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清玉容的其他类型小说《镜渊燕清玉容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玉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我一顿,手上符咒抖了几抖,散入夜色。身侧,玉容半张着嘴,状若梦游。直到我拉着她的手回到房间,半晌,方才挤出一句颤抖的哭腔。「夫人,将军他是怎么了!」「他难道忘了当年夫人因为执意要嫁给他,而与家人决裂,忘了夫人这些年的辛苦与付出吗?」玉容肩膀抖动,泪水簌簌而落。「奴婢过去从未信过世间男女之情,是夫人和将军让奴婢重燃起希望。」「可今夜之事,今夜之事。。。」我开口,利落地截断她的话头。「今夜之事,我要你彻底忘记。」「玉容,你能否做到?」玉容抽噎着点头。「夫人放心,玉容不会与外人讲。」指尖捻了又捻,终于没能狠下心对玉容施咒。千机门一派,擅咒术,可控人心,观六界。门下翘楚如师傅师兄,甚至可知未来,改命数。嫁给燕清前,我随师父修行多年,画...
《镜渊燕清玉容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四)
我一顿,手上符咒抖了几抖,散入夜色。
身侧,玉容半张着嘴,状若梦游。
直到我拉着她的手回到房间,
半晌,方才挤出一句颤抖的哭腔。
「夫人,将军他是怎么了!」
「他难道忘了当年夫人因为执意要嫁给他,而与家人决裂,忘了夫人这些年的辛苦与付出吗?」
玉容肩膀抖动,泪水簌簌而落。
「奴婢过去从未信过世间男女之情,是夫人和将军让奴婢重燃起希望。」
「可今夜之事,今夜之事。。。」
我开口,利落地截断她的话头。
「今夜之事,我要你彻底忘记。」
「玉容,你能否做到?」
玉容抽噎着点头。
「夫人放心,玉容不会与外人讲。」
指尖捻了又捻,终于没能狠下心对玉容施咒。
千机门一派,擅咒术,可控人心,观六界。
门下翘楚如师傅师兄,甚至可知未来,改命数。
嫁给燕清前,我随师父修行多年,画符布阵的本领早已炉火纯青。此刻我只需一抹,不过片刻功夫,玉容就会忘记今夜。
但符咒终归是符咒,玉容的身体和运数会被损害。为奴为婢已是辛苦,我狠不下心来。
好容易送走玉容,我躺在床上,思绪纷乱。
或许是感受到我的不安,向来活泛的胎儿难得的安静下来。
怎料将睡未睡之际,一把尖细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月娘,为何不等为夫便自行睡去?」
小臂上爬上密密麻麻的粟粒。
我竭力按下狂乱的心跳,静静留意枕边的动静。
干净的皂角气息,带着硬茧的手掌。
来人确实是燕清。
但这声音,却与镜中女子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一个不好的念头逐渐附上心底。
难道这镜子中的妖邪已经上了燕清的身吗?
忽然冷风拂过,锦被被掀起一角,
燕清窸窸窣窣钻入,肌肉虬结的手臂,用力将我揽入怀中。
耳畔,声音如蛇般缠绕。
「到底是将军府的夫人,细皮嫩肉的,看起来真好吃呢。」
「燕清哥哥,你说,我先从什么位置下手好?」
浑身一凛,抱着我的手臂缓缓向下,停在我的小腹上。
隔着薄薄的寝衣,我感受到那粗粝的手指,冷得像是一块冰。
须臾,燕清本体的声音沉沉响起。
「窈娘若是饿了,我上街去帮你寻些游民。」
「月娘,月娘不行。」
心里一松。
即使邪术入体,多年夫妻,他到底能挣脱出几分对我的真情。
可下一瞬,肩膀上传来剧痛,燕清用力扳过我的肩头。
「你不是说她怀着孩子吗?」
「让她好好养着,到时候拿那紫河车来,与你好好补补身子。」
我浑身一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燕清!他是你的骨血啊,你怎么能。。。」
(七)
声声呼唤里,镜中骷髅,再次现了形。
干瘦的白骨上,生出了一层薄薄的皮肉。
原本两处黑洞,也生出了乌珠。
此刻正一瞬不瞬,看向燕清。
「燕清!你看清楚!那里不是仙子,而是妖邪啊!」
我用力拉住燕清的手臂。
先前与镜妖的一场恶战,让我喉间仿佛被利刃刮过般。
后者憎恶地甩开我的手,无视我的呼唤,自顾自痴迷发问。
「窈娘,在西域的时候,敌军突袭。」
「是你从天而降,击退数千敌兵。」
「那一夜我们在帐内。。。我才知道,原来世间女子竟可以有如此滋味。」
「可你转身就回了铜镜内,你说,你不是仙子又是什么?」
我怔在原地,一颗心仿佛在油锅上煎。
燕清是习武之人,身上纯阳之气甚盛。
先前我一直纳罕,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就着了镜中妖的道。
原来,是心念松弛,让她趁虚而入。
