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姩盛怀安的其他类型小说《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馒头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她试图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
《盛宠甜妻:在大叔怀里沦陷安姩盛怀安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怎么会这样?她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这个澡,她洗了特别久,准确来说,是她洗完后在洗手台前磨蹭了很久很久。
她试图给自己洗脑,强迫自己忘掉那血脉喷张的画面。
可惜事与愿违,那画面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如刀刻般越来越清晰。
安姩将自己深埋进被窝,蜷缩成一团,像个蝉蛹一样。
睡觉睡觉,睡着了就不尴尬了,明天肯定就忘了!一定会!
梦里,她回到了苏南市,那个她出生的地方,外公外婆带着她在游乐场尽情玩耍,她坐在最爱的旋转木马上尽情欢笑。模糊间,守在一旁的外公外婆突然变成了盛怀安,他正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画面一转,充满童趣欢乐的游乐场忽然变成了别墅的浴室,而盛怀安正在里面洗澡。
浴室内的气氛灼热,男人大步朝她走来,钳制住她的手腕,将她紧紧困于胸前,清冽的木质香瞬间乱了她的心神。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后,安姩吓得缩了缩脖子,忍不住想要后退,可娇软的小身子被那双有力的手臂箍住,纹丝不动,“叔叔?”
热切的吻从耳后转移至锁骨位置,安姩被迫仰起头,紧接着一声轻笑传来,“叔叔?我们结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身上的衣服瞬间被他撕碎,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只只,你该叫我什么?”
安姩双手用力抵在男人胸前,灵动又魅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叫只只?”
原本掐着纤细腰肢的长指,慢慢转移至圆润翘挺的臀部之上,男人故意使坏,将她重重按向自己。
“只只,你怎么能忘了我?”
“我……”
心尖狂跳不止,梦里热浪翻腾,俩人之间的氛围极度暧昧,某些模糊朦胧的事情好像就要呼之欲出,可脑海中迷雾太厚太重,她看不清。
“只只,你该叫我什么?”男人抵住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瞬间缠绕在一起。
那两个字好似烫嘴一般,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叫不出口。
男人不恼反笑,大手托起她的臀部,一把抱起她,径直走进浴缸,没入水中的前一秒,缠绵火热的吻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安姩猛地睁开眼,东边的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台照射在地上,树影在光晕里摇晃。
她慢慢眨了眨眼,神思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怎样荒诞离奇的梦,恨不得以头抢地,好让自己晕死过去。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上课太累,心里压力太大了才会这样,一定是!
她甩了甩头,掀开被子走进洗手间,快速将自己收拾干净。下楼之际迎面碰上从卧室出来的盛怀安。
看见她,男人步伐一顿,漂亮的凤眸里绽放出点点笑意。
“睡得好吗?”
……
盛怀安右手优雅地调整着腕表,衣着整齐,素白的衬衫搭配深色的行政夹克,更显沉稳。凸起的喉结散发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性感,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遐想。
脑海中又浮现出浴室里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旖旎场景……
安姩目光像是被烫到一般,惊慌失措地移开。
“哦是,九点还得上尹老师的课呢,得早点起。”
“待会儿让小覃送你过去,我今天有个会议,送不了你。”
男人走在她前面下了楼,步伐矫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上。
安姩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看似面色平静,心下却如鹿撞。
“霍司律,你最好有紧急事情跟我说!”不急不躁的声线里带着不悦。
“不是,盛书记,您该不会还在与周公约会吧?”
“有话快说!”
“嘿!听听您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打扰了你的房事呢。”电话那头的人发出一阵贱兮兮的轻笑,仿佛在故意挑衅。
盛怀安满脸黑线……
“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请你吃饭。”
“没空,禁止贿赂。”
在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线下,安姩纤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其实,早在电话铃声第一次响起时,她便已醒来。恍然惊觉,自己正蜷缩在男人的臂弯中,且赤身裸体……
原本,她试图佯装熟睡,以此避开与男人的正面交锋。原本,她以为他会拿着手机出去接听,未曾料到,他竟然就这般躺着接起了电话。
搂着她的胳膊甚至还收紧了几分。
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触感,无一不在刺激着她。鼻腔里充斥着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安姩呼吸开始有些不稳。
感受到怀中女孩儿的异样,盛怀安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
“醒了怎么不说话?”
