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姚陆翎程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死后,皇城乱套了!姚陆翎程墨》,由网络作家“喵初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大人……”章府的书屋里,章祯面容严肃地看着前来报告的小厮。“还是没有找到翎儿的尸体吗?”他额头开始密密麻麻渗出一层汗水。“大人,火烧倒了很多树,当天夜里刚好下雨,山上的情况非常混乱,很多路都走不通了,实在是很难寻找!”小厮跪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章祯。“我亲眼看着……算了,那么大的山,夫人肯定是逃不过去,遇难了。”章祯像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又朝着前厅走去。“大人……”小厮在后面开口。“怎么了?”章祯回头。“您的衣服后面开线了。”“回头叫翎儿给我补一下吧,她手艺好,补得看不出一点差别。”说完,章祯就意识到了不对,陷入了沉默里。他的眼前浮现出不久前自己死死掐着姚陆翎脖子的画面,姚陆翎绝望的眼泪,姚陆翎浑身的鲜血……他摇了摇头,继...
《她死后,皇城乱套了!姚陆翎程墨》精彩片段
“章大人……”
章府的书屋里,章祯面容严肃地看着前来报告的小厮。
“还是没有找到翎儿的尸体吗?”他额头开始密密麻麻渗出一层汗水。
“大人,火烧倒了很多树,当天夜里刚好下雨,山上的情况非常混乱,很多路都走不通了,实在是很难寻找!”小厮跪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章祯。
“我亲眼看着……算了,那么大的山,夫人肯定是逃不过去,遇难了。”章祯像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又朝着前厅走去。
“大人……”小厮在后面开口。
“怎么了?”章祯回头。
“您的衣服后面开线了。”
“回头叫翎儿给我补一下吧,她手艺好,补得看不出一点差别。”说完,章祯就意识到了不对,陷入了沉默里。
他的眼前浮现出不久前自己死死掐着姚陆翎脖子的画面,姚陆翎绝望的眼泪,姚陆翎浑身的鲜血……
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跟针扎一般,又疼,又觉得空落落的。
走到前厅,等候着的是自己的母亲王氏,王氏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失落,眼珠子转了一圈,把下人们都打发走,鬼鬼祟祟地把门窗都关上。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才小声地问:“怎么没找到尸体?你确定弄死她了吗?别让她逃了!”
章祯冷冷看向王氏,道:“母亲,我亲手将剑刺进她的胸膛,还放了一把火,山势那么复杂,她又身受重伤,跑不出去的,定是死了,只是没找到尸体罢了。”
王氏点点头:“一定要慎重,别让她有机会,好不容易你获得了公主的青睐,可不能搞砸了。”
章祯木讷地点了点头,王氏还在喋喋不休:“这个姚陆翎,真是个害人精。当初我费尽心思,是想让你和姚家小妹姚幺襄在一起的,结果她非要扑上去。我以为好歹也算是姚家嫡小姐,总能帮上什么忙,结果娘家根本不搭理我们,还是儿子你努力才换来的这一切!”