想到燕清的不忠,我头顶汗水簌簌落下,整个人虚弱不堪。
却仍强撑着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燕清醒一醒!世上能潜入镜内来去自如的并非只有仙子,更有可能是妖邪!」
「她要害你!你与她说得越多,她的妖力便越强!」
「最终会完全夺了你的身体的!燕清!醒一醒!你忘了自己保家卫国的抱负了么?!」
我用力摇着燕清的手臂。
或许是保家卫国四字起了作用,燕清原本迷蒙的眼神透出几分清明。
正想开口,镜妖却抢先一步,口齿清脆利落如黄鹂。
「是呢燕清哥哥,我是天上的仙子呀。」
「只有仙子才能帮你击退那么多敌军,才能将大批的物资转移到军中。」
「燕清哥哥,你可愿,把天上的仙子带回家呢?」
一股奇异的青烟自铜镜中散出,烟雾缭绕间,我看见镜中的骷髅形态渐改。
干瘦的脸庞上逐渐泛出血色,两枚乌珠闪烁着兴奋的光。
镜前,燕清无知无觉,痴笑到。
「好,我娶你。」
「得妻如此,燕清至幸。」
「娘子,快,快出来。」
他伸手,怜爱地抚过镜面。
「不要!」
眼见燕清即将被镜妖完全夺过心智,我用力咬破指尖。
血花飞溅,符咒成型,我对着铜镜,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声,
「破!」
符咒去势如风,精准地击中铜镜。
伴随一声低沉的闷哼,一点裂痕自铜镜中心蔓延。
下一瞬,铜镜炸开,无数尖锐碎片飞落。
我抬手,护在燕清身前。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燕清终于睁开眼。
脸色灰败,声音孱弱。
「这是。。。」
熟悉的声音,让我的心头一松,忍不住落下泪来。
「无事,无事,燕清,都过去了。」
我抚着燕清的脸颊。
「月娘,我的头好痛,可又实在不记得,先前都发生了什么。」
燕清蹙眉,声音困惑。
「不记得的话,是好事啊。」
我内心轻叹,将最后一盏掺了符灰的茶水递到他手中。
玉容的死,被我用意外掩盖过去。
一切逐渐归于平静。
日子寻常地过下去。
直到九个月之后,我再一次听到了镜妖的声音。
(三)
我举起手,示意玉容不要出声,随即手指一点,轻轻碾破窗纸。
虽说习武的人耳力好。
但我这偷听的本事,也是自幼随师傅练出来的。
我屏住呼吸,凑近窗前。
书房内,烛火摇曳。
那面铜镜被宋燕清珍而重之地立在案前。
他抬头,一瞬不瞬,牢牢盯向镜中。
眼神痴迷。
「呜呜呜呜呜!」
身侧,玉容用力捂住嘴。
本就哭得肿胀的眼睛,此刻再度通红。
指尖捻了又捻,正想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走。
镜中忽然传来轻快的笑声。
「心意相通又如何?燕清哥哥你是有家室的人呢。」
「今日初初回府,理应陪着夫人才好。」
我咬紧唇。
好手段!
「不行,夫人,奴婢看不下去了。」
「您还怀着小主子呢,家里就进了妖精。」
「奴婢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扯腿撕了她!」
玉容松开手,对我比着无声的口型。
她气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愤慨和同情。
我摇摇头。
从玉容所站的位置,是看不清屋内的场景的。
但我却能清楚看到,屋内,除了燕清并无第二人。
现在与他对话的女子,是通过铜镜与他传音。
未嫁人前,我曾在千机门下学艺。
早年游遍大江南北的师傅曾告诉我。
西域有秘器,可遥遥传音。
「若是术法精巧,不仅连声音,就连相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师傅的话,我长叹一口气。
想来燕清是在西域遇上了心上人,两番痴缠。
即使回到京城,也依依不舍,一面靠秘术传音,一面约定来日再聚。
已经变心的夫君,再纠缠也是无益。
我拉一拉玉容的手,正想转身离去。
却不料,身后房内传来困惑的声音。
「家室?窈娘这话何意?」
「我何时成过亲?」
我停下脚步,眉间蹙起。
来不及封住玉容的穴道,那名唤阿窈的镜中女开口,声音蛊惑。
「燕清哥哥,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你的妻子月娘。。。你未出世的孩子。」
「你都没有印象了吗?」
镜外,燕清有些羞恼,他用力拍向桌子。
「胡闹!窈娘,这些年我一直征战沙场,何曾娶妻生子?」
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开来,我快步走向窗边。
夫妻五年,我对燕清的语气无比熟稔。
这话不像是心虚的否认,更像是——
更像是他确信一般。
我凑近窗前,手指微动,快速地捏了个决。
