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媱纾萧叙澜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全文》,由网络作家“橘灿星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选了个看起来最好吃的,还不忘跟掌事太监打了声招呼:“公公,我走啦。”“好嘞,媱纾姑娘慢走。”掌事太监瞧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叹,如此性格宫里哪几个妃嫔比得过?还真不怨她得了陛下的喜欢。-媱纾刚出了御膳房的门,走上宫道,她便迎面撞上了周娴静的步辇。她跪地行礼。周娴静让人停下了步辇,又对她说:“起来吧。”她坐在步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她手中的糕点上:“你来给陛下拿糕点?”她答:“回娘娘,是。”周娴静抬了下眉:“本宫记得陛下不喜欢吃甜食,如今莫不是又喜欢吃了?”媱纾知道她故意给自己挖坑,便囫囵的回答:“回娘娘,圣心难揣,奴婢也看不明白陛下的心思。”周娴静始终挂着笑:“你说的有道理。本宫一眼便能看的出来你很聪明伶俐,怪不得如今陛下的...
《皇帝住嘴!我不想入选啊全文》精彩片段
她选了个看起来最好吃的,还不忘跟掌事太监打了声招呼:“公公,我走啦。”
“好嘞,媱纾姑娘慢走。”
掌事太监瞧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叹,如此性格宫里哪几个妃嫔比得过?
还真不怨她得了陛下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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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纾刚出了御膳房的门,走上宫道,她便迎面撞上了周娴静的步辇。
她跪地行礼。
周娴静让人停下了步辇,又对她说:“起来吧。”
她坐在步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了她手中的糕点上:“你来给陛下拿糕点?”
她答:“回娘娘,是。”
周娴静抬了下眉:“本宫记得陛下不喜欢吃甜食,如今莫不是又喜欢吃了?”
媱纾知道她故意给自己挖坑,便囫囵的回答:“回娘娘,圣心难揣,奴婢也看不明白陛下的心思。”
周娴静始终挂着笑:“你说的有道理。本宫一眼便能看的出来你很聪明伶俐,怪不得如今陛下的眼中只能容下你。上次就想着让你去本宫的宫中伺候,只是可惜,没能从陛下身边将你讨要过来。”
媱纾听完她的话毫不犹豫,直接跪在了地上,语气也紧张了几分:
“娘娘,奴婢一个卑微的宫婢承担不起娘娘的这话。陛下眼中容纳的是万里江山与宫中的各位娘娘们,奴婢算不得什么的。”
她回答的严谨又滴水不漏。
上次在围场时她就看出来了,这些个妃嫔中,最难对付的,除了皇后便是这位兰贵嫔了。
若是她随意回答她的这话,还不一定怎么被她拿着做文章。
周娴静眸色渐渐暗淡了些,起先在栖凤宫的时候,她还以为媱纾是个傻的单纯的宫婢。
如今脱离了外人,单独与她对话,便能瞧出她绝不简单。
怪不得能让萧叙澜如此喜欢她。
这宫婢有几分本事。
“你看你吓得,本宫不过是与你说几句玩笑话,你倒是还当了真,快起来吧。”
媱纾没答话,站起了身。
她意味深长的话却没停:“不过本宫应当没看错,毕竟陛下连当初倪萨进献的镯子都赏赐给了你,这种好东西,连本宫的位份可都是没有试戴的机会,你进入后宫不过也就是早晚得事了。”
媱纾面上展露震惊:“奴婢还不知道这镯子竟然这么贵,陛下赏赐给奴婢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在陛下心中有分量,这怎么能是暴殄天物?”
媱纾仍旧是那套说辞:“娘娘,奴婢只是个宫婢,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
周娴静没再为难她,笑容里多了些阴冷:“你既然还有差事在身,便先回去吧。”
“奴婢恭送娘娘。”
-
媱纾回去后,先将糕点送到了萧叙澜的面前。
“陛下,糕点拿回来了。”
他抬头扫了她一眼,瞧见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随口问道:“怎么拿了这么久的糕点?路上遇到谁了?”
媱纾连忙摇头,“奴婢谁也没遇到。”
萧叙澜一看便知道她在说谎,语调又强硬了几分:“说实话。”
她仍旧是不承认:“奴婢真的谁也没遇到。”
萧叙澜一直觉得她是受了欺负也不说的性子。
又觉得她肯定是遇见了某些位份高的妃子,不然不会不敢说。
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
他差人去打听也一样能知道。
媱纾见他没说话,便说:“那奴婢先退下了。”
“等等。”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冷声命令:“过来磨墨。”
媱纾走了过去,将砚台和墨条拿的离萧叙澜远了一些才开始磨。
媱纾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她眉眼里满是欢喜:“那便好,多谢中郎将,我先去伺候了。”
“不必谢。”谢允也对她微微颔首。
媱纾往璟煦宫里走着。
她是故意将自己要出宫这个消息告诉谢允的。
为的是让他知道,她不会留在宫中。
之后便是看谢允会如何选择了。
-
“陛下,已经打探清楚了,前日媱纾去御膳房遇见了兰贵嫔。两人还在宫道上说了一会儿话。”
萧叙澜反问:“兰贵嫔?”