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安姩的耳畔响起。她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缓缓睁开双眼,清润目光恰好与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相对。
……
她的发丝垂落在双颊,轻轻眨动着的眼眸,带着一丝刚刚睡醒的迷蒙,更多的则是难以言喻的窘迫。
她有些紧张地扯了扯被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盛怀安不徐不疾,“你让我睡这儿的,怎么,就忘了?”
“怎么会?”安姩显然不信。
“怎么不会?要不要看看你的腿都放到哪儿了?”盛怀安静静凝视着她,嗓音里地笑意懒悠悠的。
安姩掀起被子一角,往里瞄了一眼,一瞬间,脑子嗡的一声,脸颊迅速烧红起来,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啊!
她慌忙收回架在男人腰腹间的长腿,“对不起,我不知道。”
盛怀安轻声低笑,温柔地摸了摸安姩的脑袋,“不用这么拘谨,这个家是你的,家里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包括我。”
男人的嗓音温柔又缱绻,字字句句都在撩拨着安姩的心弦。
他看了眼时间,起身理了理衣袖,“你昨晚发烧,今天就别出门了,在家好好休息。”
对上他清润的眼神,安姩抿了抿唇,“好。”
盛怀安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布满了如蛛网般的红血丝,显然昨晚他几乎未曾合眼。
本就工作繁忙的他,回到家中还要彻夜照顾她这个病号。
他完全可以请陈姨帮忙,却选择亲力亲为。
安姩只觉得心尖发热。
“谢谢你昨晚照顾我。”
瞥见她眼底的真诚,盛怀安字斟句酌地开口,“日后泡澡时记得定个闹钟,以免你再睡过去。”
“真的很危险。”
“嗯,我记住了。”
盛怀安迈步来到床边,拿起耳温枪帮她测了测体温,“已经不发烧了,不过还是不能出去吹风,再睡一会儿吧,早餐我会让陈姨送上来的。”
“好。”安姩乖巧点头。
男人退出房间后,她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门口方向,又掀开被子看了看浑身赤裸的自己,脸颊通红,然后猛地将自己埋进被窝。
……
中央办公厅。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只听得翻阅文件的摩挲声响,办公桌上的各类资料,早已堆积如山。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楚秘书迈步而来,“盛书记,霍司律已经到了。”
“好意思。”
“……”
面对父亲的怒瞪,盛怀安坦然相迎,眉宇间的神色始终波澜不惊。
“年龄小可以先办婚礼,两年后再领证。”
“不行!”
“爷爷当初订的是安家的女儿,并没有指定哪一个,怎么我听从爷爷的意思与安家的女儿结婚,您怎么还反对上了?”
“断章取义!我是反对你娶安家的女儿吗?我是反对你找一个如此年幼的,十八岁啊,说到底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你身居高位,经常面对新闻媒体,捕风捉影的人多得是,对你虎视眈眈的也大有人在,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我是不希望你冒险!”
盛国昌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儿子,字里行间都是担忧。
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他的脾气秉性,软硬不吃,若要强行跟他对着干,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盛怀安沉默片刻,薄唇轻动,淡淡道:“这些您都不用操心,如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干了。”
“婚姻不是儿戏,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家庭,选错了人,那可是会影响一辈子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会亲自上门提亲,七日后,您会喝上媳妇茶。”
“你……”盛国昌指他的手指都有些抖,他手一甩,转身面向窗外。
“爸,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早些休息。”
温和的声音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说完便转身退出了书房。
黎慧安此刻正坐在一楼客厅等着,见他下来,立刻起身。
“怀安,不在家里住吗?”
