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其他类型 >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小说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小说

江东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希锐着白色正装,人模人样,凑巧也从临近的演播室录制完节目出来。他手插进裤兜里,态度居高临下,“你还真来面试了。”阮虞嗯了一声。林希锐在电视台的女搭档余莉,正跟新闻部女主持竞争台一姐的位置,是他的前辈,跟随他一起,也从演播厅出来透气,“希锐,这是谁?”“学校的主持搭档。”余莉手搭在他肩膀上,亲昵拍了拍,“我去食堂帮你留饭。”态度明显不把阮虞放眼里。林希锐拽她到走廊尽头的眺台,“老实说,我还挺希望你在这里也做我搭档,你专业水平比余前辈高。”阮虞左耳进右耳出,“怎么可能。”“你以为呢?这是电视台,不是你赚私活儿出入的什么婚庆,企业年会那些场所。”林希锐笑她过于单纯,“我爸是区长,余前辈丈夫资产到A8,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多少有点背景,...

主角:阮虞靳宪廷   更新:2025-02-19 01: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虞靳宪廷的其他类型小说《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小说》,由网络作家“江东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希锐着白色正装,人模人样,凑巧也从临近的演播室录制完节目出来。他手插进裤兜里,态度居高临下,“你还真来面试了。”阮虞嗯了一声。林希锐在电视台的女搭档余莉,正跟新闻部女主持竞争台一姐的位置,是他的前辈,跟随他一起,也从演播厅出来透气,“希锐,这是谁?”“学校的主持搭档。”余莉手搭在他肩膀上,亲昵拍了拍,“我去食堂帮你留饭。”态度明显不把阮虞放眼里。林希锐拽她到走廊尽头的眺台,“老实说,我还挺希望你在这里也做我搭档,你专业水平比余前辈高。”阮虞左耳进右耳出,“怎么可能。”“你以为呢?这是电视台,不是你赚私活儿出入的什么婚庆,企业年会那些场所。”林希锐笑她过于单纯,“我爸是区长,余前辈丈夫资产到A8,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多少有点背景,...

《野性总裁穿上娇夫马甲阮虞靳宪廷小说》精彩片段


林希锐着白色正装,人模人样,凑巧也从临近的演播室录制完节目出来。

他手插进裤兜里,态度居高临下,“你还真来面试了。”

阮虞嗯了一声。

林希锐在电视台的女搭档余莉,正跟新闻部女主持竞争台一姐的位置,是他的前辈,跟随他一起,也从演播厅出来透气,“希锐,这是谁?”

“学校的主持搭档。”

余莉手搭在他肩膀上,亲昵拍了拍,“我去食堂帮你留饭。”

态度明显不把阮虞放眼里。

林希锐拽她到走廊尽头的眺台,“老实说,我还挺希望你在这里也做我搭档,你专业水平比余前辈高。”

阮虞左耳进右耳出,“怎么可能。”

“你以为呢?这是电视台,不是你赚私活儿出入的什么婚庆,企业年会那些场所。”林希锐笑她过于单纯,“我爸是区长,余前辈丈夫资产到A8,能在这里有一席之地的,多少有点背景,阮虞你看看你有什么?”

她一时语塞。

林希锐有时候出现在她身边,角色亦正亦邪,骨子里还是看不上她的,话直白了些,有揶揄的意思,却并非没有一点道理。

她笃定,“我有机会进台里。”

他哼笑一声,“无所谓,我管你进不进呢,你削尖脑袋要挤进来的地方,我根本不在乎。”

阮虞翻了个白眼,“你不会背后给我使绊子就行。”

“你多大脸,让我有闲工夫给你穿小鞋。”林希锐不屑,“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冉冉上次的出轨对象是谁,我倒是能帮你一把,给个小酒庄赞助,让你勉强过面试。”

阮虞心咯噔一下,还以为段冉冉手段多高明,能把偷吃的证据抹得一干二净。

她往回走,“我不知道,你得自己去问她。”

“你不知道?”林希锐伸手拦住,“你们同寝室,风声总能听到点。”

“你清楚,我跟她是不对付的,她的事情,我也一点都不想参与。”

“诶,阮虞。”林希锐看着她背影,“但愿你没骗我,要是你也帮着隐瞒,之后我抓到,你也不会好过。”

她实在憋不住,转头问,“你们都喜欢段冉冉什么?”

林希锐丝毫不避讳,“骚啊,也听话,不过她劈腿这事,我也膈应。”

“你有可能会娶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林希锐笑出声,“娶她?阮虞,你脑子里装浆糊了,我以后娶的人不是千金小姐,也得是官家背景,门当户对,她段冉冉算什么。”

言外之意,当段冉冉也不过是他现阶段的玩物。

还真别说,他和段冉冉骨子里的那种坏劲儿,是异曲同工的。



阮虞为了准备面试,连续几天没睡好,刚回合租房躺下,接到王荀打来的电话。

“靳总喝醉了,说想喝鸡汤,我去附近饭店买了两份,他都不满意,阮小姐有办法吗?”

她立马坐起,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在哪里?”

“芳瓦,需要我现在去接你吗?”

阮虞踩上拖鞋,去厨房冰箱翻翻找找,“不用,我做好了送过去。”

王荀欲言又止,“麻烦阮小姐加紧,这边情况很棘手。”

“好。”阮虞果断收了线,难得靳宪廷照顾她这么多次,也有这么需要自己的时候。

煲汤时间不短,临近晚高峰,阮虞才坐上车,王荀在熟悉的房间门口,来回踱步,焦急等待。

见到阮虞一瞬,眼睛亮了,“您快进去吧。”

“出什么事了吗?”

阮虞见识过靳宪廷酒醉,他很有风度,临门一脚都能被理智战胜,不是个没酒品的男人。

“靳总见了不高兴见的人,撒了好大的气。”


阮虞以为她喝多了,在找厕所,“女士,走廊尽头,左拐。”

女人抽搐几下,一瞬要歪倒,好歹是舒喜哥的场子,她出于好心,要搀扶。

“滚开!”恶狠狠的男人冲出,一把搪开她,“少她妈多管闲事。”

阮虞踉跄在地,膝盖都磕红了。

那人五大三粗,一脸凶相,几乎是把女人丢进包房,狠狠砸上门。

她也管不了,揉了揉腿站起来。

舒喜正帮舒文科垒酒瓶子,见她进来,爽快递过来一瓶私藏的白兰地,“这酒老贵了,你尝一口试试?”

