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现代都市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全局》,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江东霓”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内容概括:她精心策划一场与男神的浪漫邂逅,精心布置房间,灯光昏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可命运弄人,男神没等到,却让那位平日里高不可攀的腹黑大佬捷足先登。这位大佬,在人前总是雷厉风行,行事果断,浑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场,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与威严,仿佛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高洁得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轻易靠近。但当夜幕笼罩,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冰山瞬间融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炽热的情感,动作里满是让人沉沦的野性与霸道,与白天的形象判若两人。她起初满心懊恼,以为自己犯...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全局》精彩片段
那头沉静的女声,听起来有四五十岁,“宪廷,我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你在哪?”
靳宪廷看着阮虞,似在斟酌。
“别瞒着师母。”
“酒店房间。”
那头安静了片刻,宋夫人开口,“你这个年纪,身边有一两个女人照说也很正常,还是怪乔乔这两年的玩心太重,非要跑出国创业,生生耽误了跟你的好事,你去接到她了吗?这个点飞机应该早落地了。”
靳宪廷舒展腿,后仰靠在沙发上,“我到场了,她没到。”
宋夫人埋怨,“这孩子,又麻烦你白跑一趟了。”
实则已经在集团连轴转了好几夜,整日文山会海,钢铁的意志也消磨了,他精神压力有点大,揉了揉眉心,“不碍事。”
“宪廷,有空多来看看你老师,他最近总念叨你。”宋夫人又笑着说,“乔乔从小不喜欢我们管她,反倒是你还能降得住些,能带着她一起回来更好,现在你晋升了,身份今非昔比,更应该把握好分寸,枕边人还是要知根知底的好。”
阮虞觉得这位宋太太,还真是厉害,说话绵里藏刀的。
“换好了?”靳宪廷收了线。
阮虞点头,紧身白衬衣,黑色包臀裙,尺码挺合适她,只是,身材曲线太好了,裙摆又堪堪只到大腿跟儿,她走一步就想拽一下,看着不太正经。
“手里拿的什么?”
阮虞如实回,“黑丝袜,我要穿吗?”
“丢了。”
要真穿她身上,着实太骚了。
阮虞扔进垃圾桶。
“你过来。”靳宪廷声音很沉。
“怎么了?”她小幅度俯身。
身上馥郁的花香,狡猾地往他鼻子里钻,“再过来些。”
阮虞无知无觉,弯身凑近,“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缠上了。”
额前几缕鬓发勾绕到了耳环上。
男人解开,粗糙指腹刮过她耳垂后嫩粉色的皮肤,混着点细微的刺痛。
阮虞半边身子都有些酥麻。
这是她从未发觉的敏感部位,眼睛水汪汪的。
靳宪廷很少抽烟,见她娇纯的模样,很乖,亲密时攀上巅峰,会紧紧抱住他的腰。
像犯了烟瘾,嗓子喑涩发痒。
他拉开抽屉,烟盒与火机叠放在一起。"
“可不嘛,一到冬天就来。”服务生在纸上书写菜名,“老顾客了,还是第一次带男朋友过来,这是你男朋友吧?”
阮虞捧着水杯,转移话题,“我们饿了,去上菜吧。”
“你有心事。”
“我哪有。”她低头看着水杯,气势莫名弱了。
“你自己没发现。”男人蓦地发笑,“你心慌的时候,不看我的眼睛,脸变红,会咬嘴唇,这些下意识的习惯在出卖你,在台上那次是,这次也是。”
包括在赛马场,遇到她同学,她不经意间的避嫌,靳宪廷能察觉到,他对阮虞很留心。
只是不想说破,所以配合她,怕小姑娘脸皮太薄,戳破会不自在。
阮虞头埋得更低了,在靳宪廷眼里,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直至菜陆续上全,男人全程也没再提这事,她才逐渐缓过来。
“文科哥会没事吗?”
靳宪廷反问,“你很在乎他?”
