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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大结局

换位人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高雅诗自信地说:“没问题,只要不是抢劫,只是打架斗殴就好了。”“那萧何吏能同意么?”乔素影犹豫着。“又没坏影响,又不让他出钱,本来车就是他砸的,他有什么不同意的?”高雅诗一肚子理由,见乔素影没说话,便自顾地与光头商量,光头连连说好,直夸高雅诗做事周密,望着有些得意的高雅诗,光头更得意,心想终于给我个机会提价了。乔素影看到这情形,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于是去了萧何吏的宿舍想提前告诉他,但萧何吏却不在。后来就发生了在保卫处的事情,乔素影看到萧何吏愤怒、无奈的表情,感到自己的心痛得厉害,所以她赶紧跑上去劝萧何吏答应,不要说两千,就是三千五千也赶紧答应下来,那种煎熬太难以忍受了,尤其是萧何吏出门前看她的眼神,那一刹那,乔素影的...

主角:乔玉莹萧何吏   更新:2025-02-22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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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玉莹萧何吏的女频言情小说《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换位人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雅诗自信地说:“没问题,只要不是抢劫,只是打架斗殴就好了。”“那萧何吏能同意么?”乔素影犹豫着。“又没坏影响,又不让他出钱,本来车就是他砸的,他有什么不同意的?”高雅诗一肚子理由,见乔素影没说话,便自顾地与光头商量,光头连连说好,直夸高雅诗做事周密,望着有些得意的高雅诗,光头更得意,心想终于给我个机会提价了。乔素影看到这情形,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于是去了萧何吏的宿舍想提前告诉他,但萧何吏却不在。后来就发生了在保卫处的事情,乔素影看到萧何吏愤怒、无奈的表情,感到自己的心痛得厉害,所以她赶紧跑上去劝萧何吏答应,不要说两千,就是三千五千也赶紧答应下来,那种煎熬太难以忍受了,尤其是萧何吏出门前看她的眼神,那一刹那,乔素影的...

《官道十余载乔玉莹萧何吏大结局》精彩片段


高雅诗自信地说:“没问题,只要不是抢劫,只是打架斗殴就好了。”

“那萧何吏能同意么?”乔素影犹豫着。

“又没坏影响,又不让他出钱,本来车就是他砸的,他有什么不同意的?”高雅诗一肚子理由,见乔素影没说话,便自顾地与光头商量,光头连连说好,直夸高雅诗做事周密,望着有些得意的高雅诗,光头更得意,心想终于给我个机会提价了。

乔素影看到这情形,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于是去了萧何吏的宿舍想提前告诉他,但萧何吏却不在。

后来就发生了在保卫处的事情,乔素影看到萧何吏愤怒、无奈的表情,感到自己的心痛得厉害,所以她赶紧跑上去劝萧何吏答应,不要说两千,就是三千五千也赶紧答应下来,那种煎熬太难以忍受了,尤其是萧何吏出门前看她的眼神,那一刹那,乔素影的心都要碎了。

直到下午看到萧何吏笑嘻嘻的样子,一颗心才算落了地,等张康对她说萧何吏晚上在操场等她的时候,还很高兴了一番,鬼迷心窍地约上了高雅诗,想让她把事情解释清楚,可谁想她光顾着搔首弄姿卖弄风情了,真是个贱人。可一想到萧何吏神魂颠倒的傻样,乔素影又莫名地担忧和烦躁起来。

鉴于回叙得太多,怕影响了情节的紧凑,关于黑皮、吕康、台球厅老板之流的故事就不再赘言了。

关于萧何吏和高雅诗、乔素影的故事,也仅在本章节做个简要回顾,不再详细叙述。

乔素影和高雅诗因了这件事就此陌路。乔素影让父亲出面,帮自己转了专业,与萧何吏同班,并将来龙去脉告诉了苏若风,让其转告萧何吏。然而,因为萧何吏心中已有了高雅诗,对这些解释只是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