章祯苦笑了一下,说:“纯靠我自己,也是得不来现在的一切的。我和她,终究只是算计罢了。”
章祯和姚陆翎成婚,并不是什么青梅竹马水到渠成,也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开始,就是王氏的一场阴谋。
章祯出身并不好,祖上也有过当官的,但到他那一代已经是穷困潦倒,空留了一套宅子,饭都常常吃不饱。
章祯的父亲是个秀才,一辈子在读书,在床上病死了也没考上功名,考上状元是父亲的遗愿,章祯只能捡起父亲的志向发奋读书。
王氏靠着打零工供章祯读书,章祯第一年考试其实成绩也还算不错,能换个富庶县城的官做做,但是由于没有背景,卷子被人换了名字,到哪里都投诉无门。
这时候,王氏打起了姚家的主意。
姚望作为大将军戴荣的手下,有勇威伯的赫赫威名,儿子姚柒归也是锋芒毕露,深得圣上赏识。
如果能成为姚家女婿,那么也未必有人敢换章祯的卷子,甚至不用考,都有机会平步青云。
选中姚家当然也不是只因为他们家门第高,好接触也是其中一点。
姚望时常要去前线打仗,留下的姚夫人大手大脚,从不遮掩,她的小女儿姚幺襄被宠坏了,对琴棋书画女工皆无兴趣,日日在街上买衣服簪子,王氏平时就在簪子店帮忙,对姚家幺女知道不少。
姚幺襄是姚望心尖尖上的闺女,如果能攀上姚幺襄,不仅不愁吃喝,还能得到姚望的鼎力相助。
不过姚家现在也算是贵族,自然看不上他们落魄的穷书生,王氏就想了一个计策,让他们不得不嫁。
她花钱找了一些小流氓在姚幺襄的必经之路的一座桥上守着,一看到姚幺襄就想办法调戏她逼她或推她跳桥,章祯则在附近守株待兔,等姚幺襄落水,就跳进河里救她。
届时水里肌肤之亲,衣裙湿透,姑娘的清白不保,又能成为救命恩人,那姚家不情愿也要嫁了。
偏偏,那天姚陆翎挡在了姚幺襄前头,护住了姚幺襄,自己被流氓推下了河。等到王氏认清楚想要阻止的时候,章祯已经抱着姚陆翎从水里浮了出来。
这场闹剧最终换来了姚陆翎这么个儿媳,家里得了姚家不少嫁妆,试卷也没有被换,章祯一举夺魁,现在在翰林院当学士。
平心而论,姚陆翎过来以后贤良淑德,王氏不管有什么要求都顺着,钱财也补贴了不少,绝不能说是没帮上忙的。
但王氏每次上街买东西,总还是抢不过那姚府的姚幺襄,就气不打一处来。
毕竟,如果是姚幺襄的话,一定比现在风光多了。
好在公主有眼光,看上了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王氏又笑开了花,打量了一圈章祯,见他闷闷不乐,还训了两句:“好了,女人遍地都是,杀个没用的你心软什么!姚双柔死了,估计很快姚府就知道姚陆翎也没了,你明日去一趟姚府,演一演,看看能不能再讨点好处,平日里跟公主多联系,知道没有!”
“知道了,母亲。”章祯应了一声,不再多看王氏一眼,直接走开了。
王氏看着儿子的背影,嘴巴里还在念叨:“这小子不会真迷上那个姚家的废物了吧?还好死了,真晦气!”
章祯回到房间,卧房里的摆件都是姚陆翎自己淘来的小玩意,被子也是她挑选的蚕丝被,上面的绣花是她一针一线缝的。满屋子都是姚陆翎存在过的痕迹,让一直撕裂般疼痛的心,无法安宁。
章祯走到香炉面前,想点一支香。往日里,姚陆翎都会在他睡前点上,淡淡的花香味能帮助他睡个好觉。
此刻找了半天,却找不到那个香在哪了。
“小翠!小翠!”他找来姚陆翎的贴身丫鬟。
“爷,怎么了?”小翠还没从主子的死里走出来,两只眼睛都红红的。她恰巧那日来癸水,说不适合去山上祈福,便留在了章府,不然,她说什么都要保护好夫人的。
“平日里点的香在哪儿你知道吗?”章祯问。
小翠打开小柜子,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只有大约五根安神香,她递给章祯,说:“就这些了,夫人本来说只去三日,留五根应该没问题,现在用完了就没了,爷省着点用吧。”
“为何?这香是哪家铺子卖的?我再去买便是。”章祯插上了香。
“这是夫人亲手做的香,夫人没了,香自然也没了,这香制作工艺复杂,还很费功夫,除了夫人,恐怕其他人再也做不出这香了。”小翠看着香炉升起烟雾,叹了口气,离开了卧房。
这夜,章祯就算闻着香,也没有安睡。
他的梦里,始终是被自己掐着的、鲜血淋漓的、一脸绝望的姚陆翎。
“夫君,为何如此啊?”
