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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结局+番外

人优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果触碰到段辞的洁癖,他就会四肢起细小的红疹,而且情绪会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从那之后,姜软软就更不敢说了,对于段辞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捧着。她不敢想象只是进入属于他领地的书房就让他这样,那如果让他知道心脏的事后果会有多严重?段辞的父母说,这病没法治!只能尽量用药物控制。所以段辞昏迷半年醒来后,这件事也被瞒的很好!在段辞的心里,姜软软利用联姻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段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至少姜软软是这样猜测的。姜软软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没注意到段辞的父母打电话给段辞,逼他回来吃饭。姜软软只知道,她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段辞就回来了,没有带白晚琪,这种场合他还是知分寸的。虽然段辞的父母也都知道他爱的女人是白晚琪,但...

主角:姜软软段辞   更新:2025-05-31 0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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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软软段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人优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触碰到段辞的洁癖,他就会四肢起细小的红疹,而且情绪会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从那之后,姜软软就更不敢说了,对于段辞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捧着。她不敢想象只是进入属于他领地的书房就让他这样,那如果让他知道心脏的事后果会有多严重?段辞的父母说,这病没法治!只能尽量用药物控制。所以段辞昏迷半年醒来后,这件事也被瞒的很好!在段辞的心里,姜软软利用联姻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段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至少姜软软是这样猜测的。姜软软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没注意到段辞的父母打电话给段辞,逼他回来吃饭。姜软软只知道,她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段辞就回来了,没有带白晚琪,这种场合他还是知分寸的。虽然段辞的父母也都知道他爱的女人是白晚琪,但...

《我的爱被老婆永久拉黑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如果触碰到段辞的洁癖,他就会四肢起细小的红疹,而且情绪会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很可怕。

从那之后,姜软软就更不敢说了,对于段辞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捧着。

她不敢想象只是进入属于他领地的书房就让他这样,那如果让他知道心脏的事后果会有多严重?

段辞的父母说,这病没法治!只能尽量用药物控制。

所以段辞昏迷半年醒来后,这件事也被瞒的很好!

在段辞的心里,姜软软利用联姻嫁给他完全是因为她看中了段氏集团在国内的影响力。

至少姜软软是这样猜测的。

姜软软思绪飘得很远,完全没注意到段辞的父母打电话给段辞,逼他回来吃饭。

姜软软只知道,她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后,段辞就回来了,没有带白晚琪,这种场合他还是知分寸的。

虽然段辞的父母也都知道他爱的女人是白晚琪,但毕竟现在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姜软软,表面的和睦还是要维持的。

一整个用餐过程,段辞都懒得看姜软软一眼。

送段辞的父母离开后,姜软软回家收拾餐具,然后洗碗。

看着姜软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段辞扯了扯领带,语气不耐:“姜软软,你搞什么名堂?想利用我爸妈把我留在家?”

姜软软知道这个人又在恶意揣测她了!

但她也确实不知道段辞的父母会给他打电话叫他回来。

她边洗碗边平静地应:“段辞,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今天爸妈突然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段辞走到厨房门边阴阳怪气:“你不知道?这里就你们三个人你会不知道?我看你是故意教唆他们给我打电话的吧?”

姜软软转过身,面色平静:“段辞,你应该知晓你的父母不是我可以使唤的,他们二老来了我在厨房里忙活,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给你打电话。”

看见姜软软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段辞一肚子火也不好发泄!

他刚才在别墅里和白晚琪缠绵来着,突然被打电话叫过来,心里自然不舒服。

他当然也知道父母打电话给他和姜软软无关,但他的怒火肯定要找一个发泄口,而姜软软就是那个最好的发泄口。

但现在看见她这副表情,他又发泄不出来,然后只能自己憋着火愤愤地转身离开,转而进入浴室。

今天晚上,段辞破天荒的没有走!

姜软软打扫好厨房出来!听见浴室里的水声,知道他没有走,于是也不管他,直接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段辞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白晚琪就打来了电话。

段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接起电话:“今天太晚了!我就先不回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他又快速地观察着姜软软的反应,她盯着电脑看,处理工作很是认真,根本完全没有去听他说的话。

段辞突然觉得有些沉闷,这个女人知道自己今晚不走,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毕竟这还是他结婚六年有史以来唯一一次没有把白晚琪带回来。

姜软软处理邮件认真,处理完后合上笔记本电脑,才看见坐在一旁的段辞。

懵懵地问:“段辞?你怎么还没走?”

“……”

男人神色难堪:“这里是我家,要走也是你走。”

段辞心里又是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很显然她刚才果然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而且她看见自己,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他怎么没有走?

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姜软软这个人到底是在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太爱他?

至少刚结婚那段时间,段辞觉得她是故意欲擒故纵的。

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模样,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又装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不就是想引起他的同情?

