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挠痒没有区别。
但只有苏晚自己清楚,就这看似毫无杀伤力的几脚下去,蒋长工绝对活不过今晚。
“你没事吧?”苏芙上前,将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扶起。翻过身子才见他满嘴全是鲜血。
“晚晚,别打了,快,快回镇子找大夫。”
“来了,娘亲。”苏晚见苏芙平安没事,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拉过锦衣男人的手腕,一探便知此人离死不远了。
“娘亲,他是谁呀?”她可不会随便救人。
苏芙扶着男人艰难地往前走着,边走边道:“是救娘亲的恩人。”苏芙将方才的事简单明了的述说了一遍。
出口的话很是急切。
苏晚明白了,既然是救了娘亲的恩人,那便不能让他死了。
苏晚在苏芙看不见的地方,聚灵力于掌心,源源不断的朝男人输送。她无法治愈他的外伤,只能先护住他的心脉,并帮他驱走体内的寒气。
锦衣男人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一点点的在消散,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暖流流向四肢百骸。他本应该消散的意识也在逐渐回拢。
沉重的眼皮,也渐渐抬了起来。他侧头,看到一女子的侧脸。
那侧颜,美如圣人笔下美轮美奂的画卷,缓缓铺陈在这斑驳的光影之中。
感觉到旁边人的身子没方才沉重的苏芙一侧头便对上男人那惊艳的眼神,苏芙心下一颤,“恩人醒了。”
“嗯,谢谢你救了我。”他唇瓣干裂,声音沙哑。
“无需言谢,是恩人救了我才是。方才,若没有你的提醒,我必定对那蒋长工放松警惕,后果不堪设想。”苏芙一脸后怕地道。
“恩人是何方人士,可要我送你回去?”苏芙再问。
男人努力回想着,最终没有回忆起任何东西,“我,我不知是何方人士,更不知自己姓甚名何人?”
“啊,那这么说,恩人叔叔是失忆了吗?”苏晚一脸好奇。
男人点点头,“嗯,大概可能是真的失忆了。”
苏晚上下打量男人的衣着,歪头道:“从恩人叔叔的衣着来看,家境应该不错的,但从你身上的伤势来看,你是被人追杀才逃至此处。”
闻言,男人诧异偏头,朝苏晚看来,赞赏道:“你真聪明。”他醒来后也察觉到自己是被人追杀。
但没有记忆,他根本就不知晓仇家是何人?又藏在何处?
旋即想到会因此连累母子二人,便道:“待伤势好些了,我便离开,绝然不会给你母女二人带来麻烦。”
苏晚咧嘴笑笑:“恩人叔叔想多了,我们整个村子的人都有仇家呢,才不怕麻烦。”
“你若实在要走,我劝你还是先恢复记忆,不然被身边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男人再一次诧异地看向苏晚,这小丫头看似只有五六岁的模样,但分析问题却句句到位,聪明得过分了。
恰在此时,有人飞身而来,“徒儿,苏夫人,你们没事吧?”看到苏晚寻到了苏芙,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
方才,真是吓死他了。
“师父放心,有我在,娘亲会没事的。”苏晚拍着自己的小身板,扯了个笑来。
“师父放心你。这位......”季桑的目光落在男人面上,面色逐渐变得震惊。
“容,容将军......”天,真的是容将军。他,他不是死了吗?
意识到容将军还活着的季桑神情异常激动。
“属于季桑见过容将军。”
季桑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