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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患重病:首富亲妈认亲无限宠纪小龙许倾妃全局

爱吃榴莲烤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妈,我能理解您的担忧。”白月诗轻声安慰她道:“我把他的病例发给曦姨了,她说,弟弟的病,情况还算乐观,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治愈的成功率非常大。”白月诗嘴角微笑着,温柔轻拍着许倾妃的后背,贴着许倾妃的耳边柔声细说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心里不抵触我们,更不抵触您。让他尝试去了解您、接纳您,不抗拒您给予他的爱。”许倾妃没有说话,她像是沉浸在绮思当中。耳边绵软轻柔的声音,传至许倾妃耳中,她的视线不觉中带着如雾的朦胧。“月诗,那我该怎么办……”许倾妃慌乱地紧抓白月诗的手,似乎能找到一点心理慰藉。白月诗道:“妈,您真是当局者迷了呀。他需要一些时间做心理适应的嘛。再说了,您也需要时间准备不是?”白月诗正色开口:“等!!”“先等一天,不妨给彼此一...

主角:纪小龙许倾妃   更新:2025-02-12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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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小龙许倾妃的其他类型小说《身患重病:首富亲妈认亲无限宠纪小龙许倾妃全局》,由网络作家“爱吃榴莲烤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我能理解您的担忧。”白月诗轻声安慰她道:“我把他的病例发给曦姨了,她说,弟弟的病,情况还算乐观,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治愈的成功率非常大。”白月诗嘴角微笑着,温柔轻拍着许倾妃的后背,贴着许倾妃的耳边柔声细说着:“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心里不抵触我们,更不抵触您。让他尝试去了解您、接纳您,不抗拒您给予他的爱。”许倾妃没有说话,她像是沉浸在绮思当中。耳边绵软轻柔的声音,传至许倾妃耳中,她的视线不觉中带着如雾的朦胧。“月诗,那我该怎么办……”许倾妃慌乱地紧抓白月诗的手,似乎能找到一点心理慰藉。白月诗道:“妈,您真是当局者迷了呀。他需要一些时间做心理适应的嘛。再说了,您也需要时间准备不是?”白月诗正色开口:“等!!”“先等一天,不妨给彼此一...

《身患重病:首富亲妈认亲无限宠纪小龙许倾妃全局》精彩片段


“妈,我能理解您的担忧。”

白月诗轻声安慰她道:

“我把他的病例发给曦姨了,她说,弟弟的病,情况还算乐观,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治愈的成功率非常大。”

白月诗嘴角微笑着,温柔轻拍着许倾妃的后背,贴着许倾妃的耳边柔声细说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心里不抵触我们,更不抵触您。让他尝试去了解您、接纳您,不抗拒您给予他的爱。”

许倾妃没有说话,她像是沉浸在绮思当中。

耳边绵软轻柔的声音,传至许倾妃耳中,她的视线不觉中带着如雾的朦胧。

“月诗,那我该怎么办……”

许倾妃慌乱地紧抓白月诗的手,似乎能找到一点心理慰藉。

白月诗道:“妈,您真是当局者迷了呀。他需要一些时间做心理适应的嘛。再说了,您也需要时间准备不是 ?”

白月诗正色开口:“等!!”

“先等一天,不妨给彼此一点时间,即使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心里也已经潜意识知道自己有母亲、就是您的事实。”

“到时候,我们再过去见他也不迟。”

许倾妃闻言垂了垂臻首,也觉得有理。

注意力被转移,许倾妃紧绷的手却仍未放松下来。

白月诗真切感觉到,许倾妃的紧绷状态。

白月诗以挑然的语气说道:“要是让咱家的小少爷看到,他那绝世容颜的妈妈,总爱这副泪涕满面的模样,可羞羞脸哟~”

许倾妃俏脸泛起一丝绯色,幽怨地瞥了一眼白月诗,捏了一下白月诗手心,笑骂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拿我作笑。”