“哦……这件事啊,你想跟我说话,不能和我走在一条线上说吗?”姚陆翎走到了姚柒归旁边,尽量和姚柒归保持一样的频率前进。
姚柒归头一次旁边有人跟着自己,反而不自在起来,声音也变得别扭:“我……才没有想和你说话,你不要自作多情。”
“行行,算我们巧遇行了吧。”姚陆翎有些无奈。
“既然是巧遇,那我跟你聊聊天好了,我现在确实把蜜饯铺的量做了起来,银两也渐长,你说接下来是再开一个店铺,还是顺着蜜饯铺开点别的东西呢?”姚陆翎很自然地走在姚柒归旁边。
姚柒归心里不安起来。
怎么回事,她是阿姐的替身,如此能说会道,手段颇多,该怎么办才好?
姚陆翎也不管姚柒归理不理她,只是自己在烦恼:“我也没什么经商头脑,要不……扩大店面开个小吃铺吧?不仅卖卖蜜饯,再卖卖酥醪、栗子什么的,哦对了,马上天冷了,正好有很多山楂的库存,可以卖卖冰糖葫芦。怎么样?”
“嗯,挺好,冰糖葫芦我喜欢吃。”姚柒归彻底被她带着跑了。
“下一步我打算重新取个店名,换个招牌,老是叫蜜饯铺虽然好懂,但没有记忆点。称呼起来就是西街的蜜饯铺,不大方便……”
说到一半,姚陆翎的自言自语停止了,姚柒归还忍不住侧过头看她。
“到家了,去换身舒适的衣服,我猜娘马上又要喊着吃饭了。小七,饭桌上见。”姚陆翎不再和姚柒归并排,而是转向了她房屋的方向。
她的话语很温暖,就像是一家人的大姐姐一样。
好温暖,好熟悉,好像……那时候的阿姐姚陆翎。
“阿姐。”姚柒归忍不住喊了她,喊完又想打自己一巴掌。怎么偏偏要喊她阿姐呢?
姚陆翎回过头:“怎么了?”
“姚幺襄买通了一些张易涵那边的家丁,最近又和一些混迹花楼的官员来往,我总觉得是冲着你去的,你小心一些。明日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要吃,不要一个人去一些没人的地方。”姚柒归老老实实说出了自己想嘱咐的话,或许是心里的一些冰渣被眼前的“楚落铃”融化,他不能知道这些东西在悄悄进行,却不告诉她。
姚陆翎抿着嘴唇想了想,然后对着姚柒归露出了微笑,道:“我知道啦,谢谢你,安儿果真是个好孩子。放心,我不会被姚幺襄这么低级的手段欺负了的。”
“我也会尽量帮你的。”姚柒归已经搞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了,怎么回事啊,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
等到姚陆翎走远了,看不见人影了,姚柒归才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刚刚这个楚落铃叫他什么?安儿?
她怎么知道他的乳名叫安儿!
张府门口,今日来来往往有不少人。
几乎每个人都带着大盒小盒,喜气洋洋和门口的管家打招呼递上帖子再进去,进出之人无不是皇城的富贵之人。
马车的哒哒声在耳边闹了好一阵才停止,马夫远远的一声“到了”,姚陆翎才跟着左橘右柑一起下了马车。
勇威伯府这次几乎是倾巢而出,马车就用了四辆,每辆车都装得满满的,姚陆翎一下来就看到前头站着的姜氏脸都要笑烂了。
听说勇威伯府的人到了,张易涵也不在里面接待了,直冲到了门口。
“岳父岳母,你们来了。”张易涵首先向姚望姜氏打了招呼,随后望向姚陆翎这些小辈,“妹妹弟弟们也长得越来越出挑了。”
“大人!大人!找到了!”
章祯站在万佛山的一个小山头,呆呆地看着这座曾经郁郁葱葱如今已经变得荒芜的山丘,小厮跑到面前了,都没有反应过来。
“大人?”小厮喊了一声。
章祯这下才听到了小厮的声音,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找到了大人!”小厮很激动,他已经在这找了好几天了,这下终于要结束了。
与小厮相对应的,是章祯的冷淡。
章祯好似听不懂他的意思一般,反问了一句:“找到什么了?”
“尸体呀,夫人的尸体。”小厮挠了挠脑袋,不是章大人说一定要找到夫人的尸体才在这随时会有危险的山上起早贪黑地探寻吗?这会儿章大人装什么懵懂呢?
