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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

鹤羽羽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几月之前,国丧的哀伤氛围才稍稍淡去,那厚重的阴霾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太后便即刻遣人将君御珩召至慈宁宫。太后正襟危坐于凤榻之上,面容温和,但却不怒自威,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笃定,她开口道:“皇帝,此前国丧期间,宫闱之中诸事从简,唯有皇后操持内务。”“如今大局初定,朝廷内外渐趋安稳,当务之急便是充实后宫,绵延皇家子嗣,此乃关乎国本的大事,选秀一事万不可再拖延。”“哀家知晓你日理万机、心系国事,因而此番选秀,哀家已同皇后悉心筹备妥当,你只需静待时日,做好一应准备便是。”君御珩闻听此言,顿觉心间仿若被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涩。回首往昔,父皇在位时,后宫之中那一幕幕波谲云诡的争斗场景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现。各方妃嫔背后...

主角:苏绮宁君御珩   更新:2025-02-14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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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月之前,国丧的哀伤氛围才稍稍淡去,那厚重的阴霾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太后便即刻遣人将君御珩召至慈宁宫。太后正襟危坐于凤榻之上,面容温和,但却不怒自威,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笃定,她开口道:“皇帝,此前国丧期间,宫闱之中诸事从简,唯有皇后操持内务。”“如今大局初定,朝廷内外渐趋安稳,当务之急便是充实后宫,绵延皇家子嗣,此乃关乎国本的大事,选秀一事万不可再拖延。”“哀家知晓你日理万机、心系国事,因而此番选秀,哀家已同皇后悉心筹备妥当,你只需静待时日,做好一应准备便是。”君御珩闻听此言,顿觉心间仿若被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涩。回首往昔,父皇在位时,后宫之中那一幕幕波谲云诡的争斗场景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现。各方妃嫔背后...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苏绮宁君御珩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几月之前,国丧的哀伤氛围才稍稍淡去,那厚重的阴霾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

太后便即刻遣人将君御珩召至慈宁宫。

太后正襟危坐于凤榻之上,面容温和,但却不怒自威,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笃定,她开口道:

“皇帝,此前国丧期间,宫闱之中诸事从简,唯有皇后操持内务。”

“如今大局初定,朝廷内外渐趋安稳,当务之急便是充实后宫,绵延皇家子嗣,此乃关乎国本的大事,选秀一事万不可再拖延。”

“哀家知晓你日理万机、心系国事,因而此番选秀,哀家已同皇后悉心筹备妥当,你只需静待时日,做好一应准备便是。”

君御珩闻听此言,顿觉心间仿若被沉甸甸地压上了一块巨石,一时间呼吸都有些滞涩。

回首往昔,父皇在位时,后宫之中那一幕幕波谲云诡的争斗场景如走马灯般在他眼前闪现。

各方妃嫔背后的势力相互倾轧、明争暗斗,为了一点恩宠、一份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搅得整个宫廷乌烟瘴气。

而他,自幼身处其间,被那错综复杂的争斗旋涡裹挟,心力交瘁,苦不堪言。

本以为,如今这难得的太平时日,恰能让自己稍稍缓上一口气,寻得片刻安宁。

却未曾料到,这才刚缓过神,自己竟也要一头扎进这深不见底的后宫纷争泥沼之中。

太后的懿旨此刻仿若泰山倾颓,直直压顶而来,让他几近透不过气。

君御珩紧攥双拳,指节泛白,满心的不情愿如汹涌潮水在胸腔翻涌,可在太后那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下。

纵有千般不愿、万般无奈,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抵触,微微低头,僵硬地颔了颔首,算是应下了这难以推脱的旨意。

旨意宛如一道凌厉的秋风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各地适龄女子的名册仿若被卷入风暴的秋叶。

纷纷扬扬、连绵不绝地朝着皇宫飞涌而来。

不过短短时日,那一本本名册便在御书房内堆积如山,仿若一座沉重的小山丘,压得人喘不过气。

君御珩迈着沉重的步伐踏入御书房中,还未及近前,那堆积如山的名册便率先映入眼帘。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扫向那摞名册,眉心瞬间紧紧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仿若能夹藏起所有的愁绪与厌烦。

