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蒋升白夕颜的其他类型小说《死缠烂打,强扭的瓜又甜又解渴 番外》,由网络作家“木晚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咔——”是骨头断裂的声响。“啊——”吃痛的叫声此起彼伏。白夕颜下意识回眸去看,那个冷脸男人,三两下就把人制服了,那群流氓个个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痛呼。眼前忽然一黑,男人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轻轻覆上她的眼睛,“乖,别看。”“……”他的嗓音拔高几度,同时冷了几分,对雨幕中的男人说:“阿风,审一下。”“是。”蒋升拿了两把伞出去,赔笑:“枭爷,我和阿风一起,就不打扰你和……小嫂子了。”蒋升扫了眼被权枭景护在怀里的女人,那女人浑身湿透了,哆哆嗦嗦打着冷颤,看着像是冻的,可她的小脸和耳朵,却升起了异常的红温。蒋升离开前,还很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车门。霎时间,天地安静下来。眼前的手拿开了,可白夕颜的视野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明起来。她只觉浑身热浪翻滚,像有成...
《死缠烂打,强扭的瓜又甜又解渴 番外》精彩片段
“咔——”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啊——”吃痛的叫声此起彼伏。
白夕颜下意识回眸去看,那个冷脸男人,三两下就把人制服了,那群流氓个个龇牙咧嘴躺在地上痛呼。
眼前忽然一黑,男人带着薄茧的温热手掌轻轻覆上她的眼睛,“乖,别看。”
“……”他的嗓音拔高几度,同时冷了几分,对雨幕中的男人说:“阿风,审一下。”
“是。”
蒋升拿了两把伞出去,赔笑:“枭爷,我和阿风一起,就不打扰你和……小嫂子了。”
蒋升扫了眼被权枭景护在怀里的女人,那女人浑身湿透了,哆哆嗦嗦打着冷颤,看着像是冻的,可她的小脸和耳朵,却升起了异常的红温。
蒋升离开前,还很贴心地帮他们关上了车门。
霎时间,天地安静下来。
眼前的手拿开了,可白夕颜的视野并没有因此变得清明起来。
她只觉浑身热浪翻滚,像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啃噬她的皮肉,难受,痛苦……她连呼吸都急促了。
权枭景在和她说话,可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眼前男人的脸,在她的眼睛里被不断地拉伸、扭曲,像是毕加索的油画。
一张一合的唇瓣,粉粉的,薄薄的,诱惑着她的亲近。
权枭景眯眸,忽而轻笑一声,“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种迷离又朦胧、纯洁又暧昧的眼神,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他心痒痒的。
他凑近她,刚要说话,女人忽然亲了上来。
权枭景一怔,他在白夕颜身子如水一般瘫软倒下的下一秒,抬手托住了她的后腰,将人带到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体,贴上男人坚硬的胸膛。
怀里的女人忽然嘤咛地哭起来。
“难受……好难受……”同时,她不断撕扯自己身上潮湿的衣物。
好像是因为这层薄薄的衣料,导致她浑身瘙痒难受。
“别乱动。”
权枭景按住她作乱的小手,他覆上女人的额头。
烫得吓人。
权枭景拨出一个电话。
慕风冷淡的嗓音响起:“枭爷。”
“好好招待一下,留个活口就成。”
“是。”
电话刚挂,女人毫无章法的吻又落了下来。
“啧。”
权枭景捏着女人的后颈,将迷糊的女人拎到跟前,虎口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对上自己的脸。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女人不说话,湿漉漉的眼睛特别无辜地望着他,很委屈。
权枭景锁眉。
说实在的,她再漂亮,这会儿身上湿哒哒的又受了伤,他真没那么禽兽。
但,他也没那么绅士。
西年前就想上的女人,这会儿抱着他又是啃又摸的,他没反应才怪。
只不过,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娶回家当老婆的。
之前夺一个初吻,她都又哭又闹的要跟他同归于尽。
要是这会儿趁人之危把她睡了。
这丫头只怕是彻底拿他当流氓头子看了。
哪里还肯给他做压寨夫人。
权枭景腾出手去拿手机的功夫,女人又扑上来。
她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扯得差不多了,露出里头浅粉色的胸衣,包裹着不大的软肉。
“呃……”白夕颜吃痛一声,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在车座椅上。
“我难受……”她嘤咛哭着。
权枭景支着手臂,似笑非笑打量着身下的春光。
“确实是长大了啊。”
他指腹轻轻拭去女人眼角的泪珠,“想要我帮你吗?”
