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意陆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丫鬟弃崽跑路,清冷世子追妻变疯批沈枝意陆定渊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王奔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枝意抬头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个伺候的丫头小厮都没有,只有数十盏灯火兢兢业业地将书房照的明亮。绕过屏风,陆定渊正拿着封信在看,并未抬头看她。依旧是一袭深紫色衣袍,只不过没有了上次精致的花纹,只暗暗有些深色的提花,在暖洋洋的烛光下泛着光泽,衬得整个人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沉稳。沈枝意缓步走到他身侧站好,盯着地板开始发呆。她不知道陆定渊又打算做些什么,也不愿去想,毕竟她一个奴婢,命本就低贱,对于主子只有服从的份。等了会儿,沈枝意便有些无聊起来,暗暗叹了口气。难道这就是高贵的世子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么?连干活都要有专门的人在身边陪着?余光在信纸上扫了一眼,沈枝意依稀见上面写着嘉华……禁足、贤王举荐……陆定渊突然抬眸,深不见底的眼中看...
《丫鬟弃崽跑路,清冷世子追妻变疯批沈枝意陆定渊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沈枝意抬头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个伺候的丫头小厮都没有,只有数十盏灯火兢兢业业地将书房照的明亮。
绕过屏风,陆定渊正拿着封信在看,并未抬头看她。
依旧是一袭深紫色衣袍,只不过没有了上次精致的花纹,只暗暗有些深色的提花,在暖洋洋的烛光下泛着光泽,衬得整个人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沉稳。
沈枝意缓步走到他身侧站好,盯着地板开始发呆。
她不知道陆定渊又打算做些什么,也不愿去想,毕竟她一个奴婢,命本就低贱,对于主子只有服从的份。
等了会儿,沈枝意便有些无聊起来,暗暗叹了口气。
难道这就是高贵的世子和普通人不一样的地方么?连干活都要有专门的人在身边陪着?
余光在信纸上扫了一眼,沈枝意依稀见上面写着嘉华……禁足、贤王举荐……
陆定渊突然抬眸,深不见底的眼中看不出情绪,他淡淡扫了沈枝意一眼,沈枝意立刻不自觉地微微直了直腰身。
“怎么没涂我送你的胭脂?”
他送的?
沈枝意突然想起那天醒来后枕边那盒水红的胭脂来,那么难看的颜色,她还当是屋里哪个丫头随手买来的,只看一眼便放了回去,如今这么多天过去早不知去哪了。
但话是万万不能这样说的。
沈枝意抿了抿唇:“世子送的东西定时极好的,奴婢不敢浪费。”
“有人用便算不得浪费,用完我再差景元去买便是。”
“是”
陆定渊将信折起来随手扔到桌上,一把将沈枝意拦腰拽了过来。
沈枝意重重跌到他的怀里,慌忙撑着桌子想要爬起来:“世子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腰间的大手收紧,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高大温热的身躯和冰冷的桌案之间,身下的大腿肌肉坚硬有力,硌得她发疼。
陆定渊将头深深埋在她颈间深吸。
自上次和贤王见面之后,嘉柔郡主被禁足,为了安抚陆定渊,贤王出面将他引荐给太子,全权负责盐税一案的查办。
盐税一案盘根错节,牵连者众多,自带着沈枝意一起和贤王碰面那日之后,他几乎就没好好睡过一觉。
头疼得厉害。
熟悉的清香让他的剧烈的头痛有了些缓解,陆定渊像一只大猫一样蹭了蹭脑袋。
沈枝意身子僵硬的像是生了锈,颈间的痒意让她忍不住微微挣动。
“别动”
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陆定渊声音低哑,难得地带了几分疲惫:“头疼得厉害,让我靠一会儿。”
沈枝意抿了抿唇,微微偏头,肩上那人将脸埋了起来,只剩两道斜飞的剑眉和微阖的眼睛露在外头,却仍难掩俊美:“不如奴婢替世子按一按吧,兴许能好些。”
闻言,那双桃花眼逐渐张开,他突然伸手掐住沈枝意的下巴,逼着她和自己对视:“你还会推拿?”
