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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峥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

易来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忱沉默片刻,终是开了口。宋老将军眉眼一横,对宋忱怒目而视。“以我宋家家世,玉京城中哪家姑娘配不上?你既有喜欢的人,便说出来,我同你母亲立即便去替你提亲。”宋忱将包袱从孟倩岚手中拿过,眉头微皱。“宋家又如何,她若不愿,什么都没用。”言罢,宋忱转身往房间走去。见宋忱这个态度,宋英武眉宇间浮起怒气,撸起袖子便要追上去,被孟倩岚拦住。“儿子这些年都在边关驻守,身边除了些糙汉子,哪儿有什么小姑娘?”“你说咱儿子,他不会……”孟倩岚面色有些一言难尽。大靖风气不言,断袖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她儿子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宋英武面色一黑:“不行,宋家不能断在这臭小子手里,明日就是绑,我也要把人绑去见那姑娘。”……公主府。沈昭璃刚回去,周家后脚便来人送...

主角:楚云峥沈昭璃   更新:2025-01-21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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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峥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楚云峥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忱沉默片刻,终是开了口。宋老将军眉眼一横,对宋忱怒目而视。“以我宋家家世,玉京城中哪家姑娘配不上?你既有喜欢的人,便说出来,我同你母亲立即便去替你提亲。”宋忱将包袱从孟倩岚手中拿过,眉头微皱。“宋家又如何,她若不愿,什么都没用。”言罢,宋忱转身往房间走去。见宋忱这个态度,宋英武眉宇间浮起怒气,撸起袖子便要追上去,被孟倩岚拦住。“儿子这些年都在边关驻守,身边除了些糙汉子,哪儿有什么小姑娘?”“你说咱儿子,他不会……”孟倩岚面色有些一言难尽。大靖风气不言,断袖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她儿子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宋英武面色一黑:“不行,宋家不能断在这臭小子手里,明日就是绑,我也要把人绑去见那姑娘。”……公主府。沈昭璃刚回去,周家后脚便来人送...

《楚云峥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精彩片段


宋忱沉默片刻,终是开了口。

宋老将军眉眼一横,对宋忱怒目而视。

“以我宋家家世,玉京城中哪家姑娘配不上?你既有喜欢的人,便说出来,我同你母亲立即便去替你提亲。”

宋忱将包袱从孟倩岚手中拿过,眉头微皱。

“宋家又如何,她若不愿,什么都没用。”

言罢,宋忱转身往房间走去。

见宋忱这个态度,宋英武眉宇间浮起怒气,撸起袖子便要追上去,被孟倩岚拦住。

“儿子这些年都在边关驻守,身边除了些糙汉子,哪儿有什么小姑娘? ”

“你说咱儿子,他不会……”

孟倩岚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大靖风气不言,断袖虽少却也不是没有。

她儿子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宋英武面色一黑:“不行,宋家不能断在这臭小子手里,明日就是绑,我也要把人绑去见那姑娘。”

……

公主府。

沈昭璃刚回去,周家后脚便来人送来许多古书。

瞧着布满了笔记的古书,沈昭璃不由轻笑。

她便知道老师还是惦记她的。

让人把古书送去书房,沈昭璃叫来觅宁。

“陆家的事情,本宫觉得有些蹊跷,你着人去打听打听,不要漏过一丝一毫。”

“本宫不想让静宜落入火坑。”

觅宁领命而去。

之后几日,沈昭璃便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研究古书。

几乎已经到了两耳不问窗外事的地步。

直至皇宫里来了圣旨,才将沈昭璃从书房中挖了出来。

清欢殿中,紫嫣替沈昭璃梳妆打扮。

觅宁替沈昭璃送上一杯醒神茶,温声道:“殿下闭关这几日,丞相日日都来,奴婢怕打扰殿下,便没禀报。”

沈昭璃喝了一口醒神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谢玉珩不好好养伤,来找她作甚?

“你做得对,若谢玉珩再来,也不必理会。”

她如要做的事情多了,没空同谢玉珩多做纠缠。

梳洗完毕,沈昭璃便带着觅宁一同入宫。

銮驾走在宫道上,沈昭璃懒懒倚靠座椅,闭目养神。

远远便听见前头传来女子跋扈的声音。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当我的路?”

