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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结局+番外

南山知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记得过几日,苏瑾年的母亲会与黄夫人一同来拜访祖母,初次试探提亲。她要在那日彻底与苏瑾年一家划清界限,且不给苏府造谣生事的机会。她冷笑:苏瑾年,这辈子,没有我做你的扶墙梯,我看你如何平步青云?她拿一只杏花玉簪给豆蔻,悄悄叮嘱:“你去春晖堂找秋杏,把这个给她。托她留心,若是永安伯府拜访祖母,速来告知于我。”秋杏原曾受过她母亲的恩惠,毫不犹豫一口应下。不出所料,没过几日,永安伯府的人果然来了,前脚刚迈进春晖堂,秋杏后脚便寻了个由头前来报信。云昭昭让豆蔻拿上蜜饯果子,一同去了春晖堂。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见苏夫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她与苏瑾年的事,苏樱雪则在一旁帮腔。前世她死前一年,她决定和离开始,已经很少再见到苏家母女,突然再听到她俩的声音,阵...

主角:云昭昭祁煜   更新:2025-02-08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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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昭昭祁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山知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记得过几日,苏瑾年的母亲会与黄夫人一同来拜访祖母,初次试探提亲。她要在那日彻底与苏瑾年一家划清界限,且不给苏府造谣生事的机会。她冷笑:苏瑾年,这辈子,没有我做你的扶墙梯,我看你如何平步青云?她拿一只杏花玉簪给豆蔻,悄悄叮嘱:“你去春晖堂找秋杏,把这个给她。托她留心,若是永安伯府拜访祖母,速来告知于我。”秋杏原曾受过她母亲的恩惠,毫不犹豫一口应下。不出所料,没过几日,永安伯府的人果然来了,前脚刚迈进春晖堂,秋杏后脚便寻了个由头前来报信。云昭昭让豆蔻拿上蜜饯果子,一同去了春晖堂。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见苏夫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她与苏瑾年的事,苏樱雪则在一旁帮腔。前世她死前一年,她决定和离开始,已经很少再见到苏家母女,突然再听到她俩的声音,阵...

《重生后,她主动扑倒摄政王宠爆天云昭昭祁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记得过几日,苏瑾年的母亲会与黄夫人一同来拜访祖母,初次试探提亲。

她要在那日彻底与苏瑾年一家划清界限,且不给苏府造谣生事的机会。

她冷笑:苏瑾年,这辈子,没有我做你的扶墙梯,我看你如何平步青云?

她拿一只杏花玉簪给豆蔻,悄悄叮嘱:“你去春晖堂找秋杏,把这个给她。托她留心,若是永安伯府拜访祖母,速来告知于我。”秋杏原曾受过她母亲的恩惠,毫不犹豫一口应下。

不出所料,没过几日,永安伯府的人果然来了,前脚刚迈进春晖堂,秋杏后脚便寻了个由头前来报信。

云昭昭让豆蔻拿上蜜饯果子,一同去了春晖堂。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见苏夫人正绘声绘色讲着她与苏瑾年的事,苏樱雪则在一旁帮腔。

前世她死前一年,她决定和离开始,已经很少再见到苏家母女,突然再听到她俩的声音,阵阵刺骨的寒冷在血液里流淌。

云昭昭两只手紧紧握着,指甲嵌进手心,身体控制不住颤抖个不停。

前世那些破碎带着疼痛的画面,在她眼前一帧帧闪过。

阴沉飘雨的清晨,大雪纷飞的午后,霜冻成冰凌的黄昏。她站在长廊下,院中央,堂屋口,听着婆母与小姑子饮茶闲聊。

那些暗讽的话,那些侮辱,夹杂在她们刺耳的笑声里,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刺向她,刀刀见骨。

昭昭,都过去了,别怕。

一滴泪落下,她闭上眼,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缓解心底的惶恐和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才缓步走进去,微笑跟祖母请安,又给二婶婶,黄夫人,苏夫人行了礼,还冲苏樱雪点了点头。

