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司澜宋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谢司澜宋佑宁全文》,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谢司...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谢司澜宋佑宁全文》精彩片段
男人急了,一把将宋佑宁推开,“你走开!你什么意思,家妻已经如此痛苦了,你不帮忙,还不让别人帮我一下吗?”
宋佑宁的手被石子擦破了皮,刺痛让她脸色变了变。
周围的百姓也都知道宋佑宁是周济堂新来的,此时也谴责起宋佑宁。
“这姑娘怎么如此心狠,你看不见这娘子已经痛得死去活来了吗?”
“不会是见他们穿着补丁的衣服,想着没有银子医治,便不愿意让他们进门吧?”
“江神医可不是这样的人,你这姑娘实在狠毒,为何不让这二人进门?”
百姓指指点点,为这夫妻打抱不平。
屋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上的谢司澜也见到了这一幕,脸色难看至极。
他上前一把扯住宋佑宁的手腕,力道极大地将她拖拽起来。
宋佑宁这只手掌本来就有伤,此时被谢司澜这么一用力,掌心的鲜血渗出来,痛得她脸色白了白。
谢司澜压根没看见,只想着宋佑宁又在给侯府丢人了。
她擅自从灵山寺跑出来也就算了,此刻在外面抛头露面,还暴露自己下贱的品行。
虽说大肃国民风开放,也没明令禁止女子不能在街道游荡,但高门贵女,也都极为注重礼义廉耻,一般情况都是在内宅待着。
这要是让百姓知道宋佑宁是他的妻子,整个侯府都要因为她蒙羞!
“心思险恶,难不成你要看着这女子痛死吗?如若你怕他们出不起银子,我建安侯府可以出了。还不速速将她抬进去周济堂医治!”
谢司澜冲宋佑宁怒斥,还不忘树立一下自己的形象。
这些百姓不太认识宋佑宁,但却认识建安侯府的世子,他当年高中探花,名声早已响彻整个京都。
百姓听闻,都赞扬地看着谢司澜,“还是世子仁慈啊,遇到了世子,这女子不会有事的。”
谢司澜微抬下巴,睥睨的目光扫向宋佑宁,“你还不快些?”
不远处的茶楼上,秦枭紧紧握着杯盏,深沉的目光看着宋佑宁的手掌。
他已经捏碎了两个杯子,才忍着没有去心疼宋佑宁的手。
全义有些担心道:“王爷,真不用我去阻止吗?”
王爷如今还不方便出面,免得坏了宋姑娘的名声,但是他可以去帮助宋姑娘啊。
总不能看着宋姑娘被谢司澜欺负诬陷。
秦枭沉默片刻,极力克制眼底的暴躁情绪,这才开口,“不必,这是她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秦枭知道,宋佑宁想要行医。
但女子在这世间行医很难,她的路难走,这也只是第一步。
街道上,小满没动,看着宋佑宁,等待她开口。
宋佑宁扭了扭被谢司澜抓疼的手腕,先是吩咐小满,“你且去喊苗木将那施粥的简易棚子拿出来,还有让张婶准备热水,以及我的银针拿出来。”
“是。”
小满飞快跑了进去。
宋佑宁没有力气和谢司澜废话,和他说多了他也不会听,只看向地上焦急的男子。
“你夫人要生了,情况特殊,此时不宜移动,我会尽快地为她接生。”
男子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胡说!我夫人从未有孕,怎么可能要生了!你走开,别在这里胡言乱语,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江道尘正在给另外一位病人施针,不易被打断。”
男子怒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阻止我求医?还有我告诉你,我家娘子月月都有葵水,怎么可能有孕!我娘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家都知道,女子十月怀胎的时候,是不再有葵水,这是最好断定是否有孕的办法。
百姓也劝道:“这位姑娘,你快些让开,让我们帮忙将这女子抬进去吧!”
“姑娘,你不能这样,这女子看着情况很不好,要是晚了,恐怕要出事的!”