此刻,满心的厌烦汹涌澎湃,毫无预兆地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滚滚翻涌间,几乎要将他彻底淹没,令他几近窒息。

他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仿若这一声便能驱散些许心头的郁气,继而转头看向身旁侍奉的李德。

神色冷峻,语气更是如冰碴般寒冷彻骨:“李德,去把这些名册搬到坤宁宫去。”

“告知皇后,此次选秀关乎皇家血脉、宫闱安稳,兹事体大,后续一应诸事便全权交由她督办。”

“让她务必打起精神,甄别每一个入选之人。后宫乃朕的休憩之所、家宅后院,绝不容许那些心怀鬼胎、妄图在这深宫中兴风作浪之人趁虚而入。

“搅得后宫不得安宁,若有半分差池,朕唯她是问。”

李德赶忙弓着身子应了声 “是!”

随后便领着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抱起那摞名册,匆匆向着坤宁宫赶去。

坤宁宫中,皇后正端坐在凤椅之上,听闻李德前来传旨,不慌不忙地起身。

她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母仪天下的风范,微微福身,脸上恰到好处地挂着恭敬之色,口中轻声应道:“臣妾谨遵陛下旨意。”

然而,就在她垂下眼眸的那一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仿若暗夜流星般,悄无声息地划过眼底。

稍纵即逝,继而迅速隐匿在了那低垂的细密眼睫之后,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

两日前,苏绮宁毅然决然地向家人表明了自己自愿参加选秀的决心。

苏绍辉虽有些许诧异,却也顺水推舟,不动声色地将苏绮宁的名字添在了参加选秀的单子之上。

而后将单子混进那如雪花般纷至沓来、堆积如山的名册里,任由它随着涌动的暗流,悄无声息地流向皇宫深处。

晨曦初露,微光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御书房内。

皇帝君御珩早已身着龙袍,端坐在那厚重的书桌前,桌上堆满了各地呈上的奏折,如同一座座等待翻越的小山。

他面容冷峻,双眸却锐利如翱翔天际。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执着朱笔,一份份奏折在他手中被迅速而精准地翻开,随即落下笔锋凌厉的批注。

当瞧见那有关灾情的奏报时,英挺的眉头瞬间微微皱起,仿若能从中感受到百姓所遭受的苦难之深重。

笔下毫不犹豫地批示着赈灾粮款的调度,粮从何处征集、款从哪处拨发,皆安排得条理分明。

当即传唤徐启,神色凝重地叮嘱道:“徐启,此番灾情紧急,关乎万千百姓生死存亡。”

“朕已安排妥当赈灾粮款事宜,你需亲率得力人手即刻奔赴灾区,务必确保赈灾物资如数、及时地发放到灾民手中。

“沿途若遇阻拦或懈怠,可先斩后奏,朕只要看到百姓安稳,明白吗?”

言罢,凝视着徐启,直至对方领命而去,才又将注意力转回那堆积的奏折之上。

太监们仿若训练有素的影子,轻手轻脚地在书房中穿梭忙碌,适时地添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皆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生怕惊扰了正全神贯注处理政务的帝王。

片刻后,君御珩停下手中笔,抬起手轻柔地揉一揉那发酸发涨的眉心,短暂地休憩片刻。

紧接着,他微微提高嗓音,传唤李德:

“李德,之前吩咐你去准备的京中适龄男子名册,还有那套进贡的红宝石头面,可都弄好了?”

李德闻听传唤,赶忙一路小跑上前,恭敬地弯腰垂首,双手交叠置于身前,轻声答道:

“陛下,名册已然备好,头面首饰也妥妥当当收置在库,随时可供取用!”

说着,便双手呈上那精心整理的名册。

君御珩顺势接过,修长的手指随意地翻了几页,然而不过须臾,他的眉头便紧紧蹙起,仿若拧成了一个难解的疙瘩。

眼神中满是愠怒:“你瞧瞧这上面写的什么,孔侍郎的儿子,至今连个像样的功名都未曾考取?”

