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墨筠沈瑛绮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祁墨筠沈瑛绮全局》,由网络作家“颖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是什么大师所做?”曹氏打探着消息,也替其他人问出了她们想知道的。沈瑛绮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师,不过是个民间的手艺人而已,据说祖上挺有名气,我看着手艺倒是还不错。”话说的云淡风轻,了解她的夫人们却迅速理解了其中含义。“那看来是个民间高人啊,还是沈夫人有福气,这等民间高人也是能揽在麾下。”这话一半是奉承,一般却也是酸话了。沈家的身家向来让人眼色,偏偏沈瑛绮的经营能力也不容小觑,让他们想伸手都不敢。“也是巧了,”沈瑛绮谦虚的笑笑,“正巧外出巡查的时候,碰到他在喊冤,一老一小看着很是凄惨,我也是不忍心,就让人帮着去看了看。”“还是沈妹妹心善啊。”曹氏感慨。不仅是心善,还有这份地位,换了个人,就算是心善,也要顾及家里的老爷会不会责...
《重生后,我转嫁王爷享宠爱祁墨筠沈瑛绮全局》精彩片段
“不知道是什么大师所做?”曹氏打探着消息,也替其他人问出了她们想知道的。
沈瑛绮微微一笑,“也不是什么大师,不过是个民间的手艺人而已,据说祖上挺有名气,我看着手艺倒是还不错。”
话说的云淡风轻,了解她的夫人们却迅速理解了其中含义。
“那看来是个民间高人啊,还是沈夫人有福气,这等民间高人也是能揽在麾下。”这话一半是奉承,一般却也是酸话了。
沈家的身家向来让人眼色,偏偏沈瑛绮的经营能力也不容小觑,让他们想伸手都不敢。
“也是巧了,”沈瑛绮谦虚的笑笑,“正巧外出巡查的时候,碰到他在喊冤,一老一小看着很是凄惨,我也是不忍心,就让人帮着去看了看。”
“还是沈妹妹心善啊。”曹氏感慨。
不仅是心善,还有这份地位,换了个人,就算是心善,也要顾及家里的老爷会不会责怪自己“多管闲事”。
其他人也各有心思,嘴上也跟着夸了几句。
沈瑛绮故意转移话题,“那位手艺人一直在带自己的孙子和几个徒弟,现在也算是勉强学有所成,有了些产出。”
“各位夫人也知道,我那铺子里向来都是些精品。这些练手之作,不慎拿得出手,就这么放着却也是有些浪费了。”
“我先前也遇到过,可是愁了一阵呢。”有夫人表示自己也遇到过。
其他人却是思索开了,沈瑛绮应该不是单纯想说这些。哪怕是为了转移话题,她也不会无的放矢。
眸光扫过众人,沈瑛绮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许,“这些东西,我想着用来激励一下那些懂得上进、走正道的孩子们。”
说着,沈瑛绮又不好意思的看看众人,“诸位若是不介意,可以让家里的孩子们去铺子里看一看。”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这做法……
云锦冒冒失失的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来了个挂件,“小姐说的是这种吗?”
众人看过去,就见云锦手中拿着一块上好的玉石雕刻的挂件。
如果不是这个丫鬟说起,她们只会以为这是铺子里正经售卖的货物。
“云锦!”沈瑛绮神色严肃了些许,又带着些歉意的表示,“我这丫鬟活泼了些,还请各位海涵。”
云锦也赶忙请罪,“先前小姐觉得可以做挂件,掌柜的就让人改动了一下,拖奴婢告诉小姐来着。奴婢一心想着出来玩儿,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无妨,出来玩都是高兴的。”礼部尚书的夫人出言揭过了这一茬,又看向云锦手上的挂件,“沈夫人,这挂件可能让我一观?”
