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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寒谢竹烟写的小说相见时难别亦难

相思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花将军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低沉磁性的男声响了起来,花陌离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果然,一抬头,便对上了那面色俊朗,黑眸如星辰,儒雅又冷情,高贵的秦慎言了。他此刻换上了一套白色锦衣,锦衣做工精致,领口边还绣着,几朵青蓝色的莲花。那强大的气场,使的他即使穿着一套素衣,也充满了君王的气质。一看到他,花陌离当下就想逃。只是,她整个人都还在他怀中,还能往哪里逃?“末将,见过圣上。”花陌离在他怀中挣扎着。毕竟她此刻还穿着男装,这还是大街上,别人看着也不大好。秦慎言倒是没强留,松开了手,盯着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行了,少弄那些礼数。陪朕去郊外走走。”“是。”花陌离有些忐忑,她看了秦慎言几眼,他却没说话。街边路上,种了一片柳叶树...

主角:萧逸寒谢竹烟   更新:2025-02-15 1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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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逸寒谢竹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萧逸寒谢竹烟写的小说相见时难别亦难》,由网络作家“相思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花将军还真是不走寻常路。”低沉磁性的男声响了起来,花陌离打了个寒颤。这个声音,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果然,一抬头,便对上了那面色俊朗,黑眸如星辰,儒雅又冷情,高贵的秦慎言了。他此刻换上了一套白色锦衣,锦衣做工精致,领口边还绣着,几朵青蓝色的莲花。那强大的气场,使的他即使穿着一套素衣,也充满了君王的气质。一看到他,花陌离当下就想逃。只是,她整个人都还在他怀中,还能往哪里逃?“末将,见过圣上。”花陌离在他怀中挣扎着。毕竟她此刻还穿着男装,这还是大街上,别人看着也不大好。秦慎言倒是没强留,松开了手,盯着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行了,少弄那些礼数。陪朕去郊外走走。”“是。”花陌离有些忐忑,她看了秦慎言几眼,他却没说话。街边路上,种了一片柳叶树...

《萧逸寒谢竹烟写的小说相见时难别亦难》精彩片段

“花将军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低沉磁性的男声响了起来,花陌离打了个寒颤。
这个声音,她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果然,一抬头,便对上了那面色俊朗,黑眸如星辰,儒雅又冷情,高贵的秦慎言了。
他此刻换上了一套白色锦衣,锦衣做工精致,领口边还绣着,几朵青蓝色的莲花。
那强大的气场,使的他即使穿着一套素衣,也充满了君王的气质。
一看到他,花陌离当下就想逃。
只是,她整个人都还在他怀中,还能往哪里逃?
“末将,见过圣上。”花陌离在他怀中挣扎着。
毕竟她此刻还穿着男装,这还是大街上,别人看着也不大好。
秦慎言倒是没强留,松开了手,盯着她露出讳莫如深的笑,“行了,少弄那些礼数。陪朕去郊外走走。”
“是。”花陌离有些忐忑,她看了秦慎言几眼,他却没说话。
街边路上,种了一片柳叶树,两人漫步在树下小道。
“听说,你要成婚了?”
秦慎言问道。
他走在她前面,她看不清他的神色,有些踌躇不安的应了声,“是。”
秦慎言闻声,却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她,花陌离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让他到嘴的责怪又吞了下去。
他就这么盯着她,心思也是混乱。
明明眼前站着的就是他所想之人,这一刻,却又觉得那么的遥远。
直到她要成婚,满朝文武皆知,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
他私下问过她,她的回答密不透风,敬畏有加。就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也好似断了七情六欲一般。
可现在,她又是以前模样,会错愕,会脸红,虽然对他也是惧怕,但这惧怕中还带着几分果敢。
就仿佛之前他询问之人另有其人一般。
“回圣上,是。”花陌离垂了垂眸。
她好想把所有真相也告诉他,可是她不敢,也不能。
花家上下这么多人的性命,又怎能拿出来赌?
“你这几日……”
“圣上,小心!”
秦慎言话还没说完,敏锐的花陌离发现了一枚射过来的箭,她一把打掉。
不多时,他们被一群蒙面人包围住了,那群人目露凶光,目标也是朝着秦慎言而来。
征战数年,花陌离还是有些底子,她护住秦慎言说道:“你先走,我断后!”
秦慎言目光一沉,“朕不会丢下你。”
花陌离抬头看着他,还不给他们多言两句,那群人杀了过来。
这群人明显是冲着秦慎言而来,他们也知道花陌离不太好惹,于是声东击西。
一些人拖着她,另一些人对付起秦慎言了。
也就是这时,花陌离才惊觉,原来皇上不是只会吟诗作对,他武功也不差。
暗中保护的锦衣卫也出现了和那群蒙面人打了起来。
花陌离正和人拼搏中,有人偷袭到她身后,眼看着那一剑就要朝着她刺来的时候,猛地,她被人一把抱在怀中。
他怎能容许有人伤她一分一毫。
可他却受伤了。
鲜艳的液体渗透了他白皙的锦袍。
花陌离在他怀中惊恐万分。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了救她,负了重伤!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霄长乐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苏若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苏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苏若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苏若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霄长乐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苏若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苏若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苏璃欢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苏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苏卿,”看着低头垂首的人,霄长乐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幅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苏若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一瞥之下,虽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旧暗暗一惊。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五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苏若程心中雪亮,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苏璃欢。