所以刚结婚那段时间,他骂她下贱,骂他恶心,骂她不要脸,骂她手段低级…

可是她从来都不反驳,不解释!明明是她倒贴嫁给自己。

他骂她,一骂一个不吱声!

衬托得自己有多欺负她似的。

如果说她是在玩欲擒故纵,那六年了!她还是这副死样子又该怎么说?

姜软软见段辞脸色不好,知道他大概是生气了!

至于为什么生气?

大概是因为他爸妈打电话叫他回来所以生气吧!

再说,她刚才那样问也不是没有道理,在她的记忆里,段辞从来不会单独留在这里,除非有白晚琪在。

于是她应了一声:“噢”就去浴室洗漱了!

姜软软离开客厅后,段辞也憋着火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操他妈的,自作自受。”

姜软软洗漱完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姜软软起来做好早餐。就去上班了!

段辞起床的时候,只看见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和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上写着:段辞,我去上班了,你起来记得吃早餐。

段辞看了一眼,低喃自语:“字倒是写的不错。”心安理得的吃完早餐也去了公司。

下了班,段辞直接去了白晚琪那儿。

半夜十二点!

姜软软收到一条短信:“段先生带着白小姐去夜总会喝酒了!”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姜软软吓得赶紧起身去做醒酒汤。

给她发消息的人是她派去监视段辞的属下,名为博书。

倒不是偷窥他的隐私,只是姜软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毕竟段辞很少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现,所以她没办法每时每刻保护他。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

她可不想因为他的不惜命而害了祁野的心脏。

这么多年,其实段辞也知道姜软软派人监视他。于是他也派人监视姜软软,所以他们两个是互相监视。

姜软软一边做着醒酒汤一边在心里嘀咕:为什么就是不能消停一会儿呢?

做完直接带着醒酒汤往他们去的夜总会方向开车去。

因为段辞一会儿肯定要和白晚琪回别墅,所以她只能带着去。


姜软软当然清楚人到老年想抱孙子的渴望,她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要的从来只是不离婚,因为以段辞的性格来看,一旦他们离婚,她恐怕这辈子就见不到他了!

只要不离婚,只要让她还能站在他旁边守护着祁野的心,她怎样都没关系。

她不管段辞和谁生孩子,她都可以把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托人照顾。

“那怎么行,白晚琪那种女人怎么能给段家生孩子。”段父义正言辞地说。

段嘉鸿,段辞的父亲,姜软软的公公,听说这位儿年轻的时候也是玩得花的主,对于门当户对有着绝对的执着。

又因为继承段氏后,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被人伺候惯了,说话总有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味道。

在段嘉鸿眼里,白晚琪是绝对没有资格给段家繁衍子嗣的,先不说门不当户不对的事,就那种不识大体整天只知道耍小性子的女人也不配进他们段家的门。

段辞这些年在外面养着白晚琪的事他们都知道,只要段辞不把事情捅到门面上,他们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想让那个女人有入主取代正妻的位置想都别想。

就算没有姜软软,段辞的父母也绝对不会让白晚琪嫁进来。

段母见自己老公有些动了气,于是拉着姜软软的手说:“软软啊,你和段辞也结婚六年了,你们现在没有感情不要紧,感情总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你们先把孩子生下来,说不定孩子生下来了就有感情了呢?”

姜软软在心里苦笑,她这位婆婆的想法还真是单纯,婆婆不明白她对祁野的感情,更不明白段辞体内的那颗心脏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姜软软此生此世只爱祁野一个人,甚至爱到六年前不顾父母的悲痛吞下一大把安眠药想随他去!

爱到自己宁可做一个不孝女,爱到为了祁野留下的心脏,不择手段把姜氏两成股份让出来也要嫁给段辞,爱到可以忍受他六年多来语言上的欺辱,爱到可以承受他莫名其妙的家暴,然后再慢慢消化…

她就是这样的爱着她的小野啊!姜软软可以为了少年那十年的温柔而陪上自己的一生,留在段辞这种人身边。但爱上他,下辈子也不可能。

姜软软平静地坚持:“爸,妈,我理解你们想要抱孙子的想法,但我还是那句话,段辞在外面和谁生孩子都可以,我不在乎,我也可以把孩子过继到我名下,成为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段嘉鸿怒了:“胡闹,你和段辞今年必须怀上孩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姜软软看了眼自己这位公公被气的通红的脸,心中苦涩,他以为这种事和职场上一样吗?只要下达命令就行了?

段母训斥他:“你凶什么凶?再把孩子给吓着。”

段嘉鸿看见自己老婆凶自己,生气的脸也柔和了不少。

段母又苦口婆心地和姜软软说:“软软啊,我和你公公也知道这样让你为难,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你公公只有小辞这一个孩子,他如今也三十岁了,再没有孩子的话,我和你公公心里着急啊!这段家的香火不能断啊!”