“回陛下,是。”苏元德答道。
周娴静与媱纾有什么好说的?
他没再多问,只说:“看好媱纾,别给别人可乘之机。”
媱纾拿了字画后,便又赶回了长安殿。
她进殿中的时候,苏元德正好出来。
“陛下,这卷字画取来了。”
萧叙澜应了声:“先放着吧。”
媱纾将那一卷字画放到了桌上。
正打算要出去,他突然问:“乞巧节打算如何过?”
媱纾满脸茫然:“乞巧节是祈福求子的,奴婢一个宫婢哪里过得着乞巧节。”
萧叙澜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她看着他这模样,莫不是乞巧节有什么盘算?
媱纾懒得去想,反正到了那日便知道了。
乞巧节到的很快。
祭祀的袍子司衣房早几日便送了过来。
媱纾一大早去服侍萧叙澜更衣,祭祀的袍踞复杂,除了她,还有苏元德一起服侍。
等更完衣,萧叙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媱纾,却什么话都没说。
可那眼神似乎有些莫名的暧昧。
媱纾只假装没看见。
萧叙澜没耽搁,与皇后和其他妃子们一起去了圜丘祭祀。
她得了空,回到耳房的时候发现池菏正绣着一个荷包。
见她进来,她下意识的藏起来,可又觉得有些掩耳盗铃了,便不好意思的笑笑。
媱纾也跟着笑,打趣道:“池菏姐姐,你这是给谁的荷包?”
池菏脸红:“是千牛卫的一个禁军。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会跟人说的。”
池菏又问她:“今日你可有什么安排?”
话里的意思是,萧叙澜可有跟她说过什么。
媱纾眨眨眼睛:“我一个宫婢能有什么安排,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
萧叙澜还没回来,媱纾得了苏元德的命令去花房拿了盆君子兰过来。
进璟煦宫的大门时,有个面熟的禁军和谢允正一起守在宫门前。
媱纾停下步子给两人打了声招呼。
另一个禁军也回了招呼后,与她闲聊了起来:“媱纾姑娘,今日是乞巧节,你不给心上人送个荷包?”
这人见她漂亮,次次他当值的时候都要和媱纾说几句话。
乞巧节本就是展示女子心灵手巧的日子。
只不过宫中不会办“穿针乞巧”和“投针验巧”这种玩乐。
所以宫中的宫婢,便借着乞巧节这个机会绣些荷包、手帕之类的东西送给心上人,也能侧面瞧出她们心灵手巧。
按照往常谢允的性格,这时候一定会出来制止他胡说八道。
可这次却出奇的没有管,反而还悄悄注意起了媱纾的答案。
“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一个宫婢哪里有心上人?倒是你和谢将军,今日应该收到了不少荷包吧?”
他嘿嘿一笑:“我还一个没收到呢。不过,谢将军有心上人了,他前几日就收到帕子了,不知道今日还有没有。”
媱纾本来亮闪闪的眸子似乎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她眉心微微蹙了一下,看向谢允:“谢将军已经有心上人了么?”
“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望陛下别让奴婢……”
侍寝。
她没将这两个字说出来,万分惊慌的跪在地上。
像是打心里怕这两个字会真的发生。
萧叙澜看她这副害怕的模样,心中的欲念却没减去多少。
反而更想将她压在床榻上狠狠欺负。
他克制着心底里的这点儿心思。
“若是不想侍寝,就老老实实的在璟煦宫里待着伺候,再敢说想回栖凤宫,朕便让你永远也无法以宫婢的身份回去。”
媱纾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却急急忙忙的回答:“是,奴婢记下了。”
生怕晚一会儿,萧叙澜又会说侍寝的事情。
“抬起头来。”他又命令道。
媱纾不敢迟疑,眉心轻蹙着抬起了一张被吓得没有血色的脸。
萧叙澜看着她惨兮兮的模样,心里莫名的餍足。
这才不紧不慢的说:“起来吧。”
媱纾也对萧叙澜这举动有些疑惑。
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没往深处想,站起了身。
萧叙澜又回了宫宴上。
苏元德还没从苏宝林宫里回来,他只带着媱纾自己回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中后,嫔妃们的脸色一下子又变的各异。
陛下怎么是单独和媱纾一起回来的?
刚刚出去又是做了什么?