章祯皱着眉头,他的记忆告诉他姚陆翎不可能活得下来,他的前程也不允许她活下来,可是心里的那一丝依恋,让他不想听到姚陆翎的死讯。
他的感情变得很分裂,好像一个他是爱着自己妻子的深情章祯,一个他是踩着妻子尸体上位的无情章祯。
“大人?”见章祯这呆愣愣的模样,小厮又忍不住喊他。
“确定是夫人的尸体吗?”章祯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
“在一处碎石堆里找着的,他们在搬上来,夫人的面容和一半身体已经烧得看不太清了,不过衣服首饰应该是夫人的没错!大人,随我去看看吧?”小厮认得姚陆翎的衣服,和当天出门穿的是同一件。
章祯片刻挣扎后,还是随着小厮往前面走了。
家丁们已经把尸体运了上来,因为碎尸堆的撞击,尸体已经快要裂成几瓣,火烧之下,均是一片焦黑,只是正好烧了一半,还有一半留着。
从头到右肩膀往下一片是烧焦的,故而看不清脸,但是旁边一片似乎没有被火波及,像是即时掉到了水池里,留下的一半衣服能清晰分辨出是姚陆翎出门时穿的那一件。
更重要的是,左胸口上还有明显的贯穿剑伤,那是章祯的手笔。
章祯眼前又开始浮现那夜姚陆翎怨恨的表情和溢出的鲜血,他顿时一阵头晕,跑去旁边吐了起来。
“呕……”
“大人?”小厮过来给他递水,“大人,还是别看了,待会儿找副棺材过来,我们把夫人的尸身运回章府,设好灵堂,这丧事总算能办了。”
章祯擦掉嘴边的秽物,流下了眼泪,他想再看一眼那具尸体,又因为恐惧,不敢多看一眼,只能扭着头吩咐小厮:“你们……都看到了,这千真万确就是夫人。夫人爱美,死成这样,太不雅观了……回去后,就把夫人烧成灰吧,夫人的老家好像是推崇火葬的,也能让她死前最好的样子,好看些。”
他看起来是情真意切地嘱托,实则是担心姚陆翎尸体上的剑伤会引人怀疑。
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夫人已经死了,那么就做得干净一点吧。
回到章府,发现门口杵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章祯自然认识这个男人,小侯爷傅唯枫,母亲是当今圣上的胞姐,身份尊贵,长相英俊,也是姚陆翎从前婚约的对象。
当初弄错人以后,章祯担心过侯府会不放人,结果傅唯枫毫不在意姚陆翎的婚配,很轻易就解除了婚约。
现在姚陆翎死了,他过来干什么?
带着一丝警惕,章祯小心翼翼走到了门口:“这不是小侯爷吗?光临寒舍,何不进去坐坐?外面风大。”
傅唯枫是他惹不起的人,他只能小心应对。
“姚陆翎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傅唯枫可不跟他客气,直接拉着章祯胸口的衣襟将章祯提了起来。
章祯虽说不敢对傅唯枫怎么样,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他推开傅唯枫,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小侯爷,姚陆翎是我的夫人,就算和你有青梅竹马之情,但你们的婚约已经被你亲自解除,哪怕你身份尊贵,也不应该肖想别人的夫人。”章祯理了理自己的衣角。
傅唯枫只是冷冷一笑,道:“我觉得用尽心机攀附勇威伯府的章大人的话,我还不至于要听吧?你说得对,姚陆翎是你的夫人,但也是我的朋友,我听说万佛山出了事,想来问问,你到底把我朋友姚陆翎,弄去哪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姚陆翎死了。”章祯只留下一个冷漠的眼神,不想再和傅唯枫纠缠,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府邸。
死了?那个每次见到都会对自己笑着的小姑娘死了?
那个追在自己身后喊着枫哥哥,总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自己做的小东西送给她的小姑娘死了?