姜软软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公公婆婆的思想还是比较古板的。


她假装生气:“拜托,我又不是唐僧,更何况你画的圈太小了,我都没有自由的空间。”

少年笑得灿烂,一把将她抱于怀中,宠溺又霸道地说:“就是要画小一点,这样才能完全的把你禁锢在我的世界里。”

说完,祁野就去买了水,她也是那时候才想到‘画个圈’这个名字。

祁野回来,她告诉他自己想到的的名字。

姜软软其实没想过祁野会用,毕竟她只是随口说说,给公司起名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她随便就这么取呢?

毕竟‘画个圈’怎么听起来都很随便吧!

可是祁野就真的放在心上,真的就这么用了!

那一年,祁野刚毕业就和大学里的几个关系好,又同样是编程工程好的同学一起创立了‘画个圈’公司。

姜软软记得,他们刚创立的那一年,步步艰难!

几个年轻人挥洒着自己的全部热情,虽然屡屡碰壁,但也没能消减他们的半分热爱…

那一年,祁野更是为了拉赞助,拉下脸去讨好各种赞助商…

他的辛苦姜软软都看在眼里,祁野小时候吃过很多苦,低声下气的拉赞助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她明白,祁野这么努力,这么拼命,只是为了得到她父亲的认可,只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祁野可以给她姜软软更好的生活。

那一年,从来滴酒不沾的少年为了迎合那些老总,放下一切去陪酒!

可无论他怎么喝酒,喝多少酒,甚至抽烟,也无法消除他身上的玫瑰花香…

那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就像是刻进他的血肉里一样,就那样不离不弃的伴随着他…

犹如她一般,对她的少年永远不离不弃!

姜软软记得,有一天晚上,祁野被几个赞助商灌得烂醉,她去接他的时候,祁野站都站不稳,却依旧紧紧地抱着她。

嘴里低喃:“软软,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我一定可以让你的父亲认可我,相信我,等我,不要离开我…”

她对着醉酒的他坚定地说了句:“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相信你。”

后来,祁野终于拉到了赞助,几个年轻人在狭小的公司里欢欣鼓舞,欣喜若狂,无比高兴!

祁野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捧着她的脸当着那群兄弟的面亲了好几口。

他们的爱意从来不需要在任何人面前藏匿…

那时候的姜软软只是一个旁观者,她并不参与他们的创业,那时候的她也还只是自家公司的一个实习小员工而已。

‘画个圈’团队拉到赞助后,公司有了些起色,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绩…

至少在那一批同时创业的年轻人当中,‘画个圈’属于名列前茅了。

虽然过程并不顺利,可祁野的恒心并不是挫折可以打败的。

那段时间,没有人看好他们,所以赞助的金额也少。祁野一鼓作气,花了一个月拉来了不少的赞助,至少解决了资金问题…

再到后来,公司越做越大,因为他们开发的程序软件是一款深受年轻人喜爱的游戏,所以有了不错的起色…

直到游戏圈的人看到了这一块有潜力的蛋糕,才有更多的人愿意给他们抛橄榄枝…

终于,在祁野的努力下,得到了姜软软父亲姜书易的认可。

那是姜软软第一次从自己父亲姜书易的眼中看到了认可的神情。


段辞父母那边没有人接,白晚琪颤抖地给段辞的父母发去一条微信消息,让他们派人送药来。

然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打电话给姜软软,说不定那个女人会有带药。

在酒店的姜软软接到白晚琪的电话,脸色瞬间苍白,迅速找到药拿起一瓶水就往海边赶去。

姜软软赶到的时候,只见段辞已经命若悬丝地靠坐在一颗椰子底下,白晚琪哭的百感交集…

姜软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段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洁癖发作这么严重的段辞。

姜软软跪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地倒出药瓶的药,塞进段辞的嘴里,又拿起水让他顺了下去。

情况终于好转了一些,但也只是好一些…

姜软软质问白晚琪打急救电话了没有?白晚琪似是想起什么,才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机打了急救电话。

段辞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表情看起来极其痛苦,死死地盯着姜软软看…

姜软软看见他这副样子,一瞬间也慌了神。

她满脸担忧的看着段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尽量用柔和安慰的语气惊慌地说:“段辞,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求求你不要有事。”

她轻轻按揉着段辞的虎口穴位,试图减轻他的痛苦。

姜软软思绪混乱,凉意爬上四肢,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段辞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祁野的心脏就停止跳动了!