随即,许倾妃逃也似的起身去洗漱。

不过,她的手里依然紧紧攥着那张照片。

在看到许倾妃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许多,白月诗松了口气。

洗漱完后。

许倾妃再次坐到床边,怔怔的看着那张照片。

白月诗去一旁柜台端起一碗海鲜粥,走到许倾妃身边坐下。

白月诗早就让人备着滋补身体的健康早膳,直到看见许倾妃醒来,便让人送了上来。

“妈,您先吃点东西吧,这两日您都没好好吃饭。”

白月诗拿起勺子,舀了一口。

轻气吹了几下,喂向正在看着照片,目光滞然的许倾妃。

许倾妃下意识掰开唇瓣,吃了一口。

白月诗正欲再舀。

没等白月诗喂第二口的时候,许倾妃突然眉头一皱,俏脸神色又慌忧起来。

“也不知道龙儿有没有睡好、有没有按时吃饭。”

“不行,我一刻都等不了!只要见不到他,我就心慌。”

许倾妃满脸愁容,不无担忧说道。

白月诗心疼得看向许倾妃。

深思熟虑之后,还是不得不向许倾妃妥协了。

白月诗正色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妈,您要是实在放不下心来,我代您先去看看弟弟。

“我顺便给他做些心理疏导,让他知道当年之事并不在于你。”

“您在家,先想想看,再见到他之后您该以什么身份跟他相处,该如何把自己情绪控制好。”

白月诗站起身:“可不能…再过于失态了。”

“您先吃个早饭,要是乏了,再歇息一下,我向您保证,最迟晚上,我带您一起去见他,好吗?”

在听到耳边柔声细语传来的劝慰,许倾妃垂了垂臻首答应下来:“好……”

许倾妃回想起来。

她在得到消息,到昨夜与他相见之时,确实是过于失态了。

即使再担忧。

她也得平静心神,好好思量一番。

待再次相见,她该怎么从容地去表达自己的内心。

而且,作为母亲,肯定不愿儿子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即使她控制不住,也要极力去压制。

显然,这需要一些时间,去着重思考与准备。

再相见之时,自己要以最好的仪容去面见儿子,也得让儿子感受到自己最温柔贴心的一面。

毕竟,这么多年,自己都不在儿子身边。

他难免会误解、或想过,自己是不是不爱他,从而将他遗弃。

我的宝贝儿子,妈妈会尽心弥补你的。

会让你知道。

这些年来,你缺失的母爱,是那么的美好……

许倾妃有些担忧地道:“月诗,京都那边……”

白月诗笑道:“妈,您就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就好,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

许倾妃平静开口说道,美眸中神色像以往那般从容,不过却透露着担忧。

“嗯嗯,那我先去了。”

白月诗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白月诗顿下步伐,开口说道:“妈,您记得按时吃饭!”

粤东省,东州市。

在这座农村环绕四周的小城市。

老城区就像一位沧桑的老者,静侯在这个城市一隅。

上午时分,正值上班的高峰期。

这里,却没有市区的喧嚣纷扰。

只有狭窄的石板路,陈旧的老式建筑,以及岁月沉淀下来的宁静。

静谧犹如墨汁滴入清水,在这几处街道处晕开。

然而今天,这份安静终被打破。

一辆缓行驶入的劳斯莱斯,耀丽的车身与周围老旧的景色相融,却显得格外突兀。

“这车可真漂亮,得二十万吧。”

榕树下,一位坐在板凳上,摘着菜叶的老妪,停下了手头的活儿。

车上,下来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子,手上提着一个精致小包。

白月诗仔细看了看周围景象跟环境,不禁感到有些酸楚跟心疼。

“老奶奶,您好。”

白月诗走到榕树下,礼貌地问道:“我想问您点事,方便跟您聊聊吗?”

“多靓的姑娘,老太婆我也没念过几年书,说说看你想问些什么。”

老妪放下手上的菜篮,慈祥地看着她。

白月诗连忙点头致谢,蹲下身子让自己离老妪能近些。

“是这样的,老奶奶,那个房子中住着的,叫纪小龙的一个男孩,他是我的故人,您能跟我讲讲他的事吗 ?”

白月诗纤指指向一个老住宅,柔声开口。

先是表明自己确实认识里面的男孩,不让老妪有所怀疑和顾忌。

“小龙啊,这个说来就话长了,你想听些什么?”