“我不喝。”酒最伤嗓子了,阮虞很克制,“刚才在走廊有个女人被拽进包房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舒喜见怪不怪了,“开二十组神龙套,我哥肯定让场子里最玲珑的男公关作陪,都看着呢,能出什么事。”

阮虞不喝,舒喜喝了几口,“你不跟那些男大玩啦?酒吧虽然没有爱情,但暧昧暧昧,调解下激素也是可以的,夏也还不知啥时候跟段冉冉分手呢。”

跟喝醉了似的,阮虞掐她腰一把,“谁知道他们之前,都跟别人干过什么。”

“不喜欢二手货?”舒喜知道她之前没谈过恋爱,感情这方面纯得很,没跟男人做过分亲密的事,“夏也现在也是二手货了啊,你要不要?”

“我考虑。”

“小虞,你现在态度变了!”舒喜搬凳子让她坐下,“我初吻八岁就没了,你的呢?”

舒文科从库房里钻出来,“舒喜,你八岁早恋?!”

“不是,是邻居家的斑点狗,公的。”舒喜摆摆手,让他进去,“我们说悄悄话,你一男的别偷听行吗!”

“我的初吻…”阮虞想起暴雪那天,在车上,靳宪廷配合她热吻,男人乍泄的暴戾,令她心神激荡。

舒喜凑近她,“说啊,几岁?跟谁?在哪里?”

阮虞卖关子,“不告诉你。”

尖锐且持续的警笛声呼啸而过,与此同时,舒文科接到一通电话,神色着急,火速往外走。

“哥,怎么了?”舒喜没见过他模样,拉着阮虞往外,“出什么事了吗?”

驻场保安火急火燎从大门往里冲,“文科哥!警察来了!出大事了!”

“做的正经买卖。”舒文科推开保安,“慌慌张张干什么!”

三辆警车停在门口,鸣啸的警笛让场面变得紧张肃穆。

最左侧那辆驾驶座走出一位警官,笔挺,面容正气,“舒经理。”

“哎哟,什么大事能劳驾陈队亲自过来。”舒文科对他态度很客气,“前几天你手下的李警官才到场子里里外外检查过,绝对是合法合规的。”

“那是他检查不够仔细。”陈泽亮明警官证,模样铁血无情,“警局接到举报,杏林酒吧包房内私藏合成毒品,聚众淫乱。”

舒文科脸色霎时变了,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慌和诧异,“陈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没有误会,搜查过就知道。”市公安局的陈泽,治安队大队长,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举手投足间充满不近人情。

他说搜查,一声令下,随同从车里下来的警员,毫不犹豫往酒吧里进。

“哥,场子里没不干净的东西吧。”舒喜急切问,“不会有事吧。”

阮虞握着她的手,感觉到舒喜手心冰凉,心里也莫名跟着七上八下。

是从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往常就算是突击的扫黄打黑,杏林酒吧经营有些年头了,老板身居海外,但很注重这些。

三令五申,不能在黄赌毒上栽。

包间方向传出女人的尖叫,和激烈的搏斗声,舒文科也不明所以,抹了把汗涔涔的额头,“我管理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情况,应该不会的,喜喜。”


回归家庭之后,谢欢唠叨功力大增,她被逼得没辙。

第二天,向电视台投了简历,又补录了段即兴评述的视频,到达指定餐厅时,李叔叔的儿子已经在等候了。

阮虞率先隔着玻璃窗打量,这男生长相还蛮干净周正,个子挺高,发型斯文利落,肩比较宽,所以清瘦的身材穿西装也不显得违和。

不是诚心作比较,只是记忆过于深刻,阮虞想起每次见靳宪廷,他也都着正装制服,是至今她见过把黑色西装穿得最有气势的人,透着一股健硕阳刚的男人味儿,具有压迫力的,低调的威严。

她走近,伸出右手,“我是阮虞。”

男生没预料,慌忙站起来回握,“李卓清。”

“我来晚了。”

“是我到早了,阮小姐。”李卓清见到她那一刻,视线就紧跟着,眼睛也亮亮,“请坐。”

他准备起身,准备帮忙,阮虞快了一步,主动拉开椅背坐下,没给对面发挥的机会。

面对着面坐着,才发现李卓清的确很清秀,完全是谢欢中意的那种温顺小辈。

银泰城是人均400块起步的西餐厅,第一次见面约会,其实很展示男方的品味,实力,李卓清话不多,是行动表现派,为她铺桌布,递甜点,态度相当殷勤。

阮虞从一开始没抱男女那方面的意思,但初印象对他并不反感。

“阮伯父说你是学主持的,之后会进电视台?”

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现在还在攒实习经历。”

“这么优秀啊。”李卓清咧开笑容,打直球,“排在我前面,想追你的人岂不是很多。”

阮虞回答模棱两可,“我没有关注过这些,比较注重感觉。”

“那你对我感觉怎么样?”他目光真诚,已经问得足够明显了。

李卓清爸跟阮虞爸一起共事过几年,是知根知底的交情。

李家后来转行做了进口服装生意,踩上风口,发展得蒸蒸日上,李卓清又在律所实习,年底大概率转正。

是戴万国,开路虎的精英潜力股。

谢欢就是想到这层,才让阮虞爸撮合两人见面。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阮虞放下刀叉,“李先生,我不是诚心隐瞒,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以为是她找的借口,李卓清一时没相信,“阮伯父介绍时,说你社交圈干净,还没交男朋友。”

“是现在还没在一起,所以也没跟他们说。”

李卓清拧了拧眉头,“那你为什么还来赴约,消遣我吗?”

“你要是介意,饭钱我们aa。”

拿起包,阮虞做好不欢而散的准备。

意识到话说太重,李卓清叫她名字,“还有菜没上,既然是父母的意思,你总得赏脸吃完这顿饭。”

他诚恳想要挽留,主要阮虞太对胃口,男人首先是视觉动物,“感情这事,你喜欢谁,我没法强迫,但既然来了,先交个朋友不过分吧?”