她们面面相觑,却什么都不敢问。
萧叙澜表情恹恹,等到宫宴结束后,皇后正准备问问他今晚要歇在哪个宫中。
他没给皇后开口的机会,直说道:“朕近几日都歇在璟煦宫。”
其余的嫔妃听到他的话后,脸上的笑意纷纷一扫而光。
今日又是跳舞,又是唱曲儿的,合着没有一个入了陛下的眼。
-
璟煦宫的差事比栖凤宫的差事要更难当。
媱纾一大早起来后,便跟着一群宫人进了寝殿,伺候萧叙澜更衣上朝。
她昨晚才刚刚调进璟煦宫,苏元德没敢让她直接伺候,而是先让她在一旁看着。
他心里暗暗决定,日后近身伺候萧叙澜的活儿,便交到媱纾手中了。
等萧叙澜换好朝服后,他的目光才绕了一圈,最后定在了媱纾身上。
他看着她,却对苏元德说:“之后媱纾进内殿伺候,你教教她该如何伺候。”
苏元德忙应:“是,陛下。”
萧叙澜去上早朝,苏元德也是要跟着的。
她则是跟着其他的宫婢一起洒扫。
媱纾打扫的时候便注意到了,后宫这些宫殿中,只有萧叙澜住的璟煦宫是有禁军把守的。
她悄悄打量着门外站着的两个禁军。
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另一个宫婢池菏忽然凑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好奇的问:“你看什么呢?”
媱纾故意有些害羞的收回了眼神,支支吾吾的说:“没,没看什么。”
池菏一副已然看透她的模样,笑着打趣:“你是不是看谢将军呢?”
媱纾见池菏是个好相处的。
便指着大门左侧站着的一个禁军问道:“你说的谢将军是不是这个?”
她刚刚看的时候便看着,这个禁军皮相上乘,器宇不凡。
心里猜测,他应该是池菏口中的“谢将军”。
池菏点点头:“是他,他是北衙禁军中羽林军的中郎将,谢允。”
媱纾没想到这个谢允竟然这么大的来头。
她虽然先前在花房伺候花草,却也听说过北衙禁军。
北衙禁军是由萧叙澜亲自统领的,其中的羽林军算是萧叙澜最贴身的禁军护卫。
她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位谢将军来头这么大。”
“你一来倒是盯上了最受欢迎的那个。”
她脸颊发红,赶紧去堵她的嘴:“池菏姐姐,你别乱说。”
池菏偏头躲开,笑吟吟的跑走了。
媱纾追上去,两人在笑着在殿前打打闹闹。
门外站着的谢允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往里面瞧了一眼。
他倒是也瞧见了正喜笑颜开的媱纾。
视线在她脸上多停顿了一瞬后,便马上移开了眼睛。
另一个把守着的禁军冲他挑挑眉:“陛下宫里新来的宫婢,好像叫什么……媱纾,长得漂亮,腰也细。”
谢允嫌弃的扫他一眼:“这是陛下宫中的人,你这些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后果你是知道的。”
他讪讪的笑笑,“中郎将,我就是随口一说,许久没在宫中见到如此漂亮的宫婢了。”
谢允没再搭理他。
-
“媱纾,陛下给各宫的娘娘赏了些珠钗首饰,你跟我去各宫中送一送。”苏元德说道。
“走吧,苏公公。”媱纾一口应下, 跟着他一起出了璟煦宫的宫门。
她走到门口时才发现,今日当值的又是谢允。
媱纾直接用好奇的目光大剌剌的看向他。
谢允感受到她的目光后,便抬眸与她对视上。
她忽然勾唇笑笑,展露了一个甜美的笑颜。
谢允眨眨眼,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转回了头。
媱纾决定就将谢允纳入自己计划的一部分。
撩拨他,就不需要像对萧叙澜一样费心费力了。
这两人身份地位不一样,用的法子自然也不能一样。
-
媱纾和苏元德珠钗首饰分发的很顺利。
这些妃嫔虽然对媱纾有了戒备之心,可也清楚,她毕竟伺候在萧叙澜身边,若是真得罪了她,她可是能直接在萧叙澜耳边吹风的。
毕竟萧叙澜不踏入后宫,她们想见他一面都难。
媱纾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人人都明白的道理,唯独瑾昭容不明白。
瞧见媱纾和苏元德一起进了她的满月宫,她脸色当即便难看了起来。
苏元德知道瑾昭容是个不好对付的,便让媱纾在后面等着了。
他说道:“娘娘,奴婢来送陛下的赏赐了。”
瑾昭容冷哼一声:“难为陛下还记得本宫。”
苏元德赶紧说:“娘娘多虑了,陛下心中一直都是有娘娘的。”
瑾昭容看向跟在后面的媱纾,脸上的笑容也虚伪了起来:“媱纾,在璟煦宫伺候的可还习惯?”
媱纾不敢让她挑出毛病,乖乖的上前行礼后才回答:“回娘娘,一切都习惯。”
“上次你摔了本宫的玉簪后,陛下亲自为你解围,本宫那时候就瞧出来了,你是有大造化的人。”
“娘娘,奴婢那日真的没有摔您的玉簪,奴婢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情,不管过了多久都不会认的。”
既然瑾昭容旧事重提,想借着这事来找她的茬,那她就再送她一个萧叙澜厌恶她的机会。
她又怎么接近谢允?