“当然在乎,他是我好朋友舒喜的亲哥哥,之前在酒吧附近做主持,伙食太差,文科哥给我带过好几次饭。”阮虞放下汤碗,“我爸爸身体不好,妈妈要操心的事情太多,遇到什么急事,多半都是文科哥帮忙。”
“会没事。”
她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看着她的关切,真心诚意,靳宪廷皱了皱眉,“如果我也遇难事,你会在乎吗。”
阮虞噗嗤一笑,眉眼明媚皎洁,是真当句玩笑话,“靳先生这样的身份,会遇到什么难事呢,都是节节高升的喜事才对。”
男人笑纹绽开一缕,“挺会说漂亮话。”
吃完饭,走出馆子时,阮虞掏手机准备结账,靳宪廷直接付了现金。
她伸手拦,没拦住,“之前说好请你吃饭的。”
男人收好钱夹,“先欠着。”
路面积雪融了,变得更加湿滑,阮虞转身时没留意,踉跄了一下。
下一秒,靳宪廷伸出燥热的掌心裹住她,对比起他,她的手握起来柔小无骨。
他一路没撒开,“你有东西落公馆了。”
“什么?”她仰起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睛,有蛊惑人心的魔力。
靳宪廷目光同样胶着在她脸上,“你换洗的内衣。”
是保洁阿姨在客房打扫时发现的,年轻姑娘的款式,又知道胡岩公馆的男主人,地位非同一般,不敢过多议论。
当时收捡了起来,第二天才谨慎询问他。
阮虞脸一烫,觉得自己太不小心,“那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拿。”
“现在。”"
“你哥哥该不会是…”阮虞一脸玩笑。
舒喜撅嘴,“什么呀!我想跟你做闺蜜,你却想做我嫂子?”拽她进入停车场,得意洋洋从兜里摸出宝马mini的车钥匙,“我真嫂子可是给我买车了。”
“三日不见,我刮目相看啊。”
将购物袋塞进后备箱,阮虞坐进副驾驶,观察车饰,“好姐妹,我也不想努力了,求包养。”
舒喜哥上班的杏林酒吧,位置在市中心最繁华的酒吧街,毗邻市里最豪华的高端会所,盛世皇朝。
到了八点,有名气不小的乐队驻唱,算半个清吧,但也人满为患。
场子里放着激昂的外文歌。
舒喜轻车熟路领着阮虞进后台,她有时下了课回到这里打零工,数酒瓶,做做收银。
“哥,你看我带谁来了。”
舒文科是酒吧经理,一身黑衬衣黑马甲,腰间别白皮带,挎着对讲机,正跟手下几个男公关吃江湖菜。
“难得啊,你漂亮室友来了,吃过饭了没,没吃拿碗筷,坐下吃点。”舒文科个子175左右,是瘦出来的一身腱子肉。
酒吧这类场所,鱼龙混杂,喝高了,惹是生非的多,管理上要有能出头,带点狠劲儿的人。
阮虞第一次见舒文科,觉得两兄妹的气质大相径庭,舒喜爱傻乐呵,她哥有股子地痞流氓气。
“你们把菜都翻成什么样了。”舒喜口吻嫌弃,“我跟小虞都吃过饭。”
舒喜翻了翻酒单,试探问,“哥,今晚上给我们开一个单包呗。”
“滚,你又不喝酒,你同学一看也不是喝酒的。”舒文科往嘴里丢了颗花生,“而且今天包房都被预订出去了,你们就坐散台,看看跳舞,听听歌差不多了。”
舒喜惊讶,“生意这么好?”
“算不上。”舒文科有点愁容,“对面盛世皇朝换了个大后台,有风声说会把杏林买下来,扩建成附属的高端商务会所。”
开酒吧只需要靠钱靠人脉,若要开一家响当当的会所,得需要当地的势力。
钱差势一大截儿,势差权,又一大截儿。
“啊!”舒喜一愣又一愣,“你又要失业了。”
舒文科瞪她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又转头问阮虞,“想喝什么鸡尾酒,我给你特调。”
“红粉佳人。”阮虞照惯例。
“你们快点干饭,等会还有大活儿!”出门前,舒文科点了点其余几个男公关。
两人坐到散台上,隔壁桌在玩国王游戏,阮虞跃跃欲试,晃着骰子。
突然,几个礼炮在包间方向炸响,整个场子都在飘飞彩带。
包房公主兔女郎打扮,一一排队捧着酒,陆陆续续进入里面,跟随的男公关每人手里拎了个黑箱子。
“一,二,三…”舒喜比较敏锐,数着箱子,“我靠,二十组神龙套,一组价格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我哥今晚抽成赚翻了。”
阮虞不理解,“在这里一晚上开上百万的酒?”"