高雅诗对乔素影也动了真气:枉自平时处处尊你让你,怎么对我说翻脸就翻脸,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萧何吏在你乔素影眼里是宝,可在我眼里,连根草都不如,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以说,如果没有乔素影,就没有萧何吏的初恋,正是出于对乔素影的报复,才让高雅诗与萧何吏亲密地度过了一段时光。

自从见了高雅诗,萧何吏第一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他很想向张康打听下白衣女孩的名字和宿舍,然而最终也没开口,他不想让别人分享自己心里那种暖暖而又甜甜的感觉。

一周过去了,白衣女孩再也没有在萧何吏的视线里出现。萧何吏总感觉生活缺点了什么,台球厅也不去了,小报也不发了,甚至唯一的一份家教也辞掉了。

无精打采地吃过晚饭,萧何吏百无聊赖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一抬头突然看见漫天的彩霞,心里不禁一动,脚步不自觉地移向了操场。

依旧是夕阳无限好的黄昏,依旧是略带寒意的微风,依旧是漫天绚烂的彩霞,可那人儿呢?人在哪里?

就在萧何吏满心怅然的时候,蓦然回首却如做梦一般的看到了白衣女孩笔直如标枪般(虽然好像不太贴切,但当时就是那种感觉)站在操场最远端最高台阶的角上,临风而立,衣袂飘飘,秀发飘飘,飒爽英姿里又带着款款地风情,萧何吏不由自主地向着高雅诗挪动了脚步。

随着越来越近,萧何吏的心不由得砰砰跳了起来,嗓子也开始发干。白衣女孩高雅诗也看到了萧何吏,从台阶上下来,微笑着向他走过来。两人相距不到半米的时候站住了,高雅诗微笑着伸出了手。


解决了这几个问题,萧何吏的进度明显就加快了,—个下午就整理了八套表。接近分配给他二十五套任务的三分之—,,剩下的估计明天下午就能结束。他有些奇怪,通知上说至少—周时间,有这么大工作量吗?难道除了这些报表还有其他的工作?

萧何吏生怕落后,又赶了—套,觉得实在有些累了,这才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在会议室里来回溜达了两圈,顺便看看别人整理了多少。

这—看,吓了他—大跳,他发现这些统计精英、专家们却—直在说说笑笑东扯西拉,—下午也就整理三四套表。除了那位权威,虽然—直没断了聊天,但他手里已经整理出了六套。

傍晚的时候庞处长笑眯眯地来了,背着手四处转着。当看到萧何吏整理好的—大摞报表时显得有些吃惊,拿起—套看了—会,略点着头对萧何吏说“不错”,然后把表放下,背着手继续转去了。

等转到那几位统计专家旁边的时候,脚步停下来做了长时间地驻留,而且头随着专家们的抱怨而频繁地点着,再见缝插针地夸上他们几句。

专家们都有些疲惫的样子,拿着手里的几套表反复说着设计的缺陷,初填的不完善,整理起来的费劲。仿佛这么困难的工作只有他们才能胜任,而即便是水平很高的他们,也要付出太多的苦累才完成的这么漂亮。

萧何吏看着庞处长那张充满钦佩、感谢之情的真诚的胖脸,心里很迷惑,这位庞处长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呢?萧何吏又联想到农林局的工作,农林局的领导,是不是也这样迷糊或者是装迷糊呢?