正犹豫拉扯的功夫,经理带着几名服务生突然快步奔向银泰城门口,紧闭的金边玻璃门被拉开,进来五六个人组成的一队人马。

经理躬身,“许董,包间已经预备好,您请。”

为首的男人年纪稍长,拎着一只棕皮公文包,看着面容和蔼,举止亲切没架子,扫视的目光却冷漠犀利,“订什么包房,我看大厅环境也很不错,餐标要设置得符合规范,不要铺张浪费。”

有人递了眼色,经理边带路边迎合,“许董别担心,肯定是符合集团规定的。”

靳宪廷黑衣黑裤,身形挺拔,灯光下,极度浓郁的建模脸,实则是这几人中最扎眼的。

只是他低调,刻意吊在队伍末尾,擦肩而过时,自上而下的视线漫不经心跟阮虞对上,令她呼吸都乱了一瞬。

又错开,瞥了眼李卓清。

餐桌上还摆着一束花,是李卓清送给阮虞的见面礼。

一位身着全套白色职业装的女士侧身,向他搭话,“靳总,今天你在述职述廉会上的开场很精彩…”

靳宪廷注意力转移开,跟随几人很快进入包厢。

新来的服务生传菜,隔着一段距离悄悄议论,“什么来头啊?经理态度跟见到亲妈一样。”

“中岳高层聚餐。”另一位努努嘴,“最后那个高个儿男子看见没,是年初空降的总经理,实权二把手,要地位有地位,长得还跟会所男模一样帅,关键未婚未育。”

“你怎么知道?你家里有人能进中岳,还让你在这端盘子伺候人。”

“我眼睛又不瞎,会看新闻…”

李卓清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阮虞,如果你实在不想吃了,让我开车送你回家。”

“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就不麻烦你了。”阮虞回神,“周末可以返校,我直接打车回宿舍搬东西。”

“宿舍搬东西也需要人手啊,我也可以帮你。”

阮虞婉拒,“女生宿舍,还有其他舍友在,不太方便。”

李卓清表示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上去,车停在楼下等你,后备箱正好清空了,没放东西。”

他听不懂拒绝,有点死缠烂打的意味,阮虞只能先跟他一起出了银泰城。

坐进驾驶位,李卓清推开大奔副驾驶的门,正软磨硬泡邀请她,经理火速赶出,“阮小姐,您留步。”

她扶着车门,“我落东西了?”

“是有位先生东西落你这里了。”阮虞不明所以,经理指向泊车位上的红旗,“让您在车上等他一会儿。”

阮虞反应过来,心头一跳,“他还说什么?”

“只说是你们约好的。”经理也不懂这哑迷。

见半天没人上来,李卓清探出身子问,“阮虞,不走吗?”

她退一步,关上车门,“我有东西等一下要还给别人,先不回学校了。”

李卓清问,“还什么?我不介意等等你。”

阮虞站在原地,没解释。

红旗此刻从停车坪开出,怼到李卓清大奔屁股后面,鸣了两声笛,他正想下车问清楚,刚准备开车门,又两声鸣笛。

安保闻声跑过来,敲车窗提醒李卓清,“先生,你挡路了,请赶快把车挪走。”

看着场面僵持住,阮虞很强硬,“你先回去,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李卓清不傻,听出阮虞这句话如同空头支票,两人联系方式都没加上。

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夜幕下,红旗低调气派,可不是简单的款爷儿、豪绅能拥有的座驾,心里有些怂了,不敢真堵这不让,尴尬地打方向盘,拐进车流里。


他说这话时,明显三心二意,手指还不停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着,回复段冉冉的消息。

阮虞想,在这一刻这段暗恋就该结束了。

她对夏也的喜欢,早已经没有那么纯粹。

“你表白了吗?”舒喜在后台楼梯口,探头探脑,捕捉到她,立刻询问,“他是不是很吃惊,但看在你是大美女的份上,又很害羞…或者他跟你在一起了?”

见阮虞拧着眉,估计没她预期这么顺利,舒喜安慰,“拒绝了也没关系的,表白就是为了被拒绝的。”

“他没拒绝我。”阮虞眉头一直没松,“是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之前我看到他跟段冉冉相处,只会觉得他被骗,很可怜,但现在,我说不清楚,有种很嫌恶的感觉。”

“他说我送的花,是他回国之后,收到最好的礼物。”阮虞叹口气,“我觉得很敷衍。”

舒喜无法理解,剧本的发展,完全在她意料之外,“那你是不喜欢夏也了。”

“也没有那么绝对,只是,好像虚幻的爱和具体的人,不太一样。”

她现在的拧巴纠结,舒喜更不理解了,“所以你到底表白了吗?”

“没有。”

“我以为告白之后,你对夏也就没有任何执念了,现在看来,你可能已经对他在慢慢消除执念,这样也挺好的。”

两人被音乐厅退场的人群裹挟着往外走,王荀开车,准时出现在街对面,阮虞拉着舒喜坐上去,“能送我朋友到最近的地铁站吗?”

王荀点头,“可以。”

舒喜打量车内的装饰,“阮叔叔生意越做越大了,能让你坐上这样气派的车。”

“这不是我爸的。”阮虞不知如何介绍靳宪廷的身份,他们是睡过,可这并不表示两人一起了,是她不敢奢望。

更何况,她就是说出来,舒喜一开始肯定不相信,满脑子都是疑惑,会东问问西问问。

“是上次来公安局,你那位朋友的?”舒喜神神秘秘问。

她能接触到阮虞身边,觉得气质最不落俗套的男人,只有短暂见过一面的靳宪廷。

阮虞赚外快,接的私活没有五十几场也有二十几场,也不乏中小企业的高管或者职员,在她主持之后请她吃饭的。

多数是受她颜值,气质的吸引,有追求的意思,阮虞有分寸,一般能直接拒绝得掉的,就拒绝。

遇到拒绝不掉的,约饭也在熟悉的a大附近,舒喜也陪她赴约,见过一多半的男人,都是企业老总,大腹便便,地中海。

那些款爷,口气嚣张得很,除了钱,其他几乎给不了女人任何,甚至都有了家庭,靳宪廷就令舒喜记忆深刻,首先这个男人的衣着品味就高端。

他只是不爱展露情绪,真正的强大与权势不是故作冷肃或高傲,靳宪廷情绪稳定的表面之下有一番令人望尘莫及的气场与威严。

阮虞这次没隐瞒,“是。”

舒喜胆大猜测,“你们是在谈地下恋吗?”