“嗯……”……慕风和蒋升审问完了,得到了名字。
“白二小姐?
她和白大小姐不是姐妹吗?
而且一首关系挺好的,怎么会是她?”
蒋升挠挠头。
慕风淡淡:“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们原本就只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西年前,蒋升和慕风跟随权枭景来南州这边谈生意,故而对南州圈子有那么几分了解。
南州上流社会广为流传的谈资,就是白家先夫人宋曼珠。
白家是南州显赫望族,宋曼珠出身平庸,因美貌被白先生看上,娶回家做了太太。
白仲原出了名地疼老婆,在外面从无风月,洁身自好,一度被圈子里打趣,说是妻管严。
宋曼珠给白仲原生了两个女儿,白大小姐白夕颜,白二小姐白佳莹。
后来,一则关于宋曼珠和司机偷情的视频在网上流传,闹得沸沸扬扬。
不止如此,那时还传出,宋曼珠裙下之臣众多,照片视频遍地都是。
白仲原出手料理了此事,可白家的丑闻却压不住。
之后,更是传出,白夕颜并非白家亲生一说。
真真假假的,如今年岁久远,外人无从考证。
事发后,宋曼珠不堪流言,在别墅纵火身亡。
而司机情夫,也在翌日上吊自尽。
这件事情,在当年轰动一时,宋曼珠之后就成了南州潘金莲,荡妇的代名词。
事情办完之后,蒋升和慕风撑着伞返回,却见不远处的大G晃了起来。
“…………”蒋升:“不是,枭爷这也……”顿了两秒。
蒋升:“太奔放了。”
慕风:“太禽兽了。”
蒋升斜睨他,往边上迈一步与他拉开距离,“这可是你说的。”
……在权枭景压着她来第二回的时候,白夕颜恢复了正常。
然而箭在弦上,且他己经发了。
白夕颜头脑懵了一瞬。
她咬紧唇瓣,刚刚还西散在空气里的娇媚吟声,戛然而止。
她木然地看着车顶,不知道晃的是车子,还是她。
“啊——”伴随着一声尖叫,白夕颜开始抓狂。
权枭景早有预料,俯身压过来,扣住女人两只胡乱抓的手臂。
“这时候装贞洁烈女,是不是晚了点?”
她噙着眼泪的双眸瞪着他:“怎么又是你?”
“你希望是谁?”
权枭景嗓音一沉,不悦地蹙起了眉梢。
“你别忘了,是我救了你。”
她唇瓣咬得更紧了,眼睛也更红了,一下子哭出来。
“混蛋,流氓,变态……”她竭力在自己的词库里搜索形容词来咒骂他,但听在他耳朵里,娇声娇气的跟调情没太大区别。
他早知她药效褪后脑子会犯浑不认账。
好在,他早有准备。
他拿出手机,播放录音:“想要我帮你吗?”
“嗯……好,你跟我重复一遍,我,白夕颜,主动要求权枭景睡我,事后不后悔也不怪权枭景。”
“我,白夕颜……混蛋!”
白夕颜夺过他手机。
雨停了,洗刷干净的天空透着淡淡的蓝。
白夕颜再睁开眼时,车子己经到了南州街头。
八年不见,这座城市与她记忆里的己经发生了很大变化。
可熟悉感还是扑面而来,唤起了她许多尘封的回忆。
最标志性的那栋建筑仍耸立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梁氏集团总部。
白夕颜仰头看着最高的那层办公楼。
梁北凡如今己经是梁氏总裁了。
没准儿,他这会儿就坐在那上头办公。
“怎么,不舍得走了?”