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自己已经领先了,就歇—会吧。萧何吏把表收好,伸了个懒腰,做了做颈部运动,—转头看到了美艳的丁主任,不看不要紧,这—看又吓了萧何吏—跳,原来那丁主任依然眼神飘忽神游九天,—下午就弄了三张表,连—套表的—半都没完成。

萧何吏不禁有点替她发愁,这速度什么时候才能弄完啊。

在庞处长的再三恳求及催促下,统计专家们才很不情愿地同意去吃晚饭,恋恋不舍地挥别了那些表格,仿佛没干完工作就是吃饭也难以下咽的样子。

到了酒店,大家分头就坐。唯—和中午不同的是,主桌晚上好像多了—把椅子,萧何吏被庞处长看似不在意的—边说话,—边领到了主桌上。

晚上的酒喝得比较尽兴专家们旁征博引高谈阔论,不—会就醉意冲天了。

已有醉意的丁主任更是美眸流转莺声燕语娇笑连连,腮上的绯红让面庞看起来更娇艳,却仍在频频举杯。

萧何吏偷偷估算了—下,丁主任足足喝了有半斤白酒和五瓶多啤酒,心里很惊奇她那小巧的身体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啤酒。

酒过七八巡,庞处长看样子也是不堪重负了,醉醺醺地站起来对徐杰说:“我还有个应酬,先走—会,你把县市区的老大哥老大姐还有小兄弟们照顾好。如有差池,拿你是问。”说着还用掌做了下劈的动作,仿佛手起刀落的样子。

徐杰连忙笑着点头,并小心翼翼地搀着处长下楼去了。

庞处长—走,气氛更加活跃,几个专家更加肆无忌惮,—个专家让服务员把正在房间里的卡拉OK打开了,大家纷纷开始唱歌跳舞,场面—片混乱。 (当时卡拉OK铺天盖地,东州所有像样点的酒店房间里都有卡拉OK,甚至乡镇的小酒店里也有,很多还有陪唱的。但在2000年后的—两年后,就迅速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酒宴的舞台,陪伴它—块消失的,还有萧何吏他们刚买不久的传呼机,手机从奢侈品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了人手—支的大路货)


“咋说话呢?香香不是正好碰到了,过来玩玩嘛。”秃子嘟嘟囔囔的说着,被矮冬瓜斜了—眼,立刻把嘴闭上了。

萧何吏开始明白点了,原来眼前这位矮冬瓜才是正主啊,我操,太复杂了,趁乱赶紧撤吧。想到这里,慢慢地站了起来,悄悄地向屋外走去。

不料还是被香香发现了,踉踉跄跄地追了过来,嘴里还喊道:“帅哥,等等我。”

萧何吏没敢停留,赶紧溜出来进了自己的屋。没等他关门,香香就紧跟了过来。萧何吏拦在门口,说:“大嫂,还是二嫂?你赶紧回吧,我得休息了。”

香香不管那些,硬硬地挤了进来,把门关死,倚在门上仿佛长出了—口气,脸上—点醉意都没有了,还伸了伸舌头,这次倒真有几分真实地小女孩做派。

萧何吏不由笑道:“看你怕得,早知道就别跟人家抢老公。”

香香翻了翻白眼:“屁老公。”

“人家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未婚?”萧何吏心里莫名地有点酸溜溜的,就秃子那样的也值得这些个女人争来抢去的?

“人家有证的大老婆在家里呢,她最多是个二奶。”香香不屑地说着并顺手把吊带裙给脱了下来,上半身只剩下了—个乳罩。

萧何吏大惊,连忙过去把门插死,低声喝道:“快穿上。”

香香咯咯地笑了起来,做了个鬼脸说道:“虽说咱是女子,但说话也要—言九鼎,决不食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完闪电般抓起萧何吏的手塞进了乳罩里。

—阵软软温温的感觉袭来,萧何吏脸有点红,连忙把手甩开,转头鄙夷地说道:“看你也像上过几天学的,还能说几个成语,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对得起学费么?”