“稍后我去看师母。”
宋乔投来满是疑惑的目光,靳宪廷没多解释,领她去寄存柜。
“靳先生只用说包在哪,我能自己拿,你可以先陪宋小姐。”
男人脚步没停,“你认识她?”
阮虞如实说,“宋乔学姐也是曾经a大金融系的风云人物了。”
靳宪廷没做任何评价,“头上的伤,医生怎么说。”
接过他给的钥匙,阮虞打开柜门,“多抹点粉底,上镜应该看不出来。”
他倾身靠近,端详了她一会儿,“不化妆更适合你。”
她仰头,“为什么?”
指腹抹掉阮虞为了增点气色,涂在唇上的口红,靳宪廷吐出两个字,“清纯。”
市二院拢共就五层,二层皮肤科,三层妇产科。
从三楼下来一对老夫少妻,面色都不太好,正压低声音拌嘴。
中年男人吵得越来越不耐烦,脚程加快,路过时正好撞见这一幕,“靳总,巧了,您也在。”
靳宪廷侧目,松开手,“秦主任。”
“祁秘书说您这两天出差去安富县考察了,到医院也是办公家的事?”
这位主任是他公司下属,目光微妙在他与阮虞之间来回。
弄得她有些不自在,脸下意识往他胸口里埋,能闻到靳宪廷衣襟之间,荷尔蒙混合苦松的香气。
男人有笑意,但笑意不达眼底,“办私事。”
“您提前回市里,是陪女人看病?”秦主任姿态谦卑,但话里试探的意味很重。
中岳集团上下谁人不知靳宪廷洁身自好,为了名声清白,更是避免权色方面的交易,招收的行政一秘和管理个人生活的二秘都是男性。
这方面越是严防死守,外界对他没公开的私生活越是感兴趣。
靳宪廷不接茬,“秦主任带太太来也是看病?”
跟在他身后的女人立刻拿起报告单遮住脸,耸肩躲闪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光明正大的“夫妻”。
秦主任年纪约莫四张多,陪小他一轮的女人去妇科看病,多半是养的情人或小蜜。
“她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了,气色不太好。”秦主任尴尬笑。
靳宪廷看破不说破,“那你可要多上心。”
言下之意,是让他管好自己的事,秦主任瞬间领会了,“靳总先忙,工程造价表我已经整理好,下午就发过去,您有空验收。”
他点了下头,“嗯。”
确认两人已经离开,阮虞才抬头,“谢谢你,靳先生。”"
靳宪廷伫立在北厢房,雕花窗棱边,点了根烟抽。
这里就是一间酒店大床房,胜在环境古色古香,案头的金蟾鼎里,焚着安神的奇楠香。
“我给你准备了回礼。”阮虞掏出包装精致的礼盒,“上次弄丢你的手套,也算是补上一双。”
靳宪廷揭开礼盒的一半,“什么时候选的。”
“上周。”
阮虞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支撑不住,单手撑住桌角。
男人的的品味和格调也是出众的,这双无论价格,材质,以及品牌,都比不上原先的。
她心知肚明,“我挑选了好几个商城,这是最相似的,你如果不喜欢…”
靳宪廷按灭烟蒂在烟灰缸内,“谁告诉你我不喜欢。”
“那就好。”眼前骤然一黑,阮虞直挺挺往前栽。
靳宪廷眼明手捷,一把搂住她的腰,声音急迫了些,“低血糖?”
她扶住晕乎乎的头,“没吃饭,有些发烧。”
难怪刚才见她站在玻璃门前,美是美的,腰臀比例优越,只是瞧着好像更瘦,更骨感了。
男人半扶半抱,放她到床边,“要身材不要命?”
对比了她额头的温度,应该是发了低烧。
阮虞脚底也开始发热,浑身软绵绵地躺下,“多接了几个私活儿。”
她对身体不爱惜,令男人处于发怒边缘,“缺钱?”
吞了口唾沫,阮虞扶住额头,喉咙更干涩,“家里出了小状况。”
靳宪廷拉开抽屉,透明医药急救箱里放着疗效迅速的退烧药。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温水和药,“苦吗?”