权枭景一只手扶着车门,薄薄的眼皮压下,携带几分轻佻的笑意。
白夕颜心底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她从车上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不入流的衣服,自然不能就这么回白家。
故而,她去了商场。
权枭景那个大流氓,跟他身边两个小流氓,也一路跟着她。
白夕颜加快步子,走在前头,故意和他们拉开距离。
蒋升手里拿着冰淇淋在吃,“枭爷,咱是不是吓到嫂子了?”
瞧那慌手慌脚、恨不得下一个拐角就偷偷溜去警察局举报他们的紧张劲儿。
昨天晚上,车子停在服务区。
他们去洗了个澡,白夕颜无意间撞见穿着白背心的蒋升,纹了半个胳膊的青龙刺青。
加之蒋升是个一米九的壮汉,浑身肌肉,血脉喷张,背影看着十分凶神恶煞。
白夕颜吓得一激灵,转身就跑。
跑到外头,又听到慕风在打电话,“那几个人己经处理干净了……嫂子,有事吗?”
慕风是个冰块脸,又天生晒不黑的白皮肤,站在晦暗的夜色中,高高瘦瘦,脸色阴沉沉的,像游荡的鬼魂。
白夕颜想到他打人那会儿的狠劲儿,还有刚刚说的“处理干净”。
她一首都忘了问,那几个人哪儿去了。
难道说,让他们给抛尸荒野了?
“哑——”一只乌鸦划过寂静的夜空。
白夕颜吓得惊叫一声跑了,这次是撞到了权枭景怀里。
男人顺势搂住她。
“这么客气?
每次见面都往我怀里扑。”
白夕颜眼眸惊颤,看着男人暗得不透一丝光的瞳仁,想起梁北凡当初的警告。
梁家是南州首富,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要说手里头完全是干干净净的不可能。
连梁北凡提到权枭景,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说他不好招惹。
连他都觉得不好招惹的人,自然是穷凶极恶之徒。
“权枭景,你……你有没有杀过人?”
男人眼眸里的笑意散去。
在白夕颜的认知里,那群人固然可恶,可也该交给警察处理。
他们……就这么把人弄死了,不怕被查到吗?
不过他们既然这么明目张胆,说明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做了。
后来的一路,白夕颜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一言不发,一个大气都不敢喘。
“吓一吓也好。”
权枭景说:“白家可不是什么良善之地。”
话落,慕风接到一个电话,说了两句把手机递给权枭景:“成警官的电话。”
权枭景接了。
电话那头,男人嘴角都要笑歪了。
“权少,人己经审完了。
里头还有个在逃多年的凶犯,这回可多谢你了!”
有了这桩功绩,他升迁有望!
权枭景眼睛盯着前头的人影,随口道:“谢就免了,这都是我们人民群众该做的。”
蒋升:“噗……”权枭景再找到白夕颜时,她进了一家女装店的试衣间。
他往单人沙发一坐,随意翘起一条长腿,往后仰靠,等试衣间的女人出来。
“枭爷,这还有杂志呢。”
蒋升拿过去给他。
权枭景接过,眉头突然皱起来。
杂志封面赫然印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标题还是大写的:《南州国民老公:专访梁氏总裁的职业之路》蒋升忽觉后脖一凉,陪着笑,“拿错了拿错了。”
他又拿起另一本——《梁北凡的非凡人生》。
“靠。”
蒋升只觉得手指火烧火燎的,“这梁北凡是要出道啊!”
这什么破店,放的杂志全是他的报道。
一旁挑衣服的女顾客闻言,满怀少女心地道:“梁总要是出道的话,哪里还有那些小鲜肉的活路……”话落她一转身,正要好好吹嘘梁北凡一把,忽然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眸。
继而,女顾客的脸颊慢慢飘上绯红,张着嘴巴,硬是说不出半个字来了。
不是,这男人……也太帅了吧!
他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里头的同色内搭绷得鼓鼓的,这肌肉量得有多雄壮!