“不了,妈您早些休息,我走了。”盛怀安接过保姆递过来的大衣,边穿边往外走。
院儿里的腊梅和石竹正争相斗艳地开着,幽静芬芳,沁人心脾。
那抹颀长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只听得一阵皮鞋敲击青石板的清脆声音渐行渐远。
……
安家这边接到盛家的电话通知后,立刻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尤其是安薇瑶,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她大学期间坚持不谈恋爱,将无数优秀追求者拒之门外,就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这天下午,正在舞蹈房练功的安姩被家里一通电话叫了回去。
太阳逐渐西沉,才到家门口,刚好碰到从车上下来的安颂阳。
他将车钥匙丢给管家,转身便看到从大门口进来的女孩儿,面上立即扬起温和笑意。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好去接你。”
凛冽刺骨的寒风携带着飘雪,撩起少女松软的乌质长发,安姩拉了拉背包的带子,弯起唇角,“我还是坐地铁比较合适,何况我也习惯了。”
她的嗓音清澈,像是藏地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之余透着微冷。
安颂阳怔住,眼波闪了闪,再次凝眸望来时,眸子里泛着一抹淡淡的水色。
他唇角动了动,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眼前的女孩径直越过他身侧,走了进去。
他回过身,凝视着女孩儿的背影,眼底的微光黯淡了一些。
一进家门,便听到郁简英难掩喜悦的声音,“盛书记,我们家薇瑶很懂事的,在学校时就很用功,这不刚毕业两年已经是外企高管了……”
对于客厅的人在讨论什么,安姩根本没兴趣知道,她默默走到一边,只想找个机会溜回房间,反正这个家除了袁姨,没有人会将目光投注到她身上。
安鹤青见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无动于衷,心中不禁有些焦急,“盛书记,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您看需不需要我们回避一下,你们俩好好聊聊……”
安姩点头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下楼梯。
“二小姐,你等一下。”
保姆袁姨急匆匆从厨房跑出来,将一份三明治一瓶牛奶塞到安姩手里,面目慈祥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别忘了早餐,趁热吃。”
安姩抿唇轻笑,唇边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谢谢袁姨,我今天晚上会回来晚些,您不用给我留饭了。”
“好,等你回来后想吃什么,袁姨再给你做。”
安姩道了声再见后,便匆忙出了门。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校园的每个角落,凛冽如刀的寒风拂过脸庞,带走了早起人的困倦。
一呼一吸间,鼻腔里充斥着冷冽的味道。
通往舞蹈房的这条路,四季更迭中散发着电影般的质感,让人不禁想要掏出手机,将这美好的画面定格成永恒。
“嘎吱……”一声,舞蹈室的红木门被轻轻推开,暖气烘烤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她永远都是第一个到,最晚一个走。
安姩这一练便是一天,全神贯注,以至于午饭都忘了吃,心里紧绷着,直到上台前一秒她都未曾有一丝饥饿感。
偌大的报告厅内,台下座无虚席,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一张张青春靓丽的面孔,兴致勃勃盯着台上的表演。
舞台上,幕布缓缓升起,随着烟雨蒙蒙,走进了多水江南。
一曼妙女子,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好似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皎皎明月,月下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紧,似笔游走龙绘丹青。
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一舞终了,台下掌声如雷,经久不息,人群中似有一阵高声呐喊传来,“安姩!安姩!安姩!”
晚会落下帷幕,一时间,安姩这个名字迅速传遍校园内外,自此一舞成名,宛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就连老师都不禁对她另眼相待,在她身上看到了无限的潜力和光芒。
有些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大一的安姩晚会上跳的那支舞绝了,飘然若仙,让我这个大三学姐情何以堪啊,这难道就是天赋型选手和普通选手的区别吗?”
“可不是嘛,关键人还长得漂亮,我见过她纯素颜的样子,那叫一个水灵,个人认为比上一届校花好看多了。”
众多慕名而来的学生涌入后台,想认识这位一舞惊鸿的学妹。
安姩从舞台上下来后,第一时间卸下厚重的妆容,收拾好自己,刻意躲开人群,悄无声息隐入夜色中。
寒风刺骨,街角的路灯下,一道道昏黄的光线投射在雪地上,形成一片片淡淡的光影。萧瑟的冬夜,好似被这微弱的光线赋予了丝丝暖意。
路边的柳树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晶,也在这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星光点点。
安姩裹紧了身上的衣物,仰头看着眼前这番美好,不禁露出一抹恬淡笑意。
夜幕之下,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匀速行驶在铺满积雪的路面上,车后座手机响起时,恰好红灯亮起,车子停了下来。
“什么事?”
男人的声音恰似深夜的月光,虽明亮如银,却透着丝丝孤寂,仿佛他与世界之间有着一道无形的隔阂。
“好,我知道了。”
红灯还在闪烁着,男人收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揉着额角,深邃眸光不经意落向窗外。
来人是元铮,盛怀安的另一位秘书。
迟迟不见安姩回来,元铮便下车找过来,未曾想竟目睹了这一幕。
在部队历练过的元铮,浑身散发着一种凛然正气,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冷冷扫向安薇瑶,吓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安小姐,出门在外,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着安家的颜面,凡事三思,难道安厅长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盛怀安身边的秘书,安鹤青见了都要尊称一声元处,她当即不敢言语。
元铮看到安姩额头的伤势,心中不由得一沉,这让他如何向盛书记交代!
