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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后续+全文

鲜衣怒马张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樱绯回过神,“啊?”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回道:“不用。”她认真看一眼萧翎,看他那样,应该是觉得上次的玉佩还不够。“王爷想要什么酬谢?”“您应该知道,我除了钱,一无所有。”萧翎声音依旧懒散,“你不是还有美貌吗?”看着她那一双好看的杏目慢慢变圆,好看的脸露出惊诧的表情,看样子要生气。他适时道:“不着急,小郡主想好了再感谢本王不迟。”那边,顾知亭的马车停稳,谪仙一般的人从马车上下来。许樱绯的目光很快被吸引了过去。顾知亭走过来向萧翎行礼。一旁许樱绯小声问道:“哥,你怎么来了?”顾知亭同样小声回答:“猜你在这儿,顺路过来接你。”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气质出尘,一个清丽灵动,很是养眼。萧翎淡淡看一眼顾知亭,语气明显不满。“公主府的午宴不合小侯...

主角:许樱绯萧翎   更新:2025-02-07 1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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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樱绯回过神,“啊?”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回道:“不用。”她认真看一眼萧翎,看他那样,应该是觉得上次的玉佩还不够。“王爷想要什么酬谢?”“您应该知道,我除了钱,一无所有。”萧翎声音依旧懒散,“你不是还有美貌吗?”看着她那一双好看的杏目慢慢变圆,好看的脸露出惊诧的表情,看样子要生气。他适时道:“不着急,小郡主想好了再感谢本王不迟。”那边,顾知亭的马车停稳,谪仙一般的人从马车上下来。许樱绯的目光很快被吸引了过去。顾知亭走过来向萧翎行礼。一旁许樱绯小声问道:“哥,你怎么来了?”顾知亭同样小声回答:“猜你在这儿,顺路过来接你。”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气质出尘,一个清丽灵动,很是养眼。萧翎淡淡看一眼顾知亭,语气明显不满。“公主府的午宴不合小侯...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许樱绯回过神,“啊?”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回道:“不用。”

她认真看一眼萧翎,看他那样,应该是觉得上次的玉佩还不够。

“王爷想要什么酬谢?”

“您应该知道,我除了钱,一无所有。”

萧翎声音依旧懒散,“你不是还有美貌吗?”

看着她那一双好看的杏目慢慢变圆,好看的脸露出惊诧的表情,看样子要生气。

他适时道:“不着急,小郡主想好了再感谢本王不迟。”

那边,顾知亭的马车停稳,谪仙一般的人从马车上下来。

许樱绯的目光很快被吸引了过去。

顾知亭走过来向萧翎行礼。

一旁许樱绯小声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顾知亭同样小声回答:“猜你在这儿,顺路过来接你。”

两人肩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气质出尘,一个清丽灵动,很是养眼。

萧翎淡淡看一眼顾知亭,语气明显不满。

“公主府的午宴不合小侯爷胃口?这么快就吃完了?”

顾知亭温润如玉,恭敬礼貌:“时候不早,宾客都散了。”想了想,又加上一句:“长公主累了一上午,该午休了。”

萧翎眼中满是不屑,“有你在,她还会午休?”这文绉绉的样子,女子都喜欢这款?

顾知亭有些尴尬,默默站立。

许樱绯心里把萧翎骂一遍,不就是个摄政王吗?对下属如此苛刻还有人效忠于他?迟早有人揭竿而起……哥哥脾气也太好了,要是她,早就骂回去……

萧翎瞥见她为兄长打抱不平的眼神,笑了笑,“小郡主,你好像对本王很不满?”

许樱绯装作很恭敬的样子,“哪有?臣女刚才有说话吗?”

他傲娇地看她一眼,眼神掠过她,落在顾知亭身上:“顾小侯爷,你妹妹有求于本王,刚才请本王用午膳,但是她没给钱,是本王给的,一共吃了一锭金子。”

“什么?!”

许樱绯打抱不平的眼神转为震惊,她迅速回想了一遍刚才自己吃了什么,怎么可能吃掉一锭金子?

而且不是他不也吃了吗?为什么算她一个人头上?