她的笑柔美嫣然,与他的浅笑初一看十分神似,但是细看又各有不同。

心中虽明了,但是面上苏若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霄长乐笑了。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他于是扬眉,含笑道:“朕让苏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苏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苏若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粉如樱,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苏若程一时心中忐忑,这般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霄长乐便面露不豫之色,方才还含笑的眸子,蓦地便冷了下来。

“哦?苏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苏若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那紧张的模样,他那惧怕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霄长乐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霄长乐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蓦地从椅上站起,走至苏若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便是已经绝了子孙根的太监。

话毕,他伸出手,按上苏若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霄长乐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苏若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苏若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苏璃欢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苏若程对苏璃欢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苏璃欢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苏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苏若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苏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苏璃欢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苏璃欢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苏璃欢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苏若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苏璃欢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霄长乐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苏璃欢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圣元五年九月十八,立冬前夕。

这一天,整个苏府张灯结彩,府中众人皆在为明日大小姐的婚事做着最后准备。

清苑的丫环下人们都被管家叫去了,为的是就明日婚礼的各种事宜做着最后的嘱咐。

而身为婚礼的主角苏璃欢,倒是落了清闲。

说是清闲,然而她的心情实在是好不到哪里去。

她其实是不想嫁人的。

嫁了人,就不如在家中那般自由了。

若是嫁的是自己喜欢的倒也罢了,若是不喜欢,那这此后漫长的一生该多么无聊啊。

纵使那沈公子貌比潘安、才胜李太白,但苏璃欢深知,终究,她是绝无可能爱上他的。

怎么可能会爱上呢?

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万,却只得一个霄长乐。

想到霄长乐,苏璃欢忍不住又拿出怀中的玉佩细细摩挲着。

这块玉佩由白玉制成,通体晶莹剔透,无一丝杂质。

上面雕刻的是一株兰花,冰叶碧根,淡雅大方。

犹记得,当初霄长乐将这个玉佩赏赐给她时,曾笑言:“苏卿在朕心中,便如同这兰花一般,有君子之姿,有傲视群芳之才。”

那时,她是怎么回应的?

苏璃欢已经记不太清了。

左不过是恭谨地谢恩,然后战战兢兢,只盼着他早些让她退下罢了。

她曾经那么幸福,与他离得那般近。

却也是她自己不知珍惜,逐渐地将他推远。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代价,自苏璃欢代兄赴考那一日起,她就知此后必定要担惊受怕,每日将性命系在腰带上。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付出的代价竟如此之大。

那是她的爱情。

是她也许此生唯一的心之所系。

她就这么缓缓地摩挲着那玉佩,想着以往的一幕幕,忽而哭,忽而笑。

没过多久,外头闹哄哄的声响便扰乱了她的回想。

隐约听见有人在哭,还有人在厉声说话,吵吵嚷嚷的。

苏璃欢皱皱眉,将玉佩小心地收回怀中,而后推门出去。

动静是从清苑外头传来的,她循声前往,没多久,就在苏府的前院看到了闹哄哄的人群。

“爹、娘,”她奔至父母的身边,只见苏大学士满脸忧色,而苏夫人已经在掩帕泣哭,“发生何事了?”

“程儿被抓起来了。”

苏璃欢闻言,脸色一变,急道:“哥哥可是朝廷命官,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来苏府抓人?”

“是东厂的魏公公。”苏学士脸色灰败道。

苏璃欢不由悚然一惊。

东厂,自太祖开朝以来,便是直接隶属于皇帝的存在。

抓贪官、惩污吏、查谋反,任何一件事,但凡是东厂插手,那么便是不死不休。

任何一个进了东厂的人,就算侥幸能出来,也是命去了大半,与废人无异了。

这下,苏璃欢总算是明白事情的严重程度了。

眼见得府中下人一个个人心惶惶,她皱皱眉,跟管家苏康道:“先让大家都散了,让他们都不许背后妄议,各干自己的事去。”

苏康应了一声,忙去安排了。

苏璃欢又喊绣春、兰馨道:“把老爷、夫人扶去书房。”

苏大学士此刻六神无主,自是全听女儿安排。

一时几人到了书房,苏璃欢待苏夫人情绪稍微好些了,才问道:“东厂的人怎么会忽然来抓哥哥?他们可说了是因为何事?”

