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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已完结

升升火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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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浅林彦书   更新:2025-04-24 0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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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浅林彦书的现代都市小说《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已完结》,由网络作家“升升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升升火火”创作的《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先虐后爽真假千金绝不原谅】林浅是个孤儿,突然有一天豪门爸妈找到她,说她才是豪门真千金。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过上爸妈疼爱的幸福生活,可回去后才发现家里还有个备受宠爱的假千金。她的亲生父母偏心假千金,她的亲哥哥为了保护假千金做伪证诬陷她,就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在法庭上给她定罪,为了林婉儿,他们逼着她顶罪入狱,让她在监狱里受尽折磨,不闻不问。五年后,豪门爸妈哭着求到她面前,“浅浅,我们错了,跟我们回家吧。”高高在上的总裁大哥面无血色的走向她,“浅浅,原谅大哥好不好?”她的青梅竹马更是跪在她门前,“浅浅,我把肾给你,你...

《偏心假千金,为何又来求我回家已完结》精彩片段


林家车库,林彦书坐在车里查看行车记录仪。

从监狱开车回到家的十五分钟时间里,林浅的手一直放在双腿上,身子紧贴着车窗,就这么保持了一路。

别说对礼服动手脚,她甚至都没有多看礼服一眼。

想到他们诬陷她,她神色冰冷的与他们对峙的画面。

林彦书心口闷闷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他淹没。

他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林浅那冷漠而又决然的眼神。

记忆中,她是很爱笑的。

每次回家,她都会对他笑脸相迎,亲切的叫哥哥,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说,“哥哥上班辛苦了。”

可,现在怎么就像变了一个人。

林彦书只觉得头疼,闭上眼睛疲惫的靠在真皮座椅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忽然传来林浅温柔的声音,“吴妈,不用送了,你快回去吧。”

“大小姐,你要注意安全,要是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林彦书猛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站在别墅门前的林浅和吴妈。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林浅转身要走。

见此情景,林彦书赶忙下车,冲林浅大喊,“林浅,你要去哪?”

这一声吼,如同炸雷般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吴妈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少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

林彦书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吴妈闭了嘴,随后他又对着林浅冷声命令道,“林浅,你给我站住。”

然而,林浅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一瘸一拐的继续往前走。

她不予理会的态度,令林彦书心中一紧。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念头:林浅要离开林家。

他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冲到林浅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聋了?我叫你站住你听不到吗?”

林浅回头,发现是林彦书,脸色变了变。

是,她确实没有听到。

入狱的第一年,她左边的耳朵就被打聋了,由于长期挨巴掌,连右耳的听力都不太好。

如果不是近距离面对面的跟她讲话,她很多时候都听不清。

林浅收回目光,倔强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放开我。”

见林浅如此倔强,林彦书心中的愧疚瞬间被一股无名之火取代,“你有完没完,今天是婉儿的生日,你刚才在宴会厅没闹够,现在又要闹离家出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说罢,他也不顾林浅的反抗,扯着林浅胳膊就生拉硬拽,“现在就跟我回去。”

林彦书的手如铁钳,那劲道越来越大,林浅只觉得手臂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她心中满是委屈,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再次喊道:“我不回去,放我离开。”

她的身体随着林彦书的拉扯而摇晃着,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受伤的腿更是不堪重负,一阵阵地发软。

吴妈在一旁焦急地劝说着:“大少爷你轻点,大小姐还受着伤呢。”

闻言,林彦书眼底划过疼惜,拉着林浅的力道放松了几分却并未松手。

他看着林浅,眉头紧皱,“跟我回家。”

“我就算死在外面,也比在林家强。” 林浅固执的甩开他。

林彦书被林浅彻底激怒,理智在一瞬间被怒火吞噬。

他一怒之下,抬脚就踢在了林浅的腿上,“回不回去!”