谢司澜阴沉着脸,见到宋佑宁固执的样子,一把将人扯到一旁。
宋佑宁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
谢司澜怒骂道:“你给我滚开!你如此惨无人道的,江神医就不该将你留在周济堂。你还是快些滚去灵山寺好好修行,洗清身上罪孽吧!”
周围的百姓纷纷叹气,看着宋佑宁的目光,皆是唾弃。
正在此时,苗木带来了之前施粥用的简易棚子,联合小满将棚子罩住了地上的女子。
小满将银针也拿来,张婶也带来了一张布,将棚子整个遮住。
“你们干什么?你让开,你要对我的娘子做什么?”
男人着急地想要拉扯宋佑宁。
谢司澜也想要动手,但是却被苗木挡住。
苗木脸上没多少表情,也不说话,仗着自己身子高大,挺胸站在谢司澜面前。
谢司澜到底是文弱书生,自诩君子,见到苗木脸上有些痞气,更是不敢动了。
宋佑宁沉声道:“你别吵了,我正在救你的娘子,如若你再阻拦,她必定要出事!”
男人愣住,一时间无措。
宋佑宁已经进去了棚子,张婶在一旁帮忙。
小满和苗木背对着棚子,守在了外面,挡住了所有人质疑的目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女子痛苦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加惨烈。
嚎叫和哭声越发的高昂,撕心裂肺的,听得人心酸又担忧不已。
男子绝望地跪在地上,想要冲进去,但是又被苗木无情地推了回去。
江道尘施完针,擦着手从周济堂走了出来。
刚才丢了面子的谢司澜,立刻上前来控诉,“江神医,宋佑宁一个打杂的,居心险恶,居然妄想学你一样医治,胡言乱语,甚至还担心那人无银两看病,不让其进门!我看,这样心毒的女子,江神医还是不要收留了吧!”
江道尘挑眉,扫了一眼义愤的谢司澜,“那世子觉得,她应该去哪里?”
谢司澜道:“此等十恶不赦之人,青灯古佛恐怕都难以洗清恶孽,还是要送去灵山寺最好不过。”
江道尘淡淡道:“那灵山寺藏于高山,环境恶劣,寒风如锋利刀刃,薄衾难以御寒,清苦又寒寂,恐怕没有几个女子能受得住。迫不得已入住的贫尼,也是落下一身疾病,痛苦不堪。如此,世子还觉得灵山寺最好吗?”
谢司澜脸色没有一丝动容,甚至觉得能有灵山寺收留宋佑宁这样的女子,她合该感恩戴德了,如何还能挑剔?
他不屑道:“江神医放心,侯府会安排人将她扭送上山,绝对不会再让她逃出来。”
这言语,像是宋佑宁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一般。
谢司澜话音刚落,只听那街道上的棚子内,一道尖锐的婴啼声划破哄闹的人群,嘹亮又动听。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
“嗯,宋姑娘可有时间?”
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
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
“嗯。”
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
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
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
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
“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
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
确实得倒茶。
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
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
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
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却没有打过照面。
没想到,这江道尘居然不及弱冠。
他和宋佑宁是什么关系?
秦枭目光再次定格在江道尘温文尔雅的形象上,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得阴寒凌冽。
江道尘也感受到秦枭摄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佩服这位战神滕王,语气还算是柔和。
江道尘大肆坐在秦枭的对面,“滕王殿下,麻烦将手伸来。”
秦枭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桌子上面。
江道尘两指搭在秦枭手腕上面的脉搏上,不过片刻,又皱眉看向了秦枭。
秦枭:“最近本王总是失眠,可有什么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尘又看了一眼秦枭的面色,面如冠玉,虽神情冷冽,锋如寒鞘。
面相反射出的五脏,极为健康。
秦枭又道:“江神医可否入府,为本王调理。”
江道尘道:“那滕王就要问问我的掌柜的,放不放我去滕王府当府医。”
秦枭和江道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佑宁无奈,江道尘明明可以拒绝,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宋佑宁:“如若滕王殿下有需要,可随时来,也可命人过来使唤他入府医治。”
滕王懂了宋佑宁委婉的拒绝,不过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好。”
秦枭站起来要离开了。
江道尘:“我为滕王殿下开几副药,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嗯。”
秦枭走下去一楼。
宋佑宁看着江道尘开的方子,手脚麻利的亲自抓了药,包好,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宋佑宁:“滕王殿下,这是七日的药。”
“嗯。”秦枭接过用麻绳绑得牢固的药包,“诊金多少?”