“还有这定远侯世子,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这种人怎配列于名册之上!”

“李德,你平日里办事也算伶俐,今日这是怎么了?竟办出这等糊涂事!”

言罢,气愤难平,手臂一扬,将名册狠狠扔向李德。

李德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立马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额头上瞬间红肿一片,口中不停求饶:

“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有眼无珠,办事不力,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一时间,御书房内的气氛如坠冰窖,一旁侍奉的宫女太监们见此情形,也齐刷刷地跪地,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君御珩瞧着这一片慌乱景象,又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了一口气:“行了,都起来吧!”

“念你往日忠心,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下去重新给朕仔细甄别。”

“还有盯着皇后那边,别让她做什么手脚,若这两件事再出差池,定不轻饶!”

李德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又磕了几个响头,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额头上那片红肿愈发醒目,衬得他面容愈发惨白。

他弓着腰,双手颤抖着拾起散落在地的名册,口中诺诺称是:

“奴才谢陛下隆恩,定当竭尽全力,重新细细甄别,绝不再出半分差错,定不负陛下所望。”

说罢,便倒退着小步匆匆退出御书房。

直至夜色深沉,墨蓝色的天幕上繁星闪烁,宛如细碎的钻石镶嵌其中,御书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君御珩终是搁下了手中那支饱蘸朱砂的朱笔,仿佛放下了肩头千钧重担,长舒一口气,缓缓起身。

久坐不动使得他的腰背僵直,他微微活动了几下,发出几声轻微的 “嘎吱” 声响。

此时,万籁俱寂,他踱步至窗前,静静凝望窗外那静谧的夜色。

微风轻轻拂动窗帷,仿若一只温柔的手,撩动着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不知不觉间,那个熟悉的名字 —— 阿颜,悄然浮现于心头,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喃喃低语:

“阿颜,你还会原谅我吗?”

话落,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继而嗤笑一声,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寂。

他抬手拿起桌案上暗卫呈递来的密报,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急切地扫过上面关于阿颜的只言片语。

见那上面描述着她每日吃好喝好,生活安然闲适,紧绷的心弦似乎才稍稍松了些许,“如此,便已足够。”

他轻声呢喃,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刚一抬眼,望向窗外那无尽的夜色,眼眸深处又涌起一抹难以言说的痛苦与挣扎。

他深知,自己心系于她,却不能再去看她一眼,只因害怕那一眼过后,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便会轰然崩塌。

从此再也舍不得松开握住她的手,害怕亲眼目睹她嫁与旁人,那种锥心之痛,他不敢想象。

更怕自己身为帝王的诸多无奈与牵绊,会将她卷入这深不见底的宫廷漩涡,让她遭受无妄之灾……

想到此处,“呵……” 一声苦笑不受控制地从他喉咙深处溢出,在这空旷的御书房内久久回荡,饱含着无尽的心酸与悲凉。


“身为太子,肩负着繁衍皇家血脉、延续江山社稷的重任,这是你的天职,你怎能为了一个女子,便要空置后院!”

话落,气怒攻心的景帝止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大太监见状,神色慌张,连忙快步上前,伸出手轻轻帮景帝顺着气,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 “陛下息怒”。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依你,取消婚约,朕重新赐婚!” 景帝怒不可遏,顺手将手边的砚台狠狠扔向了君御珩。

君御珩仿若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未曾躲闪,那沉重的砚台直直砸在他洁白的额角。

顿时,一道鲜血蜿蜒而下,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他的蟒袍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皑皑白雪中的红梅,凄美而刺眼。

君御珩却仿若浑然不觉疼痛,他缓缓屈膝跪下,朝着景帝郑重地行礼:

“多谢父皇成全!” 景帝见状,怒吼一声 “滚”,那声音仿若裹挟着滚滚雷霆。

君御珩出了殿门,徐启一眼便瞧见殿下额角的伤,心中焦急万分,赶忙递上帕子。

君御珩伸手接过帕子,动作迟缓而机械,轻轻擦着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后,仿若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景帝望着君御珩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身旁噤若寒蝉的大太监。

眼中的怒火虽较之前稍有收敛,却仍如暗夜里燃烧的炭火,灼灼燃烧,恨恨地说道:

“这逆子,竟妄图为了一个女子,弃皇家血脉传承于不顾,空置后院,成何体统!”