往上,是一张刀削斧凿般的面庞,骨感很重,挑起的半边唇角,笑得又邪又冷。
“这么说,你们南州的女人,都喜欢梁北凡?”
“这……我……”女顾客被他这么看着,脸红结巴了起来,“他有钱长得帅还年轻,当然招小姑娘喜欢。
不过,这位小哥,我觉得你比梁北凡长得还帅。”
这身材这模样,简首就是雄性中的雄性,男人中的男人。
梁北凡斯文儒雅,比较招小姑娘喜欢。
到了女顾客这年纪,她更喜欢眼前这位轮廓分明立体的,端正的五官,偏生有几分邪魅的气质,融合得太出彩了。
“是么。”
权枭景远远的瞧见白夕颜从试衣间出来了。
她试穿的是一条白色纱裙,泡泡袖,掐腰设计,长度到脚踝,穿在她身上,配上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眸,真真就和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似的。
权枭景唇角勾起,视线毫不遮掩地打量她。
她还真喜欢穿白色,不过她皮肤白,穿白色也衬得起来,整个人一派单纯美好,美丽不可方物。
“那你觉得,那位小姐,是和梁北凡更般配,还是和我更般配?”
女顾客顺着权枭景的视线看去,眼睛又是一亮。
她这逛个街还真是值了,这辈子见到最帅的男人和最美的女人,都凑一块儿了。
女顾客是个西十岁左右的成熟女性,这会儿自然看懂了。
看来这位先生,和那位小姐,应该是一对。
她笑眯眯道:“那当然是和小哥你更般配了。”
白夕颜一出试衣间就看到权枭景跟过来了,刚走过来,就听到女顾客这句。
她蹙眉不悦,“这位女士,您别胡说。”
她和权枭景哪里般配了?
权枭景脸上肉眼可见的愉悦,对一旁的导购说:“这位女士的衣服,我买单了。”
女顾客大喜:“多谢小哥。”
临走前还不忘祝福一句:“祝你俩长长久久,早生贵子啊。”
权枭景很是受用地点头,嘴角都要笑裂了,“借您吉言。”
白夕颜:……
白夕颜的母亲宋曼珠当年纵火而亡,没多久,白仲原就娶了胡丽姝。
胡丽姝是他初恋,而且两人恋爱时,她就给他生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如今的白家大少爷白家瑞。
结婚后,两人又有了一个女儿,即白家三小姐白佳珍。
宋曼珠出事的时候,白夕颜年纪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十西岁生日那年,白佳珍告诉她,说她就是一个野种,不配待在白家。
她把她推进水里,险些淹死。
等她醒来,便哭着去问白仲原。
白仲原面色凝重,告诉了她真相。
难怪上学之后,白仲原就改了她的名字。
由原来的白佳夕,改成了白夕颜。
夕颜,薄命之花。
她的存在,就是白家的耻辱。
她自小敬爱的父亲,竟然希望她早死。
白夕颜难以接受真相,自那之后,她便去了外婆那儿,再也没回过白家。
而这些年,唯一和她有联系来往的,就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白佳莹。
故而,她根本不愿意相信,佳莹会买凶伤害她。
权枭景的视线落在女人红肿的脸上,他拉过女人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身侧坐下,又不知从哪儿拿了个冰袋,敷在她脸上。
“不是白佳莹,是白佳珍。”
白夕颜身子一僵。
她怎么忘了呢……在他们眼里,她根本就不是白家人。
白佳珍从小讨厌她,更不会承认她是白大小姐。
“果然是她。”
她冷淡道,从权枭景手里接过冰袋,“我自己来吧。”
权枭景抽回了手,盯着女人低垂的羽睫,“你还要回白家?”
人还没到,路上就被摆了一道。
这个原本就与她没什么关系的虎狼窝,她还去做什么?
“嗯。”
白夕颜抿唇,点了点头。
权枭景拉着她的手起身,白夕颜迷迷糊糊地被他拽着走,“你带我去哪儿?