全义听闻,走上前来,已经掏出来了银子。
“不必了。”
宋佑宁笑着拒绝,真挚道:“多谢滕王殿下上车搭乘之恩。”
秦枭微微颔首,“宋姑娘客气。”
说罢,便离开了。
宋佑宁将其送到了门口,目送秦枭上去马车,这才转身。
宋佑宁来到江道尘身边,“你可看出来滕王身上有旧疾?”
江道尘:“未曾。”
宋佑宁好奇地皱眉。
江道尘警告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伤,有人问起来你也别多说。”
“我知道。”
宋佑宁顿时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这时,江道尘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宁看向外面。
宋佑宁扭头,便见到谢司澜正带着柳依莲正停留在一处冰糖葫芦摊位前。
柳依莲正拉着谢司澜的衣袖撒娇,“司澜哥哥人家也想吃。”
谢司澜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给你买。还有想吃的吗?都一并买了。”
这一幕让宋佑宁想到了刚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杨氏蹉跎她,说她没有礼数,让她站着立规矩。
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她还在怀孕,宋佑宁几次眼前发黑要晕倒。
后来晚上回去,她没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芦。
于是,宋佑宁就让檀香去买。
谁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见了谢司澜,被他给一脚踹了回来。
冰糖葫芦没有买成,谢司澜还将她骂了一顿。
“宋佑宁,你都多大年纪,还这么嘴馋,吃小孩才能吃的东西,传出去不是让其他人笑话。”
宋佑宁当时很委屈,双腿站得都肿了,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我怀有身孕,嘴巴里面没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难受,就想吃点酸甜的。”
谢司澜却道:“天下女子谁不生产怀孕的?偏偏就你最矫情。宋佑宁,你来侯府不是当祖宗的!”
宋佑宁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怎么就给侯府丢人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更加没有告状,怎么她就矫情了?
如今想来,是谢司澜觉得她宋佑宁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丢人的。
谢司澜给柳依莲买了冰糖葫芦,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莲要接过,被谢司澜拒绝,“这麻绳勒手,我来提。”
柳依莲:“人家想吃嘛。”
谢司澜轻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动手了。”
谢司澜说着,就已经给柳依莲剥起来红薯皮。
他一个那么注重形象,爱干净的人,此时被红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满手。
可谢司澜却乐在其中,丝毫不愿意脏了柳依莲的手。
柳依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冲谢司澜笑了笑。
谢司澜笑意更深,温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样。”
柳依莲撅嘴,“司澜哥哥,你嫌弃人家吗?”
谢司澜揽着她的腰,连忙解释,“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像孩子一般,我怎么会嫌弃你!”
柳依莲笑得开心,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佑宁。
她故意依靠进去谢司澜的怀中,踮起自己的脚尖,“司澜哥哥,你帮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莲的这个举动,等于是邀请。
谢司澜眼眸一暗,当街吻上了柳依莲的唇角。
街道上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看着,谢司澜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那时候,宋佑宁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因为谢司澜走得太快,宋佑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不慎崴脚了。
宋佑宁让谢司澜扶一下她。
却被谢司澜拒绝。
他当时冷着脸,口中振振有词:于衢路之间,行止无状,全无礼义廉耻,真乃斯文扫地。
此时,却全然不顾市井众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痴迷。
而柳依莲看向宋佑宁这方,眼神极具挑衅。
张婶从大家震惊的目光中走出来,她的双手还沾满鲜血。
张婶快速地进去拿了毯子,又端来了热水,再次钻进去简易棚子里面。
男子反应过来,想要进去,“我、我想看看孩子......”