一袭月白色的长裙,海棠步摇与裙摆的海棠花相互呼应,随着她的走近,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小鹿般灵动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梨涡浅笑。她单单站在那里,整个屋子似乎都格外明亮了许多。

黄夫人心底暗自惊叹:京城明珠果然名不虚传,这容貌,这身段,仿若画中仙。

云昭昭走到祖母身旁,娇声说道:“祖母,前几日我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祖母,便未曾来给祖母请安。今日已大好,便赶来看望祖母,没想到祖母这里有客人。”

苏夫人笑着接过话,一脸殷切:“无妨,无妨,昭昭,也都不是外人。”

云昭昭未看她一眼,拿过食盒:“这是苏荷做的蜜饯,是用庄子新送来的果子做的,酸甜可口,清香不腻,祖母尝尝。”

青芙接过食盒,云老太君拉过她的手,一脸慈爱:“昭昭有心了,你身子弱,要好生休养,莫要太过劳累。”

云昭昭笑了笑,声音清甜:“我不过是借花献佛,没费什么力气。倒是我病的这几日,让祖母操心了。”

望着眼前脸色红润,明艳动人的孙女,老太君心里松了一口气:“傻丫头,你是祖母的心头肉,只要你好好的,祖母就安心了。”

祖孙俩这一番温馨的互动,让黄夫人心里一惊,她本是受人所托来帮忙提亲,说是两心相悦,今日不过走个过场。可看眼前这情形,她反倒是不敢贸然开口。

二婶娘郑云舒不动声色瞥了眼苏夫人,心头有些不安,她赶忙接过话头:“母亲,我记得苏荷做的东西很是美味,见者有份,不如让大家都尝尝。”

老太君笑着应道:“那是自然。”说完便让青芙分给大家,众人品尝过后皆是赞不绝口,谁也不提方才的话题。

苏夫人心里急得不行,忙冲苏樱雪使眼色。苏樱雪走过去,亲昵地挽着云昭昭的胳膊:“云姐姐,方才我们还在说哥哥和你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又冲她眨眨眼,“今日母亲请了黄夫人,是来替哥哥提亲的。哥哥与你情投意合,若成良缘,我可太欢喜了,日后也能天天陪着姐姐。”

云昭昭静静望着她,嘴角浅笑。苏夫人佯装训斥道:“你这丫头,净胡说。就算情投意合,但婚姻大事,自是由大人来商量。”说完看了一眼黄夫人,示意她说话。

黄夫人心里纠结,却念着受人所托,又见云府明面上都未反驳,才笑着试探:“老太君,这苏公子温润如玉,是咱京城有名的谦谦君子,对六姑娘倾心许久。今日我受托来帮忙提亲,这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云昭昭抽掉苏樱雪的手,语气疏离,面上带着笑道:“我和苏公子不过宴会上见过几面,所谓画画合奏,交流诗词,都是应主家邀请的助兴节目而已,哪来的情投意合呢?”

她这番话一出,黄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苏家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苏樱雪一脸急切地反驳:“怎么可能?云姐姐,你明明就和我哥哥相谈甚欢,情投意合呀。”

云昭昭嘴角弯了弯,语气缓缓却坚定:“我和苏公子从未私下单独见过,宴会上的相交从未逾矩。恕我实在不知,哪来的相谈甚欢?更不要说情投意合了!”

苏樱雪一瞧她全盘否定,心里顿时慌了,虽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但看那张俏脸上无亲近之色,已猜出她并不想嫁给哥哥。

想起出门前哥哥的嘱托,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明明就待我哥哥与他人不同,我哥哥还送过你木雕,饰品,你还回送过哥哥过手镯,步摇,怎么能说没有情分呢。”

苏夫人脸色一沉,瘦削的脸神色有些凌厉:“云姑娘看不上我们苏府,情有可原,谁叫我们门楣低呢?本就是高攀,不愿大可明说。这般一口将与我儿的那些情分全盘否定,实在替我儿寒心。”

苏樱雪眼眶微红,一脸委屈巴巴:“云姐姐,我们也是要脸面的,如果不是你和哥哥情投意合,母亲又怎么会托黄夫人来提亲呢?”