“别娇气。”靳宪廷看着她吞水服下,又抖开一条毛毯,将她密不作风的包裹,“先休息。”
药有助眠的效果,阮虞捏着被单一角,有了一丝困意,“靳先生好温柔。”
是别样的铁血柔情。
这近乎一句呓语,随后便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已接近晚八点,夜色很浓郁,窗纱外几团黑漆漆的树影。
房间里只有阮虞,靳宪廷的外套还搭在沙发上,她披着毛毯下床,周身的不适感已经消减许多。
走出厢房时,听到后院有人嬉笑说话,阮虞循着声音站在廊檐下,眼前私汤里,卓明轩左拥右抱两个性感火辣的比基尼宝贝,正惬意喝着红酒。
还有两三个女人,同样穿着三点式,胸大臀翘,正趴在温泉沿边下五子棋。
第一次直面他本性,阮虞惊讶于这场面,“卓先生,你这是?”"
中岳集团是省国资委控股,上市后资产高达百亿。
董事长许立海,兼任党组书记,上了岁数,不爱应酬了,聚餐实际上结束得很快。
但靳宪廷作为新上任的董事,总经理,席间又有工商联领导,免不了被推出做代表。
明面上同僚敬的是茶水,不违反规定,私下动了点手脚,往里头掺高浓度白酒。
入口还算清甜,后劲儿却辛辣上脑。
出了银泰城,送许立海董事长坐上车,靳宪廷松了松领带,脸色不太好看。
着白职业装女士,分管旗下能源公司,也属集团高管之一,上前招呼他,“靳总,稍后去哪?”
凌冬又开始漫天飞雪,他站在檐下,吹走衣袖上凝结的雪渣,“回中岳。”
女士奉承,“您席间喝了不少,集团公务是很重要,保重身体也重要。”
靳宪廷笑意浮在表面,“我任职不久,很多事情还没步入正轨,需要亲力亲为。”
女士也跟着笑,“我开车送您一程?”
“不用麻烦。”他走下两步台阶。
冲着他背影,女士浅浅鞠躬,“那您慢走。”
司机在路边等候已久了,打了下双闪。
靳宪廷坐进车内,额侧神经突突直跳,将领带扯得更松泛,才察觉座位另一侧,还有个人。
毛毯下面,阮虞缩成纤瘦的一团,额头抵着车窗,长发松松垮垮侧编,垂落在胸口。
气色红润的花瓣唇微微翕张,还有几丝鬓发没进唇角,呼吸均匀轻浅。
昏暗的车厢里内,睡颜乖巧沉静又娇憨。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要叫醒...”
他一言不发,抬手制止了。
推杯换盏间,靳宪廷差点忘了这茬。
银泰城施行预约制,那个时段,大厅没上几桌食客,他进门就留意到阮虞。
不清楚她跟对面男生之间的拉拉扯扯,总之气氛看起来并不融洽。
阮虞这样的女孩儿,机灵不精明,娇嗲不讨好。
又能在站在舞台上抛头露面,大学里有几个迷恋的追求者,靳宪廷觉得不稀奇。
不过怕她拿捏不好分寸,又撒孩子气,像打同学耳光那般,闹得当众翻脸。
于是他吩咐了经理一句,为她安排了抽身的借口。
后座空间算是宽敞,但终究不是床,更换不了姿势,睡久了也不是很舒服。
阮虞在轻微颠簸的车况里睁开眼。
“这是准备去哪里...”
还余留着睡意,她鼻音柔糯。
打开车顶阅读灯,靳宪廷摊了份文件在膝头,似笑非笑,“准备卖了你。”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有限的环境内,有浑厚的穿透力,阮虞彻底清醒了,“我等了靳先生很久。”
靳宪廷随意翻了几页纸张,佯装不知情,逗她,“等我做什么。”
“你让经理提醒我,下次见面要还东西的,不是吗?”
阮虞侧头,车窗外霓虹映照在男人侧脸,无法形容的深刻与俊毅。
靳宪廷注视她,“东西呢?”
“我…没带在身上。”她心虚了,赶忙找补,“学校离得不远,我可以去宿舍取。”
见她神情认真,男人手指滑亮手机屏幕,瞥了眼时间,“我不闲,一小时够吗。”
“已经足够了。”阮虞拍了拍前排椅背,向司机报了宿舍地址。
靳宪廷神色不明,“你到银泰城,是约会?”
阮虞点头,又摇头。
“到底是什么?”他眼里有笑意,但很浅。
“家里安排的相亲。”
“你才多大。”靳宪廷皱了下眉,“着急结婚?”