老妪抹了抹衣角,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后,一副老人给孩子讲故事的模样,看向白月诗问道。

“嗯、越详细越好。比如,他的家庭情况,成长经历,您看,方便吗?”

白月诗得到回答,脸上露出期盼喜色,着重考虑了一下,礼貌询问着。

“小姑娘,你是他的女朋友吧?”

老妪面带笑意,慈祥询问。

白月诗嫣然一笑,没有开口否认。

“哎~”老妪一声叹息,讲起往事来:“要说小龙这孩子,也是命苦。”

“那房子,原本是陈月的,我跟她相熟,距今差不多有四十年吧,有一天,她搬走了。”

“一直也没回来,这间屋子就一直空着,那时也都没有电话,我们也联系不到她。”

“到了十八年前,一个夜晚,那是一个下雨天。”

“我起夜时,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撑着伞向这边走近,当时给我吓了一跳。

那是陈月回来了,就一个人背着一个小男婴回来。

那个小男婴,就是纪小龙。

后来,我们见面聊过才知道,小龙是她的孙子。

她结婚搬走了,生了一个儿子,没等安享晚年,老伴儿就去世了。

儿子跟儿媳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小两口就车祸去世了。

哎,她也命苦呀。

年纪大了总想归根的嘛,她就带着孙子回来了。

那时的小龙,也就才两三个月大,那可怜巴巴的。”

“多可爱的娃娃呀,连奶水都没吃上几口,就……”

老妪说到这里,声音顿了下来,深垂的眼袋上,泛着些许老泪。

老妪抬手抹了一下眼角,继续开口诉说着陈年旧事:

“她一人带着孙子,身体好些那几年,还能背着孙子去镇上找些杂活做。

我跟她关系挺好的,就想让她把孩子放在家里我帮照料照料,她也好做工。

她说‘这孩子,比自己这条老命,宝贵多了,必须要时刻带在自己身边才能放心’。

再过几年,她也老了,做不动工了。

那时小龙也就五六岁大的娃娃儿,一点都不闹腾,特别乖巧懂事。

见到我们这些邻居,都会亲切的打招呼。

哎哟,那叫一个乖,要是我的孙子该多好。

我家那混小子也不争气,到现在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

后来,小龙儿念书了,成绩也好。

她家墙壁上都是一墙的奖状,欣慰的咧。

婆孙俩人,就这样相依为命,念书没几年,到了小龙十来岁的时候,他奶奶就去世了。

屁大点儿的小孩,我看着都心疼。

那一天,也是一个雨夜。

小龙哭着抱住一个铁盒子递给我,那是陈月留下的存钱罐子。娃娃说,让我们拿着这笔钱,帮他奶奶办后事。”

“零碎的一整罐,也没剩多少,我们这些邻里都被娃娃的孝心打动了。在铁盒子里拿了一部分,给娃娃留了一部分。

大家条件都简朴,有钱凑些财力,没钱就都出点人力,想着齐心协力、给小龙的奶奶办了个风光的后事。

守孝时,小龙一直跪在灵床前一动不动,我们这些大人都看不下去,可不能搞坏了娃娃身子,让他去休息。

娃娃特别固执,非得跪,大人担心他,只能强行抱走孩子。

抱走娃娃后,娃娃也不睡,一直哭着闹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小龙闹。

我问他‘不累吗’,他却说‘过了这三天,他再也看不到奶奶了。’

实在是拗不过孩子,只能让他回到灵床边上。”

“整整三天三夜,都跪在灵床边上。”

“大人们看到,心疼啊!”