他只是想给林浅一点小小的惩罚,却没想到林浅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双手紧紧地捂住受伤的腿,身体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来,眼泪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林彦书心中钝痛蔓延,慌乱道:“我就只是轻轻踢了你一下,你少装可怜。”

可他的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颤抖和心虚。

吴妈一脸惊骇,赶忙蹲下身子,“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

腿上蚀骨的疼痛,一下子把她拉回到三年前,也就是她入狱的第二年。

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因为什么挨打了,可她清楚的记得那群人高高举起粗重的木棍,一下一下砸在她小腿上狰狞狠厉的样子。

她哭着求饶,她们依旧疯狂的打她,足足打断了六根手臂粗细的木棍,把她的腿生生砸断,才停手。

带头的女人抓着她的头发,警告她,“别想着在狱警面前告状,不怕告诉你,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有人特意让我们关照你。”

林浅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饶了我;我错了,饶了我......”

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在无助地哀号。

吴妈早已泪流满面,心急如焚地问,“大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疼,我好疼。”

短短的四个字,如钢针扎得林彦书心口生疼,“我没用力,你怎么会疼。”

吴妈顾不上林彦书,赶忙小心翼翼地撩起林浅的裤腿。

瞬间,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呈现在眼前。

林浅的小腿处严重变形,曾经笔直的骨头如今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皮肤上布满了交错纵横的新旧伤痕,有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泛着红肿,有的则已经结疤,留下了丑陋的痕迹。

整条腿因长期的伤痛折磨,肌肉有些萎缩,显得纤细而又脆弱,与正常的腿相比宛如枯枝。

林彦书的目光紧紧锁在林浅那惨不忍睹的腿上。

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立原地,大脑仿若遭受了一记沉重的当头棒喝,瞬间陷入了眩晕之中。

“怎么会这样?明明入狱时还是好好的,才五年怎么就......” 他喃喃自语。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里是监狱,是关押罪犯的地方,十八岁的林浅到了里面怎会有好日子过?

他的心一寸寸碎裂,眼眶迅速泛红。

他咬牙,强忍着内心剧痛,一个箭步上前,打横抱起林浅,不顾一切地冲进了别墅。

脚步急促而慌乱,可到了客厅,他才惊觉,自己竟连林浅住在哪个房间都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自己竟是对这个妹妹的关心如此的少。

林彦书闭了闭眼,“吴妈,浅浅的房间在哪里?”

“大少爷,这边。” 吴妈赶忙在前面带路。

林彦书紧紧跟在吴妈身后,然而,越走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他从不知道家里还有如此偏僻的房间。

等吴妈推开杂物间的房门,林彦书看到的就是一个逼仄、阴暗、潮湿、堆满杂物,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眼中满是惊愕,“浅浅,住在这?”



她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陆沉曾经是她最亲近最信赖的人,如今,也是她最憎恶最不想面对的人。

与其面对陆沉,她宁愿退而求其次,选择跟林彦书走。

至少,林彦书从始至终都是厌恶她的。

第一天进入林家,林彦书就警告她,“就算你和我有血缘,在我心里我的妹妹也只有婉儿一个,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婉儿,我不会放过你。”

他从不给她希望,她也就不会太过失望,在林彦书面前,她所遭受的心理创伤能降到最低。

总好过,被最亲的人伤害的体无完肤。

监狱教会她一个道理。

当你无权无势无依无靠时,唯有想方设法降低伤害才能相对安全的活下去。

所以,狱友们戏耍她,让她在毁容和扇耳光之间做选择时,她选择扇耳光。

在挨打和下跪之间做选择,她选择下跪。

在喝马桶水和学狗叫之间做选择,她选择学狗叫。

她也曾拼命反抗过,可越是反抗,被打的越惨;为了活命她放下自尊,任人驱使。

看吧,就算被丢到穷凶极恶的罪犯堆里,她依旧靠着“趋利避害”的本事,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林浅走向林彦书的黑色宾利。

与陆沉擦身而过时,她始终神色淡淡,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宽大的T恤划过陆沉指尖,那空荡荡的触感,不像穿在人的身上,倒像是套在了衣架子上。

陆沉的手僵在半空,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指尖那冰冷又空洞的触感。

他的眸中闪过痛楚与落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钝痛。

曾经,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里面满是信任与依赖。

他们两个在孤儿院相互扶持着长大,每当他呼唤浅浅,她都会一脸笑意的回他,“陆哥哥,我在这呢。”

时过境迁,如今,她却视他如无物,连一个眼神的交汇都吝啬给予。

陆沉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林浅上了车坐在后排,目之所及,尽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副驾驶的座椅套着毛茸茸的粉色坐垫,中控台上摆放着一整排的可爱草莓熊,后视镜吊饰中的女人比五年前成熟了,也更显妩媚。

