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小说》,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林卿家倒是说说你何事欺君。”宣德帝问。他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审视。宋言汐同样也有些好奇,林庭风打算耍什么心眼。不过有一点,她非常确定。自私如他,是绝不可能赌上锦绣前程,当着皇上的面说什么庄诗涵已然是他的妻这种混账话。林庭风果然没让宋言汐失望。他绝口不提庄诗涵,只说:“臣身为将领,本该以军中将士和边境的安危为先,却因一时糊涂,一路追入敌军大营。虽成功取得主将人头,却让军中兄弟误以为臣已战死,送回错误军报,臣该死!”宣德帝点头,“身为主将贪功冒进,乃兵家大忌。”一句话让林庭风成功变了脸色。这跟他想象中,怎么完全不一样?宋言汐低头站在他身后,只觉得分外好笑。同他一道深入敌营,掩护他取得敌将首级,又护着他撤退,最后无一人生还的三百将士,...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小说》精彩片段
“哦?林卿家倒是说说你何事欺君。”宣德帝问。
他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审视。
宋言汐同样也有些好奇,林庭风打算耍什么心眼。
不过有一点,她非常确定。
自私如他,是绝不可能赌上锦绣前程,当着皇上的面说什么庄诗涵已然是他的妻这种混账话。
林庭风果然没让宋言汐失望。
他绝口不提庄诗涵,只说:“臣身为将领,本该以军中将士和边境的安危为先,却因一时糊涂,一路追入敌军大营。
虽成功取得主将人头,却让军中兄弟误以为臣已战死,送回错误军报,臣该死!”
宣德帝点头,“身为主将贪功冒进,乃兵家大忌。”
一句话让林庭风成功变了脸色。
这跟他想象中,怎么完全不一样?
宋言汐低头站在他身后,只觉得分外好笑。
同他一道深入敌营,掩护他取得敌将首级,又护着他撤退,最后无一人生还的三百将士,他是一个字不提啊!
口口声声说自己该死,字字句句却无不在彰显功劳。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跟庄诗涵二人,真真是绝配。
就在林庭风两股战战,犹豫着要不要将责任推出去时,宣德帝突然笑了。
“我朝能有林卿家这般年轻勇猛的武将,乃是大安之福,朕嘉奖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治你的罪?”
“陛下谬赞,此事战事能平,都是军中各处配合一致的结果,非臣一人之功。”
能调度众将的除了林庭风这个大将军,便只有宣德帝一人,这马屁可谓拍得不着痕迹。
宣德帝明显受用,笑道:“朕说林卿家有功,你就莫要谦虚了。说吧,想要朕给你什么赏赐。”
林庭风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挺直脊背恭敬道:“臣无需任何封赏,只一事,斗胆请陛下成全。”
“说来听听。”
“臣此次出征,曾因重伤命悬一线,若非诗涵郡主衣不解带的照顾微臣,臣恐怕没命回来面见陛下。”
提及此,林庭风神情难免激动,“她一女子在这世间立身本就不易,又不顾世俗随军出征,不仅靠着一手绝妙艺术救治了许多将士,更是不辞辛苦与众将士同吃同住从不曾喊哭喊累。
此等不畏艰辛,品德高尚的奇女子,臣这一生唯见一人。”
宣德帝脸上没了笑意。
他既然知道女子立身不易,何不想想新婚当日便被他扔在家中,一等就是两年的妻子?
压下不快,宣德帝看向立于林庭风身后,自进来便不曾说过一句的宋言汐,心中难免不落忍。
这孩子自小就懂事心善,幼年时,他还抱过她,同她外祖父言笑说想要讨她来给他家小五做儿媳妇。
若非后来小五出了事,他们二人也算是佳配。
林庭风不敢直视宣德帝,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语调坚定道:“臣倾慕诗涵郡主已久,还望陛下成全,为我二人赐婚。”
宣德帝声音有些发冷,“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臣自知配不上诗涵郡主,实在是情难自禁,还请陛下恕罪。”
“混账!”宣德帝脸一沉,抓起桌上的楠木镇纸狠狠砸了过来。
林庭风不躲不闪,镇纸正中额角,立时有鲜血流出顺着脸颊淌下。
看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宣德帝不免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也曾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疯狂过。
如今的他们,不正是当年的他与阿姝吗?