“几个大人,换着班看孩子。”

“你说,要前世积多少德,才能得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老妪说到这,再次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老人走后不久就开学了,小龙在念小学,我们这些邻里,都让他过来吃饭,加双筷子的事,他却不愿意来。

那我们,谁家种的菜多了,三天两头,都会摘些给他。

办喜事啥的,都会叫他过去吃顿好的。

等他念初中一年级了,说是遇到一个很好的老师,在资助他上学,奖学金也有一些。他就自己买菜做饭了,这些年都孤零零的一个人。”

“老天爷不长眼啊,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老妪说完,抬头指了一下天空,似是抱怨天公不作美。

白月诗安静地倾听完老妪的诉说,她拿着一张纸,擦完自己美眸泛起的泪。

白月诗站起身子,向老妪深深鞠了一躬,久久未起。

“老奶奶,谢谢您。”

白月诗带着敬意开口,言语间带着泣后的余韵。

“小姑娘,使不得。”老妪连忙起身,想伸手扶一下白月诗。

在看到白月诗身上,穿着得体干净整洁。

布满沧桑的手刚伸出一点,还未触碰到她衣角就收了回来。

白月诗从余光中,感受到老妪的窘迫,就徐徐直起自己身子来。

“好姑娘儿,别嫌老太婆我啰嗦,我多说一句,以后你们要是能成家的话,多给小龙儿一点关心。”

老妪看着眼前的年轻小姑娘,欣慰不已,还是苦口婆心地开口说道。

“我会的!”

白月诗郑重地点了点头,就转身向不远处车的方向走去。

白月诗坐上车子,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

她拿起一摞厚厚的文件夹,上面详细记载着纪小龙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

详细到,他五岁,被几个小朋友嘲笑“野孩子”的事。

那几个人的分别是谁、现在在哪里,做什么工作,都详细记载着,白月诗冷冷看了一眼,那几个人的名单。

过了许久,白月诗放下文件夹。

她拿起手机,发信息,向许倾妃禀报刚才之事。

随后,她从车上下来,走到一个老宅子背后。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几道、麻雀趣悦的歌声从附近的榕树间上,随着微风徐徐传来。

白月诗站着不动,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咻——

一道纤细黑影,从最近的一棵榕树间上,刹那间悄然落地。

二米多高的距离,要是一般人可能会摔伤,而她脚尖轻然触地,没有发出多大声响。

还有衣袍扯动空气的轻微风声。

“影儿,怎么样了?”

白月诗淡然开口,向黑影问道。

影儿淡然道:“没什么异常,只是距今十七个小时不吃不喝。”

“还有,”影儿说话的语气有点踌躇:“他……那啥了一次。”

??

白月诗月眉微挑,红唇悄然上扬一丝异样的弧度。

白月诗向影儿递上一把车钥匙,“你去买些吃的喝的,喏,车钥匙。”

影儿微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接过车钥匙。


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殇痛,即使听到言曦的话,许倾妃并没有放下心来。

言曦声音接着传来,带着一丝明显的疲惫:

“但是,他的胃部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言曦继续补充道:“我暂时控制住了,四个小时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倾妃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到这句话,许倾妃本就失魂无神的眸光,逐渐漫开丝丝裂痕。

言曦徐徐说道:“他的血型是RH阴性血,在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之时,我就想提前备好相匹的血源,以备手术时候的不时之需。”

“却发现,我能调动的所有医院里,根本没有适配的。”

“时间也来不及等新的血源出现了,今天的手术必然是要进行的。”

“所以,我隐下了这个可能出现的变故,没有跟你们说明。”

言曦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自责:“没想到,竟会这样……”

言曦悄然间摘下了隔绝口罩,那娇美淡然的脸上满是疲惫,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力和祈祷:

“但愿,这段时间内,能及时出现新的血源。”

言曦的话已经说完,许倾妃怔然的定定看着前方,状若无魂。

言曦没再说话,让许倾妃安静的消化这一切。

不久后,许倾妃终于有了些许反应,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许倾妃破碎的美眸中,偏激的异光一闪,她语气坚定而又有些轻颤:“言曦……你忘了嘛,我是同样的血型!”

“倾妃姐,这我当然知道。”

言曦点了点头,随即又微微摇了摇头:“不过,直系亲属之间不能直接输血!”

言曦的这句话语刚落,许倾妃的眸中迅速泛起一丝猩红。

我绝不允许!

他的身体里流别人的血!!!