这点伤虽然疼,但利大于弊。
营帐外传来脚步声,萧叙澜直接掀开帐帷走了进来。
媱纾已经褪去了鞋袜, 光着脚半靠在床上。
听见有人进来,她瞧见是萧叙澜,马上慌乱的扯过被子盖住了脚。
萧叙澜心中不悦。
刚刚抱她下马时,他刚将她稳稳放在地上,她便马上与他扯开了距离。
如今他一进来,又是马上遮住了脚。
她的身子他都看过了,还缺一只脚不成?
媱纾感觉到他情绪似乎又阴沉了些,便要强撑着下床给他行礼。
“你乱动什么?”萧叙澜拧着眉心问她。
“奴婢给陛下行礼。”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萧叙澜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不必了,伤成这样还起来行什么礼?朕又不是不近人情的暴君。”
媱纾便没再起来,虽然还是坐在床榻上,后背却不自觉的挺直了。
只要有他的地方,她便会如此拘束。
“朕刚刚让人处置了追你的那两个侍卫,在围场剩下的两日,朕也会派人把守着你住的营帐,不必害怕。”
“奴婢多谢陛下,若不是陛下及时让羽林军去寻奴婢,奴婢今日只怕……”她说着眼睛又闪起了泪光,长睫扑闪着,不想让泪水留下来。
谁能想到,如此乖巧的宫婢,今日刚刚要了一人的性命。
萧叙澜也不知道为何,看她这模样,心中竟然郁结起来。
他走到床边,抬手用指腹擦去了她眼尾的湿润。
媱纾吓得瑟缩了一下脖子,慌忙垂下了头。
他眉心一跳:“你躲什么?”
她将话说的冠冕堂皇:“陛下,男女有别,陛下还是要注意些……”
“你跟朕谈论男女有别?”
媱纾轻轻点了下头,没说话。
萧叙澜眉目间不动声色的浮上戾色,质问道:“那朕问问你,你是怎么上的谢允马的?他碰你哪儿了?”
媱纾咬了下唇才解释:“我是抓着谢将军的手臂上的马。他哪里也没碰到我。倒是下马的时候,陛下……”
碰她了。
萧叙澜眼底骤沉,脸上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降了下来。
他冷冽发问:“你在怪朕?还是说朕碰不得你?”
媱纾不敢回答。
索性就转移了话题:“陛下,奴婢想知道是谁想陷害奴婢……”
萧叙澜表情中闪过一丝恶劣,“想知道?”
她点点头。
“朕为什么要白白告诉你?你用什么换?”
媱纾想了想后,才低着头说:“奴婢身无分文,又出身卑微,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换。”
她越说越可怜,倒真让萧叙澜动了恻隐之心。
他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极少的在她面前拿出了帝王的气势。
“身份卑微?朕可以给你一个抬高身份的机会。如何?”
这话说的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抬高身份便是纳为后妃。
媱纾想都没想便摇了摇头:“奴婢只求在陛下身边做个奴婢,绝没有其他的心思。”
萧叙澜抬手扣住她的侧脸,愤愤出声:“你真是这么想的?”
媱纾被他扣住脸,只能抬头看着他。
她眼神无比真挚:“奴婢说的就是心中所想。”
萧叙澜对她的答案已经习惯了。
他眼睛游走过她的眼睛,鼻子,最终落在了她的唇上。
只是盯着看了几眼,便有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媱纾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欲念,她大力的偏过了头,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侧脸。
萧叙澜放开了她,却故意问:“你打算今年年底出宫?”
皇后蹙眉,厉声道:“你要违抗本宫的懿旨?”
媱纾低着头:“娘娘恕罪,奴婢不敢。”
“那还不快去陛下跟前伺候?”
她不敢再说别的,乖乖到了萧叙澜的身后。
说是伺候,不过就是不时的为皇帝皇后布菜和倒酒。
这活儿本应该是苏元德来做。
可皇后指明让她来做,萧叙澜也没拒绝。
媱纾就是顺理成章的过来伺候的。
萧叙澜的脸上一阵阴冷寒芒,对她的一举一动表面上看着不甚在意。
实则确实悄悄关注的清清楚楚。
殿中的妃嫔们,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媱纾身上。
皇后的心思不难看出。
最关键是萧叙澜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这时候已经不止瑾昭容感到危机了,其他人亦是如此。
除了兰贵嫔,周娴静。
她在萧叙澜眼中一直都如兰花一样,高雅脱俗。
殿中的舞一曲接一曲。
皇后转头看向萧叙澜,说道:
“陛下,媱纾到臣妾宫中已经多日,本宫已经让人将规矩都教了她,如今璟煦宫没几个得力的宫婢,臣妾想着,将媱纾送去璟煦宫伺候您吧。”
这正是媱纾的心中所想。
如今她能见到萧叙澜的次数还是太少。
有些戏,她无法在他面前演给他看。
心里虽这么想,可为了维持住她对萧叙澜的“怕”,她还得借着把眼下这出戏唱完。
她面色急切:“皇后娘娘,奴婢哪儿也不想去,就想留在栖凤宫里伺候您。”
没等皇后说话,忻卉便呵斥道:“这里有你一个宫婢说话的份?”