云昭昭神色淡然,眼里带着寒意,她走到苏夫人面前,语气难得严肃:“苏夫人,我们云府与人相交,只看真心,不论来处,从不轻视任何好人。”

“苏府确实送过东西给我,但说是苏姑娘所赠,与我相交。“

“礼尚往来,这边也回赠了苏姑娘一些首饰、香料、布匹之类的东西。”

她手一指,“就像苏姑娘发髻间,这支蜻蜓轻嗅迎春花步摇,就是回赠,不过是闺阁女儿间的互赠情意罢了。”

苏樱雪有些后悔,不该戴这只步摇,但仍不死心地说:“还送了一些画和木雕物件,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不是我送的。”越说心里越有底,语气更坚定:“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哥哥手巧,画画和雕刻很厉害。”

云昭昭心里泛起一阵阵恶寒,眼前她们胡搅蛮缠,一心想要赖上她的样子,与前世磋磨她的脸重叠。

她原以为是成亲后的流言蜚语,才让这对母女对她变了态度。此刻看来,这对母女嘴脸本就如此,成婚前的亲切不过是心有算计,掩饰得好罢了。


祁煜倒了杯茶,抬眼看她:“你想撮合他与你那位表姐?”

“你怎么猜到的?”云昭昭很诧异,毕竟他未全程跟着,又素来不关注他人。

祁煜淡淡解释:“从长街出来,你就刻意让他俩一处,选灯时,让他俩也只选了一盏。”

见她疑惑,又补充了句:“刚才与沈家分别时,你格外关注黄铮,见他视线逗留在你表姐身上,你笑了。”

她们放完灯回来,她的视线一直在两人身上流转,沉浸打探,都忘了湖边的尴尬,后来,她主动拉着他的手,借着他的遮挡,悄悄打量。

云昭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抿嘴解释:“表姐射箭赢了奖品,我后头无意发现,黄铮看表姐的眼里带光,就寻思万一是份良缘呢?”

今日长街射箭,沈初宜从容淡定,出手快而准,眼神坚毅,光彩照人,与素日里见到的截然不同,似乎那一刻的样子,才是真实的她。

黄铮之前陪同时,很规矩有分寸,也并未多关注沈初宜,直到她一箭击中灯笼,眼神诧异,流露出欣赏。

祁煜望着她的眼睛,有些疑惑地问:“我记得你与沈初宜交情不多,相处甚少,为何感情会变得如此深厚?”

幼时,她与云笙笙关系还不错,嫡亲堂姐妹,年纪相仿,她得了好东西,也会送云笙笙一份。自那年长房出事,她又离京养病,关系淡了,如今回京同府,亲近却不亲密,情分甚至不及与沈乐言的三分之一。

云昭昭眼神悠远,沉默了片刻,才说:“或许是命运相似,更有同感,相处愈发亲厚吧。”

祁煜眼里满是疼惜,他起身做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有我在。”

她垂眸,闭上眼,一滴泪落下。她会相助沈初宜,更多是源自前世,她曾给予的温暖。

前世,沈初宜在云笙笙大婚不久外嫁,她们并未过多交集。直到她婚后两年多,有次竟在姑苏遇到她,清瘦憔悴,身边跟着一个幼女。一番交谈下来,才知她命运颠簸,曲折多劫难。

纵使跌至尘埃,她依然挣扎坚韧活着。分开后,她多次写信开导她,还会送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得知她身体不好,还到处寻药,辗转送来。