言曦已经转过身,轻轻关着手术室的门,错开了许倾妃的眸光:“溶血反应以及免疫反应,会有一定几率的风险发生,我必须优先择他而选。”

而其他人的注意力,皆在言曦身上。

“我先咨询市里的医院。”

言曦转过身来,刚对上许倾妃的眸光就捕捉到了一抹异样,很快这抹异样就消逝。

言曦眼中有些惊讶,随即迈开脚步走至隔壁诊室中。

白月诗搀扶着许倾妃,几人都不约而同地跟着言曦。

回到诊室门口,言曦脚步顿了一下。

言曦转过头,轻声开口道:“你们在外等着,倾妃姐,你跟我进来。”

闻言,白月诗轻轻松开了搀扶着许倾妃的手。

随即,言曦握起许倾妃的手,搀扶着她进去。

二人走进后,诊室门被关上。

白月诗,苏凝柒,王雨柔三人皆目目相视,担忧之余又有些不知所措。

言曦有些凝重,低声道:“倾妃姐,你的情况,明明当年我都已经帮你调理好了。如今,是什么时候开始复现的?频率还如此频繁!!”

“……”许倾妃唇瓣微微颤动,她微微垂下臻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言曦看着许倾妃的反应,心间大概明了,有些语重心长的道:“我知道,事关小龙,对你而言,重过生命。肯定是在;你知道还在人世,寻回他之时。”

“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能再想太多了。”

“你脑海里,更不能再试图去浮想那些,偏激的想法与过激的行为了。这在心理学上,是不健全的病态思想方式的!”

言曦的语气,变得严诫:“如果你不控制好自己,若发展到了根深蒂固的时候,真的会思想彻底崩坏失控的。”


纪小龙回想起,自己犹如浮萍般的一生,记忆中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烁。

委屈、酸楚、难过、悲伤、遗憾、不舍……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间。

烟,不知不觉抽完......

听闻纪小龙的呐喊,两道纤细身影不约而同的直奔客厅。

小柒拿着一个医疗箱来到纪小龙身后,“少爷,请您借过一下。”

白月诗扶起,几乎趴在许倾妃身上痛哭的纪他,“弟弟,先起来。”

小柒先是给许倾妃把了一下脉,然后翻起她的眼皮看了看,随即深松一口气。

小柒道:“夫人只是情绪过于兴奋导致的暂时性昏厥,安静休息一阵就会醒了。”

纪小龙有些疑惑的看着小柒。

“哦对了,小柒以前是,大学医护专业毕业的。”

白月诗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虑,解释道。

听到二人的话,纪小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无声抹去眼角那一抹湿润。

噙泪之际,他全然不知……方才他心中是多么的殇痛。

或者说,在不知不觉中,许倾妃已经在他心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明明只是略微昏厥,便让他慌了心神、失了理智。

“小柒,来搭把手,我们抱夫人回房歇息?”

白月诗看着小柒开口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弱,未有动作。

她的余光,始终紧瞥向纪小龙。

只见失神的他,往沙发前走去。

纪小龙弯腰环绕在许倾妃的身周,一手扶肩,一手及腰,将她横抱而起。

他手上的动作却是无比的轻柔。

少年不语,只是低头怜惜的看向怀中的娇躯。

白月诗欣慰的看向他,道:“弟弟,跟我来。”

而小柒的目光,怔泛着涟漪,看着他走去的背影。

纪小龙抱着许倾妃,跟随白月诗来到二楼一个房门前。

“这就是妈的房间,你直接进去就好了。”

白月诗打开卧室门,看着纪小龙,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我在楼下大门等你。”