不可能,他不能接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章祯!我不信!”傅唯枫喊住了他。
“棺材就在后面,过几日办葬礼,小侯爷记得来。”章祯都懒得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停留了一下,就快步走了进去。
傅唯枫往后望,真的有一群家丁扛着一具大棺材从远处往章府走过来,傅唯枫感觉自己的脚步好像被冰封住了,他一点一点后退,退到了墙角,然后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他看着那一具巨大的棺材,由远到近,直到抬到自己的眼前。
好像那曾经爱慕自己的小姑娘,不顾淑女形象,甩着脚丫子向自己跑过来,嘴里还念着“枫哥哥,枫哥哥,小翎儿好久没见到你啦,我每天都在盼着你。”
那曾经炽热而鲜明的感情,因为自己的不清醒而错失,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最喜欢自己,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儿,嫁入他人家,死于非命。
“小翎儿,小翎儿,对不起,枫哥哥来晚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去扒那口棺材,带来的手下却纷纷拦住了他。
“公子,于理不合!”手下阿青挡住了他。
“是我……都是我……如果我当时能坦荡一点说喜欢她,如果我早明白我已经不喜欢公主喜欢她了,她就不会死……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傅唯枫被世俗束缚,无法靠近姚陆翎的尸体,只能捂着脸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阿青还没来得及安慰几句,另一个手下阿绿匆匆赶来:“公子,回去吧。”
见傅唯枫没有反应,阿绿只能俯着身子小声对傅唯枫说:“公子,公主来侯府了,回去吧。”
公主……公主?
傅唯枫快速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此刻的他穿着白色锦服,气质高贵,一双桃花眼温柔却又有力量,目视前方,气质斐然,仿佛刚刚精神失控的他只是一个幻觉。
“刘舒燕,我确实要好好见一见刘舒燕。”傅唯枫露出了温柔的笑容,眼睛里,却隐含着透骨的寒意。
“姚幺襄干的?她怎么连东巷口的流浪儿都认识?”姚陆翎看向姚柒归。
姚柒归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一点也不友好:“我妹妹做什么都随她高兴,我既然救下了你,那你就不要再追究她什么事了。”
“那你为什么救我?”姚陆翎问得很直白。
姚柒归反而被她的问题噎住了,毕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稍晚一些的时候回到家,姜氏找到他说姚伍瑄还没有回家,让他去把这个便宜姐姐接回来。
姚柒归本来是不想去的,他觉得姜氏自从姚陆翎死后变得有些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地追求一家人一起吃饭,那便宜姐姐去了哪儿姜氏自己都不知道,让姚柒归去哪儿接?
结果后来遇到了姚幺襄。
姚幺襄的意思也是不用姚柒归那么麻烦去亲自接这个楚落铃了。
“我找了东巷口的混混们,给了他们一些银钱,让他们帮我把楚落铃的脸刮花。我倒要看看,这个长得像姚陆翎的楚落铃,连脸都没了以后,爹娘还会不会让她认祖归宗。”姚幺襄小小年纪就藏了这么歹毒的心思。
她可不能一直容忍楚落铃作为姚陆翎的替代品占据爹娘心中的地位,这楚落铃也不如姚陆翎能容忍她,还不如早点把她毁了,爹娘好面子,这种情况说不定就不认了,那这楚落铃还不如跟着她的养父回尧县,别在皇城碍她的眼。
“哥,你别去接了,我都安排好了,楚落铃脸刮花后会有人送她回家。”小姑娘留下这一句,摇晃着脑袋就离开了,头上贵重的发饰互相缠绕,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姚柒归的心思也像那头饰,叮叮咚咚的,不安宁起来。
那双眼,那张嘴,那张面目,太像阿姐了,属实可恨。
可是要让东巷口吃不饱饭的流浪儿划伤那张脸,那就好像划在了阿姐脸上,姚柒归的心会裂开,会变得很疼。
几乎是没有思考太多,他就提着剑跑了出去,在楚落铃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她。
“你的脸太像我阿姐了,看你受伤就好像看我阿姐受伤一般。我已经……让她受了那么多伤,再也不想让她受伤了。”姚柒归说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气鼓鼓的,像小时候一样。
姚陆翎心里软了一些,伸手想拉住姚柒归,却被他巧妙地躲闪开。
然后突然又回想起了姚柒归之前喝醉时说的那些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没牵住手,自己在想什么呢?这孩子已经挺大了,哪能像小时候一样拉拉扯扯。况且他心思还不纯!