媱纾因为情绪激动,胸口微微起伏着。
她咬着唇瓣闭上了嘴。
萧叙澜本来不想让媱纾过来的,可听见她连想都不想,便直接说不来他宫中伺候时,他决定收了这个宫婢。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他怎么能让她在宫中过舒服日子?
萧叙澜开口:“既然皇后已经都调教好了,那送到璟煦宫也好。”
皇后展露笑意:“是,有个臣妾宫里的人伺候陛下,臣妾也放心。”
媱纾去璟煦宫的事情敲定后,萧叙澜能明显感到她情绪低落。
在他旁边站着时,整个人心如死灰。
萧叙澜冷笑。
前些日子在龙榻上拒绝他时,他还以为她有几分本事。
如今不也是任他拿捏。
殿中坐着的瑾昭容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她如今仗着怀孕,可谓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她举着酒杯,“陛下,今日端午宫宴,臣妾怀了龙嗣,便以茶代酒,敬陛下一杯。”
萧叙澜杯子里的酒已经空了。
可伺候他的媱纾,因为要去璟煦宫伺候了,情绪不佳,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无法自拔,并没有发现他的酒杯空了。
他抬起手,轻轻扣了下桌面:“倒酒。”
媱纾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拿起酒壶,为萧叙澜斟满了酒水。
她俯身倒酒时,带起一阵微不可闻的小风。
微风里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钻入萧叙澜的鼻息中。
他记起了这味道,她手帕上也是这股味道。
手帕毕竟是贴身之物,味道更甚一些。
这味道夹带着一丝桂花香,似乎又混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更像是她体内散发出来的。
萧叙澜形容不上来这味道。
当然,他也不讨厌。
他收回思绪,拿起酒杯,举杯与瑾昭容同饮了这杯酒。
还以为她与他饮完酒便完了,结果还没结束。
她又说:“陛下,臣妾如今有了身孕,殿中的人不够用。臣妾一直想跟皇后娘娘讨个宫婢,只是上次皇后娘娘没舍得给奴婢,不知今日的端午宫宴,臣妾能否向皇后娘娘讨来那个宫婢?”
皇后看了一眼萧叙澜,这才说:“你说的是哪个宫婢?”
“媱纾。臣妾看她十分合眼缘。”
媱纾低着头,不敢说话。
瑾昭容如今是盯上了她,之后她要解决的首要麻烦便是她。
萧叙澜默默看她演戏。
上次在御花园,不还诬赖她摔了玉簪,气的要让人掌她的嘴?
这么快又变成合眼缘了。
其他的妃嫔们这时候倒是统一战线了。
毕竟谁也不想后宫再多一人。
最没脑子的宜美人先跟着劝说皇后:“皇后娘娘,既然瑾昭容姐姐想要,就是一个宫婢,您就念着她怀孕,给她吧。”
皇后笑着摇摇头:“瑾昭容,你来晚了。本宫刚刚已经将媱纾调到璟煦宫了。如今媱纾是璟煦宫的人,你若是想要讨她,须得向陛下开口了。”
瑾昭容面色僵住。
调去璟煦宫了?
那岂不是这个宫婢以后日日都能侍奉在萧叙澜周围了?
她怀孕这段时间,萧叙澜一定会宠幸她的!
而且先前锦燕递来消息,媱纾将茶泼到了龙袍上,她还跟着去了璟煦宫伺候萧叙澜更衣。
那日还不一定发生了什么!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
又一脸娇嗔的看向了萧叙澜:“那陛下愿意将媱纾调到臣妾宫中吗?”
萧叙澜不紧不慢的撩起眼皮转头看向媱纾。
寒凉又暗藏威胁的声音传来:“媱纾,朕将这个抉择的权力给你,你是想留在璟煦宫,还是去瑾昭容宫中?”
他不仅语气里暗藏着威胁,看她的眼神也侵略性十足。
媱纾顶着这么大的压力怎么敢去瑾昭容宫中。
况且她也不可能去。
她那双雾蒙蒙的水眸对上了萧叙澜的视线。
仅仅一瞬,她便害怕的收回了眼神。
萧叙澜却只是盯着她,并不说话,只无形中给她压力。
不止他,皇后和瑾昭容,还有殿中的其他妃嫔都在紧盯着她。
在这么多方的压力下,媱纾声音发颤的开了口:“回陛下,奴婢想……想留在璟煦宫。”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已然是维持不住。
她变了脸色,强压着心里的怒火。
这宫婢真是难处理!