她也把握不住这其中的界限,“是,也不是。”

”那你们是已经做过了吗?”舒喜嘘声问她。

阮虞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那个啊。”舒喜眼神一瞬敏感起来,“男人和女人十点半之后的事情。”

好闺蜜之间是无话不聊的,她并不觉得冒犯,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喜喜,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舒喜狠狠点头,碍于王荀开车,声音一直压得低低的,“在呀,我要把他留给我的第一任老公。”

“第一任老公?”阮虞调侃她,“你想做八离世家啊,结八次又离八次。”


“怎么这么红。”靳宪廷轻捏了下她滴血的耳垂,松开手,“我太使劲?”

阮虞更敏感了,额头都快烧起来,“没有。”

男人太具有雄性的张力和压迫。

她偷瞄了一眼他,心控制不住的怦怦跳,“我有点饱了。”

阮虞南方人,骨架本就娇小,所学专业又有上镜需求,热衷在体重,身材下功夫,整个人是偏瘦的。

靳宪廷没发表意见,“等会我送你回宿舍。”

她起身,“我想先上个洗手间。”

“认路吗?”男人姿势松泛,靠在雕花椅背上,“我可以陪你。”

阮虞看他没怎么动筷,食欲不佳,“你再吃点吧,我能问路。”

顺着路标,绕过大片梅林,走了一截青石板路,阮虞找到洗手间,出来时招呼眼熟的服务生,“我买单。”

服务生递给她账单,上面标价三千多块,“女士,已经签过单了。”

“靳先生签的吗?什么时候?”

“靳先生是丽海贵宾,他的单都签在卓小少爷账上。”出入这丽海楼组局吃饭的,多数是有身家的,越到金字塔顶端,有头有脸的人物越屈指可数,服务生也极有眼力见,对阮虞态度十分妥帖,“女士,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阮虞摇头,她折返时,寂静长廊尽头,突然爆发一阵骚动。

从一间包厢里跌撞出几个醉酒的男人,年纪稍轻的,不知天高地厚,见她孤身一人,月色下,模样清秀,像开在细雨里的百合,摇头晃脑就扑了过去。

“丽海不是号称干干净净吗,什么时候也招这么有气质的陪酒小姐了。”

阮虞心惊肉跳地躲闪开。

“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付钱。”男子口吻嚣张,“在这也就是卖卓家几分脸面,没叫女人作陪,滨市第一会所盛世皇朝听过没,老子一晚上开酒砸了几百万,全浇嫩模身上了,有的是钱!”

阮虞没开腔,面对这种情况,她不激怒对方,转身就跑。

哪知男子醉酒了,动作还挺麻利,一把拉住她,要往怀里拽,“小妞儿,还想往哪里跑。”

男子手快,往她腰臀处拧了一把,“手感不错嘛,整过形吗?这包间二楼是休息室,你开个价,上去让我爽爽。”

阮虞恶心得皱起眉头,毫不客气,用尽全力往他腿骨上踹。

疼得男子龇牙咧嘴,“他妈的敢打人,给我拦住她!谁拦住,谁第一个尝鲜。”

跟随男子的都是一丘之貉,附庸厮混在一起的酒肉朋友,喝大了,指哪儿打哪儿,阮虞心里万分慌乱,步子一刻不敢停。

长长的回廊,她跑得头晕眼花。

“靳宪廷。”

直至看到男人伟岸的背影,阮虞情急之下唤他全名,靳宪廷转身之际,她几乎是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有人摸我屁股。”阮虞累得气喘吁吁,脑袋扎进他胸膛,是潜意识觉得,他值得依靠。

两三个跟来的酒鬼也喘得够呛,男子剃着牙,从后面大摇大摆走出来,“小娘们儿原来是有主儿的,我寻思你装啥呢,都是卖的,未必见得有我出得钱多啊。”

“明轩,你的场子,放进来这种货色。”靳宪廷手掌扣住阮虞腰,眼神凉得没得温度。

“是我大意了。”突如其来的男声,警告的意味很重,“汪越,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阮虞起先没留意,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她坐的位置上,此时正坐着一位白皮粉面的高瘦男人。

是典型男生女相,卓明轩一双桃花眼,乍看比酒精还暧昧。

汪越拱了拱手,态度看似谦卑,语言却挑衅,“哟,卓小公子今天还在场,正好,我来丽海楼不止一次两次,有意见要提一提,这么大个吃饭的地儿,却没啥荤菜啊。”

卓明轩冷笑,料他憋不出什么好话,“又要放什么屁。”

汪越淬出牙签,“男人的应酬桌上,女人才是肉菜!”

阮虞扶住靳宪廷肩膀,探出一双乌亮的眼,“你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呀。”

卓家是省里的纳税龙头,商政两界大拿,都卖几分薄面,卓明轩是个风流子弟,母亲年轻时,是新加坡选美小姐冠军,天生得了一副好皮囊,汪越在会所跟他为女人结过梁子,奈何地位悬殊,明面上是不敢造次的。

豪门商贾,也分三六九等,身价几亿的只能给身价十几亿的当小弟,身价百亿的,到哪儿气焰都更胜一筹。

卓明轩怼他,汪越认了,敢怒不敢言,阶级差距就这么现实,恃强凌弱刻在骨子里。

但阮虞,他记忆里,圈子里没这号名媛千金。

他十分不客气,“你他妈又是哪个场子窜出来的小贱货,在这抖机灵。”

靳宪廷面露厌恶,卓明轩同样瞧不上他这种污言秽语的下流货色,却抱点看戏的意思,“靳宪廷的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

顺势瞥了一眼靳宪廷,已然极度不悦,却没否认。

“我管他妈姓季,姓李,谁的女人…”

正激情开麦,汪越被同伴拽了下,“汪少,姓靳,是靳家。”

