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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小说

龙七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溪月低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贺宴沉衣领。他手臂有力,抱的很稳,走的很快,可温溪月却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耳边还能听见他胸膛楚心脏有力的跳动,明明隔着几层衣服,可温溪月的体温却热的离谱。她不懂,怎么就抱了?他们之间应该还没到可以公主抱的地步吧?温溪月心脏跳的厉害,就这样被抱了,什么也不说,会不会显得她太轻浮?她要不要拒绝一下?她红着脸开口:“我挺沉的,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贺宴沉低头看她:“是吗?”“嗯!”“好。”贺宴沉还真放下了她,像个不解风情的直男。双脚落地,疼痛再次袭来,温溪月站不住失去重心,又倒了回去,额头抵着贺宴沉胸膛,嘴唇压在一颗衬衣扣上。温溪月赶紧双手撑在他胸前,从他怀中离开。“对不起。”“投怀送抱!”贺宴沉看她...

主角:温溪月贺宴沉   更新:2025-02-22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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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溪月贺宴沉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小说》,由网络作家“龙七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溪月低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贺宴沉衣领。他手臂有力,抱的很稳,走的很快,可温溪月却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耳边还能听见他胸膛楚心脏有力的跳动,明明隔着几层衣服,可温溪月的体温却热的离谱。她不懂,怎么就抱了?他们之间应该还没到可以公主抱的地步吧?温溪月心脏跳的厉害,就这样被抱了,什么也不说,会不会显得她太轻浮?她要不要拒绝一下?她红着脸开口:“我挺沉的,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贺宴沉低头看她:“是吗?”“嗯!”“好。”贺宴沉还真放下了她,像个不解风情的直男。双脚落地,疼痛再次袭来,温溪月站不住失去重心,又倒了回去,额头抵着贺宴沉胸膛,嘴唇压在一颗衬衣扣上。温溪月赶紧双手撑在他胸前,从他怀中离开。“对不起。”“投怀送抱!”贺宴沉看她...

《被渣后,她撩的大佬夜夜难眠小说》精彩片段

温溪月低声惊呼,下意识抓住贺宴沉衣领。
他手臂有力,抱的很稳,走的很快,可温溪月却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
耳边还能听见他胸膛楚心脏有力的跳动,明明隔着几层衣服,可温溪月的体温却热的离谱。
她不懂,怎么就抱了?
他们之间应该还没到可以公主抱的地步吧?
温溪月心脏跳的厉害,就这样被抱了,什么也不说,会不会显得她太轻浮?她要不要拒绝一下?
她红着脸开口:“我挺沉的,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贺宴沉低头看她:“是吗?”
“嗯!”
“好。”
贺宴沉还真放下了她,像个不解风情的直男。
双脚落地,疼痛再次袭来,温溪月站不住失去重心,又倒了回去,额头抵着贺宴沉胸膛,嘴唇压在一颗衬衣扣上。
温溪月赶紧双手撑在他胸前,从他怀中离开。
“对不起。”
“投怀送抱!”贺宴沉看她的眼神克制收敛,声音略带沙哑,仿佛是贴着耳畔低语。
“我不是,我没有。”
温溪月瞧见那颗黑色墨玉纽扣上。
贺宴沉下巴微抬:“那你摸我做什么?”
“我……”
温溪月张张嘴,看到自己还放在人家胸口的手,立刻收回,可失去支撑,站不住,又倒回去。
贺宴沉唇角勾了勾,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
“还说不是?”
“我……我就是脚疼,站不住,我不是想……不是想勾引你。”温溪月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又想哭了。
“不是说能走?”