以后她在璟煦宫伺候的话,她想再处置她也难如登天了。
最关键是,她能看得出来,萧叙澜对她是上了心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后,便又坐了下来。
萧叙澜回头扫了媱纾一眼,她紧咬着莹润的唇瓣。
淡粉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
他冷眸扫过去:“媱纾人呢?”
“回陛下,媱纾今日身子不舒服,告了假。”
“告假?”
“是。”
萧叙澜没说话,出了寝殿后,眼神看向了寝殿侧面的几间小耳房。
媱纾就住在里面。
他没去揭穿她。
心里明白她是害羞了,今日不敢来见他了,在故意躲着他。
他不逼迫她,那便等她想开后再过来伺候也不晚。
-
耳房中。
媱纾心里却另有一番盘算。
怎么能让他白白强吻了她一次?
得给他找些麻烦刺一刺他的心,不能让他这么舒坦。
这个吻得给自己带来些“利益”才算不得亏。
-
一连三天,媱纾都没去御前伺候。
萧叙澜每日一问苏元德。
得到的答案都是,媱纾身子不适。
到了第四日。
他实在坐不住了,带着苏元德去了她住的耳房。
到了门口后,他示意苏元德去敲门。
他得了命令,马上敲响了房门。
只不过开门的不是媱纾。
而是池菏。
她瞧见萧叙澜后,马上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池菏拧眉问:“媱纾呢?”
池菏眼神闪躲了一下才说:“回陛下,媱纾去栖凤宫了。”
“去栖凤宫做什么?”"
又替她觉得累。
这么大费周章的演戏给他看,她自己不累么?
他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别哭了。你既然知道错了,朕也不会再禁你的足了。”
她抱上萧叙澜的一只胳膊:“陛下,臣妾好久没见您了,您今日留在满月宫陪陪臣妾吧。”
“你怀了孕,先好好养胎吧。”
他边说,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胳膊收了回来。
瑾昭容的怀里落了空,再想去抱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了身。
“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再来看你。”
他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便出了满月宫的门。
竹桃也推门走了进来。
瑾昭容脸上的笑容尽失,“去打听打听,这一个月陛下和那个叫媱纾的宫婢进展到哪一步了。”
仅仅是一个月没见,萧叙澜对她的态度又冷了不少。
瑾昭容从未如此害怕过。
可她如今怀了孕,怎么才能留住他?
而且,媱纾她也不能再动了。
若是她再出些事情,萧叙澜肯定第一个怀疑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竹桃:“再去给我父亲送一封信。”
“是,娘娘。”
-
萧叙澜回到璟煦宫的时候,媱纾正在门外候着。
她离得远远地就瞧见萧叙澜的脸色不太好看。
苏元德在他身后偷偷给媱纾眨巴了两下眼睛,提醒她别惹萧叙澜生气。
媱纾赶紧低下了头,不想触霉头。
结果萧叙澜路过她身边时,下了道命令:“媱纾进来,其他人在殿外候着。”
他似乎生了不小的气。
从媱纾身边走过时,身上厚重的黑色龙袍微微飘扬,带起一阵冷风。
她害怕又为难的眼神看向了苏元德。
苏元德冲她摇摇头,意思是自己也没办法。
媱纾只好脚步沉重的进了殿中。"
他慢条斯理的补了句:“那就在这笑给朕看。”
媱纾强扯出一个笑脸。
僵硬又虚假。
萧叙澜眼里闪过无语,却没再威胁她。
-
媱纾晚上回到耳房后,她刚撩起袖子,手腕上的镯子便被池菏看见了。
池菏盯着看了几眼,“这镯子怎么有些眼熟?是不是陛下赏赐的?”
媱纾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才回答:“是。”
“那你戴着的时候可要注意些,尽量别被其他娘娘们瞧见了,你一个宫婢突然得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用说也知道是陛下赏赐的。”池菏温声提醒她。
如今璟煦宫上上下下还有谁看不出来萧叙澜对媱纾的喜欢?
像池菏这种伺候在他身侧的宫婢,倒是对他没什么幻想。
越是接触的多,越知道萧叙澜是如何寡淡的性子。
所以也不嫉妒媱纾被他看上。
反而有些心疼。
毕竟她们年底就要出宫了,媱纾不一定能走得了。
媱纾回答:“嗯,我知道的池菏姐姐。我想摘了它,陛下会不会怪罪?”
池菏重重的点头:“还是戴着吧,免得陛下瞧见了不高兴。”
媱纾看着手上的镯子,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将这只镯子最大化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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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日。
“陛下,满月宫守着的侍卫过来通传,说是瑾昭容忽然落了红,这会儿也有些肚子痛,已经叫太医过去看了。瑾昭容哭着说是要见您。”
苏元德站在萧叙澜的面前,将这一番话说完,垂着头等他吩咐。
萧叙澜算了算日子,关了她快一月了,也该放出来了。
老老实实让人来认个错,他便顺水推舟解了她的禁足不行么?