“我不聋!”汪越挥开同伴的手。

“你瞎吗。”靳宪廷目光阴鸷盯住他。

汪越脑子转的慢,但男人魄力太过强悍,酒也醒了一大半,“靳…靳总。”

靳宪廷笑意凉飕飕,“你父亲汪顺利,做‘倒爷’生意发家,正好我在南方也有些人脉,也有意见跟汪总提一提。”

“是天色太暗了…我没留意到,靳总多有得罪。”汪越抹了把冷汗。

权贵子弟能影响商人生意,况且私下嚼舌根的说,靳宪廷童年不幸,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要真惹恼了他,汪家本就是灰色产业发家,都不用他出手,荣家就能连根拔了汪顺利。

从刚才嚣张至极,到现在局促紧张,卓明轩戏也看够了,“滚吧,以后我名下的会所酒楼,你都不许进,拉黑名单里了。”

汪越点头如捣蒜,随着几个跟班,逃窜一样的离开了。


再睁眼,已近九点。

阮虞打开手机,微信上弹出李卓清添加好友的信息。

看在谢欢的面子上,她点了通过。

对面先发来两秒的语音,又发了个红包。

语音里头,李卓清嗓子刻意压低过,“阮虞收了,不多。”

挺莫名其妙的,她打字:不多我不收。

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两秒后,李卓清锲而不舍:一大早就能收到你的消息,我心情很愉悦。

本来是想让谢欢别那么操心才答应的见面,她挺不好意思,以为解释清楚了,李卓清能明白。

现在看起来,他有点死脑筋了。

阮虞回复:怎么,是我很招笑吗。

终结了聊天,她翻了个身,闻到枕单上靳宪廷衣襟之间淡雅的苦松香。

她承认,昨晚是听到段冉冉诱惑夏也的手段,整个人冲动了。

洗漱完之后,是王荀开车来接她。

一连好几天都下着铺天盖地的大雪,一重又一重,鸭绒般洒落。

阮虞南方人,有些不抗冻,不停地搓着手心,“靳先生呢?”

王荀一向口风严,跟在领导身边,秉持着不打听,不过问,不参与的三不原则。

但也知道靳宪廷避讳让年轻女人上车,更不会带到芳瓦,如实说,“升职宴半夜才结束,靳总现在正开早会。”

靳宪廷空降的消息,刚曝出,就引起了省内资本圈的震动,一周的公示期刚过,到他所居住的胡岩公馆,登门拜访的来客络绎不绝。

他长期到中岳坐镇,也是为了避开这些人。

昨晚的升职宴,办在城郊度假村,是宋乔攒的局,省里一位卓姓大人物的小重孙卓明轩,圈子里名副其实的浪荡公子哥儿,也在场,跟靳宪廷自小交情匪浅,因此才没拒绝。

阮虞对这些并不知情,王荀这次开得并不是红旗车,太张扬,换了辆奥迪a8。

她上车就发现座位旁边堆着几盒精致的伴手礼,上面叠放一封富安县千禾公司的规划书。

平时稿件背得多,阮虞记忆力很好,一眼认出这公司名字,是在系里的兼职群见过的。

千禾公司近段时间大搞企业宣传,也联系过阮虞,聘她主持剪彩仪式。

但富安县处于两个市接壤的郊外,发展得并不好,很多贫困乡寨扎堆聚集。

地理位置又太远,阮虞没有余钱请陪同的助理,索性拒绝了。

没开出十几米,车在岔路口堵住,王荀探身出窗外,看了眼路况,“这几天雪下得太大,铲车在清路,阮小姐着急吗,要不然绕另一条远路。”

阮虞说不着急,趁着堵车还不是很严重,王荀变了道。

周一没课,她新找的合租房距离a大三个公交站,是闲置的学区房,整体环境物美价廉,就是位置稍微偏僻了些。

舒喜帮她搬行李进屋,“还有电梯,这地方设施可以啊。”又往卫生间转了一圈,频频点头,“房租不便宜吧。”

“一月两千五,包水气,不包电费。”阮虞摊开行李箱整理衣物。

“那阮大主播可又要开始忙着接活儿了。”舒喜坐在床头,给手机充电,“隔壁呢?室友是好相处的人吗?”

“还没见过面。”

两人搬家嬉嬉笑笑的,对面房门仍旧紧闭,阮虞猜测室友应该不在。

“你谨慎点,我看好多社会新闻,说什么合租再现夺命舍友,剪网线,涂胶水,投毒...”

阮虞制止她往下说,舒喜演上了,“怕什么,有危险给我打电话啊,小虞,我爱你,我命都给你。”

她嗔笑,“净给些别人不要的。”

舒喜五官紧皱,满脸问号。

...

阮虞校招成绩优异,投出简历个把星期,市电视台通知她下月初面试。

直接跟广播局签约太困难,她还没毕业,说白了资历不够看。

走的是台聘,竞争压力相对没那么大。

现在传统媒体行业不景气,市台省台一年半载也空不出一个主持人,许多学姐学长一毕业都涌入新媒体行业。

阮虞是初心不改的,从小就对电视台上镜主播光鲜耀眼的模样,充满了幻想和憧憬。

周五下午,阮虞爸病情突然恶化,出现急性心梗前兆,剧烈胸痛伴随濒死感。

得亏值班护工发现及时,联系医生立马进行了抢救。

情况稳定下来后,谢欢忧心忡忡,不肯离开病床半步。

阮虞下一楼大厅缴手术住院的费用。

“姐,你说爸这个情况,会不会...”

阮哲从寄宿学校请假,打了车过来,颓丧着脸跟着她。

“不会。”阮虞也心惊肉跳,安慰他,更是安慰自己,“只是突发的,交代过护士,会留心的。”

阮哲烦躁揉头发,“小坎山只适合调养身体,就不能让爸转院去最好的省军医,再不然去市中院吗...”

