我血的孕检单对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