她笑的灿烂,一看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着长大的豪门千金。

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像是在嘲笑林浅才是假千金。

原以为自己可以满不在乎的面对这一切,可亲眼看到,还是会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对待心酸。

林浅收回目光,视线却又不经意落在了身边的手提袋上。

里面装着一件纯白无瑕的礼服,哪怕看不到全貌,只从那上面满满的羽毛装饰就能猜到,这件礼服定是极好看的。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粗糙的牛仔裤。

车内的一切细节都在提醒她,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从头到脚加在一起,都没装着礼服的手提袋值钱。

她看向车窗外,景物急速倒退。

开车的林彦书,还不忘警告她,“爸妈这五年一直都很想你,为了你日日以泪洗面头发都愁白了,回去后收起你的大小姐脾气,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与婉儿耍心机搞雌竞,做出让爸妈为难的事,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林家不会亏待你。”

话音落下,好一阵沉默。

没有得到回应,林彦书不悦的蹙眉,从后视镜看向林浅。

“林浅,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林浅终于回眸看他,说出了出狱以后最长的一段话。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监狱法》第四十八条的规定,罪犯在监狱服刑期间,按照规定,可以会见亲属、监护人。”

“罪犯会见一般每月1次,每次半小时至一小时。”

“我在监狱服刑五年,共计六十个月,每月见亲属一次,我能见六十次,可我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你既然说你爸妈很想我,那为什么他们不来监狱探监呢?是太忙,每个月连半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她的声音很平淡,可字字句句都像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破他的谎言。

林彦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原本想要继续呵斥的话语被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避开林浅那平静却犀利的眼神,手不自觉地握紧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还......还不是因为你太难管教,爸妈不去看你是希望你在里面能够安心改掉一身坏毛病,爸妈也是为了你好。”

好一个为她好。

为她好就是让她替林婉儿顶罪,在监狱里受尽折磨。

这样的好她可真是承受不起。

林浅只觉得没劲透了,再也不想多看林彦书一眼,继续看向车窗外。

很快,车子开进了林家别墅的车库。

林彦书显得很高兴,他提起后座上的手提袋急速转身离去。

没走多久,他似是忽然想起了林浅,身子一僵,转过身时脸上的尴尬还未尽数退去。

“回去换身得体的礼服,去宴会厅。”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时隔五年,这个家对林浅来说,还是那么陌生。

她从未在这里感受到过一丝一毫属于家的温暖,这里的生活,还不如孤儿院。

在孤儿院,她住的虽不是单人间,但也是向阳的集体宿舍。

当太阳升起时,阳光洒满整间宿舍,异常温馨。

彼时的她特别喜欢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那会让她有种家的温暖感。

只是,当她真的回到家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家不是被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而是阳光晒不到的潮湿的霉味。

她推开门。

不大的房间里,没有窗,堆满了杂物。

整间房唯二的家具是一张单人折叠床和一张旧书桌。

这里是冬凉夏暖的杂物间,也是她在林家住了整整三年的卧室。

林彦书说让她穿得体的礼服。

可她何曾拥有过礼服。

她一年四季只有一身高中校服,就连她身上这身T恤和牛仔裤,还是她用假期打工赚的钱在拼夕夕买的,两件加在一起三十九块九。

她记得,当时自己欢欢喜喜穿着这身新衣服征询林彦书意见时,林彦书的眉头仅仅拧在一起。

“你穿的是什么东西啊,就不能学学婉儿穿着大方得体一些吗?赶快脱下来丢掉,别穿出去丢我们林家的脸。”