东厂虽为百官所惧,但是他们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平日做事素来秉公执法,从来不曾滥用职权的,今夜这却是怎么了?

苏学士刚喝了口茶顺气,听完女儿这话,顿时便唉声叹气。

半响,他方道:“魏大人跟我说,有人举报你哥哥与景王谋反一事有关。说是数日前,皇上曾在京中酒楼遇刺,当时刚巧你哥哥也在,怀疑是他报的信。”

苏璃欢闻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那伙人果然是景王的人,难怪最近京中动静那般大。

可是,此事怎么会查到哥哥头上呢?

那一日,明明是她而不是哥哥呀!

而且,若不是霄长乐相救,她都差点死于非命了。

她又怎么可能是景王的人呢?

苏璃欢正凝神想着这中间的关窍,一旁的苏夫人已经紧紧抓着苏大学士的胳膊,哭道:“老爷,你快想个法子呀!”

“我能有什么法子?程儿跟景王从无联系,肯定与此事无关。待到他们查清了,自然就会放了他了。”

“查清?那得等到什么时候?谁不知道东厂的人最善用刑,只怕还没等到那一天,程儿便要受不住了!”

苏夫人这话让苏璃欢心中一沉。

是啊,哥哥身子那么差,如何能在东厂熬得住?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三人正各自惶然之际,忽而苏康进来道:“老爷,宫里的李公公来了,此刻就在前厅呢,他说倘若想救少爷,那只有一个法子,就是让小姐即刻随她入宫。”

入宫?

此言让苏学士、苏夫人齐齐面露惊愕。

而苏璃欢,则是恍然。

她明白哥哥这祸事从何而来了。

他知道了。

霄长乐知道她假扮男装的事了。

如此一想,苏璃欢倒是松了一口气。

既然此事是针对她而来,那么,哥哥便有救了。

于是她跟双亲道:“爹、娘,女儿这便回房收拾一下,随李公公入宫。”

苏夫人依旧在哭,但苏学士则稍微清醒些。

他沉声道:“不行,你不能进宫,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须得留在府中待嫁。”

“爹,”苏璃欢苦涩一笑,“就让女儿去吧。还有,您把沈府的聘礼退了吧,这亲,怕是成不了了。”


花戎跟左清清两人也都没想到。
皇上竟然寻到这来了。
两人皆是惶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花戎才要跪下,就被秦慎言扶住。
“不是说病了,就免去这些礼数。你好好休息。”
那日之别后,也就今日朝堂见过。
他都后悔今日那般冷漠,没有留住她好好庆祝。
结果这一天来,左思右想实属难受,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这才见到思念之人。
光是看到就让他好生欢喜了,奈何现在人太多,他也不太好表现的太明显。
“谢圣上。”
“臣女左清清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左清清也行了礼。
但是这次,秦慎言却没让她起来。
他冷着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声音不淡不咸,“看来花将军和左丞相相处甚好啊。”
那晚义正言辞跟他表决心,现在又开始儿女私情。
好啊,真是好的很啊!
“末将与清清是青梅竹马。”花戎说道,“又是有婚期在身。”
花戎在尽量学妹妹的口吻了。
他如实回应,但秦慎言却一阵沉默了。
看来真的是病了,不仅声音变得沙哑了,就连脸色也憔悴了,最重要的是脑子还烧坏了。
几日前跟他说与这左清清从未见过,现在又成了青梅竹马了。
“都起来吧,你们在门外等候,朕有事要与花将军聊。”秦慎言说道。
花戎看了老将军一眼,老将军正想上前询问,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欢快的声音。
“爹爹,哥哥,娘亲,我换好了,你们瞧好不好看~”
才泡完澡的花陌离灵动的从后院钻了出来。
那如同黄鹂鸟般清脆的声音格外的动人,但是听得人却是震惊惶恐。
花老将军更是领先一步抢在花陌离面前将她挡住,“皇上亲临,还不快跪下。惊了圣驾拿你是问!”
皇上亲临?
花陌离一惊,立马跪在地上,更是将头埋在地上。
“老将军也不必如此惶恐,圣上这次是为了少将军来的,皇上和少将军进去了,你们也免了这些礼数吧。”太监走了过来说道。
“谢苏公公,女儿鲁莽,爹爹,女儿先行告退了。”
花陌离抬起袖子遮着脸却不想转身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丫鬟,慌乱中,太监看到了花陌离的脸。
“花,花将军!”
太监以为自己见鬼了,他朝着屋内那个方向看去,又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肤若白雪美若天仙,模样与花将军一模一样,只是穿着女装,绝艳惊人。
花陌离心中大叫不好,她看了花老将军一眼,花老将军示意她先走,然后把想要追的太监拦了下来。
“苏公公见笑了,我这女儿从小性子就顽皮,她不知圣上亲临,惊扰了圣驾。是老臣的不对。还请苏公公不要见怪。”花老将军说道。
太监指着离开的花陌离问道:“怎么会如此像,这,这……”
“实不相瞒,我育有一儿一女,他们是龙凤胎,但是出生的时候女儿身体娇弱,就一直放在乡下养着,养着养着性子也养野了。”
“龙凤胎啊?我就说,我起初一见我还以为是花将军呢。”太监调侃着笑道,“不过花将军又怎么能是个女子呢。这要真是女子是将军,那不是欺君之罪了嘛。”
花老将军心中大寒,却只能头皮发麻的笑着,附和着,“苏公公说的是。”
因为,他们还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也不知道刚刚乐儿贸然跑来,圣上看到了没有……