下定决心和离,挣脱牢笼,就是因为她的开导才萌生的念头。

她曾赠送一副干花的标本,右边写个四个字:断尾求生。

秋高气爽,入目金黄,凉风送爽,正是出游好时光。

摄政王府京郊的马场,新到了一批汗血宝马,沈乐言心痒痒,一直缠着她想去玩,她正愁怎么安排表姐与黄铮见面,两人一拍即合,邀请一堆人骑马游玩。

那日,云昭昭和沈初宜出门时,遇到点意外,到马场时,沈乐言她们都换好骑马装,挑选了马,在亭子里坐等。

她们先换了骑马装,沈初宜个子高挑,眉眼深邃,一身大红色,整个人都明艳起来。

云昭昭的五官明媚娇艳,皮肤冷白,一身天水碧,娇俏中带着一丝清冷。

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跑过来,紧紧盯着云昭昭:“姐姐,你长得好美呀,比画上的人还要好看。”

黄月婵走过来,拉回那女孩,轻声告诫:“兰儿,不得无礼。”转头微笑与她解释,“昭昭,勿怪,舍妹性子跳脱,并无冒犯之意。”

黄月兰躲在后面,圆圆的眼珠子偷瞧她,她歪头冲她笑:“没事,黄姐姐,我在她这个年纪,比她还跳脱呢。”


清芷院那边一切由着她做主,她想做什么,只要不出格,都随她,她身边有银子,开销府里不干涉。

包括她与苏瑾年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娇养长大的女孩,眼皮子不会浅,教养在心,她身边人也稳妥,不会出大事。

所以,后来她忙着笙笙婚事,忙着边疆儿子的事,忙着府里事务,没多再上心。

“这孩子,还真是不声不响办大事。”郑云舒身体发软,扶着桌子才勉强站住。

云定川沉思片刻,语气迟疑:“戒备应不至于,她是个孩子。不过,有些事她不与咱们提前通气,该不是有什么误会。”

郑云舒心里很不得劲,她自认对云昭昭很好了,她这般,让她隐约有种被背叛的心寒。

“府里没有对不起她,若是和咱们不一心,只有两个原因。”郑云舒冷静下来,分析了一下。

“要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她,要么就是她自己心里有嫌隙。”

云定川蹙眉,追问:“此话怎讲?”

“那我提前说明,待会你别怪我有偏见,有私心。”郑云舒盯着他,丑话说前面。

云定川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温和说:“绝不责怪,你如实说来。”

“昭昭这孩子,打小就不爱操心。这段时间所做所为,谁受益,一目了然。”她心里冷笑,脸上没有流露出来。

她禁足这段时间,就怀疑沈初宜了。其实从添妆那天后,她就着人留意过,以为翻不起来浪,没有太放心上。

不料,一个小疏忽,竟然让她阴沟里翻船,吃了这么大亏。

扮猪吃老虎,哼,还真是一脉相传。不得不承认,手段高的很。

云定川眉头紧蹙,摩挲着茶杯,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你说她可能心有嫌隙,可是发现了什么?”

郑云舒心里闪过一丝恨意,紧紧握着衣角,才克制住质问的心。

她顿了顿,缓了缓情绪,才道:“去年咱们更改了府邸大门的位置,加上笙笙又在京城颇得赞美,她心里可能不舒坦吧。”

府邸中心向来是家主居住,自那年闻妙仪离世,除了清芷院,长房的院子都锁着,即便是云定川接管家主,也没换住所。

去年得大师指点,移了府邸大门,凑巧,他的居所成了中心。但是,自那后,云府各族都越来越好,一路高升。

“也是咱们疏忽了,当时应该传信,告知她一声。”

云定川闪过一丝可惜,毕竟那丫头,自小被阖府捧在手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肆意惯了,心有落差,也属正常。

他思索一番,认真嘱咐:“你日后要多看顾她,别生疏了。她与摄政王的关系,还有她的婚事,还是得多上心。”

想到沈初宜的事,又重点交代了一下:“但是要慎重,以她的想法为主,从旁帮衬就好。”

一提到婚事,郑云舒就像被踩了尾巴,气急败坏道:“你可别再说这事儿,出力不讨好,我是再也不要管了。”

云定川按住她的肩膀,放柔声音开导:“你是当家主母,你若不管,失了规矩。吃一堑长一智,再慎重些。”

“退一步说,咱们只是协助帮衬,她的婚事有母亲呢。”