沈瑛绮自然无有不应,“铺子里学徒做的,有些瑕疵,夫人不觉得碍眼就好。”
其他夫人也围了过来。
礼部尚书夫人看了几眼,拿起来挂件对着阳光。
周围的人不由得惊呼。
原本这枚挂件玉质便极佳,雕工和构思更是独树一帜,雕刻上的瑕疵,不仔细盯着看也看不出来。
此刻对着阳光,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沈夫人这玉佩,实在是妙啊。”祭酒夫人也难得的开口称赞。
此等物件,有些人家的子辈都很难能得到。
那些失误,说是失误,反倒是更具有几分野趣。
“这些东西,用来送人,实在奢侈了些。”有位夫人不由得感慨。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些酸,却也是其他人此刻的感受。
此等品质的玉石,哪怕像她们这些人家,也不会给自家孩子买多少,而沈瑛绮却是准备直接送人,实在是不得不让她们感到惊讶。
最后这句话自然有些夸大,可聂弘毅已经无瑕去思考这些了。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一句,“犯了大忌”。
见他这副被打击的不轻的样子,随从摇摇头,“还是我好啊,有咱们王爷帮着我。”
一抬头,只能看到祁王的背影了,赶紧追上去,“王爷,王爷,这回属下知道您的好意了,不然跟那个傻子一样,被人坑害了,还当那是慈父呢。”
“王爷你说,这算不算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啊?”
浑浑噩噩的走回到营帐旁,看着不远处正指着自己窃窃私语的下人,聂弘毅只想躲回营帐之中。
抬手正要掀开帘子,只听见聂安城带着怒意的话语,“弘毅也太无用了些,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手上的动作一顿,营帐内又响起了李梦舒的声音。
“夫君不要这么说,弘毅也没想到张申居然在这里身边隐瞒的这么深。”
“如果不是今天的比试,咱们也不能知道,那个张申就是条随时都可能反咬一口的毒蛇!”
李梦舒心中恨的厉害,可现在她还没有站稳脚跟,家里的几个男人还是得围在自己身边才好。
心中已经对聂弘毅嫌弃的不行,口口声声给自己赚个诰命,可是诰命没有见到,反倒是一直在让自己在京城之中丢人。
回想方才回营帐时对上的那些看好戏的目光,李梦舒心中恨的紧,却也不忘给沈瑛绮上眼药。
“以前只知道夫人在弘毅和元衡身边放了人,原以为是夫人不放心孩子们,却没想到居然隐藏的如此深。”
聂安城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去,“这个沈瑛绮!到底要做什么!就一定毁了孩子们吗?弘毅和元衡可是一直都叫她母亲的!”
“夫人她……也许也是被人蒙骗了,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
“被人蒙骗?呵!”聂安城不屑的冷嗤一声。
沈瑛绮能被人蒙骗,他可不信。
“弘毅,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找你都没找到。”聂元衡的声音传了过来。
……
比武结束后,出乎众人意料,皇帝并没有因此而堕了兴致,反倒是兴致勃勃的带着众人去打猎了,还特意点名要张申随侍在身边。
眼见皇帝的仪仗离开,夫人们这边也不由松了口气,气氛都缓和许多。
皇后笑着开口,“咱们也去附近看看吧。”
一众夫人自然是无有不应。
路上有人不自觉的注意沈瑛绮的神色,沈瑛绮只作不知,兴致满满的看着旁边的景色。
偶尔有夫人搭弓射箭时,也跟着喝两声彩,夸一夸对方的箭术。
射了几箭以后,众人在一个平坦的地方下了马。
“别说,在京中待得久了,走在这些草地上,感觉心情都是格外的不同。”礼部尚书夫人率先开了口。
众人也纷纷附和,“时常出来走走,确实是一件好事,对身体、对心情都很好。”
“回去以后,看看有没有什么有野趣的东西,在房里放些,心情也能好上很多。”
“不错,我记得家里有个屏风,绣的就挺不错,以前觉得不太合适,一直都收起来了,这次回去以后,就让他们找出来”。
众位夫人纷纷说起了家里的摆设。
沈瑛绮适时的笑着开口,“说起来野趣,我那个铺子里面最近倒是新得了些摆件,都很有野趣,先前还担心要砸在手里呢。”
“沈妹妹手里的东西可没有差的,这回的摆件应该也很是不错才是。”曹氏眼眸一亮,她可是清楚的,沈瑛绮手里的东西或许有差的,但是能让她开口的,那可都是好东西。
感觉到气氛有些压抑,云锦打了个哆嗦,赶紧起身猫着腰从马车里出来。
祁墨筠走进来坐下,一双冷眸直直盯着她。
被看得很不自在,沈瑛绮轻咳了声。
她紧紧拽着绣帕,低下头:“今日有些事进宫了一趟。”
“春猎还有半月,若不静养,你可等不到春猎。”祁墨筠薄唇微起。
沈瑛绮惊讶瞪大眼睛。
他是如何得知的?