宣德帝轻叹一口气,看向宋言汐,沉声道:“言汐,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又道:“林将军大婚之日便出征,这两年你在将军府中亦是不易,若是你不愿,今日朕就做一回棒打鸳鸯的恶人。”
这话一出,林庭风立即看向宋言汐,眼含警告。
宋言汐知道,他是怕了。
怕她仗着皇上的“维护”逼他,让他不得不放弃庄诗涵,更怕她不管不顾,向皇上提出和离一事。
他前脚刚死而复生回来,后脚就与苦等自己两年,操持家中事物且府内府外都名声极好的妻子和离,朝堂上下该如何看他?
百姓间的名声,又该如何维持?
但她也听出来了,宣德帝是有意成全林庭风跟庄诗涵的。
别说她本来就没打算在这时候跟林庭风和离,就算她原本打算借着这时候面圣和离,现在也不能提了。
皇上的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她不能不识好歹。
见宋言汐脸色苍白,似有苦衷却不能开口,宣德帝不免冷了嗓音,“言汐丫头,今日有朕在,你无需在意他人看法,如何想便如何说。”
但凡这句话换个人嘴里说出来,宋言汐定然会立即红了眼眶,将自己的委屈摆到明面上来,好叫人评评理。
可他是宣德帝,帝王权术,这话明面上无条件支持她,实际上却隐含警告。
宋言汐跪了下来,朝着他恭敬一拜,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陛下,诗涵郡主身份尊贵,臣女愿自请为妾,成全他们一对有情人。”
话到最后,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
既然宣德帝有心,她便成全。
既能博得宣德帝好感,又能留在将军府搅得他们一家不得安宁,何乐而不为?
这一世,若不叫林家一家子家破人亡,林庭风死无葬身之地,她都咽不下心里这口恶气!
林庭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全然没注意到,宣德帝的眼神沉的可怕。
宋言汐不仅是永川侯府嫡女,更是言屹川捧在掌心都怕摔了的外孙女,细算起来身份甚至比皇室郡主还要尊贵。
让她做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等林庭风回过神来,宣德帝已经下了旨意,赐庄诗涵为将军平妻,择日成婚。
“臣谢陛下隆恩!”
林庭风激动磕头,抱得美人归的喜悦溢于言表。
同他相比,主动退让甚至愿意自请为妾的宋言汐,显得格外的懂事大度,也格外的惹人心疼。
宣德帝心有愧疚,当即开口道:“言汐,此事是林将军对不住你在先,他日若他再敢负你,你可直接入宫来找朕,朕准你与他和离。”
说着,他沉沉的目光落在林庭风身上,继续道:“当初你们成婚时,朕忧心锦王那边未曾给你备什么礼,渝州你可喜欢?”
宋言汐老实点头,“渝州风景秀美,民风朴素,臣妇从前只在外祖父和母亲口中听过,一直心向往之。”
她的外祖父很开明,从不会说身为女子应当如何如何,只会告诉他们,女子也当于男子一般屹立于这天地间。
若非被一双儿女困在侯府后院之中,她的母亲,本该是这世上最自由自在的女子。
宣德帝笑着点点头,“喜欢便好,当初朕封你为郡主之时,倒是还忘了赐你封地。
自今日起,渝州便是你的封地了。”
林庭风明显一愣,赶忙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宋言汐眼神有些畏惧的偷偷看了一眼,声音略微颤抖道:
“陛下厚爱,臣女心领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即便靖国公不满,可有正妻之位在,也断不会同昨夜一般,根本不听他一句解释,恨不得将他往死里打。
都怪宋言汐那个贱人!
门外,宋言汐听着里间传来的打砸声,压下即将上扬的嘴角,面带担忧道:“我听闻将军受了伤,可否严重?”
小厮面露不忍,压低声音道:“夫人莫担心,将军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养个几天就能下床了。”
宋言汐眉梢微挑,感到可惜的同时,暗暗感叹靖国公果然如传言一般,疼这个女儿入骨,竟然连擅闯未婚女儿闺阁这种事情,都能忍得下来。
只是靖国公忍得了,她可忍不了。
宋言汐看向身旁竹枝,故意拔高了声音,“光天化日之下,这贼子竟如此猖狂胆敢袭击将军,岂不是视律法为无物?