郑云舒红了眼眶,泪颗颗落下:“我还在禁足,外面的事,我纵然有心可无力啊。”

中馈不在手,不再管家,很多事情无法及时知晓。人心易变,离开的时间久了,不可控之事会更多。

云定川自然清楚其中利弊,只是,以母亲当时的怒火,他若不这样做,很难收场。


小山羊的羊肉极为鲜美,高汤煮出来的羊肉,配上蘸料,她一口口停不下来,辣的嘴巴都红了。

祁煜全程一脸宠溺地看着她,在一旁给她夹肉,夹丸子,夹牛肚。时不时给她添茶,让她解辣,偶尔时自己才吃两口。

他眉眼间流淌的愉悦,神色难得的温和,长风他们胆子顿时大了许多,怂恿着要饮酒。

前几日,边疆送来一批美酒,他们几个心里一直痒痒的,垂涎不已。

云昭昭捧着牛乳茶,笑着附和:“煜哥哥,羊肉锅子,没有美酒,岂能尽兴?前段时间,他们也辛苦啦,不如让他们畅饮一番,好不好?”

最后的询问,声调上扬,软甜软甜的,勾着人心沉醉。

祁煜将一块豆腐放到她碗里,看了眼长风:“听昭昭的,去取吧,今日不限量。”

“好嘞。”长风欢呼雀跃,像是一阵风跑出去。

转头瞥见阿玖正望着她,她指了指他面前的小碗,轻声细语解释:“你还小,不可以饮酒哦,我们一起喝牛乳茶吧。”

“嗯,我知道了,昭姐姐。”他乖巧低下头,和她一样慢慢喝着牛乳茶。

饮酒后,大家明显更放松了,大口吃肉,举酒当歌,放声畅谈,不拘小节,脸上的笑容明快。

那一刻,她有一种恍惚,此刻不是在王府,是在军营里。

战胜归来,收复河山,将士齐乐,饮酒欢呼,也会这般快乐吧。

临走时,王公公摇摇晃晃走过来,笑着问:“六姑娘,方才忘记问了,你今日带来的桂花酿,是否拿错了?看着是刚刚酿制的,不能饮呀。”

她轻笑一声,认真回答他的问题,视线却是望向祁煜:“没拿错,我想把它们埋在王府银杏树下,等它们发酵,等酒香绵长。”

待来年,金桂飘香时,花好月圆人团圆,挖出来,同饮桂花酒。

入冬才半个多月,这天就越来越冷,寒气刺骨逼人。北风萧萧,花落叶枯,阴沉的天空下,一片片光秃秃。

清芷院里已经烧起了炭盆,云昭昭最是怕冷,换上了夹棉的衣服,手炉也备了好几个,轮换着用。

天冷了,她更不愿意出门,和霜刃她们,在屋子里围炉取暖,煮茶,烤地瓜。

这几日,温度骤然更低了,出个屋子,都觉得冻得受不了。老太君免了大家的请安,各房都呆在自己院子了。

午后,长风送来一张白色狐狸皮毛,油光水滑的。他说是前几日王爷专门去西山猎的,她可以做成斗篷,出门时就不会冷了。

云昭昭心里像是打翻了蜂蜜,全流淌在心上,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摸着皮毛,心里有个计量。

许是前世困在后宅,她习惯了找事打发时间,调香,看书,弹琴,抄经,画画,做些女红。隔几日就与祁隆飞鸽传书,分享趣事,怡然自得。

一个多月过去,阴沉的冬天,像是耍够了威风,终于散去阴霾,太阳照亮了苍穹,天地间铺满了暖暖的光泽。

气温回升,腊梅竞相绽放,给冬天添了几许生机。

趁着天气好,云昭昭带着豆蔻,拿着给祖母做好的护膝和紫色貂皮大氅,去了春晖堂。

而此时,云定川今日休沐,陪老太君用过早膳后,没有离开,陪着说话。

他端起茶盏,斟酌片刻,才开口:“母亲,如今笙笙已出嫁,初宜也定了人家,就剩下昭昭了。她明年就及笄了,这婚事,您是如何打算的?”