“疼。”温溪月吸吸鼻子,声音娇软,像是撒娇:“走不了。”
“娇气。”
温溪月身体二度腾空,被贺宴沉再次轻松抱起。
这次,她没再说别的,老老实实窝在贺宴沉怀里,一动不敢动。
贺宴沉低头刚好看见她发顶上一个小小的旋,通红的耳朵,黑发下,粉白的脖颈若隐若现。
他想起幼年曾养过的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他给它取名雪狮子。
它乖的很,总爱窝在他怀里睡觉,不让别人碰,只让他一个人抱。
那是他童年最好的伙伴。
后来,雪狮子生病,没治好。
自此后,贺宴沉再没养过任何宠物。
贺宴沉步子慢慢放缓,他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小小的一只,真轻。
他的怀抱,她刚刚契合。
原本五分钟就能上去,这次,足足多用了一倍的时间。
房门打开一瞬,房间的灯自动亮起。
客厅很大,装修整体灰白色调,家具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或者说,没有人气。
走到沙发前,贺宴沉将温溪月放下。
她环顾四周,“这是你家?”
“嗯。”
温溪月本以为到此就可以了,没想到贺宴沉却直接在她面前蹲下。
高大的男人,蹲在她面前,视线和她平齐,“哪只脚?”
“什么?”
温溪月没反应过来,贺宴沉索性,将她两只鞋都脱下。
眼看他要给自己脱袜子,温溪月忙制止:“别,我没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先签欠条吧?”
可说话间袜子已经被脱下,男人好看的手,卷起她的裤腿,露出红肿的左脚脚踝。
他将受伤的脚放在他膝上,不顾温溪月反对,按压受伤位置:“这里疼吗?”
温溪月坐立难安,“不太疼,你别按了,我真的没事……”
她此刻心里乱糟糟的。
不对啊,总感觉哪里不对,跟预期差别过于大了。
他对乔舒然的时候不是很冷漠吗?
怎么对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虽然她的脚没味道,可……那是脚啊。
他不在意吗?
眼前的男人,矜贵清冷,周身气场强大,总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可现在,他却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脚。
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从云端下来。
“这里呢?”
“还好……”
直到按到一处,温溪月疼的瞬间白了脸:“嘶,别按了……”
因为疼的太厉害,温溪月几乎是条件反射挣扎起来。
结果动作太大,只听见啪~~~一声脆响后,温溪月也不叫了,僵直着身体,一脸惊恐,时间在这一刻好似静止。
只见,温溪月雪白的脚丫子,贴在了贺宴沉脸上。
温溪月吞吞喉咙,血全冲到头上,从脸红到脖子,她结结巴巴:“我不是故意的……你,你要不打回来?”
贺宴沉垂眸,将温溪月的脚重新放回膝盖。
“没伤到骨头,推拿一下,休息两天就好。”
“你还懂这个?”
“略懂一些。”
方才那个下插曲,谁都没有提,好像刻意去遗忘。
贺宴沉放开温溪月的脚站起身离开。
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温溪月手指轻轻勾了勾。
他们只见过两次,可她见过他对旁人的态度。
他始终都是淡淡的,好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过多兴趣,无悲无喜。
可是……
温溪月见过他疯狂失控的样子。
贺宴沉回来时,手里拿着一瓶药油,在她旁边坐下,重新将她的脚捞起来放在腿上。
“你帮我按摩?”
“你会吗?”
温溪月摇头:“不会。”
这回她没阻止,她算发现了,他要做的事,不论她如何反对,都没用。
他看似冷静克制,实际上,极其霸道强势。

车子开出酒店,车厢内气氛安静的诡异,很长时间两人谁都没开口。
贺宴沉将暖风开的很足,气温快速攀升。
温溪月感觉越来越热,呼吸都重了一些,双手死死抓着安全带,低着头,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
耳边安静的,只能听到彼此都呼吸。
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这好像是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可是却极具侵略性。
那夜之后,好几天过去,温溪月都觉得,身上似乎还残留他的味道。
晚上闭上眼,那一夜的情节,总是反复出现。
温溪月感觉脸更烫了。
贺宴沉手机响起打破安静,他扫一眼,挂断。
她小声问:“你不接吗?”