沈昭璃掀开眼眸,往前看了眼。

宫门转角处停着驾小轿,露出一片烟粉色衣裙,瞧着有些眼熟。

“殿下,前头那好像是安宁郡主的小轿。”

沈昭璃眼眸微眯,想起来了。

那套烟粉色宫装,还是匡连月从她哪儿抢过去的。

銮驾渐渐往前,小轿前的情形也显露出来。

匡连月身前跪着一身着锦澜织锦兰花襦裙的纤弱女子。

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却能从有些凌乱的发髻中看出,怕是受了些磋磨。

匡连月趾高气昂站在小轿前,身边丫鬟飞霜一把扯住那女子头发。

“我家郡主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女子被迫抬起头来,柔美至极的一张俏脸落入眼帘,只是此时那女子苍白小脸上满是痛苦惊慌。

沈昭璃眉头微皱,这女子不是皇兄才纳入后宫的虞宝林。

虞宝林名唤虞曼青,乃是兵部侍郎家的姑娘,门第在玉京城中算不得高。

当初选秀时,因生了一张极美的脸蛋,被留在宫中做了宝林。

她听闻这虞家姑娘性子温柔,怎么会惹到安宁。

虞曼青的宫婢红叶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不断朝匡连月磕头。

“郡主,求求您放了我家娘娘吧,她根本不敢拦您的路啊。”

“您若心里有气,便罚奴婢吧。”

匡连月冷哼一声,瞧那宫婢红叶的眼神有些不屑。


主位之上,沈双玉面色沉沉看匡连月一眼。

“咋咋呼呼,不成体统,还在这丢人现眼作甚?下去!”

匡连月虽知自己失言,却亦是满心不服。

狠狠瞪沈昭璃一眼,带着婢女匆匆离开。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大长公主凤眸环视四周,温柔嗓音带着几分威严。

“不必为了些许小事,搅扰了雅兴。”

素手一扬,春晖宴正式开始。

每年春晖宴,沈双玉都会拿出些物件做添头。

若谁能在赋诗一环拔得头筹,便能得大长公主的添头。

东西贵重是一码事,最重要的是,能博一个好名声。

不论是日后女子议亲,还是男子入仕,都是有益。

一时间众人四散而去,在琼华园中穿行,寻找赋诗灵感。

沈昭璃对此事并不在意,安然坐于沈双玉身侧。

而那头……

薛嬷嬷将苏清溪带到女宾席上,便离去了。

众贵女听闻苏清溪乃是丞相大人亲自带来的。

擦肩而过时,都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将长乐公主那般妙人儿都比下去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可不过一打眼儿,众人便失了兴致。

苏清溪一身苏绣月华锦衫,秀发梳成垂鬓分俏髻。

为赴宴,还专门将谢老夫人压箱底的一套翡翠珍珠莲花头面戴上,打扮得十分郑重。

可即便如此,在一众贵女间,也算不得多显眼。

单独瞧着也算是个清秀俏佳人,却始终有些小家子气。

不提容貌,便光是气质也同长乐殿下差了一大截。

众人异样的目光,让苏清溪有些无所适从。

周遭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来,更叫她心下委屈。

不由轻咬下唇,垂下眼睑,避开众人目光。

犹豫许久,苏清溪鼓足勇气往高台上走, 只是还未接近沈昭璃,便已被宫婢拦住。

“这位姑娘,上头是主子们的地方,您有什么事儿吗?”

苏清溪愣了一瞬:“我想找长乐公主。”

宫婢一早便认出苏清溪,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长乐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你是什么身份?”

苏清溪捏紧衣袖,清秀小脸因羞赧而微红。

“我……我是丞相府中的姑娘。”

宫婢语气更是嘲讽:“丞相府?可没听说谢丞相有什么姊妹,姑娘还是别乱攀关系了。”

苏清溪面色微白,捏着裙摆的手,越发紧了。

“是清…谢丞相让我找长乐殿下的,还请这位姐姐通报一声。”

话说到这份上,那宫婢也不好再行阻拦,翻了个白眼。

“ 等着吧。”

沈昭璃听闻谢玉珩让自己照看苏清溪时,也是不由一愣。

谢玉珩究竟是信任她,还是存心想给她难堪?