苗木:“等着。”
大家翘首以盼,而谢司澜也是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直到,宋佑宁将孩子抱了出来,交到了男子的手中。
男子颤抖着手,看着怀中的孩子,脑子半天没转过来弯,甚至还觉得这是宋佑宁故意弄出来的孩子,来骗他的。
谢司澜也不愿意相信,冲上来想要看孩子。
他也觉得这是宋佑宁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从他处抱来的孩子。
他伸手的瞬间,男子警惕地将孩子护在怀中。
“你想干什么?”
谢司澜道:“这孩子是不是假的?是宋佑宁换掉的.......”
他不相信宋佑宁居然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医术,更加不愿意承认自己刚才斥责宋佑宁的话像是笑话。
男子皱眉,不悦地扫了一眼谢司澜,“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从刚开始就一直在起哄诽谤这姑娘,我差点就信你,让我娘子差点出事!”
宋佑宁擦拭着手,看了一眼面色难堪的谢司澜,又去帮忙将裹着被子的女子带回去了周济堂。
周围的百姓都赞叹不已。
“真神奇了,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啊!那女子真的怀有身孕啊。”
“恭喜恭喜啊,喜得贵子,这孩子来得实在惊喜,那姑娘真厉害啊!”
“是啊,多亏了那姑娘,不然你娘子真的危险了啊。”
男子开心地应付着大家,“今日实在凶险,我会好好报答这位姑娘的!届时邀请大家来喝酒啊。”
屋内,张婶去熬药,宋佑宁又检查了产妇的身体,她正看着身边的孩子,精神也不错。
男子走进来,又对着宋佑宁感激了一番。
宋佑宁:“来葵水还能有孕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不是没有。你娘子是幸运的,怀胎十月,见红了这么久,还能顺利产子。她的身体刚才我检查了,还不错,不过之后要好好养着。”
男子忙点头,“都是我的错,她来葵水肚子会疼,我只当是寻常,没给她请郎中,这真是太幸运了,也多亏遇到了宋姑娘!”
“嗯。”
宋佑宁冲他点头,将空间留给二人,先走了出去。
周济堂的门口还有很多的百姓,见到宋佑宁出来,又是一阵夸赞。
此时完全不同的嘴脸,让宋佑宁心中多少松了一口气,经过今天的事情,以后周围的百姓都会知道,周济堂还有一位会医术的女郎中。
或许,也会有更多身体不好,难以启齿的女子,慕名而来找她。她想完成娘亲的梦想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
江道尘闻到了宋佑宁身上的血腥气皱眉,低声道:“你先看着,我去侯府了。”
他想到方才谢司澜的态度,不太想去。
但是既然之前是他看的病人,也会负责到底,只能再走一趟。
谢司澜还等在门口,见到江道尘和宋佑宁低声说了几句,面色挺难看的。
百姓对宋佑宁的夸赞他都听在耳中,虽说她确实误打误撞诊治对了,但到底是女子,还顶着世子夫人的名头,简直给侯府丢人。
谢司澜本想来警告宋佑宁几句,又见到她看也不看自己,去了后堂。
以前的宋佑宁每次见到他,不用他给半个眼神,她都自动靠近过来,自己找话题和他多说几句。
如今,居然无视他?
甩什么脾气呢?真以为他吃这一套吗?