沈枝意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迎了上去:“说不上会,但试试兴许能有些用。”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没有躲避自己的视线,长睫煽动,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淡的阴影,陆定渊的喉结滚动,眸色暗了几分。
“世子,唔——”
沈枝意生怕这人又突然发疯,赶忙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一口咬在下唇上。
沈枝意停下动作,将扫帚抓在手里:“怎样才不算目中无人?非要我和你互相扯着头发打一架才算吗?”
“你!”
明月被噎了一句,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她冷哼一声:“不愧是烟花女子生的,还真是能说会道。”
沈枝意的面色瞬间沉下来,明月如今在李嬷嬷面前得脸得很,本就是跋扈惯了的,此时见沈枝意这副模样,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明月扬着下巴冲沈枝意挑眉:“怎么?我说错了不成?你本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伎女生下的贱种而已!”
“啪!”
巴掌声清脆而响亮,连明月自己都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沈枝意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明月白皙的脸瞬间泛红,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沈枝意:“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明月,你在我家多年,我娘从未曾苛待过你,如今你却这样侮辱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你该打!”
明月自小便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又聪明漂亮,便是和中等人家的小姐比起来也不曾逊色。
当初若不是沈枝意将她逐出府,她如今早就是沈府的姨太太,穿金带银,哪用得着像现在一样为奴为婢!
沈枝意坏了她的好事,本就是欠她,更何况现在的沈枝意也早就不是什么沈府大小姐,而是卑贱的末等奴婢,如今自己不过说了她几句,她竟敢打人?
“我说的不对吗?你到这侯府,不就是为了和你那个娘一样勾搭个主子做姨娘吗?”
这一巴掌几乎让明月丧失了理智,以前沈枝意是什么都有的大小姐,自己却要低声下气伺候她,好不容易有了翻身做主子的机会,却被逐出沈府,现在沈枝意同样成了奴婢,却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凭什么?她就是看不惯!
明月扯着沈枝意的手腕将她拽了一个踉跄:“你真以为我不敢还手是不是!”
沈枝意自觉跟她说不通,便也不想继续掺和下去,拿着扫帚便想离开,却被明月死死拉着不肯放开。
“打了我还想走?”
沈枝意被她这样一拽,下意识便想要推开她,可娇生惯养多年的大小姐即使是干了两年苦力,力气又哪里比得上自小做惯了粗活的明月?
这一下不光没能脱身,倒是被明月逮到机会,跟她拉扯了起来。
“小贱蹄子,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让你再不敢在这侯府呆下去!”
“滚开!”
明月扑上前和沈枝意斯扯起来,一片混乱。
另有两个扫地丫头闻声赶了过来,见到这幅场景,登时吓得愣在原地。
“明、明月姐?”
明月此时正要去拽沈枝意的发髻,沈枝意虽瘦弱,可真到了这种时候,拼了全力,倒也让明月有些招架不过,闻声只勉强分出半个眼神。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按住这贱人!”
那两个丫头猛然回神,明月如今很得李嬷嬷和陆夫人的看重,对他们来说自是紧紧巴结着的。此时来了表现的机会,两人立刻便冲上前开始拉扯沈枝意。
“啪嗒”一声
混乱中,沈枝意随身带着的平安扣落在地上。
那是母亲临终前亲自刻给她的,用的是她生沈枝意那年亲手种下的桃树枝子,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浑身的血液立刻涌了上来,沈枝意不知哪里生来的竟生生将明月三人全都推开。
她赶忙弯腰去拾,细白的手指刚刚碰到平安扣,小巧的绣花鞋便捻了上来。
“拿走”
沈枝意抬头瞪着明月,眼眶被愤怒激得通红,手指被狠狠碾磨,她却如同感受不到痛意一般。
明月嗤笑一声:“我当什么呢?一块破木头也值得这样,小家子气。”
“你当然觉得不值得”
沈枝意忍着指尖的剧痛硬生生抽出手,手上一片血肉模糊,她语气森然。
“因为你这种人,本就该一辈子生活在阴沟里做一只恶心的老鼠,配不得别人的一丝怜悯,又怎么能感受到情谊的珍贵?”