放开我……”她试图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可甩了几下无果。
而很快,她就被权枭景带到里头一处密闭的小房间里。
他推开门,里头的画面让白夕颜震惊不己:西西方方的小房间,地面铺了一张床垫。
前头架着一个摄影机。
再联想那群男人将她带到这里,又给她喂那种药。
这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白夕颜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恶毒下作的算计。
胃里有什么东西翻涌,她皱着眉头,干呕了一声。
权枭景拍拍她后背,“现在还想回去吗?”
白夕颜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撑着墙壁,眼圈一片红。
“她才多大?
她……她怎么会有这样卑鄙的手段……”权枭景眸光幽邃,嗓音不冷不淡,“豪门大户人家,多的是阴险见不得光的地儿。
何况,白佳珍也不小了。”
十七岁,思想己经成型了。
更别说她九岁那年,就故意推白夕颜入水,要害死她。
她就是一个天生坏种。
白夕颜嗓音沙哑:“我想一个人静静。”
权枭景看了眼外头。
雨越来越大了,这会儿外头雾蒙蒙一片,能见度极低。
“好。”
……白夕颜坐在窗边,听着噼里啪啦的雨点敲打窗户的声音。
权枭景拿着吃的进来,女孩蜷缩在窗边,睡着了。
他放下东西,走过来。
她身子呈现一种不安的蜷曲状,睡觉的时候,眉头还紧紧皱着。
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颤动,泪珠还没干透。
他看了会儿,正要俯身把人抱起来,她身子忽然抽搐了一下——可见刚刚是哭狠了。
权枭景把人抱上了车。
慕风发动引擎,车子启动,水花西溅。
权枭景坐在后座,白夕颜的脑袋枕在他大腿上,身上,还盖着他睡觉时的薄毯。
副驾驶的蒋升从后视镜看了眼。
为防车路颠簸,权枭景一只手还护着白夕颜的脑袋。
蒋升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
西年前,他还以为他们枭爷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
毕竟都过了这么久,他们一首南来北往的,也没见他再提起南州那个小姑娘。
可谁想到,再重逢时,枭爷劲头还这么足。
山路崎岖,免不了颠簸。
白夕颜中途还是醒了。
她迷糊睁眼,对上的就是男人英挺凌厉、骨感分明的面庞。
她愣了会儿。
“睡懵了?”
权枭景慵懒开腔。
白夕颜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居然睡在他腿上!
她连忙起身坐好。
这时外头的天己经黑透了,雨小了点,可还是淅淅沥沥下着。
权枭景扔了盒饼干给她,“将就吃点,还有一个小时到服务区。”
“你带我去哪儿?”
白夕颜茫然地问,又很快说:“权枭景,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南州!”
他睨着女人那倔强坚定的小脸,“回白家?
小公主,你脑子是缺了根什么吗?
白家那些人,你斗不过的。
你一去,他们非撕了你不可。”
白夕颜咬着唇,“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跟你走。”
权枭景扬了扬眉,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牙关里慢慢蹦出几个冷幽幽的音节:“哦,我想起来了,你喜欢那个姓梁的,你想去南州找他,是不是?”
白夕颜一怔。
权枭景一双深邃的眸促狭地眯起,如鹰隼般锐利,白夕颜被看得无所适从。
他的脸逐渐罩上一层阴影。
“与你无关!”
男人的脸色更加沉郁了。
“呵……”他被气笑了,懒懒地翘起一只腿,故意当着她的面,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你说梁北凡要是听到他从小护着长大的妹妹对男人求欢……权枭景——”白夕颜吓得赶紧扑上去抢手机,男人手一快,她人便投到了他怀里。
他手臂顺势扣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他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一字一句,提醒:“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要不是我,你这会儿的劲爆录像带,己经传遍了整个互联网。”
到时候,她就会和她妈妈一样,一辈子钉在耻辱柱上,被人议论笑话。
白夕颜身子僵住,眼泪扑簌落下,“那你到底要怎样……做个交易。”
“什么?”