“璃儿,你若不愿,本宫让人将她打发了就是。”

沈双玉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让你亲自照看。”

沈昭璃心头一暖,却还是摇摇头。

她已决心同谢玉珩划清界限,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何必多生事端。

“姑母不必动气,不过照看一个小姑娘,算不得什么。”

“大靖之内,皆为子民,本宫不愿为难一个无辜之人。”

沈双玉闻言,面上有些欣慰。

“璃儿长大了,你能想得开便是最好。”

沈昭璃勾勾唇角,让人将苏清溪带过来。

虽早已从谢玉珩口中,听说过许多关于苏清溪的事。

但见面还是头一回。

面前的小姑娘,瞧着和她差不多年岁。

只是身形更加纤弱单薄,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

素色衣裙,衬得小姑娘越发弱柳扶风,病若西子。

自有一番美人风味。

沈双玉草草瞧了眼,便收回目光。

苏清溪绞着手帕,有些怯怯抬眸,只一眼就被沈昭璃容貌惊住。

先前遥遥一观,已觉惊为天人。

而今凑近了才知,长乐公主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美。

每一处都似精心雕琢,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给苏姑娘赐座吧。”

清脆悦耳的声音,惊醒怔愣地苏清溪,忙低下头来,面颊一片火热。

观赏台高处本就是给皇家之人准备,并未放置多余座席。

宫婢思索片刻,让人搬了个圆凳来,放置在沈昭璃身侧不远处的角落。

同其余众人拉开距离。

苏清溪瞧了眼,没挪步子,看向沈昭璃,声音夹杂着几分委屈。

“长乐殿下,我能挨着你坐吗?”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有些奇怪。

世家贵女们尚且没资格坐到这高台之上。

长乐殿下允她上来,已是天大的恩赐。

这位苏姑娘还如此不知足,竟想坐长乐殿下的位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双玉亦是眉头微皱,对这无礼的苏清溪有些不满。

谢丞相是怎么教的人,将人纵得如此没规矩。

沈昭璃只微微有些惊讶,便点了点头。

她少有参加姑母的春晖宴,没必要因这点小事,扰了大家兴致。

“既如此,将那凳子搬到我身侧吧。”

宫婢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吩咐办事。

苏清溪低着头在沈昭璃身边坐下。

心头隐约有些失望委屈,长乐殿下是嫌弃她吗?

沈昭璃并没给苏清溪太多关注,让人送来茶水点心,便同沈双玉叙话。

沈双玉自礼佛以来,最喜与人论经。

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沈昭璃虽不精于此道,但博览群书,交谈起来也并不匮乏。

一旁的苏清溪却是云里雾里,一个字也听不懂,不由坐立难安。

便是连手边的糕点也不香了。

眼瞧着沈昭璃侃侃而谈,众人欣赏崇拜的模样,苏清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晦涩难懂的话题?

自苏清溪出现在高台之上,谢玉珩便一直关注着。

见沈昭璃将苏清溪落在一旁不管,心头有些不悦。

前往琼华园各处赏花之人,渐渐归来,众人纷纷在自己席位上题字赋诗。

沈双玉同沈昭璃也停止论经,看向台下众人。

“今次春晖宴镇国大将军家的宋忱小将军也来了,倒不知他会做出什么诗来。”

听闻沈双玉的话,沈昭璃面上有些惊讶。

镇国大将军家一门忠烈,可惜子嗣单薄,这一辈也只有宋忱一个。

自小便勤练武艺,十岁便已被送到战场上历练。

直至三年前,十八岁的宋忱才从边境回来。

因立下不少战功,被皇兄封为飞羽将军。

这人领军打仗很有一套,却不曾听说喜欢舞文弄墨,也不喜花草。

没想到宋小将军竟会来这春晖宴。

“待会儿便知了,我也有些期待呢。”

提及赋诗,苏清溪抬起头来,清秀小脸有些跃跃欲试。

她自幼熟读各类诗书,五岁上便已能赋诗。

父亲和清珪哥哥都常夸赞她的诗才。

若能在春晖宴上拔得头筹,也能替丞相府挣些脸面。

“长乐殿下,我能参加吗?”

苏清溪声音有些怯怯,神色倒很坚定。

沈昭璃不大在意地点点头:“自然可以,这春晖宴人人都可赋诗。”

沈双玉瞧苏清溪一眼,声音淡淡。

“方才你不曾去赏花,可需本宫着人领你去看一趟?”