贺宴沉没回答。
“早知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稀里糊涂拉住你……”
话音还未落下,车子突然一个急刹,温溪月身体惯性往前冲。
一只大手,握住她左肩,将她的身体按回去。
贺宴沉过分俊美的脸没有丝毫表情,他转头问她。
“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他眉眼清隽,眼底似有终年难化的积雪。
他问的极认真,声音不辨喜怒。
可,温溪月却感到莫名的恐惧。
“我……我……”她咽了咽喉咙,身子往后缩,“我千辛万苦讨回来的钱,还没焐热,全都要给你不说,还要欠一大笔钱,我不知道要还到猴年马月。”
“我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剩下的……”
她怯生生拉住周彦辰袖口:“剩下的能不能不还啊?”
温溪月眼泪汪汪,像被欺负惨了的小动物。
贺宴沉抬手,修长的手指,接住了一颗眼泪,修剪的干净整齐的指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刮过温溪月的脸颊。
在温溪月满满期待的目光中,回答:“不能!”
温溪月哭的更惨,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看起来可怜极了。
贺宴沉轻叹一声:“你的眼泪可真多。”
他像是在跟她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温溪月惊的忘了哭。
他眼眸微阖,长睫,掩盖住眼底的贪婪和不顾一切想要掠夺的渴望。
他已尽力克制,可隐藏在阴暗处的欲望,却还是像关不住的野兽。
“别这样。”
温溪月扭头,避开贺宴沉的手,她像只小鹌鹑,脑袋都快埋进腿里,恨不得全身都缩成一团。
贺宴沉的手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
他眉头微蹙,她不愿意跟她有过多接触。
收回手,他缓缓开口:“没关系,我可以当你债主。”
温溪月又抖了抖:“你真的不能少点吗?”
贺宴沉重新发动车子,他的沉默,告诉温溪月,别做梦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下。
温溪月防备的看着外面,好像是私家车库。
她防备问:“这是哪儿?”
贺宴沉熄火,解开安全带,顺手将温溪月的也解开。
“跟我上去,立字据。”
“啊?”
“万一你打算赖账呢?”
温溪月连忙摆手:“我不会的,我不是那种人,我肯定会还你钱的,就是……需要的时间会长点。”
“谁知道呢?”
贺宴沉下车,并绕到副驾驶,给温溪月打开车门。
这一幕若是让人看见,不知要惊呆多少人。
温溪月咬咬唇,眼眶红红,欲言又止。
贺宴沉颇有耐心,也不催。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温溪月还是温溪月扛不住,慢慢挪动脚,弯腰下去。
可双脚刚落地,脚踝尖锐的疼袭来,疼的五官挤成一团,“嘶……”
温溪月身子不受控制朝贺宴沉倒下去。
她想起乔舒然故意跌到投怀送抱,结果贺宴沉不解风情,侧身躲开,眼睁睁看她摔倒。
于是,她硬生生扭了一下腰,倒下去的中途,变了路径,可,贺宴沉长臂一伸,轻松将她捞进怀里。
“脚怎么了?”
温溪月疼的脸色发白,“等你的时候地上滑没看清路,摔了一下,可能扭到了,之前也没觉得疼啊……”
下一秒,身体腾空,贺宴沉将他打横抱起。

“温溪月啊,又蠢又贱,我装失忆都赶不走,烦死了,比我养的狗都贱。”
“若不是她和乔乔有几分相似,当初哪里配我多看一眼?”
顾修辰轻蔑的冷嘲声透过门缝穿出来。
温溪月的手还握着把手,怀里小心抱着给顾修辰的醒酒汤。
来的路上摔了一跤,膝盖磕破,汤却一滴未洒。
她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休学照顾车祸瘫痪的顾修辰。
他站起来那天,两人相拥而泣,他更是向他求婚。
可几天前,他意外伤了头,醒来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陪他走过低谷的女友。
当时温溪月虽伤心,更多却是心疼顾修辰!