“去跟妈商量,符合转院条件就转。”她沉口气,收好缴费单上楼。

阮风涛已经苏醒了,坐在病床边,谢欢边抹眼泪边帮他揉着胸口,“老阮,你可不能有三长两短,不然我也不活了。”

“哭啥呢,我现在好好的。”

谢欢又抹一把眼泪,“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不是你,你根本不懂。”

“好了小欢,我知道你关心我。”阮风涛温和笑着,摸了摸她的手。

“爸。”阮虞推开门。

谢欢赶紧掀起他的病号服擦了擦鼻涕,“阮阮啊,钱缴了吗。”

“交了。”她搬凳子坐到阮风涛面前,“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你妈搞的一惊一乍的。”

阮风涛偏爱女儿,目光非常祥和,“电视台是不是让你去面试了?以后我女儿可就是上春晚的大主持了。”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阮虞泪中带笑,揉了揉他手背上几个发青的针孔,“小哲也来了,在门口哭呢。”

“我没有!”阮哲冲进门,眼眶都让袖子撮红了,“妈,拿钱让爸转最好的医院吧,大不了我不出国了。”

谢欢擦着水杯,瞪他,“学校都给你联系好了,你说得是什么话!”

“我不稀罕...”

谢欢一巴掌拍他后背,“你不稀罕什么?这是两码事,你爸会转院,你也必须出国。”

巨大一声闷响,阮哲疼得龇牙咧嘴,“我们家有这么多钱吗?”

阮风涛表情严肃起来,“阮哲你现在别管这些,有本事就争口气,以后赚大钱给爹妈养老。”


电梯发出长久无法运行的警报。

李卓清趁势进入,把花硬塞她怀里,“小阮,我已经打算好了,咱们两家又知根知底,等你毕业年纪一到,谈婚论嫁不成问题,你想去哪里度蜜月?巴黎?马尔代夫?”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两眼一黑。

“我是真诚的。”李卓清自顾自,“其实我跟你一样,恋爱经验也不多,所以投入肯定是真心换真心,为了你,我什么都乐意做。”

“那你这辈子尿急,都进女厕所。”

李卓清一噎,“这...”

“李先生,我有喜欢的人,见第一面时就已经讲清楚了。”阮虞挡住他,“别跟了,再跟我报警。”

他霎时有些下不了台,“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的!”

阮虞叹口气,转身走向公寓门口,看了一眼李卓清没跟来,才掏钥匙打开房门。

遮光帘都拉上了,她摸黑开灯时,脚边踢倒一支玻璃瓶,刺鼻的酒味窜出。

屋内更是狼藉一片,只穿着吊带和内裤的女人,被灯光刺激醒,从沙发上起身,拎着瓶酒晃晃悠悠往屋里走。

是她合租室友。

阮虞私下也问过身份,室友是某直播平台上的网红模特,作息很紊乱,昼伏夜出,两人同住这段时间,少有机会能打到照面。

经过时,从门缝里瞟到对面屋里不止一个人,床边垂落了几条男士皮带,还有一地凌乱的衣裤。

“别乱看,外面我会收拾。”里头传来的声音有警告意味。

她立刻跑进自己屋里,锁住门。

...

一周后拆完线,阮虞从医院回学校打印室,复印学习资料,舒喜等着她,正好一起回宿舍分享她母亲邮寄的牛肉酱。

“段冉冉朋友圈又装上了。”舒喜刷着手机,“从青岛带了一堆奢侈衣服,化妆品,说是男朋友送的,成天在寝室里炫耀,跟开屏的孔雀一个样儿。”

“男朋友送的?”阮虞皱眉。

她看过夏也社交平台,更新的动态只有几张在威尼斯街头拉小提琴拍的照片。

他穿着菱格大衣,胸前扎暗色红围巾,站在异国肃杀的街景里,艺术忧郁气质尽显。

但跟段冉冉的官宣照,仍旧刺眼地挂在朋友圈背景板上。

“十有八九不是夏也送的,他不是还在国外街头拉小提琴赚生活费嘛。”舒喜猜测,“段冉冉还敢招蜂引蝶,仗的就是异国恋,天高皇帝远,这货早晚阴沟里翻船。”

阮虞神情低落,没吭声。

往操场上走时,身旁突然驶来一辆蓝色保时捷,压着速度,配合两人的脚步。

起初,没人察觉,直到天窗突然敞开,李卓清拿着大喇叭开始声嘶力竭,“阮大美女,我喜欢你——”

阮虞被唬了一跳,舒喜跟她大眼瞪小眼。

李卓清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就是来表达我的真心,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告白!我保证你成为我女朋友以后,我把你当祖宗,姑奶奶一样的供起来伺候——”

动静越闹越大,上前围观的学生也逐渐变多,难得一见豪车的排面儿,有的纷纷拿起手机录像。

舒喜回过味来,“小虞,这不会就是你之前说相亲之后,对你死缠烂打那位?”

“又土又丢人。”阮虞用课本挡住脸,快碎了,“谁能拦住他…”

她走快,保时捷加速,走慢,又减速。

跟牛皮糖似的,甩不掉。

直至看热闹的已经围成圈似的人墙,阮虞想走也走不了。

李卓清从车里下来,捧着硕大的99朵嫣红玫瑰。

他铁了心要追她,更是为了在学校宣誓主权,这之前攻势已经很猛,送礼物,约吃饭,甚至给谢欢也献过殷勤。

阮虞通通拒绝了,李家发迹之后,李卓清在律师事务所,穿的,戴的,用的,挺人模人样,特受欢迎。

环绕的爱慕者多了,追着,捧着,没成想,偏就很吃她“高姿态”这一套,所以更上头了。

“小阮,我做到这个份上,你不感动吗?”

阮虞崩溃,“谁在感动?你自我感动吗?”

舒喜清楚她态度,退到人群里去煽火,“拒绝他!拒绝他!”

“人固有一死,但最好不要社死,这年头还真有人大庭广众之下告白啊!”

“我认识,这是播音系的小系花,长得挺清秀,钓凯子手段深藏不露啊,私底下八成是个骚浪贱!”

“富二代会像屌丝一样,在学校用这样土得掉渣的方式追女生吗?这保时捷不会是租的吧!”

一时间,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红旗车从教学楼步道拐出,受到人群的阻碍被迫停下。

王荀打听清情况后,折返,“是辆保时捷堵路,看样子,是车主在跟阮小姐告白。”

靳宪廷按摩眉心解乏的动作一顿,转头望向车窗外,学生与学生之间的人墙夹缝里,阮虞很无所适从。

“小阮,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已经很喜欢你了。”李卓清拉住她的手,“做这件事,我也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你真的不愿意跟我试试吗?”