阮虞眨眼,“不着急啊,只是接触看看。”
他淡淡的,“进展到了什么程度。”
距离不知不觉挨近了些,阮虞鼻息萦绕白酒的烈性,伴随他炽热的气息蒸腾,“靳先生很在乎我的感情状态?”
他垂眸凝视,说不清这一刻的神情,“你希望我在乎吗?”
嘴皮子再利索,也不及他浸淫名利场已久的情绪稳定。
阮虞索性直说,“跟今天这个没戏。”
他调侃她,“明天还有?你吃流水相亲宴。”
阮虞一噎,“我也不闲的,一个已经够了。”
他没再继续问,气氛一瞬安静下来,靳宪廷是很挨得住沉默的男人,阮虞对冷场有些不适应,“靳先生喝了很多酒吗?”
“嗯。”
靳宪廷喉结不自觉上下一滚,酒精催得他周身烦热,敞开的衣襟之下,脖颈,锁骨的皮肤泛起又欲又野的红潮。
阮虞心脏怦怦跳,他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男人成熟韵味的魅力。
想起服务生的八卦,她问,“靳先生是一直没结婚吗?”
“至今未婚。”
靳宪廷抛开职业地位不谈,就他的形象、气度,在一千个男人里也挑不出一个,不过阮虞也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不寻常的人,恋爱,婚姻是家族的捆绑,也是砝码,备受外界关注。
只是单纯看对眼恐怕不行的。
“那女朋友呢?”她想问红颜知己,又觉得过于轻浮。
“没谈。”男人目光有几分犀利,“阮虞,你呢?”
“我也没有,但...”
司机拐入匝道时,猛然踩了下急刹。
阮虞轻飘飘的,迎头就要往窗玻璃扑去,靳宪廷拽她的力道过于猛,导致她整个人直接扑进他腿腹间。
没留意这个路口还有红绿灯,司机急切询问,“靳总,您没事吧!”
靳宪廷往车窗外看了眼,雪色浓重,神色还算镇定,“路滑,开车谨慎些。”
压着斑马线,司机很快平稳车身。
阮虞先是撞了上男人扎实的腹肌,肉硬邦邦的,脑袋昏昏,还趴在原处没起来。
她鼻息温热,往裤拉链里渗进,靳宪廷动了动腿,觉得好笑,“阮虞,你打算这样待多久。”
“我头有点晕…”
脸刚压下去几寸,她更察觉不对。
男人此刻是没反应的,但感受到的体积,依旧不容小觑。
下巴被靳宪廷大掌托起,阮虞仰头,双颊烧得发烫,目睹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不是主动上手摸过吗,现在害羞什么。”
她支支吾吾,“早忘了…”
“忘了?”靳宪廷上脑了,猩红眼底染了浓厚醉意,“我的尺寸,够你受的。”
霸道荤话令阮虞呼吸急促几分,不自主夹紧双腿,“靳先生,你…你是不是醉了。”
a大主校区历史悠久,占了南北开阔的两条街,沿着主干道,七拐八拐,才抵达女生宿舍楼下。
阮虞一路都有些坐立不安。
刚下车,靳宪廷降下车窗,“还有二十分钟。”
寝室那头,舒喜蹲凳上,正在边追剧边吃晚饭,见阮虞匆匆忙忙进来,一通东翻西找。
不禁纳闷,“你又在外面丢魂啦?”
“喜喜,你见到我柜子里那双手套了吗?”
播音系有个专门接兼职的大群,阮虞是二群主,杂志报社,电台栏目,中小企业需要做宣传。
经费不够时,会向大三大四的学生征集价格实惠的稿件和配音。
校外合租就是在群里找的,她计划今晚搬东西过去,顺便看房。
衣物收拾得差不多,唯独没碰书桌抽屉。
里面摆着一些翻录的cd,全是夏也独奏过的曲子,安然无恙。
唯独靳宪廷给的那双手套不见了。
“快点散了!这是学校,不是菜市场,都瞎凑什么热闹!”
随保安来的还有教导主任,认识阮虞,她从大二开始频繁主持学校各类活动,集会,对她印象还挺深刻。
口吻松缓了些,“阮虞同学,你个人的情感生活,在学校不应该整得这么高调。”
舒喜抢话,指着李卓清,“是他骚扰。”
一个保安在要求他离开,另一个在记录车牌号,李卓清不甘心,“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闹矛盾了...”