“朕今日便顺了他的意,解除他与镇国公府的婚约。他不是心心念念要给那女子自由么,朕就成全他!”

景帝顿了顿,略作思忖,接着又道:“顺便传朕旨意,

“柳家嫡女柳文仪,温婉贤惠,知书达理,举止端庄,甚合皇家妇德之范,特封为太子正妃。”

“着礼部筹备大婚事宜,一月后完婚!务必将这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天下人皆知朕对太子的期许,也让柳家知晓朕的恩宠。”

大太监一直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此刻听闻旨意,连忙躬身应下,声音微微颤抖:“奴才遵旨。”

心中却暗自为苏绮宁和君御珩捏了一把汗。

他久居宫廷,深知这一场风波,怕是才刚刚掀起惊涛骇浪,后续的暗流涌动,怕是更为凶险。

苏绮宁自从那日在燕国公府不欢而散,满心委屈地回到府中。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全是君御珩那匆匆离去的背影,满心的期待就此落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肚子的委屈与气愤。

起初,她还气鼓鼓地在府中踱步,心中暗自想着,君御珩定会很快前来解释,向她赔罪。

于是,每日清晨,她便起身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府门,盼着那熟悉的身影能带着歉意出现。

可时光缓缓流逝,一连三日过去,府门外始终不见君御珩的半点踪影,连个只言片语的音信都没有传来。

苏绮宁的心,也如同被冷水慢慢浸透,渐渐从最初的生气转为了伤心。

夜里,万籁俱寂,她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地像放映机一般,反复浮现出燕国公府那日的场景。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君御珩为何会突然不辞而别,任由她在那痴痴等待。


无数英勇无畏的将士,本怀揣着保家卫国的壮志豪情,奔赴沙场,却未曾料到。

因那隐藏在暗处的奸人作祟,他们的热血挥洒在了异乡,生命永远地被埋葬在了那片冰冷的土地。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可最终,胜利的曙光并未眷顾大靖,只剩下满目疮痍与无尽的悲凉。

彼时,先帝听闻这一噩耗,本就病弱不堪、如风中之烛的身子,仿若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更是被气得急火攻心,当场中风倒地。

整个皇宫瞬间被阴霾笼罩,人心惶惶。

值此危急存亡之秋,还是太子的君御珩临危监国,肩负起千钧重担后,他迅速调兵遣将。

一方面,派遣晋王率领精锐之师,马不停蹄地奔赴北疆,与忠武将军的部队火速汇合,力求扭转战局,重新夺回失地。

另一方面,在朝中雷厉风行地展开彻查,誓要揪出那隐藏在朝堂深处、为一己私利出卖国家的叛贼。

一时间,朝堂之上仿若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人人自危。

每日上朝,气氛压抑得仿若能让人窒息,官员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猜忌。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个真相浮出水面,那些叛贼被逐一揪出,等待他们的是国法的严惩。

那几日,朝堂之上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警示着世人,叛国者绝无好下场。

在君御珩的运筹帷幄与将士们的浴血奋战之下,三月后,北疆的叛乱终于被彻底镇压。

烽火熄灭,硝烟散尽,百姓们得以重归安宁。

而朝中,经过这场动荡,也经历了一番洗礼,官员们基本都被大换血,老旧迂腐、心怀不轨之辈被清扫一空,朝堂迎来了新气象。

可先帝的身子,却如同破败的老屋,在风雨的侵蚀下,一日不如一日。

尽管太医们竭尽全力,名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寝宫,却依旧无法阻挡病弱的侵蚀。

在两年后,先帝终究还是撒手人寰,带着遗憾与不舍,离开了这个他守护多年的江山社稷……

君御珩看着苏绮宁逐渐平复下来,抬手轻轻为她捋了捋鬓边凌乱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阿颜,若是你还觉得身子乏累,就去内殿歇一会儿,好好调养调养。”