祁墨筠睨了眼有些呆的沈瑛绮,冷眸中迅速闪过一抹笑。
传言是个人精的国公夫人,也有如此呆的一面?
留意到他眼底还没散去的笑,沈瑛绮轻咳了声,当即坐直。
“今日我进宫有些事。”
祁墨筠冷眸盯着她,许久未曾言语。
莫名感觉到压力,沈瑛绮下意识攥紧绣帕。
她低下头,轻轻蹙起娥眉。
奇怪,她为何会怕这个有些冷的男人?
随即沈瑛绮再次看向他,“我也有我的事,再者说若是不趁活着的时候达成心愿,等死了再后悔?”
闻言,祁墨筠紧蹙剑眉,眸中的不悦更甚。
“你若按着我说的法子养,我能为你拖延些时日,能等到为你医治的人出现。”
沈瑛绮笑着摇头:“多谢好意,不必了。”
她明白祁墨筠说的那些不过是安慰人的话罢了,她身体什么样,自己再清楚不过。
见她不信自己,祁墨筠眼中寒意顿生。
他扫了眼沈瑛绮,又迅速收回目光。
既然人家不稀罕,他又瞎折腾什么。
回到庄子,孟幼襄红着眼眶朝她扑过来。
就在即将扑到沈瑛绮怀里时,祁墨筠将孟幼襄抱起来。
“跑那么快做什么?”
孟幼襄委屈望着沈瑛绮,“沈姨不见了,襄儿害怕。”
听着孟幼襄这番话,沈瑛绮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往日在府中,那两个混账从不会关心她去了哪里,只会关心她带回来的东西合不合他们心意。
沈瑛绮微笑着看向孟幼襄。
“方才沈姨就出门逛了逛,顺便给襄儿拿了一个宝贝回来。”
说罢,沈瑛绮给云锦使了个眼色。
云锦立即拿出一颗皇后给的珍珠。
快赶上她拳头那么大。
可孟幼襄面上却没什么惊讶的神色。
见此,云锦笑了。
“孟小姐,这可是宫里的皇后娘娘赏赐的,像这般大的珍珠,少说也得生长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这么大,像这般圆润有光泽的,京中可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可是……”
祁墨筠淡淡扫了孟幼襄一眼。
“既然是沈姨给的,收下吧。”
她乖乖接过。
“谢谢沈姨。”
随即又不解望着祁墨筠。
像这种圆珠子他们家里不是很多吗?
先前小叔还给了她几颗,让她弹弹珠玩。
不过好像被她弄丢了。
孟幼襄好奇看向沈瑛绮,“沈姨喜欢这些吗?”
沈瑛绮笑着点头:“珠宝首饰,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襄儿还小,再大些,襄儿也会喜欢的。”
“那襄儿把所有珠子都给沈姨,襄儿也有很多。”
闻言,云锦噗呲笑出声。
“孟小姐,这些珍珠难寻,您那些还是您自己留着吧,若小姐想要,再让沈家安排人去海里寻找便是。”
孟幼襄噘着嘴,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
祁墨筠慢悠悠开口:“外面风大,你若不想再感染风寒躺床上,就别站在风口逞能。”
此话一出,几人这才想起还在出风口站着。
孟幼襄从祁墨筠怀里挣脱,牵着沈瑛绮的手往她的院子走。
祁墨筠出神盯着她背影。
良久,他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一早,一位身穿布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恭敬跪在沈瑛绮面前。
“属下来迟,请小姐恕罪。”
“无事,你跟在弘毅身边多年,跟着他走南闯北,想必也有了自己的见识,此次春猎,可有想法?”沈瑛绮看着他,问。
此人是她安排在聂弘毅身边的近侍大夫,足智多谋不说,拳脚功夫也不错,是聂弘毅最重要的智囊团。
最主要,他当年被她所救,只忠心她一人。
张申抬起头,诧异看向沈瑛绮。
犹豫半晌,张申又向她磕头。
“属下是小姐的人,听小姐的准没错。”
见他如此尊重自己,沈瑛绮有些羞愧。
“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回去收拾好东西,春猎时你同聂弘毅一起去,到那时,自会安排你露面。”
“是。”
张申起身离开。
期间并未帮聂弘毅求情,也未曾问过多余的话。
云锦将一杯热茶递给沈瑛绮,叹息道:“小姐,二公子这次若愿意改……”