江道尘:“走吧。”
谢司澜扫了一眼后堂,心中冷笑,跟着江道尘一起回去侯府。
谁料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疯狗忽然从后面冲过来,将谢司澜撞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谢司澜半天没爬起来,手掌心也擦破皮了。
江道尘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世子身子如此单薄,得补补了。”
“我没事。”
好面子的谢司澜更是气闷,四下找了一下,刚才那突然冒出来的狗已经不见了。也不敢说自己受伤的事情,站起来继续走。
江道尘看着他身上的灰尘,走一趟路的心情好了许多。
周济堂内,宋佑宁正在单手处理自己掌心的伤,就见到全义走了进来。
全义很是恭敬地开口冲着宋佑宁开口,“请问江神医在吗?我家王爷身体有些不适,需要江神医跑一趟。”
全义虽然是秦枭的侍卫,但在朝廷也是有任职的,但他每一次面对自己的时候,态度都非常谦和恭敬。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宋佑宁莫名放松,对着全义说话也没那么冷淡了。
“江神医方才出门去了。”
全义当即道:“那不如宋姑娘跑一趟,给王爷看看行吗?”
宋佑宁想到秦枭那浑身摄人的威武凛然气势,正在犹豫,就听见全义接着开口。
全义苦笑一声,“不瞒宋姑娘,王爷病了挺久,宫中的太医每天跑断腿,都没啥法子,王爷已经不想见他们了。”
宋佑宁皱眉,更加断定滕王恐怕是中了什么毒了。
她是女子,独自入府有些不妥,但既然全义亲自登门了,宋佑宁也只好带着药箱就去了滕王府。
滕王府地处偏僻,雄踞京都正北的位置,如当年赫赫有名的战神守望北方边疆一般,如今滕王府也是京都巍峨庄重的坚实屏障。
这一条街,都没其他的住户,显得有些幽静。
宋佑宁不敢多看,跟在全义的身后,小碎步地走着。
不知是自己走得太慢,还是全义身为武将,步伐过大,只是稍稍走神的宋佑宁,一抬眼,便孤身站在了偌大的园子。
全义不知走去了哪里。
宋佑宁心中生出惶恐空旷的孤独,顺着路往前走了几步。
穿过满是假山的园子,宋佑宁见到前方一株金黄色的银杏树。
北风吹来,寒风卷起金黄的树叶,纷纷扬扬落下,让宋佑宁想到了命运转折的那一天。
那一日,妹妹及笄宴上,她喝了一杯酒,往自己的小院走去,忽地见到一黑衣男子站在父亲为妹妹生辰准备的黄色刺玫丛中。
黄色刺玫极为少见,父亲为了让妹妹开心,提前一年托游走商人,遍寻世间稀奇珍宝。
妹妹最是喜爱花,父亲就寻到了这罕见的黄色刺玫。
金灿灿摆在一起,好看极了,宋佑宁不由地朝着那片花丛走去。
宋佑宁只觉得,滕王没有自己听闻的传言那样可怕了。
不过,也并未在意,认真地将药膳都准备好。
一个汤,还有四个素菜,两个肉菜,应当也足够滕王吃了。
秦枭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被宋佑宁冷落了,但见到她居然这么厉害,这么一会的时间,忙碌却有序地做出来这么多的食物。
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娶妻当娶这样的啊!
谢司澜真是没福气。
可随后,又想到她也是宋家嫡女,却不如其他高门贵女那般娇养,会得这样多,是不是有了继母,在宋家日子艰难。
想到这里,秦枭眸光深了深,看着宋佑宁的眼底越发的深邃。
此刻,秦枭再次后悔此生唯一的大度。
他心疼宋佑宁。
这一束目光,刚好被宋佑宁捕捉到,她愣住,心中“咯噔”一下。
滕王的目光......怎么有一种要吃了自己的感觉?
宋佑宁皱眉,有些猜不透这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宋佑宁想了想,问道:“滕王殿下,你饿了吗?”
“嗯。”
对于刚才滕王的目光,宋佑宁心中也有了答案。
宋佑宁:“那刚好,这个汤好了,就可以用午膳了。”
宋佑宁心想,还好自己行动快,不然饿到了贵人,说不定要发火的。
秦枭并未看那些食物,幽深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宋佑宁。
宋佑宁偷偷瞄了一眼,刚才落到实处的慌张,再次升了起来。
她总觉得滕王一直在看自己,看什么啊......