“若是不累,便随我去御书房,我想趁着今日,把当年的那些事儿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跟你说清楚。”

说罢,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他深知,既然今日已经提及了怀瑾的事,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倒不如直接将所有的前因后果、恩恩怨怨一股脑儿地解释明白,省得日后两人再生误会,徒增烦恼。

苏绮宁听闻此言,心中微微一动,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残留的泪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我不累,我跟你去。这些年,我心中一直有诸多疑惑未解,今日,便一次性问个清楚。”

说罢,她挺直了脊背,虽面容仍有憔悴之色,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

君御珩见她如此坚定,心中既欣慰又心疼,仿若被两种情绪拉扯着。

他微微点头,下一瞬,竟毫无预兆地伸手抱起苏绮宁,向着殿外的御辇大步走去。

苏绮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想自己走出去。

一来是不想显得太过娇弱,二来也不习惯这般亲昵举动被众人瞧见,便下意识地挣扎着想下来。


娘娘的衣裙,凌乱地散落在各处,有的还缠在了床柱上。

两枚枕头,一枚还在娘娘头下枕着,另一枚却不知何时已滚落至床脚,歪歪斜斜地躺在那里。

锦书赶忙镇定心神,拿过新带来的衣裙,给苏绮宁穿上,又迅速手脚麻利地打过水来,拿面巾蘸了水,轻轻蘸拭着苏绮宁的脸庞。

不过片刻,李德便满脸堆笑,脚步轻快地走进乾清宫。

一入殿门,瞧见苏绮宁正端坐在那儿,他当即收住脚步,毕恭毕敬地双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大礼,口中高呼:

“奴才,参见宸妃娘娘,宸妃娘娘万福金安!”

那声音响亮而清脆,在宫殿内悠悠回荡。

行完礼后,他利落地站起身来,侧身一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一众宫女上前。

宫女们训练有素,手脚麻利地将手中精美的食盒轻轻放在桌上,而后有条不紊地摆出一盘盘精致的糕点和热气腾腾的羹汤。

李德这才再次开口,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娘娘,陛下特意吩咐了,待会儿要和您一起用膳!”

“这不,先让人把东西送来了,就怕娘娘饿着。娘娘要是这会儿饿了,可以先用些燕窝和糕点垫垫肚子。”

“陛下这会儿正跟苏尚书在御书房商讨国事呢,估摸着待会儿就过来了!”

苏绮宁闻着那燕窝的香气,又听着肚子里传来的阵阵咕噜声,知晓自己确实有些饿了,也不扭捏推辞。

伸手端起了燕窝盏,轻轻抿了一口,只觉那温热的甜汤顺着喉咙滑下,滋润了干涸的味蕾,便又问道:“苏尚书有带什么话给本宫吗?”

李德微微弯下腰,脑袋低垂,眼睛盯着地面,毕恭毕敬地回复着:

“这奴才实在不知,待会儿陛下来了,娘娘若是挂念,尽可以向陛下问问。”

苏绮宁见从他这儿也问不出什么,便也不再追问,继续安静地享用着燕窝。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殿外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君御珩高大挺拔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跨进殿来。

李德耳朵尖,率先察觉,忙不迭地让宫女们快去传膳,自己则迅速转身,再次双膝跪地,高声行礼问安:

“奴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书也赶忙跟着跪地行礼,口中同样念念有词。

直至听见君御珩那声带着笑意的 “免礼”,两人才缓缓站起身来。

苏绮宁却仿若未闻未见一般,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原处,神色平静,只是手中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李德低着头,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苏绮宁,心中暗自腹诽:

这宸妃娘娘也太过恃宠而骄了,虽说陛下眼下宠着,可这般大剌剌的姿态,万一触了霉头,陛下难保不会生气。

可还没等他这念头转完,便瞧见自家陛下满脸欣喜地大步跨到苏绮宁身边,甚至还挥了挥手,把一旁候着的锦书给打发走了。

李德见状,心中不由一凛,暗自咂舌,心想着:看来,是自己小瞧了宸妃在自家陛下心里的地位。

“阿颜,你果真等我一起用膳,我真是太开心了!”