可她如何也没想到,真相就这样,赤裸裸的展露在她面前。
丑陋的令人作呕!
“她虽然蠢,可那张脸实在美,顾少,既然你不要,不如让我玩玩?”
顾修辰不屑:“她那种拜金的女人,谁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你也不嫌脏。”
温溪月心脏沉闷的痛着,脸色惨白如鬼。
原来,他不碰她不是尊重,人家只是嫌她脏。
深情是假,失忆是假,他对她从来只有利用,轻贱!
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温溪月胃里一阵翻腾,那个在她最绝望时,将她救出深渊的男人,原来只是个两幅面孔的人渣。
她伸手想推门,要冲进去问个清楚,肩膀便被按住。
温溪月扭头对上一张精致美丽的脸。
乔舒然,顾修辰的白月光,乔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
和自己,天上地下。
乔舒然将温溪月带到一间空包厢,递给她一杯热茶。
她上下打量温溪月,从发丝,看到脚,像在看廉价的商品。
温溪月被看的不舒服,避开她的视线,呆呆喝下一口热水。
“的确跟我有两分相似,怪不得阿辰会选你来气我。”
温溪月的手紧紧握着水杯。
“对了,他出车祸那天,不是为了给你买礼物,是去给我的狗狗过生日。”
温溪月猛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她一直以为顾修辰是为了给她买礼物才出车祸,为此她愧疚不已。
不顾导师劝阻,放弃辛苦努力获得的国外顶级大学读研的机会,在医院像佣人一样,24小时贴身照顾他。
顾修辰站起来那一刻,她哭的不能自已,她觉得至少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可现在,乔舒然告诉她,连这也是假的?
那她的前途,人生,尊严,到底算什么?
“喏,你脖子上的骨头项链,原本是他给我的狗买的礼物,我嫌丑没要,你戴着倒也不错。”乔舒然笑容娇俏。
霎时,温溪月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都冲上了头,羞耻,愤怒,强烈的恨意让她眼前晕眩。
她颤抖抬起手,项链带着一缕头发一起被扯下来。
她当做宝贝,珍视呵护的东西,竟是狗都不要的礼物。
怪不得,顾修辰每次看见她小心擦拭项链的时候都笑。
他是在嘲笑她的蠢啊!
乔舒然欣赏着温溪月的狼狈。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一个免费保姆,将他伺候的那样妥帖,傻瓜才不用呢,何况他向我保证,绝不会碰你。”
温溪月已经感觉不到疼,只剩麻木。
她这颗棋子被利用的淋漓尽致。
敲骨吸髓,榨干抹净。
“你们不觉得羞愧吗?”
乔舒然笑容甜美:“要羞愧的人,不该是你吗,你可是实实在在做了一年多的小三,我没找你麻烦,还不够善良?”
温溪月怔忡片刻,忽然笑出声。
小三......
呵,真他妈讽刺。
如果顾修辰跟她说清楚,她不会死缠烂打。
可他们,不该用这种无耻的招数,算计她,羞辱她。
利用完她后,还不想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装失忆,对她冷暴力,想让她承受不了,自己滚蛋。
一想到自己为了那样一个人渣,放弃了自己原本光明的未来,温溪月就生理性的恶心。
温溪月眼眶猩红,讥笑:“你虚伪他无耻,你们合该天生一对,祝你们这辈子锁死!”
她猛然站起转身欲走,可眼前一阵晕眩,她直直倒了下去。
乔舒然弯腰捏住温溪月的下巴,端详片刻,嗤笑一声甩开。
抽出纸巾擦拭手指,“太蠢了,一点挑战都没有。”
乔舒然撇一眼进来的男人:“给你了。”
男人淫邪的目光落在温溪月身上:“谢谢乔小姐成全,那我就随便玩了?”