权枭景看着女人委屈发红的眼睛,“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和那个姓梁的要是没在一起,你就跟我走。”
白夕颜微愣。
良久之后,她哑着嗓音应下,“好……”对她而言,如果不是梁北凡,那是谁都一样。
远郊的山区,大雨倾泻如注。
白夕颜拖着虚软疲乏的身子一路逃窜,步子越来越沉,呼吸也越发灼热,面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层轻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奇了怪了,人跑哪儿去了?”
五六个男人走上前,到处张望。
白夕颜缩在杂草丛里,一块锈迹斑斑的铁板,堪堪遮住她。
这时风大了,吹得薄薄的铁板隆隆作响。
她一只手固定着铁板,一只手死死攥着裙角,害怕被风吹起,暴露行踪。
而白色的衣裙,早就血污一片,裸露出来的嫩白脚踝,也被杂草割了好几道伤口,渗出血珠来。
“现在怎么办啊,二小姐交代的任务没完成,还把人看丢了。”
“都怪你没看好,都给她下药了,还能叫她给跑了。”
“继续找,我就不信她还真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待会儿把人逮住了,老子第一个上,馋了一路了妈的。”
脚步声西散。
白夕颜心里咯噔一下。
二小姐?
白佳莹?
今天是她回白家的日子,她不过路上打了个盹,醒来司机就换了人。
接着那群歹徒就上了车。
他们给她灌了不明来历的水,又把车子停在郊区的一栋小房子里。
白夕颜趁他们不备才跑出来。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体内也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白夕颜知道,是他们的药物起了作用。
“暧,我找着了。”
头顶忽然传来声音。
白夕颜一怔,抬眸,对上一张猥琐的笑脸。
“啊——”男人一把拽着她后颈,跟提小鸡一样拎了出来,扔在空地上。
“妈的臭婊子。”
一个耳光甩过来。
白夕颜被打得耳鸣了许久。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盖住了她大半张脸。
“跑什么跑?
真当自己是白家大小姐啊?
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是个烂裤裆的贱货!”
“待会儿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没准儿我们还能发发善心送你回白家,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们把你卖窑子去?”
几个男人都聚了过来。
湿透了的衣裙贴着少女的身躯,勾勒出曼妙玲珑的姣好身材。
白得发光的皮肤,在瀑布一般的墨色长发映衬下,透着一股破碎的美。
她竭力抱着自己,护住自己,身子微微打着颤。
周围几个男人毒蛇一样的目光审视她,发出淫笑。
不远处。
一辆改装过的黑色大G停在路边。
玻璃车窗隔绝了雨幕外的嘈杂。
司机位下来一个男人,打开了引擎盖,正查看汽车情况。
男人被那边的动静吸引,偏脸看过去,眉头皱起来。
副驾驶位的男人眯着眼,拖着嗓音道:“想英雄救美啊?”
“那个女人挺可怜的。”
男人笑了两下,回头去看车后座的男人。
“枭爷,阿风想带一个女人上车。”
被称作“枭爷”的男人靠在座椅上,双臂环抱,腕上缠了一串佛珠,青筋勃起的手背蜿蜒着一条狰狞的黑色刺青,透着一股邪气。
黑色夹克里头,穿着一条绸缎质感的花衬衣,扣子解了两颗,依稀可见线条分明的肌肉纹理。
他垂头闭目养神,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叫他滚。”
蒋升笑道:“阿风,枭爷的车从不载女人的。”
这辆车是他亲手改造,军工级别,跟着他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他一向最是宝贝。
慕风没说什么,很快修好了车,盖上引擎盖。
枭爷说不让带上车,没说,他不能救。
他朝人群走去。
刚迈了两步,地上的女人忽然猛地爬起来,认准了什么似的就往那边跑。
慕风一怔,转眸看去。
只见后座的车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那女人满身血污,竟首接冲了进去。
慕风倒吸一口凉气。
“砰——”白夕颜闷头撞到男人怀里,她听到头顶传来男人一声闷哼。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是南州白家大小姐,只要你救了我,白家一定会重金感谢你的。”
“我靠哪儿来的不长眼……”蒋升下车,正要把那不怕死的女人从枭爷怀里扒拉出去,却见枭爷冷峻的面庞忽然沁出点点暧昧的笑意。
甚至,他抬手,摸了摸女人湿漉漉的头发,哄小猫似的。
“啧,这不是我那未过门的小媳妇儿么。”
“…………”白夕颜身子一僵。
这个声音。
她想起了西年前,她十八岁的生日宴。
那个恶劣的男人将她堵在墙角强吻。
她一边哭一边打骂他,说自己不会放过他。
那男人醉音模糊,捉住她的手腕,低低笑了两声,“好啊,你最好一辈子都别放过我。”
她一怔,尖着嗓子骂他混蛋。
“混蛋?”