“你!”
这话算是直直戳进了明月的心窝子,她气急反笑:“沈枝意,你不会还没认清现实吧?如今你的背后可再没依仗了,就算今天我弄死你,也没人给你伸冤!”
明月的手高高扬起,眼看着就要往自己的脸上落下来,沈枝意下意识闭眼偏头。
预想中的痛感没有出现,沈枝意睁开眼,却见陆定渊不知何时挡在自己身前,攥着明月的胳膊,眼神冰冷。
“谁说她没有依仗”
夜色降临,春雨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丫鬟房里,众人都已经睡下了,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和雨声交织,静谧的氛围让沈枝意浑身的疲惫感都一窝蜂涌了上来。
沈枝意闭上眼睛,困意却迟迟不来。
小桃的病时好时坏,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托李二娘请了两三次大夫却没看出什么,只说让喝药养着。
一日三顿的药钱、请大夫的钱、讨好李二娘请她帮忙通融的钱……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足有近三两银子,自己和小桃一个月的月钱加在一起也只有一两,眼看这两年多节衣缩食存下的积蓄越来越少,沈枝意有些发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陆定渊再没找过自己的麻烦,沈枝意为此提心吊胆小半个月,这几天才逐渐踏实了些。
她看着一眼窗外的雨叹了口气,每逢雨后,花园都会分外不好打扫,看来明天又少不得一番劳累了。
困意袭来,她将被子拉上头顶,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乌云逐渐遮住月光,四周一片黑茫茫。
今日韶光院中该是庆安当值,不过是去了趟茅房的功夫,回来时竟见守门的两个丫头倚在柱子上打起了瞌睡。
他快走几步,不动声色地踢了踢那丫头的脚。
小丫头本就睡得不沉,这一下便立刻惊醒了,抬头看了一眼庆安,本想告罪,却见庆安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将门稍稍推开悄声走了进去。
陆定渊一向不喜繁杂,房中装饰古朴大气,珠帘全都以墨绿、藏青两色帘帐代替,显得房中分外冷清。
庆安隐约见着帘帐后似是亮着灯,便绕过重重屏风走了过去。
本想着悄悄熄了蜡烛,却见陆定渊正在桌案后看书,一身玄色云纹中衣,发髻也束得松散随意,虽仍是难掩贵气,却俨然一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样子。
他心下一惊,陆定渊向来自律到极致,除非睡觉,不然即使在无人时也是穿戴齐整得体,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世子,夜里凉,奴才给您加件外衣可好?”
陆定渊这才回过神,放下书本站起身来:“不必。”
他说着便往卧房走,庆安小跑几步赶在陆定渊前面替他掀着围帐:“也好,您日日被琐事缠着,小半个月都没能好好休息一晚,奴才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陆定渊坐在塌上,随手取下簪子仍在一边,任由庆安蹲下替他除去鞋袜:“嗯,明日早些叫我,已经应了祖母陪她用早膳。”
“诶”
眼见陆定渊躺好,庆安放下帐子,又熄了油灯打算出去。
临走时习惯性看了眼茶壶,发现竟空了。陆定渊没有夜间喝茶的习惯,平日里一壶水到天亮也是满的,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反常起来。
庆安拎着茶壶出了门,交代门口的小丫头添好水送回去,这才走了。
陆定渊像陀螺一样忙了十几天,身体早就疲惫到了极点,本想着今日能睡个好觉,不成想一闭眼却全是春日宴后的荒唐一夜。
翻滚的锦被下她欢愉和痛苦交织的低吟,散乱的发稍拂过他肌肉时的痒意,似有似无的清香在鼻尖萦绕,温热柔软的肌肤与他相贴,给他冰冷了二十多年的肌肤带来了几分温和的暖意。
起身将安神的茶水喝了个干净,难以抑制地燥意却仍旧让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他烦躁地掀开锦被到书房抄了本书看起来,试图压制住蠢蠢欲动的身体,到了桌案边,却着了魔般想起那日跪伏在他脚边、双眸垂泪的清丽面容。
直到庆安进来说话,他才得以从春意旖旎的回忆中抽身。
极轻的脚步声响起,陆定渊听见有人将茶壶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香的发腻的味道随风飘来,陆定渊剑眉皱起,颇为不耐:“以后这个香包不要再用。”
那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慌忙跪下谢罪:“奴婢记住了,世子恕罪。”
小丫头的声音微微颤抖,陆定渊的心火莫名更旺了几分,那个自称海棠的丫头那日说话时也是这样抖个不停。
低声让那小丫头退下,陆定渊低声咒骂了一句,许久,帐中传来几声极为克制的叹息。
“小桃!我如今落魄了,说不动你了是不是!”
