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峥沈昭璃的其他类型小说《楚云峥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来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忱沉默片刻,终是开了口。宋老将军眉眼一横,对宋忱怒目而视。“以我宋家家世,玉京城中哪家姑娘配不上?你既有喜欢的人,便说出来,我同你母亲立即便去替你提亲。”宋忱将包袱从孟倩岚手中拿过,眉头微皱。“宋家又如何,她若不愿,什么都没用。”言罢,宋忱转身往房间走去。见宋忱这个态度,宋英武眉宇间浮起怒气,撸起袖子便要追上去,被孟倩岚拦住。“儿子这些年都在边关驻守,身边除了些糙汉子,哪儿有什么小姑娘?”“你说咱儿子,他不会……”孟倩岚面色有些一言难尽。大靖风气不言,断袖虽少却也不是没有。她儿子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宋英武面色一黑:“不行,宋家不能断在这臭小子手里,明日就是绑,我也要把人绑去见那姑娘。”……公主府。沈昭璃刚回去,周家后脚便来人送...
《楚云峥沈昭璃结局免费阅读我已为人妇,前未婚夫要迎娶我?番外》精彩片段
宋忱沉默片刻,终是开了口。
宋老将军眉眼一横,对宋忱怒目而视。
“以我宋家家世,玉京城中哪家姑娘配不上?你既有喜欢的人,便说出来,我同你母亲立即便去替你提亲。”
宋忱将包袱从孟倩岚手中拿过,眉头微皱。
“宋家又如何,她若不愿,什么都没用。”
言罢,宋忱转身往房间走去。
见宋忱这个态度,宋英武眉宇间浮起怒气,撸起袖子便要追上去,被孟倩岚拦住。
“儿子这些年都在边关驻守,身边除了些糙汉子,哪儿有什么小姑娘? ”
“你说咱儿子,他不会……”
孟倩岚面色有些一言难尽。
大靖风气不言,断袖虽少却也不是没有。
她儿子该不会是喜欢上男人了吧。
宋英武面色一黑:“不行,宋家不能断在这臭小子手里,明日就是绑,我也要把人绑去见那姑娘。”
……
公主府。
沈昭璃刚回去,周家后脚便来人送来许多古书。
瞧着布满了笔记的古书,沈昭璃不由轻笑。
她便知道老师还是惦记她的。
让人把古书送去书房,沈昭璃叫来觅宁。
“陆家的事情,本宫觉得有些蹊跷,你着人去打听打听,不要漏过一丝一毫。”
“本宫不想让静宜落入火坑。”
觅宁领命而去。
之后几日,沈昭璃便日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研究古书。
几乎已经到了两耳不问窗外事的地步。
直至皇宫里来了圣旨,才将沈昭璃从书房中挖了出来。
清欢殿中,紫嫣替沈昭璃梳妆打扮。
觅宁替沈昭璃送上一杯醒神茶,温声道:“殿下闭关这几日,丞相日日都来,奴婢怕打扰殿下,便没禀报。”
沈昭璃喝了一口醒神茶,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谢玉珩不好好养伤,来找她作甚?
“你做得对,若谢玉珩再来,也不必理会。”
她如要做的事情多了,没空同谢玉珩多做纠缠。
梳洗完毕,沈昭璃便带着觅宁一同入宫。
銮驾走在宫道上,沈昭璃懒懒倚靠座椅,闭目养神。
远远便听见前头传来女子跋扈的声音。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胆敢当我的路?”
沈昭璃掀开眼眸,往前看了眼。
宫门转角处停着驾小轿,露出一片烟粉色衣裙,瞧着有些眼熟。
“殿下,前头那好像是安宁郡主的小轿。”
沈昭璃眼眸微眯,想起来了。
那套烟粉色宫装,还是匡连月从她哪儿抢过去的。
銮驾渐渐往前,小轿前的情形也显露出来。
匡连月身前跪着一身着锦澜织锦兰花襦裙的纤弱女子。
低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却能从有些凌乱的发髻中看出,怕是受了些磋磨。
匡连月趾高气昂站在小轿前,身边丫鬟飞霜一把扯住那女子头发。
“我家郡主同你说话呢,没听见吗?!”