她正要辩解,兄长微微挡在她身前,朝后面的随从看了看。

随从递上钱袋,顾知亭从里面取出两锭金子,恭恭敬敬呈给萧翎,“多谢王爷关照舍妹。”

萧翎摆摆宽袖收回手,却没有接金子。

淡淡看着他,“这锭金子留着给顾小侯爷下聘礼吧,长公主年纪大了,拖不起,小侯爷抓紧时间。”

太侮辱人。

许樱绯简直看不下去。

不就是娶他姐姐吗?这么大敌意?

他姐不用嫁人?

直到萧翎上马车离开,他们也上了马车。

许樱绯仍旧气得慌。

“这摄政王也太欺负人了,哥你是朝中重臣!他竟然这么对你!”

顾知亭不以为意笑笑:“他就是这种人。”

“还有,哥,明明是他叫我去吃的,我没有说请他!”

顾知亭温柔看着许樱绯。

“摄政王说你有求于他,是真的么?”

许樱绯缩了缩脑袋,嗯了一声,回道:“是瑶瑶的事情,他哥不是要去凉州守疆嘛……”

顾知亭默默看着许樱绯许久,轻轻拍了拍她后脑勺,声音有些自责:“是哥哥疏忽了。”

疏忽了她的感受,没想过她也需要朋友。

“你应该跟哥哥说的。”

如果那件事情没发生之前,她或许会第一时间找兄长商量,但刚好是那几天,刚好摄政王在她身边。

“刘小将军的事情哥哥会想办法,你放心,就算他调任凉州,哥哥也劝他让之瑶留在京城。”

许樱绯乖巧地点点头。

顾知亭习惯性拍拍她脑袋。

“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跟哥哥说,我只是议亲,又不是不管你了。”

“知道了,哥。”

许樱绯坐着,顾知亭等待着她说今日的事情,但这个被他娇宠长大了女孩儿,平时遇到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跟他说个不停,不知为何今日特别安静。

从别院回来这几日,她每天守在自己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似从前那样日日等着他下朝,哥哥长哥哥短,时时刻刻黏着他。

他淡棕色的眼眸中闪过丝丝不安,侧过脸,沉稳的眼神静静看着许樱绯。

“茵茵是不是与兄长生分了。”

许樱绯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思绪飘了很远,听到兄长这句话,茫然回过神。

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哪有?我只是……”

她想了想,灵机一动:“我只是还在生气,但又不能背后骂摄政王,毕竟他是王爷……”

忽然想起那幅松鹤图。

她赶紧弯腰从马车里找出来。

许樱绯兴冲冲打开画:“哥,你看这是什么!”

松鹤图呈现在他眼前。

他不经意在她面前提起自己收藏了许多山水大师的画作,唯独缺了松鹤图。

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她记下了。

看到灿烂明媚的笑容,他凉凉的胸口像是有暖流淌过。

*

许樱绯回到自己院子。

如意偷偷摸摸端来药,“郡主,赶紧喝,过时辰了,你不是说这药用完午膳就得喝?”

大夫确实是这么说的,但耽搁一时半会应该也没多大事。

她端着药咕咚咕咚喝完。

换了衣服,躺倒床上,如意给她上药。

“郡主,这药真不错,伤口结痂好快。”

许樱绯抱着枕头,“结痂快有什么用,不留下疤才行。”

如意没问是谁打的,但或多或少已经猜到,这府里,除了老夫人还有人敢打郡主吗?

她是许樱绯的贴身侍女,自然知道她的心事,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语气不平,“郡主,吃了这么大的苦,该放下了吧?小侯爷对你的好,现在都还给他了。”

兄长对她的好,怎么会是一顿毒打就了结得清呢?

许樱绯趴在软软的床上,脑海里浮现兄长和长公主站在一起投壶的情景。

没多久,困意袭来,竟睡着了。


“先把嘴角的口水擦了。”

“……”

她的睡意醒了一大半,慌慌张张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几次,都没摸到口水痕迹,这才想起,她睡觉没有流口水的习惯。

再抬头,看到摄政王讪笑的眼。

这个人可真恶劣……

他气定神闲坐在她对面的椅子里,单手支着脑袋,斜眼看着她:“小郡主是不是昨夜伤心过度,所以没睡好?”