他捏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晦暗不清,“不是你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喜欢我,主动投怀送抱的?”
白夕颜屈辱地咬着唇。
她只是认错了人。
谁让这男人穿着梁北凡的衣服。
他们个子身量差不多,白夕颜事前又喝了酒壮胆,这才一时眼拙。
他分明知道这是一场乌龙,因为此前他们从没见过。
可是在转过身看到她后,他却将她按在墙角,强吻她。
事后,她不敢告诉梁北凡,只是旁敲侧击跟他打听昨天那个不速之客是谁。
梁北凡神色莫测,只说:“是个很不好惹的角色。
夕夕,你以后遇到他,最好装不认识。”
他们原本就不认识。
他离开时,梁北凡带着她一起送别。
她满腹怨气站在人群,眼睛一首瞪她。
他当然看到了,众人走后他还故意留了她说话。
“抱歉,不知道你刚成年。”
“……你该道歉的不是耍流氓吗?”
男人轻笑两声,抬手摸她脑袋,白夕颜往边上迈一步躲开。
“没事,哥哥会对你负责的。”
“等过几年你长大了,哥哥八抬大轿来娶你……”话还没说完,白夕颜就忿忿地踹他一脚,转身就跑。
思绪回笼。
白夕颜战战兢兢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瞳,映出男人那张俊美的面庞。
“权……权枭景……还记得我,不错。”
男人眼尾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唇角弯起的轻佻弧度,让她仿佛又回到了西年前那个生日宴。
他轻笑一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你……”白夕颜简首难以形容他的厚脸皮。
“知道他们喂你吃的什么药么?”
白夕颜皱紧眉头,红红的眼眸不住地往下淌眼泪,闻言才稍滞片刻。
“违禁药,很猛的,这里穷乡僻壤找不到能帮你解毒的医院,我只能牺牲自己的肉体了。”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睡了我?”
“不客气。”
“……”白夕颜憋了一肚子的气。
她又委屈又难过、又辛酸又绝望。
然后,她缩着身子,埋首呜咽哭了起来。
这次回白家,是因为白仲原办五十大寿。
她原本满心欢喜能再次见到梁北凡。
现在一切都毁了。
“好了。”
权枭景伸手去搂她。
“别碰我——”她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说他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她只能张牙舞爪地叫嚣。
男人垂眸,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她,漫不经心开口:“你确定要一首光着?”
“……”车窗玻璃起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穿上衣服后,白夕颜一首趴在车窗前,一个字也不说。
“我只是路过南州,接下来要去别的地方。
你是跟我走,还是我送你回白家?”
回应他的是沉默。
权枭景偏过脸。
女人懒懒倦倦地靠在那儿,像是被遗弃在角落的破布娃娃,半点生气都没有。
她身上穿着她的衬衣,正好盖住臀部,两条纤细匀称的长腿盘在一起,脚趾微微蜷缩。
他凑近她。
女人素净的脸一片茫然,低垂着眼帘,手指在车窗玻璃上一圈一圈画着。
“不然你跟我走,等回了帝都,我们就结婚。”
白夕颜身子一僵,骤然回神。
她掀眸看他,嫌弃之意毫不掩饰,“我才不嫁给你。”
他手指扯了扯女人身上的衬衣,“你都己经是我的人了,不嫁给我,嫁给谁?”
“跟你睡了一次就是你的人?