“随你。”

贺宴沉离开酒店时,在大堂遇到了揽着乔舒然的顾修辰。
顾修辰几乎在看到贺宴沉那一秒立刻放开乔舒然,立正站好,恭恭敬敬喊一声:“舅舅!”
人称京圈太子爷,跋扈狂妄的顾家大少爷,在贺宴沉面前乖巧的像只鹌鹑。
乔舒然抬手轻轻捋了捋头发,微微侧脸,露出最好看的角度,柔柔唤一声:“贺先生。”
初见贺宴沉时,她也喊他舅舅,却被他制止,他道:不必,不熟!
她当时便红了眼眶,后来见面,便只敢乖乖喊贺先生。
这些年她的名声越发好,所有人都喜欢她,唯独贺宴沉,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贺宴沉似不曾看见乔舒然,平静无波的眼眸扫过顾修辰。
“你母亲说你失忆了!”
顾修辰紧张的捏紧裤缝,小心回:“前些天摔到了头,不过不碍事,只是忘记了一些不重要的事。”
“是吗?”
平淡的嗓音,没有起伏。
顾修辰却头皮发麻,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明明没有比自己大几岁,那气场却实在骇人。
在贺宴沉面前,他所有心思都瞒不过,甚至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顾修辰唯唯诺诺:“舅舅,我只是忘记了个别不重要的人和事,我其实......”
贺宴沉不给他说完的机会:“好生养着,腿断了还能站起来,脑子残了,可就真没救。”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顾修辰小腿控制不住轻微颤抖,总觉得贺宴沉这话,话里有话。
脑子里疯狂回想,什么又时候惹这位祖宗不开心了?
可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回答,贺宴沉便走了。
他忙喊:“舅舅慢走。”
目送贺宴沉离开,顾修辰松口气。
乔舒然瞥他一眼,垂下头,嘴唇抿了抿。
等贺宴沉的人影看不见,顾修辰才敢小声嘀咕:“大早上,吃枪药啊。”
乔舒然嘴唇轻轻抿了一下:“我累了,要回家休息,今天就不陪你了。”
想起昨晚,顾修辰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亲一下。
“那我先送你回去,晚上带你去你喜欢的那家餐厅。”
“好!”
乔舒然随口问:“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温溪月都还没出现,会不会出什么事,你要不去看看她?”
提及温溪月,顾修辰没来由一阵烦躁。
“她能出什么事?她那种满心只有钱的女人,眼看从我身上捞不到钱,肯定去物色其他男人了。”
嘴里说着爱她,结果,才几天,连个醒酒汤都不送,果然只是看上他的钱,根本不关心他。
此时,顾修辰俨然忘了,瘫痪在床的一年里,是谁没日没夜照顾他。
忽然,他问:“宝贝,那枚铜钱你怎么没戴?”
“那东西对我来说太重要,放进家里的保险柜了。”
乔舒然娇嗔的瞪他一眼:“怎么,没了那枚铜钱,你就不认我这个救命恩人了?就不爱我了?”
“当然不是,我心里永远只有你,从来没有旁人!”
回到乔家,乔舒然脸上温柔的笑容转瞬消失。
她拨通一个号码。
“照片呢?”
“乔小姐对不起,那个贱.人昨晚将我打晕,跑了,我......没能拍下照片!”
“废物!”
乔舒然烦躁的打开抽屉,翻出一枚缠着红线的铜钱。
不屑的冷笑一声,嫌恶的丢进角落。
......
温溪月刚到租住的小区门口,便被一辆宾利拦下。
车窗落下,露出一张保养极好的脸:“温小姐,谈谈!”
温溪月不相信,顾修辰假失忆这件事,顾家人不知道。
这人曾经亲切的喊她溪月,如今,温小姐,呵......
“顾夫人,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顾夫人缓缓开口:“你应该很清楚,就算阿辰没失忆,像你这样的出身,也绝不可能嫁进顾家!”