许樱绯清醒过来后,不慌不忙回道:“王爷不是想要香囊吗?我昨夜一夜未睡,连夜给您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她让侍女把香囊拿过来,起身行了个礼,“王爷,您看还满意吗?”

以德报怨,彰显她大家闺秀的作派。

萧翎垂眸看了一眼,“你做的?”

许樱绯有点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

萧翎能不知道这只香囊是假手他人?这个混世小魔王能一晚上就做出一个香囊?

他看破不说破。

唇角上扬:“小郡主有心了,本王甚是喜欢,甚为感动。”他示意身旁的人取走她手里的香囊,随后很诚恳地说:“小郡主既然这么有心,本王应当礼尚往来,也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许樱绯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这么在意礼尚往来了?不都是只有他的,没有别人的?又看一眼萧翎,那样子不像是捉弄她。

关键是,这香囊不是她自己做的,若是收礼,有点受之有愧。

她急忙摆手:“不必不必,一个香囊而已,还没有到需要王爷回礼的地步。”

说完行礼准备告退。

萧翎起身站到她面前,刚好挡住她去路,墨黑的眼眸中含着笑。

“小郡主不必客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就在隔壁书房,几步路就到。”

许樱绯狐疑地看着他。

不敢相信那个恶劣的、总想着捉弄她的摄政王会这么好心。

但如果继续拒绝,只会拖延更久,影响她回府的脚步。

她简单回答:“好。”

许樱绯跟着萧翎来到书房。

他的书房很大,一面墙全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和卷轴,书架前一张大书桌,上面全是奏折,像没人收拾一样几座小山似的堆叠在一起,不远处立着一张屏风,屏风后好像摆着一张床。

许樱绯心想,把书房当寝殿,看不出来,这摄政王还挺勤勉……

她正想着,迎面撞上一个深邃的眼神,眼神里的笑竟有些暧昧不明。

“怎么?小郡主对里面感兴趣?要不要本王带你去看看?”

许樱绯的眼神明显颤抖了一下,她立即转脸,别开眼。

看到萧翎手中多了个小盒子,扯开话题:“王爷,这是给我的礼物?”

“嗯,打开看看。”

萧翎把盒子递给她。

是一个手掌大的小木匣子,却不是匣子,而是木雕,雕刻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非常精致小巧。

许樱绯爱玩,这种木雕她有不少。

还好不少什么贵重东西,她可以心安理得收下走人。

她正准备收起时,萧翎凑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往木雕上按了一下,木雕吱的一声动了一下,呈现出一个刚才没看到的小景,萧翎再按一下,又出现另一处小景。

许樱绯这才知道里面有机关,很是好奇地左看右看,也跟着去按,小小木匣子里的景象不断变换。

“这里有九十九处不同景,本王至今没有找全,小郡主回去慢慢找,找全了告诉本王一声。”

看到新奇玩意儿许樱绯有些爱不释手,一边玩一边道:“真神奇,这么小能雕刻出九十九处景?”


长公主比兄长要大两岁,还未成婚,对女子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年龄。

皇嗣稀少,长公主是皇家唯一的公主,从小被捧在手心,骄纵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听闻她的父皇母后还在世时就给她指过亲,是才貌双全的国公府长子,她瞧不上,婚事只好作罢;她的兄长是已经逝世的先皇,也曾帮她物色过驸马,选了好几个都不得她心意,最后不了了之,这么一耽搁,便到了这个岁数。

她早就认识兄长,若是心仪他,不会等到这个时候。

现在突然议亲,也不知道其中到底什么缘由。

总归,不像是真心喜欢兄长。

兄长生着一颗七巧玲珑心,她能看到的,他必定也看得到,但他仍然同意议亲,自然有他的打算。

许樱绯回:“只要兄长喜欢就好。”

顾知亭轻轻一笑,“兄长这个位置,爱情不是那么重要,若是先皇还在,倒也不必,如今摄政王独揽大权,我们永安侯府还不站队抱团,只会慢慢边缘化沦为吉祥物。”

凉风拂过脖颈,许樱绯第一次在兄长身上看到无奈与担忧。以前,遇到再大的事情他都从容不迫。他有才有能,少时是太子陪读,太子登基后,他是新皇最信任的人,前途无量,谁知新皇早逝,他的仕途戛然而止,但侯府满门荣耀都压在他身上,他如何能随心所欲?