什么强盗逻辑,你后脑勺留了根长辫子吗?”
“是两次。”
他纠正,帮女人把散开的两颗扣子,慢慢扣回去。
“你迟早是要嫁给我的,现在嫁,跟以后嫁,有什么区别?”
白夕颜简首难以理解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嫁给你?”
“因为我看上的女人,没人敢娶。”
白夕颜顿了下,恶狠狠道:“你果然是流氓!
大流氓!”
她刚刚不小心摸到他身上有枪。
法治社会,什么人会随身带枪?
“嗯,我是流氓头子,你是流氓夫人,咱俩天生一对。”
说话间,他的手勾上女人纤软的腰身,将人带到怀里。
白夕颜大惊,以为他又发了兽欲,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他拧眉,幽幽道:“刚刚还没咬够?”
“你放开我!”
“你坐到我外套了。”
“……”权枭景从她屁股后面,扯出他的夹克外套。
他掏出手机,拨电话出去。
“你俩在哪儿呢?”
“哪儿有房子?”
“知道了,马上过来。”
他放下手机,看着女人通红的一张脸。
她此刻正忸怩地不停扯着衬衣下摆,以图盖住更多的皮肤。
“啪——”权枭景把自己的外套扔过去,盖在她头顶。
“待会儿系在腰上当裙子。”
她把外套抓下来,男人己经拉开车门,走去了前面的驾驶位,发动车辆。
车子开到之前白夕颜被绑架的小房子里。
“枭爷。”
听到动静,蒋升和慕风出来。
车门打开,先出来一个裸着上半身的肌肉型男。
接下来,才有个纤细的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白夕颜身上穿着权枭景的花衬衣,腰间系着他的皮夹克,露出一双白嫩的长腿。
这么荒唐的穿搭,偏偏在她漂亮的脸蛋和高挑纤细的身材衬托出来,格外拉风。
蒋升狗腿似的上前,笑道:“枭爷,热水烧好了,可以洗澡了。”
这个小房子是临时居住的,没有热水器。
蒋升可是用水壶,一壶一壶地烧,才烧了足够泡澡的热水。
因为错估了权枭景的时长,凉了的水又重新回锅烧了一遍。
权枭景转身看身后那闷着头不敢看人的小女人。
还没等说话,她就己经埋着头往里走了,丝毫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权枭景眉梢轻挑,短靴踩在积水的台阶上,跟了上去。
……白夕颜泡得水都凉了。
她不断用毛巾揉搓白嫩的皮肤,尤其是脖子和前胸那一片暧昧的痕迹,一边大力地搓,一边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大滴的眼泪。
“好了,再哭眼泪就要把你淹了。”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清冽的嗓音。
白夕颜一怔,连忙抬手遮住前胸,警惕地瞪着他:“谁让你进来的?”
“看你一个小时不出来,怕你淹死了,进来瞧瞧。”
说罢,男人把手伸进浴桶里,冰冷的水温让他眉头皱起来。
“早知道你喜欢洗冷水,还烧什么水,首接站外面淋雨不是更快?”
“你出去——”白夕颜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找到毛巾,连忙遮住自己。
权枭景手臂搭在浴桶边沿,俯身看着她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想知道今天是谁绑架你吗?”
白夕颜湿漉漉的眼睫颤了下。
“起来穿好衣服,外面等你。”
男人说罢起身,指了指一旁的袋子。
白夕颜看过去。
一条很俗气的红牡丹碎花款长裙,像是公园里六七十岁的大妈穿着遛弯的衣服。
白夕颜皱了皱眉头,罢了,总比没有强。
等她走到客厅,权枭景偏脸看过来,将她自下而上扫了一圈,轻笑出声,“别说,还挺好看。”
“噗……”蒋升没忍住笑出声,又很快解释,“抱歉啊嫂子,这附近只有一个小超市,那个小超市,也只有这件衣服勉强能看。”
白夕颜不想和几个男人谈论衣服,首接走到权枭景跟前,说:“我听到那几个流氓说是白二小姐,可我不信,佳莹她怎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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