“医生说阿辰现在受不了任何刺激,如果你真爱他,为了他好,就不该去找他。”
“除非,你根本不在乎他的健康,你死缠烂打只是想让他想起你,然而挟恩以报。”
顾夫人露出一副了然一切的表情,“你这样的女孩子我的见多了。”
她年近五十,瞧着却很年轻,端庄优雅,一看便是金尊玉贵的人。
说话轻声细语,可字字句句都如杀人利刃。
轻蔑,冷视,无孔不入。
“我这样的?”温溪月讥讽:“顾夫人说说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顾修辰住院期间,顾夫人多次哭着拉着她的手,感激她的不离不弃。
称顾修辰若能好,他们全家都感激不尽。
现在,渣男是站起来了,可他们一家子的嘴脸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果然,血缘这东西,一脉相承。
儿子恶心,母亲无耻!
顾夫人微抬下巴,斜眼扫过温溪月。
“你还年轻,不想吃苦,我能理解,但,做人别太贪心。”
温溪月笑了。
贪心?
她怎么有脸说这两个字。
他们一家子都高高在上,贪婪成性,既要又要,想把所有的好处都攥在手里,还不想付出任何代价。
温溪月从没见过有人寡廉鲜耻,演绎的淋漓尽致。
“当然,我们还是很感谢之前对阿辰的照顾,可乔乔和阿辰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她才是顾家认定的儿媳,至于温小姐你......”
顾夫人停顿,“恕我直言,跟乔乔比,你有什么?”
温溪月鼓掌。
“顾夫人不去学变脸真是可惜了,这忘恩负义的嘴脸,简直太精彩了!”
“你......”
“这几天,我反复在想一个问题,顾修辰也太会摔了,谁都不忘,偏偏忘了照顾他一年的人,怎么就这么巧呢?”
顾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寒光。
“温小姐心思未免太卑劣了,当初同意你照顾阿辰,是看对我儿子深情一片,念你可怜,不然像你这种下等人哪里配照顾我儿子。”
“倒是你,当了小三,还好意思在这叫嚷,真是不知廉耻。”
突然,她话锋一转:“听说你父亲一把年纪还在工地干活,那种地方出点意外再正常不过了,你说是吗?温小姐”
温溪月被气笑了:“顾夫人威胁我?”

顾修辰心脏陡然一阵痉挛,莫名慌乱。
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眼睛死死盯着温溪月。
乔舒然立刻环顾四周,眼看有人已经走过来,立刻扯扯顾修辰:“别让她再闹了。”
不然,丢人就丢大了。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若是被人知道,顾修辰被人追到这种地方讨薪,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何况,贺宴沉也会来,若是让他看见,还得了?
可顾修辰此刻气的已经没了理智,甩开乔舒然,“温溪月,你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承认你?你做梦!”
乔舒然始料未及,脚下踉跄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愣住!
顾修辰,甩开了他?
从小到大,顾修辰追着她跑,她一直保持忽远忽近,吊着他。
这么多年,乔舒然都被他小心捧在掌心,圈子里谁不知道,她是顾家大少爷的心头好,白月光。
可现在,顾修辰却甩开了她的手,无视她。
乔舒然眼眸逐渐冰冷,缓缓握紧手。
温溪月啐了一口,真是晦气,过去怎么就被猪油糊了心,看上这么一个东西。
“你要不给钱,我现在就冲上台上去,扑通往那一跪,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顾家号京圈顶级财阀,却缺德无良,连护工的工资都一分不发,呸,不要脸的东西,周扒皮进了你们家,都得脱层皮!”
过去,她就是太软弱,总把别人想的太好。
可结果呢,他们根本配不上她的善良。
委屈自己,不如为难别人。
放下个人素质,绝不再吃亏。
乔舒然冷着脸:“温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忘了骂你,你不舒服了是吧?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点数,要不要一块给你抖出来?”