女子被迫抬起头来,柔美至极的一张俏脸落入眼帘,只是此时那女子苍白小脸上满是痛苦惊慌。
沈昭璃眉头微皱,这女子不是皇兄才纳入后宫的虞宝林。
虞宝林名唤虞曼青,乃是兵部侍郎家的姑娘,门第在玉京城中算不得高。
当初选秀时,因生了一张极美的脸蛋,被留在宫中做了宝林。
她听闻这虞家姑娘性子温柔,怎么会惹到安宁。
虞曼青的宫婢红叶跪在地上,满脸泪痕,不断朝匡连月磕头。
“郡主,求求您放了我家娘娘吧,她根本不敢拦您的路啊。”
“您若心里有气,便罚奴婢吧。”
匡连月冷哼一声,瞧那宫婢红叶的眼神有些不屑。
主位之上,沈双玉面色沉沉看匡连月一眼。
“咋咋呼呼,不成体统,还在这丢人现眼作甚?下去!”
匡连月虽知自己失言,却亦是满心不服。
狠狠瞪沈昭璃一眼,带着婢女匆匆离开。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大长公主凤眸环视四周,温柔嗓音带着几分威严。
“不必为了些许小事,搅扰了雅兴。”
素手一扬,春晖宴正式开始。
每年春晖宴,沈双玉都会拿出些物件做添头。
若谁能在赋诗一环拔得头筹,便能得大长公主的添头。
东西贵重是一码事,最重要的是,能博一个好名声。
不论是日后女子议亲,还是男子入仕,都是有益。
一时间众人四散而去,在琼华园中穿行,寻找赋诗灵感。
沈昭璃对此事并不在意,安然坐于沈双玉身侧。
而那头……
薛嬷嬷将苏清溪带到女宾席上,便离去了。
众贵女听闻苏清溪乃是丞相大人亲自带来的。
擦肩而过时,都不由好奇多看了几眼。
这将长乐公主那般妙人儿都比下去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
可不过一打眼儿,众人便失了兴致。
苏清溪一身苏绣月华锦衫,秀发梳成垂鬓分俏髻。
为赴宴,还专门将谢老夫人压箱底的一套翡翠珍珠莲花头面戴上,打扮得十分郑重。
可即便如此,在一众贵女间,也算不得多显眼。
单独瞧着也算是个清秀俏佳人,却始终有些小家子气。
不提容貌,便光是气质也同长乐殿下差了一大截。
众人异样的目光,让苏清溪有些无所适从。
周遭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传来,更叫她心下委屈。
不由轻咬下唇,垂下眼睑,避开众人目光。
犹豫许久,苏清溪鼓足勇气往高台上走, 只是还未接近沈昭璃,便已被宫婢拦住。
“这位姑娘,上头是主子们的地方,您有什么事儿吗?”
苏清溪愣了一瞬:“我想找长乐公主。”
宫婢一早便认出苏清溪,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长乐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你是什么身份?”
苏清溪捏紧衣袖,清秀小脸因羞赧而微红。
“我……我是丞相府中的姑娘。”
宫婢语气更是嘲讽:“丞相府?可没听说谢丞相有什么姊妹,姑娘还是别乱攀关系了。”
苏清溪面色微白,捏着裙摆的手,越发紧了。
“是清…谢丞相让我找长乐殿下的,还请这位姐姐通报一声。”
话说到这份上,那宫婢也不好再行阻拦,翻了个白眼。
“ 等着吧。”
沈昭璃听闻谢玉珩让自己照看苏清溪时,也是不由一愣。
谢玉珩究竟是信任她,还是存心想给她难堪?