终于,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左眼落下,她脸色苍白,拼命让自己保持冷静。

喉咙发紧地哽咽道:“段辞,你好点了吗?段辞,我求求你不要死,我求求你。”

白晚琪看见姜软软这样,想推开她,想叫她不要碰段辞。

姜软软眼神冷硬地看着此刻还在无理取闹的白晚琪,一字一句地说:“白晚琪,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不是你吃醋的时候。”

白晚琪自知理亏,也不敢发作,只是流着泪不甘示弱地抓起段辞的另一只手也按摩起他的虎口…

男人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多少,痛苦的感受让他仿佛置身于凛冽的寒风中,冷冽刺骨,无法抵挡。

姜软软真的慌了,心里一直在想,为什么救护车还不来?

祁野的心脏是她活着的全部希望啊!他再也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它的痛。

许久后,救护车终于抵达,段辞被送往医院,姜软软和白晚琪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经过抢救段辞的红疹终于消散,但整个人很虚弱,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

姜软软跟医生确认他的情况,得知不会危及到性命之后才放下心来。

段辞的父母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林冉,也就是段辞的母亲看见儿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瞬间就红了眼。

段辞脸色苍白地安慰他母亲:“妈,我没事。”

段嘉鸿则是呵斥道:“让你和软软出来度蜜月你带上别的女人,你真是出息,这次如果不是软软带了药,你还能好端端地躺在这里?”

林冉让段嘉鸿少说几句,有什么话等段辞养好了身体再说。

而站在一旁的白晚琪脸色很是难堪,她知道段辞的父母不待见她,就因为她不是有钱人家的千金。

她不敢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段辞父母的责怪。

她后悔了,她如果早知道姜软软带了药,如果早知道段辞不会有事,她就不该给段辞的父母发消息,她当时只是太紧张顾不上那么多。


他不爱姜软软,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他也绝对不能接受这个女人怀上外面男人的种。

她喜欢在外面怎么玩怎么下贱是她的选择,但是把外面的脏东西带进他的家,这他就不能忍了!

段辞进入洗手间,看着姜软软弯腰对着马桶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模样,更加确认了他心中所想。

他的眼神如狂风骤雨般汹涌,充满了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一切阻碍他的东西都烧成灰烬。

他抓着她的手腕,几乎是用尽全力把她拖了出来,路过客厅上了二楼。

路过客厅时,段辞的母亲本来还想问姜软软是不是怀孕了?

直接被段辞无情打断:“妈,我带她去二楼有点事问她,待会儿再下来。”

说完,用力扯着姜软软拖上了二楼书房,然后把她甩到一侧,重重关上书房的门。

紧接着狠狠地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力道之大,让人惊叹。

姜软软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毫无预警地重重往后倒去,头撞上了身后书桌的一个角。

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内脏都要被撕裂开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因为疼痛,她双眉紧锁,瘦小的身躯躺在冰凉的地上蜷缩成一团,吃痛地捂着肚子。

段辞没有丝毫怜惜,他的愤怒犹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不可抑制地向外扩散。

看着躺在地上侧身蜷缩成一团的狼狈女人,段辞抬起一只脚用力地踩在她的肚子上。

挺拔的身姿傲世轻物地看着她:“姜软软,说,这个野种是谁的?”

姜软软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想把他的脚推开,她本来就生理期,肚子本来就痛,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

发现她的意图,段辞脚下更用力了:“姜软软,别让老子问第二遍,你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姜软软脑子快速的转,才大概明白他什么意思,原来自己刚才想呕吐的反应让他误会了!

她脸色略微苍白的找了个借口:“段辞,我没有怀孕,只是最近吃坏肚子了。”

男人显然不信,姜软软这六年来不是一直在研究养身食谱吗?

为了讨好他所以研究那些没用的东西,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吃坏肚子?

脚下的力道没有一点儿的减轻,他面色铁青,显然没有了耐心:“怀了外面的种就自己滚到外面去生,我爸妈就在楼下,你自己去解释肚子里的种是怎么来的。如果真怀了就离婚。”

说完收回自己的脚,转身大步往书房外走去。

段辞转身的一瞬间,眼神变得冷硬,如钢铁般坚硬射出愤怒的火。

他握紧拳头,肌肉紧绷,仿佛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姜软软沉重地呼吸,艰难地站起身!

她的头刚才重重地碰到了桌角,她轻轻触碰后脑勺。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承受着痛苦。

姜软软可是记得第一次进入这个书房,段辞的洁癖怪就发作了,现在是气的连洁癖都顾不上了吗?呵…

她捂着肚子,缓慢地出了书房艰难地回到客厅,公公婆婆和段辞还是坐在刚才吃饭的位置上。

段辞瞪了她一眼,不再去看她,仿佛她此刻是一件多么恶心的垃圾一样。

婆婆上前询问情况,姜软软拼命地强迫自己挤出笑容。

婆婆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问她是不是怀孕了?

姜软软摇摇头,解释没有怀孕,只是吃坏肚子了!

婆婆不死心地追问,她刚才呕吐是怎么回事?