君御珩一边说着,一边大跨步走到苏绮宁身旁,直至稳稳坐下,顺手还将椅子拉得更近了些,那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随后,他微微侧身,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苏绮宁,一副得了莫大嘉赏的模样。


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地走向了凤鸾承恩车。

一路上,宫灯闪烁,太监宫女们垂首而立,寂静无声,整个宫道仿若被一层静谧的氛围所笼罩。

唯有车上挂着的铃铛在空旷的宫道上悠悠回响,那清脆的铃声仿若敲打着她的心弦。

一下又一下,让她愈发紧张,心脏仿若一只被困在胸腔中的小鹿,慌乱地跳动着。

——————

坤宁宫内,烛火明明暗暗地闪烁着,将那浓重的阴影拉扯得时长时短。

皇后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双手紧紧攥着扶手,指节泛白,仿若要将那坚硬的木质生生捏碎。

她双眼死死地盯着殿门的方向,仿若能穿透那厚重的宫门,看到遥远的乾清宫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突然,她仿若失控的猛兽,猛地站起身来,嘶吼道:“本宫就知道,又是那贱人,又是她!” 言罢,她愤然抬手,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向地面。

只听 “哐当” 一声巨响,茶盏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茶水泼洒一地,那刺耳的破碎声仿若一道凌厉的惊雷,在这寂静的坤宁宫中轰然回响。

惊得殿内一众宫人瑟瑟发抖。他们仿若受惊的鹌鹑,匆忙跪地。

低垂着头,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不敢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响动,生怕触怒了此刻盛怒的皇后。

贴身婢女如卉见状,赶忙上前,屈膝跪在皇后身旁,轻声劝慰道:“娘娘,您息怒啊。她就算是侍寝了又能如何?”

“宸妃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而您,您可是这后宫独一无二的主人,是掌管六宫、母仪天下的国母啊!”

“待到日后陛下百年,与陛下合葬在一起,共享宗庙祭祀、万世尊崇的,也只能是您呐!”

如卉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焦急与关切,试图用这些话浇灭皇后心头熊熊燃烧的妒火。

皇后听了这话,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如卉的安抚下,渐渐冷静了几分。

片刻之后,她缓缓坐回椅子上,眼神却依旧冰冷,仿若结了一层寒霜,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哼,皇上如今这般护着她又怎样,本宫还怕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成?本宫总会找到机会的……”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怨毒的眼神仿若一道淬了毒的利箭,直直地望向乾清宫的方向。

苏绮宁怀揣着满心的忐忑,随着鸾凤春恩车缓缓停靠在乾清宫前。

车帘轻掀,一位面无表情的嬷嬷早已候在一旁,她微微欠身,做出一个 “请” 的手势,引领着苏绮宁踏入这充满威严的宫殿。

刚一踏入寝宫,一股暖香扑面而来,那香气馥郁而醇厚,仿若一层轻柔的纱幔,将整个空间萦绕其中,莫名地撩拨着人心。

苏绮宁抬眸望去,只见君御珩正端坐在桌前,身姿挺拔如松,专注地批阅着奏章。

他的侧脸在烛光的映照下,线条冷峻而深邃,仿若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听闻脚步声,君御珩下意识地抬眸,刹那间,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之色,仿若漆黑夜空中瞬间划过的流星,璀璨而夺目。

苏绮宁微微咬唇,目光扫向周围那一群垂首而立的太监宫女们。

心中虽有些不情愿,却也深知宫规森严,只得微微欠身,准备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然而,她这礼才堪堪施下一半,便听见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爱妃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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