“改?”沈瑛绮轻嘲道:“他贪玩又自视甚高,若真改,那一定是走投无路的下下策,此刻恐怕他们还在想着我胡闹够了就会回去求他们。”
而此时的聂国公府还真是这么想的。
李梦舒时不时叹口气,面上更是一脸的愁容。
见此,聂安城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柔声询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李梦舒轻轻摇头,继而又紧皱着眉头。
“夫君,春猎我恐怕要给夫君丢脸了。”
聂安城笑道:“我的梦儿知书达理,这几日又在学习礼仪规矩,春猎时一定是最出彩的夫人,哪儿会给为夫丢脸。”
“父亲说得对,梦姨你就别担心了,你一定是最耀眼的存在。”聂弘毅在一旁帮腔。
“可是……”
李梦舒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她垂眸,“我也想为夫君争光,可我那日看了夫人的穿着后,自惭形秽,哪儿还敢出去丢人现眼。”
说完,李梦舒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嫉恨。
该死的沈瑛绮,马上要死了,还要霸占那么多好东西。
那个什么纱,还有那些朱钗首饰,应该全都是自己的才对。
“梦姨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从江南给梦姨带回来了一批布匹,最新的样式,宫里都还没有,是我外公家的绣娘连夜赶制的,这两日就会送来。”
闻言,李梦舒眼前一亮。
那她岂不是就是第一人了?
李梦舒脸上有片刻笑容,紧接着又露出惆怅。
“光有衣服有什么用?我都没什么像样的珠宝首饰,去了也会被其他夫人笑话。”
聂弘毅沉思片刻,抬起头:“我陪梦姨去逛吧,听说翠宝园来了不少好东西。”
新年将至,京城的雪堆得快没过人脚踝,空气透着股极致寒意。
国公府灯笼遍地,聂家父子陪着李梦舒,用着圣上新赏赐的银两在京中为李梦舒一掷千金,打首饰、制新衣,游览京城风景,京中不少人都看见了,那真真叫一个和乐温暖。
而别院之中。
听着下人的禀报,沈瑛琦坐在软榻,看着窗外飘扬的雪花,嘴唇越发苍白。
她面无表情地捻了捻指尖。
不够多、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多,他们才敢用圣上赏赐的银两在京中大肆挥霍。
“夫人,孟姑娘她小叔来了。”丫鬟恭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瑛琦恍然回神,算算日子,也有三日了,他这是要来接走孟幼襄了?
她凝神道:“请吧,去把孟姑娘叫过来。”
没多久,祁墨筠来到屋前。
外面风雪颇大,他肩头也堆了厚厚一层雪花,他站在门口仔细拍掉了身上的雪花,才踏进屋内。
屋内烧着地龙,一瞬让人觉得恍如春日。
沈瑛琦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即奉上热气腾腾的大红袍。
她点了点下巴,神色淡然道:“公子请坐吧。”
祁墨筠心中有些微妙,第一回体验到了做客人的感觉,毕竟从前那些人知道他的身份,向来恭维不及,哪有他站着,别人坐着的份儿?
但心中如是想,面上他仍旧十分客气,坐下后道:“劳烦夫人这几日照顾侄女,不知她现在何处?”
沈瑛琦道:“我已吩咐人去请了。”
祁墨筠心下微松,无声未免尴尬,他与之不咸不淡地攀谈几句,却忽觉她脸色不对。
他不由细细看了两眼,道:“在下看夫人脸色不好,夫人近来身子不适?”
沈瑛琦微微皱眉,对面那双沉寂如深潭的眼却透出几分认真。
突然想到聂安城,纵然她脸色惨白如纸,他也看不出自己丝毫不对,如今一个陌生人却已是第二次关心自己。
沈瑛琦默然两秒,只道:“公子多虑了。”便不再说话。
她剩下的时间已然够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祁墨筠不好再说为她诊脉的话。
屋内一时沉寂下来,略显尴尬。
一道惊喜的声音却忽然响起来。
“小叔?”