姜软软愣了一下,她总不能解释说是因为看到段辞脖子上的印记,想到他和白晚琪做的那种事让她觉得恶心,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这种事情说出来有人相信吗?会有人相信她是真的恶心到想吐吗?

姜软软坚持解释说只是吃坏肚子了!

婆婆说:“那可不一定,段辞,你还不快带着软软去医院检查看看有没有怀孕?我和你爸还等着抱孙子呢!”

男人闻言,“嗯”了一声,拉着姜软软出门。

他比谁都更想知道姜软软到底有没有怀孕?如果真的怀了那就直接离婚,也省的他还要花心思去打压姜氏。

毕竟段家是不可能接受这种水性杨花,恬不知耻的女人的。

车子快速奔向医院,姜软软虚弱地坐在车子后座上,她到现在肚子和后脑勺还疼得厉害。

她想,去检查也好,至少检查完可以浇灭所有人的误会。

车内,姜软软的手机铃响起,是魈一还打来的。她瞥了一眼果断挂掉电话。

上次段辞差点掐死她好像就是因为自己和魈一还出去吃饭,被段辞派来监视她的人看见的原因吧!

她不确定,但她知道以后和魈一还相处要格外的小心。她不想再一次承受被家暴的感觉。

挂断电话后,魈一还又重新打来,姜软软看了一眼准备挂断。

开车的男人通过后视镜看见她,口气中透着冷淡,道:“怎么?是你在外面包养的小白脸打来的?还是上次送你回家的那个野男人打来的?”

她解释:“段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

姜软软不想理他,因为她清楚无论说什么都是徒劳,这个男人心里认定她在外面有人,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而且无论她说什么,段辞都能找到最恶毒的话来反驳她。

姜软软只是再次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关机。

“怎么?心虚了?”段辞讽刺。

姜软软不想理他,闭上眼睛将头抵在车门上,她现在身体很不舒服。

腹部还有后脑勺都足以让她剧痛到被撕裂成碎片。

见她无视自己,段辞胸脯急速起伏,喘着粗气,震慑陈词:“姜软软,我倒是好奇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是那个送你回来的情人的?还是那个在餐厅里打工的小白脸的?还是另有其人的?”

“还是说,是他们所有人的混合物?连你自己都不清楚?”

羞辱之意溢于言表,姜软软睁开眼:“段辞,我说了我没有怀孕,外面也没有人,信不信是你的事。”

说完重新闭上眼睛,她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有没有怀孕一会儿到了医院自会揭晓。

至于她在外面没有人这件事,信不信是他的事,没有的事情她自然也无需解释。

段辞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段辞不喜欢别人不等他就用餐,他认为那是一种不尊重。所以姜软软六年多来都是等他一起才用。

早餐期间,段辞的父母打来微信视频,这是查岗来了!

段辞对姜软软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好好配合别说些有的没的,才接起视频。

姜软软对着视频那头的公公婆婆,只是机械一般的完成任务。

证明自己现在正在和段辞吃早餐,证明俩人正在和睦的度蜜月。

整个过程,这头的视频镜头只出现了姜软软和段辞。

白晚琪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躲在一旁不敢吱声!

看着段辞和姜软软故意表现和睦的模样,她的心脏都要气炸了!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应付段辞的父母,可她还是不能接受。

宛如姜软软只是碰一下段辞,对段辞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侮辱般。

段辞看出了白晚琪的情绪,对着视频里的那头违心地丢下一句:

“爸,妈,先挂了!这段时间就别打电话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然后直接挂掉电话。

段辞用手刮了下白晚琪的鼻子,安慰道:“乖,别生气了,假的,待会儿带你出去玩,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哥给你买。”

闻言,白晚琪脸色才好了些,笑道:“谢谢辞哥。”

姜软软像是没看见俩人亲密的互动,低垂着眸吃自己的早餐。

用完早餐,段辞带着姜软软出去找住处,走到酒店前台时,前台接待员叫住他们说明天会有人临时退房,问他们需不需要?

姜软软本来想拒绝,她可等不到明天,如果明天才退房,那她今晚怎么办?

段辞先她一步说“需要” 然后和接待员问了一下具体详情,不顾姜软软的意愿拽着她的手又上了电梯。

段辞觉得这样也好,至少省了不少麻烦,姜软软离他近一点,可以随时配合父母突然的视频电话什么的,也可以伺候他和白晚琪。

回到房间,他牵着白晚琪出了门,留姜软软一个人在房间里。

他们离开后,姜软软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处理着邮件!