“太太,我先送您医院吧。”
安姩轻轻摇头,“不必了,我没事,我们走吧。”
上车后,元铮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的安姩,只见她仿若无事一般,额头上那么大的伤口,她竟然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太太,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消消毒吧,您这样若是被书记知道,我免不了一顿责罚。”
“没关系的,回去也能自己消毒,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不会牵连你。”
安姩言罢,轻阖起双眸,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在努力调整着情绪,待会儿还要去面对婆婆,这个对她来说貌似更加头疼。
盛家老宅一楼客厅,黎慧安优雅靠坐在沙发上品着茶。一旁还坐着一位相貌端庄的女子,俩人之间的氛围很是和睦,似母女一般。
“太太,人来了。”保姆快步至黎慧安身旁低声说道。
黎慧安眉梢微微扬起,旋即轻放下茶杯,拉起身旁女子的手,“萱萱,坐阿姨身旁来。”
慕容萱起身至黎慧安身旁时,恰巧安姩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点心盒子。
“少夫人,东西给我吧。”保姆伸手接过,侧着身子走了出去。
安姩这才留意到屋里的人影。
客厅里亮堂且温暖,黎慧安坐在沙发上,连同身旁的女人齐齐望向她。
女人留着一头栗色大波浪长发,收腰米色长裙,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小姩,辛苦你了,过来坐会儿。”黎慧安笑容和蔼慈祥。
待安姩走近时,才恍然发现她额头上的伤口,惊讶道:“怎么了这是?额头怎么伤了这么大块?”
安姩坐在沙发上,背脊挺得很直,“不小心磕到门框。”
“哎哟,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就是顶着这个样子去买的点心?”看似关心的语气里满是责怪和质问。
安姩抿唇,微微往外轻吐着郁气,“妈,您放心,我戴着帽子,就算没戴帽子,也没人知道我是谁的妻子,您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黎慧安明显被噎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时,慕容萱柔声细语道:“谢谢你呀,不辞辛劳跑这一趟,我叫慕容萱,非常高兴认识你。”
女人的笑容恰到好处,所言所语亦是无懈可击,然而安姩却从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你好。”安姩落落大方地点头微笑。
黎慧安笑呵呵接过话,“萱萱刚从国外学成归来,她呀,打小就喜欢跟在怀安屁股后面跑,以前我们两家父母还戏言,索性让她留在盛家做媳妇得了。只可惜,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我们做父母的也左右不了。”
慕容萱低头浅笑,“阿姨,您又打趣我,嫂子还在这儿呢。”
“没关系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呀,小姩别看她年龄小,她最识大体了,对吧,小姩。”
安姩轻抿着唇,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嘴角都有些僵硬了,额头上的伤口开始密密麻麻疼了起来。
“外婆说…是我害了你,如果我不过生日,你那天就不会出门,不出门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是我害她失去女儿,都是我的错…”
在妈妈面前,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伤痛和委屈好似找到了宣泄口。
“舅舅也说我是扫把星…”安姩垂着眼,回忆如潮水涌上心头,曾经的美好早已支离破碎,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如果不是我,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肯定还好好的——”
“我深知自己被人厌弃,在外婆眼里,我是灾星,在舅舅眼里,我是累赘。被送到帝都安家后,曾多次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每次都被人从鬼门关拉回。直到那日听到安鹤青说,撞你的肇事者有精神疾病,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那起事故就这么不了了之。”
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一句有精神疾病就可以逃脱法律制裁!那她妈妈的生命又该由谁来买单?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背负着无尽的痛苦和亲人的怨恨整整十三年!
“只是一瞬间,我便找到了活下去的动力,我要为你讨回公道,如果到最后法律都无法制裁他,那我就亲自动手……”
安姩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无声地滴落在石碑上,晕开一圈又一圈,是她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
“妈妈,等肇事者得到应有的惩罚后,我就去找你好不好,你来接我好不好…”
微微颤抖的语气风一吹就散。
擦去眼角的泪,眨了眨酸涩疼痛的眼睛,她对着石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随后,从包里拿出新买的香和打火机,“嗒”一声脆响,幽蓝火苗窜起。
然而,无论她怎样尝试,手中的香未损分毫,怎么都无法点燃,直到最后连蓝色火苗都好似被没收了一般。
通红的眼眶一瞬间泪如雨下,心脏钝痛到呼吸困难,滚烫的泪滴落在墓碑的照片上,晕湿了女人温婉如玉的脸庞,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嚎啕大哭起来。
“你……你不同意对吗?妈妈你就在我旁边对吗?妈妈你抱抱我好不好?你抱抱只只好不好?”