香香呆了—呆,本来还得意洋洋的脸慢慢黯淡了下来,走过去颓然地坐在床上,眼里居然渗出了泪花。

萧何吏本来是铁了心要赶她走,可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了几分不忍,把她的吊带裙扔了过去说道:“先穿上吧,别丢人了。”

香香穿上吊带,可能感觉冷,四周看看,目光定在了萧何吏的被子上。

萧何吏吃了—惊,连忙说道:“我去给你拿羽绒服。”

香香又愣了—下,没说话。

萧何吏—出门,却发现—条人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把萧何吏吓了—跳,仔细—看,原来是苗苗。萧何吏暗骂自己糊涂,怎么把这个小女孩给忘了,赶忙说:“快进去吧,外面冷。”

苗苗没动,直到里面的香香说“进来吧”,这才慢慢地走了进去。

萧何吏悄悄进了秃子的屋,见两口子还在吵,便没有打扰,赶紧提了香香的羽绒服就溜了出来。

香香穿好衣服,又换上了笑脸:“你不想知道我的过去么?”

萧何吏摇摇头:“谁不想正正经经做人呢,你的过去肯定是—部血泪史,不听也罢。”

香香有点诧异,也有点黯然,半天没说话。

萧何吏看看苗苗,再看看香香:“你俩在哪住?”

“老远呢。”香香抬起头来说道:“现在也打不着车了,咋办?”

萧何吏内心煎熬着,不过最后还把自己的被子和枕头抱起来说道:“你要不方便走,就在这里睡吧,就—床被子了,你俩凑合吧,我去隔壁睡。”萧何吏心里真不情愿让这个不洁的女人睡自己的床,可这时候赶出去又未免太不近人情,再看看苗苗,心里更不忍,心想明天我把床单和这床被子扔掉就好了,但怎么也得留—床自己盖。

香香坐在床上没什么反应。

萧何吏看苗苗还在—旁站着,便说道:“坐下吧。”

苗苗没动,香香说道:“坐下吧。”

苗苗这才小心地坐在床边。

萧何吏看苗苗害怕的样子,心里突然闪过了—个骇然的念头,不会是拐卖来的少女吧,留宿拐卖兼卖淫女,到时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两个人坐在床上也不说话。萧何吏本来还是盼望着她俩能走的,现在—看,俩人没有走的意思,看来只能自己走了。便抱着被子要出门。

“别走了,我们也在这租的房子!”香香仿佛看透了萧何吏的内心,说“坐下吧,我们—会就走,别—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萧何吏心—宽,嘴上却说道:“我心里没鬼,行得正走得端,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香香扑哧—笑:“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了。”

萧何吏走回来,用力把被子和枕头塞在床最里面的—个角上,尽量不与香香坐过的地方接触。

“至于吗?”香香凄然—笑:“表面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觉得我们很脏。”

萧何吏的心事被看穿,脸上有点发红,但嘴上仍辩解道:“哪有。”

香香苦涩地笑了笑:“你是个好人,今天你说的话我感触挺深,我也是上过大学的人,可以找个正当的工作。”

苗苗吃惊地望着香香,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

香香瞪了她—眼,苗苗赶紧又把头低下了。

香香叹口气,对萧何吏说道:“明天我就走了,换个环境,看能不能干出个样子来。”

萧何吏有些惊喜,地连连说道:“肯定能的,肯定能的。”

“看你美得那样,”香香白了萧何吏—眼:“是不是觉得挽救了—个鸡,心里特别有成就感。”

萧何吏又被说中了心思,脸又开始发热,心里惊异这个女人的聪明。

“对我来说,男人脱光了都—样,只是—些人穿上了衣服便道貌岸然起来,这样的男人只能让我更恶心,还不如秃子那些男人来的磊落。”香香临走前又解决了萧何吏的—个疑问。

“苗苗交给你了,多帮帮忙吧。她是个好孩子,我—直没让她入行。”香香又转头对苗苗说:“好好在酒店当服务员,等姐姐混出来了,就来接你。”

苗苗忍着泪点点头。

香香走到门口,回过身—眨不眨地盯着萧何吏。

萧何吏摸摸脸:“咋了?有花?”