说着,她又面对林彦书,“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要求林大少当众拿出手机打开监控查看。”
她的理直气壮让林婉儿慌了神。
“姐姐,查监控就不用了吧。”
林母也出面帮着林婉儿,“宾客都在,浅浅你就不要再闹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父终于过来劝说,“这事到此为止,浅浅你先去把伤口处理干净。”
又是这样。
林浅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她用力甩开林彦书的手,“不查监控,难道要我一直背着损坏林婉儿礼服的黑锅吗?”
“我敢查监控,你们为什么不敢?你们在怕什么?”
坚定的目光从他们一家四口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林父林母和林婉儿三人躲避她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
一脸气恼的林彦书,也在她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不说?那我来帮你们说。”
“林大少拿到礼服的时候是完好无损的,监控可以证明我一路上没有碰过礼服,这件礼服到了林婉儿手里却成了破损的,礼服到底是谁弄破的,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你们不敢看监控,一旦看了监控,这顶黑锅就不能随便扣在我头上,也就不能让我代替某人顶罪了,我说的对吗?”
代替某人顶罪。
这六个字,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进了林父和林母的心里,让他们不禁想到了五年前的事。
林母早已泪流满面。
“浅浅,不是这样的,你听妈妈解释,你和婉儿都是妈妈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我又怎么舍得。”
如果是五年前那个渴望母爱的林浅,看到母亲声泪俱下,她早就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可经历了五年牢狱之灾的她,再听这番话,只有一种感觉——恶心。
“随便你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说完,她再也不想多看林家人一眼,抬步就走。
林浅走到拐角处,不期然遇到了陆沉。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显然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林浅的心猛地一紧,脚步却未停顿,她佯装没有看到他,继续坚定地向前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酸涩的心尖上,她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只想快点逃离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在即将与他擦身而过时,陆沉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柔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轻柔又坚定:“浅浅,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听到这话,林浅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满心嘲弄。
相信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交代完,便挂断了电话。

香烟在他指尖燃烧着,一根接着一根。

也不知道究竟抽了几根,只知他在车里呆了很久才下车,再次进了医院。

站在林浅病房门前,他一时间不敢进去。

正在他犹豫间,病房里传来了陆瑾修的声音,“醒了?感觉怎么样?”

“......”

里面好半天没有声音。

接着,就又听陆瑾修道:“怎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身伤。”

陆瑾修话音落,病房内还是没有得到林浅的回答。

林彦书犹豫着要不要现在推门进去,却在这时,又听到了陆瑾修的声音。

“身体是你的,你要好好爱惜。”

本以为林浅还会如之前那般沉默,但这次林浅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冷,“林致远非要打我,我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用。”

陆瑾修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想了想道,“他打你,你可以躲啊,你站着不动,可不就被打的一身伤。”

林浅怔怔的看着他,把陆瑾修看的全身不舒服。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林浅沉默。

看似陆瑾修在关心她。

实际上并不是。

就像生病,真正关心你的人会带你看医生拿药,忙前忙后的照料,而不是动动嘴皮子让你多喝热水。

她本可以不理会,可陆瑾修却蹙眉,一脸他在关心她,她却不识好歹的表情。

林浅神色虚弱,“你怎么知道我是站着不动任由他打?我连走快点都困难,你让我怎么躲?”

她的反问,让陆瑾修有种被质问的感觉,诚然,林浅的本意并不是要质问他,只是在陈述事实。

但陆瑾修是个大少爷,像他这样的大少爷最不喜欢被人反驳。

他一不高兴,就开始口无遮拦,“林叔为人随和,要不是你惹他不高兴,他又怎么会打你,你挨打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别什么事都怨别人。”

她被打,她还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林浅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身为弱者,她的反抗就是以卵击石。

她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她只是被欺压驯化的最底层女性。

明明被欺负的是她,反过来被教训的还是她。

瞬间觉得好累,她不想再做无意义的争辩,冷漠道:“出去。”

陆瑾修脸上满是错愕,“你说什么?”

“我让你出去。” 林浅的声音虽然还带着病后的虚弱,但态度十分强硬。

陆瑾修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不客气的赶过,他的脸上浮现出愠怒,“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解气,于是扭头,“你的所作所为配得上你遭受的苦难。”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林浅的心口。

林浅脸色惨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她紧咬着下唇,直到嘴唇渗出丝丝鲜血,那铁锈般的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却浑然不觉。

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痛苦,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为她撑腰,为她讨回公道。

甚至,她的苦难落在别人眼里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活该。

可是,凭什么!

......

病房门外。

陆瑾修与林彦书碰了个正着,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别进去了,她正在气头上,你进去也只有挨骂的份。”

林彦书的目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停留在病房内林浅那瘦弱且满是伤痕的身躯上。

“她的情况怎么样?”

陆瑾修哼了一声,“她还有力气跟我犟,身体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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