她摇头,果真像之前自己所想的那样,这场度蜜月,她成了一千瓦的电灯泡。

晚上十点左右,段辞和白晚琪才回来,段辞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估摸着都是给白晚琪买的东西。

段辞看见姜软软还盯着电脑处理着工作,不由得一阵心烦,这女人还真是个工作狂。

段辞和白晚琪洗完漱出来,他对着姜软软不耐烦低吼:“别弄了,滚回你的角落去。别打扰我和晚琪休息。”

姜软软也不恼,像是个听话的机器人一样乖巧的合上电脑,回了角落蹲着。

她告诉自己,明天就有房了,再坚持一晚上就好。

灯光骤然被关上,上一秒还亮着的房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直到听见床上传来的动静,姜软软才大概明白为什么突然关灯。

姜软软突然就无声地笑了!她姜软软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如此狼狈,如此…可怜!

她名义上的丈夫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缠绵。

她想,关灯是给她留的最后一点尊严吧!要是不关灯,她岂不是都要大饱眼福了?

她对段辞没有感情,所以她不觉得难过,不觉得心痛,她只觉得可笑!

可笑的是,曾经被祁野宠成公主的她,如今沦落到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这番糟糕的模样!


说完重新闭上眼睛,她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有没有怀孕一会儿到了医院自会揭晓。
至于她在外面没有人这件事,信不信是他的事,没有的事情她自然也无需解释。
段辞显然不信,但也没有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来到医院附近,姜软软因为身体虚弱走的极为缓慢。
段辞粗鲁地扯着她快速进入医院,一边扯一边毫不留情道:“怎么?心虚到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
进入医院挂完号,不久,姜软软就被医生带走了!段辞特意提醒,所有能测怀孕的项目全部测一遍。
看着姜软软进去,段辞坐在外面等着,心中五味杂陈!
检查完后,姜软软还在和医生沟通自己其它的情况!
一个护士率先走出来告诉段辞情况,护士说:“先生您好,里面那位小姐并没有怀孕。而且…”
护士小心凝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该不该说,毕竟眼前的男人脖子上还有好几个吻痕。
段辞面无表情地问:“而且什么?”
护士想了想,还是说:“而且里面那位小姐还是处子之身。所以自然也不可能怀孕。”
护士都觉得好笑,这绝对是她职业生涯以来见过最奇葩的事。
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处子之身的女人来检查有没有怀孕?
荒唐至极,这种事想想都好笑吧?
要么就是这个男人脖子上的吻痕不是那个女人留下的,要么就是这个男人自己出轨,也怀疑那个女人出轨。
这种类似的情况她在医院当护士这么多年也见怪不怪了!
她好奇的是,这俩人看起来像是夫妻,那个女人是处子之身的事这个男人居然不知晓?
听完护士的话。
段辞的大脑仿佛被冻结了一般,完全无法思考,一片空白。
他的心灵被这个惊人的事实所震撼,整个身体就像被固定在原地,连眼神都失去了焦距。
他往姜软软检查的门口看了一眼,沉重的心情如铅球般重重压在段辞心上,使他难以摆脱。
那个女人?是处?
这怎么可能?
就算她嫁给自己后没有在外面找男人,那嫁给他之前呢?
段辞简直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接近三十岁都没有碰过男人的女人。
但,这似乎是事实,尽管这让人难以置信。
段辞自己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失身了!在完全得到白晚琪之前,他身边也是有过不少莺莺燕燕的。
他那时候还舍不得碰白晚琪,他觉得白晚琪在他心里应该是完美的,也应该是完好无损的。"



但她不可能给段辞那种人生孩子,也不可能被人道德绑架,想让段家香火不断的做法只有一个,就是自己刚才说的让段辞在外面与别人生,再过继到她名下,这是唯一的方法。

姜软软说:“妈,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考虑只是托词,她现在不想与他们在这件不可能的事情上继续纠结。

姜软软想:等段辞和白晚琪有了孩子,他们就算不想认也得认吧,总归是段家的血脉,只要段辞在外面有了孩子,这样段辞的父母就不会继续逼自己了!

段母欣喜若狂:“哎,好,好,好孩子,这段时间你和小辞就去度蜜月,你们结婚以来就没有去度过蜜月吧?我和你公公都安排好了,今天来就是特地告诉你们这件事的。你公公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小辞了,他一会儿就回来,等他回来就把这件事告诉他。”

姜软软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这二老还真是为了抱上孙子费尽心思啊!

但是段辞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难道不了解吗?

段辞怎么可能和她去度蜜月,就算去了肯定也是带着白晚琪一起啊,她顶多扮演一个电灯泡的角色。

不多时,段辞回来,看见姜软软额头上的绷带,眯起眸子,眉头微皱。

心里疑问:她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

段母看见自己儿子回来,像是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一样,把度蜜月和想抱孙子的想法说给了段辞听。

说的就好像他们这次出去度蜜月,姜软软就一定能怀上孩子一样。

段辞听完脸都绿了!他像猛兽般盯着姜软软,眼神犹如一道冷电,狠狠地射入她的内心,让她无法动弹。

接受到段辞的目光,姜软软就知道这个男人又误会她了,他肯定又以为是自己教唆他父母这么做的吧?