阮虞否认,“谁做你女朋友谁是狗。”
他于是改口了,“还在追求中。”
“校外人员和车辆,尽快离开!”教导主任转头冲着保安发脾气,“a大校风校纪严谨,不是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让其他领导撞见成什么体统!”
随即,抬手冲红旗车的方向殷切地打了个手势。
学生已经散了,教导主任示意王荀,路已经畅通。
“小阮...”被保安督促着,李卓清把花丢进后车窗,有些狼狈地钻进副驾驶,“我在校门口等你,咱俩再好好聊聊。”
阮虞头也不回跑走。
舒喜专程阴阳怪气他,“男人让女人喜欢,是靠吸引的,你死缠烂打,真没本事。”
返回宿舍,阮虞没来得及郁闷,接到一通陌生电话。
以为是李卓清不死心,她摁断了。
“那个变态要真在校门口堵你,你咋办。”舒喜走进来,两手一摊,“你还真是过生日请客,该来的人不来,今天要换做夏也表白,你是不是幸福死了。”
阮虞没畅想过,“他才不会选这种让人难堪的方式。”
“被暗恋者的魅力,源自暗恋者的想象力。”舒喜瘪瘪嘴。
还好现在阮虞已经搬出去住了,不清楚段冉冉每晚要跟夏也煲两个小时跨国电话粥,怕她知道心里更不痛快,所以舒喜也没主动说。
段冉冉恋爱经验丰富,嘴甜心硬,“海女”钓鱼都不用打窝,夏也已经被吃得死死的。
电话又打进来,阮虞走到阳台接通,“你有完没完,再纠缠,我当面给你一拳。”
“是我。”
靳宪廷的语调深沉,带着些许笑意,是很高级性感的低音炮。
她惊讶,顿了一秒,“靳先生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转瞬又觉得问得多余,早在第一次见面,他恐怕已经做过她的背调了。
“下楼。”靳宪廷撂下斩钉截铁两个字,强势,但没有逼迫的意思。
电话挂断之后,阮虞探身往下看。
熟悉的车仍旧泊在那棵茂密的槐树树冠之下。
舒喜拍了下她肩膀,“瞅啥呢?相亲变态又跟到楼下了?”她冲进卫生间,端出来一盘脏水,“我泡汗脚的醋酸,放了两天了,人在哪?我给他个透心凉,保证恶心死他。”
“不是李卓清。”阮虞想制止她,水盆晃晃荡荡,又怕泼自己身上,连退了两步,“你留着这东西干嘛。”
“你嫌弃我?”
“不嫌弃。”阮虞转身,佯装呕吐。
舒喜瞪大眼睛,“我汗脚快治好了,你以后求我要洗脚水泼变态,都再没有了。”
“我先下楼。”阮虞憋着笑。
此刻,靳宪廷坐在车内打电话,头发打理成乌黑硬实的背头,衬得剑眉英目,风华浓重。
早就吩咐好王荀地址,阮虞坐进来,车就启动了。
她不敢贸然出声,口型唤了一声靳先生。
在电话里跟一秘交代完公事,靳宪廷中指撩开她额头的碎发,“去过医院?”
“嗯。”阮虞摸了摸眉骨上那条细浅的白痕,“现在看起来还明显吗?”
“不明显。”他体热温高,触碰到她的那块皮肤,也灼热,“挺漂亮。”
阮虞今天是素颜,穿了件白色高领羊羔绒大衣,显得脸蛋小巧精致,是一种形容不出的纯与俏。
她抿了抿唇,“之前说请靳先生吃饭,你有空会联系我,是今天吗?”
男人指尖翻转着手机,状态放松,“方便吗。”
“方便的。”阮虞有些难为情,“但是别选太贵的餐厅,我没带多少钱。”
靳宪廷身处的圈子弯弯绕绕多,商人需要光环,为了竞标,拉投资,做项目,做局的无数,不乏打肿脸充胖子的。
她倒简单直白,男人抑制不住发笑。
以为用餐的地方,会在市中心,哪知车拐进老城一条幽静小巷。
徽派建筑的门楼前,几株红梅,在冰天雪地,绽放得热烈繁茂。
阮虞跟在他身后,穿过一条水系环绕的长廊。
廊檐边扎结着一串写满诗文的红灯笼。
靳宪廷黑衣黑裤,笼罩在大片火红的尽头。
仅仅一副背影,宽阔峻拔,一股震慑人的气势。
侍者中途领路,抵达一处开敞式的六角亭,毕恭毕敬,“靳先生请慢用。”
靳宪廷驻足,手臂虚虚实实揽住阮虞肩膀,“你先坐。”
“有忌口吗?”