纪小龙点了点头,抱着许倾妃往里走去。

他把许倾妃轻放在床,为她枕好枕头,拉起那张蚕丝被,盖及她的身躯。

这才放下心来,正欲往外走去。

顿时,他的目光被一侧的桌子吸引住了,桌上摆着不少似是手工缝制的锦绣饰品。

冥冥之中,他好奇地走向前去。

他拿起最上面连着针线,还未绘刺完的刺绣仔细端详。

半绘半绣,’荷塘清莲’的图案栩栩如生。

精致无比的绣绘赏心悦目,让他下意识的想凑近些,仔细端赏。

纪小龙眯起眼睛细看。

忽然发现,针线竟是不及发粗的细丝。

而且,密密麻麻的……绣满了“纪小龙”三字。

他迅速拿起底下那叠着的刺绣成品。

无论是高山流水,木叶繁花,都如出一辙的均是以三字编织成的刺绣画饰。

以缣素为纸,以丝绒为色,一针一线皆繁花,指尖之下,篆刻成画的……始终是自己的名字。

心笔勾勒,巧织成绣,此物以名托相思。

他看着刺绣,眸中如履迷雾。

一滴泪珠,无声滴落其中。

纪小龙心间泛起难言的悸动,与更难言的涩然酸疼。

这份酸涩转瞬便化作无数暖流,在他心湖漾起无限潋滟……逐渐盈满,直至漫出。

他回眸望向恬静如画、安然而睡的许倾妃。

他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怔了很久很久。

可想而知,这几天许倾妃在面对自己时。

她那无限柔意的浅笑之后,压抑住了多少情感。

到了此刻,他哪里还不懂这份真挚情谊。

一切杂乱的思绪瞬间明了,也不会再有。

过了好一会儿,他放下手中刺绣,止住目光,徐徐往外走去。

那脚下的动作轻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风起了,正卷着满园的落叶繁花。

纪小龙下楼后,目光四周寻去。

很快就看到,白月诗背手正看着门外。

纪小龙上前走去。

二人并肩而站,白月诗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回眸:“弟弟,你看这门前庭院。”

“映入眼帘最多的是什么?”

白月诗卖着关子笑道。

“嗯…”纪小龙目光看向庭院,满园的橙黄赤红,不太确定地开口道:“红豆?萱草花?”

他只是猜测,并不肯定识得。

白月诗莞尔一笑地点了点头。

许久后,她才语重心长的开口:“十几年前,在你发生‘意外’之后没几天的事,那是在一个月明的深夜里,我随你妈妈去旅游散心,是在高速路途中。”

“途经一个山区时,你妈妈下令停车,车停下后,她失神地往山上走去。”

“我们紧随去看,月光下模糊可见,那只是普通的一片花农种植的山田。”

“她却跟我们说,我听到龙儿在喊我妈妈了。”

“然后她就坐在山间的石头上,看着满山的花,时哭时笑的自言自语,一直坐到天亮,直到看完日出。”

“我们安静地站在一侧,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出言打扰她。”

“那座山上种植的,正是‘红豆’跟‘萱草花’。”

“从那次后,她所有名下的住宅,都备好了这两种花种,每次夜不能寐的时候,都会起身亲手埋下这两种花的种子在院子里。”

“不管何时何地,夜复一夜,年复一年。”

白月诗回眸看向纪小龙。

纪小龙正神色凝重地看向院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知道这两种花的寓意,或者说花语是什么吗?”

白月诗开口询问道。

纪小龙考虑了一下,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至于萱草花……”

他摇了摇头。

白月诗点了点头,款款解释道: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里的‘草’所指的正是萱草,而萱草花寓意的是,永远爱你。”

“其实,它们的花期是在3月—7月,现在都已经11月了,你依旧能看到。只要是妈种下的花,都会有专业园丁培养。”

“等回到魔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看到花开花落。”

听到这,纪小龙总归明白。

为什么别墅的花园里,一直都有穿着制服的人,拿着笔、本子、各种工具来来往往。

可想而知,这需要多少时间精力与汗水,需要花费的财力更无法估量。

而这,许倾妃仅仅是为了一眼“睹物寄相思”。

纪小龙的目光焦距逐渐溃散,眼前景色不知觉弥起淡淡的水雾:“你说,今天这风,是不是有点大,怎么就吹得花落如雨下了。”

白月诗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开口。

她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子,向屋内走去。

“谢谢你,月诗姐。”

一声细声落入她的耳畔,让她的脚步顿了下来,唇角悄然上扬。

她没有回头。

少顷后,白月诗迈开步伐徐徐走开。

只是,她的笑意,久久未散。

纪小龙背对着她离去的方向。

他失神往前走去几步,喃喃道:“无尽相思,永远爱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亦不够。

他知道许倾妃对自己的情谊。

只是没想到,她竟相思、痴念到如此地步。

他闭上双眼,所有心绪皆化作嘴角一抹至纯的笑意。

有妈妈,真好。

纪小龙静坐在门前,视线朦胧的看着前方。

他坐了很久很久。

太阳欲落。

霞光余晖,紫斑映满天际。

少年坐于门前,静望前方。

正如那年的倩影,望着满山遍野。

视线所致,皆是一样的花。

只是,凌晨的日出变成了落日的夕阳。

他错过了那片朝霞,但没错过这次晚霞。


她这才有了反应。

“少爷,您…您醒啦。”