危险,太危险了……
两个人脑子里都在胡思乱想,一左一右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走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姚府。
姚幺襄一早就守在了勇威伯府门口,等着看楚落铃被流浪儿伤害的好戏,结果等来的是姚柒归和楚落铃两个人。
看着完好无损的楚落铃,姚幺襄忍不住生气起来:“哥,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帮这个女人啊!哥哥你不喜欢襄儿了吗?”
姚陆翎听到这话,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孩子可真是……
姚柒归也懒得搭理姚幺襄,只是说:“我不想让娘伤心,然后直接走进了姚府。”
姚陆翎盯着姚幺襄,眼神变得冰冷。
“幺妹,你在说什么呢?真是凶险啊,刚刚我遇到了流浪儿要伤害我,是小七出来救了我。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说,那流浪儿……”
她是那种乍一眼觉得是姚陆翎,细一看又绝对不是姚陆翎的女人。
难怪爹娘对此女子的身份没有怀疑,毕竟哪有人可以长得如此相像呢?除非她们是姐妹!
“弟弟妹妹们好,我自幼跟着琴桥县的养父长大,跟着养父姓,名字叫楚落铃,可以叫我落铃,也能叫我阿姐。”
关于名字的事情,下午的时候楚钟祥带着姚陆翎和姚望夫妻商讨过,姚陆翎会尽快适应“小五”、“瑄儿”这样的称呼,也可以让姚望带着自己的时候给大家介绍叫姚伍瑄,但是在自己家,她舒服的时候,还是想要使用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名字“楚落铃”。
姚望心疼孩子,帮她解释道:“小五毕竟二十年都在用这个名字,突然改名不大习惯。我已经和你们母亲商量好了,小五没有字,所以我们给小五赐字落铃,落铃仍然是小五的名字。”
最先皱着眉头反对的,是姚柒归。
本来他对这个遗失多年,长得像姚陆翎的五姐是有亲近的感觉的。
但是这女子一张口就说自己叫落铃。
落铃落铃,陆翎陆翎,这两个名字实在是太像了,加上一模一样的脸。
姚柒归总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是趁着大家都开始记起姚陆翎的好,过来替代姚陆翎的。
看爹娘的眼神,那不是失而复得的女儿的眼神,更含着一种内疚,一种对姚陆翎曾经没有好好爱护的父母的内疚!
姚柒归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阿姐对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的,阿姐不能被任何人替代!
“不行,你不能叫落铃,这个名字和阿姐重了,我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我已经不在了的阿姐。”姚柒归拍案而起,说话的时候露出了他有些少年气的两颗虎牙,好像在威胁楚落铃。
姚陆翎心里很想笑,这个弟弟好像在皇城从来没有维护过自己吧?这时候假惺惺什么?
表演给一个死人看自己的一颗心?那谁看得到呢?
她心里觉得可笑,却还是露出了楚楚可怜的表情:“我爹说,我是从树上落下来的,所以叫落铃。小时候都是直接叫阿姐阿妹的,也不记得什么名字。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小六叫陆翎,那么小六在哪儿呢?还有二丫姐姐,二丫姐姐出嫁了吗?”
提前排练过的话语和表情,让一桌子人的神色各异。
“谁是二丫?”姚幺襄好像对于这个新来的姐姐充满了警惕,不过现在还不知道她底细,有一点不情愿但也知道自己年纪小反抗不了什么,此刻只是随着心意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而已。
“小五,你刚到皇城,不知道,二丫和小六,都……都没啦。”姚望眼里闪着泪花,眼里的那个女孩儿,已经被他确认,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二丫是姚双柔原来的名字,这也是程墨告诉姚陆翎,姚陆翎才知道的。
以前的姚望不过是个山野村夫,不会给孩子取名,大儿子叫大宝,第二个是女儿就叫了二丫。
后来孩子已经会跑会跳了,姚望遇到了山下的一个医馆大夫,帮医馆在山上捡了一些药材。大夫是读书人,觉得孩子叫什么大宝、二丫、三娃之类的名字太土了,提出给孩子们取名。
那时候姚陆翎还在肚子里,大宝已经八九岁了,他不肯改这个名字,就还是叫了姚大宝。二丫则是很喜欢姚双柔这个名字,还会因为妹妹姚伍瑄牙牙学语老叫她二丫姐姐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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