许樱绯捧着温热玉碗,一想到自己无忧无虑、恣意妄为的生活是兄长牺牲爱情换来的,声音有些苦涩,“哥,你不要有太大负担,即使边缘化,我们还有钱,照样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顾知亭笑着摸了摸她头顶,“不是负担,而是作为永安侯后人应该做的。”

他仔细瞧着她。

“茵茵呢?有喜欢的人吗?”

如果几日前,兄长问她这句话,她会毫无犹豫回答。

此刻,心中凉凉的苦涩转为惆怅,她低头:“我没有喜欢的人。”

屋中很近,明亮的烛光下,顾知亭的眼神一直在捕捉她的细微表情,唇角勾起温润笑容:“你还小,成亲的事情不急,即使没有喜欢的人,哥哥也乐意养你一辈子。”

听到这句话,许樱绯心里竟有些开心。

兄长还是她的兄长,谁也抢不走。

“最好就是你喜欢的人入赘侯府,这样你一辈子都不用看婆家脸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哥哥都能护着你。”

许樱绯抬头,看到兄长清澈明亮的眼眸,这句话如同暗夜肆意飘洒的花香,一字一句将她浮躁的、蠢蠢欲动的心思盖住。

兄长想到联姻,想到养她一辈子,想到入赘,唯独没有想过跟她在一起。

她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门外传来大夫的请安声音。

顾知亭起身去开门。

大夫只要一把脉肯定就能看出端倪。

许樱绯灵机一动。

“哥,我还是有点饿,想吃桃胶,你能不能给我煮一碗?”

今日晚膳她没吃什么,听到她主动要吃的,顾知亭立即应下,“好。”

转身就往小厨房去了。

许樱绯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大夫隔着纱巾把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见大夫皱眉,又朝她脸上打量。

“大夫,如何?”

“郡主没有内热,也不气虚,但脉象萎靡,看起来像是有外伤?”

他问:“郡主这几日可有摔着碰着?”

“没有。”

陈大夫疑惑看着她,想查看她身上,但看到许樱绯的目光,又不好开口。

便回答:“那兴许是季节更替,春乏秋困,多吃些温补的东西,多休息几日再看看。”

许樱绯很满意这个答案。

笑道:“嗯,待会儿你就这么回禀我兄长,陈大夫医术高明,下次我看病还找你。”

陈大夫不明所以,但很受用,看到许樱绯眉开眼笑,也跟着笑了笑:“老夫给郡主开几副温补的方子。”

这下还解决了她熬药的问题。

大夫留下方子,出去回禀。

没多久,兄长回来了。

手里端着刚煮好的桃胶,上面洒了果脯和桂花,闻着香气扑鼻。

他记得她的所有喜好,连平日的小爱好都清清楚楚。

“大夫说你脉象虚要多进补,你不喜欢喝参汤,那就多吃些燕窝桃胶。”

虽然不知道她身上有伤,但兄长仍把她当病人看,眼里全是关心。

她习惯兄长对她好,习惯他温柔的目光。

可想明白一些事情后,再面对他疼惜的目光,心中只有慌乱和不自在。

她吃得很快,恨不得三两口吃完,但桃胶还烫,一不小心就烫到了嘴。

见她皱眉咬唇,顾知亭急忙低头查看,“怎么了?”看到她嘴角的桃胶水渍,拿起一旁的帕子想替她擦干净,许樱绯如惊弓之鸟往后躲了躲。

拿着帕子的手悬在半空中。

空气似乎有一刻凝固住。

正好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她过来时正好看到顾知亭拿着手帕想替许樱绯擦嘴,许樱绯往后躲想避开。