她哭着站起来,慌乱地环顾四周,眼神里的渴求喷涌而出,边哭边喊,嗓音嘶哑,“妈妈,妈妈你就在我身旁对不对?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好想你……”
像个雨夜走失的孩子,哭得毫无形象,哭得撕心裂肺,肩膀随着抽泣一抖一颤,令人心碎不已。
她重重地跪在石碑前,头重重地磕在石板上,久久没有起身,就这么跪着。
整个世界好像都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所笼罩,一阵阵刺骨寒风摇动着白杨树上几片枯黄的叶子。
突然,有一种像蚕吃桑叶时发出的沙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地上便开始有一颗颗小冰粒跳动。
紧接着棉絮似的雪花从天空簌簌而下,天地万物很安静,但似乎也没有那么平静!
落雪无声,宛如离人泪,洒满孤寂大地。
“小姑娘,小姑娘。”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轻拍了拍安姩的肩膀。
“下雪了,赶紧下山,待会儿路不好走。”
安姩木讷地起身,跪太久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大爷赶忙扶了她一下。
她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沉寂如潭,语气轻淡道了句“谢谢”。
看着她眼底的灰暗,白头发大爷叹息一声:“小姑娘,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渡不过的劫,愿你平安顺遂。”
“那就好,是这样的,我今天胃口不太好,突然想吃松月楼的茶点,家里保姆有事走不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帮妈买一份儿过来呢?”
电话里陷入了几秒的沉默……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不难为你了。”黎慧安的叹息声在听筒里拉得很长。
安姩闭了闭眼,轻呼出一口气,答应道:“我待会儿就去给您买好送过去,您可能得稍等一会儿。”
“没关系,我等一会儿没关系的,你慢慢来就好。”尾音上扬的语调,明显透露出电话那头的人心情愉悦。
挂断电话后,安姩掀开被子下床,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粉色信笺,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烟。
起床后记得吃早餐,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或者联系楚瀚。
指尖摩挲着纸张,上面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墨香,安姩眉眼微弯,仔仔细细将信笺收好,仿佛这是一件珍贵无比的宝贝。
起身走进洗手间,快速收拾干净,下了楼。
“太太起来了,来尝尝饺子,刚煮好的。”陈姨笑容满面将饺子摆放在餐桌上,只不过她今日的笑容似乎有些不同。
安姩拉开椅子坐下,夹起饺子放进嘴里,“嗯,好吃。”
陈姨又端着水果走过来,“好吃吧,这可是书记一大早起来调的馅儿,包也是他亲自包的,弄好你吃的量,书记早饭都没时间吃就直接走了。”
“来这里工作这么些年,这还是我头一次见书记下厨,太太您是个有福之人啊。”
安姩垂眸盯着面前的水饺,温热的氤氲之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原本早上没什么胃口的她,愣是一口一口将面前的水饺全部吃完。
……
吃完早餐,安姩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对着空空如也的盘子,拍下一张照片。点开微信,找到那个被置顶的微信号,将照片发送过去。
好棒的早餐,好美味的水饺,谢谢你。
对面立刻秒回,你喜欢就好,以后想吃什么直接跟我说,我给你做。
安姩:我想吃的你都会吗?
盛怀安:不难。
安姩:那我有口福咯。
中央办公厅,办公室内正襟危坐的男人,黑眸紧盯着手机屏幕,眉眼柔和,唇角很细微地翘起一点,看起来心情不错。
“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男人上扬的嘴角。
盛怀安将手机放置在一旁,面上神情又恢复到一惯的不苟言笑冷肃模样。
“进来。”
楚瀚推门进来,将手里的资料恭敬地递到男人手上,“盛书记,这是您要的苏南那边的资料。”
盛怀安伸手接过,大致翻看了几页,眉头微皱,“只有这些吗?”