老太君盘着腿,用美人锤敲打着腿,语气淡淡:“昭昭的婚事,咱们说了不算,如何得她自己做主。”


停顿了一会,她环顾所有人,接下来的话,更是狠狠打了在场人的脸。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更遑论她的嫡亲外祖父,她的父亲,都为守护边关,战死沙场。”

“若无将士在外拼命,哪有此刻你们的谈笑风生?”

“别说她是云府表姑娘,就算不是,单因这个缘故,她就是云府的座上宾,不允许任何人恶意中伤。”

秋高气爽,鞭炮齐鸣,十里红妆,皇子亲迎,众人恭贺,沿街撒糖,一路上的吹吹打打,奏乐不停。

云笙笙手指团扇,面带娇羞,端坐轿子,一步步缓缓奔向四皇子府。

半夜就开始喧闹的护国公府,在送走云笙笙后,迎来了短暂的宁静。红绸,灯笼,鞭炮的碎屑,空气里隐约还有湮灭的味道。

女子及笄,嫁做新妇,是喜事,是伦常。大家脸上一片喜色,唯独二婶娘欢喜中,眼里含泪,悄悄擦掉,开口带了一丝哽咽。

就连向来镇定自如,少有表情的二叔也眼眶微红,祖母更是眼睛红肿,整个人神情恹恹的,其他人忙着劝慰。

大家在春晖堂陪着聊了会天,见祖母精神头不好,心疼她早起又伤怀,伺候她歇息后,才各自回院。

二婶娘恼她昨日坏了云笙笙的添妆氛围,不如往日热络,倒是二叔放慢脚步,特意等她。

她本以为二叔也想数落她,不料竟破天荒夸她昨日所言甚是。又叮嘱沈初宜,要她安心住着,那些混账话无需放在心上,宽慰了她俩一番。

看着眼前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样貌,自然而然就觉得亲切,又想到二叔从小骨子里就内敛甚至有些漠然,甚少关心后院之事,此刻竟然会特意等她们,还能安慰她们,云昭昭心里有些感动,倒是没那么介怀了。

席面上她没吃饱,苏荷给她下了碗面,切了些牛肉,放了一些青菜。吃完洗漱后,去补了个觉,这一觉竟然睡到夜色渐沉,月光透过窗子洒进来。

霜刃进来说:“姑娘,下午王爷传信来,说是三日后派人送纪黎回西南,走之前,您还要再见她一面吗?”

云昭昭写字的手一顿,抬眸问道:“这么快?她的身体好全了?”

她的伤口发脓,病情反复,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她去别院看过她两次,不巧都赶上了昏迷时。

霜刃摇摇头,解释道:“病情倒是无碍了,不会再复发。只是伤了元气,还要静养。”

想到见她时,瘦弱成竹竿,骨骼分明,云昭昭忍不住担忧:“那为何如此着急?她这身体,长途跋涉,能吃得消吗?”

“说是她近来老是梦到她姐姐出事,心里放不下,所以才着急回去。”

“姐妹连心,不好的梦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云昭昭叹了口气,想起那年她梦到爹爹跌下马,梦到爹爹出事,家人都以为她是想念爹爹,没当回事。

可是,半年后,爹爹真的出事了,大哥战死,三哥尸骨未存。若是能回到从前,她必定哭闹着,也要去西南看看。

她抽出一张纸,写下一张清单,递给霜刃:“明日按照清单准备,若是库房没有,便去府外采购,悄悄一并送到别院。”

顿了顿,她又说:“你传信给王爷,后日我想去别院看看她。”

“好的,姑娘。”

她临走那日,正好是云笙笙回门,她不便出门,那就提前送送吧,好歹也是相识一场。

那日祁煜本想来接她一道去,云昭昭担心过于招摇,便说别院汇合,她们到汀兰小院时,他已经早早等着了,见马车停下,便上前扶她下车,一路牵着她到了后院,纪黎她们正在正厅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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