小桃护的紧,沈枝意拽了半天没什么动静,直起身来抹了一把眼泪,双眼通红,语气却坚定极了:“你若还当我是你家小姐,还想再跟着我,便拿出来给我看!”
“姑娘……”
见沈枝意这样,小桃终于松动了些,手止不住地颤抖。
“咳……咳!”
又是一股熟悉的腥甜涌上喉头,小桃下意识便拿手掩了嘴,背过身去。
可沈枝意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一把拉过小桃的手,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抹鲜艳的红。
沈枝意的脸一寸一寸白了下去,胸口有什么忽然炸开。
“你藏着的也是这个对不对!”
小桃脱力般低下头,两个肩膀也垂了下去:“姑娘,对不起,小桃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可我不想让你伤心。”
“你这样我就不伤心了吗?”
沈枝意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双眼被泪水模糊,什么也看不清:“若不是我发现,你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站了太久,她的双膝胀痛的厉害,可此时的沈枝意却来不及管它。
“一定是李二娘请的大夫不好,我去求世子,求他找人来救救你。”
沈枝意好像在坠崖的边缘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整个人都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对!我去求陆定渊,他那么厉害肯定有办法救你的!”
说罢,她不顾身后小桃的哭喊,拔腿便往韶光院跑去。
“沈姑娘?你的伤还没好,怎的还跑起来了?”
流雨方才和流云交了班,刚到院中便见沈枝意慌慌张张跑了回来,赶忙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紧紧拉住手腕,语气急切得直发颤:“流雨姐姐,世子呢?”
“世子在房中用膳呢”
流雨话音还未落,沈枝意便松开她踉跄着往屋中跑去。
“砰!”
沉重的大门被猝不及防地推开,正在布菜的庆安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身侧的陆定渊。
陆定渊的眉头因着沈枝意这无礼的行为皱起,语气冰冷:“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
斥责的话在看到沈枝意那满脸的泪水时猛的止住。
连被冤枉、被打伤到晕过去都没掉过一滴眼泪的人此时双眼通红地站在他面前,脸上满是纵横的泪痕。
“哭什么?”
陆定渊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下意识放轻了语调,冲她招手:“过来”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沈枝意本就没好利索的伤又反复起来,双腿重的像是灌了铅。
好容易到了陆定渊身前,沈枝意无视掉陆定渊伸出的双手。
死死咬着下唇,忍住心中的屈辱。
下一瞬,合身的蜀锦外衫落在地上,白嫩的肌肤难得地见了天日。
庆安急忙别过头去,只恨不得剜去自己这双眼睛。
陆定渊更是登时便站起身来,一把扯下手边的帘帐将沈枝意裹了个严严实实。
“全都滚出去!”
一声暴怒的呵斥下,庆安忙捂着眼睛带着屋中的几个小丫头一起退了出去。
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那双凌厉的眸子带着强势的压迫感,逼得沈枝意想要后退。
“沈枝意,你又在闹什么把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枝意竟从陆定渊这话中听到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可此时的她却无暇去想这些,陆定渊不是说要她知道如何去讨好一个男人的时候再来求他吗?