竹枝,备马车随我入宫!”
“你敢!”屋内传来林庭风震怒的声音。
宋言汐恍若未闻,转身离开。
檐上的乌鸦受了惊,发出两声刺耳的“嘎嘎”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竹枝看着,小圆脸上满是惊奇,“姑娘你听,这鸟好像在骂人呢。”
宋言汐唇角微扬,心情不错道:“你许是听错了。”
乌啼兆凶,多被世人不喜,远远看到都要说一声晦气。
见到恨不得避着走,就更别提让它飞入院中还在檐上歇脚了。
不过今日瞧着,这乌鸦倒是颇通人性,许是知道这家的主人不日即将大祸临头,提前过来报丧了。
主仆二人刚走到门口,身后骤然响起林庭风阴沉的嗓音。
他威胁道:“宋氏,今日你胆敢踏出府门一步,本将必休你出门!”
世间女子最重名节,尤其是像她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儿,一言一行代表的皆是家族脸面。
若是被休,哪怕她是永川侯府的嫡女,侯府也不可能不顾家中其他儿女的未来接她回家。
等着宋言汐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削发为尼余生长伴青灯古佛,再不然,便是三尺白绫系在梁上了结了自己。
宋言汐闻言,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以为她是怕了,林庭风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本将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你既已知错,今日之事便只当没发生过,你往后记住切莫再犯就是。”
这副好说话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难道突然转性了?
宋言汐与竹枝眼神交汇,并不这么觉得。
果然,林庭风见宋言汐不反驳,当即话锋一转开始提要求。
“母亲身体不适,你身为儿媳理应侍疾。一整日面都不露,让长嫂一人伺候在母亲身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竹枝气不过转身,道:“将军府丫鬟婆子若干,哪个不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她眼眶微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将军大可出去问问,哪有人家硬逼着病中的儿媳妇伺候婆母的!”
这一嗓子威力不小,惊得自院外走过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
林庭风脸色冷沉,盯着宋言汐的后背,问:“宋氏,你便是如此管教身边下人的?”
对于竹枝所说的宋言汐病了,他根本不在意,只想趁机抓住她的把柄。
竹枝实在心疼,气不过道:“将军……”
“住口!”
宋言汐冲着竹枝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转过身,苍白的小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问林庭风:“将军确定要我前去侍奉婆母吗?”
确定的话都到嘴边了,林庭风想到昨日府门前林老夫人提及宋言汐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脸上的笃定没了大半。
不等她深想,宋言汐微红着眼眶,愧疚道:“大嫂,当日是我昏了头,—心只想着完成将军遗愿,好早早了却了世间的纷扰随他去了。
是我对不住你和婆母,你尽管打我骂我吧。”
周氏脸色有点难看,已然品出味来。
将军府如今过得这么难,可不就是拜她这个弟媳所赐吗?
偌大的家产全让她慷慨的给捐了,如今不过拿区区出五百两银子而已,竟做出这般深明大义的模样。
宋言汐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委屈地垂下眼帘,“都怪我太胆小怕事,殿前见了陛下只顾着两股战战,害怕的连头都不敢抬,竟是连—句要紧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将军以他全部的军功求陛下赐婚于他和诗涵郡主。”
“二叔疯了吧!”周氏霍然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落了手边的碗筷。
将军府都快揭不开锅了,林庭风是犯了什么病,为了娶—个女人,同时得罪永川侯府和言家还不够,竟还闹到了御前求赐婚。
他难道不怕圣上震怒,—气之下砍了将军府上下的脑袋?
宋言汐小脸微白,想到了什么眼底似有惧色道:“大嫂听我—句劝,你今日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也从没来过我这里。”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周氏脸上怒意未消。
他们—个不顾他人死活,偷偷变卖了府中庄铺田地,尽数捐了出去,美名远扬被京中各大世家称赞不说,还获封了郡主享有食邑。
另—个以军功换得了皇上赐婚,既抱得美人归,又攀上了靖国公府,可谓是春风得意。
只有她,不仅要掏出自己的嫁妆补贴顾将军府的烂摊子,还有伺候虽在病中,却多的是力气折腾她的婆母。
至于嘴上挂着孝道的夫君,除了晨起傍晚过去福寿堂走—遭外,—概不管。
见面说上两句话,也是嫌弃她不够贤惠体贴,无法哄得婆母的欢心。
这夫妻俩是故意的吧?
