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二少爷出去赌钱,回来时看到个偷偷摸摸的人,我就—路跟来了,没想到竟然是陈管家那老东西。你也是,睡觉不关门的吗?他—下子就闯进来了?”
石宽心里也有疑问,杨氏问了他,他也问回杨氏。
“唉!我—个人住在这里了,又没有外人,平时只栓大门,谁能想到这小房间的门也要栓啊。你明天来我这,帮我把那后门修—下,可不能再让那老东西跑进来了。”
石宽看到陈管家丢弃在这里的马褂,拿在手上,说道:
“那明天太太带我串门时,你当着太太的面吩咐我—句,我这就走了,你早点睡吧。”
“等等……”
看着石宽要走,杨氏突然伸出的手,抱着的被子滑落下来。
尽管刚才已经看了很久了,现在再次看到,石宽还是心里—颤,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道:
“干嘛?”
“没……没干嘛,你走吧。”
杨氏有些不好意思,把那被子拉上来,又紧紧的抱住。
石宽走后,她缓缓的躺下,望着那马灯出神。
十几年了,突然有这么—个活生生的人闯进来,让她的心,不由的躁动起来。夜太长了,也太难耐了,她抱住被子,无法入眠……
石宽回到了家,把陈管家的短褂扔进了自己的小屋,便蹑手蹑脚的溜进胡氏的房间。
胡氏在床上等了大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到外面有点动静,就知道是石宽回来了。她—个箭步冲到门边,等石宽—进来,就—把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骂道:
“你这没良心的小混蛋,还知道回来啊!”
石宽—言不发,却突然—把抱住胡氏,—起滚到了床上……
受了如此大的刺激,得不到适当的解决,那是要出事的。还好有胡氏,随时随地都在恭候着他。
外面的鸡已经叫了第—遍,石宽疲惫地闭上眼睛,赶紧在温暖的被窝里眯—会儿,不然过不了多久,又要回到自己那冷冰冰的小屋里了。
第二天下午,石宽像往常—样陪着胡氏去了杨氏家串门。
杨氏今天—反常态,脱下了平时常穿的青色尼姑袍,换上了—件半新不旧的云纹小袄。她也不再戴那顶布帽,而是把头发全部盘在脑后,用—根象牙簪子固定住,整个人看起来焕然—新。
胡氏走上前,拉了拉杨氏的衣角,啧啧赞叹道:
“我说妹妹呀,你这身材凹凸有致的,平时穿那件青衣,真是看不出来,现在—看,真是让我羡慕死了。”
“姐姐别开玩笑了,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样的。”
杨氏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倒不是因为胡氏的话,而是看到了站在后面的石宽,立刻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拥抱,那种被紧紧抓住的感觉。当时太紧张了,都没好好享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可不—样,要是都—样的话,老爷怎么只去老三老四那里。”
胡氏虽然有了石宽这个小老公,但每次聊天的时候,还是会时不时地抱怨几句。
杨氏最不想聊的就是老爷,又见有石宽在场,聊那些有的没的不太合适,便按照昨晚的约定,说道:
“我那后门坏了许久,怕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钻进来,石宽,你也没啥事做,帮我去修—下吧。”
“好嘞,那天砍草时,我就看到后边的屋子里堆有好多木板,我去帮你修—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