“璃儿,你若不愿,本宫让人将她打发了就是。”
沈双玉眼底闪过一抹厉色:“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让你亲自照看。”
沈昭璃心头一暖,却还是摇摇头。
她已决心同谢玉珩划清界限,日后也不会再有什么往来。
何必多生事端。
“姑母不必动气,不过照看一个小姑娘,算不得什么。”
“大靖之内,皆为子民,本宫不愿为难一个无辜之人。”
沈双玉闻言,面上有些欣慰。
“璃儿长大了,你能想得开便是最好。”
沈昭璃勾勾唇角,让人将苏清溪带过来。
虽早已从谢玉珩口中,听说过许多关于苏清溪的事。
但见面还是头一回。
面前的小姑娘,瞧着和她差不多年岁。
只是身形更加纤弱单薄,巴掌大的小脸上,五官精致。
素色衣裙,衬得小姑娘越发弱柳扶风,病若西子。
自有一番美人风味。
沈双玉草草瞧了眼,便收回目光。
苏清溪绞着手帕,有些怯怯抬眸,只一眼就被沈昭璃容貌惊住。
先前遥遥一观,已觉惊为天人。
而今凑近了才知,长乐公主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美。
每一处都似精心雕琢,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让人无端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来。
“给苏姑娘赐座吧。”
清脆悦耳的声音,惊醒怔愣地苏清溪,忙低下头来,面颊一片火热。
观赏台高处本就是给皇家之人准备,并未放置多余座席。
宫婢思索片刻,让人搬了个圆凳来,放置在沈昭璃身侧不远处的角落。
同其余众人拉开距离。
苏清溪瞧了眼,没挪步子,看向沈昭璃,声音夹杂着几分委屈。
“长乐殿下,我能挨着你坐吗?”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皆有些奇怪。
世家贵女们尚且没资格坐到这高台之上。
长乐殿下允她上来,已是天大的恩赐。
这位苏姑娘还如此不知足,竟想坐长乐殿下的位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沈双玉亦是眉头微皱,对这无礼的苏清溪有些不满。
谢丞相是怎么教的人,将人纵得如此没规矩。
沈昭璃只微微有些惊讶,便点了点头。
她少有参加姑母的春晖宴,没必要因这点小事,扰了大家兴致。
“既如此,将那凳子搬到我身侧吧。”
宫婢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吩咐办事。
苏清溪低着头在沈昭璃身边坐下。
心头隐约有些失望委屈,长乐殿下是嫌弃她吗?
沈昭璃并没给苏清溪太多关注,让人送来茶水点心,便同沈双玉叙话。
沈双玉自礼佛以来,最喜与人论经。
长篇大论、滔滔不绝。
沈昭璃虽不精于此道,但博览群书,交谈起来也并不匮乏。
一旁的苏清溪却是云里雾里,一个字也听不懂,不由坐立难安。
便是连手边的糕点也不香了。
眼瞧着沈昭璃侃侃而谈,众人欣赏崇拜的模样,苏清溪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她们为什么要故意说这些晦涩难懂的话题?
自苏清溪出现在高台之上,谢玉珩便一直关注着。
见沈昭璃将苏清溪落在一旁不管,心头有些不悦。
前往琼华园各处赏花之人,渐渐归来,众人纷纷在自己席位上题字赋诗。
沈双玉同沈昭璃也停止论经,看向台下众人。
“今次春晖宴镇国大将军家的宋忱小将军也来了,倒不知他会做出什么诗来。”
听闻沈双玉的话,沈昭璃面上有些惊讶。
镇国大将军家一门忠烈,可惜子嗣单薄,这一辈也只有宋忱一个。
自小便勤练武艺,十岁便已被送到战场上历练。
直至三年前,十八岁的宋忱才从边境回来。
因立下不少战功,被皇兄封为飞羽将军。
这人领军打仗很有一套,却不曾听说喜欢舞文弄墨,也不喜花草。
没想到宋小将军竟会来这春晖宴。
“待会儿便知了,我也有些期待呢。”
提及赋诗,苏清溪抬起头来,清秀小脸有些跃跃欲试。
她自幼熟读各类诗书,五岁上便已能赋诗。
父亲和清珪哥哥都常夸赞她的诗才。
若能在春晖宴上拔得头筹,也能替丞相府挣些脸面。
“长乐殿下,我能参加吗?”
苏清溪声音有些怯怯,神色倒很坚定。
沈昭璃不大在意地点点头:“自然可以,这春晖宴人人都可赋诗。”
沈双玉瞧苏清溪一眼,声音淡淡。
“方才你不曾去赏花,可需本宫着人领你去看一趟?”