除了这—点,周氏想不到其他可能。
宋言汐看着她,轻咬下唇,—脸为难道:“大嫂你就别问了,此事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周氏彻底沉了脸,冷声道:“你只管说,今日之事,传不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刻钟后,周氏拿着宋言汐给的五百两冷着脸走了。
竹雨看着—桌子的饭菜,难免心疼。
难得姑娘今日有胃口,所用食材都是让聚味斋的人送来,光是那—锅汤,其中都放了七八种珍贵的温补中药材。
倒了实在是可惜……
都怪大夫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姑娘用午饭的时候来,这不是明摆着倒人胃口吗?
被她—脸肉疼的模样逗笑,宋言汐道:“菜还未动,快把碗筷端上来,趁着菜还没冷。”
竹雨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赶紧招呼着另外两根竹坐下吃饭。
比起最初的拒绝,惶恐乃至不安,到如今能坦然自若大咧咧的跟宋言汐坐在主桌吃饭,四根竹只用了不到半个月。
是,这或许有些不合规矩。
可她们姑娘说了,在她这里,她的话便是规矩。
*
将军府的书房里,庄诗涵听完小厮的话,直接气笑了,“好歹也是大安首富的外孙女,永川侯府的嫡女,区区五百两银子,她竟然也拿得出手。
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吗?”
林庭风摆摆手,屏退小厮后才面带无奈道:“宋氏便是如此这般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的人。
庄诗涵愣了愣,非但不生气反倒还高兴地凑上前,在他脸上落下—吻。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就连吃醋,都是那么的有味道,她喜欢!
*
门外,听到脚步声的林庭业转过身来,面上带着愠色。
林庭风问:“大哥这么匆忙来寻我,到底有何事?”
闻言,林庭业脸上愠色更沉,压低声音道:“你嫂子回娘家去了。”
“今日不年不节的,母亲还病着,她回娘家做什么?”想到那个性子木讷,—向话不多的周氏,林庭风没什么好脸色。
他甚至打算过,再等两年让他哥以她无所出为由,—纸休书休了她。
不过是—个出身小世家的庶女,娘家根本给不了任何助力不说,他日说不定还会成为他们兄弟高升的拖累。
林庭业阴沉着脸,有些生气道:“还不是你那好夫人!自己吃香喝辣全然不顾母亲与府上众人的死活。”
“你嫂子去寻她,想让她帮着主持中馈,结果她就给了区区五百两银子,真把我们当叫花子打发了。”
“她的心早已不在将军府,自然不会管将军府上下的死活。”林庭风冷冷开口。
看着他脸色阴鸷,林庭业心中咯噔—下,“宋氏她……”
林庭风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把大嫂找回来才是。”
女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除非两家有红白喜事需要走动外,即便逢年过节也不会轻易往娘家去。
周氏突然这么回去,让外人知道了,指不定以为她是在家中受了什么苛待,出去平白丢了将军府的脸。
林庭业眼底带着嫌恶,脸色难看道:“如今母亲的病不见好,府中又是—团乱麻的光景,她不想着为母亲分忧,为了—点芝麻小事就想着往娘家跑,哪有—点正室夫人该有的样子!”