她本想找时机离开,让他唱独角戏尴尬,此刻却挣脱不出手,“能不能别闹了,我早就拒绝过你,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待学校。”

李卓清辩解,“跟我在一起,好好恋爱然后结婚,现在传出去的,就是一段佳话了。”

舒喜恼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小虞有想跟你搞对象的意思,你就是在道德绑架!”

他回怼,“我没有——”

看着这场闹剧,靳宪廷微皱眉头,吩咐,“找学校安保。”

王荀跟他身边这些年,察言观色,十分了解他脾气,是隐隐有些不耐和怒意。

因此他也通知得迅速。

靳宪廷这次到a大是受宋乔母亲委托送来校庆礼物,宋夫人与校长是大学要好的同窗。

上次春早会,宋乔回国后没到场,校长还特地致电询问过。

九十年代,宋家与南方荣家往来就十分密切,靳宪廷母亲的家族根系庞大,但处世极致低调,在外界几乎不抛头露面。


阮虞心绪很复杂,到天蒙蒙亮才闭上眼。



她今日和谢欢约好了,会去医院看望阮风涛。

磨磨蹭蹭下楼,以为昨晚突如其来的亲密行为,会让她面对靳宪廷时,气氛变得微妙。

没成想,她下楼时,宋乔也在。

靳宪廷穿着深红绸缎睡衣,敞着腿,坐在单人沙发上,拇指和食指揉按着太阳穴,姿势松弛,态度却强硬,“行不通。”

宋乔将竞标书掷在桌面,气得眼红,“你是压根不打算让宋氏围标。”

“围标没意义。”靳宪廷手肘抵上膝盖,“我审核过,勉强上报总部,投票也过不了。”

“这是父亲的意思,我是没办法才找你疏通关系。”宋乔清楚他脾气,干着急没用,“这次城建项目多大的手笔,宋氏只不过想分一小杯羹,你连这点人情都不给,简直是…”

“宋师姐也在。”眼看着气氛又要剑拔弩张,阮虞忍不住开口,有点打断施法的意思,“我煲了鸡汤,你喝吗?”

宋乔注意力瞬间转移了你,皱起眉头,“你们同居了?”

“借住。”靳宪廷没看她,拾起标书翻看。

“你认识我?”宋乔这话冲着阮虞问。

她不敢太靠近靳宪廷,回忆起昨晚的片段,会局促,“我也是a大的,播音系。”

“你养大学生。”

宋乔快言快语惯了,惹得靳宪廷有丝不悦,“你好好说话。”

“我去热汤。”

阮虞每逢大考,或是生理期,谢欢在的情况,总会给她煲各种汤喝。

菌菇鸡汤出现的频率最高。

她喝得习惯,也逐渐知道怎么做了。

尽管胡岩公馆靳宪廷不常来,好在调料,食材完备,也算色香味俱全。

阮虞热了两碗,搁桌上,“你们试试。”

“我吃过早餐了。”宋乔不太领情,目光犀利得很,一直打量她,阮虞是从二楼下来的,意味着,她睡在主卧。

从没见过靳宪廷身边有过关系如此亲密的女人。

宋氏比卓明轩卓家的地位稍弱,但在北河省企业里也属于翘楚级别。

家族开明,也鼓励女孩儿独当一面,无论是现在,还在英国求学时,宋乔和靳宪廷应酬,陪席过的场合不胜枚举。

知道酒局,饭局结束后,同僚,上级,乃至巴结的人,给他送过的女人,纯的,媚的,淑女,熟女,千姿百态,方式也多种多样。

通通架不住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宋乔已经习惯靳宪廷对女人,不解风情的样子。

换句话说,她认为他本性就是这样。

所以,宋乔早早消除了对他有过的滤镜。

“靳先…”阮虞改口,把碗推向他,“你尝尝。”

靳宪廷端起汤碗,一口气喝得见底,“味道不错。”

阮虞展露几分笑意,本来就是给他做的,这话,她憋在喉咙里,没说。

也算小小偿还了他的帮助。

“我来的不巧。”宋乔坐回沙发,“不仅标书被拒绝,还要看你们秀感情。”

她语气说不上酸溜溜,也有几分不爽快,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妆。

阮虞想解释,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靳宪廷直接忽略,一锤定音,“标书不过关,我递不上去。”

宋乔收起东西,“一共八家公司围标城建项目,宋氏底子不差,跟你们中岳半数高管也维持良好的关系,不找你,我还能找别人。”

靳宪廷没阻拦。

临走时,宋乔又折返,“你叫什么名字?”

“阮虞,虞美人的虞。”

“我记下了。”她点头,“播音系是吗?”

“是的。”

“读大几。”

阮虞如实,“大三。”

宋乔从职业装口袋里,掏出张名片,递给她,“我金融系的老同学多半在国外,还有一多半工作比较忙,要是回a大参加活动,就联系你了。”


中岳集团有专设的高管食堂,餐标还不低,他是没空去。

二秘临近晌午,给他打包了附近中餐馆的江湖菜,没动几口,又临时参与一台加派的跨国视频会议。

阮虞听说过,各行各业的龙中人凤,普遍能量高涨,气血旺盛,靳宪廷无论满赋力量感的身体素质,还是精气神,跟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差别。

天生做领导的命。

“导航仙霞路,那里有家苍蝇馆子还不错。”她终究忍不住提醒,“靳先生,身体更重要,不吃饭可不行。”

男人勾了勾唇角,打转弯灯变道,“我会注意。”

仙霞路是a大附近最出名的小吃街,每逢饭点,往来的学生和食客,络绎不绝。

阮虞进的是一家招牌很老的门店,一楼是出菜区,水池锅炉弥漫着浓重烟火气。

踏上木制楼梯,用餐区在二层阁楼,层高比较低,靳宪廷略微低着头。

他西装革履,打扮得一丝不苟,身上每件单品低调又有品位,坐在逼仄的餐桌前,极其鲜明落拓的精英感,与环境很是格格不入。

惹来周围不少学生的目光。

阮虞抽出纸巾,擦了擦桌子,“别嫌弃这地方,味道很不错的。”

她招呼服务员,报了几个熟悉的菜名。

服务员也对她眼熟,“这次你没选靠窗的老位置,那地儿比较冷,你以后也少坐。”

靳宪廷绅士摆碗筷,“你常来?”