苏清溪微微一笑,清秀小脸浮上一抹自信光彩。
“不必了,小女胸有成竹。”
“以你的性子,不必朕说,也是会去的。”
匡连月还想说什么,沈知瑾已从大袖中拿出一纸信封。
“皇叔来信了,这也是朕叫你们来的缘故。”
“传信之人特意嘱咐,让朕将你二人一同叫来,再看信。”
沈昭璃闻言,不由眉头微蹙,行至沈知瑾身边。
匡连月亦有些好奇:“我爹在信中写什么了,弄得如此神秘。”
沈知瑾摇摇头,打开手中信封。
白色宣纸上,笔迹龙飞凤舞,潇洒非常。
只是信上内容,让几人越看,眉头皱地越紧。
十五年前, 大靖帝后双双失踪。
这许多年来,杳无音讯,不知生死。
自沈知瑾继位以来,一直让人暗中寻找父皇母后的消息,但多年来却一无所获。
摄政王沈长陵离开玉京后,也一直四处打探。
却不想传回来的第一个消息,便让人高兴不起来。
信上言明,沈长陵追查已久,找到些蛛丝马迹。
先帝后是被萧氏一族抓走囚禁,如今不知生死。
那萧氏一族十分神秘,他们一族以智谋武力著称,历朝历代都有他们的影子。
近几十年来,不知为何,萧家士族逐渐淡出世人视线,隐居不出。
但萧氏的影响力,依然在民间流传。
父皇母后失踪多年,竟和萧氏一族有关。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沈知瑾捏着信纸,面色阴沉。
而今正值北凉同大靖议和关键之时,如若大靖内乱,岂不让北凉人坐收渔翁之利。
沈知瑾想到的事情,沈昭璃同样想到。
在那弄清萧氏目的之前,北凉与大靖绝不能先起争端。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匡连月有些不以为意:“既是已经有皇伯和皇伯母的消息,派军将那萧氏一族一锅端了,将人救出来不就是了。”
沈知瑾面色有些黑,看匡连月一眼。
“这事就无需你管了,皇叔在信中特意交代,让你在京中收敛着些性子,莫要四处惹是生非。”
匡连月有些不服:“我惹什么事了?若有人犯在我手里,定是他自己不长眼,我才没错。”
言罢,匡连月扭头便走。
途经沈昭璃时,还不忘恶狠狠瞪她一眼。
沈昭璃有些无奈摇头,看向沈知瑾,面色有些严肃。
“皇兄,此事非同小可,得早做准备。”
沈知瑾轻抚沈昭璃秀发,眼底满是郑重。
“阿璃,皇兄这次定会护好你,也会救回父皇母后。”
留在宫中吃了午膳,沈昭璃便乘马车离开。
没回公主府,径直去了文渊阁。
距离此次文渊阁学术大典只剩一个月时间了。
既是已经夸下海口,自是不能叫老师失望。
三年荒废,必得要好好恶补一番,幸而三年前,她便已得‘儒士’称号。
可入文渊阁翻看古书,查阅典籍。
文渊阁位于东华门外皇城外围的翰墨园中,乃是玉京城中最大的一座皇家藏书楼。
上下分为两层,腰檐之处设有暗层,面阔六间,西尽处设有楼梯连接上下。
青砖砌筑直至屋顶,简洁素雅。
文渊阁外围有侍卫驻守,除却在文渊阁任职的编修出入自由,其余人等若无儒士牌,皆不得入内。
公主府的马车停在翰墨园门口,沈昭璃从马车上下来,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
“宋忱,你给我出来!”
“躲得了初一,你躲不了十五!今日这天香楼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众人瞧着立于翰墨园门口的宋老将军,皆是一愣。
容色在玉京贵女之中也是一等一的美艳。
才入宫不到四年,便一路晋升至贵妃之位。
其恩宠程度可与皇嫂相媲美。
昨日西坊市之事, 倒是让这两家先掐起来了。
送来厚礼,无非是想拉拢她,站在自家女儿那一边。
不过皇兄后宫之事,她还是不掺和的好。
至于镇国公府和兵部侍郎府,这两家的目的单纯些。
多半是因她曾帮过宋老将军和虞宝林的忙,知恩图报才让人送了压惊礼来,也是一份心意。
“觅宁,礼单理出来后,便让人送些回礼去吧。”
觅宁点点头:“殿下放心,奴婢定将事情安排的妥当。”
……
皇宫御书房外。
六旬的越国公身着太白长衫,跪在殿外,有些摇摇欲坠。
身旁是被扒去了外侧上衣,背着荆棘条的越世佳。
没吃过苦的贵公子,跪了一夜,荆条磨着后背,扯出丝丝血痕,早已是头晕眼花,双腿打颤。
“ 爹,儿子快要跪不住了。”越世佳苦着张脸,此时肠子都要悔青了。
越国公瞪自家儿子一眼,胡须微颤。
“你在外惹是生非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跪不住?给我闭嘴!”