她面色苍白平静,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她无所谓。

段辞看见段嘉鸿的脸色,知道这件事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只好答应。

段辞的父母离开后,段辞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脸色苍白头上裹着绷带的女人。

他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她,似乎要洞察出她内心的秘密:“姜软软,你到底还是会耍手段,怎么?没怀上外面野男人的种,就想方设法的想要怀上我的种?”

她眼神空洞,就像是在解释一件平常的事实:“这件事是你父母的安排,与我无关。”

男人傲睨自若,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与你无关?你这种女人为了坐稳自己的位置,什么事做不出来?”

噢?坐稳自己的位置?他指的是什么?段太太的位置吗?

姜软软想反驳,但她发现唯有这个问题她无法反驳,因为…她确实需要坐稳这位置。

见她没说话,段辞吸一口烟闷了许久,冷声道:“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姜软软,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爬上我的床?”

段辞想:她这副保持了二十九年的完好之身就这么急着对自己投怀送抱?

姜软软几乎是下意识地辩驳:“我没有。”

男人在烟雾中重新眯起眸子,似要将她看穿:“没有?如果不是你说了什么,我爸妈怎么会提出度蜜月这茬子事?你这女人,看着清高,实则心如毒蝎。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利用我父母就可以让我乖乖听话吧?想怀我段辞的孩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天之后,段辞又是半个月没回家!这么算起来,段辞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

姜软软从公司出来的时候,魈一还已经在门口等她,然后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带着她去吃饭。

车内,姜软软问:“一还哥,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魈一还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想你了,就来了。”

姜软软眨巴着眼打量着开车的男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魈一还用这样的口吻调侃人。

在她的印象里,魈一还一直都是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玩笑了?

“一还哥,你学坏了!”她调侃。

魈一还没说话,只是用一个笑容默认了她的说法,又像是极力掩饰着自己冲动的喜欢。

魈一还拿起后面的水果给她吃,然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魈一还本来觉得,她既然已经结婚了,自己就该识趣的退出她的生活,就该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花钱调查了她现在的丈夫——— 段辞。

他原以为能让她心甘情愿嫁的人,一定有某一处像祁野的。

可是调查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那个所谓的段辞,长相,性格,脾气…所有的一切没有一处像祁野的。

甚至和她结婚六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住。

他想破头也不理解,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让姜软软嫁给他的?

他不信姜软软真的会因为联姻这种荒唐可笑的理由嫁给那种男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姜软软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可以和别人分享自己爱人的性格,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所以,她能容忍那个男人出轨六年,一定是没感情的,但,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晚上十点!

魈一还把姜软软送到家门口,还是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离开。

姜软软来不及躲避他的触摸,也就没说什么。

她转身打开门,打开灯,段辞坐在沙发处吐着嘴里的烟雾盯着她看。

“那个男人是谁?你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段辞犀利质问。

姜软软看着他,三个月不回家的男人,突然今天就回来了,还是在魈一还送自己回家的这一天,该说是巧合吗?

她平静解释:“一个朋友。”

段辞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又深深地吸了一口,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

姜软软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灯?也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带白晚琪回来?

挂好钥匙,她问:“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你能派人监视我,我不能派人监视你?”男人说。

姜软软“噢”了一声,又问,“你吃饭了吗?要不我做点易消化的宵夜给你吃?”

段辞看着她平静的脸,没有说话,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维持着她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吗?

今天派去监视她的人发来一张她和一个男人在餐厅吃饭的照片,段辞就回来了!

他故意没开灯,就是想让她误以为家里没有人,他刚才站在二楼看见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离开前摸了摸她的头。

这种亲密举动,她一句轻飘飘的普通朋友就可以掩盖一切?

上次在餐厅看见她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聊天,他可以当成是误会。

那刚才那个男人呢?分明是一个成年男人,又该怎么解释?

在段辞的记忆中,姜软软身边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可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性。

所有人都说姜软软很爱他段辞,这是舔了六年得不到回应就去舔外面的男人了?

段辞掐灭手里的烟,从沙发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姜软软。

姜软软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她内心有一丝的慌乱,这种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啪。”

突然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段辞用尽力气打了她一巴掌。

姜软软毫无防备地被他打得摔倒在地,鼻子也被打出了鼻血,她没反应过来,摔倒在地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段辞看着她鼻子流了血,心里莫名的涌现一丝快感:“这么不禁打?”

看着姜软软狼狈的样子。男人冷漠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一抹笑容。

就好像终于把这段时间憋的怒火发泄出来了一般。

上次在餐厅遇见她后,心中的火就久久无法消散,加上这段时间白晚琪又一直闹着要孩子的事,更是让他烦躁不已。

如果不是姜软软,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三十都还不能和白晚琪结婚的地步?