非要又演这么一出戏来折腾他。
他又不能真放任着不管。
萧叙澜起了身,“走吧,去看看瑾昭容。”
满月宫。
太医隔着床幔跪在床边,瑾昭容的手腕上搭了一张帕子,太医小心翼翼的为她请脉。"
他默不作声的收回眼神。
“媱纾”。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脸上的表情不明。
皇后当着所有嫔妃的面,将媱纾去璟煦宫的事情“昭告天下”。
她从今日开始算是成为了所有妃嫔的眼中钉了。
往后她在璟煦宫的一举一动怕是都要被人秘密监视着了。
宫宴到一半,萧叙澜待得索然无味。
他先对皇后说:“殿中太闷了,朕出去透透气。”
皇后笑道:“是,夜里凉,陛下切莫贪凉。”
她说完又看向媱纾和苏元德,“你们跟上,看护好陛下。”
“是,娘娘。”
媱纾跟在苏元德身后,与萧叙澜一起出了麟德殿。
三人走在宫道上,形成了一种按身高排列的前后队形。
为首的是萧叙澜,他身后跟着苏元德。
而苏元德的身后则是媱纾。
她故意不敢靠近他,畏手畏脚的跟在最后面。
苏元德悄悄回头,示意她跟过来。
媱絮表情为难,害怕的摇了摇头,没有跟上去。
萧叙澜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的花朵争奇斗艳,不过还是被几棵桂花树夺去了光彩,桂花花香飘扬在空气中,清雅又不失甜腻。
萧叙澜闻到桂花香,忽然想到了媱纾身上的味道。
他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媱纾。
顿时黑了脸。
她再往后一点,都快离他八百丈远了。
他板着脸命令:“走近些,离得这么远,怎么伺候朕?”
媱纾听到他亲口下了命令,不能再继续扭捏了。
她低着头赶紧与苏元德并排走着了。
萧叙澜又沉声开口,神情不悦:“皇后不是说教了你规矩?朕怎么觉得你什么也没学会?”
媱纾顺着说:“是奴婢太笨了,皇后娘娘让人教了,奴婢没学会,陛下恕罪。”
他冷笑:“是太笨了。”
“陛下说的是,奴婢确实是太笨了,在璟煦宫恐怕伺候不好您,望陛下再将奴婢调回栖凤宫吧。”
媱纾抓住话茬,又提了一次不想伺候他的事。
话里的意思还是,她不想攀高枝,就想一辈子留在栖凤宫。
苏元德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他心里暗暗感叹,这也就是陛下对媱纾起了心思。
若是别人,这会儿早让人拖下去杖毙了。
萧叙澜冷箭似得眼神射向她:“你既然知道自己笨,还敢去伺候皇后?万一伤到了皇后该如何?”
他心里怒气翻腾。
她实在是太不识好歹!
上次在床榻上拒绝了他,如今又拒绝伺候他。
莫不是嫌他脾气太好?
“奴婢不会伤到皇后娘娘的!”媱纾急忙辩解,惊慌的抬头对上萧叙澜的黑眸。
她眼睛像是一汪清水,纯净如琥珀,看人时眼里毫无攻击力,长睫也如蝶翼般脆弱的微颤,柔弱又无辜。
楚楚动人的表情出现在这样一张清冷的脸上,极其容易惹人垂怜。
媱纾继续说:“奴婢只怕会伺候不周陛下,万一再误伤了陛下……”
苏元德实在是怕极了。
没等萧叙澜说话,他先呵斥道:“放肆!陛下万金之躯,岂容你胡说八道!”
媱纾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呵斥声,吓得一激灵。
她不敢继续说了,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默默垂下了头。
萧叙澜见状,回头瞪了一眼苏元德,却什么话也没说。
苏元德赶紧也低下了头。
他是怕媱纾会激怒陛下,万一真将他惹急了,日后还怎么当贵人?
却没想到,媱纾现在已经“说不得”了。
萧叙澜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度,语调闲散:“知道自己笨,日后就留在璟煦宫好好学规矩。若是学不会,朕不介意亲自教你。”
媱纾不敢再顶嘴,只好慢吞吞的应道:“……奴婢遵旨。”
又走了没几步,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琵琶的声音。
萧叙澜有些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这些个妃嫔,又开始了。
琵琶声很忧伤,丝丝缕缕又断断续续,似乎琴声中带着无尽的思念。
萧叙澜随口问苏元德:“今日的宫宴,谁没去?”
这时候妃嫔们都在宫宴上,能现在弹琵琶的,必然是没有去宫宴的妃嫔。
苏元德想了想答:“应当是苏宝林,她正巧也住在这附近。”
“她为何没去宫宴?”