阮虞没吭声。

是因为夏也,她才知道这家店的。

特别是冬天,每次在琴室练习完,他总光顾这,阮虞刻意早到或是晚到,坐在窗户附近。

能看清夏也一举一动,又不至于打扰他。

“可不嘛,一到冬天就来。”服务生在纸上书写菜名,“老顾客了,还是第一次带男朋友过来,这是你男朋友吧?”

阮虞捧着水杯,转移话题,“我们饿了,去上菜吧。”

“你有心事。”

“我哪有。”她低头看着水杯,气势莫名弱了。

“你自己没发现。”男人蓦地发笑,“你心慌的时候,不看我的眼睛,脸变红,会咬嘴唇,这些下意识的习惯在出卖你,在台上那次是,这次也是。”

包括在赛马场,遇到她同学,她不经意间的避嫌,靳宪廷能察觉到,他对阮虞很留心。

只是不想说破,所以配合她,怕小姑娘脸皮太薄,戳破会不自在。

阮虞头埋得更低了,在靳宪廷眼里,她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直至菜陆续上全,男人全程也没再提这事,她才逐渐缓过来。

“文科哥会没事吗?”

靳宪廷反问,“你很在乎他?”

“当然在乎,他是我好朋友舒喜的亲哥哥,之前在酒吧附近做主持,伙食太差,文科哥给我带过好几次饭。”阮虞放下汤碗,“我爸爸身体不好,妈妈要操心的事情太多,遇到什么急事,多半都是文科哥帮忙。”

“会没事。”

她实实在在松了口气。

看着她的关切,真心诚意,靳宪廷皱了皱眉,“如果我也遇难事,你会在乎吗。”

阮虞噗嗤一笑,眉眼明媚皎洁,是真当句玩笑话,“靳先生这样的身份,会遇到什么难事呢,都是节节高升的喜事才对。”

男人笑纹绽开一缕,“挺会说漂亮话。”

吃完饭,走出馆子时,阮虞掏手机准备结账,靳宪廷直接付了现金。

她伸手拦,没拦住,“之前说好请你吃饭的。”

男人收好钱夹,“先欠着。”

路面积雪融了,变得更加湿滑,阮虞转身时没留意,踉跄了一下。

下一秒,靳宪廷伸出燥热的掌心裹住她,对比起他,她的手握起来柔小无骨。


“我跟我朋友在警局。”

听筒静默一瞬,靳宪廷刚揭开文件一角,又合上,以为她出了事,面色微沉,“哪个警局。”

“市公安局。”阮虞解释,“是我朋友哥哥的酒吧出了乱子,现在在审讯室里,想请问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律师可以…”

“你受伤了吗。”他没心思听其他的,打断她。

阮虞一愣,“我没有…”

靳宪廷从椅背上抓起大衣,气势汹汹往电梯口走,“等我过来。”

一秘起身询问,“靳总,您去哪儿?还有几份标书,需要您签字过目。”

“撂下吧。”靳宪廷眉目阴郁,看了眼腕表,“我处理私事。”

进入电梯之后,信号已经断开了,阮虞握着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再打一个,她本意只是想拜托找律师,而林希锐这个人不靠谱。

“小虞,你打了电话了,林希锐怎么说?”舒喜着急,追出来问,“他会提供律师帮助我哥吗?”

“我找了。”深冬零下十几度,阮虞唇边呵出一口白气,“但没有找林希锐,外面太冷,你进去等。”

“小虞,我现在真的等不了一点。”舒喜也冻得上蹿下跳,强忍着,“我嫂子身体不好,很难怀孕,跟我哥去年年底才好不容易要上孩子,他要是进去了,我嫂嫂会难过抑郁的。”

“现在还没结果,你少想行不行。”

找了家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阮虞给舒喜买了热乎乎的甜玉米驱寒,她蜷在座椅上一动不动,兴致并不高。

陈泽从审讯室走到大厅,环顾四周,“谁是阮虞?”

“我。”她回应的同时,舒喜也端坐,以为有什么进展。

哪知陈泽端详了一阵儿,却没给后文,先绕开咨询台,去开门,“靳总今天是赶上了假期,有空来局里了。”

“我的人呢。”浑厚的嗓音有穿透力。

阮虞转头便看到风尘仆仆的靳宪廷,身高体魄优越于多数男人,肩上披着黑色大衣,里头是身考究的铁灰色西装,面容有疲乏感。

靳宪廷目光也扫过她,还算精神,不狼狈,只是被折腾得头发有些散乱,跌过一跤,裤袜有点脏。

陈泽生硬态度,稍显柔和,“阮虞本来就没问题,你不必紧张。”

抵达之前,靳宪廷已经给局里打过电话,问询这件事情具体的情况。

他起初,以为是阮虞挨了欺负,一开始态度特冷硬,搞得陈泽一头雾水。

“小虞,他是谁啊?”舒喜懵了,从未听好姐妹提起过,像是从石头缝里突然钻出一位建模脸高级,有身材的型男。

“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阮虞其实有心理准备,但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靳宪廷径直走向她,“没你的事,还留在这做什么。”

“我得陪着闺蜜。”

“她哥今天出不来。”靳宪廷久居高位,气场里自带笃定感,让人深信不疑的气质。

他说今天出不来,也没人敢反驳。

“那我哥哥什么时候能出来?”舒喜看了阮虞一眼,才敢看靳宪廷,“我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去年圣诞节,酒吧门口有女生喝大了,扬言要去跳江,我哥淌水把她救起来了,还送了锦旗给他,他是冤枉的,是真不知道包厢里的人具体在做什么。”

“做什么不重要。”靳宪廷饶有深意。

舒文科听到的风声的确没错,盛世皇朝老板确实想扩建新的商务会所。

地段,位置,以及处在人流最热闹的店铺,只有临近的杏林酒吧是不二店选。

陈泽也不乐意被人当枪使,联系过了杏林酒吧背后的大老板。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