姜软软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巴掌,大力的让她脸颊疼的几乎麻木。紧接着,又开始出现刺耳的耳鸣。

这是段辞第二次打她,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如果说上一次打她是因为白晚琪,那这一次呢?是因为什么?

看着鼻血一滴一滴流下来,姜软软来不及多想,踉踉跄跄地想站起来去处理。

见她想要站起来,段辞想也没想一脚踹在她的肩膀上。姜软软身体失去平衡,吃痛的重新摔倒在地。

紧接着,段辞粗鲁地上前抓起她的头发往沙发处拽去:“姜软软,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不是爱我吗?昂?怎么不继续当舔狗了?”

“姜软软,你跟我说说看刚才那个男人是谁?你们经常见面吗?都是在哪里睡觉的?酒店?还是车里?”

“还是我家?哪里?我家的床?沙发?客厅,还是厨房?嗯?”

“在我家做舒服吗?姜软软,说话!”

姜软软的头发被段辞用力抓着,整个人躺在地上被他往前拖拽,剧烈的疼痛令她辗转反侧地挣扎,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她痛到从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有千万根针刺向她的每一寸皮肉!

段辞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姜软软痛到无法言喻,她感觉自己的头皮快要被他扯下来一般的灼痛。

拖到沙发旁边,男人一把抓起她的衣领,重重地把她整个人往沙发上甩,压身上来,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

姜软软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

满脸涨红的试图去扳开他的手指,可男人力气大的让她雷打不动。

“姜软软,老子问你话呢,和外面的野男人都在哪里做过?嗯?”

姜软软眼皮微微颤抖,她现在缺氧,极度缺氧。

姜软软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一刻的段辞,平常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此刻爬满了扭曲,眼神一片愤怒和冰凉。

就好像…好像真的想要结束她的生命一般!



只是这种感觉,从祁野离世后,她就丢弃了!

姜软软试完音,开始弹奏起来,弹的是一首难度一般的《梦中的婚礼》这是她弹给祁野听的。

因为她知道,他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一切陪伴着她!

她纤细的手指在钢琴键上轻盈跳跃,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音乐如涓涓溪流般流淌,悠扬的旋律在指间迸发出来…

这六年多来她没有再碰过钢琴,虽然有些生疏,但再次拾起,还是忘不掉这种感觉!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广场中央弹奏着钢琴,接受着路人的观赏,姜软软完全沉浸在旋律当中。

她记得,她第一次弹给祁野听的钢琴曲就是这一首梦中的婚礼。

那时候祁野对她流露出来的欣赏和占有欲令她至今难忘…

此刻的路人都陶醉在她美妙的音乐当中!

这一刻的她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每一笔都恰到好处,美得令人窒息。

姜软软完全沉溺在弹钢琴的喜悦里,脸上浮现出浅浅的微笑。

这一笑,美的动人心魄,犹如世间罕见的瑰宝,令人珍视不已。

一曲落幕,她轻轻地呼吸一口气,又徐徐地弹奏一首难度较高的曲子,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

这一首,是她特意为围观的路人弹的,为了感谢他们刚才倾听自己弹给小野的上一首曲子。

一曲弹完,路人纷纷鼓掌。

也许是这样的氛围过于熟悉,她又像曾经那般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起身准备离开人群,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看见了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的段辞和白晚琪。

姜软软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直到消失!

她不知道为什么段辞和白晚琪会出现在这里,更不清楚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但今天是属于她和祁野的,她不想让这份心情被人破坏,于是她向那俩人点了头,表示打过招呼,然后离开了人群!

姜软软从广场离开,来到一条幽静的小路上。

左边是高高耸起的建筑物,右边是一览无余的海阔天空。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高悬于天上的太阳已经变成了天边的一轮夕阳。

没有了刺眼的光芒,柔柔的光泻下来,给山上的石头和植物镀上了一层金色,使黄昏的山城笼罩在柔和的夕阳中。

姜软软紧握着胸口的项链,语气柔缓:“小野,你看天边的晚霞,绝美之景令人陶醉,你喜欢吗?我猜你一定很喜欢。”

姜软软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坐在草地上,望着天边如画一般的晚霞,享受着微风轻拂的感觉,想象着她的祁野此刻就在她的身边。

她记得,高三下学期那年!

班主任组织他们班去春游,爬了很高很高的一座山。那天下午的夕阳下,晚霞如一条金色的锦带,装点着浩瀚的天空。

同学们站在山顶上欣赏天边的风景,那一刻的每一秒钟都是岁月的静好。

祁野避开老师的目光,悄悄来到她的身旁,与她十指相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那是少年第一次亲吻她,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见祁野自己先红了脸。

也许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过于让人心旷神怡,又或许是天边太美的晚霞给了他勇气。

姜软软看见他羞红的脸,捏了捏他的鼻子笑着小声道:“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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