鼓起勇气,宋佑宁缓声问:“滕王殿下,你在看什么?”
没有错过宋佑宁眼底的慌张,秦枭立刻收回了目光,没回答她的问题,扫了一眼那菜色。
秦枭:“宋姑娘心灵手巧,这么一会时间就做了这么多的菜,要不是知道宋姑娘志在岐黄之术上,我都想邀请宋姑娘来府中当厨子了。”
宋佑宁没多少的表情,只当这是滕王客套的话,“多谢滕王殿下抬举,等会将汤盛起来就可以食用,我就先回去了。”
宋佑宁放下了围裙。
秦枭:“这么多的菜,宋姑娘留下来一起用?”
今日来滕王府进厨房,对于宋佑宁来说,已经是僭越之举,可不敢再久留。
宋佑宁疏离道:“周济堂还有事情,我得尽快地回去了。”
“......嗯。”
秦枭并未再挽留,让全义将宋佑宁送出府去了。
等着全义回来,秦枭正对着一桌子菜,慢吞吞地吃着,碗中的米饭,更是盛得比以往满。
全义笑了一下,
秦枭挑挑眉,定定地看了宋佑宁数秒。
这眼神看得宋佑宁心中发毛,似乎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
她弱弱地解释道:“我儿子生病了,我想回去看看......”
“应该的。”
秦枭点头,命全义一路将宋佑宁送回去了建安侯府门外。
宋佑宁下车再三感谢,目送秦枭的马车离去,这才转身往侯府而去。
谁料,就被门房拦住了。
门房显然认识宋佑宁,但依旧将其拦住,“世子说你不准擅自回来侯府,还是快些回去寺庙修行,当个死人吧!”
宋佑宁冷着脸,原来当年她为了谢司澜去寺庙,在他们眼中,这不是功劳,而是如同死人销声匿迹了。
她坚持了那么久的苦难,如同笑话!
宋佑宁不打算和门房争辩,冷声道:“去禀告老夫人,我只是想要回来看看澈哥儿。”
老夫人一向是疼爱她,绝对不会不让她进门。
门房犹豫着,最终还是进去禀告去了。
可宋佑宁左等右等,没等到门房开门,却等来了回来的谢司澜和柳依莲。
回来的有两辆马车,谢司澜先去了后方,柳依莲倒是先看见了宋佑宁。
柳依莲急冲冲走了进来,眼含讥诮,故意大声喊道。
“在灵山寺修行赎罪的罪妇,怎么还敢擅自跑回来?”
她的声音将周围路过的百姓都吸引过来。
宋佑宁面无表情:“赎罪?谁给我定的罪?”
当年谢家用的借口是怕圣上怪罪谢司澜,所以将她哄去灵山寺,可这么多年,谢司澜依旧是圣上面前的红人。
“呵,回来了又如何?”
柳依莲自信一笑,“世子本就打算废了你的,哪怕你回来跪着求他,他也不会留你。”
宋佑宁不屑道:“那你便快些捡走吧!”
正在这时,谢司澜走了进来。
他的身旁还跟着提着药箱的江道尘。
江道尘扫了一眼宋佑宁,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竟是一点也不想理她。
宋佑宁抿唇,想到之前的事情,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之前在他面前的信誓旦旦,如今都变成了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江道尘生她的气,也正常。
柳依莲见状,换了笑脸,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江神医,劳烦你大驾,我们快些去看看孩子吧。”
柳依莲恭敬地邀请江道尘一同入府。
经过宋佑宁身边的时候,谢司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宋佑宁忧心谢云澈,快步地跟上。
等到了谢云澈门口,宋佑宁又被堵住,不让进去了。
宋佑宁拧眉,不知道谢司澜是真的为孩子好,还是单纯地针对她,不愿意让自己靠近孩子。
但是那能抹去澈哥儿是她亲生的事实吗?