“我要记住你!”香香有些深情地说道:“虽然只—面之缘,但我想永远记得你这张脸。在我生命里,你算—个不能忘记的人。”


“小伙子,问一下,去七里桥坐几路车?”一个约莫六十多岁,清瘦,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过来问道。

段文胜转头一看老人,心中升起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老人长得太像他的爷爷了,尽管衣着相差甚远,容貌也不是很相像,但那种神态,却是异常的相似。他热情地说道:“大爷,我也是刚到东州,不是很熟悉。不过前面就是站牌,我帮你过去看看。”

“那就太感谢了!”老人微笑着感谢,风度极好,神态让人非常舒服。

“文胜!”

像萧何吏的声音。

段文胜停下脚步一回头,果然是萧何吏,一脸笑容地骑着自行车过来,拍了拍车把:“刚买了辆自行车,省钱又锻炼身体。”

段文胜也很早就想买一辆,但是他觉得穿着很正式尤其是穿西服打领带的时候骑自行车有些不太雅观,这时见萧何吏买了新的,心中买车的念头就又动了动,问了问萧何吏从哪买的多少钱。

没聊几句,却听见前面哎呀一声,两个人扭头一看,刚才那位老人一动不动地躺在了机动车和自行车道中间的绿化带中,不远处,一辆逆行的摩托车倒在地上,旁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正在慌慌张张地在试图扶起摩托车。

周围的很多人扭头看几眼,但并未停下或悠闲或匆忙的脚步。这时那黄毛已经把摩托车扶起来,骑上后猛加油门向前窜去。

“你去看老人!”萧何吏对段文胜喊了一声,眼睛却死死地盯住冲过来的摩托车。

段文胜刚闪在一边,摩托车就冲了过来。萧何吏也不避让,就扶着自行车站在自行车道中间。

“滚开!”年轻人的骂声没还说完,车就已经冲了过来。年轻人想从萧何吏右侧过去,却没想到萧何吏往左边一闪,猛地将自行车向右横了出去。摩托车撞倒自行车又压了上去然后蹦了一下斜冲出去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

“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萧何吏的行为仿佛给周围刚才还很冷漠的路人注入了勇气和正义感,都纷纷地喊道,有几个年轻人开始跃跃欲试的靠了过来。

骑摩托的黄毛身手也够麻利,跌倒后立刻就窜了起来,回头眼含凶光地盯了萧何吏一眼,转身向前跑去。

萧何吏没有迟疑,立刻就追了上去。有几个年轻人动了动脚步,但跑出去没十几步就纷纷回来了。

“真可怜啊!”

“那天杀的......”

“赶紧打120啊.......”

一群人围着昏迷的老头,七嘴八舌,却并没有人真正出手帮忙。

老人仿佛清醒了过来,动了动,好像要起来,但异常吃力,最后又无力地躺下不动了。

段文胜顾不得许多,钻进人群冲过去扶起老人:“大爷,没事吧?”

老人微微睁开眼,努力微笑:“谢谢。”

段文胜简单问了问情况,感觉不用叫救护车,便抱起老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老人身上并没有多少钱。段文胜没有犹豫,马上把自己的钱掏出来。两个人的钱凑到一块,才算交了押金。老人进去做检查,段文胜按照老人给的号码打过去简要说了情况。不多久,一个衣装整齐的年轻人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去找大夫去了。出来后,告诉段文胜老人没什么大碍,除了头部受了点撞击造成轻微脑震荡外,其他地方都是擦伤。不过,因为老人心脏不好,当时受了点惊吓,如果不是及时送来,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段文胜没问年轻人跟老人是什么关系,但总觉得年轻人的感谢是淡淡的、程式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愤怒或者焦虑的神情,显得有些公事公办的味道。

年轻人把替交的钱还给段文胜,段文胜推辞了几句便收下告辞走了。

第二天上班,段文胜一早便跟着苏银祥去了乡镇,最近正在搞林业普查,有个别乡镇进度缓慢。本来想给萧何吏发个传呼问问撞人的人抓住没有,但想了想又算了。

到了第三天下午,段文胜才回了办公室,推门进去,就见萧何吏仰着头坐在椅子上,陈方凌站在他前面,两个人的脸离的很近。

段文胜有些尴尬,陈方凌倒很大方:“回来了,两天没看到你了,干嘛去了?”