阮虞摇头,此情此景,倒不像是她请客,“你呢?”
“不吃太甜,或太酸。”
恒温方桌上很快摆满十二道菜,装盘精致,分量少。
阮虞控食不挑食,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开尝。
“胃口挺好。”靳宪廷掌心摩挲着一只小礼盒。
她咬着筷头,眉眼带笑,“是靳先生会挑地方。”
靳宪廷嗯了声,将礼盒搁到桌上,“去外省出差,给你选的礼物。”
“送我礼物?”阮虞一瞬错愕,注视他,“你在安福县救我,我还没准备谢礼。”
“两码事。”男人倾身,盒子往她面前推了一寸,“拆开看看。”
摆在盒子里的是一对澳白金珠耳环,灯光照耀下圆润无暇,珠光宝气。
打眼一瞧就价值不菲。
“太贵重了。”
她准备合上,被靳宪廷制止,男人袖口一半卷起,手臂紧实,青筋虬结。
“试试。”
给她带耳钉时,阮虞感觉到微微的刺痛。
更多感受到的,是他指腹厚重温暖的触感,烫得她背脊一僵。
“很衬你,合适最重要,不用在意价格。”
男人灼热的气息也喷洒在耳侧。
阮虞脸烧得火辣辣的。
“我跟我朋友在警局。”
听筒静默一瞬,靳宪廷刚揭开文件一角,又合上,以为她出了事,面色微沉,“哪个警局。”
“市公安局。”阮虞解释,“是我朋友哥哥的酒吧出了乱子,现在在审讯室里,想请问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律师可以…”
“你受伤了吗。”他没心思听其他的,打断她。
阮虞一愣,“我没有…”
靳宪廷从椅背上抓起大衣,气势汹汹往电梯口走,“等我过来。”
一秘起身询问,“靳总,您去哪儿?还有几份标书,需要您签字过目。”
“撂下吧。”靳宪廷眉目阴郁,看了眼腕表,“我处理私事。”
进入电梯之后,信号已经断开了,阮虞握着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再打一个,她本意只是想拜托找律师,而林希锐这个人不靠谱。
“小虞,你打了电话了,林希锐怎么说?”舒喜着急,追出来问,“他会提供律师帮助我哥吗?”
“我找了。”深冬零下十几度,阮虞唇边呵出一口白气,“但没有找林希锐,外面太冷,你进去等。”
“小虞,我现在真的等不了一点。”舒喜也冻得上蹿下跳,强忍着,“我嫂子身体不好,很难怀孕,跟我哥去年年底才好不容易要上孩子,他要是进去了,我嫂嫂会难过抑郁的。”
“现在还没结果,你少想行不行。”
找了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阮虞给舒喜买了热乎乎的甜玉米驱寒,她蜷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兴致并不高。
陈泽从审讯室走到大厅,环顾四周,“谁是阮虞?”