苏清溪微微一笑,清秀小脸浮上一抹自信光彩。

“不必了,小女胸有成竹。”


“以你的性子,不必朕说,也是会去的。”

匡连月还想说什么,沈知瑾已从大袖中拿出一纸信封。

“皇叔来信了,这也是朕叫你们来的缘故。”

“传信之人特意嘱咐,让朕将你二人一同叫来,再看信。”

沈昭璃闻言,不由眉头微蹙,行至沈知瑾身边。

匡连月亦有些好奇:“我爹在信中写什么了,弄得如此神秘。”

沈知瑾摇摇头,打开手中信封。

白色宣纸上,笔迹龙飞凤舞,潇洒非常。

只是信上内容,让几人越看,眉头皱地越紧。

十五年前, 大靖帝后双双失踪。

这许多年来,杳无音讯,不知生死。

自沈知瑾继位以来,一直让人暗中寻找父皇母后的消息,但多年来却一无所获。

摄政王沈长陵离开玉京后,也一直四处打探。

却不想传回来的第一个消息,便让人高兴不起来。

信上言明,沈长陵追查已久,找到些蛛丝马迹。

先帝后是被萧氏一族抓走囚禁,如今不知生死。

那萧氏一族十分神秘,他们一族以智谋武力著称,历朝历代都有他们的影子。

近几十年来,不知为何,萧家士族逐渐淡出世人视线,隐居不出。

但萧氏的影响力,依然在民间流传。

父皇母后失踪多年,竟和萧氏一族有关。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沈知瑾捏着信纸,面色阴沉。

而今正值北凉同大靖议和关键之时,如若大靖内乱,岂不让北凉人坐收渔翁之利。

沈知瑾想到的事情,沈昭璃同样想到。

在那弄清萧氏目的之前,北凉与大靖绝不能先起争端。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匡连月有些不以为意:“既是已经有皇伯和皇伯母的消息,派军将那萧氏一族一锅端了,将人救出来不就是了。”

沈知瑾面色有些黑,看匡连月一眼。

“这事就无需你管了,皇叔在信中特意交代,让你在京中收敛着些性子,莫要四处惹是生非。”

匡连月有些不服:“我惹什么事了?若有人犯在我手里,定是他自己不长眼,我才没错。”

言罢,匡连月扭头便走。

途经沈昭璃时,还不忘恶狠狠瞪她一眼。

沈昭璃有些无奈摇头,看向沈知瑾,面色有些严肃。

“皇兄,此事非同小可,得早做准备。”

沈知瑾轻抚沈昭璃秀发,眼底满是郑重。

“阿璃,皇兄这次定会护好你,也会救回父皇母后。”

留在宫中吃了午膳,沈昭璃便乘马车离开。

没回公主府,径直去了文渊阁。

距离此次文渊阁学术大典只剩一个月时间了。

既是已经夸下海口,自是不能叫老师失望。

三年荒废,必得要好好恶补一番,幸而三年前,她便已得‘儒士’称号。

可入文渊阁翻看古书,查阅典籍。

文渊阁位于东华门外皇城外围的翰墨园中,乃是玉京城中最大的一座皇家藏书楼。

上下分为两层,腰檐之处设有暗层,面阔六间,西尽处设有楼梯连接上下。

青砖砌筑直至屋顶,简洁素雅。

文渊阁外围有侍卫驻守,除却在文渊阁任职的编修出入自由,其余人等若无儒士牌,皆不得入内。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翰墨园门口,沈昭璃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

“宋忱,你给我出来!”

“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今日这天香楼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众人瞧着立于翰墨园门口的宋老将军,皆是一愣。


容色在玉京贵女之中也是一等一的美艳。

才入宫不到四年,便一路晋升至贵妃之位。

其恩宠程度可与皇嫂相媲美。

昨日西坊市之事, 倒是让这两家先掐起来了。

送来厚礼,无非是想拉拢她,站在自家女儿那一边。

不过皇兄后宫之事,她还是不掺和的好。

至于镇国公府和兵部侍郎府,这两家的目的单纯些。

多半是因她曾帮过宋老将军和虞宝林的忙,知恩图报才让人送了压惊礼来,也是一份心意。

“觅宁,礼单理出来后,便让人送些回礼去吧。”

觅宁点点头:“殿下放心,奴婢定将事情安排的妥当。”

……

皇宫御书房外。

六旬的越国公身着太白长衫,跪在殿外,有些摇摇欲坠。

身旁是被扒去了外侧上衣,背着荆棘条的越世佳。

没吃过苦的贵公子,跪了一夜,荆条磨着后背,扯出丝丝血痕,早已是头晕眼花,双腿打颤。

“ 爹,儿子快要跪不住了。”越世佳苦着张脸,此时肠子都要悔青了。

越国公瞪自家儿子一眼,胡须微颤。

“你在外惹是生非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跪不住?给我闭嘴!”