这个儿子从小就有主见,丈夫去世后,他只有十来岁,却像个男子汉一样担起了整个侯府。

平日照顾这个养妹,大小事情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她也常常撞见他们亲昵动作,但以前一眼看过去就是兄妹之间的亲昵,这样躲躲藏藏反而看着暧昧不明。

她眉头微锁。

但仍旧装得稀松平常。

“樱绯,来看看长公主给你送的礼物。”

许樱绯立即转头从矮榻上起身,“好。”

长公主出手很大方,给她送了一对镶金的碧玉手镯,一对红宝石珠钗,还有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这些东西虽然贵重,但在她眼里不算什么,父亲母亲留给她的遗产里有很多。

但她仍装作很喜欢的样子,立即将那对碧玉手镯戴到手上。

老夫人看这情形,心中欣慰不已。

她知道儿子在这儿,担心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特意过来打断兄妹俩独处。

现在看来,许樱绯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而且是朝着她想要的方向。

顾知亭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妹妹纤细手腕上那两个晶莹剔透玉镯,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怎么放?放多少?”

“扎破手指,大概要放一碗。”

大夫转身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

“王爷,先喂两粒解药。”

萧翎接过瓷瓶,倒出两粒药丸,虎口掐住许樱绯下巴,迫她张开嘴,将药丢进去,端起一旁她刚才没喝的水,给她灌了一大口,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犹豫。

吃过解药施完针,便要开始放血。

萧翎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手指掰开递给大夫。

竹签粗的银针扎进她手指,她“啊”的大喊一声,痛得眼泪直流。

萧翎站在她侧前方,她头不自觉埋进他怀里,呢喃着:“好痛……”柔弱的肩膀不停耸动。

萧翎轻拍她的肩膀安抚她。

红中带紫的鲜血顺着银针往下流,流到大夫端着的玉碗中。

不知过了多久,流出的血终于变成鲜红色。

大夫大松一口气。

“好了。”

萧翎看着怀里双目紧闭的人,皱眉道:“好了吗?她怎么昏过去了?”

“这位小姐刚才身体和神经都受了极致摧残,这会儿药效退去,是累极睡着了,接下来这几日也需要多加休养。”

他眼神一直集中在许樱绯的手指处,不敢往别处看。替许樱绯包扎好手指上的伤口时叮嘱道:“还需要喝几副清除余毒的药,微臣写个方子。”

他起身时,站在一旁矜贵清冷的摄政王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吧?”

“微臣知道。”

他眼神着地退到门口的书案上写方子。

萧翎将怀里的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门外侍卫来报,说是抓到了下毒的人。

萧翎冷冷道:“把人关到王府地牢,等本王得空了亲自审问。”

处理完这些事情,回到床前,许樱绯仍然在沉睡。

她不见这么久,长公主肯定会找她。

想到这儿,萧翎起身让门外侍卫去找她的两个侍女,又交待他的贴身侍卫:“把本王的马车停到侧门,找到那两个侍女后直接来侧门,你和她的侍女送她回侯府。”

萧翎用披风把许樱绯裹好,抱着他绕过阁楼、穿过竹林,来到侧门。

守门的小厮看到摄政王手里抱着一个人,看身形还是个女子,也不敢多问,只低头放行。

两个小侍女来的时候眼眶通红,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回来就不见主子,两个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找了半天,又不敢惊动长公主,因为主子本来就反感这些人,说不定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躲起来了……

看到淡漠的摄政王,再看到靠在马车上熟睡的许樱绯,想问什么又不敢问。

两人上了马车,一人坐定让许樱绯枕在她身上,这样睡得舒服些,一人在旁候命。

萧翎回到长公主府已临近午膳时分。

公主府里仍然热闹祥和,若不是他今日看到不停有人跟许樱绯说话,心里不舒坦,一直留意着她,看到她往庭院深处走,也跟了过去,这件事后果不堪设想。

长公主看到萧翎冷锐的身影,立即上前来问。

“阿弟,你刚才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只是累了,睡了一会儿。”

长公主不太相信:“你那身子骨,三天三夜不合眼也不倦,怎么一个晚上没休息好就累?”