却是孟幼襄端着药过来了,霎时打碎了这微冷的氛围。
她眼底惊喜,连忙放下药碗道:“沈姨病了,你给她瞧瞧好吗?”
说着,她连忙就要出去拉祁墨筠,想到什么,又回头,双目亮晶晶地看沈瑛琦。
沈瑛琦有孩子,对孩子总会心软些,尤其是那日醒来,她哭着在她床前说害怕的模样,沈瑛琦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拒绝不出口。
罢了,就让这小姑娘死心。
她到底颔首,控制好情绪温声道:“那就劳烦公子了。”
祁墨筠略为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小侄女儿,没想到她们会相处得这般好。
不过他面上不显,只道一声“得罪”,便隔着绣帕,指尖压在她的脉搏上。
那冰冷的指尖落在她腕部,一瞬间沈瑛琦都被冰得下意识要收回手,那只大手却下意识强硬地留在她,浓眉微拧。
沈瑛琦只好忍着那异样的触感,别开脸。
片刻,他皱紧浓眉。
孟幼襄立即满脸期待地仰头看着他:“怎么样小叔叔?”
沈瑛琦不忍她听了伤心,正要出言打断,不料,他声音低沉。
“身子受了亏空,将养起来有些麻烦,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他收回手,只道:“在下稍后便去给夫人抓药煎熬,这两日,便厚脸在此待上两日为夫人调养身体了。”
沈瑛琦惊愕。
她已然命数将绝,他却只说自己身子受了亏空?但转念一想,或许是他与自己想到一块儿,不愿孟幼襄听到那般残忍的话。
“那太好啦。”孟幼襄声音欢喜,“这两日风雪大,我若跟小叔上路回家,定会风寒的,不如等风雪小些。”
她眼眸清亮,看得沈瑛琦心中又是一阵心酸。
这般懂事的孩子啊,这段时日风雪哪有那般容易小?不过是年关将至,她怜自己这孤寡病人,想再多陪自己罢了。
左不过别院无人,她颔首同意了:“好。”
孟幼襄才甜甜地笑起来。
风雪越来越大,京中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红灯笼,年味愈发的重。
而沈瑛琦在孟幼襄的陪伴下,倒也不觉寂寞。
只是另传来件事。
聂弘毅与聂元衡联手为李梦舒请封诰命,准备带她参加丞相夫人办的岁寒宴,试图融入京中贵妇圈。
沈瑛琦二话不说也接了帖子去赴宴。
到了相府,她特意在门口多停留了片刻,见了国公府的马车,才慢条斯理理了理衣衫,出去了。
门房正在给聂弘毅与李梦舒登记,看着李梦舒的脸,满脸疑惑:“她是国公府的夫人?这不对啊,国公夫人小人见过那么多次了……“
他话未说完,余光看到两人身后,“诶对对,那位才是真的国公夫人!”
说着已是利索地笑着鞠躬,满脸恭敬。
聂弘毅扶着李梦舒,脸色铁青地回头。
前来赴宴的众人却是霎时目光大亮。
沈瑛琦一身软烟罗织就的华服,走动时暗香浮动,裙摆金线若隐若现,浑身更是气势端方,当家主母的威仪显露无疑。
反观李梦舒,穿了一身蜀锦制成的湖蓝褙子,头上几根珠钗格外亮眼,浑身气势压不住穿戴,看着光鲜亮丽,实则跟个暴发户似的。
想到近来传言,众人眼底暗暗鄙夷。
而李梦舒咬着唇,捏了捏袖口,神色更为不安。
“你记她为国公夫人吧。”沈瑛琦面对小厮,神色温和。
那小厮这下二话不说记了下来。
看着自己磨破嘴皮也难让这油皮小厮松口,沈瑛琦却一句话便让他将李梦舒记了下来。
聂弘毅心中原本就因为之前的事对沈瑛绮有怨,此时愈发怒火中烧,怒声道:“你整日不回家也就罢了,怎么偏偏今日来此赴宴给梦姨难堪?”
沈瑛琦一双寒冰目看了过去,唇角却勾起弧度:“你不是想让她做你娘吗?我如你的意,怎么又叫给她难堪了?”