随着符咒的成型,铜镜中的影像无遮无掩,出现在我眼前。
镜中既没有什么西域女子,也没有燕清的倒影。
而是一具雪白的骷髅,大张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
(十一)
窈娘在三月后离开将军府。
那日,秋高气爽,碧空如洗。
她执长枪,着战衣,胯下的黑马威风凛凛。
「当年看宋。。。看那人杀敌时我便心痒许久。」
「如今总算有机会,能亲自上战场了。」
临别前,窈娘感慨万千。
我笑着抚着黑豹的马鬃。
不久前,窈娘亲笔写下奏折。
奏折中细细说明,自己原为女儿身,一心想要为国效力,所以才假装男儿身份,上阵杀敌。
基于燕清先前的战功,陛下并没有多追究。
只是好奇地问了问我的身份。
「月娘么,不瞒陛下说,是我从前在民间学艺的同门。」
「家乡动乱,遇到些祸事,我便借着娶妻之名,将她留在身边保护。」
话说的不假。
同为师傅收在千机门下的妖,自然是同门。
「我走后,你多珍重。」
窈娘拉着我的手,反复叮嘱。
我只觉耳中生茧,正琢磨着要不要给黑豹臀上一鞭。
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快去快去!记得到时候带酒回来。」
「要上好的玫瑰香葡萄酿的。」
「得胜回朝时路过大相国寺边的猪肉摊,再给我和娘子带上些炙猪肉。」
我笑着捏捏玉容的垂髻。
这丫头,重生之后,怎么如此能吃?
窈娘送我的大礼,是以她的三成妖力,换玉容的重生。
「先前我被困在镜渊中,有些迷失心智。」
「乍一上了燕清的身,嗜血本性实在可恶。」
「如今,我愿以三成妖力,换这丫头重生。」
话说的坚决,我亦没有推就。
随着窈娘催动妖力,在我身侧,原本初生的婴儿迅速化为少女身形。
一双妙目,滴溜溜如黑水银。
「夫人!我值夜时又睡过头了?不然为何会在你房里?」
我忍住眼底的泪意,轻轻点上她的鼻尖。
「从今往后莫叫我夫人了,叫我娘子即可。」
往事辗转。
我笑着抬头。
从前四方的天空,此刻广阔无边。
(九)
我于剧痛中抬起头,看向白笙。
秀丽如女子的面容逐渐扭曲,露出师傅的,严肃的脸。
他直直地看向我,声音欣慰。
「月儿,你到底认出了我。」
「可为何,你发现得这么晚呢?」
我看着眼前的师傅,惨笑不语。
见状,师傅沉下脸,语气冰冷如铁。
「月儿,你当真连句师傅都不肯叫?」
「你当真要为了这个人,屈居宅院一生?」
「你看着他!看着他!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
「而你,是我培养的千机门下的首徒。」
师傅怜爱地伸出手,抚摸着我的侧脸。
分娩的剧痛让我冷汗淋淋,既不能说出完整的语句,更无力气挪开脸颊躲避他的触碰。
潮湿的血腥气里,师傅眯起眼,自顾自回忆。
「是我将镜妖派去西域,对他百般蛊惑。」
「也是我,化作白笙的样子,将动过手脚的符咒,哄你收下。」
「我知道。」
「若是我亲自来送,你一定会起疑心提防,反倒是你师兄白笙与你有几分情谊,更能引你中计。」
我疼得气若游丝,声音颤抖到。
「所以,那些符水,其实是。。。」
「当然是我给你这位好夫君下的药。」
「三盏饮尽,他此刻已妖魂入体,只是眼下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只要我发力,将镜妖唤醒,这具凡人的身躯便会归她所用。」
师傅凑近我身前,笑得阴鸷。
「月儿,你这位千挑万选的好夫君,马上就要成为容貌娇媚的妖女。」
「到时候无论是上朝面圣,还是外出领兵,都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对此,你可还满意?」
我攥紧床单,浑身的热量随着身下涌出的鲜血散去。
此刻我的脸上苍白如雪。
「师傅,我以为,这些年,你能释怀。」
「我只是不在千机门下效力,并非要与你恩断义绝,何必对我,苦苦相逼。」
「师傅,我最后求你,放过我们,可好?」
「我只想带着燕清和孩子,过平凡人的日子。」
「哈!」
似乎是听到极其可笑的笑话,师傅冷笑。
「月儿,你忘了,自己也是妖。」
「你当真以为,在人间久了,就能抛弃你为妖的本性?」
指尖微动,一抹透着黑烟的符咒悄然落向燕清面中。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为师帮你一程!」
我躺在床上,浑身软弱无力。
身侧,呱呱坠地的孩子发出一声啼哭,似是在悲叹自己的命运。
生死攸关间,一把娇俏的声音响起。
「你既然知道她是妖。」
「就该知道,妖性狡诈,怎会轻信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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