下完早朝,沈知瑾才到御书房门口,便听着二人的话,冷哼一声。
“随朕进来吧。”
小太监推开御书房门,沈知瑾看也没看二人一眼,便进了殿。
越国公面色一喜,忙撑着起身,却因跪得太久踉跄一下。
吴昱见状,让小太监将两人扶着进了御书房。
不待皇帝开口,越国公便先一头拜了下去,涕泗横流。
“是老臣的错,不该一时糊涂,答应帮着平准署借调神威军,但实在是有人在平准署闹事, 平准令三番五次求到老臣这儿来。”
“老臣也是怕平准署出事,连累玉京百姓,这才擅自做主的啊。”
“老臣虽一时糊涂,却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一旁跪着的越世佳,一脑门子汗,腿都吓软了。
这里头还有他爹私调神威军的事儿?
坑儿子,真是坑儿子啊。
看着在御书房中大哭大闹的越国公,沈知瑾冷哼一声。
平准署乃是玉京城中管理市场秩序和物价的场所。
越国公话说得漂亮,若真有人去平准署闹事,自然是平准署出了问题。
可这些人不知上报,却一心想着以武力镇压。
真是他的好朝臣!
“平准令的过错,朕自然会追究,但越国公你私调神威军,以致西坊市潜入刺客,险些酿成大祸,朕亦不能轻轻放过!”
越国公闻言,神色顿时一紧,眼睛提溜一转,哭得更大声了。
“皇上,臣实在冤枉啊,老臣虽为越国公,可却没有实权,哪里能调动神威军?”
“老臣顶多只是提了一嘴,擅离职守的还是他们神威军自己。”
一旁跪着的越世佳听着二人所言,冷汗直冒,不一会儿身上衣襟都湿了大半。
爹犯得可都是砍头的大罪啊。
越国公所言,沈知瑾岂能不知。
越家如今在官场上,的确已没有什么势力。
可越家出了一位皇后,更有累积三代的财富,又有谁敢小瞧越家?
不论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
越家能调动的实际权利,都比他想得要多。
可越是如此,沈知瑾便越发生气。
若是官官相护,贪污钱财,百姓们如何能过上好日子?
见沈知瑾神色不定,没有只言片语,越国公心底也有些慌了。
“陛下,老臣会如此糊涂行事,也是为了怜儿啊。”
春晖宴后,马车在丞相府前刚停下,下人便急匆匆冲进谢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大人带了一身伤回来!”
谢老夫人正倚在软榻上小憩,闻言顿时惊醒,绣鞋都没穿好,便往外跑。
“不是去赴宴?怎么会受伤?”
传话小厮擦着额头的汗:“奴才也不知啊,丞相大人不肯说,可那真是一身的伤啊,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谢老夫人大惊,步伐更快了些。
“快,去找太医来!”
下人应了声,便赶忙驾马赶往太医署。
谢老夫人领着几个丫鬟仆婢赶到相府门口,便见谢玉珩被苏清溪扶着自马车上下来。
藏于披风下的一袭青衫,被溢出的鲜血染成深色,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鞭痕。
清俊脸庞苍白如纸,身形摇晃几乎站不住。
谢老夫人面色大变,忙迎上去,一行人往府里走。
“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搞得?谁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谢玉珩强忍着浑身痛楚,朝谢老夫人摇头。
谢老夫人心疼儿子心疼的不得了。
见谢玉珩还不肯说怎么回事,顿时有些压不住怒气,瞪向跟着去的下人。
“你们都是死的吗?眼看着自家主子受这么重的伤!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苏清溪扶着谢玉珩,一双漂亮杏眼已经哭肿。
“谢姨,是长乐公主殿下让人打的青珪哥哥。”
谢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顿时眉眼一横,怒气上涌。
“她凭什么让人打清珪?”
“就算再怎么有气,也不能对自己未婚夫下这种死手啊!日后嫁过来还怎么得了?不把我们整个丞相府都掀翻了去!”
“哪儿有她这样做人媳妇的?”
老太太越说越气:“不行,老身非得去找她要个说法。”
谢玉珩神色微变,拉住谢老夫人,眉头深锁。
“母亲,别闹了,我说了不怪她。”
谢老夫人瞪着谢玉珩,气得直抖:“你个不争气的,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还为她说话!”