“说是这几日染了风寒,在宫中歇息呢。”
萧叙澜毫不留情面:“你去跟她说,既然染了风寒,那朕便不能去看她了,实在可惜,等她病好了朕再去看她。”
“是,奴婢这就去。”
苏元德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
只是这些妃嫔还不了解他。
他直奔苏宝林的宫中,将媱纾自己一人留在了萧叙澜的身边。
只剩下两人后,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媱纾埋着头,默默跟着萧叙澜的脚步。
他身形高大,像堵墙一样在前方走着,遮挡住了天上那一轮明月的微弱月光。
媱纾感觉到他步子似乎加快了一些,她又刻意将头压低了一些,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
却没想到走着走着,萧叙澜忽然脚步一顿。
其实媱纾是能停住脚步的,可她故意没停,装作没反应过来的模样,往前毫无异常的走着。
“砰”的一声闷响。
她脑袋直接磕在了萧叙澜的后背上。
她痛的轻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莫名带了些旖旎。
萧叙澜心中微痒,竟被这一声淡不可闻的声音,不由得想到了她在床榻上的模样。
他呼了一口气。
对自己这龌龊的念头也有些惊讶。
应当是太久没有进过后宫的原因。
他黑沉着脸回过身。
媱纾已经捂着脑袋跪在了地上:“陛下恕罪,奴婢不故意的!是陛下先……先停了脚步。”
他音调里透着质问:“你在怪朕?”
“奴婢没有!是奴婢走路出了神,这才撞到了陛下。”
“那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媱纾没回答。
他眉尾轻挑:“如此毛手毛脚,还想去伺候皇后,若今日你撞的不是朕而是皇后,那岂不是会将皇后伤到?”
“陛下说的……是。”
她不赞同,却不敢说。
萧叙澜戏谑又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那朕便罚你侍寝一晚,如何?”
宜美人手里挥着一把团扇,冷哼了一声:“姐姐,你瞧见了吗,陛下今日把那个宫婢也给带来了。”
周娴静明知故问:“带来就带来了,这又怎么了?”
“陛下每年都会来围场狩猎好几次,哪次带过宫婢来?带来了能做什么?她服侍陛下更衣,连铠甲都抬不动吧。”
她知道宜美人是个没脑子的。
便故意引起话茬:“谁让陛下喜欢她?带来就带来了,又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妹妹还是平常心对待吧。”
她这句话,宜美人就只听进去了“消失在围场里”这几个字。
为何不能让她消失在围场里呢?
周娴静瞧见她没作声,便继续引火:“如今陛下对咱们这些嫔妃没什么心思,倒是将心思都放在了媱纾这个小小的宫婢身上。若是她有一天受了宠,只怕……”
她摇着扇子只摇头,却不继续说下去了。
她在后宫中即使表现的再不争不抢,却也不想让后宫中出现一个受宠的宫婢。
那不更显得她们这些出身高贵的后妃无用?
宜美人心里悄悄开始了盘算。
瑾昭容就是太傻。
想要早早了结了这个麻烦,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在宫中?
今日,不就是个好时候吗?
她在周娴静面前没表现出异常,“姐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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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纾,快出来看,陛下和谢将军都好厉害。”
谢将军?谢允?
她竟不知道谢允也来了围场。
不过想想也是,他毕竟是萧叙澜的羽林军中郎将,必然是要来围场的。
媱纾这才顶着日头走了出来。
可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林子,能瞧见什么?
她心里觉得无聊,便想回帐中休息。
还没迈开步子,便有个太监走了过来:“你是陛下帐中的宫婢?”
“回公公,是。”
他点点头,尖着嗓子:“那你跟我过来,来拿一下给陛下准备的新鲜果子。”
媱纾心里觉得不太对,果子不是有宫人送来么?
怎么会需要她去拿?
她又回头看了看围场中。
只能听到里面的浩浩荡荡的马蹄声,却瞧不见人。
若是有人要害她,这里便是最好的地方。
说不定她也能借机发挥一下。
她没拒绝,跟着太监一起走了。
结果那太监七拐八拐的,将她带进了后面的一片林子边上。
媱纾回头看看,这里已经没有旁人了。
这个太监身形瘦弱,与媱纾站在一起似乎比她还要瘦弱一些。
她应当能对付。
她也不必演下去了,从袖中掏出了一支锋利的簪子,趁太监不注意,她从他背后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向后一拉,将尖锐的簪子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太监本想挣扎的,媱纾毫不留情的将簪子狠狠刺入了半分。
在他耳边低声威胁:“再敢动我便杀了你。”
太监马上没了挣扎的力气,“别别别杀我,求求姑娘留我一命!”
媱纾这才问道:“谁派你来的?”
太监结结巴巴的回答:“是一个宫婢,我是围场里的太监,不认得宫中的宫婢。”
“让你带我去哪里?”
“再往前走一段,有一片果林,让我以给陛下拿果子的理由把你带去果林那里,不会让你起疑。”
媱纾眸光一凛:“把我带过去之后呢?”
“我听着说是有那里有两个士兵……”他害怕的看她一眼,“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确定就这些?”
“就这些!我确定!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
媱纾镇定自若。
放了他必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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