这番话,其实是苏璃欢的心底话。

眼见说完霄长乐并未生气,她一时胆子也大了起来,便微提裙裾,跪着往他椅畔挪去。

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四溅的碗筷和饭菜,苏璃欢总算是移到他身旁了。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垂睫,去解他的龙袍。

假扮哥哥的这许多年,她对于男子的衣服款式,早已是熟练无比。

不过轻轻几下,她便将霄长乐的外袍和白玉腰带褪了下来。

御书房中温暖如春,龙袍里边,便只有一件纯白色里衣。

苏璃欢手微微颤抖,明明先前在京郊那片草地上她也曾为他脱过衣物,可那时,是因为他受伤了,事急从权,而她又身着男装,总是坦然的。

但现在……

他可是皇帝,而她不过是小小的罪女。

她此刻的动作,不仅僭越,还不知羞耻。

欺君之罪外,又多了一个媚主的罪名。

苏璃欢啊苏璃欢,你还在犹豫什么?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有退路么?

这般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苏璃欢终于将那件里衣也脱了下来。

于是,霄长乐浑身上下便仅余一条衬裤了。

他的胸膛依旧宽阔坚实、线条匀称,只是,右腹处那一道粉嫩色的新伤格外明显。

一想到那日他鲜血淋漓的模样,苏璃欢便觉得自己此刻的难过都算不得什么了。

“先前你的喉结是怎么来的?”一直纹丝不动的霄长乐忽地开口。

苏璃欢动作一顿,敛睫轻声道:“民女请教了给兄长治病的大夫。”

霄长乐一下子便想到了那日在苏府看到的薛紫苏。

原来如此。

也是,有神医世家传人,区区易容小事,何足挂齿?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的,可是,她装得那般像。

喉结明显、脚步宽大、耳垂上没有耳洞,身量也甚高。

他的身体无益是享受的。

可他的心,却被无边的震惊、怒意以及悲凉所裹挟。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简直又一次怀疑自己在做梦。

然而,不是梦。

甚至,她伺候得用心,技巧更好。

“你这是自何处学来的?”蓦地,霄长乐寒声问道。

苏璃欢回道:“那日皇上问民女是否看过春宫,回府之后,民女就去看了几本。”

她话落,胳膊便是一阵剧痛。

是被霄长乐陡地用力攥紧了。

“皇上?”苏璃欢惶然地看着他。

只见眼前年轻的君主神色冰冷,双眸漆黑如墨,阴沉得似乎要将她吞噬。

“也就是说,假如朕没有发现你的身份,你便要将这些都用在那个沈彬身上?”他一字一句、冷冷地问。

“皇上,”苏璃欢慌忙摇头,急急地否认道:“不是的。”

“不是什么?!”

“民女喜欢皇上,才会对皇上如此。”

沈彬,于她而言只是陌生人罢了。

即便真的成了亲,他们最多也是相敬如宾,不会再有其它。

“喜欢?”霄长乐寒凉冷笑,讽道:“苏璃欢,那你告诉朕,今日你这般自甘屈辱来讨好,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救苏若程?”

“皇上……”苏璃欢脸色一白。

“若有半句假话,朕马上命人处死他!”

“皇上不要!”苏璃欢吓得慌忙跪下,急道:“只要皇上放了我哥哥,民女做什么都愿意!”

果然。

霄长乐自嘲一笑。

苏璃欢,你究竟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又把朕当成了什么人?

你对朕,可有一丝一毫的真心?

那夜,你说你喜欢朕,也不过是因为朕救了你,是不是?

再也想不下去,霄长乐蓦地拂袖而起。

倘再跟她多处一秒,他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掐死她。

“苏璃欢,你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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