苏凝柒有些谨敬与娇羞,仓促说话间,一滴水雾淌过她的嘴角,滴落被子上。

眼前这一幕,当然被纪小龙捕捉到了。

他顿感一阵风趣,忍俊不禁地坏笑打趣道:“小柒,我有那么帅嘛,看得你都流口水了?”

“少爷~”一声娇嗔,苏凝柒脸颊泛红。

小柒连忙害羞的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想伸出手抓向自己的衣角,却发现自己还没有衣服可抓,只能微微背过身去。

纪小龙看着她这,羞羞弱弱的模样,不由得想使坏逗弄她:“小柒,以你昨晚主动无比,而又占尽上风的表现,现在这副模样的人理应是我才对吧?”

纪小龙边笑着打趣,边坐起身来。

随着他的话,苏凝柒早已面红耳赤如能滴血般。

她悄然间,把头深深埋向自己胸口。

在看到自己并不算大的规模时,小柒脸上的娇羞迅速散去,瞬间化作怯然气馁,而又倔强地嘟起嘴巴。

她的心中暗想:我要天天吃木瓜牛奶,每日三餐都吃。

她第一次,无比渴望着自己能够再次‘长大’。

只因昨夜,纪小龙玩笑间说了句,当然越大我越喜欢。

纪小龙没再做怪,他看了一眼时间。

卧槽,都十点了!

我这前后,一共睡了十一个小时?!

不应该啊。

难道,是昨晚太累了?

他连忙收回玩味的笑容,正色开口道:“已经睡得很晚了,赶紧起床吧,我妈她们,肯定早早就在等着了。”

在听到纪小龙的话,苏凝柒迅速转过头来站起身。

她下意识地,已经顾不得自己先穿上衣服,而是走近纪小龙身侧,拾起他的衣服,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游离:“少爷,我帮您……”

说完,她已经拿起了纪小龙的衣服。

一双白若柔荑的手儿,快速帮他穿着衣服,而又细致入微的整理着。

她的动作略显生涩,而又无比的认真。

那样子,活脱就是古代的通房丫鬟,服侍公子一样。

不一会,一双作怪的手抓向她的前身。

随着纪小龙的动作,她怔迷了一下,就继续手头上的动作。

不过,她的脸颊愈加的通红。

可小柒心中,却生不出任何拒绝他的念头,与肢体的动作。

反而,她的身子不由地微微前倾,以附和着他的作坏……

与此同时。

京都,远离喧嚣之地。

琼楼玉宇的殿苑纵横交错几里,每一座阁楼用材均金雕玉刻,一木一石,亭湖景苑,均散发着浓厚的贵气与高雅诗情的意境。

这里既有皇家宫殿的宏伟,又有江南山水的秀色。

绿树成荫,古木参天,步移景异,令人目不暇接。

亭台楼阁古雅别致,水绕山环,堤岛穿插。

若在古代。

此处,便是一国皇室御用宫城殿池。

精雕细琢,凿有龙凤图案的正门门匾上,刻着大气磅礴的“纪府”二字。

府中一处亭阁建筑,似是祖祠所在。

一道淡渺如烟,而又出尘柔婉的声音从中传出:

“如果你还在人世的话,也已经十八岁了……”

“如果你还在人世的话,也已经十八岁了。”

随着声音寻去,只能看到一道白色倩影站在祖祠里。

她秀长黑发微束,半长的鎏金白袍披在身上,微露的脚踝如玉。

她的眸光无比出尘淡然,但那无法用丹青描绘的绝美面孔之上,却带着无限的神伤黯然。

她对着碑牌,再次自言自语道:

“我纪家主脉,到今六代单传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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