下完早朝,沈知瑾才到御书房门口,便听着二人的话,冷哼一声。

“随朕进来吧。”

小太监推开御书房门,沈知瑾看也没看二人一眼,便进了殿。

越国公面色一喜,忙撑着起身,却因跪得太久踉跄一下。

吴昱见状,让小太监将两人扶着进了御书房。

不待皇帝开口,越国公便先一头拜了下去,涕泗横流。

“是老臣的错,不该一时糊涂,答应帮着平准署借调神威军,但实在是有人在平准署闹事, 平准令三番五次求到老臣这儿来。”

“老臣也是怕平准署出事,连累玉京百姓,这才擅自做主的啊。”

“老臣虽一时糊涂,却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一旁跪着的越世佳,一脑门子汗,腿都吓软了。

这里头还有他爹私调神威军的事儿?

坑儿子,真是坑儿子啊。

看着在御书房中大哭大闹的越国公,沈知瑾冷哼一声。

平准署乃是玉京城中管理市场秩序和物价的场所。

越国公话说得漂亮,若真有人去平准署闹事,自然是平准署出了问题。

可这些人不知上报,却一心想着以武力镇压。

真是他的好朝臣!

“平准令的过错,朕自然会追究,但越国公你私调神威军,以致西坊市潜入刺客,险些酿成大祸,朕亦不能轻轻放过!”

越国公闻言,神色顿时一紧,眼睛提溜一转,哭得更大声了。

“皇上,臣实在冤枉啊,老臣虽为越国公,可却没有实权,哪里能调动神威军?”

“老臣顶多只是提了一嘴,擅离职守的还是他们神威军自己。”

一旁跪着的越世佳听着二人所言,冷汗直冒,不一会儿身上衣襟都湿了大半。

爹犯得可都是砍头的大罪啊。

越国公所言,沈知瑾岂能不知。

越家如今在官场上,的确已没有什么势力。

可越家出了一位皇后,更有累积三代的财富,又有谁敢小瞧越家?

不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越家能调动的实际权利,都比他想得要多。

可越是如此,沈知瑾便越发生气。

若是官官相护,贪污钱财,百姓们如何能过上好日子?

见沈知瑾神色不定,没有只言片语,越国公心底也有些慌了。

“陛下,老臣会如此糊涂行事,也是为了怜儿啊。”


春晖宴后,马车在丞相府前刚停下,下人便急匆匆冲进谢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大人带了一身伤回来!”

谢老夫人正倚在软榻上小憩,闻言顿时惊醒,绣鞋都没穿好,便往外跑。

“不是去赴宴?怎么会受伤?”

传话小厮擦着额头的汗:“奴才也不知啊,丞相大人不肯说,可那真是一身的伤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谢老夫人大惊,步伐更快了些。

“快,去找太医来!”

下人应了声,便赶忙驾马赶往太医署。

谢老夫人领着几个丫鬟仆婢赶到相府门口,便见谢玉珩被苏清溪扶着自马车上下来。

藏于披风下的一袭青衫,被溢出的鲜血染成深色,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鞭痕。

清俊脸庞苍白如纸,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

谢老夫人面色大变,忙迎上去,一行人往府里走。

“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搞得?谁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谢玉珩强忍着浑身痛楚,朝谢老夫人摇头。

谢老夫人心疼儿子心疼的不得了。

见谢玉珩还不肯说怎么回事,顿时有些压不住怒气,瞪向跟着去的下人。

“你们都是死的吗?眼看着自家主子受这么重的伤!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苏清溪扶着谢玉珩,一双漂亮杏眼已经哭肿。

“谢姨,是长乐公主殿下让人打的青珪哥哥。”

谢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顿时眉眼一横,怒气上涌。

“她凭什么让人打清珪?”

“就算再怎么有气,也不能对自己未婚夫下这种死手啊!日后嫁过来还怎么得了?不把我们整个丞相府都掀翻了去!”

“哪儿有她这样做人媳妇的?”