聂弘毅胸中怒气更甚,上下看了看她的打扮,勃然道:“你穿戴这般好来赴宴,一点也不管家里,还有一个当家主母的样吗!”
此话一出,沈瑛琦还没说话,周围的贵妇人便似笑非笑地开了口。
“沈夫人的吃穿用度全凭自己双手所挣,既然你非要认这……民女为母,何故管沈夫人要做什么。”
“沈夫人还是太大度,像将军这般的儿子,放我家里,今日不打二十家法,休想从祠堂离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几乎将聂弘毅挤兑进了泥里。
偏偏这些都是高官贵眷,聂弘毅一个也开罪不起,只能咬牙忍下这口气。
李梦舒一时间更是自惭形秽地咬着唇。
沈瑛琦一言不发,带着一众贵妇,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对身形单薄的“母子二人”,讽刺地勾起唇角。
“我看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免得丞相夫人备好的茶点凉了。”
要知道,以前碰到那些人的时候,不说人人都巴结,却也都避着自己的锋芒。
感受着聂安城对自己的安慰,李梦舒心中只觉畅快。
再是国公府又如何?还不是要被自己握在掌中。
下一瞬,发觉到聂弘毅的心不在焉,李梦舒神色黯淡,心中添上了些许烦躁,心下暗恨,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就总是会出现白眼狼。
明明先前对自己百般维护,此刻发觉到动了他自己的利益时,也会如此对自己吗?
聂安城察觉她神色不对,以为她又开始自责,不免又骂了两句沈瑛绮。
看着三人间的情况,刚刚赶过来的聂元衡却只觉得不对。
神色扫过周边神色怪异的各路官员,看着前方仿佛很热闹的比武现场,再看看面前在咒骂沈瑛绮的聂安城以及仍旧一副愧疚模样的李梦舒,聂元衡心中只觉得不对。
哪里都不对。
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眼见聂元衡到来,聂安城赶忙叮嘱他,“元衡,你过来与你梦姨说清楚,这事与你梦姨无关才是。”
聂元衡下意识要脱口而出些什么,对上聂安城带着些威胁和急切的目光,以及李梦舒眼中的恳切,到底没能说出些什么。
只安抚的敷衍了两句,“梦姨不要担心,弘毅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在朝为官,总是有些不得意之时,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行。”
这话既是在安抚李梦舒,也是在安抚聂元衡自己。
聂安城听他这么说,满意的点头,又对李梦舒说道,“元衡向来心智过人,有他这番话,你可是能够放心了?”
李梦舒眼角的泪意散去,破涕为笑,“有元衡这话,我就放心多了。”
又殷殷叮嘱聂弘毅,“弘毅,你可要加油。这是展现你的绝佳机会。”
聂弘毅匆匆点了两下头,在前来催促的官员的带领下离开。
身后是仍旧在叮嘱的聂安城,“弘毅,这次可要好好表现,给咱家挣个面子。”
后面给李梦舒弄个诰命的话,到底是咽了下去。
眼见前方两人都登上了比武台,李梦舒被扶着坐到了旁边贵夫人的位置上。
现场并不要求所有人的位置,有人选择跟家人坐在一起,自然也有选择与其他人交际的。
比武可有的是话题聊,自然可以增进情义,说不得就与哪位夫人相谈甚欢,结下个良缘。
刚一坐下,李梦舒便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有离得近的小官家眷不免就要奉承两句,“聂将军也是年少有为,此次想来能一偿所愿。”
李梦舒柔弱地笑了笑,“弘毅这孩子就是孝顺,非得说着想给我请封个诰命。”
“我只是照顾了他一些时间而已,这孩子就是心善,是个知恩图报的。”
旁边只是为了避免得罪国公府而搭个话的夫人有些懵。
照顾一段时间就这么知恩图报,那怎么在对自己亲生母亲的时候,就如此的冷淡呢?
却也只能讪讪一笑,“聂将军是个好的。”
“谁说不是呢,这孩子就一心一意的想让我有个身份,在这京中不至于受了委屈。”李梦舒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话语中满是对孩子孝顺自己的自豪。
“这么说,聂将军还真是个好的。”
有刚刚过来的夫人,只听得后半段,跟着也吹捧了几句,“能够这么善待自己的母亲,想来这也是皇上看重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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