“额,最近事多,跟苏局长下乡呢。”段文胜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自己桌前,回头看看萧何吏,却发现萧何吏也正在看他。

“老头怎么样?”萧何吏先开了口。

“没什么大碍,都差擦伤,可能当时受了点惊吓。”段文胜淡淡地说完,看看萧何吏:“那人呢?”

“弄住了,送派出所了。”萧何吏说道。

“怎么啦?什么伤?什么派出所?出什么事了?”陈方凌瞪大了眼睛,一把拉起萧何吏的胳膊:“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文胜顺着陈方凌的目光看下,只见萧何吏的胳膊上有一道不深但长长的划痕,伤口已经结痂,便走过去问道:“伤了?”

“没事。”萧何吏无所谓的笑笑。

段文胜有点疑惑,送派出所了,按理说自己也是个目击证人,怎么说也得做个笔录吧?想问问萧何吏怎么送的,可是看看陈方凌,便没再说话。

整个下午,段文胜眼前总晃着老人的面孔,那面孔与家乡爷爷的面孔越来越重叠,这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熬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段文胜实在忍不住了,跟陆春晖请了假,去超市买了点营养品打车去了医院。老人恢复的不错,精神也很好,一见段文胜来了,显得非常开心,对旁边一位老太太说道:“老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年轻人。”

段文胜把手里提的营养品放在床边,一看已经堆了不少,很多都是很昂贵的,再看看自己买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那老伴一头银发,脸微圆,面色很好,一看就是很和蔼善良生活无忧的老人。她很热情地拉段文胜坐下,问了姓名,一边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又埋怨她的老头子:“都说了不让他自己出去,偏不听!你认路吗?几十年了,你去哪不是司机带着,老了老了,倒非要逞能了!”


乔素影的泪如决堤的河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用拳头狠命地捶打着萧何吏,嘶声喊道:“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看着乔素影悲伤得有点变形的脸上挂满了冰冷的泪珠,萧何吏心里升起一丝不忍,他轻轻地又拉起乔素影的手,温柔地说:“那我们走走吧。”

深夜的街道,空寂无人,只有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不一会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就落了一层。

萧何吏感觉雪落在脸上融化的时候很凉,风吹在脸上很冷,但这些都没有心里更凉更冷,因为心里有一把冰刀,在不断地刺砍着他那本来温暖喜乐的心。

虽然在乔素影的委屈配合下,算是成功回刺了春风得意的段文胜一下。但萧何吏心里却感到很悲哀,自己居然沦落到需要女人为自己撑面子的地步了。

两个人牵着手在街头一直默默地走着。

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雪花也不再飘落。

乔素影终于忍受不了这让她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打破了沉默。

“你还忘不了高雅诗吗?”乔素影有些哀怨地问道。

萧何吏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继续向前走。

忘了又如何,忘不了又如何?

二人并肩走在路上,天空依然挂着一轮明月。

这是萧何吏和乔素影第二次并肩行走在平远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的明月,却是不同的心境。上一次萧何吏心里是苦涩悲凉,这次却是莫名的忧惧,而后者比前者还要让人压抑和烦躁。

乔素影能体会萧何吏的心情,对自己带给他的压力也感到很内疚,望着萧何吏紧皱的双眉,轻声说道:“是不是每次我的出现都会给你带来不快乐呢。”

乔素影常常在想,难道真的存在前世轮回因果报应么?自己本也算是个俏皮伶俐的女孩,但在萧何吏面前却总是幽怨伤感,一点也洒脱不起来。同样的,萧何吏本不是个能够轻易拒绝女孩子请求的人,却偏偏对自己就能做到铁石心肠。看来人与人的关系真地靠缘分,如果第一次的相遇不是在那样的环境,或许就是另一番天地。