楚瀚点头,“是的,时间过去太久,目前只查到这些,况且,苏南那边有自己的领导组织……”
盛怀安抬了抬手,“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楚瀚退出办公室,他又认真地看了下仅有的这份资料,眉头深深皱紧。
推开椅子,起身来到窗台前,窗外天空蔚蓝,碧空如洗,他的目光却尤为阴沉。
旋即,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沉声开口:“政霖同志,我不找你,你就不知道来找我。”
“我准备到你的根据地去一趟,你不是要找我汇报工作吗,就今天吧。”
……
松月楼门店大堂内,人头攒动,尽是排队等位的客人,服务员穿梭于客人之间,忙得不亦乐乎。
无论何时来到这里,都是这样的场景,点心小食档口更是如此,都得排队。
安姩站在拐了好几个弯的队伍后面,她高挑纤瘦的身材,出众的气质,在人群中尤为显眼,时不时有路过的客人侧目,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约莫半小时后,急救室的门从里打开,众人迫不及待地围拢上去。
医生走了出来,“黎老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血糖过低引发的眩晕,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黎慧安虔诚的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辛苦了大夫。”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住院观察一晚,明天再回去。”
“好的,多谢张主任。”盛怀安颔首示意。
安排好病房,病房是贵宾级的,很豪华,很宽敞。
黎慧安在门口嘱咐保姆明天的膳食,年纪越来越大,各种毛病如影随形,不是血压就是血糖,平日里的饮食自然需要格外留意。
躺在病床上的黎老夫人,悠悠转醒,瞬间便注意到了默默站在一旁的安姩。
她突然向安姩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安姩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跟医生询问情况的盛怀安,心中有些忐忑,脚步迟疑地走到病床边,轻声问道:“外婆,您找我吗?”
黎老夫人紧紧抓住安姩的手,仔细端详着她的脸庞,左瞧瞧,右看看,脸上的笑容愈发慈爱,“小姑娘,你是怀安什么人啊?我看你有些眼熟啊。”
……
“外婆,她是我妻子,叫安姩。”盛怀安不知何时走至安姩身后。
黎老夫人收敛起疑惑,笑得越发开心,“安姩,嗯,真好的女孩子啊,怀安你有福了。”
第一次被人说她是有福的,安姩的鼻尖不禁泛起一阵酸楚。
“外婆,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黎老夫人摆摆手,“没事,不要大惊小怪,就迷糊了一下,瞧把你们吓得,想当年我腹部中了子弹,不也照样顽强活了下来。”
盛怀安:“知道您身体硬朗,我们这也是关心您。”
“怀安,你现在也娶妻了,什么时候生个重孙孙给外婆抱抱?”
说到重孙,老太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安姩神色一僵,孩子?这……未免也太早了吧,她感觉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盛怀安长臂轻轻揽住安姩的肩膀,“外婆,还早,安姩还小。”
“还小?多大了?”
一提到年龄,盛怀安沉稳的面容上,竟然难得地泛起了一丝腼腆的笑意,“十八岁,刚读大一。”
老太太原本笑眯眯的眼眸,此刻骤然睁大,神色复杂地看了自己外孙子一眼,“那她……岂不是比你小了整整十八岁……”
“是。”盛怀安点点头。
老太太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伸手将安姩拉至身前,低声问道:“小丫头,快告诉外婆,他是不是逼迫你了?他若是敢做出这等混账事,我定要打断他的腿。”
无论是盛家还是黎家,都绝不允许有这等败坏门风的老鼠屎存在。
一旁的男人眉心直跳,无奈地看了安姩一眼,那眼神好似在求助。
安姩微愣了两秒,旋即赶忙摇头:“外婆,不是的,我是自愿嫁给他的,他很好。”
“真是自愿?”
“是的,自愿。”
听到安姩笃定的语气,黎老夫人脸上这才重新绽放出慈爱笑容,“才十八岁,那生孩子确实太早了,那外婆只能努力多活两年,争取等到你们的孩子。”
黎慧安交代完李嫂之后,走进来刚好听到黎老夫人的话,她立刻说道:“妈,您肯定福寿绵长,如同南山之松。”
“爸妈,你们赶紧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着外婆。”
黎慧安拒绝,“不行,我得陪着我妈。”
“我不要你陪。”黎老夫人毫不客气回绝,“我喜欢跟我外孙子待在一起,你们俩老家伙赶紧回去吧,别把自己身体累垮了,到时候还得麻烦孩子们,尤其是你,盛国昌,得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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