“我。”她回应的同时,舒喜也端坐,以为有什么进展。
哪知陈泽端详了一阵儿,却没给后文,先绕开咨询台,去开门,“靳总今天是赶上了假期,有空来局里了。”
“我的人呢。”浑厚的嗓音有穿透力。
阮虞转头便看到风尘仆仆的靳宪廷,身高体魄优越于多数男人,肩上披着黑色大衣,里头是身考究的铁灰色西装,面容有疲乏感。
靳宪廷目光也扫过她,还算精神,不狼狈,只是被折腾得头发有些散乱,跌过一跤,裤袜有点脏。
陈泽生硬态度,稍显柔和,“阮虞本来就没问题,你不必紧张。”
抵达之前,靳宪廷已经给局里打过电话,问询这件事情具体的情况。
他起初,以为是阮虞挨了欺负,一开始态度特冷硬,搞得陈泽一头雾水。
“小虞,他是谁啊?”舒喜懵了,从未听好姐妹提起过,像是从石头缝里突然钻出一位建模脸高级,有身材的型男。
“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阮虞其实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靳宪廷径直走向她,“没你的事,还留在这做什么。”
“我得陪着闺蜜。”
“她哥今天出不来。”靳宪廷久居高位,气场里自带笃定感,让人深信不疑的气质。
他说今天出不来,也没人敢反驳。
“那我哥哥什么时候能出来?”舒喜看了阮虞一眼,才敢看靳宪廷,“我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去年圣诞节,酒吧门口有女生喝大了,扬言要去跳江,我哥淌水把她救起来了,还送了锦旗给他,他是冤枉的,是真不知道包厢里的人具体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靳宪廷饶有深意。
舒文科听到的风声的确没错,盛世皇朝老板确实想扩建新的商务会所。
地段,位置,以及处在人流最热闹的店铺,只有临近的杏林酒吧是不二店选。
陈泽也不乐意被人当枪使,联系过了杏林酒吧背后的大老板。
前段时间,谢欢也动了找工作的念头,一个礼拜过去,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阮风涛发迹那几年,她风光无两,找的工作也轻松,一直持续到辞职,回归家庭照顾丈夫儿子。
她其实算不上有一技之长,现在一家人唯一的经济来源都落在了阮虞头上,谢欢觉得有些亏欠她。
阮哲这段时间备考雅思考试,为出国做语言准备,家里都默契的没把这事情告诉他。
阮虞到商场里买了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给他,是牌子货,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对身上穿的已经有要求了。
阮哲就读的大学是私立,有寄宿制,她提着鞋盒到校门口,等他从宿舍出来。
中途接到一通电话,除了靳宪廷,还没有人会打她电话,有急事都是打微信,这次却是宋乔。
“阮虞,你在哪里?”
“宋师姐有什么事吗?”阮虞不清楚她的意图,实话实说,“我在国际大学分校区。”
宋乔正堵在主干道上,摁了摁喇叭,“准备去学校逛逛,想到你了,正好你那地方跟我隔得也不远,我来接你。”
阮虞隐约见到阮哲抱着篮球出来,上半身穿着防风服,下半身短裤白袜,运动鞋,汗水打湿了他额上绑的运动发带。
她轻应了一声,“好,我今天下午也没课,可以陪师姐逛逛。”
阮哲走到她面前,理了理前额汗湿的头发,“姐,你来干嘛?”
“妈妈说过几天,要陪你回老家,办理出国手续。”
“这事手机上不能说?”
“顺道来看看你,给你买了双新鞋。”
阮虞边说一边从包包里拿出纸巾,伸手将他脸侧和鼻梁,淌下的汗珠擦去,阮哲这身打扮,比往常回家,另类的戴个大兜帽,一言不发坐在旁边,要顺眼多了。
路过几个不知情体育生,也许是认识阮哲,远远就在那里起哄,吹起了口哨。
“阿哲你女朋友还真是漂亮。”
“你俩还挺有夫妻相,不然是系草呢,到哪儿都不缺妹子。”
“不是要出国了吗?这难舍难分的,身体出去了,心这么出去啊。”
阮哲皱起眉头,将手里的球明晃晃砸向那群嘴碎的男生,“别他妈的乱说话,这是我姐!”
“你怎么还说脏话了。”阮虞一把拽过他的衣领,“我不管他们说我是你的谁,但你这性格也别太冲了,球扔过去,万一真的砸到路人,又惹其他麻烦。”
“你学主持的,平时话说得还不够多吗。”阮哲不耐烦又忍住,“又教育起人来了。”
宋乔开的库里南,在不远处的岔路口等待有一阵儿,她听不清楚两人的交谈声。
不过,琢磨阮虞跟身旁男大学生的互动,觉得十足十的暧昧了,还送了双aj。
这是她这个年纪的男生女生,产生感情后,能互送的礼物。
宋乔拍了张照片,用iMessage发送给靳宪廷,那头只显示了送达,没显示已读。
眼看着阮虞准备跟她的“小男朋友”准备告别了,宋乔直接拨号,对面接听的是二秘,“宋小姐,靳总在白塔山庄跟缚市长打高尔夫。”
宋乔没好气,“你让他接电话。”
“恐怕不太方便。”
宋乔是在感情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她的第一任,是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金融学博士,对方在西北也是家族企业,算门当户对,起初对她简直是有求必应,要星星不给月亮。
宋乔真以为是遇到爱情了。
断断续续异地异国谈了两年多,准备结婚见父母了,她某天深夜意外点开他微信付款二维码,发现他给不止给五个女生购买过紧急避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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