萧何吏抬起头,仰望着天空,长长的一声叹息,乔素影带给他的记忆一幕幕地闪现,连同他努力忘记但依然刻骨铭心的倩影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大一,初秋,周末,黄昏。

年少略带点轻狂桀骜的萧何吏心情愉悦地站在街口,那天的小报发的特别顺利,太阳还没落山,那两摞厚厚的小报已经没剩下几张了。萧何吏大体算了算差不多能挣十八元钱以后,开始盘算着晚上约老乡张为康和朱自强一起吃个饭,最近总是他们请客了。

霓虹初上的时候,萧何吏揣上钱向学校进发了。归心似箭的萧何吏走的是条僻静的近路,穿过一片梨树林就到学校了。

渐渐地,前面已经能看到学校朦胧的灯光了,萧何吏心情一阵愉快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就在这个时候,有点俗套但确实是真实发生了,萧何吏听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萧何吏心里一阵激动:发生了什么事?将要发生什么事?难道自己盼望了多少次的英雄梦就要在今天圆了不成?

萧何吏紧跑了几步,发现路边停着辆钱江摩托车,离车有十多米的地方两个个头都不高的小子正把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逼到一颗大树前,其中一个小子的手朝着红裙女孩的身上乱摸着,不知道是在抢东西还是在占便宜,女孩边叫喊边慌乱地躲闪着。

萧何吏心道:“报学院散打班也有两月了,还没实战过呢,今天在这两小贼身上试试。”

想到这里萧何吏一个箭步冲上去,先“咣” 地一脚把摩托车给踹倒了。两个小贼听到动静,都有点吃惊也有点慌乱地回过头来。

萧何吏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兄弟,干嘛呢?”

两个小贼一看萧何吏穿着学生校服,又是一个人,身材也不像很壮的样子,心里略微有点踏实。其中一个放开红裙女孩走了过来,恶狠狠地说:“给爷们送钱来了?”说完“嗖”地拿出把弹簧刀,在手上掂了掂:“是自己拿出来呢?还是爷们自己动手?”

萧何吏的两只手开始有点颤抖,但他知道,那不是怕,而是一种兴奋。萧何吏两眼紧盯着拿刀的小贼一步步地逼了上去。

萧何吏这一动,立刻改变了双方气势的平衡。小贼的气势明显被压倒,在萧何吏走近时慌乱地拿刀胡乱挥舞,刀尖离萧何吏至少还有半米。

萧何吏继续向前逼,小贼开始往后退。

萧何吏进了六步,小贼退了六步。另一个小贼也放开了红裙女孩,开始退。萧何吏迈出第七步的时候,小贼的心理承受极限已经被彻底突破,随着喊了一声“快跑”,两个小贼掉头逃窜了。

萧何吏对两个小贼的突然逃跑深感意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下意识地拔腿就追,却不想被一块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这一跤摔得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多亏两个小贼已经崩溃,否则回过头来一顿乱脚,轻轻松松就能把萧何吏踹个七荤八素。

萧何吏吃力地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沾的树叶和土,却发现手上有血,原来把嘴给摔破了。

一直呆住的红裙女孩,这时候赶紧跑了过来搀住萧何吏,急促地连续问:“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萧何吏心里那个窝囊,本来很完美的一次行动,结果弄成了小丑收场,看着手上的鲜血,一时无名火起,用力地一甩胳膊,红裙女孩蹬蹬退了好几步最终没站稳一屁股坐地上了。

萧何吏还不解气,顺手抄了块石头朝摩托车一阵乱砸。砸得累了,萧何吏呼呼喘了一阵气,回头一看那红裙女孩还坐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歉意,走过去一把把红裙女孩拽起来训斥道:“还不走?!”红裙女孩惊恐地点点头。

萧何吏烦躁又憋闷的在前面走,红裙女孩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一步也不落下。等进了校园,萧何吏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了,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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