老太太越说越气:“不行,老身非得去找她要个说法。”

谢玉珩神色微变,拉住谢老夫人,眉头深锁。

“母亲,别闹了,我说了不怪她。”

谢老夫人瞪着谢玉珩,气得直抖:“你个不争气的,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为她说话!”

话音刚落,谢玉珩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众人见状,都慌了神,忙将谢玉珩送回房间。

太医很快过来,为谢玉珩诊治。

听闻虽看着严重,却都是皮外伤,仔细养段时间便能好,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谢老夫人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叫来下人,一脸阴沉。

“去,到长乐公主府去,将人给我叫来!”

她倒要看看这儿媳妇要翻出什么天儿去。

下人可是见过长乐公主在老夫人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闻言立刻答应下来,驾马赶往长乐公主府。

一见门房,便摆出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快让你们家公主随我走一趟。”

门房瞧这下人面生,还敢如此放肆,来了怒气。

“何人敢在公主府门前放肆!不要命了?”

下人双手背立,瞪门房一眼:“瞎了你的狗眼,我乃是丞相府的人,奉我家老夫人之名,让你家公主过府的。”

公主府又怎么样?往日里对他们丞相府的下人还不是客客气气,好吃好喝讨好着的。

一个小小门房,还敢跟他大呼小叫。

门房一听是丞相府的人,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上次替丞相大人送栗子糕,扣了一月月钱。

这教训他可还没忘呢。

那下人见门房不说话,顿时得意起来。

“知道怕了吧,那还不快让我进去!”

说着,下人便大步流星往公主府里走,却被门房一把拦下。

“丞相府又如何?我家公主已下令,不见客!”

门房被推了个踉跄,瞪大双眼有些气急。

“你是聋了?没听我说是我家老夫人请长乐公主过去?”

“你家公主在我家老夫人跟前可是多恭敬的,你这下人竟敢阻拦,得罪了老子,信不信我回去告上一状,叫你连这看门狗的活计都没得干!”

门房见状,不由冷笑一声。

丞相拎不清,怎么连府中下人都看不透形势。

从前对丞相府下人多有恭敬,那都是看在公主心悦丞相大人的份上。

丞相府所得恩宠,荣耀都是公主给的。

而今殿下既已不将谢丞相放在心上,他们又何须再顾及丞相府的脸面?

“来啊,此人胆敢在公主府前大放厥词,冒犯公主,将他给我打出去!”

话音方落,府中便冲出三五护卫,给那下人一顿乱棒。

下人被打的抱头鼠窜,边跑还不忘边骂。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门房冷哼一声,有殿下的命令,便是丞相大人他也敢拦。

一个小小下人,他怕个屁!

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入沈昭璃耳中,也只是轻轻一笑。

“赏那门房一月月银。”

……

丞相府,谢老夫人院子。

茶盏碎裂声伴随着谢老夫人的怒喝响起。

“真是反了天了,这小贱人还想不想嫁给我儿子?”

下人捂着青紫交加的脸,哭嚎道:“那门房嚣张得很,说是就算老夫人您亲自求上门,也不会让您进去。”

“还骂您倚老卖老,敢对公主不敬,仔细着脑袋呢。”

谢老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两眼直翻。

好,好她个长乐公主!

平日里对她恭敬有加,小心伺候,而今她儿子答应了赐婚,就变了脸!

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当娘的若是不同意,沈昭璃能不能进得来谢家大门。

她非得要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给她跪下磕头道歉不可!

“老夫人息怒,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谢老夫人瞧一眼鼻青脸肿的下人,语气缓和几分。

“你下去吧,让人找大夫给瞧瞧。”

下人心中得意,得罪了老夫人,连公主殿下都没好果子吃。

那该死的门房,等着受罚吧。

却说,谢玉珩那边。

苏清溪倚在床边,本就因病弱有些苍白的小脸,眼底泛起一片乌青,脑袋轻点昏昏欲睡。

谢玉珩昏迷一夜,终是缓缓醒了过来,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由眉头微皱。

“水。”

嘶哑声音立时惊醒一旁的苏清溪,面上满是惊喜。

“清珪哥哥你醒了!”

意料之外的声音让谢玉珩微微一愣,瞧着面前的苏清溪,脱口而出。

“沈昭璃呢?”

苏清溪笑意僵在脸上,不由捏紧了帕子。

“长乐公主没来,一直是我在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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