宋佑宁冷声道:“谢司澜,那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害他,从小我就照顾他,对于他的病症有经验。”
宋佑宁看了一眼屋内,又抿唇道:“澈哥儿在喊我,让我看看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柳依莲走了进去,捧着谢云澈的手,又摸了摸他的头。
柳依莲心疼地抹眼泪,“澈哥儿,我在呢,我保护你,会没事的。”
“娘亲......”
听见柳依莲声音的谢云澈软软回应一声,像是终于得到了慰藉,逐渐安稳下来。
宋佑宁心神一震,心脏难以遏制地收紧。
脑中只盘旋着一个想法:澈哥儿喊的娘亲,不是自己.......
她站在这里像个笑话。
谢司澜看着宋佑宁苍白的脸,嗤笑一声。
“莲儿一直照顾着澈哥儿,如今生病也只要莲儿守着。”
“澈哥儿可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母亲,你最好也别借着这个理由靠近澈哥儿,将他带坏了。”
宋佑宁心如刀割,听着屋内柳依莲安抚的低声细语,她深吸了一口气。
扭头便走。
侯府高门大户,太医都是请得来的,她何必操这闲心呢?
再者,不是还有江道尘在。
宋佑宁的心缓缓平静下来,脸上没多少表情。
刚走到门口,就见到老夫人带人过来了。
宋佑宁愣住,疏离地行了礼。
老夫人拉住她的手,摸着宋佑宁粗糙皴裂的手,她心中郁结一团火气。
“阿宁你受委屈了,既然回来了,一起去看看澈哥儿吧。”
宋佑宁拒绝,“我还有些事情,老夫人,我改日再来。”
改日那就是再不想来。
既然从灵山寺回来了,她早已经是侯府的人,如今还能够去哪里呢?
老夫人怎么能不懂宋佑宁。
她看似柔弱,话也不多,但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可不能让阿宁心冷了,到时候真的走到了休妻那一步。
老夫人不愿意松开宋佑宁的手,刚巧屋内的杨氏和谢司澜听见动静,都迎了出来。
老夫人脸色一板,凌冽的眼风扫向谢司澜,“阿宁是澈哥儿的生母,是这侯府的少夫人,这是事实。”
谢司澜眉头紧锁,厌烦地扫了一眼宋佑宁,“祖母,澈哥儿没多大事情,刚才我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我不管,你让开。”
老夫人说话极为有威严,拉着宋佑宁就进去了屋内。
坐在床铺前的柳依莲见状,只得不情不愿让到了一旁,心中暗骂着老东西,果真是她嫁入侯府的绊脚石。
老夫人对宋佑宁说道:“阿宁,你看看澈哥儿我才能放心。”
“嗯。”
既然都进来了,宋佑宁就上前去查看。
谢司澜却又挡住,“有江神医在,不必她来看。宋佑宁,你去熬煮药。”
老夫人沉声道:“让阿宁看!阿宁是澈哥儿的娘,有她安抚澈哥儿才能踏实。”
谢司澜:“她伺候澈哥儿即可!又不是郎中,能让澈哥儿如何踏实?”
说完,看向江道尘,“江神医,澈哥儿如何了?”
谢司澜心想,江道尘是神医,有他开口,老夫人也不敢再质疑什么。
至于宋佑宁,有老夫人撑腰又如何?
让她回来不是当世子夫人的,她最好安分一些。
江道尘一直看着宋佑宁,被一屋子人冷眼看着,她的脸色难免不好。
江道尘嗤笑一声,“你行不行?”
宋佑宁抿唇。
她知道江道尘的意思。
是问自己围着谢司澜转了这么久,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有没有将自己的手艺丢了。
宋佑宁微点头,走上前去。
查看了一下谢云澈的情况,低声对丫鬟说:“推这三个穴位,力道轻一些,大约两百下可缓解澈哥儿的症状。”
谢司澜:“宋佑宁,你不要乱说!江神医会给澈哥儿开药的,你以为光动动手,澈哥儿就能好吗?”
谢司澜实在看不惯宋佑宁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
不知天高地厚,在江神医面前居然还敢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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