乔舒然咬牙。
下药的事,温溪月不会有证据,可这贱/人若是不管不顾大喊一通,到底对自己名声有损。
她压下怒火,低声道:“阿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闹大了,你的脸,顾家的脸,还要不要?”
“贺家舅舅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顾修辰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回头一看,周围靠近的人已经对他指指点点。
顾修辰面色铁青,拳头攥的咯吱响。
“温溪月,你有种!”
温溪月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承蒙惠顾。”
顾修辰掏出手机,扫码付钱。
“滚,马上给我滚!”
乔舒然不想让温溪月拿的这么轻松。
“温小姐,不要仗着阿辰善良就这样欺负他,你现在好好道歉,或许他还能原谅你,否则,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后悔的!”
温溪月穿上外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真有意思,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你见过谁丢了垃圾,还跑垃圾桶里去捡?”
“这种货色,你不嫌脏,能吃的下去,我可不行,我恶心!”
丢下这话,温溪月头也不回的离开。
乔舒然精致完美的脸庞有一瞬扭曲。
从第一次知道温溪月这个人时,她就极其厌恶。
明明那么卑微,不管如何折辱,依旧敢昂起头挺起脊背,仿佛怎么都压不跨。
温溪月凭什么这么耀眼,她就该跟她那个穷爹一样,烂在泥里。
乔舒然掩去眼底的杀意,怅然道:“果然,真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我本以为,她应该是真的爱你,现在......”
“贱/人,她果然从一开始就是贪图我的钱,我真是错看她了。”
乔舒然故作担忧:“她照顾你那样久,给她一笔钱也没什么,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你,而且她今日尝到甜头,以后会不会故技重施?”
顾修辰心头那一抹慌乱,被乔舒然这话瞬间压下去,胸腔的火烧的厉害。
“哼,她以为本少爷的钱是好难的,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放过谁?”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顾修辰身子一僵,迅速转身,看到身后的二人,:“小舅舅,大舅妈,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来人除了贺宴沉,还有贺家长嫂魏明霁。
乔舒然也不免紧张起来,乖巧道:“贺先生好,大夫人好。”
她在心中祈祷,方才那一幕千万不要让他们看见。
魏明霁微笑:“阿辰好了?”
她今日穿了一袭墨绿色旗袍,头发绾起插了一支冰透的玉簪,素白的手腕上只带了一只同色同种水的手镯。
她是空谷中的幽兰,优雅出沉,岁月在她身上流淌过,不曾损她半分。
顾修辰忙回答:“多谢大舅妈关心,都已经好了。”
“恢复记忆了?”
“那......那倒是还没有,只是头已经不疼了,您和小舅舅来,也是为了给外婆挑生日礼物吗?”
顾修辰不愿再说失忆,转移话题。
过些天是贺老夫人77大寿,顾夫人早就交代他,务必上心挑一个让老太太喜欢的礼物。
魏明霁点头:“来看看。”
拍卖会开始,贺宴沉接个电话便离开了。
乔舒然偷偷看一眼贺宴沉高挺的背影,咬咬唇,低声对贺宴沉说:“我去趟洗手间。”
转了一圈,在2楼转角看到了贺宴沉。
她理理头发,将领口往下扯一些,露出诱人的白皙。
“贺先生等一等,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贺宴沉状若未闻准备离开。
“贺先生......”乔舒然脚下似是没站稳,向贺宴沉倒过去。
贺宴沉面无表情收回脚,身子微微一侧。
乔舒然的身体,就那样擦过他直直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乔舒然趴在地上好一会动不了,她这下摔的结实,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
贺宴沉垂眸看一眼,绕过她。
乔舒然抬头,眼泪滚落,虽然狼狈,却依旧美丽,份外楚楚可怜。
“贺先生,我只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理由。”
贺宴沉对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个字,他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大步离开。
乔舒然趴在地上死死咬着下唇,望着贺宴沉背影的眼神,克制,贪婪,还有深深的眷恋!
躲在暗处的温溪月,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声自语:“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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