话音刚落,谢玉珩便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众人见状,都慌了神,忙将谢玉珩送回房间。
太医很快过来,为谢玉珩诊治。
听闻虽看着严重,却都是皮外伤,仔细养段时间便能好,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谢老夫人始终咽不下这口气,叫来下人,一脸阴沉。
“去,到长乐公主府去,将人给我叫来!”
她倒要看看这儿媳妇要翻出什么天儿去。
下人可是见过长乐公主在老夫人面前做小伏低的模样,闻言立刻答应下来,驾马赶往长乐公主府。
一见门房,便摆出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快让你们家公主随我走一趟。”
门房瞧这下人面生,还敢如此放肆,来了怒气。
“何人敢在公主府门前放肆!不要命了?”
下人双手背立,瞪门房一眼:“瞎了你的狗眼,我乃是丞相府的人,奉我家老夫人之名,让你家公主过府的。”
公主府又怎么样?往日里对他们丞相府的下人还不是客客气气,好吃好喝讨好着的。
一个小小门房,还敢跟他大呼小叫。
门房一听是丞相府的人,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上次替丞相大人送栗子糕,扣了一月月钱。
这教训他可还没忘呢。
那下人见门房不说话,顿时得意起来。
“知道怕了吧,那还不快让我进去!”
说着,下人便大步流星往公主府里走,却被门房一把拦下。
“丞相府又如何?我家公主已下令,不见客!”
门房被推了个踉跄,瞪大双眼有些气急。
“你是聋了?没听我说是我家老夫人请长乐公主过去?”
“你家公主在我家老夫人跟前可是多恭敬的,你这下人竟敢阻拦,得罪了老子,信不信我回去告上一状,叫你连这看门狗的活计都没得干!”
门房见状,不由冷笑一声。
丞相拎不清,怎么连府中下人都看不透形势。
从前对丞相府下人多有恭敬,那都是看在公主心悦丞相大人的份上。
丞相府所得恩宠,荣耀都是公主给的。
而今殿下既已不将谢丞相放在心上,他们又何须再顾及丞相府的脸面?
“来啊,此人胆敢在公主府前大放厥词,冒犯公主,将他给我打出去!”
话音方落,府中便冲出三五护卫,给那下人一顿乱棒。
下人被打的抱头鼠窜,边跑还不忘边骂。
“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回去告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门房冷哼一声,有殿下的命令,便是丞相大人他也敢拦。
一个小小下人,他怕个屁!
公主府门口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入沈昭璃耳中,也只是轻轻一笑。
“赏那门房一月月银。”
……
丞相府,谢老夫人院子。
茶盏碎裂声伴随着谢老夫人的怒喝响起。
“真是反了天了,这小贱人还想不想嫁给我儿子?”
下人捂着青紫交加的脸,哭嚎道:“那门房嚣张得很,说是就算老夫人您亲自求上门,也不会让您进去。”
“还骂您倚老卖老,敢对公主不敬,仔细着脑袋呢。”
谢老夫人气的胸口起伏,两眼直翻。
好,好她个长乐公主!
平日里对她恭敬有加,小心伺候,而今她儿子答应了赐婚,就变了脸!
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当娘的若是不同意,沈昭璃能不能进得来谢家大门。
她非得要这不知好歹的小贱人,给她跪下磕头道歉不可!
“老夫人息怒,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谢老夫人瞧一眼鼻青脸肿的下人,语气缓和几分。
“你下去吧,让人找大夫给瞧瞧。”
下人心中得意,得罪了老夫人,连公主殿下都没好果子吃。
那该死的门房,等着受罚吧。
却说,谢玉珩那边。
苏清溪倚在床边,本就因病弱有些苍白的小脸,眼底泛起一片乌青,脑袋轻点昏昏欲睡。
谢玉珩昏迷一夜,终是缓缓醒了过来,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不由眉头微皱。
“水。”
嘶哑声音立时惊醒一旁的苏清溪,面上满是惊喜。
“清珪哥哥你醒了!”
意料之外的声音让谢玉珩微微一愣,瞧着面前的苏清溪,脱口而出。
“沈昭璃呢?”
苏清溪笑意僵在脸上,不由捏紧了帕子。
“长乐公主没来,一直是我在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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