萧翎眼底又暗又冷,直直看向长公主,冷漠地扯了扯唇角。

“萧婧,你看好你的顾知亭就行了,为何要许樱绯抛头露面?”

长公主皱起了眉,“什么叫抛头露面?许樱绯长得好看,本宫给她送漂亮裙子,让她好好展示美貌怎么了?女儿家的花期就这么几年,不在风华正茂的时候名动京城,老了垂影自怜?”


长公主一点也不尴尬,冲她吐了吐舌头,只是偷偷转眸看向顾知亭时,脸颊却上了层浅浅的绯红。

那边老夫人笑容满面走过来。

后面的嬷嬷手中个个捧着小匣子。

她向萧翎和长公主行礼。

出乎意料地,萧翎竟和善一笑。

“老夫人不必多礼。”

许樱绯不由看看他,原来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无礼。

老夫人让人打开匣子。

“侯府没有别的宝物,有几件老祖宗一直传下来的东西,还望长公主不要嫌弃。”

许樱绯望过去,最前面的是一条青珑挂珠链和一条紫晶坠子链,她在侯府这么多年都只见过几次,听老夫人说是历来侯夫人一直传下来的。

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是已经认可了长公主这个儿媳。

她端站在那儿,眼神从那些小匣子扫过,轻轻落到地上。

见惯了珠宝的长公主两眼放光,受宠若惊,立即走过去,拿起其中一条项链往自己脖子上比,回头朝顾知亭道:“漂亮吗?”

顾知亭一如往常温润,愣了一下随后点头。

长公主乐得像个孩子,不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着问侯夫人:“这些都是我的了?”

侯夫人慈爱地笑。

她与长公主见过几次,都是在宫宴上,隔着老远觉得她高贵不可攀,没想到私底下这么随和。

萧翎的眼神从那个低着头,只看到乌发如云,以及一截白皙脖颈的人身上掠过,羊脂玉簪子束起了发髻已经有些松散,落了几根在耳畔,风一吹,悠悠扬扬飘起,像细细薄薄的绸缎一样。

暖阳下的氛围美好又和善。

长公主戴一枚翡翠戒指,举着白皙的手,兴冲冲问许樱绯:“樱绯妹妹,好看吗?”

许樱绯原本在发愣,听到长公主叫她,抬起茫然的眼。

“好看。”

阳光正好照在长公主身上,衬得她比窗前的刺玫还要美艳,偏偏这种美艳不落俗套,反而耀眼夺目。

和煦的春风中,她好像感受到一束深邃的目光,朝萧翎看过去时,发现从老夫人来了后,他竟没了刚才的懒散样,而是端正立在窗侧,很自然地融入了祥和的氛围中。

许樱绯想,这是在老夫人面前表现一下,以后她姐姐跟老夫人相处好些。

可惜,老夫人对摄政王脾气早有耳闻,觉得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对这等后宅之事肯定厌烦,他能陪长公主来已经是给侯府极大的面子。

老夫人轻声朝顾知亭道:“午膳还要等一会儿,你领摄政王和长公主到园子里逛逛吧。”

连出几天太阳,寒冬已经离去,园子里春天的气息已经非常浓。

柳枝变得嫩绿,垂落在湖面上,随风摇摆;桃树枝头已经有几朵开得早的桃花盛开粉色花瓣,枝头鸟儿叫得正欢,到处都生机勃勃。

兄长身旁的长公主似乎比平时稳重了些,与兄长走在一起,竟能安静听兄长介绍园里的雕栏画栋、花草树木。

他们俩都是天人之姿,从背后看过去,好似金童玉女。

这一刻,许樱绯竟真的觉得这是一桩好姻缘,甚至有些庆幸那日崔耀雪找人假扮兄长,没有让兄长听到她那番表白。

她身旁是摄政王,想起昨夜他帮过自己,虽然兄长已经感谢过他,但她好像也应该当面道谢。

刚想开口,看到他停下脚步。

语气跟他脸上的表情一样,极不耐烦,朝长公主道:“你们去逛吧,本王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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