自己如今已经明白了,或者说早早便已经明白了,如今已经甘愿用这种方式去讨好他了。
疼痛瞬间蔓延开来,沈枝意忍不住皱眉。
渗出的血珠被陆定渊霸道的气息裹挟着送入她口中,口腔中的铁锈味道让她窒息。
良久,陆定渊终于松开桎梏,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唇上的伤口,刺痛感让沈枝意瑟缩了一下。
“疼……”
陆定渊没应声,沾着血珠的手指在她唇间揉弄,直到鲜红的颜色沾染了整片唇瓣,在素净的脸上显得极为耀眼。
陆定渊稍稍后退了些,打量片刻:“你还是打扮得鲜妍些好看。”
疯子……
沈枝意压下心中的恐惧和烦躁站起身来:“奴婢为世子按一按。”
陆定渊扫了她一眼,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却终是没有拒绝,又拿起本折子靠在椅背上看了起来。
沈枝意放轻脚步绕到他身后,稍稍挽起袖子,纤长的手指方才覆上他的太阳穴,便能感受到他额角的跳动。
跳得这样厉害,怪不得会头疼。
沈枝意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烛火摇曳,陆定渊的折子看了一本又一本,沈枝意的手指酸得厉害。
趁着那位活祖宗看不见,沈枝意小小地叹了口气。
“按累了,手酸了?”
沈枝意手上的动作一顿,他不是在处理公事吗?怎么这样小的动静也听得见。
她昧着良心摇头:“能为世子分忧,奴婢不累。”
“是吗?”
陆定渊微微侧头,眼眸平静依旧,沈枝意却觉得自己的一切想法在他眼中都变得无处遁形。
“到我面前来。”
陆定渊勾勾手,沈枝意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也只好藏在心底,低着头走到他面前任由那道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
余光中,暗紫色的衣角翻动,陆定渊突然站起身来,沈枝意只来得及看到他晃动的发梢,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边的矮塌上。
沈枝意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双手抵住身上那人的胸口:“世子,奴婢今晚还要回院里去,不然嬷嬷知道会罚的。”
他眉梢微挑:“这么怕她,那不如到韶光院来伺候。”
沈枝意垂下眼睫,不来韶光院还要偶尔被叫来折腾,若是来了怕是一天安生觉都睡不得了。
抵在陆定渊胸口处的手指微微蜷缩,隔着衣料划过他的胸膛,痒痒的,陆定渊将那只作乱的手包裹进微凉的掌心,难得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
“奴婢……”
沈枝意抬眼与他对视:“奴婢手脚粗笨,怕伺候得不好。”
她话语中的拒绝意味明显,可不知是不是那清甜的香气太过醉人,向来八面玲珑的陆定渊今日却如同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一般,毫不在意道:“无妨,你在榻上伺候好便是。”
他被沈枝意捂热的手顺着她的鼻梁一点点滑下,不知为何,每每和这个女人呆在一处,他便连睡得都比平日安稳些。不过好在面前的女人还算安分柔顺,先收做通房,日后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再抬她做妾,倒也不算亏待。
当然,为了不让她过早变得恃宠而骄,陆定渊并未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
可即使只是前半句,也让沈枝意的脸色瞬间苍白。
在这吃人的世道,主子别说只是想同府中的丫头欢好一番,就算是想要了哪个下人的命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更容不得下人的拒绝和讨饶。
不过因着母亲的缘故,沈枝意本就对婚姻没什么期待,对清白自然也就没有那么执着,只要能和小桃一起活着出府,别的她都可以忍受。可今日陆定渊的话可真真是让她从心里泛起恐惧来。
普通丫头若是得了主子允许尚可自赎,做了通房,就是真的要在这身在大院中蹉跎一辈子了。
下唇被抿得发白,沈枝意斟酌着开口:“奴婢自知身份卑贱,能做世子的人已是三生有幸,不敢肖想其他。”
“伶牙俐齿”
陆定渊眸色瞬间冷了下来,先前祖母提起时这丫头便表现得不情不愿,如今更是又拒绝了自己一次,他还从未被人这样接连拒绝过,心中那点旖旎霎时间消散,只剩下尽的欲望。
窗外湘竹沙沙作响,窗内的沈枝意却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
陆定渊的恶劣总是一次次打破她的认知,沈枝意费力地睁开眼,声音沙哑:“手酸……“
陆定渊淡淡看她一眼,又拿了她的话来堵她:“能为本世子分忧,你不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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