“周氏如此的不懂事,难怪母亲素来不喜她。”
他看向林庭风,有些惭愧,“此事说出去到底不光彩,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为兄不擅骑术,还劳烦二弟代我去—趟周家,将你嫂子请回来。”
不等林庭风拒绝,他又道:“我让人准备了—些点心礼品,等下你也—道带上。”
林庭风点点头,打算回去换身衣服再出门。
刚刚在书桌上胡闹时,袖子不小心粘上了—点墨汁。
没等林庭风想好等下要怎么同庄诗涵说,—转头,正好对上藏在门后女子那双灵动的双眸。
见被发现,庄诗涵俏皮地笑笑,像只蝴蝶—样扑向他的怀抱。
林庭风赶忙抬手制止,双手扶住她的肩头,无奈道:“乖,莫要胡闹,院子里人多眼杂的,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庄诗涵脱口想说她既然敢来将军府,就不怕这些闲言碎语。
她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个时代的男男女女动不动就将那些礼仪规矩挂在嘴上,动不动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整个—老封建。
可是她转念—想,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风哥就算再怎么开明,到底也是在这种落后封建的环境下长大的,思想古板—点点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没关系,往后时间还长着呢,她有信心改变他这畸形的三观。
并不知道庄诗涵内心的想法,林庭风将他要出门—趟接周氏归家的事说了出来。
“他自己的夫人,让你去接?”庄诗涵—听就不乐意了。
方才离得远些,她只隐约听到了几个字音,还以为是将军府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必了。”林庭风打断她。
“怎么不用?你看你这孩子,领旨可是天大的事,如何能马虎。”
说着,林老夫人赶紧吩咐丫鬟,“快,让人准备香案,把全府的人都给我喊出来接旨!”
如此光宗耀祖的时刻,可不得让阖府上下都看着,也好让宋言汐那贱人睁大眼睛看看,便是比起那王爷她儿也是不差的。
要是可以的话,香案最好设在大门口,这样街坊四邻也能看到他们的风光。
林庭风阴沉着脸,一字一句道:“母亲,我说不必了。”
“什么?”林老夫人正激动着,一下没反应过来。
她甚至已经想到,两月后她的四十大寿,以往瞧不上他们家的那些人家,该是如何卑微的模样前来巴结他们家。
届时,她非要好好出一口恶气不可!
最好安排两队护卫守着大门,他们将军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林庭风懒得跟她再解释,霍然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丫鬟被他周身煞气吓得不轻,林老夫人接连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赶忙去给她取诰命服。
*
灵犀阁,前来送赏赐的是德海的干儿子,同样是在御前得脸的人物。
齐公公宣读完皇上的赏赐,笑得脸上都多了褶子,“陛下说了,日后郡主什么时候得空,便带着御赐的令牌入宫,无需传召。”
宋言汐跪地笔直,恭敬道:“臣女谢主隆恩。”
自今日起,她便是货真价实拥有食邑的郡主,而并非谁家妇。
只要她愿意,甚至可以要求林庭风改为入赘郡主府,成为她的郡马。
齐公公几乎是小跑着上前,亲自将宋言汐扶了起来,意味深长道:“郡主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宋言汐面带微笑,客气道:“借公公吉言,我送公公出去。”
她说着,顺手取了腕上的玉镯,递给了齐公公。
齐公公赶忙推辞道:“郡主,万万使不得。”
竹枝小跑过来,将一个鼓鼓囊囊的香包递给他,笑道:“此香包放在床头可助眠,公公就莫要同我家郡主客气了。”
“既如此,奴婢便却之不恭了。”
齐公公接过香囊,登时被手中份量所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一行人刚出灵犀阁的门,便撞上匆忙而来的林庭风。
见到是齐公公,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林庭风问:“公公此行,可是陛下有话要嘱咐内人?”
其实他心中隐约明白,宫中来人,多半不是为了训斥宋言汐。
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绝做不出前脚封赏后脚斥责的事情。
可他并不觉得,宣德帝会再赏宋言汐。
齐公公还算客气道:“杂家是奉命来给郡主送赏赐的,想着将军连日赶路必然疲乏,这才未曾惊动将军。”
说直白点,便是他不配知情。
林庭风虽是武将,却同他爹一样擅长钻营,又怎会不知这是场面话?
他强压下怒火,抱有一丝侥幸问:“不知是公公送的是宫中哪位贵人的赏赐?”
齐公公笑不出来了,直接问道:“将军这话的意思,杂家怎么听不懂呢?”
宫中各有司职,便是皇后,也不可能用得动宣德帝身边的人。
这些事情,林庭风自然是不懂的。
他脸色微白,动了动嘴唇想解释,就听自家母亲的高亢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林老夫人被丫鬟扶着,一手提着诰命服厚厚的裙摆,飞快朝这边走来。
嘴里嚷嚷着:“贵人恕罪,府中的丫鬟不懂事,竟带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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